【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最新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小妖精难逃总裁的手> 正文 第1章 梅芳芳是天生的妖精,这句话是梅芳芳自己说的,这句话也在后来的工作行为当中充分的体现出来了。 梅芳芳在一家大型企业当秘书,可惜工作不到半年,她就下岗了,原因是那个公司倒闭了。 梅芳芳的秘书职位干了5个月,这是她做的最长时间的一份工作了,本来还想做足一年的,公司却出奇地倒闭了,哎,人生真是无常啊。 公司虽然倒闭了,但老板还答应给每位员工补多一个月的工资,说好聚好散。听到这个消息,梅芳芳高兴极了,领多一个月的工资,自己就可以换一个最新款的手机了。 今天,梅芳芳兴高彩烈去公司结工资,她走进财务室,会计给她算了算,说她可以领3000元。 梅芳芳把这3000元数了几遍,小心地放在了包里的最内层,她决定现在就去买手机。 梅芳芳走出公司门口,她一边走一边拿出MP3,把耳机塞到耳朵里听歌,当她走到江边路望江楼大酒店附近时,身后一辆别克轿车突然疾驶到她跟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两名男子跳下车迅疾将她挟持到车内。 梅芳芳使劲挣扎,决心与歹徒拼了,她一口咬破一名歹徒的手,然后大喊救命。 两名歹徒脑羞成怒,抡起拳头使劲在她身上殴打,她被打得眼冒金星,再也无力反抗。 那名被她咬破手的歹徒抽出一把尖刀抵在她的脖子上。这时面前负责驾驶的戴眼镜的歹徒恶狠狠地说:“*,老实点,再喊就宰了你!” 面临生命危险,梅芳芳只得噤声。被咬破手指、身材瘦小的那名歹徒抢过梅芳芳挎的坤包,它那藏在内层的3000元,和摩托罗拉手机和银行卡都给他搜了出来。 在强迫梅芳芳说出密码后,歹徒驾车拐上了五州路,戴眼镜的歹徒看到路边有一台自动取款机,就停下车取钱。 很快他返回车内,悻悻地说:“卡里才两千多元,又遇到一个穷鬼,看来今晚真不是发财的日子。” 听了歹徒的话,梅芳芳一愣:“难道歹徒在劫持我之前,还劫持了其他人?”她打量了一下歹徒。 这三名歹徒年龄最大的好像也只有二十出头,穿着打扮像是农村人,通过言谈举止和气质分析,不像是买得起轿车的人。 梅芳芳决定和歹徒先套套近乎,她向歹徒求情说:“我是打工妹,一个月才挣一千多块,而且又刚下岗,我包里的三千元就是刚领的遣散会。你们买得起这么好的车,干吗和我过不去,放了我吧。” 那个按着她的强壮男子哼一声说:“我们要是买得起这么好的车,就不会为难你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劫你一个小时前劫了一个男的,我们怕他反抗,整不服他,把他放后备厢里了,这车是他的。” 梅芳芳暗暗祈祷,只要后备厢中被劫持的男子想办法逃脱,她就有救了。 三名歹徒交谈极少,彼此交谈时也从未直呼对方姓名,而是于“老大”“*”“老三”相称。 令梅芳芳不解的是,看上去年龄最小的戴眼镜的歹徒被称为“老大”,被称为“*”的则是被她咬破手的最瘦小的男子。“老三”是那个按着她的,看上去年龄最大,身材最强壮的男子。 轿车继续行驶着,很快就要出市区了。天色也越来越暗,梅芳芳暗暗焦急、、、、、、 当轿车走到三角地无人烟的路段时,老大突然把车停到路边,他让*和老三下车,让他们到附近走走,他来到后排座位,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梅芳芳,梅芳芳内心涌起不祥的预感。 老大猛地把梅芳芳按倒在座位上,狂抓她丰满的*,并开始解她的衣服。梅芳芳挣扎着,恼羞成怒的老大把刀抵在她的脸上:“再不从别怪老子不客气。” 梅芳芳虽然是一个好色的女子,但是她只对帅哥感兴趣,对面前的这种货色,她平时是根本都不会看一眼的。 梅芳芳真想夺过刀子和歹徒拼了,可她眼前浮现出疼爱她的父母的身影,她打消了和歹徒以死相搏的念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梅芳芳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突然她感到轿车好像启动了起来,她连忙睁开眼来看,是的,车子正在往前开。 “ 老大”也发觉了车子在启动,他连忙放开梅芳芳,看到驾驶座位上他先前劫持的男子正在开着车。 “老大”吓了一跳,心想,现在自己孤身一个,可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不能冒这个险,他快速的打开没有锁好的车门,不顾危险往外跳了下去。 正文 第2章 歹徒跳车以后,那个男子扭转头来看着梅芳芳微微笑道:“姑娘,你没事吧?” 梅芳芳看了对方一眼,心跳不由得加速,哗!他也大帅了吧!世间上竟然由如此美男子,只见他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高挺的鼻子,丰润的*线条分明,性感中带着阳光,嘴边的微笑不带任何邪恶,灿烂纯净又充满诱惑。 那些歹徒虽然抢走她的全部身家,但她发觉她竟然不恨他们,因为他们让她见到了一个极品美男子,她觉得值了。 “姑娘,你要不要去报警呀?如果你要报警,我送你去公安局。” 听着他好听的声音,梅芳芳陶醉了,那美男子重复一遍,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说:“不用报警了,我又没有什么损失,我觉得我还赚了呢!” 听她这样说, 美男子又露出了迷死人笑容,一脸不相信地说道;“你的运气真好,给歹徒劫持一点损失都没有,竟然还有赚?” 看着对方一脸的怀疑,梅芳芳也没有解释什么,心想,自己总不可能和他说,她是因为见到了他这个美男子才觉得赚了。她不能让他知道她是一个好色女人,她要把他勾到手,不能把他吓跑了。 过了一会,美男子又说道:“那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谢谢,如果方便的话,你就送我回家吧,我住在黄塘路。”梅芳芳娇笑着说道。 “好的,我这就送你回家。” 梅芳芳本来想问他为什么会给歹徒劫持的,想了想,还是不要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如果想给对方留下好印像的话,就不能主动聊对方不光彩的事。 梅芳芳一眼不眨的望着他英俊的背影,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呢,她在想怎么样才能把这个极品美男子勾到手,突然轿车放慢了速度,梅芳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愣了一下,美男子用他磁性的声音说道:“小姐,这里是黄塘路了,不知道你在那边下车。” 什么?已到了黄塘路?怎么这么快过呀,早知道说远一点的地方,就可以和和他多呆一会了,为什么和帅哥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梅芳芳突然发觉自己还在发愣,没有回答他话,不由得俏脸一红,连忙说道:“在前面的路口停就可以了。” 就要下车了,一定要把他的电话号码弄到手,要怎样问才显得不轻挑,才能保住自己高贵的形像呢,梅芳芳的大脑在快速转动着。 轿车突然靠路边停了下来,美男子走下车来帮她打车门,哇塞!好有伸士风度呀,梅芳芳望着他英俊绝伦的脸,故作娇羞状,柔声说道:“帅哥,谢谢你哦,我还不知道这么称呼你呢?” 美男子微微笑道:“我叫顾倾国,其实我也没有帮你什么。” 梅芳芳娇声道:“我叫梅芳芳,倾国,你这么会说没有帮我什么呢?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想我的清白之身已经让歹徒给沾污了。如果我让歹徒给*了,我想以我刚烈的性格,我会自杀的,你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顾倾国继续微笑着说道:“那是你的运气好,我也是、、、、、、” 话说着一半,梅芳芳起身用两根手指按着他丰润的唇,娇声道:“倾国,你不要再作解释了,你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你是上天派来救我的。” 梅芳芳动作让顾倾国愣了一下,看着他发愕的表情,梅芳芳知道自己失态了,她连忙抽回按住他*的手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顾倾国近距离望着梅芳芳,她长得很美,两只眼眸两汪清水,凝脂般的肌肤白皙通透。小巧挺拔的鼻梁,丰润饱满的双唇。和那引人犯罪的S型的身材。 梅芳芳见顾倾国望着自己发呆,心里暗暗高兴,柔声说道:“倾国,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决定明天晚上请你吃饭,你不准说不哦,因为我是一个爱恨分明,有恩必报的人。” 顾倾国笑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好吧,我们明天晚上见。” “你把你的名片给我,我明天打你电话,约你到什么地方见面。” “好的。”顾倾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梅芳芳,大功终于告成,梅芳芳心里暗暗得意,她不能让他逃出她的五指山。 梅芳芳目送着顾倾国的车子开走,才跑回家去。 正文 第3章 梅芳芳一回到家,就看到妈妈在大骂妹妹,梅芳芳连忙劝妈妈道:“妈妈,你怎么了?干吗发这么大的火呀?” 梅妈妈(张凤英)生气道:“你自己去问问她吧!” 梅芳芳一共三姐妹,她排行第二,姐姐叫梅芬芳,今年28岁,由于眼角高,非要又帅又有钱的男人才肯嫁,所以至今还待在闺中。 小妹今年13岁,比自己整整小了10岁,读初中一年级,虽然人看起来乖巧文静,但成绩却一塌糊涂,她是妈妈看爸爸想儿子想得发疯才在40岁高龄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而且还为了躲避计划生肓的人来检查,要她东躲*,甚是辛苦,想不到生下来的还是女儿,令梅爸爸(梅雄)大失所望。 张凤英是一个要强的女人,看着丈夫失望的表情,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女儿培养成才,她要让丈夫知道,生女儿要比生儿子好,所以她把小女儿的名字取为超男,意思是要她超越男人。 可惜梅超男不是读书的料,从小就成绩不好,今天,梅超男的班主任打电话来告诉张凤英,说梅超男数学考试才考了39分,张凤英不由得生气大骂她不挣气。 梅芳芳看妈妈在气头上,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她是听不进去的,就把梅超男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安慰了她一会,然后让她做功课。 安抚好妹妹,她决定去洗个热水澡,梅芳芳边洗澡边想,今天自己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呢,说好呢她又让人抢劫了,而且还差点让人*,说不好呢,她又遇到了一个超级美男子,而且美男子还答应明天和她共进晚餐。想到了顾倾国,梅芳芳心里甜丝丝的。 梅芳芳洗澡出来,把换洗衣服随手丢在了洗衣机里,她出到客厅,看到姐姐梅芬芳已经下班回来了,正在厅里看电视,她赶紧把梅芬芳拉到自己的房间。 “放手,神秘兮兮的,怎么啦?看你这副表情,又有事求我吧?” “我的好姐姐,你果然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人呀,我有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要是去参加选美呀,肯定得冠军。”梅芳芳讨好着梅芬芳说。 “费话少说,有什么事快讲,我正看着精彩呢。” “姐姐,我想向你借点钱,因为我、、、、、、” 梅芳芳的话还没说完,就给梅芬芳打断掉,梅芬芳大声说道:“什么?你要向我借钱?你今天不是才去你那间倒闭公司领了遣散金吗?你领的钱呢?” “姐姐,你不要这么大声吗?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天给人抢劫了,我领的钱都让歹徒给抢走了,而且连我存在银行的两千块钱都给他们取了出去,我好惨啊,我现在身无分文。你可不许和爸妈说哦,我不想他们担心。” “你当我是傻子呀,这些不好的事我怎么会和爸妈说。你怎么这么倒霉呀?全部的身家都让歹徒给抢了去。真可怜,姐姐给你一百块吧,这是不用你还的。”说完梅芬芳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塞在了梅芳芳手里。 “谢谢姐姐,这一百元我收下了,可是我明天要用到钱,这一百块应该不够,所以我还想向你借多四百块。” “什么?一百块不够?你明天要去干什么呀?要花这么多钱?你可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一个连一毛钱都拿不出来的穷光蛋,你还敢乱花钱?” 梅芳芳本来想和她说,自己明天要请一个有品昧的美男子吃饭,不能去大低档次的地方,所以要带多一点钱,但她知道如果她实话实说,她姐姐绝对不会借给她,她只能编造一个故事来骗她。 梅芳芳想了想,假装伤心地说道:“我知道我现在是一个穷光蛋,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因为天妮的妈妈得了重病,需要好多钱来做手术,我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也要表示一下关心吧。姐姐你平时是最有爱心的了,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梅芬芳看她说得可怜,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她的要求。 事情搞掂了,梅芳芳高兴得跳了起来。 第二天,没了工作的梅芳芳睡到午饭时间才起床,吃饱饭后,她想打电话给顾倾国告诉他今晚在哪里吃饭,她赶紧回到房间去拿他的名片,可是她把她的坤包从内到外翻了几遍都没有找到他的名片,到底那里去了呢,梅芳芳坐在床上静静地想了一下,突然想到可能在昨天穿的衣服上,她赶紧跑去阳台把她昨天穿的衣服拿下来,她把手伸进口袋里,心中一喜,果然在这里,但是她只欢喜了一秒,当她把名片拿出来的时候,发觉名片已经被水洗得模糊不清,她好恨呀,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口袋里呀?她懊恼死了。唉!看来我和这个美男子是有缘无份的了。 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接,是她的好友陈飞飞打来的,“芳芳,你果然在家里呀,快点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下去干嘛呀?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出去。” “你不是也失业了吗?望江楼大酒店招办公室文员,我们一起去面试吧。” 望江楼大酒店?她昨天就在望江楼大酒店给人抢劫了,她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生气。她没好气的说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去吧,听说那里的老板可是一个绝色美男子哦。”陈飞飞引诱着她说道。 绝色美男子?梅芳芳一听就来了劲。她欢声说道:“好吧,那你等我一会,我马上下来。” 梅芳芳和陈飞飞到了望江楼大酒店人事部,人事部的李经理看完她们填的简历以后,问了她们几个问题,最后选择了梅芳芳。 回家的路上,梅芳芳想起了不知那个明星说过的话,说她是无意中成为明星的,她是陪同学去试镜,同学没选上,而她却先上了。 梅芳芳不好意思地说:“飞飞,对不起,我。。。。。。” 梅芳芳话没说完就让陈飞飞给打断了,“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呀?这又不是你的错,就算你没有跟我一起去面试,人家也不一定选的上我呀。” 梅芳芳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正文 第4章 今天,梅芳芳早早起了床,今天是自己第一天上班,绝对不能迟到,她胡乱吃了两口早餐,就拿起随身带的书包出了门。 刚到酒店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自己的死党上官天妮打来的,上官天妮在电话那头大声说道;“芳芳,恭喜你啦,这么快就找到一份新工作。” “哈哈哈,那是,我是谁啊?我叫梅芳芳。” “哈哈哈,那你的确很牛逼。我的大小姐看来你心情不错哦。那我也不用担心你了,还以为你会因为新环境而郁闷哩,这次可要好好干了哦。” “呵呵,其实有一点啦。天妮,你真关心我,对我真好,我也一定会对你好的。”梅芳芳感动地说。 “切,少来这套,别给我恶心,只要你晚上请我吃饭就行了。” “什么?晚上要我请你吃饭?”梅芳芳暗暗叫苦,自己所有的身家都已让歹徒抢劫走了,她现在身无分文,比街上的乞丐还穷,自己来酒店上班交的压金还是向姐姐借的。 “大小姐,你找到了好工作,让你请一次饭很过份吗?何况我还知道你之前那间公司还补多了一个月工资给你呢。” 向来要面子的梅芳芳有苦说不出,只能打肿脸来充胖子,强颜欢笑道:“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好吧,晚上请你吃饭,把飞飞也一起叫上吧,我的这份工作还是她叫我来的,等我下班后再和你们联系,看我们去那里吃。” 上官天妮在电话哪头欢呼着。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第一天来上班,不能让别人留下不好的印像。” 上官天妮“哦”了一声,“那你好好工作吧,我挂了,88。” 梅芳芳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包里,就听到背后有人在说;“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啊?”梅芳芳抬起头来看了一下,一个肥胖的丑女人正在诡异的笑着看着自己。 切,本小姐笑什么干你屁事,梅芳芳心中想道。 梅芳芳斜视了她一眼,不说话,整理起自己的包。心里嘀咕着,她是什么时候走在自己背后的?怎么自己一点都没察觉,也没听到她的脚步声,这个丑八怪这么胖,走路应该挺大声吧,怎么自己会没听见呢?可能是自己大过入神了吧?管她呢,本小姐懒得理你,现在偶要开始好好工作了,见她还原地不动呆在那里,梅芳芳又抬头斜视了她一眼,还故意把椅子移出去一点,示意她走开。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问你话呢?”丑女人双手插腰,紧皱眉头,像极了“圆规女人”。 梅芳芳看着她那样子,忍不禁笑出声来。心想,你长得丑不要紧,先天不足,后天补救,但是你的动作与行为却也那么丑陋不堪那就是你的活该了。 丑女人看着梅芳芳的动作,明显感到自己被嘲笑了,生气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嘲笑我么?” 梅芳芳没有回答,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诉她,本小姐明显在嘲笑你,你不会笨到连这个都看不明白吧,蠢猪。 丑女人见梅芳芳还是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破口大骂:“你这个该死的丫头,你是哑巴了吗?为什么不说话?你好大的胆子呀,敢这样对待你的上司,我告诉你,你被炒了。” 等等,梅芳芳刚才听到她说什么了——你敢这样对待你的上司?她说她是我的上司?不会吧?这个丑八怪竟然是我的上司?梅芳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抬头看着丑女人。丑女人的谩骂梅芳芳暂时听不到了,她不知道丑女人后几句话骂了她什么,反正肯定是很难听的话,梅芳芳脑袋空白。 说实在的,梅芳芳听到她这样说,确实有点害怕了,她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在还没有找到第二份工作之前,她是不能被炒的,她需要这份工作。 等梅芳芳稍许有点意识过来时,她发现周围的同事都在看她,梅芳芳很不习惯这样被一群陌生人观看,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笨狗熊。她难受极了,第一天来这个新环境就碰到这样的事情,自己真是个倒霉的孩子。 梅芳芳也豁出去了,心想,这个丑八怪脾气这么坏,这样难相处,做她的部下,以后肯定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要炒就炒,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时光也不会倒流,我梅芳芳也不会做缩头乌龟,不会向你卑躬屈膝的。 走人就走人吧,无所谓,像我长得这么漂亮,还怕找不到工作吗?我下午就出去找工作,说不定找到比这里更好的呢,本来就没有打算来这里上班的,是死飞飞硬拉我来的,说这里的老板是个超级美男子,想不到美男子没见到,丑八怪倒见到了一个,真是气死人了。 把事情想通了,梅芳芳心也宽慰了许多,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转过头对着还想继续谩骂的丑女人斩钉截铁的说道:“怎么样?不可以吗?我就是这个态度,本小姐爱怎样就怎样,你这个丑八怪管得着吗?” 丑女人被梅芳芳这突如其来的镇定的行为吓了一跳。 梅芳芳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我要告诉你,我觉得你的判断能力有问题,因为,我——梅芳芳,不是哑巴,谢谢。”梅芳芳在说自己名字的时候拖了长音,她想告诉面前的这个丑女人,我梅芳芳不是好欺负的,请你记住了。 丑女人气的腿直打哆嗦,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简直是要杀了梅芳芳。“你,你这个该死的丫头,你以为你长得很美吗?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骂我是丑八怪,我。。。我。。。”丑女人断断续续的说着,还没等她说完,梅芳芳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现在就快整理完东西了,整理完马上走人。今天,就当我梅芳芳到望江楼大酒店一日游。”梅芳芳扫了丑女人一眼,迅速整理好桌上那些剩下的东西放进包里,转身走人。 丑女人见此情景,她简直要气晕了。千言万语,难以表达心中之愤怒;千刀万剐,难以发泄心中之恨意。自她出生到现在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从来就是她气别人,没有别人气她的份。她、她、她这个该死的梅芳芳,难道她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她看着转身离开的梅芳芳,紧握拳头,“三味真火”直窜头顶。 梅芳芳从容的走着,强压住心中的紧张感,她好怕她走前来和自己打架,看她高大的个头,打起架来,自己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她在众多同事惊叹万分的注目礼中离开。 眼看梅芳芳就要离开众人的视线了,丑女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她大声喊道:“站住,你给我站住。” 梅芳芳不理她,继续故作从容的走着。心想,本小姐已经打算走人,你就已经不是我的上司,我就不怕你什么了,谁还要理你这个丑八怪呀。 “梅芳芳你给我站住,你听到了没有。。。。。。”丑女人看到梅芳芳即将走出办公室大门,心里一着急,就马上快速跑过去抓住她的衣角想阻止梅芳芳离开。 同事们都看的惊呆了,以为会有一场暴力游戏在办公室上演,同事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有几个男同事已经做好了劝架的准备。 正文 第5章 梅芳芳被这个丑八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以为她要打自己。梅芳芳扭过头,用本能反应,快速挥起右手,用力地向她拍去,她不能输,她要先下手为强。 “顾总、顾总叫你去、、、、、、”丑女人话还没说完,“啪”,梅芳芳已经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了,空气瞬间凝结,周围寂静的可怕,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想象即将发生的一切。 梅芳芳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事情好像变的严重了,她竟然先出手打人了,她的心跳的好快,她害怕极了。虽然自己刚才在语言上冒犯了她,但是还不至于现在这样严重啊,现在竟然打了她一巴掌。梅芳芳都不敢看她了,她赶忙缩回了手。怎么办?现在当众让她下不了台。梅芳芳恨不得现在就钻到地洞里去。 怎么办?怎么办?梅芳芳不知道原来丑女人只是想叫她停止脚步,告诉她顾总找她,叫她去顾总的办公室。哎,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自己就给了她一巴掌了,自己出手也大快了吧。 顾总?顾倾国也姓顾,陈飞飞又说这里的老板是个绝色美男子,难不成就是他,梅芳芳心里在想着这个问题。 此时,丑女人的脸已经由红变青再变紫了,她愤怒到了极点。梅芳芳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必须采取主动,跟她解释些什么吧。虽然很有可能免不了挨打这个事实,但是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呢。 “我、我、我以为你要打我。”梅芳芳假装胆怯的看着她,吞吞吐吐的说道。她也并非是真的非常怕她,要是真的打架,梅芳芳也就豁出去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只是当下的情景确实是自己理亏了,也只有当个弱者博同情了。 “呵呵、、、、、、”丑女人笑得好冷,梅芳芳感觉到她的笑就像是深冬那凛冽的寒风,直叫的梅芳芳打寒颤。 “我、、、、、、”梅芳芳想告诉她自己的防御力很高,通常在别人威胁到自己前先下手的。可是她还没理理清楚自己的思绪,丑女人就打断了她的话。 “梅芳芳,我就是想打你,我现在就要打你,你什么啊,你什么?我告诉你,从小到大,别说没人敢骂我、打我,就连这么让我生气的,你也是第一个、、、、、、”丑女人发威了,她瞪大了双眼,咬牙切齿的说着,边说边举着右手的食指指着梅芳芳的头,还不停的迈着步子,梅芳芳只有后退着。 “梅芳芳,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敢对我这样放肆,今天我李兰珍不收拾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千金大小姐 了。噢,也对,像你这种放荡的野女人也只会勾引男人,怪不得顾总给你迷得*,要叫你去办公室,像你这种女人有什么素质可言。让你留在我们办公室岂不是祸害了我们这里的纯情少男。”李兰珍一步步逼近着。 同事们那悬着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梅芳芳步步后退着,眼前的李兰珍大可恶了,她可以原谅她说自己野丫头,可以恨自己,甚至是真的打自己,她都可以忍受,但是她不能原谅李兰珍说自己是个放荡的女人,只会勾引男人,这是对自己人格、尊严的侮辱,绝对不能原谅。她竟然还说自己把顾总迷得*,这简直是无中生有,自己连顾总的鬼影都没过,何来迷他? 自己虽然花心,喜欢帅哥,但那只是她好色的本性,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勾引过任何人,她竟然敢这样污辱她。 梅芳芳那颗原本因为打过她而自责害怕的心,再次被李兰珍的话刺激而愤怒了,她突然站住了脚步,这一动作差点让李兰珍右手的食指戳瞎了自己的眼睛,李兰珍也因梅芳芳突然的止步慌了下。但是她很快就回过神,“哼”了一声,突然一把扯住梅芳芳的裹胸,说道“梅芳芳你可真是乖呀,停下脚步来让我打是吧?好的,你乖乖的本小姐我赏你几巴掌吧。” 而此时的梅芳芳已经准备好跟她大战一场了,本来如果就算是李兰珍给她一巴掌,她也打算不还手了,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个居然说自己是个放荡的女人,还无中生有来污辱她,那么梅芳芳也不想那么多了,决定跟她拼了。 一个男同事已经准备想冲出去阻止下面将发生的一切,而李兰珍的右手也已经挥在了半空中,眼看着那只“白骨爪”要挥到自己身上了,梅芳芳也做好乘机踹她一脚的准备。 不过,谁都没有想到这场即将发生的武打场面最终却没发生,为什么会没有发生呢,原因很简单:顾总出现了,在公司里他就是老大,这里的人都得听他的,这里的事都是他说了算。 正当李兰珍磨刀霍霍“砍向”梅芳芳的前几秒,顾总却鬼使神差的站在了李兰珍的后面,并且告知她放开梅芳芳。当李兰珍转身看时,顾总顾倾国正愤怒的看着自己。 李兰珍知道顾倾国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已经告知自己放开梅芳芳,如果自己再侵犯梅芳芳的话。。。。。。恐怕被炒鱿鱼的是自己而不是梅芳芳了。李兰珍放开了手,她从没看到过顾倾国这种愤怒中夹扎着一丝怜惜的眼神,李兰珍委屈万分,自己被被这个*女人打了,他没有安慰她,反而来怜惜这个下*的女人。这个死梅芳芳就是她的克星。 为什么她骂自己、打自己时顾倾国不出现,而偏偏自己要准备打她、骂她时顾倾国就出现了呢?为什么啊? 梅芳芳拉一拉胸前的裹胸,抬头看了看顾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梅芳芳差点晕了过去,原来他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绝色美男子顾倾国,梅芳芳兴奋极了,本以为可能跟他无缘再见的了,想不到会在这里跟他遇上,原来他就是望江楼大酒店的老板呀。为什么他每次都会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出现,他真是我的救星啊。哈哈,以后就叫他救星先生,梅芳芳心里暗自决定着。 该死的李兰珍刚才那么用力的扯着我的裹胸,心想,刚才一定春光炸现了,真该死,为什么刚才没注意呢。在美男子面前出丑,梅芳芳气得要死。 梅芳芳望着感到委屈万分的李兰珍,心中暗笑,她用眼神告诉她,“你这个丑八怪可恶到了极点,害我在美男子面前出丑,活该你受委屈,你看,连天都在帮我啊。” 李兰珍用毒怨的眼神回答着她,“别高兴得大早,好戏在后头。这场戏才刚上演呢,离结局还早得很。” 正文 第6章 “顾总,刚才你没看到那个*女人她打我吗?这个*女人力气很大,一连打了我好几巴掌,你看我现在脸都被她打肿了,还疼呢?你摸摸看。”李兰珍娇滴滴的对着顾倾国说道。 这个大话精又说大话了,我只打了她一巴掌,她竟然说我打了她好几巴掌,梅芳芳气得半死,心想,好在这么多同事可以作证,不然真会给她颠倒是非。 梅芳芳用眼神跟李兰珍说,“你那张猪头脸是我打的吗?说谎也不会,真笨。你这种智商,怎么和我斗呀?” 有些同事看着李兰珍那骚样,也不禁耸了耸肩。 “是吗?她打你了吗?我没有看到喔。”顾倾国不屑的问。 “是啊,是啊。我骗你干么呀?不信你可以问他们的。”李兰珍说着指向了周围的同事。 同事们都往后退着,不想回答。都不愿意给自己惹上麻烦。有些好事的同事,还因为好戏看不成,显得有点失落呢。当然也有些热心的同事因此松了一口气(为梅芳芳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刚准备迈出脚步想阻止李兰珍的这位热心男同事,同事们都喜欢叫他*,因为他跟台湾歌星林俊杰很像,这位男同事在公司的人缘很好,不仅长得帅,而且心地也很好,公司有不少MM也暗自欣赏他。 李兰珍以为顾倾国听到自己说那个*女人打了自己,会在乎自己,可是她错了,因为接下来的话令李兰珍彻底崩溃。 “你记住了,你在公司上班,就得按照公司的规则做事情,我让你叫梅芳芳进来,你却在这里给我闹事?你是来这里工作的,不是来这里打人的,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顾倾国看着李兰珍很是认真的说着,梅芳芳见此情景心里真是爽极了,救星先生的话真是沁人心脾啊。当然这也为看不惯李兰珍的同事出了一口气,可是李兰珍却也因此而崩溃了,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顾倾国,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个*女人而对我说这样的话,你要知道、你要知道你妈妈她。。。。。。” “你给我闭嘴,吵死了,我说过我最讨厌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你最好给我记住了,要不然你就给我滚。” 顾倾国最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特别是看到她这张肥脸,而且一哭就会把妆卸掉的假脸。顾倾国不悦的表情全写在了脸上,他清楚的知道,因为母亲的原因,而来公司的李兰珍趁着跟自己的关系不一般优势欺人,弄虚作假,买弄关系,他早就看不惯她了,要不是因为这丫头自己也很少有机会治她。 顾倾国想到这就抬头看了一眼梅芳芳,梅芳芳可是在心里记住了这男人的话,他不喜欢女人哭泣的。她还在想,通常女人的眼泪是作为博得男人同情的武器的,为什么到他这里却没用了呢?这个救星先生真是独特啊,哈哈。 顾倾国突然想到母亲要自己娶李兰珍的话不禁眉头紧皱,心中十分的不悦,他在心里发誓这辈子若要娶这等女人为妻,那他宁愿孤独终老。同事们看着顾倾国不悦的表情,心中都有点少许的害怕,只有梅芳芳一人在心里想这位救星先生是如何独特却毫无害怕可言。 李兰珍只有承认今天是她从出身以来最倒霉的一天了,从小到大所有的委屈与不堪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她强忍着这巨大的屈辱,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会报这个仇的。 李兰珍知道现在她不能哭,尽管她需要用哭来发泄来放松,可是他更知道顾倾国他是真的不悦了,她要进顾家就必须懂得忍耐。今天的一切都是拜梅芳芳所赐,总有一天她会通通还给梅芳芳的。 梅芳芳看着他们,一个紧皱眉头,一个泣不成声,怎么那么像闹离婚的一对啊。 梅芳芳心里高兴极了,又用得意的眼神跟李兰珍说,“哎,真是的,都怪我不好,怪我*了点,害你给倾国骂。怎么我老是出手那么快呢?但是若我出手不快的话,说不定受委屈的就是我自己了,唉!人不为已,天殊地灭呀!看来我这次先下手为强是对的,也是应该的。” 看着梅芳芳得意的神情,李兰珍的心里已经萌发出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它在不停的发芽壮大。 李兰珍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微笑着对顾倾国说道;“对不起啊顾总,我不哭了,我以后都不哭了,你别生气了。” 顾倾国不理她,对着同事说道:“你们都不用干活了,站在这里干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这里不是菜市场,看什么热闹?” 同事一听,都赶忙散场,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顾总,对不起,你别生珍珍的气了,你不要生珍珍的气了好吗?” 同事们虽然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心却还在这边,都心不在焉的各自翻着文件,竖着耳朵听着呢。听到李兰珍叫自己珍珍都恨不得跳墙去了,梅芳芳还想送她一个字:骚。 “你给我着,不准你以后再叫我顾倾国,也不准让我听到你再叫她——*女人。” 顾倾国说到她时,手指指向了梅芳芳。 “我、我、我以后不会直呼你的名字了。” 李兰珍看着梅芳芳,心想,以后我不止叫你*女人,我还要让你做真正的*女人,看你能得意多久,哼。 “希望你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梅芳芳,你现在跟我进来,你去做你的事情。” 顾倾国认真的看着李兰珍说完了这些话,“希望你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这句话像是在警告她,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意味深长呢?难道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吗?李兰珍想着。 梅芳芳跟着顾倾国进了办公室,李兰珍心里那团仇恨的火球正在熊熊燃烧着,她发现每个同事都在嘲笑她,她恨死了这个梅芳芳,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她开始计划起自己的复仇计划。 正文 第7章 梅芳芳跟着顾倾国走进了办公室,看着这张俊美中带点邪气,帅气中暗藏不羁的脸,再看看那修长挺拔的身材,尤其是那完美的比例,胸前紧绷的肌肉,修长结实的大腿,还有那结实紧翘的屁股,梅芳芳不由得眼神痴傻,口水都快从嘴角流了出来。 顾倾国看着梅芳芳傻痴痴的表情不由得想笑,他控制了一下面部的表情,缓缓说道:“坐,坐在我对面吧。” “噢,不用,我还是站着吧。”梅芳芳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拘谨的说道。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那天不是还满大方的吗?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我本来是要请你吃饭的,可是我不小心把你的名片和衣服一起放进了洗衣机里了,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 他还以为什么呀?梅芳芳不知道他叫她进来是想干什么?不会就为了没请她吃饭的事吧?她急不可待的问道:“饭我是一定会请你吃的,你叫我进来干吗?如果说是要炒我鱿鱼的话,那不用说了,我本来就打算走人了。” “炒你鱿鱼?谁说的?是谁说要炒你鱿鱼的?” “是李兰珍说的。她说你这个死丫头,你竟然敢得罪你的上司,你被炒了。”梅芳芳嘟着嘴巴说道。 “她没这个权力,我只是让她负责带带你,教你这个公司的某些章程而已。不过,她那么生气的想开了你,想必你一定是惹到她了哦?是吧?”顾倾国故意这么问她。 其实梅芳芳一踏进办公室,顾倾国就看到了她,这个那天和他一样倒霉,被歹徒劫持的姑娘来这里干什么呀?难道她是来这里谢谢他?后来他看了办公桌上的新到员工的简历表,才知道她是新来的文员。 刚才顾倾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清清楚楚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直到李兰珍要打她的那一刻,他才冲出来的,周围的同事看到如此的神情紧张的顾倾国都吓坏了,不敢吭声,所以这也是李兰珍不知道顾倾国为什么就突然站在她身后的原因了。 “是,我打了她一巴掌。”梅芳芳不想骗他,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好隐瞒的,做人得坦荡荡。反正李兰珍恶语伤人在先,才惹得自己这么生气,加*突然冲上来,谁知道她是不是来打自己呢。“反正做也做了,你要是觉得不爽就开除我吧。” “真的?开除你?你以为现在找工作那么容易吗?” 听到顾倾国的这句话,梅芳芳心里感到很不爽,她面露不悦的表情,冷冷说道:“是的,我是需要一份工作,我也知道现在的社会工作很难找,但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向你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我离开这里也不会饿死,我现在马上就走。” “行,行了,别说了。”顾倾国真的服了眼前这位丫头,听她说“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向你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时,自己真的有点不高兴,从来没有一位女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可是当她说“我现在马上就走”时又觉得有点难过,不舍得她离开,这到底怎么了?顾倾国自己也搅不清楚。 “我没想过要炒你鱿鱼,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到底要不要做这一份工作,就这样而已,你自己做决定吧。” 顾倾国看着梅芳芳,本想告诉她,自己看到她的简历,知道她以前干过秘书的工作,想把她调过来做自己的秘书,可是他现在不想说了,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不开心的事情。 “我当然要做这一份工作,工作不好找啊。”梅芳豪不犹豫地说。 “好,那你好好干。”顾倾国听她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出奇的高兴。 “你真的不炒我吗?我第一天上班就和那个女人吵架,还打了她一巴,你都不计较吗?”想芳芳想确认一下。 “恩。”顾倾国看着她。 梅芳芳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里高兴极了,以后就可以和他一起工作了,可以经常看到他了,那么自己把他搞到手的机会就大得多了,梅芳芳想到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名言,心中暗自兴奋着。 “那你先出去工作吧。” “谢谢你,顾总,那我先出去了。” “恩。” 梅芳芳刚回到办公桌,李兰珍就把一大叠文件甩在了她的桌子上,“今天下班前要把它给我打好,没打好不准下班。” 天呐,这么多,梅芳芳一看手表已经将近10点了,这么完的成?这个丑女人分明是在报复我。梅芳芳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又用眼神告诉李兰珍,“这点小事,你难不了我,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 李兰珍不理她,冷笑着走开了。 梅芳芳挣分夺秒,连午饭都没有吃,终于在下班前的最后一秒钟,把打好的文件交给了李兰珍。 正文 第8章 梅芳芳刚走出酒店大门,电话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上官天妮打来的,“大小姐,我在“金雁酒楼”订了一个大包厢,我就快到了,你快点过来吧。” “你想把我吃到破产呀,到“金雁酒楼”吃饭?”梅芳芳大叫。 “不要怎么小家子气了嘛,最多我下次请回你就是了。” 梅芳芳连忙拿出自己的钱包来看了一下,里面还只有二百元,等一下肯定不够,怎么办呀?不管了,谁叫她要去这么高档的地方,不够钱就向她要好了。 梅芳芳想回家洗了澡才去吃饭,于是对上官天妮说道:“天妮,,现在才几点呀?不要这么早去好不好,我想回家洗个澡。” 上官天妮野蛮地说:“不行,我都已经在路上了,你现在就得过来。你不会想我一个人在酒楼里发呆吧。” “谁叫你这么早出门的?就让你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好了。” “大小姐,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一个人在这里好烦的。”上官天妮耍娇道。 “好了好了,我这就过去,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娇了,我不是你的陈诚,我受不了你的嗲样。你通知了飞飞没有呀?” “我没有通知飞飞,不要叫她来好不好,我想和你单独吃个饭。” “为什么?” “因为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那好吧,我这就坐车过去。” 上官天妮是梅芳芳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两人感情非常好,她们有什么事都会告诉对方,她们之间没有秘密。 上官天妮是一位小学教师,她和梅芳芳同年,今年也是二十三岁,她明眸如星,贝齿如玉,长发飘飘,风情万种。有一个高大英俊的同居男友陈诚。 梅芳芳到了酒楼,看到上官天妮心事重重的,连忙关心问道:“天妮,发生什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 “芳芳,我要和陈诚分手。” “为什么呀?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好好的会分手?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这就打电话骂他。”说完梅芳芳就掏电话。 上官天妮连忙阻止她,“不要,你千万不要打电话骂他,是我对不起他。” “是你对不起他?不会吧?天妮,我知道你是很爱他的,怎么会这样。” “我是很爱他,但是现在的社会刚有爱情没有面包是不行的。芳芳,我不想满你,我决定跟一个香港富商到深圳生活。他说只要我答应跟他在一起生活两年,他就买一套房子和一辆小车给我,一个月还会给我二万元的生活费。” 梅芳芳听到好朋友为了钱去做别人的二奶,惊得脸色苍白,如果不是听到她亲口说,她简直不敢相信,以前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她,竟然会为了钱,愿意做别人的二奶,她劝告她说道:“天妮,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知道,你可是个教师。。。。。。” “教师也是人,而且是女人。。。。。。”这句话是她从要包养她的男人那里学来的。 “陈诚那么爱你,而且你也那么爱他。。。。。。”梅芳芳无语。 “爱情只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口号,现实最需要的是钱。我觉得先有钱再说爱也不迟。。。。。。改变人一生的机会并不多,我不想错过!” “既然你已决定了,作为你的好朋友我是会支持你的,不过这也大突然了吧,我好像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要跟人家走?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呀?”梅芳芳好奇的问。 “我也是今天才决定的。”上官天妮缓缓的向梅芳芳说出她认识刘天明的经过。 正文 第9章 一个星期前,上官天妮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中认识了香港商人刘天明,他是资产过亿的大老板。年纪快奔60,相貌说好听一点是难看,不客气点就是惨不忍睹。 可是他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一点也不像快到60的人。 他们第一次见面,刘天明胸有成竹地伸出手和上官天妮认识,上官天妮礼貌不失骄傲地微笑。刘天明肥厚的手紧紧地握住上官天妮细腻、雪白的手,在他的眼中,上官天妮是一个美丽、激情淀放、对男人充满致命诱惑,完美无暇的女人。 自从见了上官天妮以后,陈天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对她念念不忘,最后他托朋友打听到她的详细信息。 一个星期后,也就是今天中午,上官天妮刚走出学校大门,一辆漂亮的白色宝马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她的面前,上官天妮眼睛一亮,她知道这种车价格不菲,什么人开着这么牛的车?如果我能拥有这样的一辆车就好了。 上官天妮失神了。 车门轻轻地滑动,一个人从车上下来,微笑着说:“美女,我想请你吃午饭,可以吗?”上官天妮回过神来,才看清楚这个人居然是刘天明。 “谢谢!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下次吧!”上官天妮俏脸微微一红,不敢看着刘天明的眼睛,刘天明的眼睛大锋利了,可以看透她的心。 “事情是要做,但饭也是要吃的呀,相请不如偶遇,就吃一顿饭而已,吃完饭我就叫我的司机送你回来。”说完刘天明打开了车门,礼貌地请她上车,上官天妮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拒绝,坐了上去。 他们到了五星级酒的西餐厅,在温馨浪漫的餐厅里,刘天明和上官天妮渐渐如老朋友一般无话不谈,刘天明感叹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除了对女人的欲望无休止外,其余的一无所有。 上官天妮沉默了,对此她很有同感。和陈诚同居已经两年,自己在小学任教,陈诚在一家企业上班,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两千多一点,男人,二十多岁的男人,除了需要女人的欲望,真的是一无所有。。。。。。爱情,仅仅有爱是不够的,爱情,还需要一定的物质基础才能完美无缺。 “我已经喜欢上了你,我在香港有妻室儿女,在内地也有过不少情人,我是一个生意人,我们直接一点,我希望你做我的女人。。。。。。” 刘天明盯着上官天妮,胸有成竹,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谈谈一笔生意如何?” 生意?这也是生意?如果这是生意,那么,这是什么生意? 上官天妮当时有了受侮辱的感觉,真想把老家伙的头彻底地敲破几个窟窿,然后高傲地吐他几口唾沫,再扬长而去的想法,但是她还是耐心听完了刘天明的话,然后沉默了。 刘天明是这么有力度地说的:“我给你买一套房子,一辆小车,另外,每一个月我按时支付二万元的零花钱给你,当然,我需要你两年的时间,就两年的时间,时间到后我们各散西东,互不干涉。” 上官天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走,却挪不动双脚。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可以不必这么快做出决定,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漂亮的女教师有很多,而这个世界上我陈天明就只有一个,这笔交易是公平的,想得到就一定要付出,这个世界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陈天明的眼睛炯炯如电,声音如钢铁一样有力。 上官天妮地骄傲彻底地失败了,在金钱强大的魔力面前渺小得几乎可以忽略。 “可是我是一个教师!”上官天妮奇怪地小声说了一句。 “教师也是人,而且是女人。。。。。。”刘天明淡淡一笑。 他是一个成功的生意人,在商场上,他知道怎么样才能最有效地击中对手的要害。在情场上,对于女人,他也知道怎么最有效地出击,在他的眼中,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也只不过是一笔交易而已!却没有爱情。。。。。。 他现在只需要性,不需要爱。 “上官小姐你好好地想想吧,你知道我的时间可不多,我没有大多的时间等待,希望三天之后能听到让我满意的答案。” 正文 第10章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的,芳芳,我想问你,如果换了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我啊?”梅芳芳在心里回答她是不会这样做的,她只对帅哥感兴趣,要是让她每天对着又老又丑的老男人还要假装恩爱,她想她会疯掉的。但是她为了安慰老友,假装羡慕地说道:“我也会这样做的,陪他两年就有楼有车,而且还有48万的现金哩,谁不心动。” 分开的时候,上官天妮拉住梅芳芳小声地说:“芳芳,我们之间又多了一条秘密,你一定要帮我封口哦!” 梅芳芳娇笑道:“要封我的嘴很容易,就是今天这顿饭你埋单。” “小气鬼,说好是你请我的。” “哎呀,没办法,谁叫有人要我帮她保守秘密呢!” “好了,我埋单就是了,你可要记住“吃人的嘴短”这句话哦。” “哦,你说什么?我这么听不到?除非。。。。。。” 她们嘻嘻哈哈地各自回了家。 上官天妮回到了家,夜已经深了,她的人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陈诚听到她的脚步声,连忙跑出去打开了门,一脸灿烂阳光般地微笑:“亲爱的,你回来了。”然后把她搂入怀中,多么温暖的男人怀抱!多么厚实的男人肩膀!多么好的一个男人。。。。。。上官天妮的脸忽然发烧,她挣脱陈诚的拥抱,踢飞了鞋子,窜进浴室,一边对陈诚说:“亲爱的,到床上等我!” “我怎么成了等待被宠幸的男人?”陈诚打趣她。 “不许抗议!我是你的女王陛下!”上官天妮娇嗔大发:“记住,要脱光的,连内裤都要脱掉,我要你一丝不挂的在床上等我。” 上官天妮匆匆洗了澡出来,陈诚果然躺在床上,屋里的灯光是那种暧昧的红色,上官天妮钻进被子,陈诚张开双臂来迎接她,上官天妮压在他身上,嘴贴在他的耳边温柔地说:“诚诚,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宝贝,我也爱你。” 上官天妮开始吻陈诚,从耳边一直往下,忽然在他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陈诚本能地叫了起来,上官天妮立刻用自己的嘴堵住陈诚的嘴,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这一次的爱来得那么快,那么直接,那么猛烈。。。。。。 上官天妮平静下来之后,一双纤纤细手轻轻地抚着陈诚的肩:“亲爱的,痛吗?你要记住,我咬你有多深,就爱你就有多深。。。。。。” “宝贝,不痛!” “可是我的心痛。。。。。。”上官天妮轻轻地吻他肩上的伤痕。 这是一个爱情肆意汪洋的夜晚。“诚诚,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上官天妮一边爱一边问。 “爱,爱你。我当然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陈诚很专注。 “爱?爱的程度?你爱我的程度有多深?”上官天妮不放心地追问。 “今生今世,我今生今世都会爱你。”陈诚认真地回答。 “不够!”上官天妮一口说。 “来生也一起爱了。”陈诚想了想说。 “不行。”上官天妮继续不满意。 “一千年。”陈诚笑笑。 “还是少了点?”上官天妮瑶瑶头。 “三千年?三千年我们都成为美丽的神话传说了。。。。。。” “我要你爱我一万年,我要你永远永远都爱我,我要你爱我到海枯石烂,!我要你不能背叛爱情!” “恩。” 上官天妮疯狂地吻他,爱他。。。。。。 第二天,陈诚起来没有看见上官天妮,只看见桌子上留着一封信: 诚诚,我走了,你不要找我,你也找不到我,请你给我两年的自由,两年后我就会回来,重新爱你,永远不再离开你,永远。。。。。。 我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 最爱你的妮! 上官天妮已经辞了职,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迅,她去了哪里?她去了哪里呢?陈诚疯狂地寻找上官天妮,可是哪里都找不到她。 陈诚要崩溃了,他使劲地冷静下来想了一下,有一个人肯定知道她的下落,那就是她的死党梅芳芳,她什么事都会和她说的,她肯定知道。 他找到梅芳芳,梅芳芳见他消瘦了,忧郁的眼睛理更忧郁了,她故作镇定地说:“我也不知道天妮去了哪里!我只是知道她两年后会回来,她说她一定会回来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1章 陈诚回到了空荡荡的家里,他想起了他和上官天妮相遇相恋的的一点一滴。 他记得在两年前初春的一个清晨,他单位的领导让他送他的儿子去上学,刚走出学校,突然一个修长的身影闪过,一阵幽香,轻盈飘逸,仿佛来自内心深处一个遥远的世界。 他呆住,不确定地唤了一声“上官天妮!” 女孩回过头。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半身淡绿毛衫,一条笔直的牛仔裤,宛如晨风中绽放的一朵迎春风,他看得呆了。 “陈诚!”迟疑了几秒,女孩认出了他。 陈诚和上官天妮是初中同班同学,并且同过桌。 陈诚惊喜,“真巧,怎么在这里碰到你了?多年不见,差点不认识了,长成大美女了。” 上官天妮也很高兴,“真是多年不见!我也差点没认出你来,我在这里任教。你来这里干吗?” “哇!你真厉害,成了人民老师呀!我来在这里送我领导的儿子。” 他们热情地聊着天,这时上课铃声响了,上官天妮不好意思地说:“陈诚,我要上课了,我们下次再聊吧,再见。” “再见。” 上官天妮转身走进学校。 这时,陈诚才发觉没有问她的电话号码,他连忙追进去,“天妮,等一下。” 上官天妮停住脚步,微微笑道:“什么事?” “可不可以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可以。”上官天妮把陈诚的手机拿了过来,拔打了自己的电话。 陈诚走后,同事杨高红走了过来,“天妮,是谁呀?是不是你男朋友?好帅哦!” “不是,他只是我初中同学。” “不会吧,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是情意绵绵的。” “哎呀,我不和你说了,上课时间到了。”上官天妮羞红着脸走进了教室。 快下班的时候,上官天妮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陈诚打来的,“下班有空吗?” “嗯?”上官天妮没听清。陈诚以为是答应。“下班我请你吃饭,在绿岛西餐厅,不见不散哦。” 上官天妮还想说些什么,陈诚已挂了电话。 请吃饭?上官天妮想,吃就吃吧,反正老同学。 杨高红凑过来,“什么事神秘兮兮?” “今天你见到的那个帅哥,他请我吃饭。”上官天妮大方地说。 “啊?这么快就开始撒网了?”杨高红惊叹。 上官天妮失笑,“什么呀,他是我中学同学,今天是毕业后第一次见面,聊聊天而已。” “这么巧!弄半天你们是叙旧啊!”杨高红嘻嘻地一语双关。 “叙旧没关系,酗酒就严重了。”上官天妮笑。 “看来我们学校的玫瑰花春心动了。” 给杨高红这样一说,上官天妮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正文 第12章 绿岛西餐内,灯光幽暗,陈诚借着柔和淡雅的光线,偷偷注视着上官天妮。她很美,媚目如画,肌肤白皙,鼻梁挺拔,双唇丰润。上官天妮读书的时候就是个漂亮的姑娘,现在成熟、丰满,全身都散发着健康的青春气息。 “这么多年不见,你成熟了,更美了。”陈诚赞叹。 上官天妮笑了,脸颊泛起桃红,“你也更帅了。” 陈诚腼腆的低下头,紧张地搅动着咖啡。 寒暄了几句,彼此都知道了对方有一次恋爱经历,但都以分手告终。双方的单身现状,使气氛悄然暧昧,两人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陈诚说:“我有强烈的感觉,你是生活的强者。” “为什么?”上官天妮看着他。 “能感觉你的勇敢、乐观、开朗、积极、认真!” “排比句啊,我有这么多优点么?”上官天妮乐了。 “以前同桌的时候,你常帮我擦桌子、凳子。有段时间我的手伤了,你还帮我洗饭合。”陈诚对那段时光很怀念。 “同桌子当然要相互帮助,男孩都很马虎。我擦桌子难道只擦半边?你那个时候有点皮呀,和你现在完全不一样。”谈起那段光阴,上官天妮也很愉快。 “我们偶尔还在一起谈人*想。谈长大想做什么。”少年的回忆在陈诚脑海里一幕幕地闪现,“你还记得老狼的《同桌的你》吗?” “很好听,以前不知听了多少遍。”上官天妮的确很喜欢这首歌。 “有一次,我听了整整一夜。因为,我想起我的同桌女孩。”陈诚的手心开始冒汗。 上官天妮敏感地意识到他即将表达的意思。 “我知道班上有很多男同学都喜欢你。但你不知道,最喜欢你的人是我,可我从来不敢告诉你,因为我的性格比较害羞和内向。”陈诚一直低着摆弄着叉子,不敢看上官天妮。“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孑然一身吗?” 上官天妮的心怦怦乱跳。难道他依然单身和自己有关?她从未想过,有一个男孩会认真地把她放在心里这么多年。她想起了当年调皮的他经常捉弄女孩,但从来不捉弄她。她看着他乌黑的发顶,心中弥漫从未有过的暧意。 他猛抬头,触到她的视线,读到了温柔。 多年分隔的距离,仅仅几十分钟,就抹去了所有的生疏。 从餐厅出来,有了某种默契。陈诚牵起上官天妮的手,感觉柔若无骨。 上官天妮没反对,但矜持着,沉默着。 陈诚的手有些抖,他自嘲地说:“我怎么这么紧张啊!很久都没这样了。” 计程车停在了上官天妮的家门口,两人同时下车。 上官天妮笑着挥挥手“再见!”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陈诚突然情不自禁地把她一把拽回,随着惯力,两张脸几乎碰到一起。 迟疑了两秒,陈诚在上官天妮的额头很温柔地落下一个吻。上官天妮有些意外,有点发蒙。他朝她笑着说:“早点休息,明天见。” 初春的夜风,迷离、清爽、甜腥。陈诚永远记得这一天。 本文书友群:,喜欢的朋友都可以加入。 正文 第13章 一天, 陈诚几个大学哥们小聚,席间闹酒,不胜酒力的陈诚很快醉了。散席后,陈诚摇摇晃晃从酒店出来,月明风轻,酒精的催化使他无比想念上官天妮。他拔通了她的电话。 “喂。”温柔的声音。 “天妮。”陈诚轻呼。 电话那头很快察觉他的不同寻常,不知怎样应答这样的亲昵。 “天妮,喂、喂。。。。。。” “在,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喝酒了?” “嘿嘿,刚和几个大学同学小聚。是喝酒了,喝的不少。好晕啊,想吐!”陈诚有点语无论次。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从少年的时候我就很爱你了。。。。。。真的很爱你。。。。。。”陈诚的热烈像潮水一样决堤而出。 上官天妮慌乱,一层纸终于捅破,该说什么?平日的他很储蓄,看来,今晚真是喝高了。 “有人照顾你吗?赶紧回家好好休息。”上官天妮避开他的表白。 “上官天妮,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明天休息,我想看见你,我现在好难受,你来照顾我好吗?”借着酒力,陈诚完全爆发。 犹豫片刻,上官天妮说,“现在这么晚了,我还是不过去了,明天是星期六,我也不用上课,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挂断电话,爱情的甜蜜像汹涌的江水扑向上官天妮,她快要被淹没,无法抵抗。她隐约看到,她的世界要改变了。 陈诚曾告诉上官天妮,他一个在外独居,是家里从前的旧房子。父母亲和还在读书的妹妹搬去新居。他每周回父母那里一两次。 第二天早上,上官天妮按着陈诚给的地址,很快找到住处。 陈诚昏昏沉沉,满身满嘴酒气,他揉着太阳穴说头痛欲裂。 上官天妮环视不大的屋子,是套老式一居室。有点杂乱,满处都是成堆的书,东一件西一件的衣服,随处可摸到的灰尘。一张大床,一台电脑,一个电视机,一个碟机,碟机旁的木架摆满碟子。 陈诚有点难为情,抓抓后脑勺说,“挺乱的,我爸妈有时来帮着收拾。”上官天妮想起从前那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少年,他长大了,却依然不会照顾自己。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4章 上官天妮问陈诚,“你饿吗?”陈诚摇摇头。上官天妮又问,“有水喝吗?”他慌忙倒了杯凉开水。她一钦而尽,他睁大眼,“你真能喝水!” 陈诚站在她身后,打量她黑亮的长发,玲珑起伏的曲线,一股热浪冲向丹田。他轻轻扳过她的身体,她有点颤抖,脸发烫。 他捧起她的脸,那是一张精致的脸,灵动清澈的眼眸,红润湿软的唇,梦过千百回。他柔声说,“象做梦一样,我再也不放开你,我爱你!”她听到他胸膛里咚咚的心跳。 他俯身吻她的唇,温柔却炙烈。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当他的手触摸到她丰满的*时,她本能地想推开,可全身发软,只能任由他揉捏。 他嗅到她的体香,全身开始沸腾。她觉得自己像糖一样在融化,化成水,被他含在嘴里。她迷迷糊糊地想,原来,爱情就是为了在众生中等到那个无法抗拒的人,所有的骄傲与矜持都将成为徒劳。 融合的一瞬间,他在她耳边轻语:“小鸟回家了!” 两股暖流,慢慢淌放彼此的身体,浸入彼此的灵魂。再也分不出你我。直到万念出窍,触到极致幸福的巅峰。 四面朝天地躺着,他问,“看过《赤桥下的暖流》吗?” “看过。”她想了一会,忽然抿嘴笑却羞得满脸通红。 看着她的娇羞,他感觉又有反应了,凑过去吻她的粉颈,“难怪你那么能喝水,你是水做的,水满得要溢出来。” 一整天,他累了就睡,睡醒了就要她。她在他睡着的时候煲粥、洗衣。 爱情,世间最奇妙的事。 他们在一起后,上官天妮天天帮陈诚洗衣服,清理屋子。只要她休息,她就烧一桌他喜欢吃的菜,陈诚对上官天妮的厨艺赞不绝口,色香味形一应俱全。他常常狼吞虎咽,一扫而空。他感叹得说:“哎,我以前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呀,有了你,我真享福!”他不会烧饭,连下面条都只能算二流水平。从前不是吃食堂,就是吃饭馆。 上官天妮看着他风卷残云的模样,拍拍他的背,“慢点吃!” 尽管她又上班又照顾他,有时会很累,但因为他的依赖和需要,一切都值得了。她疼他,就像对一个孩子,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上官天妮问:“你最喜欢吃什么?” 陈诚说:“你做的每一样我都最喜欢吃。” 上官天妮忽闪着灵动的眼睛,狡黠地说:“不对,你有一样最爱吃。” “什么?” “豆腐。” 陈诚大笑,随即把上官天妮压在了身下,“对,我最喜欢吃你的豆腐。。。。。。” 正文 第15章 他们在一起半个月后,陈诚说:“亲爱的,搬过来住吧,我想每天和你在一起。有你在身边陪伴,我睡觉也睡得特别熟。 上官天妮想了想,答应了。 陈诚的房子离梅江河很近,他们吃完晚饭经常到江边散步。 初春的江滩,凉爽幽静,繁星满天。清风里裹着水腥,对岸的霓虹灯竞相闪烁,在默默的江水上,打下彩色而模糊的投影,偶尔有驳船经过,带来短暂的突突声。 年轻的欢笑声打破了夜的沉静。陈诚和上官天妮牵着手往江边一路小跑,像两个欢快的孩子,完全不理会黑暗中被惊动的眼睛。一会儿,两个修长的身影相互依偎,伫立在岸边。 风吹乱了上官天妮的长发,陈诚以手当梳,在她的发间移动。 “我小时候最喜欢看江水。”上官天妮的眼眸变得深邃。“遇到不开心的时候,在江边站一会就好了。” “看这周围的变化,当物是人非,一切都改变的时候,唯有江水的执着东流是始终不变的。”上官天妮语调变得坚定,“一切都不能改变它的方向,它的目标,它前进的速度。” 陈诚想起了上官天妮的少女时代,怜惜地把她搂紧了,上官天妮望着他,两人相互凝望,相拥良久。 陈诚因公到杭州出差一个星期,他走了后,上官天妮很不习惯,觉得空落落的。 见她这一副表情,同事杨高红八婆地走前悄悄问她:“天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 杨高红笑着说:“你没有谈恋爱?鬼才相信,老实交待,是不是上次的那个小帅哥?你不说我都知道你在谈恋爱,我看你的气色就知道了。” “不会吧,你这么厉害?一看气色就知道人家有没有谈恋爱?我的气色有问题吗?你可不要吓唬我。”上官天妮下意识地去拿小梳妆镜。 “女人在恋爱的时候是最光彩照人的,你现在是神采飞扬啊!” 上官天妮不说话了,满心满意的甜蜜满得要流出来。 这时,上官天妮的手机信息提示声响了起来,她躲开杨高红,连忙走进办公室,拿起来一看是陈诚发来的,“工作忙碌,不便联系。西子湖畔,朦胧迷离。睹景思人,夜不能眠。” 上官天妮回信:“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分钟短信又响了,“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上官天妮鼻子一酸,眼里腾起一阵雾气。上官天妮紧紧握着手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简单的八个字,一生的承诺。 一周后,陈诚回来了。 感叹古人的智慧,一句“小别胜新婚”,包括了所有。 他们在小屋里疯狂地缠绵,诉说思念,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渴望对方的爱抚。陈诚不停低声呢喃:“宝贝,我爱你!我要你!”上官天妮也吻着他,“你也是我的宝贝,我也爱你!我也要你!” *后,陈诚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亲爱的,送你件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一对铂金耳坠,他这么忙,还去跟她买礼物,她好感动。 上官天妮鼻子一酸,紧紧搂住他,“亲爱的,谢谢你!我很喜欢。” “我也有礼物送给你。”上官天妮拿出一个小盒子。 “剃须刀!就是我喜欢的那种!”陈诚开心大叫。 “剃干净你的胡子,你就不会扎我了。”上官天妮刚说完,陈诚就笑嘻嘻地捧住她的脸,扬起下巴,惹得上官天妮一阵尖叫。 陈诚躺在沙发上,上官天妮趴在他的身上,上官天妮说,沙发再宽一点就好了。陈诚说,够宽了,我们在一根绳子上都能睡觉。 屋外大雨,她在他的怀里说,“我最喜欢在这样的雨夜搂着爱人,听风听雨。”他说,“这是不是就叫‘沐浴爱河’?” 日子,像开罐的峰蜜,越吃越甜。他们谈工作,谈小说,谈电影,谈摄影。她像一个妻子照顾着他的生活。他像一个孩子依恋着她,一曲抑扬顿挫的乐章,在平凡的日子奏着天籁之音。 两人都以为,爱可以永远。正如那首小诗: 漫天的星晨,点着清灯。 你伴着风而来,闯入我的视线。 俊朗的眉宇,锁住的眼神。 无言的默契,如月的笑颜。 相遇的一刻,似曾相依。 恍然今生,树与滕的缠绵。 颤抖的掌心,布满爱怜。 再也不愿离开,久违的双眼。 柔软的吻痕,心的沉淀。 你的眼神,植入心扉。 再也无法逃开,执手的誓言。 但是他们只在一起了两年,她就不辞而别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诚对着天空大声呼喊着。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6章 陈飞飞伤心死了,她近来爱情事业都遭受打击,和同学去面试,同学上了,自己下了。 昨天还接到以前的同事欧阳妙芝的电话,说她明天就结婚了,伴娘还没有找到,要让她去当她的伴娘,她怎么能这样做呢?要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自己暗恋了十年的男人,她不是在她伤口上洒盐吗?她本来想拒绝,但是那个男人说你就帮帮妙芝吧,就他一句话,她就同意了。 今天,陈飞飞早早赶到了婚礼现场,穿着白纱的欧阳妙芝巧笑嫣然,英俊倜傥的罗洪烈含情脉脉,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多么相配的一对啊! 陈飞飞往后悄悄退开两步,他们幸福了,而她是那个陪着他们幸福的伤心人。 饭席的时候,罗洪烈在对她使眼色,要她过去帮欧阳妙芝应付别人的敬酒。陈飞飞抵头掩过唇边的苦笑,在罗洪烈的心里,欧阳妙芝永远是那朵时刻需要人呵护的温室玫瑰,而她是山间的野百合,坚韧得可以自己经住风雨。 她走了过去,直接接过欧阳妙芝手中的酒,说了句:“我替她喝。”就仰脖而尽。周围的人都在起哄,敬酒的人脸上有得逞的笑,又倒了一杯:“美女酒量这么好,又这么仗义,那就把给新娘子的三杯都喝了算了。” 欧阳妙芝假装在一边娇呼:“哎呀,求求你们行行好,你们不要灌飞飞啦,她酒量不是很好,你们这样灌她,她会醉的。” “酒量不是很好,那就是比较好喽,喝嘛。” 陈飞飞气得半死,她咬了咬牙,接过了酒杯。 就在她喝完了第三杯,这个该死的罗洪烈才过来挡了个驾:“好了好了,酒都喝完了,别为难小妹妹了。” 陈飞飞站在那里,微笑着听罗洪烈说妹妹两个字,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别的,她觉得好像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宴席结束了,陈飞飞去到罗洪烈的家,走进大厅,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好像是上官天妮的男友啊,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没有打过招呼,所以彼此不认识,但他的身影却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他长得真帅,五官可以说是完美,他虽然衣着普通,但却无损他形像,处处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陈飞飞心里想到,上官天妮她真傻,放着这么帅的男人不要,却要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头。 陈飞飞走到他面前,轻声地说:“请问你是陈诚吗?” 陈诚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是的,请问你是?。” 陈飞飞俏脸一红,羞涩说道:“我是天妮的朋友,我叫陈飞飞。” “你好,陈小姐,很高兴认识你。”陈诚绅士的伸出了手。 陈飞飞握着他的手,久久不放,心里暗自兴奋着,直到陈诚缩回手,她才感到自己失态,俏脸更红了。 幸好这时人群闹着要新郎新娘接吻,陈飞飞才化解了尴尬状态。 欧阳妙芝照例是满脸娇羞,用纤纤玉指掩口,对着众人撒娇:“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的啊。”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容易挑起他人的兴致,有人将罗洪烈推到她身上,罗洪烈笑着顺势抱住了她,一个深情的长吻。。。。。。 正文 第17章 罗洪烈看到陈诚和陈飞飞在侃侃而谈,惊喜地叫:“陈诚,原来你跟飞飞认识啊,你们可真有缘,竟然在我的婚礼上遇上了。” 陈诚微笑着,他的笑容带着一点点的不羁,有种别样的好看:“是啊,我们挺有缘。” 听他这样说,陈飞飞开心极了,把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 周围的人又找到了新的兴奋点,再加上本来这里闹新人的风俗中就包括闹伴娘,只不过刚才没有找到人而已。立刻有人煽风:“这么有缘,亲一个。”周围的人很快被挑动起来,开始一起鼓掌:“亲一个,亲一个。” 陈飞飞羞红了脸,不知所措地望向陈诚,他实在大帅,大性感,大迷人了,这样的美男子不能错过。 陈飞飞大方地伸出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闭上眼将自己的唇贴到他的唇上。 陈诚有瞬间的错愕,他愕了一下,想不到她这么大方,女孩子都主动了,他还能拒绝吗?于是,他用他的大手环住了陈飞飞纤细的腰,开始吻她。 陈诚的唇间,有和他怀抱一样温暖的烟草味,让陈飞飞本来因疼痛而发紧的心渐渐纾解,他们足足吻了五分钟,他吻得温柔而细致。。。。。。 当两个人分开,陈飞飞不敢抬头看陈诚的眼神,红着脸别过头去。 陈诚觉得奇怪,刚才还这么大方的主动吻他,现在这么却害羞起来了呢?女人的心思就是难以捉摸啊! 闹新房一直闹到凌晨才散了场,陈诚送了陈飞飞回家。 当到了陈飞飞住的楼下,两人站定,陈诚对她摆摆手:“再见。” 陈飞飞在那一刻,有些怅然若失,他就这样走了吗?他怎么不问自己的电话号码啊?难道要自己主动告诉他吗?不行,不能这样做,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随便的女孩。 于是,陈飞飞挥了挥手,微笑着说道:“再见,回家的路上小心些。” 看着陈诚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里,陈飞飞暗自懊恼,刚才为什么不主动问他电话号码,装什么淑女啊! 唉!不知道和他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正文 第18章 如果说男人是为了享受美色而生,那么女人是为了创造美色而生。女人是天生的性感尤物,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梅芳芳经常用这句名言来警惕自己。 梅芳芳知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美女很容易,因为所有的美女男人都喜欢。但是让一个男人真正动心却很难,特别是要让顾倾国这样又帅又多金的男人动心,更是难上加难。 梅芳芳很早就懂得女人要如何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掌握男人的心思,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其实,恋爱本身就是一场讨价还价的益智游戏,一场亦悲亦喜的战争。 自从*望江楼大酒店后,梅芳芳开始忘记了自己妖精的称号,每天都平淡而开心的过着。 虽然办公室里有个像林俊杰的帅男经常对自己献殷勤,但梅芳芳暂时对他不感兴趣,因为现在她的眼里只有顾倾国。 今天,梅芳芳给顾倾国叫进了办公室,顾倾国把一张私人派对的邀请函拿给了她,邀请她今天晚上参加在他家里举行的私人派对。 梅芳芳兴奋极了,她知道顾倾国是看*了,但是她更清楚他只是把自己当一条猎物,只要上勾了就会把自己吃掉,而吃掉后就会被无情的甩掉。 梅芳芳心想自己绝对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得到自己,虽然自己很喜欢他,恨不得立即和他上床,但是为了他能爱她久一点,她不能成为他的猎物,她要让他真正的爱上自己。 梅芳芳拿着邀请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抉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开始工作,直到工作完成她都没有想好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在走出公司大楼的那一刻她决定了:去。 梅芳芳知道不紧不慢的女人才最讨男人欢心,所以,她在派对开始后10分钟出现在了那里。 顾倾国终于等到了这位美人的出现了,他看到梅芳芳正对着自己微微的笑着,他的心一下子被她给俘虏了。 这个该死的梅芳芳,你真令我动心啊,顾倾国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 梅芳芳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当然看得出顾倾国的心思,不然就妄称了自己是妖精的这个称呼了。 正文 第19章 顾倾国原本是想跟另一位美女来上一杯的,看到梅芳芳的出现,他就马上走了过来,完全不知道那位美女跟他说了什么,气得美女直闹火。 梅芳芳的出场并不是只吸引了顾倾国的眼球,许多男人都盯*,只是看到顾倾国的样子后就知道今晚他选中了梅芳芳,也就不敢上前来了。 顾倾国递了一杯酒给梅芳芳,梅芳芳接过酒,闻了闻,然后慢慢的靠近顾倾国,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就要贴上他的脸了。 梅芳芳明显感到顾倾国呼吸急促,然后她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 “倾国,你身上的味道比这酒还要香哦。” 顾倾国心里一颤,这话不是有另一层含义么?难道她是在暗示我?这小妮子太会勾引人了。 “好,那我找个机会给你闻闻吧。”顾倾国轻声的说道。 梅芳芳慢慢的站直了身体,侧着脸,微微的笑着,不说话。梅芳芳知道,只有不说话的女人才让男人最动心。也只有这样,男人就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顾倾国心里高兴得一蹋糊涂了,以为她是这意思了,却不知道梅芳芳心里又在盘算些什么。 “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梅芳芳突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嘟起了嘴巴认真的跟他说道,很显然她现在很不高兴,但是却是伪装的不高兴。 刚才心里还乐的一蹋糊涂的顾倾国霎时间看到了美女嘟起了嘴巴,不悦的样子后,很是乱了分寸,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真的不高兴了?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难道是自己的言语太过于直接*而令她不悦了吗?可是有必要这样而不高兴吗? 顾倾国自故自的心里嘀咕着,他不知道他怎么就让她不高兴了。他的猎物通常都是很乖巧的哄自己来高兴,却从来没有自己让猎物不高兴的经历,这个梅芳芳也不知道怎么能让自己那么在意她的不高兴,真是奇怪啊? 梅芳芳心里也在盘算着,顾倾国他不知道,这只是梅芳芳的一个最不起眼小计策而已。 她明白,自己是顾倾国的猎物,秀色可餐还没到手前,不管怎么说,这时自己的筹码是最高的。 特别是像顾倾国这样的人物,平时得到的五彩绚丽的人物太多了,而自己在没被他上勾前,她比任何五彩绚丽的人物要吸引的多,也只有这样,顾倾国才会对她更痴迷,更陶醉。 得不到之前的事物它比任何你曾经拥有过或者正在享用的东西要珍贵的多,得到未必是美好的,但是没得到那肯定是最好的。梅芳芳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正文 第20章 “梅芳芳,是我的话让你不高兴了吗?”经过了漫长的思想斗争后,顾倾国终于说了这么一句话。 梅芳芳站直了的身体就像一颗坚韧挺拔的小树,让人难以去侵犯。她右手握着高脚杯,轻轻地摇晃着杯中的酒,用左手的食指蘸了一点右手杯中的酒,往嘴巴里一放。 “恩,很香。”梅芳芳说道。 说完她像没事情发生过的一样用极其清澈的眼神看着顾倾国,继续说道,“我发现这个味道就犹如你身上的味道哦,以后我喝了这种酒就会想起你哦,倾国,你说好吗?” 顾倾国看着眼前这位奇怪的美女,如果其它人用手指去蘸酒现放进嘴巴里去吸允,这应该是件很没礼貌,很不文明,很让顾倾国看了不舒服的事情,可是换了梅芳芳去做这件事情却没让顾倾国觉得恶心。 这个梅芳芳的心里真的很难琢磨啊?她居然说这酒的香味就是我身上的味道,那她就是说她已经闻过也尝过了,我能说不好吗? 刚才她还说我身上的味道比酒香,原来是在试探我,这个丫头,真的是该好好玩玩她,有点意思。 “哈哈,好,好,好。你说怎么样好那就怎么好。”顾倾国心里更加确定了他要好好玩玩她,谁叫她刚才让自己还为此乱想了一番,这可不是顾倾国的个性,他——顾倾国要的是绝对逃不过他的手掌心的。 “真的吗?我说怎么样好就可以怎么样吗?”梅芳芳眨巴着眼睛,卷翘超长的睫毛闪动着,性感樱桃小唇,水水的,真是楚楚动人的美人啊。 顾倾国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发现自己那男性的欲望正在蠢蠢欲动着,情不自禁的说道,“是啊,只要你高兴,你说什么就什么啊。” 哎,梅芳芳心里真有点不痛快,这就是男人啊,永远用*思考的动物。自己一开始还以为他很难勾到手,结果他也和其它普通男人一个样,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恩,等会呢,我想参观一下你和私人宫殿,可以吗?” “好,当然好啊,我做你的导游吧。” 顾倾国马上接应到,他已经有条件反射了。一听到梅芳芳这样的话,他就马上想到那事。 他那蠢蠢欲动的男性~欲望一直在膨胀着,要是其她的女人说那话那肯定就是暗示自己了,可是梅芳芳的想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用了,如果你不觉得我会偷了你家的东西,那你就放心我自己到处走走吧。” “你那什么话呢,那好吧。”顾倾国也不好说什么,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你说什么就什么”,这也才发觉梅芳芳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带到了陷阱。想到这,顾倾国有点不爽,他的欲望需要发泄,他看着梅芳芳的眼神是渴望的,焦躁的。 梅芳芳似乎也发现了他的想法,她诡异的笑着。 “那我随便走走,回头找你哦。”梅芳芳用了甜死人不尝命的笑容对他笑着,离开在人群中。 顾倾国心里想:你怎么着也在我的家里啊,今晚我不会放走你了,谁叫你三番两次的点燃我的欲望又不满足我的,本来我倒是想真的来征服你,让你自己主动给我。但是看来,你根本对我没兴趣,既然这样,我就来硬的。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顾倾国脑海里产生。 本文书友群:1,0,5,9,9,4,2,0,8,喜欢的朋友都可以加入。 正文 第21章 顾倾国在梅芳芳离开后,迅速回到自己豪华的私人套房,那是比总统套房还牛~逼的构造与设施,在那张巨大柔软的床上曾经上演过无数次顾倾国与某艳女那水~乳~交容,天翻地覆,惊心动魄的场面。 而今天顾倾国决定用来和梅芳芳享用,他叫佣人换上新床单,是粉色的。顾倾国每一次使用这张床他就要换床单,这是他的规矩。 从顾倾国回房间到现在,他的男性标志一直硬挺着,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梅芳芳从楼下给拖上来,强~奸了她。 顾倾国决定去洗澡,想用冰冷的水刺激自己的感官神经,以此感少对性的欲望。 此刻的顾倾国,是多么寂寞难掩,全身犹如被巨蟒缠身般压抑,气喘,柔软。*得不到及时的释放,身体在膨胀。 顾倾国已经无法忍受这般煎熬,电话突然响起,他瞬间回过神,欲望也因此下降了点,烦躁中接起电话,是他的朋友,钟奇志打来的电话。 “倾国,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在她的酒里下了药了,估计那小妮子马上就会喊头疼了,呵呵,我乘机带她上来啊,你放心吧。” “我不想听放心,只想马上看到她出现在我面前。” “好,我马上带她上去。” 顾倾国挂了电话,他不想和这种人再说话了,没品的男人会严重影响他的性~欲,貌似现在他的欲望似乎是减少了点。 钟奇志见顾倾国挂断了电话,心想,得尽快把梅芳芳弄上去。他迅速从洗手间出来,见梅芳芳在水晶摇椅上,好像难受的不行,心里窃喜,赶忙跑上前去说要扶她去休息。 梅芳芳知道眼皮跳动肯定会有事情发生,想要提防却为时已晚,她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她的猛的抬头恶狠狠地看着身下的钟奇志,这一动作吓了他一跳。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呢?” “呵呵。”梅芳芳笑得好冷,她笑自己千提防万提防,就是没戒备到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想起他坐在这个角落,想起刚才他故意让自己打破了他的酒杯,这一切原来都是他故意安排好等着自己上钩而已。 梅芳芳啊梅芳芳,枉你是“妖精”,就被这么一个男人给毁了吗?她好恨,好恨,想到自己马上要任他玩弄,她真的好不甘心,她的第一次是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她是要给顾倾国的,她摇了一下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她告诉自己,自己的第一次,绝对不能给这个小人。 可是,她的神智已经愈发的不清楚,她知道自己马上会沉睡,梅芳芳盯着钟奇志的眼神越发的恐怖和吓人,她想记住这个男人,她会让他对自己所做的这些付出代价,女人从来都不是好惹的。 正文 第22章 钟奇志被梅芳芳看的打了个冷颤。 “别笑了,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不需要,我还想喝呢。”可是她也只能这样说了,因为此刻的她已经无能力反抗。 钟奇志不敢看梅芳芳的眼神,她的眼神中除了愤怒,还有一种天生的勾人味道,看得钟奇志不知所措。 钟奇志暗示自己:此刻带梅芳芳上楼才是上上之策,其它的什么都不要去想了。 不知是因为梅芳芳的恐怖眼神,还是她娆人的身体,他扶着梅芳芳起身的手忽然松了下,梅芳芳的身体已经因药物失去重心,软塌塌倒下去的那刻,前额被狠狠的撞在了水晶圆桌上,鲜红的血液霎时调皮的大量溢出来。 “啊。。。。。。”梅芳芳疼得大叫出声。 疼痛加之药物的催化作用,梅芳芳晕了过去。顿时现场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 “呀,还流血了呢!” “快叫救护车啊!” 厅里的人七嘴八舌在说着。 这一切是钟奇志始料未及的,该怎么办呢?他害怕得擦了一把汗。 吵杂,唏嘘之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倾国不是有私人医生的嘛。” 钟奇志顿时灵光乍现,急中生智,对着身旁的一位女士说道,“麻烦你在后面帮我扶着点她,倾国已经交代我背她上楼包扎,医生在楼上等着呢。她刚才喝多了点,麻烦你了。” 边说边背起梅芳芳。 “是这样啊,那好,你快背起她,我在后面扶着她。” 钟奇志把梅芳芳带到了顾倾国的隔壁房间,主要是刚才一起上来的女士的原因,而不能直接把梅芳芳带到顾倾国的房间。 而且,他必须跟顾倾国打声招呼,毕竟现在梅芳芳晕了过去,伤口还在流血。也不管这么多了,他拔通了顾倾国的电话。 “倾国,我把梅芳芳已经带到你隔壁房间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直接带到我房间吗?” “她、她、她喝醉了。” “喝醉了?” “是,是的。” “我不是早告诉过你药不要下的太重,适当就可以,谁让你把她弄晕过去的。” “这、这、出了点小意外,就是一点小意外,很小的。” “别给我废话,说。” “梅芳芳她因为药物作用瞌睡了不小心把头磕破了,还流血了,所以、所以晕过去了。” “什么?” 顾倾国一听,心理顿时揪心一痛,就犹如初恋情人被抢走般生疼了一下。他仍掉电话,飞快的跑到隔壁屋,踢开门,钟奇志手足无措,麻木不仁的站在床边。 钟奇志看到怒气冲冲,凶神恶煞冲进屋内的顾倾国不由得吓了一跳,他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倾国请你原谅。” 顾倾国不理他,他打电话给他的私人医生叶缇,叫她以最快的速度到他房间来。 “把她抱到我房间来。” “是,是,是。” “等一下,笨手笨脚的,再出点什么乱子,恐怕一条生命就断送在你手上了。” 钟奇志抱起梅芳芳的双手因顾倾国的话而又嗖的收了回来,梅芳芳重重的跌倒在床上。 亏得梅芳芳已经是晕厥状态,也因床是十分柔软,不然在床上梅芳芳定会跳起来狠狠的咬他几口。也对,要不是这样,梅芳芳怎么可能被这种小人这般折磨。 顾倾国抱起梅芳芳往”寝宫“方向走去,楼下的骚动已经渐渐地平息了下来,恢复了派对该有的氛围。 “啪”。顾倾国用脚狠狠地把门踢开,然后把梅芳芳放在大床上。 顾倾国看着梅芳芳安静地躺在床上,他仔细的端详起来,他给眼前的美人定义为:“香娇玉嫩,妍姿俏丽”。 顾倾国忍不住的去摸她的皮肤,她的皮肤是那样的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他的欲望开始直线上升。 正文 第23章 他越发仔细的去观察他的心肝,她的脸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他知道他给她彻底征服了,顾倾国摸着梅芳芳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的肌肤,手已经滑到了她的婀娜小蛮腰,他的血液已经开始汹涌沸腾。 顾倾国看着梅芳芳醉颜微酡,腮晕潮红的躺在床上,突然又有种莫名的恼怒和*。这个该死的笨猪——钟奇志竟敢把她给伤了,他越发的心疼现在躺在他眼前的这个娇小玲珑的梅芳芳。他多么希望他眼前的宝贝能醒来和他*,含娇细语的和他对话。 顾倾国正陶醉在梅芳芳的温柔香里,突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这境界打破了,是叶缇。 叶缇在顾倾国的应允下进屋,她看到顾倾国双膝跪地,上身赤~裸的在床边心疼地看着梅芳芳,右手还不停在在她那玲珑多姿的全身上下*。她的心一下触动了,难道他真的爱上了这张床上的女人? 男人膝下有黄金,依稀记得顾倾国只会骑在女人身上驰骋冲刺,却从没有看到过他如此怜香惜玉般的神态。 叶缇走近细观,这才明白顾倾国为何如此这般对她宠爱了,这女女的确婀娜多姿,娇柔妩媚。她狡诈的微笑了一下,接着凭她出色的医术,三两下就把梅芳芳的伤口包扎好了。 叶缇离开房间的时候,给了顾倾国一贴药剂,说是冲服,疗效是类似春~药的美妙好处,服了它,梅芳芳能在这种昏迷的状态中迷惘的醒来而不反抗,还能*的与他纠缠之高~潮迭起,*百出,使之共赴云端境界。 这或者也是顾倾国聘请叶缇的原因吧,她总是能解他心中之忧。此刻,他是希望眼前的美人能在状态中与他进行鱼水之欢,而不是她死灰灰的静躺着,任凭他处置,他会为之缺乏*与欲望的,可爱的叶缇总是能给他想要的,出门前他给了叶缇一个吻。 叶缇转身离开,顾倾国把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叶缇矗立在他的门外,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笑里藏刀的神情,随之飘然离开。 顾倾国把药给梅芳芳服上,期待着他的宝贝能立马醒来与他呻~吟交~欢。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他等待的心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那般焦急煎熬。难道叶缇的药不灵?亦或是他拿错药了,想到这,他一阵烦闷与*。 顾倾国不想再等下去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傻得可以,为什么要等待她醒来?醒与不醒都一样*,他只是需要硬挺欲望的释放,并不是她的*能释放的了的。 他决定释放,释放欲望,释放能量,释放快乐,释放男性的威力。 正文 第24章 此刻,这个曾经“牛逼轰轰”的“妖精”梅芳芳,除了身上那套刚买滴蕾丝内衣外,就这样赤~裸的躺在了顾倾国的床上。 这张大床曾经见证了多少次鱼水*的人间快事。男主人公还是他,而女主人公却一次次变换着。 顾倾国吻了下梅芳芳的额头,随之他开始吻她的眼睛,鼻子…… 当他亲吻她细润如脂的脸颊时,他突然发现梅芳芳睁开了,她那百媚迷人的眼睛,就像王子吻了灰姑娘一样的情景。 梅芳芳空洞的眼神看着顾倾国,却没有丝毫反抗之意。 顾倾国不着急,他俯*子先吻住她诱人的小嘴,她的唇柔软甜美,带着迷人的幽香。 他太期待这一刻的到来了,梅芳芳平躺在床上,不时发出来*的呻~吟声,听得顾倾国直闹心。 顾倾国准备开始享用这甜美可口的“大餐”。突然发生了让他这辈子都愤恨的事情。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25章 发生火灾了。顾倾国家里的佣人们都紧急出动站在主人的房间门外,大声敲门,示意他出来,以防发生意外。 原来,一楼派对现场突然发生火灾,火势顺势发展猛烈,顾倾国的佣人赶忙去通知主人,谁知他为了更好的享受梅芳芳而不被外界任何事物打扰,就在关门的时候把门电插以及电话线一些联络工具都给拔掉了,佣人们怕他出意外,所以都紧急的敲他的门让他出来。 顾倾国围上一条浴巾,打开了门,此时的怒气能把十几斤干柴都燃烧殆尽,佣人们看到顾倾国这种神情都害怕的后退了几步,一个跟着他多年的老佣人壮着胆说道:“顾先生,一楼,一楼着火了,我们上来通知你,因为联系不了您,所以……” 话没说完,就让顾倾国打断了,他着急道,“什么?着火了?打了火警电话没有?” “已经打了119了。” 顾倾国走下楼去,看见火势很猛,他吓了一跳,在消防员还没来之前,他指挥着众人救火,突然想到还在他房间里的梅芳芳,他怕出什么意外,连忙叫了两个佣人把她送回家去。 陈飞飞在家睡了几天懒觉,暗恋的人结婚了,将自己的初吻献给了一个没留下点滴信息的陌生人,如同一个梦,醒来了,生活仍然如故,没有丝毫不同。 她照例是在闹钟的三响五催中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衣服,踩着高跟鞋飞快地下楼。 在小区门口的面包店买了一瓶酸奶,一个菠萝包,站在公交车站牌边,和所有人一起迷茫而焦虑地等待公共汽车。 她又要面试去,她已经失业两个多月了,再找不到工作,她会疯掉的。 车厢里挤满了人,陈飞飞一手提着早点,一手吃力地抓着吊环。这个城市的公交车的车速是出了名的生猛,所以急刹车更是司空见惯。 陈飞飞在车里颠来簸去,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还好自己离目的地只有三站路,所以她需要忍受的时间并不长。 陈飞飞终于面试成功了,为了庆祝自己找到工作,她决定去买一件衣服奖励自己。 她在时装店看着衣服,无意间看了一下街外,只见街的对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陈诚,陈飞飞在那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她看着那个人穿过马路,向这边走来,随着他的接近,她的心一点点揪紧…… 可是,他却从她的身边走过去,走向路的那一头。 原来不是走向她,陈飞飞隔着透明的玻璃,对他的背影苦笑,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她,只是无心的过客。 其实,何必自己哄自己,如果他有心,那天夜里怎么会那样干净地离开,不留半点痕迹? 正文 第26章 今天,陈飞飞正吃着午饭,接到了欧阳妙芝打来的电话,她接起来懒洋洋地问:“美女,度完蜜月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啦,飞飞,我买了礼物送给你哦,你快过来拿吧。” “我现在在上班哩,等我下了班再说吧。” “这是人家专们给你买的,你现在就过来嘛,看看你喜不喜欢。”欧阳妙芝甜蜜的撒着娇,她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陈飞飞知道,如果不去,耳朵和心灵还会继续遭受荼毒,只好屈服:“好好好,我现在就请假过去。” 陈飞飞来到欧阳妙芝上班的地方,欧阳妙芝半倚在真皮的椅子上,宛若慵懒的贵妇。 陈飞飞叹气,擅长撒娇的女人总是比较容易得到男人的照顾,就像以前在一起工作,明明她的业绩要比欧阳妙芝好出许多,可是她却升了职,而自己却被无情的栽掉。 陈飞飞一走过去,欧阳妙芝就假装亲密的把头靠到她身上,声音软若春水:“飞飞,这么多天不见你,我好想你哦。” “别这个样子,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性取向不正常呢。”陈飞飞把她推开。 欧阳妙芝媚眼飘过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是一条珍珠项链。递给陈飞飞,手却不松,笑容有点诡秘:“在收礼物之前,要先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跟陈诚是怎么认识的?” 陈飞飞拿着纸袋的手松开了,望着欧阳妙芝:“干嘛突然问这个?” “人家关心你嘛,亲爱的飞飞,你就告诉我知道嘛。”欧阳妙芝盯着陈飞飞的眼睛,想看她有无闪躲。 陈飞飞看着她眼中隐约的怀疑和挑衅,心里的某处被刺了一下,谎话脱口而出:“我跟他在你们的婚礼上,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欧阳妙芝嘴角带着微微的笑,重复和玩味着这四个字。 “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嘛。” 陈飞飞冷冷地没再说话,她当然知道欧阳妙芝心里在想什么。 欧阳妙芝是在奇怪,为什么陈诚会对陈飞飞一见钟情,为什么他一见钟情的对像不是她欧阳妙芝,唉!可能那天自己穿上了婚纱,他觉得没希望了吧。 在欧阳妙芝的心里,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只要是男人就会看*,看不*的,不是色盲就是*,她对自身的美,已经自信到霸道。 这是陈飞飞讨厌她的一点,跟她一起逛街,看到架在柜子里的衣服,欧阳妙芝就会跟她说:“这些衣服看起来比较高贵,我穿比较适合。”然后指着旁边堆积在一起的衣服对陈飞飞说“你比较适合穿这些。” 如果两个人一起走,看到有男生投过来的目光,欧阳妙芝就会陶醉地娇嗔:“讨厌,老看我做什么。” 还和她一起上班的时候,有个男同事给陈飞飞递了封情书,欧阳妙芝知道了以后,无缘无故的生了几天的闷气,因为她想不通,为什么那个男同事写情书的对象是陈飞飞而不是她欧阳妙芝,然后她就和别的同事说这个人不正常。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陈飞飞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匆匆道了句谢,就告辞出来。 陈飞飞走了之后,欧阳妙芝将椅子转了个方向,对着窗外,脸上有不可捉莫的笑。 正文 第27章 星期五下午,欧阳妙芝打电话给陈飞飞,说要和她一起去逛街。陈飞飞本想拒绝,但想到了那条珍珠项链和自己那天恶劣的态度,心里一软,就答应下来,却没想到,这是另一场尴尬的开始。 欧阳妙芝来到陈飞飞家的楼下,等陈飞飞一下楼,欧阳妙芝立刻过来,亲密地挽住了她的胳膊,语气娇媚:“飞飞,我跟你说哦,我们这个周末去郊外野餐,你们到时候要早一点来哦。” “什么?去郊外野餐?和谁一起去啊?我这么不知道。”陈飞飞疑惑地反问。 “是啊,陈诚没有告诉你吗?洪烈已打电话通知了陈诚啊。”欧阳妙芝故意装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陈飞飞当场愕住,本想跟她说他们没有联系,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唉!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说谎的好,原来说一个谎,真的要一百个谎才能圆,以前她还不相信呢,现在事实证明了一切。 欧阳妙芝笑盈盈地看着陈飞飞的眼睛,似乎想找出几分端倪。 “芝芝,不好意思,我明天恐怕不能去,你知道我才刚上班几天,我要熟悉一下公司的情况。” 欧阳妙芝撇撇嘴:“飞飞,你不要傻了,一天到晚这么认真干嘛?你看你以前和我在一家公司的时候,你工作认真,我浑水摸鱼,但是我升了职,你却被裁掉,你不能这么死板,要学聪明点。” 陈飞飞无语,欧阳妙芝的聪明,她永远也学不会。 欧阳妙芝又将她挽紧一点,向外走去,似乎这件事已经就这么定下来了。 陈飞飞一边逛街一边在想,明天,陈诚会去吗?他如果不去,她的谎言就会穿帮,自己又推脱不了,这可怎么办好啊! 这天晚上,陈飞飞辗转难眠,一直在想着陈诚到底会不会去这个问题。 就这样折腾到天开始泛白,陈飞飞才迷迷糊糊睡去,最后被欧阳妙芝的电话吵醒。 一走进罗洪烈家,陈飞飞就东张西望,看能不能发现陈诚的踪影,但是她失望了,他没来。 坐了一会,欧阳妙芝就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问道:“飞飞,陈诚呢,他怎么还没来啊?” “哦,他已在路上,就快到了。”陈飞飞现在祈求上帝保佑,让陈诚快点出现。 过了一会,陈诚还没来,欧阳妙芝叫她打电话给陈诚,问他快到了没。 陈飞飞不知道怎么办好,自己根本就没有他的电话怎么打啊?看来谎言就要穿帮了,陈诚你快点出现,快点出现,陈飞飞在心里呼喊着,她的呼喊老天终于听到,这个时候门被推开,陈飞飞听见一个声音:“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正文 第28章 陈诚看着陈飞飞看到他来哪种惊喜的表情,他向她走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肩,侧着脸对她温柔的笑:“不好意思,刚才家里有点事,所以来晚了。” “没事,来了就好。”她不由自主地往陈诚身上更贴近了一点。 陈诚原本打算不来的,但是他想到了她会去,犹豫了一会,还是来了。 陈飞飞高兴极了,她在陈诚身边转来转去,不停地问他要不要吃烤肉,如果他要吃,就让她帮他烤,她烤肉的技术一流。 陈诚沉默着不说话,只是自然地拉着她的手,或者拢着她的肩。 见他们这样亲热,欧阳妙芝嫉妒得要死,她一天都没这么说话。 快乐的时光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天色已晚,陈诚牵着陈飞飞,跟大家告别。 当其他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陈飞飞的心越来越紧张,不自觉地将陈诚的手越抓越紧。她想跟他说她爱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说出口来,她恨自己没有勇气,不敢表白。 陈诚察觉到她的力道,最后拍了拍她的头:“飞飞,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吧,以后联系方便点。” 陈飞飞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他终于问她电话号码了,他不会和上次一样走得这么干脆了,她开心极了,没有把眼泪擦掉,因为这是开心的泪水,她任它往外流。 陈诚不知该开心还是该叹息,这个泪珠般的女孩子,这样的依恋他。 照例还是将陈飞飞送到楼下,可是这一次陈飞飞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她已经有了他的电话号码,她再也不用担心,只要一转身,他就会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陈诚,我到了,你回去吧。” “我看你上了楼我才走。” “我们这次分手后还会再见的对不对?”陈飞飞娇羞着小声说道。 “嗯,我们还会再见的。” “哪你回去吧,我上楼了,再见。” “再见。” 陈诚转身走了,却在走出一段路之后,忍不住回头,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那个还伫立在楼梯口的小小身影。 回头了,就有牵挂。你放不下她了,陈诚长叹一声,离开。突然想起了离她远去的上官天妮。 正文 第29章 上官天妮和刘天明签订了一份卖身协议,不知不觉她跟他到深圳已有两个月了,他遵守着承诺,每个月给她20000零花钱。 上官天妮以为自己过着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会很快乐,但是她错了,她发觉自己好空虚,好寂寞,每天都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好?她特别想念陈诚,她经常打电话给梅芳芳打探他的消息。 刘天明一个星期只有两三天时间和他在一起,这个她不在乎,她还希望他越少来陪她越好,她看见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就讨厌,要不是自己辞了工,和他签订了协议,她想她会离开这里,回到陈诚身边的。 为了打发时间,从半个月前开始,上官天妮突然迷上了跳艳舞,她经常跑到一个小舞厅狂欢。 雾蒙蒙的场子里有四五十名观众,口哨和尖叫声粗野疯狂。上官天妮戴着猫形面具,*腰肢,有种震撼到死的迷醉。 身上只剩一套白色的纯棉内衣,美丽、妖娆。男人们喊着让她脱光。上官天妮只是扭动腰身,肢体做了几个像征性的动作,这是她的底线。 眼睛透过猫形面具,望着顶棚的灯光。这里不是高级的私人聚会场所,也不是豪华的地下舞场,来看一次表演,只需要20元钱。 来这里的几乎都是草根阶层,甚至有学生。上官天妮总能看到一个长得很像陈冠希的男孩坐在前排。 上官天妮的表演结束了,下一名舞者披着全身羽毛来到台上。上官天妮拣起地上的衣物,走到账幔后面。 新一轮疯狂的喊叫开始了。上官天妮无意间朝后望了一眼,透过帐幔的缝隙,看到那个男孩还在。男孩似乎感觉到上官天妮的目光,不时抬头往这边张望。 上官天妮回到后台,对着镜子换好衣服,慢慢坐下来,点燃一支香烟。 换衣间是座狭窄破败的小仓库,挂着两盏灯泡,光线昏暗,四周散发着鱼腥味,还有别的什么古怪气息。 旁边的两名舞友在聊天,上官天妮很少与人交谈,跳过舞,吸一支烟便离开。 这里很安全,与上官天妮的生活没有交点。 在这里把身体*给陌生男人,是在报复自己还是报复刘天明? 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上官天妮感到好痛苦,越是痛,便越是需要宣泄,而一纸冰冷的卖身协议将她的眼泪冻在心里。。。。。。 上官天妮的手指抖了一下,烟灰烫到皮肤,想起自己还坐在简陋的梳妆台前,她把烟蒂扔到地上,脚尖踩灭,起身朝外走去。 正文 第30章 梅芳芳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她在想着哪天私人派对的事,想不到一场意外救了自己,让自己没有受到伤害。 其实一件事情的演变会如何,靠个人的心态,还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有时候自尊并不能带来什么,所以梅芳芳决定把这事忘掉,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梅芳芳照常上班,今天她工作到六点多,直到陈飞飞的电话打来,她才知道天色已晚。 “我的大小姐,下班了没有啊?” “嗯,马上就下班了。” “是不是很忙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下班,你那是什么公司呀,幸好那天面试没有选中我。” “啊?”一看表,“那么晚了啊”,转头望向窗外,天呐,漆黑一片呀。同事们都走光了呀,她大叫。 “哎呀,人都走光了,我都不知道呢,天好暗啊。” “你也快点下班吧,下班后马上到我家,我请你吃饭。” “这么好呀,好的,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马上关电脑,胡乱整理了下文件,呼了一口气,背上包包,准备闪人。 看见J~J正泡咖啡,拿着可爱的兔子头水杯走过来,经过梅芳芳的座位,梅芳芳呆呆的看着他,好帅好帅的男人,好可爱好可爱的兔子头杯子哦,喜欢,非常喜欢,梅芳芳的心里乐开了花。 J~J看到梅芳芳准备走,过来打了声招呼, “芳芳,你下班了啊。” “嗯,你怎么还在啊?” “处理点事情。” “那我先走了。” “好。” 打完招呼,梅芳芳兴高彩烈的走出公司大门,像心中藏着暗恋对象的小女孩一样的感觉。 接着往陈飞飞家免费吃了“满汉全席”,回到家,鞋子一耍,包包随便仍到沙发上,往床上一躺。 躺了10来分钟,梅芳芳起床,进浴室。 梅芳芳放了水,在上面撒了花瓣,她对着落地镜子脱掉牛仔裤,丝绸短袖衬衣,裹胸,看着镜子里三点式的自己。 这套黑色蕾丝内衣是梅芳芳昨天才买的,她很喜欢这种质地的衣服,很舒服。 正文 第31章 梅芳芳刚刚打完一份文件,一看点钟,哇时间刚刚好,可以下班了,她拿着包包正准备走人,突然李兰珍走过来拿出一大叠文件甩到她桌子上,“你今天加夜班把它给我整理好,明天一早就要用。” “什么?加夜班?只有我一个人吗?”梅芳芳大叫。 李兰珍皮笑肉不笑,“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要加班?而其他人就不用?” “没有为什么可言,这是命令,你身为下属就必需服从上司的安排,何况你加班公司会给你加班费。” “你分明是钟对我。” “随你怎么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人公正,向来是对事不对人。”李兰珍冷笑着走开了。 梅芳芳气得半死,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李兰珍对她的不公平付出代价。 梅芳芳整理好这些文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方便回家,她决定在办公室呆一宿。 为了明天不会让熊猫眼找上门来,她躺在宽敞的真皮沙发上,可是陌生的环境让她睡不着,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啊!烦死了,越想睡越睡不着的感觉真是很难受,梅芳芳自言自语地说着“冷静,冷静。” 梅芳芳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想像着现在是躺在自家的温暖大床上,果然,不出10分钟,她就开始*了梦香。 梦中,恍恍惚惚,隐隐约约,顾倾国在*着自己的秀发,接着他摞起一缕头发,轻轻的用鼻子嗅了下,又轻轻的在自己的额头上亲了下。。。。。。 办公室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把梅芳芳从梦中惊醒。 脚步声很熟悉,梅芳芳知道来人是顾倾国,他这么晚来办公室干吗?他来这里有什么事吗?难道他知道自己加夜班,特意过来看自己? 听到他开门,走近自己,梅芳芳想逗逗他,也因为她睡得大舒服,舍不得起来,于是她选择装睡。 顾倾国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梅芳芳,她背对着他,雪白柔嫩的双腿露在外面。 双腿盘曲着放着,浑圆的小屁股显着。顾倾国看的出神,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然后在沙发边缓缓的坐下。 “宝贝,你睡了吗?”顾倾国轻轻的把梅芳芳额头的头发往后摞了下。 此时此刻,不用怀疑,绝对是男了倾尽柔情的一刻。 突然,梅芳芳转过身,顾倾国本能的往外挪了挪。 梅芳芳平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神情自若,全然一副深睡的样子。 顾倾国猛然发现天呐,她那波涛汹涌的酥胸已经半裸在外了,白皙柔嫩的肌肤,美丽的锁骨,略薄柔软的樱唇。。。。。。这一切让他看得视膜直接充血了,他已经有强力的反应了。 正文 第32章 望着如此性感尤物,顾倾国欲难自禁,带着强烈的热气流,把嘴靠近了梅芳芳的*。 “呜呜。。。。。。”他的气息好强烈,好热啊! 顾倾国顺水推舟,用舌头撬开了梅芳芳柔软紧闭的*,滑进了嘴,开始吸~允她嘴里的芳泽。。。。。。 “呜呜,放开我啦。”梅芳芳挣扎着,终于挣脱了顾倾国催命的强吻,弹坐了起来。 “顾总,你来干嘛?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会来公司?” “我知道你加夜班,我特意来看你,我在外面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出来,所以我就进来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不是你叫李兰珍让我加班的?你是个大坏蛋。”说完用她的粉拳敲击他的肩膀,却被顾倾国反手抓住。 “我没有叫她让你加班啊,我只是无意中听到你加夜班的消息,我怕你不安全,所以我就来看你了。宝贝,我,我好想你。”他的眼神简直可以震慑人心,想必,他的欲望已经泛滥了,梅芳芳被他看的有些害怕。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吗?刚才你、你压的人家喘不气了啦,你怎么这么重啊?”梅芳芳羞红着脸说道。 顾倾国还是这样深情忘已的看着梅芳芳。 “你的身体也大烫了,嘴巴的气息更烫,我。。。我。。。。。。” “宝贝,不要说了,我想要你,你给我好吗?”说着,顺势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他忍受不了了。 “不,不,不。。。。。。”梅芳芳强烈反抗。顾倾国不理她,继续着,梅芳芳开始不悦,加大了反抗的力度。 可是顾倾国哪里肯罢休,他不能自己的发出呻~吟声,不停的说着,“宝贝,宝贝给我。” 手已经游移到了她的腰际,梅芳芳本能的倒吸了一口气,开始用脚揣他的*。。。。。。 终于在勇敢的进行抗争之后,梅芳芳挣脱了魔抓,站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双手插腰,“喂,仁兄,你干嘛?”气势汹汹的样子。 顾倾国看着这一幕,真是无语,能干吗?除了干那件事情。可是看着她的强烈反抗,他只能无奈。 他有那么一点的不高兴,他从来没有受过女人这样的气,他本想一走了之,但是他现在真的瞥得很难受,于是他用恳求的语气对着梅芳芳说道,“宝贝,给我好吗?”眼神里都是柔情。 “不行。”斩钉截铁的说,这语气也让梅芳芳自己怀疑是否真的爱顾倾国。 显然,顾倾国很失望,他像只被煮熟了的螃蟹,没有反击能力,但他不想放弃,试图想用自己性感迷人的身材去勾引梅芳芳。 梅芳芳能抵挡得住他的勾引吗?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33章 “宝贝,我好热,想把衣服脱了。” “你脱你的衣服,干~我什么事啊,再说你敢脱我就敢看。” 听她这么说,顾倾国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上衣和裤子,梅芳芳看着他健硕的身材,那胸肌那翘臀和已经起了变化顶着那小裤裤的东西,不由得目瞪口呆,满面绯红。 梅芳芳吞了一下口水,知道自己失态,她赶紧掉转头不去看他,她真怕自己忍不住会和他发生关系,虽然自己曾经说过要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他,但是、但是她不想让他以为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宝贝,不如,我们一起?”顾倾国恳求着。 “顾倾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在引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你尊重我好吗?” “我有尊重你啊,可是。。。。。。。宝贝,我真的好难受,不信你摸摸看。”说完就把梅芳芳的手放在他那早已坚硬的东西上。 梅芳芳一触摸到他的宝贝,条件反射地连忙把手缩了回来,“你要是再这样做,我马上就走。” “不要走,宝贝,你先坐下来,别再站着了,我抬着头和你说话,累呢。” “你,你确定。。。。。。要规矩,我才不走。” “嗯,我保证。” “你说话一定要算数哦。” “嗯。” 见他答应了,于是,梅芳芳坐了下来。 “宝贝,你真美。”顾倾国伸手想去*她的头发。 梅芳芳害怕的躲开了,生气道:“不要动手动脚好吗?” “好,好,宝贝,我不碰你。” 就这样各怀鬼胎的对视了一会,顾倾国又说道;“宝贝,我已答应不要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不好。”梅芳芳知道男人通常在求爱之时,除了连哄带骗,尽显柔情之外,还会连续苟策作战计划,她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你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就说不好?” “我知道,你想说,不要我,但是想抱着我,然后*我,亲吻我,接着你就难以忍受,是吗?” 天下乌鸦一般黑,梅芳芳一直把男人的嘴脸看得很清楚,虽然对方是上上签,但也不能例外。 顾倾国又一次无语,不过,他马上又想,等会你睡了,不相信征服不了你。 梅芳芳睡熟的时候,顾倾国会怎样做?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34章 梅芳芳的举动,让顾倾国像只泄气的皮球,但是为了能得到她,他还是振作了精神。 “呵呵,宝贝,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碰你的,这么晚了我也不可能回去了,我们一起在这张沙发上睡觉,这样可以吧?” 梅芳芳其实也有点失望,毕竟欲望这种事情不好说,不想给,不代表不想要,也不代表不爱他。 他不会是觉得我不喜欢他吧,于是说道:“好吧,我们就在这张沙发上一起睡觉。” “宝贝,你真好。” “倾国,其实我很喜欢你,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我不肯给你,你不会觉得我不喜欢你吧?” “不,宝贝,我觉得你很喜欢我,因为你那么了解我啊。呵呵。”笑。 除了笑,还能做什么。心里在悲伤,也要挽回男人的自尊,谁说男人不是好演员呢。 “那就好,夜深了,快点躺下来睡觉吧。” 这句话,又让顾倾国兴奋了起来,他马上躺在了沙发上。 顾倾国那有心思睡觉,他在盘算着这样才可以*。 梅芳芳带着警觉性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顾倾国感觉到她好像睡着了,于是,他大着胆子轻轻地动了两下梅芳芳,见她没有反应,便开始放肆地*着。 梅芳芳感到有一双大手在*自己的上围,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想搬开他的双手,但身体传来*又让她感到很舒服,她不忍拒绝这样的*,于是,她装作不知道他在偷摸她,假装熟睡着。 借着微弱的月光,顾倾国看到梅芳芳满面绯红,那表情似乎在享受着他的按抚。 顾倾国暗暗高兴,知道她在装睡,于是,他更加放肆,加强了揉捏的力度。那*让梅芳芳不禁想伸~吟出声来,但还是强忍住了。 梅芳芳感觉到她的第一颗扭扣已给他解开,第二颗的,然后上衣给他脱了下来,她害怕极了,不知道怎么办好,知道再这样下去就会让他得逞了。 梅芳芳脸蛋绯红发热,知道自己再不反抗就来不及了,于是她想要推开他,却发觉双手绵软无力。 “倾国,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放开我。”梅芳芳*着有气无力道。 “我不放,我就不放,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放手的了,宝贝,我要你,我需要你,你就给我了吧。” “你说话不算数,你答应了我的,你说不会碰。。。。。。”话没说完,她的小嘴就让他睹住了。 顾倾国俯下头,薄薄的*随即含住她的整张小嘴,挑逗的舌头长驱直入,捣进她的口里,与她舌齿纠缠。 顾倾国能否得逞?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35章 见顾倾国强吻自己,如此不尊重自己,梅芳芳不悦地蹙起眉,试图拔开他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冷冷地瞪着他。 顾倾国看着她那狠狠瞪着自己的漂亮大眼睛,真是美的不像话。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得了多久,他知道她生气了,他倒要看看这满脸愤气的小妖精能拿他这么着。 “拿开你的狼爪,快点拿开你的、狼爪。。。。。。”梅芳芳银牙碎咬着道。 “不拿,不拿,我就不拿,宝贝,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听的了,今晚我就要得到你。”顾倾国耍无赖道。 “你、你是坏蛋,你是流氓,你是。。。。。。” “亲爱的,你说我是流氓,哪我就流氓给你看。” 语犹未落之际,顾倾国用他那*的东西去磨擦她的*。 “你这个无赖,你。。。。。。”梅芳芳羞红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梅芳芳感觉大事不妙,怎么样说她一个纤纤弱质女流,也不可能是这体魄强健男子的对手,更何况她现在已让他弄得四肢无力。 难道今晚她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吗?她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啊! “不要。。。。。。”她叫了出来,声音却娇柔得让自己也打颤。 顾倾国离开她的唇,改而吮吻梅芳芳柔软的耳垂,轻轻啃咬,温柔道:“宝贝,舒服吗?” 听他这样说,梅芳芳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西红柿一样,也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突然,顾倾国长腿一跨,坐在她的身上。 很重,压得梅芳芳喘不过气来。 “你要做什么?不要这样,快下来,不要这样。” 梅芳芳咬住唇。 身体与他的肌肤贴着肌肤,一种难耐的情潮从腹部卷席而上,脑袋碰地炸开来。 “宝贝,你知道我要做什么的。”说完又用力的。。。。。。 身体传来的热流,加上他说的这番话让梅芳芳更加的意乱情迷,望着他英俊绝伦的容颜,前挺后翘的身体,她已不能自己。 梅芳芳知道她的*已给他挑了出来。 她不顾一切地伸出那双柔弱无骨的纤臂,牢牢地勾住了顾倾国的脖子,甜蜜柔软的粉唇已然了印顾倾国棱角分明的薄唇,瞬时她如泉清纯味充斥在他的鼻息之间,仿佛是世间最大的诱惑。 他身上古龙水与烟草混合的味道,同样令她着迷不已,那是属于男人纯阳光的味道。 梅芳芳觉到他的呼吸异常的急促,热热地喷在她脸上,使得她一颗心脏如小鹿般在胸腔不停地撞着。。。。。。 *的小脸烫得了如同着了火。 天啊!她竟然主动去吻他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收藏收藏收藏啊,请亲们多多收藏我的书,谢谢! 正文 第36章 由于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太近了,他们彼此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这样的亲腻姿势,让刚才还在拒绝他的梅芳芳羞得无地自容。 梅芳芳知道她给顾倾国成功的给引诱了,她上勾了,她那颗少女的心蠢蠢欲动了,她…… 梅芳芳觉得这样做不好,她试图着离开他,就在她移开唇想全身而退的时候,他的唇也随之立即压在了她的唇上,就在他的唇落下的那一刹那,梅芳芳的脑袋就像被轰炸过一样空白。 “啊……不要这样,快放开我……” 她从来没体验过如此澎湃的感受,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被抽离了,脑袋一片乱烘烘的,只能感受到他的入侵,那狂烈的感觉让她身体发软。 “不要……不要了……唔……” 梅芳芳无助的呢喃,让顾倾国越来越兴奋,他好喜欢她这样青涩娇弱的声音,好喜欢。 梅芳芳只剩最后一点力气,一又纤手不断地推打着他,但他结实的胸膛就像一堵铜墙铁壁,她丝毫无法撼动半分。 正文 第37章 当身躯终于紧密贴合,随即,撕裂的痛如闪电般传遍全身。 “啊,好痛!”梅芳芳轻轻的*出声来。 她是第一次! 顾顷国震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她长得这么漂亮,年纪也不算小了,居然还是*!这意外的事实引起他的莫大的震憾,令他犹豫不决起来。 顾倾国这一刻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再继续,尽管他早就想*,但是原先他不知道她还是*啊!想不到外表似妖精的她原来如此纯洁。 看见他犹豫的神情,她一下子忘了痛楚,双臂主动环上他的颈项。 “亲爱的,我爱你,我是自愿给你的。” 听着她的表白,他再也不被任何思想左右,开始轻柔的…… 这将是个难忘的夜,于她也于他吧。 直到她得到满足的睡着,顾倾国才退身,他轻轻起身,坐在沙发边缘,看着她那张天真的睡容,他知道自己今夜将失眠了。 现在这个年代,二十几岁还是纯洁之身的女孩子太少太少了。这给了他不小的惊奇,当然也有惊喜,但更多的,他现在该考虑怎么对这个外表豪放内心纯洁的女子负责吧。 清晨,梅芳芳蓦地睁开眼来,昨晚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般,是梦吗? *还在隐隐作痛,她知道这不是梦,她已把一个女子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他会爱她?会珍惜她吗?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后悔,因为她真的很爱她,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最深爱的人是不会后悔的。 她向着四周打量,在一转头间看到他正直然地注视着自己。 “干嘛起床了也不叫我?” “我起来尿尿,看你如此迷人的睡姿,我不忍心打扰你,所以……” “我的睡姿,很好看吗?”勾引的眼神看向他。 “好看极了,我的宝贝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谢谢。” 看着她勾魂的眼神,顾倾国按奈不住突然走前来抱着她,呢喃道:“宝贝,我还想要。” “不要,不能这样,我要回家去洗漱了,不然等会上班就要迟到了。” “亲爱的,我批准你休假。”说完,*柔柔地贴*的唇。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38章 梅芳芳把他轻轻一推,“你这个坏蛋,你要体谅一下人家嘛,人家哪里还有点……” “宝贝,对不起,我没想到。”顾倾国亲了一下她的脸,温柔说道:“亲爱的,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嗯。” 顾倾国开车送了她回去。 到了梅芳芳家楼下,他体贴说道:“宝贝,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今天就不要来上班了。” “没事,没那么严重,我要来上班,我不会因私忘公的。” “那我也回去洗漱了,等会见。拜拜。” “拜拜。” 看着顾倾国开着车疾尘离去,梅芳芳才上了楼,回到家,她就走进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 梅芳芳一进办公室的大门,一股清香四溢的百合花香扑鼻而来,待要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她就隐约看到了类似鲜花的东西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而且香气更加的强烈。 她加快脚步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果然,一束清新胶俗的百合花散发淡淡的清香,正苍翠欲滴状的出现在桌上。 百合花的鳞茎乳白似玉,瓣瓣紧抱,有如婀娜多姿的清秀佳人,好美丽的百合花啊。 这是谁送的?倾国又刚回去,应该没有时间去花店买花送给我吧! 梅芳芳在这束花里里外外看了一下,没有名片,到底是谁送的啊!不会是有人送错了吧?应该不会是我的吧? 梅芳芳放下包,边疑虑重重,边回头看同事,试图想问她们。可是她不知道问谁,同事们好像都很忙的样子,于是她坐了下来,准备等一会再问。 刚坐下,打开电脑, “芳芳,早啊。”是J~J,他正背着公事包,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他面前。 “早啊。” “呵呵,没你早嘛。” 边说,边走,在梅芳芳后面的位子上放下包,拿起他那可爱的杯子,又走回来,“这百合花真漂亮,是你男朋友送的?” 啊?男朋友?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决定等会打电话问问顾倾国。“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上面也没有写署名,可能送错了吧。” “呵呵,应该不会吧,你那么漂亮,说不定是暗恋你的男孩子送的。” “喂,一大清早就不做事情,站在这里聊天,不想混了是吗?”一个人突然在他们身后大声训斥着。 是谁在他们身后?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39章 J~J扭头一看,见是李兰珍,吓了一跳,连忙拿着杯子倒水去了。 梅芳芳心中想道,这个肥婆难道会隐身术不成?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想吓死人啊,讨厌。 李兰珍走了过来,边走边望着J~J走过去的方向骂道,“这么站着,叫人家怎么走。” 梅芳芳没理她,自顾自做着,心想,靠,笨人就是笨人,那么大办公室,非要走这边干嘛。怎么不说自己*,自己想凑热闹呢。 “喂,梅芳芳,这百合花谁送的?挺漂亮的。” 梅芳芳本来想说自己不知道是谁送的,可能送错了,可是一看到她这副尊容,她就不想这么说了。 “我男朋友送的,好看吗?”她抬头望着李兰珍。 梅芳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是她要的答案。她看到了李兰珍脸上那震惊而又嫉妒的表情,梅芳芳心里暗笑着。 李兰珍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冷冷地望着梅芳芳。 “哎呀,兰珍姐,别这么看着我啊,怪不好意思的。” “谁看你了,你以为你长得很靓啊,谁要看你。” “呵呵,我当然没有我们的兰珍姐漂亮了,你可是公认的‘大美人’,是我们公司的一枝花,我这么敢跟你比啊。你没有看我,那是看这束花吧,你若是喜欢,也让你男朋友送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梅芳芳并没有表现出不可一世、高傲之态度,而是用了非常友好、平和的语气。 李兰珍明白梅芳芳的意思,她想发飙,刚好J~J已经从茶水间出来,经过。 她只能克制心中的怒火,她不发飙并不是为了J~J,而是为了维护自己淑女的形像。 尽管此时她内心气得快爆炸,也只能把这口气往下吞。加*知道顾倾国对她情有独钟,又曾经警告过她不准再骂她,如果她敢再犯,就开除她。 原来,梅芳芳这个*想用借刀杀人,真是阴毒,李兰珍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梅芳芳这个*从这里赶出去,她一定要得到顾倾国。 “我也没有看你的花啊,虽然百合花看起来还不错,但是我不喜欢它,我只喜欢玫瑰花,因为玫瑰代表爱意,我男朋友就经常送我玫瑰花。” 说罢,她摇头摆尾的离开了。她知道梅芳芳不是省油的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报复计划任重道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己得忍一忍。 梅芳芳看着她离开,嘴角抿起一抹笑,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的酸的酸狐狸。 尽管这百合花也许不是送给自己的,但是气走了李兰珍,梅芳芳也开心,她就是看不惯这种虚伪的女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40章 过了一会儿,梅芳芳想起了百合花的事情,见顾倾国还没有来公司,于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问他怎么还没来?是不是送她花了。 顾倾国看到短信,知道有人送她鲜花,紧张得马上打回电话给梅芳芳,命令她把花推掉,除了他送的的东西,别人的送的任何东西一律不能接受,并叫她中午下班后到酒店二楼的西餐厅和他一起用餐。 梅芳芳好为难,好好的百合花仍了怪心疼,何况,她本来就不知道是谁送的,又退给谁去,不然也不会问他是不是他送的了。 唉!不要想这么多了,既然不是他送的,过一会就把它仍了吧,免得他不高兴。 临近中午的时候,梅芳芳的手机响起,见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它给接了起来,接起一听,原来是钟奇志这个*男。 “芳芳,我送你的花收到了吗?” “什么?这花是你送的?” “是啊,是我送的,喜欢吗?自从那天见了你以后我就爱上你了,我每天。。。。。。” 钟奇志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梅芳芳给打断了,“你这恶心的男人,请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也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不然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梅芳芳气得半死,这个*男曾经使计用迷药迷晕她,让她差点在迷糊的状态下和顾倾国发生关系,虽然后来一场意外让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她恨极了他。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做出伤害过自己的事,想不到他竟然还敢来追自己,这是什么人啊?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一种人。 想到这美丽的百合花竟是钟奇志这个无懒送的,梅芳芳感到一阵恶心,立即把它丢掉了垃圾桶。 中午,J~J和一群同事邀请梅芳芳一起去公司的员工餐厅吃饭,梅芳芳想起顾倾国的电话,只好委婉拒绝,并说明自己有事情,然后坐电梯下楼。 梅芳芳走进二楼西餐厅,见顾倾国还没有到,于是,她选择坐在靠近门旁的落地玻璃前等他。 西餐厅的冷气很冷,梅芳芳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双手开始互相*起来,她正想拿出电话打给顾倾国问他什么时候到,顾倾国就和一位男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和顾倾国一起同来的男子是谁?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41章 这是飞天旅行社的副总郭德超,顾倾国介绍着。郭德超一看到梅芳芳就像杨贵妃看到冰荔枝一样的笑开了眼。 梅芳芳不解顾倾国为什么约她吃饭还要带同另外一个人,不知道他想干嘛,顾倾国转头似乎看出了郭德超的意图,他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然后故意朝郭德超的方向,点燃,吐了一口, “郭总,你要烟不?” “不,不用了,我在美女面前不抽烟。” 顾倾国一听,不抽烟,平时抽的像个烟枪,现在装体贴。*,老子真想抽你一耳光子,看着他对梅芳芳那种好色的态度,他就非常不爽,早知道不该答应他让他一起来吃饭。 梅芳芳坐在他们两个对面,微笑,始终不语,她讨厌烟味。 “这位就是顾总口中的美女秘书,梅小姐吧。” 什么?秘书?梅芳芳怀疑自己不会听错了吧。自己怎么突然成秘书了,先静观其变吧,梅芳芳微笑,点点头,还是不语。 “对的,她就是梅芳芳。”顾倾国明眸璀璨的望着她。 “顾总,叫我下来有什么事情吗?”梅芳芳没有露出心中的不悦面带着微笑问道。 “有,先点东西吃吧,边吃边说。”随后翻起菜单。 “是,是,是,先点东西吃,梅小姐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啊。” 言下之意,就是郭德超会埋单,这样让顾倾国觉得更加不悦。 梅芳芳翻着菜单,她没有理会郭德超,这让顾倾国心里莫名的高兴, “芳芳,你吃什么?” “顾总,你点的我都爱吃。”梅芳芳放下手中的菜单,由于她实在不知道吃些什么,所以她选择这么说。 梅芳芳知道不管在公在私都要和顾倾国同一条线,在公可以让自己的老总有优越感,在私可以让自己的男朋友有安全感。 “呵呵,梅小姐真是会说话,顾总真有福气啊。” 听郭德超这么说,顾倾国微笑着看了梅芳芳一下,梅芳芳不出声坐着发呆。 顾倾国点完东西,本想抽烟,但是看了看梅芳芳那么文静的坐在那里,想了想,于是把烟盒又放了回去。 梅芳芳坐的想发狂,真是的,叫她下来吃饭,又还带同另外一个男人,真不知道他想干嘛。 梅芳芳正在凌乱思考不悦中,顾倾国终于说话了,“芳芳,以后你就负责酒店和飞天旅行社的合作计划吧。” “什么?我?”梅芳芳无语了。眼下,先微笑点头吧,等回去一定要问清楚,和旅行社打交道一直是销售部的事,何以落到了她一个办公室文员的身上。 “呵呵,芳芳小姐,以后合作愉快啊。”郭德超伸出手想握梅芳芳的手。 梅芳芳微笑的点点头,不理他伸出的手,“嗯,合作愉快。” 郭德超见梅芳芳不给面子,气呼呼的把手收了回来。 梅芳芳看得出顾倾国和郭德超之间的厉害关系,还是顾倾国占了上风,既然这样,对这样的人,何必给面子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42章 “郭总,你说要见我的美女秘书,现在见了,有些话就不必要说了。” 顾倾国很不喜欢他向梅芳芳示好,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让梅芳芳和郭德超谈生意,因为他总是因郭德超对梅芳芳的示好而心里有点酸。 “是的,哟,我们的食物来了顾总。”服务员正托着圆盘走过来,“效率真不错啊。” “要是郭总喜欢,要常来哦。”梅芳芳微笑着说道。 顾倾国一听,他立马盯了梅芳芳一眼,盯的梅芳芳害怕,本是随口一说,怎么他这种反应? 顾倾国心想,郭德超以后或许真的是会多多来光顾自己的餐厅了,不是为生意,而是为梅芳芳。 梅芳芳长得邪媚*,性感诱人,哪个男人不喜欢,他担心自己也是因为她的花样容颜而喜欢她,而不是真的爱她,这都是男人的*在作怪而已。 “哪肯定的。”主食陆陆续续的上齐了,郭德超把食物“分赃”给了大家,顾倾国看的出来,这般殷勤,是为了表现给大家看的,不过,在顾倾国和梅芳芳眼里,此举乃多此一举也。 餐局中,尽是聊一些无稽之谈的事情,结账时,郭德超来不及大显阔绰时分,餐厅经理姗姗而来,说顾总已签单,不用结帐。 罢了,显赫不了,郭德超意犹未尽的离开。 梅芳芳跟着顾倾国上电梯,见四下无人,捏准时机,“倾国,我想问清楚我现在的岗位到底是什么?” 顾倾国看了她一眼,因为靠的近,他发现她的睫毛是如此的卷翘灵动,然后对视了几秒,“呵呵,因为刚才说你是我的秘书所以你不解了。” “是啊,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秘书了?这么我不知道啊?” “亲爱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秘书了,高兴吗?” “真的?我大高兴了。” “哪你什么时候和人事部说啊?” “等会我就跟他们说。” 梅芳芳兴奋得在电梯里跳了起来,看着她兴高彩烈的样子,顾倾国也笑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合子,递过去给梅芳芳,“亲爱的,送给你,看喜不喜欢。” 梅芳芳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枚白金钻戒,“哇,好漂亮哦,我好喜欢,谢谢你倾国。”说完在他俊美的脸上亲了一下。 “喜欢就把它带上。” “嗯。” 梅芳芳刚带上戒指,来不及细看,电梯就到达了,他们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43章 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梅芳芳瘫坐在那里,看着中指上的戒指,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梅芳芳不是没有注意到同事们怀疑的眼神和不自然的动作表情,她知道自己下去西餐厅的那会肯定有人知道或者看到了,这些时间他们肯定在讨论些什么,说不定是李兰珍的眼线干的。 但是她不理会这些,她神情自若的,自顾自地看着这枚美丽的钻戒。 “梅芳芳。” 又是李兰珍这个八婆在叫她,梅芳芳抬起头,看到李兰珍双手插腰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天呐,又来了,她怎么又来了,这个恶心的女人又来找她干吗? “什么事?”梅芳芳皱起了眉头没好气的说道。 李兰珍听说梅芳芳跟顾倾国在西餐厅一起用餐已经很不悦了,当她看到梅芳芳手上的戒指,她更加的生气, “这个戒指是谁送给你的?” 梅芳芳望着她,她能理解,自己喜欢的男人对自己无所谓的态度会很伤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对其她的女人示爱,这会很心痛,她突然觉得李兰珍很可怜,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为了早日让她对顾倾国死心,她直说道:“这是倾国送给我的订情信物,你就对他死了这条心吧。” 李兰珍气得说不出话来。 梅芳芳又说道:“我也请你明白,这里是办公室,不是私人会所,倾国曾经也对你说过,不要有事没事的跑来找我,我们这样子让同事看到都不好,你好自为之吧。还有,征服男人,心计与动机固然重要,不过,我要提醒你,缘份和爱更重要,你好好想想吧,话我就说到这里了。” “你,你……” 李兰珍一肚子的火想爆发,可是看到梅芳芳这副态度,她又不知道该如何爆发,她握紧拳头,倒吸了一口气。 “好,哪我也告诉你,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你别得意的太早,到时候就有你受的了。” “呵呵,李大美人,既然你知道天下男人一般黑,个个都是喜新厌旧的,哪你又何必苦苦的单恋一支花呢。你就不怕,你千辛万苦的得到了他,只是得到了他的身体,根本就得不到他的心,而且恐怕到时候你失去的不光是女人引以为尊的防线,还会有你自以为是的高傲本态吧。” “梅芳芳,你……你,你别和我抢……” 这话李兰珍是压低声音说的,这语气似暗示,似哀求,复杂之极。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44章 “李兰珍,你差不多得了,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倾国现在已是我的男朋友了,应该是我和你说叫你不要和我抢男朋友吧,你不要以为我惹不起你,你想跟我玩什么花样,我都可以跟你奉陪到底。” 梅芳芳本以为对李兰珍的忍让可以换回平静,但是她错了,在李兰珍的身上,以柔克刚没有用,看来她还得用摄人的眼神与语气,要以暴制暴才能制服李兰珍。 “好,梅芳芳,我也陪你玩到底,我李兰珍怕过谁?我告诉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怕,我有什么风浪没见过,还会怕了你这小妖精不成。” 她还真来劲了,靠,梅芳芳火大了。*,*女人,你真的想把事情弄大,好,老娘奉陪到底。 从自己入职到现在,才短短几天时间,她老是来找茬,不是让她加班,就是让她做这做那的,梅芳芳越想越火。 她刚想拍桌子和她大战一场,旁边就走上来一人劝李兰珍,在她耳边嚼耳朵,李兰珍听完舒展了一下面部的表情,接着狠狠的说了句“梅芳芳,我们走着瞧。” 说完,她白了梅芳芳一眼,大踏步的走开了。 嚼耳朵的人叫陈淑娜,梅芳芳分析此人有胆来劝李兰珍,并且李兰珍能听她的劝告而离开,肯定是她的党羽,以后对此人得防。 陈淑娜待李兰珍离开后,还友好的跟梅芳芳打了招呼,梅芳芳倒是喜欢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因为这种人不会撕破脸皮,永远进行一种叫背后的战争,转个面,还是那么逾越动人的笑容,这种人也是相当危险的。 梅芳芳的爆发没有成功,她只希望李兰珍这肥婆以后不要再来找茬,只要她敢来,她铁定和她爆到底。 她们走后,梅芳芳觉得无聊,她决定到顾倾国的办公室坐坐,这中间,她已经用眼角的余光觅到陈淑娜正努力伸长着脖子,眼珠子贴着自己的后背跟踪,梅芳芳微笑着向前走着,故作不知。 她推开了顾倾国办公室的门,顾倾国正坐在摇椅上讲电话,“李经理,请你做一个调职表,梅芳芳从明天开始就调为我的秘书,你做好后给各个部门发一张。” 顾倾国挂了电话,梅芳芳立即走过去搂着她亲了一下,“亲爱的,你真好。”他们忘情的拥吻着…… 陈淑娜把她刚才看到的一幕告诉了李兰珍,这时正好人事经理过来派梅芳芳的调职表,李兰珍愤怒得把它撕个粉碎,心中的怨恨有又增多了几分,是对梅芳芳的,也是对顾倾国的。 一个因爱成恨的女人将会做出什么事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45章 快下班的时候,梅芳芳接到一个电话,是郭德超打来的,说晚上他要参加一个私人聚会,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女伴,想邀请她做他的女伴。 梅芳芳懵了会,委婉的拒绝了,她不知道郭德超是如何知道自己电话号码的,正在疑惑中,电话又响了,她以为是郭德超不死心,正想按掉,无意中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原来是陈飞飞打来的。 “芳芳,我家人都到乡下探望亲戚了,我好无聊,你等会下班后要陪我逛街哦。” “大小姐,我又不是你的亲密爱人,你无聊不会找个男人来陪啊。”梅芳芳嘻嘻笑道。 “是不是怎么不够朋友啊,明知道我没有男朋友还这样的来取笑我。”陈飞飞假装伤心着。 “好了,开玩笑的啦,我答应你就是了,说吧,等会在哪里会合。”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没有义气的,我在鸿都商城的肯德基餐厅等你。” “好的,先工作了,见面后再聊,拜拜。” “拜拜。” 对于逛街,是每个女人都为之兴奋的一件事情,除非口袋里没有钱。 梅芳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脑屏幕的右下方,她在数着下班时间的倒计时,5,4,3,2,1。 哦,时间到啦,梅芳芳的心里乐开了花,终于盼到了这个振奋人心的一刻了,关了电脑,拎起包包,大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陈飞飞坐在肯德基,翘着二郎腿,吸着鲜橙汁,眼睛还不望四处溜溜。 橱窗外走过一女郎,差点让陈飞飞口中的鲜橙汁飞喷而下。 此女打扮简直是让人……怎么形容,怎么描述呢?陈飞飞还真没有词了,这不是大白天的出来吓人嘛。 “喂,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梅芳芳已经在她的对面了。 沉溺在思考中的陈飞飞被眼前晃动着手的梅芳芳拉了回来,转过头,微笑道“哎呀,芳芳,你来啦。” 梅芳芳在她的对面坐下,“是啊,能让我们飞飞姐如此入神的,除了绝色美男,还会有什么呢,快点说,是不是见到美男子了,在哪?也让我瞧瞧。”梅芳芳调皮的说道。 陈飞飞吸了一口橙汁,“绝色美男没见到,绝世恐龙倒是看到了一个。”她往橱窗外的方向指了指,“你看哪边。” 梅芳芳往窗外看了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46章 川流不息的人群戴着各自亦悲亦喜的面具,梅芳芳望着窗外,不知道陈飞飞指的是何人,她转过头,对着陈飞飞说道。 “刚才你看到的不会是翼龙吧,现在估计飞走了,所以我看不到。” 陈飞飞刚吸进了一口橙汁,听到了梅芳芳不紧不慢的吐出了这几个字,忍不住想狂笑,匆忙的咽下橙汁,差一点呛到。 “咳咳咳……”陈飞飞边咳边拍着*,瞪大了眼睛看着梅芳芳,梅芳芳看到她这样难受的样子,想上前帮她拍拍去,陈飞飞却摇摆着左手,示意她自己没事,让梅芳芳坐下。 “你没事吧。” “哈哈哈,没,没事。”她拍了拍胸口,又喝了口橙汁,润润嗓子。 喝了口陈飞飞给自己买的可乐,有点冷,梅芳芳的牙齿不禁“呲”了一下,说道;“看你,你以为我是搞笑女王吴君如啊,我说的话真有那么好笑嘛?” “当然好笑啊,刚才那女人不单打扮怪异,而且容颜丑陋,最主要的是还超级肥胖,我说她恐龙,你居然把她变成翼龙了,她这么胖,这么飞得起来啊,哈哈哈……”陈飞飞又一阵爽朗的笑声。 梅芳芳听到陈飞飞的话后,突然想到了李兰珍,飞飞看到的人不会是她吧。 哎呀,不要再去想这个丑八怪了,想到她只会增加烦恼。 “不喝了,走吧。今天我请你吃饭。”梅芳芳对着擦完唇彩的使劲照镜子的陈飞飞说道。 “不用,我们AA吧,等你发了工资再请。” 梅芳芳笑笑,“好吧。”对于陈飞飞的决定她不需要浪费过多口水,她们两个人之间不需要虚假的客套。 两人手牵手从肯德基出去。 逛了几家时装店,陈飞飞买了一套衣服,梅芳芳什么都没有买,逛累了,选择了一家中餐厅,吃饭,然后各自回家。 陈飞飞回到家里,一个人真的好无聊啊,她决定煲电话粥,只是该打给谁呢,她一遍遍地翻着电话号码,突然一个她从没打过却又无比熟悉的号码映入她的眼帘。 她没有勇气打给他,拔通了,她该说什么呢?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矜持? 陈飞飞为了避免胡思乱想,她快速地走进洗手间,拿起花洒,对着自己的脸就射,终于清醒了些,对着镜子深呼吸,告诉镜子里的那个人,睡觉去,不要这么没出息。 正文 第47章 梅芳芳经过一家麦当劳,无意间向里面看了一下,这一看不得了,吓了她一大跳,只见她妹妹梅超男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天啊!她才13岁哩,不会这么早就谈起了恋爱吧?只是看她的表情又好像有点伤心,这是怎么回事啊?梅芳芳想不明白,她决定躲在一旁静观其变。 麦当劳里,梅超男正在和他的男朋友顾倾城举下分手仪式。 顾倾城坐在梅超男对面,而不是旁边,他两只胳膊拧在一起潇洒的叠在胸前。 梅超男装作若无其事,跟他东拉西扯着,几乎从地球到火星。 顾倾城一直都心不在焉貌似神游,梅超男心恢意冷。聪明的女子最可悲,装傻的女子最可怜。 梅超男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着薯条,基本上都忘了蘸番茄酱,她耐着性子,看他到底给她怎样的一个分手仪式,会不会精彩到让她当场哭出来。 “超男,你慢点吃,别噎到。‘顾倾城温柔的拍拍梅超男的后背,递过柳橙汁。 柳橙汁是个奇怪的液体,它居然是先酸甜然后苦。第一次喝的时候梅超男以为这饮料坏了。 她忘了是听谁说了,说这味道像坏了的爱情,今天她算懂得透彻了,就像突然听懂了很久之前听不懂的老情歌。 梅超男轻轻的打了个饱嗝,顾倾城拿起纸巾伸手试图帮她擦去嘴角的食物渣滓。 她装作不经意地偏过头,他的手悬到半空,显然有点尴尬。 梅超男不以为意地随便用手蹭了蹭,冷笑了一下,“我们都要分手了,你这是在做给谁看呢?就算你是真心,但我也请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好吗?” “说什么呢……傻瓜。”顾倾城低下头,摆弄着纸巾。 “该说再见了吧?我是说、这再见就是永远不见……”说完这话的时候,梅超男没有哭,她反而笑了,她习惯用微笑来表达悲伤。 “超男,对不起,虽然我想解释更多,但是我怕你没有兴趣听,所以这能说这三个字。”他的声音还是哪般动听。 对不起?哈哈,梅超男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欲哭无泪,自己生命中第一个爱上的男孩给了他这样俗套的对白结束了她的初恋。 “这三个字已经够了,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的快乐。”说完伸手触摸了一下这张帅得有点不真实的脸,然后站起,转身,泪如雨下,奔跑了出去。 梅芳芳看着妹妹泪流满面的跑了出来,她吓了一跳,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追了上去。 亲们,有月票的都投给我吧,本文还没有收到过一张月票,亚伦需要你们的支持,谢谢大家! 正文 第48章 “呜呜呜……”到了家,梅超男由最初控制的低低抽泣,转换为惊天动地的大嚎。 “好了,男男,别哭了,等一下爸妈回来看到你这样,你就惨了,小小年纪谈什么恋爱啊!早分早好。” 梅超男见姐姐明知道她失恋,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还来责备她,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呜……” 梅芳芳见她哭个不停,不由得火了,大声训诉道:“你有完没完啊你,等一下妈回来了知道你早恋,看她不把你屁股打开花,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哭。” “我伤心嘛,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等你失恋了,你就知道这滋味。” “好了,乖了,等你长大一点姐姐给你寻觅一个更好的。” “可是人家只喜欢他么,别人我不要,我就要他。” “好,等你长大一点,姐姐教你一个迷魂方法,包你把他迷得晕头转向。” “说话要算数哦。”梅超男也怕妈妈回来知道这件事,终于停止了哭泣,她相信她二姐的话,因为她二姐外号是小妖精。 梅芳芳刚把梅超男脸上的泪珠擦干净,妈妈就回来了。 张凤英见梅超男双眼通红,连忙关心问道:“男男,怎么了?你哭了?” “哦,是的,我是因为看了亚伦的《新娘不该是你》我觉得很悲情,所以哭了。” “真是无病呻~吟!” 梅超男本想说,我哪里无病呻~吟了,我的心现在都裂了无数个缝隙呢,现在在滴血啊,但还是强行忍住了,没把它说出来。 “对了,你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同桌是不是跟你报的一个学校?”这可真是哪壶子不开提哪壶啊,又让她想起了顾倾城。 梅超男呆了好一会,才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想什么呢?”张凤英看了梅超男一眼,“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没有想什么啊,我只是在想刘莲到最后究竟是和西门盯在一起呢,还是和白松仁在一起,我在想她会选谁。”说完这句话,才发觉这个借口好烂。 “你还真入戏了,以后不准看情啊爱啊这样的小说。” “妈妈,你不懂就别说,这本书不单只有情和爱,还有很多其它的东西,它让我获益不少。” 空气在瞬间冷冻,一个发了疯的青春期少女,和一个没发疯就很可怕的更年期女人顶撞,好一点的结果是青春期被更年期一顿暴打,坏一点的结果是青春期要听着更年期永无止境的唠叨。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49章 陈飞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老是想着究竟自己要不要打电话给陈诚,打给他又显得不矜持,不打给他又很想他,唉!怎么办好呢?打与不打这个问题一直*着她,弄得她睡不着觉。 突然发觉自己肚子好饿,她决定去外面吃宵夜,她走到大排档,看到这里生意红火,已没有了坐的地方,她随便打包了份炒面,慢慢往回家走。 当走到楼下,远远看见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她以为是小偷,吓了她一跳,故意打了个响亮的“咳嗽”,想以此吓跑对方。 可是哪人不但不走,反而过来迎*,陈飞飞有点慌,站住了脚步。 “想不到真的是你。”熟悉的嗓音,和风般温煦。 “陈诚。”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又有想哭的*,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面前,她连忙把手中的宵夜丢在一旁,伸出手来搂住了他,激动的说道,“我好想你哦。” 陈诚将她拉入怀中,回拥着她,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陈飞飞紧紧抓着他的衣领,甜蜜的把脸埋到他温暖的怀里。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找我吗?” “我、我经过你家附近,所以走来看看,想不到还真的遇上了你。” “那是因为我们有缘嘛,我从来都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肚子饿,所以我相信我们是有缘的。” “是的,我们有缘。” “我给了你电话号码,你怎么从来都不打电话给我?也不来找我。” “我前阵子很忙,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怎么会呢,像你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傻妞。”陈诚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 一声“傻妞”,酥了她的心,“这么晚了,我们站在这里聊天,会影响到人家的休息,不如上我家坐坐吧,我家没人。”说完这话,陈飞飞满脸绯红。 听她这样说,陈诚愕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了声,“好的。” “你可不要胡恩乱想哦,我叫你上去做没有其它意思的,坐一会你就得回去的。”陈飞飞娇羞道。 陈城坏笑道:“是你在胡思乱想吧。” 陈飞飞的脸更红了,啐了他一口,两人手牵着手上楼。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事? 月票月票月票,有月票的请投本文一票,谢谢! 正文 第50章 当房门轻轻关上的时候,陈飞飞显得极不自然,俏脸像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她不知道怎么才是好,本来有很多话想和他说的,但是现在既然一句都说不上。 陈诚盯着她窈窕的身影,她的身材真的不错,前凸后翘,陈飞飞察觉陈诚盯着自己看,脸显得更红了。 陈诚发觉自己失态,慌忙的收回了眼神,轻咳了下,走进厅里坐到了沙发上,不禁又瞟了眼,然后琢磨着,该说点什么好,总不能傻坐着不讲话吧? 突然想到她打包的宵夜丢在了路上,她现在肯定饿了吧,略微迟疑了下,“飞飞,你饿吗?” 陈飞飞微微笑道:“本来不饿的,但是给你这样一说,我还发觉自己真的有一点点饿。” “那你厨房里有粉面之类的东西吗?” “有啊,你不会也饿了吧?” “我也有一点点饿。” “那你先坐一会,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还是我去煮吧。” “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我害你把宵夜给丢了啊,所以应该我去煮给你吃才对。” 听了他这话,陈飞飞觉得很不好意思,刚才自己见到他也大激动了吧,竟然把宵夜给随手丢在了路上,她羞红着脸说道:“男人怎么可以进厨房呢,还是我来吧。”说完逃也似的走进了厨房。 陈诚在厅里听到厨房里传来噼哩叭啦的菜刀声,他想了下,决定进去看看要不要帮忙。 陈飞飞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过身来想跟他说,让他出去,她很快就可以做好,让他在外面等一会,可能由于厨房大小,也因为他们靠得大近,就在陈飞飞一转头的瞬间,一下子碰到了站在身后的人。。。。。。的唇。 两人皆愕在了那里,两片唇相触的地方,温度渐渐升高,随后一点点溢开去,涌满了全身。 陈飞飞想着后退步,却被不知何时绕到身后的手拥紧了,然后,他非但没有放开她,而是更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舌灵活的敲开她的贝齿,汲取着她的甜蜜,大手也抚*完美的曲线,一路向下。 陈飞飞觉得心快要跳出胸口,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起来,他的抚触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缠上他的颈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本文书友群:1,0,5,9,9,4,2,0,8 喜欢的朋友都可以加入。(群相册里有作者的照片,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正文 第51章 厨房间的温度越升越高,似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在这时,陈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下子将热吻中的两人惊醒。 陈诚望着面前那张嫣红的脸,一下子警觉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他尴尬地别开眼,忙拉开了和她的距离,转身走出厨房出到厅里去接电话。 陈飞飞捧着滚烫的脸,捂着热切跳动的胸口,天哪!他吻她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也喜欢她? 她脸上挂上甜美的笑,转身哼着歌曲继续做宵夜。 陈诚接着电话,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正在厨房间忙碌的那个身影,恍然没察觉到电话那端在说些什么。 餐桌上两人相对无言,陈飞飞望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人,那俊美的脸,时不时让她感到目眩。 正在偷瞟的当儿,陈飞飞裤袋里的手机也突然响起,她一下子惊得咳出声,心里埋怨着,是谁这么不识趣,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啊! 陈诚温柔满面的望了她眼,将边上的白开水递给她。 她接过,毫不客气地咕咚咕咚喝个精光,然后抓出手机,看了眼,却又瞪大眼。 天哪,竟然是芳芳啊,芳芳搅什么乱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她连忙离开座位,慌忙按下接听键。 “飞飞,我好烦啊,我妹妹谈恋爱了我既然不知道,而是在他们举行分手仪式的时候让我撞见我才知道,你说我这个姐姐是不是做得很不称职啊?” “不要烦了,现在90后的孩子都这样啊,你只要告诉她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是嘛,可是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啊,怎么可以这么早谈恋爱。” “芳芳,我的大小姐,现在的人思想前卫着,你想管也管不来的。” “可是……”见她说个没完没了,陈飞飞不让她说完,就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芳芳,我明天才打回电话给你吧,我现在很困了,想睡觉,我们明天再聊吧,拜拜。”随即挂了电话,转过身,却看到他正直勾勾盯着她看着。 她的心忽地漏跳一拍,讪讪笑着坐回餐桌,低垂着头一个劲猛吃。 吃完后,她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洗刷,洗着洗着突然一条老鼠窜到她脚下,“啊……”陈飞飞发出一声尖叫。 “怎么了?”陈诚听到她的尖叫声连忙走了过来。 “有老鼠,我好害怕。”说完不顾一切地扑入他的怀里,颤声说道:“陈诚,抱我,抱紧我,我好害怕……” 陈诚本能地把她搂在怀里,让她柔弱无助的身体,依靠在自己厚实的胸膛,她的身体不住地颤动,她的前胸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一种女人不可以抗拒的诱惑…… 全身如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正文 第52章 “原来是看到老鼠了啊!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你吓坏我了。。。。。。”陈诚长长地松了口气,一边用手轻轻地拍她的背心,“宝贝,我真的让你吓到了。” 听到他叫她宝贝,陈飞飞的心又酥了,她决定要用自己的身体,留住这个她至爱的男人!于是她柔情万千羞涩地说:“人家、人家是真的害怕嘛!” 她丰满的*继续磨擦着他结实的胸膛,他的欲望越来越强。 “飞飞!我。。。。。。” “陈诚!我爱你,我喜欢你,我。。。。。。”一个女人柔软、香艳、饥渴的*从他的胸膛找寻上去,终于找到他的*。 “爱我,让我做你的女人,今晚就让我做你的女人。。。。。。”陈飞飞在陈诚的耳边动情地呢喃。 美丽女人的心越来越柔情如水。 陈诚的心一阵颤动,他把陈飞飞抱起,走进她的房间,把她放倒在她温暖、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修长的手指灵动地解开一个女人的防卫。。。。。。一个并没有设防的女人。敞开身体,敞开心扉,在黑暗中配合着他的手。。。。。。 “吻我。。。。。。”女人深情的呢喃。 陈诚俯*去,薄薄的*兄吻向了她的脸,脖颈,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陈飞飞怕他觉得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欲假装挣扎,可是却不由自主地*起来,让她气恼不已。 唉!装什么装,不要装了,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 “飞飞。。。。。。” “恩。” “你真美。” 低声细语中,陈诚的唇终于覆盖*的,彼此之间的气息开始不稳,陈飞飞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就要被这个眼前温柔的男人全部点燃。 “陈诚。。。。。。嗯。。。。。。不。。。。。。不要。。。。。。不要这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53章 陈诚把她柔软的身体抱起来,一边热烈,甜蜜地吻她,一边细腻地*她的每一寸土地,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男人,他知道怎么爱一个女人。 “嗯。。。。。。‘ 听着她畅快的呻~吟声,他的手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由最初的温柔似水变得越来越狂妄放肆,陈飞飞被他弄得只觉全身不自在。 可是又没有力气阻止,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似火在焚烧着她的整个身体。 再也不能忍耐,陈飞飞又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灵舌纠缠之时,他突然一个用力推开了她。 黑暗之中,陈飞飞感觉到他的变化,在一秒钟之前是燃烧的火焰,一秒钟之后,就是沉默的冰山。。。。。。 陈飞飞满面通红,幸好在黑暗之中,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还是她做错了什么? 她现在只知道他的手已经远去,人也站了起来,仿佛已经在万里之遥。。。。。。 “对不起,飞飞,我们现在不能这样,也不可以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啊?我们彼此都喜欢对方,为什么不能*人之间爱做的事?”天啊,陈飞飞想不到自己竟会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来,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这样的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呢,他听了这话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豪放女,她好懊恼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我心里还有她。” “陈诚,我。。。。。。”黑暗之中,陈飞飞想解释刚才所说的话,但是她又不知道要这么解释,唉!还是算了吧,误会就误会了。 过了一会, 她又喃喃地问陈诚:“你觉得你这样做,是对不起上官天妮吗?” “不,我觉得我这样做是对不起你!”陈诚的声音很温柔,但却有男人应该有的坚强和责任:“一个男人不能同时对不起两个女人,如果我这样做了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们的关系要等我和上官天妮结束之后才能开始。她说她两年后会回来的,你等我两年好吗?飞飞。” 陈诚又一次坐在她的身边,柔柔地给她披上衣服。 陈飞飞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依偎在陈诚的身上,头轻轻地埋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心潮起伏,百感交集。 两年?她还要等他两年?爱一个能爱多久? 爱一个人应该爱多久? 这里是她渴望的港湾,虽然自己漂泊了很久的爱情终于停留在了这里,可是她的心还是没有完全平静下来,因为她不知道爱情属于自己的时间能有多久,一切都要等上官天妮回来后才知道。 爱情,已经诱惑了她,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54章 眼泪,悄悄地流了出来,陈飞飞把头再一次埋在他怀里,埋得那么深,陈诚看不到她流泪的眼睛,更看不到她流泪的心…… 爱情,为什么一定要诱惑我?让我不顾一切地爱了,为什么还会有一个女人叫上官天妮?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来这样的折磨我?为什么每次我所爱的男人他的心里都已有了另一个女人。 时间,一秒又一秒地过去,消逝…… 陈飞飞擦干眼泪,抬起头来问陈诚,“陈诚,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的思考才回答我?” 陈飞飞说着话时双眸幽幽如水,心有纤纤情结。 陈诚默默无言,他猜不透女人的心,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什么问题?” “如果上官天妮回来了,你会不会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的爱她?” 陈诚沉默不语,她问的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飞飞见他不回答她的问题,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她觉得他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 她静静地躺在了他的怀里,突然想起了一句名言“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是的,曾经拥有最起码能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她一定要在上官天妮回来之前得到他,她不能再沉默了,她一定要有所行动才行,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陈诚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发现,她就像一只爱撒娇的小猫,你的手贴到她脸上,她就会无限依赖地靠过来,在你的手心里轻轻地蹭,让你心里仿佛有天使的羽毛温柔拂过…… 这一晚,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明天醒来呢? 正文 第55章 第二天早上,陈飞飞在微弱的晨光中醒过来,陈诚仍然躺在昨晚睡前的位置,没有疏远一分,也没有离她更近一分。 这个男人,就连睡着了也能让人觉得平静而忧郁,眉间似乎总有散不去的某种东西,锁住了他的心,也锁住了她的眼神。 是哪本书中说的,忧郁的王子,总能更容易得到女孩的怜惜和爱情,更何况是这么好看的王子。 他哪忧郁的眼神,高贵的气质,跟梁朝伟有得一拼,陈飞飞不禁伸出手,用指尖轻点他的眉心,真的好帅。 他还在沉睡,她的*他懵然不知,陈飞飞变得有点贪心,很快,她的手指便不由自主地下滑到他的唇,还是那样的柔软,让她想起昨晚疯狂绵长的激吻,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了起来。 她轻轻的掀起被子,望向他的*,发觉他的内裤快让他的宝贝顶破了,鼓鼓的,正坚硬的一柱擎天,哇!好大,摸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在好奇心的催使下,她大着胆子轻轻的*了下,那种感觉她无法形容…… 这时,陈诚转了一个身,陈飞飞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不知道他发觉了没有,她赶紧把滚烫绯红的脸藏进被子里,装作熟睡着。 陈诚的眼睛在此时睁开,却没有动,仿佛仍然在睡着…… 早上,陈飞飞磨磨蹭蹭,她故意拖延着时间,想和陈诚多呆一会,陈诚知道她的意图,于是温柔说道:“飞飞,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走吧,上班去,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那你送我去坐车。” “嗯。” “那走吧。”他们手牵着手出了门。 他们一到公交站牌,公共汽车就来了,陈飞飞气得半死,平时要等好半天才能来的车,怎么今天变得这快就来了,她很不情愿地上了公交车,坐好后,忙拉开车窗看他。 陈诚向她挥挥手,仍然没有说出那句她想听的话;“晚上过来找你。” 车开了,陈诚把两只手*裤兜里,慢慢地往相反的方向走,他知道,陈飞飞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可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给得起。 一路上,陈飞飞都在想着她和陈诚的关系,他们以后会怎么样?这一切都要等上官天妮回来后才知道,唉! 一天上班都无精打彩,思维混乱,脑子里全是陈诚,挥之不去,她知道她已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回来家,她倚在沙发,打开了电视,热闹欢快的歌舞节目,却仍然看得让人想流泪,也许,当人想流泪的时候,即使看到一颗石子,一粒灰尘,都会哭出来。 无声的哭,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当眼泪流到抱枕湿了大半,陈飞飞坐了起来,她决定洗个热水澡,让自己思维清淅一点。 “啪”地关了电视,丢掉遥控器,水开得很热,陈飞飞闭上眼仰起脸,任水冲刷,脑子从一片空白到渐渐清晰。 其实,她和陈诚不过才见了三次面,严格来说还是个陌生人。 唉!她默默地换上睡衣,默默地上床,默默地睡着,安静得像个蚕茧,把自己再次包裹进一个无爱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坐了起来,她告诉自己,决不能再这样下去,这一次她一定要主动出击,她不能再次踏入单恋的歌剧院,她要让他爱*。 她决定去他家找他。 正文 第56章 今天晚上,刘天明没有过来,上官天妮觉得无聊,又来到小舞厅跳舞,老板说台上有半个小时属于她。 昏暗的场地上坐满了观众,还没有轮到她出场,上官天妮站在后台,透过帐幔的缝隙朝外面看。 台上正在表演的女人穿着一套紧身的性感内衣,不断劈腿、扭胯做出大胆的姿势,偶尔用极快的动作撩起胸衣,引来下面一片粗野怪叫。 上官天妮很少看别的女人表演,刻意逃避,她怕在她们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十五分钟后,她戴着猫形面具,随着疯狂的音乐来到台上。外套是一条黑色裙子,撩起的裙摆下露出纯洁的白色内衣,这样的反差,更能激起观众的热情。 随着轰鸣的音乐,上官天妮把裙子甩到地上,前台有人骚动起来,想挤上来,场面一度混乱,幸好几名保安控制了局势。 上官天妮表演结束后,她拣起衣服马上走到后台,她把裙子穿上,然后慢慢的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支香烟。 正在这时,突然两个年青人闯了进来,把换衣间的几个舞女吓了一跳,保安干什么去了啊?这么会让这两个男人走进来的,有两个舞女低叫一声,随便抓起什么就往身上摭掩。 在舞台上脱衣服是一回事,在后台被窥破,则是另一回事。 起初上官天妮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哪个舞女的朋友,她夹着香烟,静静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与跳舞时完全不一样,变成了凝固的剪影,与香烟一起焚烧寂寞。 直到这两个男青年走近她,她才吓了一跳,难道他们是来找她的? 一个高一点个子的男青年神情冷冷地说:“上官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上官天妮转过身来,强作镇定,把手里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尖碾灭,冷漠地说:“你们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我好像不认识你们吧?你们会不会找错人了?” “我们没有找错人,我们都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可能找错人啊?我们你不认识,但刘老板你应该认识吧,他现在正在外面等你呢,你不要让我们难做,赶快跟我们出去吧。” 什么?他们是刘天明派来的,他今天不是去了香港吗?怎么会…… 上官天妮吓得要死,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刘天明知道了她再这里跳艳舞,会这么对她,她连忙站起身来跟着他们走出了舞厅。 正文 第57章 刘天明一见他们出来,就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走到上官天妮面前,凶神恶煞地骂了她一句“你这个不要脸的*。”然后伸出手来用力的扇了她一个耳光。 上官天妮抚着印有五个指印的脸蛋,她不做什么解释,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一个耳光打醒了她,她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她想要,她决定回到家就向他摊牌,希望他能放她一条生路,给回她自由。 刘天明示意那两个男青年,把她拉到了车上。 上官天妮坐在车里,心中七上八下,不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回到住处,刘天明愤怒说道:“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给你的钱还不够你花吗?” “我去跳艳舞不是为了钱?”上官天妮冷冷答道。 “不是为了钱?哪是为了什么?”刘天明大声吼道。 “我是为了排解我心中的寂寞。我每天一个人呆在家里,我觉得好烦,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天明,你放我一条生路吧,让我走,好吗?”上官天妮哀求道。 听着她说出的话语,刘天明怒气攻心,他一个箭步抓住了她的领口,话句就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出来似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走?你不要忘记我们是签了合同的。” 上官天妮的眼睛盯住了他,并没有被他的神态吓退。“对不起,天明,我不能再出卖我的自由了,我不想因此搭上我一生的幸福,我要回到我爱人的身边去,我知道我们签了合同,所以我求你放过我。” 刘天明冷笑道:“如果我坚持不放呢。” “哪我就死在你面前。” “好,说得好。”刘天明哈哈大笑着说道。 他已经对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感兴趣了,以他的身份,不知有多少女人愿意和他上床,他才不会稀罕她,他也已玩腻了她。 刘天明冷冷说道:“我告诉你,你要走也可以,但得把我送你的东西和给你的钱全部还回给我。” “哪我不是白陪你吗?” “哪是你的事,违反合同,当然要付违约金了,你自己想清楚吧,是要金钱还是要爱情。” “好,我把全部你的东西都还给你,请你把我们签订的合同给我。”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 上官天妮和刘天明作了了断后,连夜打的赶了回去,她要回到陈诚身边去,她要告诉他没有什么东西比他更重要。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58章 陈飞飞匆匆忙忙走出家门,走在大街上,他的家在哪里,她都不知道,怎么去啊! 陈飞飞站在原地,冷静下来,掏出了手机,拔下了陈诚的电话,问清楚了他的住址,然后告诉他说她现在要过去找他。 陈诚愕了一下,答应了她的请求。 陈飞飞边走边想,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他,但如果他像昨天一样临时退缩哪怎么办呢?这时她正好经过一间性用品商店,心里已有了一个主意。 为了万无一失得到陈诚,陈飞飞硬着头皮,羞红着脸走进了性用品商店,为了这个男人,她已经变得不知羞耻了。 众多的性用品让她看得眼花缭乱,陈飞飞最后选择了一种广告说“超长*,超然感受,超级回味”的三超“药”品。 更重要的是老板跟她说,这种药的优点就在于,被下药的人本身不知道他被下了药,因为这药无色无味。 哪也就是说,陈诚不会发觉他被设计了。 陈飞飞按着陈诚给的住址,很快找到他的住处。 陈诚没有穿上衣,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出来开门,他那完美的肌肉线条,和那发达的胸肌,特别是那鼓鼓的*,让陈飞飞不禁看得面红耳赤,她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酥软了,这个男人的魅力,对她而言,简直太要命了。 陈飞飞不禁吞了一下口水,走进里屋,环视了一下四周,发觉相当杂乱,满处都是成堆的书,东一件西一件的衣服,随处可摸到的灰尘。 陈诚有点难为情,抓抓后脑勺说:“不好意思,家里挺乱的,由于平时没有客人来,所以我懒得收拾。” 陈飞飞心中想道,怪不得人家说没有女人的家就不像家。 陈诚问陈飞飞是喝水还是喝茶。 陈飞飞娇羞着答道:“有啤酒吗?我想喝啤酒。”因为他听卖药的老板说,若是要发挥这药的十分药性的话,混进啤酒之类的酒中,会是比较好的做法。 陈诚慌忙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来,她打开一瓶就往嘴里灌,一钦而尽,陈诚睁大眼,吃惊道:“你酒量真好。” 其实陈飞飞的酒量并不好,她只是为了壮胆才不得不这样做,为了得到他,她豁出去了,“陈诚,你可以陪我一起喝吗?” 陈诚微微一笑,“当然可以,来,我们一起喝吧。” 他从酒柜里拿出了两个杯子,倒满了酒,来我们干一杯,干杯,他们一连干了三杯。 为了支使陈诚离开,她好放药,陈飞飞假装说想看他的照片,见他起身去拿相册,陈飞飞连忙把药捏成粉碎,放进了他的杯里,然后拿起来摇晃了一下,放回原位。 陈诚对于她的举动,半点也没发现。 陈飞飞随意的翻了一下相册,就举起杯来说要跟他再喝一杯,陈诚不知是计,也不会想到,她会用性药来“暗算”他,举起杯子一钦而尽。 吃下性药后的陈诚将会怎样?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59章 看着陈诚把杯里的酒全部喝掉,陈飞飞又激动,又兴奋,心想,终于可以得到他了。 过了一会,陈诚突然发觉*里衍生出一股高热暖流,正往他四肢百骸扩展。 呼吸也变得火热了起来,男性的特征处,更是高高升起了旗帜的模样,为了不让陈飞飞发觉,他尴尬的用手挡住了重要部位。 陈飞飞见药性已发作,她慢慢地靠近他,伸手*他结实的胸膛,然后将整个身子贴向他。 “亲爱的,我好喜欢你,今晚让我做你的新娘吧。”陈飞飞露出迷人的笑容在他耳边呵气着低语道。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游移着。 在她的挑逗下,陈诚快要受不了了,他好难受,好想释放,他的裤子都快要被撑破了,“飞飞,你不要这样……你……你走吧,不然我……” “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我……”陈诚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一把把陈飞飞抱起,走进了睡房,两人双双倒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 陈诚紧紧地*住陈飞飞的柔嫩的双唇,急切中微微地带些粗暴的逼得陈飞飞的唇舌与他共舞。 他近似于疯狂的*、轻咬,性感的男性气息逗弄着陈飞飞,使她忍不住紧紧拥抱着他。 “嗯——” *的声音让陈诚更加的沉沦,大手缓缓向前移动,悄悄解开了她的上衣,性感的锁骨,雪白的肩颈都在一刹那间,刺激着陈诚的眼睛。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本文越到后面越激情,请收藏起来慢慢欣赏,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正文 第60章 激情过后,灯亮了起来,陈飞飞躲在被单里,偷偷地看陈诚。 陈诚看着床单上的鲜红,他懊恼极了,想不到她还是个*,他不知道自己的欲望怎么突然会变得如些强烈,他想不通。 见他神情迷茫,陈飞飞把头靠在了他温暖的怀里,柔柔说道:“陈诚,你放心,你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不会让你负责任的,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我相当开心,所以你不必为你的行为负责。” “这是什么话,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责任心,他还算男人吗?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但是如果上官天妮回来了呢?”陈飞飞不安地问。 “也许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就算她回来了,我也会和你在一起的,因为是她先负我,所以你放心好了。” 陈诚低下头来看她,忽然发现陈飞飞悄悄地抬起在偷偷地看自己,那一瞬间,陈诚的心轻轻一动,而陈飞飞却很快地把眼睛移开,但是陈诚已经看清她眼里噙满了晶莹的泪水…… 陈诚心中一动,用力把她搂了起来,狠狠地吻她的唇。 “陈诚我爱你,希望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离开我,让我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陈诚有力的大手把她的脖子搂住,她的头被强迫地抬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陈飞飞睁开眼睛,无限哀怨:“我曾经错过了一次,我只想要一个爱的的结果,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女人更自私,特别是恋爱中的女人……” 陈诚盯着她的眼睛足足有三十秒,所有的动作全部停止,然后他忽然笑着说:“你一定要看仔细我是怎么吻你的……” 陈诚温柔和甜蜜地吻她,吻,从眼睛开始,一直到心灵最深处。 陈飞飞立刻闭上了眼睛,*潮湿,全身酥软。 “飞飞,我告诉你,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在一起,我是一个男人,我需要的生活只是一个爱我,我也爱的女人,而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这样一个女人,其它的都不重要……” “嗯!”陈飞飞从心里甜蜜到全身,无论他说的是诺言还是谎言,只要是他说的,她就爱听。 她亲密地搂着他,躺在他的怀里慢慢睡着了。 上官天妮坐在车里,她在想像着陈诚见到她回来的表情,他一定会兴奋得跳起来,自己说要两年才回来,但是现在她才走了二个月就回来了。 她越想越高兴,想着、想着、她竟开心的笑着而入睡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司机在跟她说话,告诉她,快要到梅花市了。 上官天妮忙兴奋的睁开双眼,看着出租车缓缓地开进了梅花市区,嘴角一丝微笑绽放,坐了四五个小时的车,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城市,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了,她的心情相当激动。 到了陈诚家楼下,已是凌晨三点多了,她想给他一个惊喜,也不想打扰他休息,所以没有打电话给他让他下楼来接她。 上官天妮提着行李上了楼,她在想着他还会爱她吗?自己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又应该说什么好,她的人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在车上兴奋的心情早已化为零。 唉!不要想怎么多了,要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她把行李放在一边,从包里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正文 第61章 各位读者大大们: 本文从即日起加V了,我知道,这必定会失去一些免费读者。感谢一直以来支持亚伦的亲亲们,能让你们看得开心是我写文的宗旨,一起努力,一起加油,亚伦会坚持不懈。 在这里要感谢我的责编思源,她是一个非常尽责的编~辑,谢谢她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小妖精你逃不出总裁的手》早就达上架标准了,但亚伦一直坚持多发一些章节才上架,目的就是为了让亲们看到更多的免费章节。 也许有些读者会提出疑问,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全本免费阅读呢?因为亚伦是签约作家,必须服从网站的安排。我也有自己的无奈。 也有一些读者还会说作者入V无非是为了钱,其实那又有多少钱呢?一千字才3分钱,即使让你一口气看完10万字,也才3块钱,与钱相比,亚伦更喜欢大家的支持。 在这里透露一下入V后的精彩内容: 第一:上官天妮不顾一切的回来却看到陈诚和陈飞飞在颠鸾倒凤,她伤心欲绝。人财两空的她被奸人所害,卖入风尘,为了逃脱这淫窑,她被人毁容,陈诚为了帮她恢复容貌,为了那天价的医药费,他不惜卖身沦为舞男,并走上岐途,最终给黑帮追杀。 第二:陈诚的所作所为,让陈飞飞心灰意冷,她闪电找了个人嫁了,却误嫁中山狼,被那个男人设局陷害,伤痕累累的她最后着纵身一跃跳进洪洪江河中。 第三:顾倾国和梅芳芳的婚宴上,李兰珍拿着她掌握的商业罪证逼使顾倾国退婚,顾倾国为了自己的前途,无奈的答应了,情海翻波的梅芳芳将何去何从?他们最终又会否走在一起? 废话不多说,亚伦希望大家能理解我,我也有身不由已的时候,如果大家觉得亚伦的小说值得去看,亚伦感激不尽,如果您觉得我的文不值得你花个钱观看,我也谢谢你曾经陪伴过我。 充值方法: 首页正上方有“成为VIP/充值”,点击充值,选择充值方式即可。 **************************************** 请大家继续支持我,亚伦在这里保证,入V后的内容更加精彩和激情,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谢谢大家! 正文 第62章 上官天妮怕吵醒了陈诚,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客厅,放下行李,轻轻的推开他的房门,透过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他和一个女人拥在一起,正在爱得死去活来。 “砰!”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打破了这个黑夜的寂静,响亮的关门声,惊吓了正在缠绵的陈诚和陈飞飞。 陈诚抬头一看,见是上官天妮,他不敢相信,自己不会是眼花吧?她怎么会回来? “天妮。”他叫了一声,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惊讶,他像触电似的放开了陈飞飞,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上官天妮尽量想让自己镇静下来,但她做不到。丢下行李,踉踉跄跄的夺门而去,泪水早已模模糊了双眼。 不顾一切的回来,却看到这个让她伤心的局面,她以为他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她以为他会等她二年,但自己才走了短短几个月,他却已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好朋友陈飞飞。 上官天妮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向何方,只是毫无目的的向前跑去。 “天妮、天妮你听我说……”陈诚追了出来,仓促间腰里只裹了一条浴巾。 她知道他在背后追赶她,但她不想停下脚步听他解释,自己才走了短短二三个月,他就背叛了自己,这样花心,经不起时间考验的男人不值得自己为他放弃一切。 悲伤恨意涌上心头,再也不想见到他。上官天妮加速了脚步,冲下楼去,奔向了马路,来来往往的车辆,没有影响她的速度,失魂落魄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自己为了他放弃了一切,但他却背叛了自己,我恨他,再也不想见到他。 “天妮。”陈诚惊呼,看到她失魂的身影奔到马路中央,迎面一辆急驰而来的车,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胸口。 耳旁响起了长长的尖尖的刹车声,陈诚身体抖动,久久不敢睁开眼睛。 “八婆,找死啊,要死也给我滚远点,不要害老子。”开车的司机,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才在酒吧喝了点酒,原来晕忽忽的脑袋,被这个失魂落魄,奔路在马路中央的女人吓得彻底清醒无比。 陈诚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半天才缓过神来,腰间的浴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浑身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暗叫好险,幸好穿了内裤,不然在大街上全裸,那就糗大了。 由于身上只穿了一条紧身内裤,陈诚不得不放弃追赶上官天妮,他飞奔的往家里跑去。 不知走了多少条街,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上官天妮依然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双脚沉重,象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移着,呆呆的象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漫长的夜,没有光亮的夜!上官天妮在黑暗里走,她不知道前面的路是什么样子,她只是本能地,不停地往前走。 长长的街,长长的人生,没有尽头…… 忽然发现,自己很早以前就已经迷失在人生的路上,而且,不知道自己迷失在哪里。 我把自己迷失在了哪里? 天亮了起来,天终于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是上官天妮的一天又应该怎么开始?怎么结束? 上官天妮闭上眼睛,身体软软无力地依靠在一根电杆上,心如死灰一样清冷。一切的一切都如燃烧过后的灰烬一样清冷,这个世界的温暖去了哪里?这个世界所有的温暖为什么都离开了自己? 上官天妮凄然的苦笑了下,摸摸手机还在,颤抖的打开了手机,手机上显示了N个未接来电和短信。 “天妮,对不起,请听我解释……” “你在哪里?我好担心你……”一条一条的看完,泪水再次涌出,半天才恢复平静,颤抖的按通了另一个号码。 “天妮,你终于复机了,你在哪里?快告诉我,我担心死你了,打你电话老关机……”还没等上官天妮开口,在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梅芳芳焦急的声音。 上官天妮望了望四周的环境,过了半天才哽咽道:“我在金苑大酒店附近……” “别走开,我马上到。”电话随即挂断,里面传来了嘟嘟的响声。 不一会,梅芳芳就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她的身旁,梅芳芳急急的跳了下来:“天妮……”心疼的上前一把抱着依靠在电杆上的上官天妮,发觉她是那样的悲伤无助 “芳芳……”上官天妮一见梅芳芳,眼泪籁籁地往下滚落,抱着她痛哭流涕,过了良久才在梅芳芳的掺扶下木然的跟着上了车…… 上官天妮在梅芳芳家睡了一天一夜,粒饭未进,只喝了半碗汤,还是在梅芳芳的威逼之下。 “芳芳,我们去酒吧喝酒。” “好的。”梅芳芳爽快的答应了,她也希望好朋友能一醉解千愁。 都市的夜晚永远属于最疯狂的人们,而都市的酒吧则属于那些孤单落寞的人。烟雾袅袅中,上官天妮不停的把酒往自己嘴里里灌。 在这样混乱的场所里,一个美丽的女子如此喝酒是相当危险的,梅芳芳好怕她会出事,迫不得已,她拨通了陈诚的电话。 陈诚一来,梅芳芳就把上官天妮交给他照顾,识趣的先回家去了,好让他们单独的好好谈谈。 “天妮。”一个温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没有回头,上官天妮扯出一个*如花的笑脸:“陈诚,你来了。”嘴里喃喃的说着,我见犹怜的表情让陈诚心生怜惜。 “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闻着她嘴里剌鼻的酒味,陈诚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她为什么总是如此不懂得珍惜自己。 “我哪有喝多啊,不信你闻闻。”她踉踉呛呛的起身,醉眼朦胧中,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我真的没喝多。”她极力辩解着,没想到脚下一个趔趄,身体直直的向前冲去。 陈诚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上官天妮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我送你回去。”仍是温润的语调,那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不要,你陪我一起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上官天妮顺势躺倒在他的怀里,两只小手还不安分的*着他胸前的纽扣。 “你醉了,下次吧,这次我先送你回去。’陈诚不顾上官天妮的挣扎,弯身把她拦腰抱起,直直的向外走去。 上官天妮拿着包包的手随意舞动着,带着酒精麻醉后的狂乱大叫:“放开我,我不走,我还要喝酒。” “不要动,再动你就要滚到地上去了。”陈诚担心道。 “嘿嘿,你关心我啊?你关心我掉在地上啊?你不怕你的女朋友陈飞飞知道啊?”在他的怀里,上官天妮笑中有泪,小手更是有意无意的摸上他的脸。 “不要这样,天妮。” 天空突然漂起了小雨,为这沉闷的空气带来一丝沁凉。 陈诚抿着嘴,紧紧的抱着上官天妮,一路横冲直撞后,终于远离了那片嘈杂。 “天妮。”陈诚小声的叫着上官天妮,深邃的瞳眸里都快能溢出水来。没有应声,怀里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低头一看,她竟然睡着了。 她的睡相真美,那发蝶翼般的睫毛紧紧的盖住了那一汪水眸,喝过酒后的脸带着些微的*,樱桃般的檀口此时微微张开,呵出一浪一浪的热气。红润的唇,小巧的鼻,还有那散发着淡淡光泽的*肌肤,闭上眼,陈诚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然后又缓缓的吐了出来。 好久没看她睡着的模样了,陈诚的心砰砰乱跳。他调了一下手势,给了她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陈诚小心翼翼的抱住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酒吧外,霓虹仍在闪烁,雨点渐渐的变大。风轻轻的、轻轻的吹过…… 漫天的雨雾中,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天妮,我爱你,我对不起你。”伴随着嘴角一声浅浅的低喃,性感的薄唇印*光洁的额头。 在他的怀里,上官天妮随意的扭动了一下娇躯,然后将脸深深的埋进他温暖的怀里,再次沉沉睡去。 “天妮,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做得最好,才能把你和飞飞的伤害降得最低?”柔柔的低诉,仍如以往的温柔语调,只是这次带了一点悲伤的味道。 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吗?陈诚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路该怎么走?他也不知道他最终会选择谁? 夜色渐渐深了,街灯忽明忽暗,坐在车里,陈诚再一次凝视着那张娇美的容颜,此时,她静静的醋睡中,也许是梦见什么开心的事情吧,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风雨缤纷的天气,总是让人没来由的感到伤悲,借着昏暗的灯光,陈诚将上官天妮散落在额际的一绺乱发塞到耳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小心的给她系好安全带,随即一踩油门,车子登时如离弦的箭般向远处驶去。 这么晚了不方便去打扰梅芳芳,也不方便把她送回自己家里,因为陈飞飞还在他家。陈诚把车停到了一间宾馆的停车场。 因为喝酒大多,头脑还不清楚,上官天妮下车的时候脚步不稳,险些绊倒,还来不及叫出声,就往前倒,幸好陈诚眼疾手快,把她牢牢扶住了。 “你没事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上官天妮愕了一下,她有些慌乱的想起身,双手没多想的就往陈诚的胸膛伸去,想将身体撑起。等她听到一声低喘,这才发现慌乱的她将手伸向了不该碰撞的地方。 她迷糊的抬起头,阴暗的角落,让她看不清他的脸,却分明感受到他深邃的目光,那目光,正牢牢的锁住她,心脏倏地一紧。 “对不起。”她醉眼惺忪的道歉,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他已不再属于她的了,所以她说了声对不起。 脑子里轰然一响,陈诚震惊的看着怀里这张娇美如花的面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她竟然跟他说对不起?他们只不过分开了二三个月,难道就变成陌生人了吗? 久久的,二人都站着不动。 “你还好吗?”陈诚缓缓的动了动唇,声音明显带着伤感。 迷糊之间,上官天妮忘了离开他的怀抱,也忘了回答他的问话,身子一软,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尽了,教她无力的倒进他怀里,无数只瞌睡虫正一点点吞噬着她的意志,教她再也没有办法起身。 纤长的鬈翘的睫毛,慢慢垂下去,垂下去。 “你没事吧?”她突然的静默,教他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担忧。低头,深邃的眸光在她脸上一寸一寸的搜索,将她这张明艳照人的脸,深深刻进脑海里。 她听到他担忧的呼唤,抬头,醉眼迷蒙看着这张英俊绝伦的脸,香软的身子眷恋的倚上去,嘴里无意识的低喃:“我想,想要——睡觉!” 最后二个字没有发出声音,含在嘴里呜咽了一声,像猫咪一般的深窝进他怀里。 “天妮。”听到她说想要,陈诚以为她想和他做那事,是的,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做那事了,他吞了下口水,眼眸变得更加深邃,浮动的眸光里,带着丝丝的欲意。 “嗯。”上官天妮呜咽了一声,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找一一个舒适的位置,再一次沉睡过去。 陈诚眨了眨眼睛,感觉到她轻浅的呼吸,正从他半敞的领口里吹进去。一阵骚痒,让他下腹翻腾的*直线上升。 他轻轻的把她抱起,往酒店大堂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63章 陈诚把上官天妮抱到在大堂沙发上,引来酒店服务人员异样的眼光,陈诚没理会。到前台办好手续,来到沙发边抱上官天妮。 她靠在他的耳边呢喃,依稀可听见模糊的“我要……”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际,然后在他还没有动作时,她的唇触到他的耳垂,然后将它含进口里,无意识的轻吮。 “呵……”陈诚倒吸了一口气,身子一阵轻颤,把手放在她臀上,倏然扣紧。 来自臀上的压力,让她扭了扭身子,嘴里一阵咕哝,双手自发的搭在他肩上,紧环住他的颈,两具身躯密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好吧,既然你想要,那么如你所愿。即使她已经醉了,也无所谓,他只想让她在他的身下*呻~吟。 陈诚急切的把上官天妮抱上客房,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床头的小灯开得极暗,他在晕黄昏暗的光线下,深深凝视着她嫣红的小脸。 长指轻轻抚*柔滑的面庞,引来她娇声呢喃,一把抓过他的大手,翻身枕在脸下甜甜的睡过去。 “哎。”陈诚轻叹了一声,刚才还说想要,现在却睡得像死猪一样。 上官天妮醉了。 上官天妮醉得一蹋糊涂,什么也不能想,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火热的唇,他的温暖的手带来的愉悦,令她仿佛登上极乐世界,只能不断的配合他的动作,任他放肆的对她为所欲为,而更无法忽略的,是心中莫名的渴望。 好不容易他终于放开了她,她略微清醒过来,久久的凝息让她有些缺氧,用力的猛吸了口气,睁开迷蒙的双眼。 “啊……”她轻轻呻~吟着,看着自己身体上方那张英俊的脸,不由自主的将手绕上他的颈。 “宝贝,舒服吗?”他沙哑性感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竟有种奇异的魅惑人心的魔力。床边的小灯,隔着蕾丝的花边,照出华丽蒙胧的灯光,却幽暗得恍若黑夜。他含笑诱惑的眼眸,对*的,竟教她迷乱得找不到方向。 略为清醒过来的上官天妮突然想到他已和陈飞飞住在一起了,她不能原谅他,她只走了二三个月他就背叛了自己,如果自己二年后才回来,说不定他们小孩都出生了吧! 想要推开,却无力反抗。 在黑暗里胶着视线,尽是浓得化不开的吸引与蛊惑,难道这是命中注定?他们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拉近他们分开了二个月的距离? 分不出是谁先向谁倾近的他们的气息再度热烈相融,这一刻,她突然升起一股想吻他的*。 自己不顾一切的回来,不就是为了想和他在一起吗? 衣衫落地的沙沙细细响,在房间晨渐渐低下去,接踵而来的,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挥之不去的旖旎缱绻。 激情过后,他们相拥而眠。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缕淡黄色的晨光,从紧闭的窗帘缝里溜进来,睡梦中的上官天妮突然打了个寒颤,倏然睁眼,脑袋像被灌了铅,眼皮上正压着千斤巨石一般,浑身像被拆解又重新组装过,酸痛无比。 视线迷蒙的望着头上灰白色的天花板,她突然发觉好冷,连忙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这空调也开得大冷了吧。 房间的冷气,清醒了她的头脑,她起身穿好了衣服,看了看还在沉睡的陈诚,他就算睡着了也依然很帅,紧闭的睫毛浓密又长,有些凌乱的发丝显得他更加有魅力。 这么好的男人自己却不懂得珍惜,上官天妮覆低头,在陈诚英俊的脸上亲了亲,然后打开房门,向电梯边走走。 二行热泪,从眼角掠过,为什么会流泪,她不知道,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赶快离开。 这晚,陈诚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他没告诉陈飞飞是谁来的,但陈飞飞知道这个电话肯定和上官天妮有关。知道又如何,他们本是一对,自己才是第三者,是插足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自己已得到了陈诚的身体,也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自己应该满足了,应该功成身退了。 现在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了,陈飞飞心事沉沉,百无聊赖的在街边走着,街头的霓虹灯越来越少了,剩下的就是黑溱漆的狭窄弄堂,虽然有些毛骨悚然的,但她也不想回去,只想,走,漫无目的地走,希望能像上次那样,和他在街头相遇。 走着,走着,突然发觉前面有个人影,是不是陈诚?夜大黑,她看不清楚,跳,心跳顿时的加速,她快速走前,想看看来人到底是不是陈诚,走前才发觉不是他,一阵失望。 在她叹气的同时,不知道从哪晨窜出了好几个人,陈飞飞心倍感不安,“啊!”的一声尖叫。 “美女,寂寞啊,这么晚了还在大街上闭逛,我们兄弟几个也很寂寞呢,不如陪我们玩玩吧!”几个20多岁的年青人*着说道。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你说呢?” 其中一个男子一把抓住了陈飞飞的胳膊,拿出刀子放在她的脸上。 “救命啊!”陈飞飞本能的高声呼救。 然而,这呼救换来的只是一个重重的巴掌,顿时,嘴角开裂,浅出血丝,哇!好痛。 “再叫我就杀了你。”那个男人呲牙咧嘴的低吼着,样子好可怕。说完,男了捂住陈飞飞的嘴和其他向个人一起把她往后拖,嘴给他捂住,陈飞飞想叫也叫不出来。 不知道被拖了多久,只觉得鞋底摩擦地面沙沙作响,摄人心魂。 陈飞飞本能的不断的扭动身体,发出了抗议的鼻音,心中的惶恐已经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因为她知道,那帮*龌龊的男人想要做什么。 “砰”的一声,一扇破旧的铁门被踢开了,是一间简陋的平房。 接着,她被重重的推倒在了地上。 这帮流氓是建筑工地的民工?借着橙黄灯的亮光,陈飞飞发现他们还穿着工作服。 “啊!放开我。”陈飞飞极其尖锐的喊叫起来,因为其中一个最高大粗壮男人正猛地向她扑了过来,把她压在身下。 “不要,放开我,快放开我!”陈飞飞挣扎着。 “你长得真美,多少男人看了都想犯罪。”歹徒邪狞的笑,陈飞飞身子一缩,躲到墙角,双手掩面,失声尖叫。 如饥似渴的歹徒兽性大发,疯狂的撕咬着陈飞飞。他那满是灰尘的头发,和那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丑相毕露的好不厌恶。 逃,她好想逃,可她能逃到那里?陈飞飞浑身颤抖,双手抵在胸前,本能的抗拒着歹徒,用力的推着他,可是他却步步紧逼。 哭,好想哭,可是哭有用吗? 反抗,本能的反抗,可是一个女人怎么能扭得过一个大男人? 歹徒粗糙的手往陈飞飞衣服里伸,粗暴的在脱她的衣服。 “你到底要干什么?”陈飞飞呜咽着甚至快要说不出话,她被逼得节节后退,甚至无路可逃,身子被硬邦邦的墙壁铭的生痛,这种疼痛让她感觉到了绝望。 陈飞飞抑首问天,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受如此的折磨。 心中无数个纳喊在吼,泪滴不禁的从眼角滑落。 歹徒正在用力的脱她的裤子。“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你走开!”眼泪因为惊吓掉的更快,甚至未来得及触摸到它们的温度,就已经滑落脸庞。 “唔……嗯……” 陈飞飞的嘴被歹徒猛地捂住了,开不了口,而歹徒更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把她的牛仔裤仍在了地上。 他就像是一头饿的发慌的野兽,疯狂的亲吻着陈飞飞的身体,一寸又一寸的掠夺,充满暴力。 当歹徒的手来到她仅存的内裤边的时候,陈飞飞奋力的阻止他,想要拉住这最后一道防线。 但可惜的是,她的力量真的大小了。 陈飞飞紧闭双眼,眉头紧皱,难道自己就要给这个肮脏的民工糟蹋了吗?不要,不要,谁来救救我,救救我啊! 使出全力的反抗,扭动,换来的只是又一记耳光。接着,歹徒还用那双粗大手将陈飞飞的双手举过头顶,死死的压住了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64章 好恨,好苦,为什么所有的灾难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歹徒脱掉衣物,压住陈飞飞,就要*的时候,屋外传来了“呜啊呜啊”的警车声。 “林哥,不好了,警察来了。”一个歹徒踢门而入,语速极快地大声说。 “*。”施暴的歹徒立即停止了动作,连忙检起地上的衣物,急吼吼的冲了出去。 他们刚走几个钟,突然又冲进来几个人。 陈飞飞惊魂未定,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年轻帅气的警察见状态立马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陈飞飞一脸紧张。 陈飞飞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见帅气警察走到自己的身边,顿时羞红涩的涨红了脸低下了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心还在怦怦的跳。 之后,警方询问了一些问题,让陈飞飞签了字就让她回去了。 陈飞飞回到陈诚家,冲了很久很久的凉,她决定把刚才发生的事用水冲掉。 陈诚一宿都没有回来,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睡不着,早早起了床,把他的屋子收拾干净,感觉自己就好像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一样,笑容如花一样在脸上绽放。 “陈诚,他现在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吧……”陈飞飞心事重重地想。 她在转身的时候,看见陈诚静静地站在门外,虽然只是在门外,但是感觉好远,好远…… 四目相对,陈飞飞的笑容慢慢淡却下来,无言,心在一寸一寸地冷,她已知道了他的选择。 很久以后,很久,很久以后。两个人同时张开嘴,却都没有发出声音,沉默!连心也在沉默! “对不起……”陈诚终于把眼睛艰难地移开,小声地说。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情我都可以理解!我和你说过,你不必为我负责任的,我说过的话我还记得,所以你也不必自责。”陈飞飞努力使自己平静,再平静,浅浅,淡淡地说。 失去爱情,我不疼,因为,我已经疼过了。 陈诚继续沉默。 陈飞飞也紧紧地闭上嘴,脚步沉重地踏出了陈诚的家。 “如果有来世,请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陈飞飞在心里默默地说。 原本以为,曾经拥有过,会留下美好的回忆,但是,她现在才知道,如果爱情只能够成为记忆,留下来只会更忧伤。 陈诚木然,看着她美丽、孤独的身影离去,忽然追了上去,大声地喊:“飞飞。” 陈飞飞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慢慢转身。陈诚动动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但是陈飞飞知道他想说什么,因为她懂他的心,更懂爱。 可是,一个人懂得爱,却并不一定能够得到爱…… 爱是美好的,爱也是残酷的!因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活。 “再见!”陈诚轻轻地说。 “再见!”陈飞飞淡淡地说,说完,转身,泪如雨下,奔跑出去。 今天顾倾国载着梅芳芳去了雁南飞度假山庄,由于天气大热,顾倾国说去泳池游一下泳,梅芳芳不是很愿意,因为她不会游泳,但顾倾国说不会游泳没关系,他们可以来个鸳鸯戏水。 梅芳芳经不住顾倾国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 雁南飞度假山庄风景秀丽,四周有小山环绕,树木滴翠,花草含香,饱受了都市喧嚣的人们来到这里有世外桃园的感觉。 梅芳芳身着粉红色泳装,傲人的身材尽展现在顾倾国的眼前,白皙的皮肤,修长的双腿。她那丰满的双~乳丝毫未被泳衣的束缚而变小,依旧圆润如初。 “宝贝,快下来!”早已跳入池内的顾倾国对梅芳芳喊道。 梅芳芳站在池边,在众人的目光下穿着这么*,梅芳芳显得有些羞涩,她是外表看起来豪放,内心却是相当保守的,不然也不会把*之身保持到23岁。 如果不是那晚给顾倾国色~诱,她想她现在依然还是一个*。 梅芳芳犹豫了片刻才跳入水中,池中清凉的水让她一丝尖叫,站立不稳,顾倾国见状,忙伸出手来扶她。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顾倾国的双手正好托住她的*,梅芳芳立即满脸绯红。 那富有*的手感,让顾倾国心中突发一阵剌痒,他顺势揉~捏了一番,梅芳芳即刻搬开他的双手。 顾倾国偷偷看了梅芳芳一眼,发觉她的脸像熟透的了番茄一样,他不由得暗笑,又不是没给我玩过,至于这么害差吗? “想死啊,在大庭广众之下敢调戏良家妇女!”梅芳芳娇嗔道。 “嘿嘿,我是不小心碰到的。” “我看你是有意的。” “那证明你有魅力嘛!” “你这个坏蛋,我不理你啦。” “555不要这样嘛。”顾倾国作撒娇状,甚是可爱,梅芳芳给他逗得哈哈大笑。 “好了,我不和你计较了,不要再逗我笑啦。” 顾倾国“哦”了一声,然后牵着梅芳芳的手往深水区方向走。 走到深水区,梅芳芳有点害怕,手紧紧的抓住顾倾国,“你不是说教我游泳吗?你牵我来深水区干吗?” “水浅浮力小啊,这里的水也不算很深,比较适合,来我教你。” 顾倾国开始耐心的教着梅芳芳游泳,他托着梅芳芳的腰让她划水,当梅芳芳欲沉下去时,他再将她抱起来。 一不小心,梅芳芳呛了口水,她拼命的挣扎着要站起来,可这时她的腰部还是被顾倾国抱着。 顾倾国看她扑腾得厉害,知道她是呛水了,他猛的将梅芳芳抱起来,梅芳芳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的身体贴的紧紧的,梅芳芳的*紧紧的挤在顾倾的胸前,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泳衣,顾倾国亦能感到她那。。。。。。 顾倾国望着那深深的乳~沟,有些想入非非了,他那里不自觉的变硬了起来,将泳裤撑得老高。 在顾倾国怀中的梅芳芳被水呛得连咳几声后,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脸不由得又红了起来,这个坏蛋老是想着干哪事,真不害*。 “放我下来。”梅芳芳娇嗔道。 顾倾国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宝贝,你真的大美了,我爱你。” 梅芳芳抿嘴一笑,“你是爱我还是爱我的身体啊?” “你的什么我都爱。”话音未落,顾倾国猛的低下头在她那性感的双唇上吻了一口。 “这么多人看着,不要这样嘛。”梅芳芳忙将他的脑袋推开。 “他们想看,让他们看个够。”顾倾国坏笑道。 “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嘛?”梅芳芳装发怒状。 “好了,宝贝,我听你的,不要生气了嘛?” “我不信你有这么老实。” “不信?好,你不信,我发誓给你看。”顾倾国说着便举手发誓,在他手中的梅芳芳,在他一松手后,跌进了水里。 顾倾国迅速的将梅芳芳捞起,梅芳芳一浮出水面就用粉拳捶打顾倾国,“坏蛋,你这个坏蛋,你是故意想让我溺水的。” “是的,我是故意的,因为我想英雄救美,好让你以身相许。” 梅芳芳又捶了他一拳,然后二人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引来周围不少关注的目光。 顾倾国和梅芳芳在水中玩了近一个下午,傍晚时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上岸来,他们去雁南飞特色餐厅用完餐,顾倾国到客房部开了一个房间。 “要在这里过夜吗?”梅芳芳不解的问。 顾倾国心里有他的小九九,他干咳了一声,掩饰心中的坏水,“谁说在这儿过夜了?游了一下午泳,浑身酸痛,怎么也得休息一会儿,你可别想多了。” 梅芳芳脸一红,没有说话,随着顾倾国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房间不大,装修别致,原生态的风格,两张小床各居一侧。 中间临窗的位置有一上藤几,两张藤椅。 窗外是一片树林,远处是连绵的小山,虽然已是暮色苍茫,但山体的轮廓亦清晰可见,有的如仰卧美女丰满的乳~房,有的如侧卧美女纤细的小腰。刚入林中还尚未栖息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喧闹着。 梅芳芳坐在藤椅上聆听着窗外的鸟叫,自言自语着:“这才是自然之美!” 顾倾国端着两杯红酒在梅芳芳的身旁坐下,将其中一杯递给梅芳芳。 梅芳芳想享受大自然的风景,不想喝酒,她摇了摇头:“我不想渴酒。” “宝贝,这是红酒,美容的,你累了半天,喝一点放松一下吧。”顾倾国坏笑道。 “唔,但我怕喝醉。” “喝一点不会醉的。”顾倾国极力劝说。 梅芳芳知道他的小算盘,她狡黠的笑道:“自从上次,你邀请我去宴会后,我就再也不能喝酒了,甭管什么酒,我一沾就醉。” “哦。”见她提起上次宴会的事,顾倾国想起了自己让钟奇志在她酒里下迷药的龌龊事,俊脸突然一红。 “你这么想我喝酒,是不是想等我喝醉之后,实施你的阴谋诡计啊?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顾倾国苦笑:“宝贝,你不要把我想象得怎么卑鄙好吗?” “跟你开开玩笑嘛。” 顾倾国又“哦。”了一声。 “不和你说了,好累,我在藤椅上小休一下。” “好的。”顾倾国还想在说点什么,他发现梅芳芳已把眼睛闭上,似睡着了。 她睡得真够快的,看着梅芳芳熟睡的模样,顾倾国想起了那个激情的晚上。 你喜欢玩睡觉游戏是吗?好,你睡吧,等你熟睡了,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65章 顾倾国把梅芳芳轻轻的抱在床上,梅芳芳没有醒,她是真的累了,顾倾国坐在床前,欣赏着熟睡中的梅芳芳,一时间不自觉的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他俯*子,吻向梅芳芳的唇,睡梦中的梅芳芳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有了反应,一下子抱住了顾倾国,二人狂吻起来。 这正中顾倾国的下怀,他的胆子大了起来,手也探进了梅芳芳的低领衫。 梅芳芳这时全身突然一颤,好似想起了什么,她推开顾倾国坐了起来,绯红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她似乎不敢正视顾倾国,低着头说道:“倾国,请你不要这样。” 顾倾国被梅芳芳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刚刚燃遍了全身的浴火,此时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宝贝,怎么了?” 梅芳芳沉默着没有回应他的问话,虽然他们已经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但她不想经常和他做这事,她怕他玩腻了她,就把她甩掉,然后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宝贝,怎么不回答我的话?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 “你想那去了?我不喜欢你,上次就不会在办公室和你做那事了?只是我觉得,我们还没有结婚,不能随随便便做这事,万一一个不小心,我怀上了你的孩子,然后你又把我飞掉,那我不就惨了。” “我们都做了安全设施的啊!怎么会有孩子呢?” “万一,万一啊!” “好了,不讨论这个话题了。你刚才说怕我把你飞掉,我这么爱你,怎么会把你飞掉啊?我爱你都还来不及呢!”顾倾国甜言蜜语着。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想让人身体的时候,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 “我说的是实话,我要生生世世都爱你。” “生生世世?你能今生今世爱我就不错了。” “555我就要生生世世爱你嘛!”顾倾国又作撒娇状。 “好了,不要撒娇了,也不要用糖衣炮弹了,既然你非常想要的话,那你就来吧!”梅芳芳把这句话说完就躺在了床上,但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在盯着顾倾国。 她这是欲擒故纵,她想知道顾倾国会不会一心想着释放自己的欲望,而不顾及她的感受? “宝贝,你这样子真可爱。”顾倾国笑了笑说,他是为了打破这凝固了的空气,而没话找话,他伸出手将梅芳芳从床上拉了起来,“亲爱的,你生气了?” 梅芳芳扮可爱的撅着嘴:“我有这么小气吗?是你生气了吧!” 顾倾国微笑着说道:“我根本就没生气,你可也不要生气哦!听说女人生气特别容易老。今天是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哦,我会永远爱你,不会抛下你不管的,相信我。” “你巴不得我快点老吧,等我人老珠黄了,你就有借口抛弃我了。”梅芳芳娇嗔道。 “这是什么话啊?天底下有那个男人希望自己女朋友人老珠黄的。” “每一个人都会老的,这是自然规律,谁也逃不掉,有一天,我老了,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爱我吗?”梅芳芳傻傻的问。 “宝贝,我会永远爱你的,等你人老珠黄了,我也是一个糟老头了,所以你不用害怕。” 梅芳芳觉得面前这个男人高大无比,是一堵遮风档雨的墙,是自己终生的依靠,她将顾倾国紧紧抱住,不知为何,她眼中竟冒出两滴泪水。 过了一会,梅芳芳对顾倾国说:“倾国,我们回去吧。” “等一会,再走。” “为什么啊?” “因为我……”只见顾倾国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钥匙上挂了一个小木牌,情深款款的望着梅芳芳:“我为你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你家离公司大远了,上下班不方便。”说完把钥匙放到梅芳芳手里。 梅芳芳是想从家里搬出来,但她想自己租,不想搬进他为她租好的房子,她怕搬进去了,顾倾国就会经常的出入那里,就等于和他同居。 梅芳芳不想过早的和顾倾国住到一起,虽然她很喜欢他,但她心中总有些顾虑。 梅芳芳把钥匙还给顾倾国,找了一个借口,“我爸妈他们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住,等我做通了他们的思想工作再说吧。” “好的,希望你尽快做通你父母的思想工作,因为那房租我已经交了两年,如果你不搬进去,那便宜了房东。这钥匙你先拿着,等你父母同意了,你就可以搬进去。”顾倾国硬把钥匙塞到梅芳芳的手里。 今天,陈诚休假,不用上班,他呆在家里,没有出门,外面在下着大雨,一直下着噼里啪啦的倾盆大雨,他望着窗外的雨发呆。 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一种感觉,他觉得上官天妮就在附近,可是,天下着这么大的雨!她有可能在附近吗?唉!不要再糊思乱想了,但是…… 终于,陈诚无法控制自己,还是走出去了,他要出去看看,她到底在不在附近,想不到的是,他的感觉还真准,他看到上官天妮居然真的站在他家楼下的拐角处,并且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凭雨水的冲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自己?如果这是一种惩罚,那也应该够了吧,看着她的模样,他实在心疼。 “天妮,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淋雨啊?”陈诚毫不考虑的奔过去,拥抱着她。 上官天妮也拥抱着他,并且把他抱得紧紧的,仿佛她一松开手,他就会跑掉一样。 在他几乎无法呼吸的时候,她才轻轻的松开了手。 陈诚轻轻的棒着她的脸,轻轻的爱抚着:“傻瓜,傻瓜,傻瓜,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为什么?”他心痛的低语道。 “陈诚,我好想你,好想过来看你,但是我又怕你不想见到我,而且,我也感到无脸见你,所以,我只能躲在拐角处,看能不能看到你从这里经过,只要能偷偷的看到你一眼,我也就满足了。”上官天妮低泣道。 陈诚沉默不语,把她搂在怀里,抱得紧紧的,紧紧的。 上官天妮听着他那深沉的呼吸声,看着他为她难过的表情,她心里暗暗的高兴,她知道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陈飞飞呢?”她本不想问她,可是,她还是问了。 陈诚一脸的痛苦,一脸的矛盾,他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直默默的盯着雨,沉默着不说话。 见他这样,上官天妮也不再说话,同样的沉默,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还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让人心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诚牵*的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晶莹的钻戒,戒指在雨中显得更加光洁,更加诱人。 可是,上官天妮却没有喜悦,更没有激动,她只是默默地,默默地看着他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默默地听着他好沉痛的叹息声。 “这个戒指已经跟了我两年多了,我早就想把它带在你的手上,可是,它一直都没有带在你的手指上,其实,我一直都希望,你会成为我的新娘。现在,它终于带在你手上了。只是,只是……”陈诚哽咽着,不能再说话了。 “只是,只是,只是你决定要和她在一起,要离开我对吗?”当雨水淋到她的脸上时,上官天妮已经分不出,在她眼前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只知道,她的眼前是茫茫的一片,她的心也同样的茫茫的一片。 上官天妮知道,陈诚是知道了她在深圳干的好事。 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不想知道,她只是知道自己是那么的痛苦,而且痛苦得让她浑身都在震抖。 上官天妮在雨中狂奔,陈诚见她这样,只得追了上去。 陈诚终于在一个偏僻而且幽深的小巷里,找到了上官天妮,他愤怒说道:“我出来追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不觉得你用自己的青春换金钱很*吗?”陈诚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他恨她当日一声不响地走掉。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很*,不过,我想过一种有钱人的生活,有的时候,人没有钱比下*更可怕……‘上官天妮淡淡地说。 陈诚忽然重重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就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打一个女人,而且是曾经和自己住在一起,爱得很深的女人。 上官天妮的脸已经麻木,虽然陈诚的手很重,但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陈诚走了很远后,她终于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陈诚,陈诚……” “你已经不是我从前爱的上官天妮,但是我还是从前的陈诚,你还想做什么?”陈诚回头愤怒地问她。 “我可不可以再抱抱你,吻吻你?这是我最后,唯一的希望?”上官天妮拖着哀怨的哭腔。 陈诚停了下来,冷冷地站住。 上官天妮慢慢靠近,把他抱住,紧紧地,再深深地吻他。他的唇很冷,冷如十二月的冰。 他的心却更冷。 上官天妮的泪水慢慢地流了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吗?” 陈诚沉默。 “我是因为舍不得你才回来的,为了你,我一分钱都没要,因为我知道,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你,所以我一抛弃了一切,选择回到你的身边来,也许我已经不配再说爱,但是,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66章 “飞飞已经走了,我不能让她这样悲痛的离开,我要去找她。”声音不大,可是却字字清晰,每个字就像锤子一样敲在她的心窝,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是呀!”上官天妮的声音有点飘,她低着头痴痴呆呆的望着手中的戒指,泪水一滴滴的滴在戒指,“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个戒指给我?” “天妮,我知道我不该来,我真的不该来。可是,可是,你知道吗?我,”陈诚明白自己只会越说越矛盾,所以,他还是不说了。 “给。”上官天妮脱下了戒指,要还给他。 戒指在他眼前晃动着,他却没有接,他盯着她,那么的深情,那么的依恋,陈诚把上官天妮拉进怀里,他*着她头发,她的脸,她挣扎着要推开他时,他已经吻住她了。 他的吻是轻的,慢的。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哆嗦,这样的迷乱。 “我会回来的。”他棒着她的脸承诺着却是那么的无力。 “然后呢?”上官天妮苦苦地笑了,并把掉进嘴里的泪水也吞了,我会回来的这句话她记得她走的时候也跟他说过。 陈诚无言了。只是他的脸贴紧了她的脸,当他的唇滑到她的耳边的时候,她听到他呢喃:“再见了,再见了,我的天妮。” 就这样,他转身走了,在她还没有清醒的时候,他放开了她,转身走了。 上官天妮下意识的要抓住他,可是,落空了。她的手只是在空中抓了一把,边雨滴也没有抓住,她就这样眼睁睁的望着他转身,望着他离她而去,望着他的背影在雨中渐渐消失了。 她多想跑上前去,把他留下来,但,她明白,她是无法让他留下来,她无力地倒在大雨中放声痛哭。 上官天妮已经回家好几天了,她的父母一直都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过。 上官天妮心情非常不好,哥哥上官天龙见她这样,安慰了她一番,然后心事沉沉的跟她说,到外面走走,有事和她说。 上官天龙不知道去哪里和妹妹说这些事情好,不过她知道妹妹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喜欢吃,于是他带她来到一家高级餐厅。 因为心里痛得难受,所以上官天妮不断的把食物往嘴里塞,上官天龙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对谁都是和和气的,永远都是笑面迎人。 所以,当大家都因为上官天妮的狼吞虎咽而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的时候,上官飞龙也只是平和的微笑着,看着上官天妮说:“好了,别再吃了,要是塞坏了胃,到时也是自己受罪的呀!” 上官天妮还是将一口雪糕塞进嘴里,才抬起头,因为她的嘴边都沾满了雪糕,上官飞龙拿起了纸巾轻轻的为她擦嘴了。 这时,上官天妮发现了,傍边有几个女孩正朝他们这边望。 “哥,这些人认识你吗?”上官天妮接过纸巾,自己擦了。 上官天龙抬起头,对着那几个女孩子笑了,那几个女孩都开心的笑了,有一个更是娇羞的涨红脸了。 上官天妮看着自己的哥哥,他的外形相当不错,是个不哲不扣的美男子。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单身一个,而且,从来也没有谈恋爱,跟他接触的女人,几乎是他的同事。 “哥哥,你谈恋爱了吗?”上官天妮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你,失恋了,想找我当你的水泡啊。”上官飞龙讥讽的笑了。 “别笑得那么难看,我对你可没有兴趣呢。”上官天妮不满的瞟了他一眼,继续吃着东西。 “天妮,哥跟你说一件事。” “说。”她还是生气的低着头,吃着东西。 “爸爸让我跟你说,让你搬出去住,所以……” 听了这话,上官天妮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她爸爸可能听不了别人的闲言闲语,说她放着好好的人民教师不做,要跑去当人二奶,现在给富商甩了,又跑回娘家来了。 “知道了,我一会儿会搬走的。”上官天妮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用力的嚼着,她没有让她的眼泪掉下来。 “希望你不要怪爸爸,毕竟他是军人出身,受不了别人……” “放心,我不会跟爸爸计较的,这都是我……”因为边说边吞,上官天妮还是噎着了,她不得不用力的啪了一下她的咽喉。 “你怎么了你?”上官天龙也被吓着了,连忙跑过去给她拍背。 过了好半天,上官天妮才慢慢的平复下来了,上官天龙急忙的给了她一杯水。 当上官天妮的气平顺了,上官飞龙才放的回到他的座位上。 “明知道自己在吃东西就不要说话嘛。”上官天龙还是生气的责骂了她。 过了一会,他又缓缓说道:“我想让你到我朋友刘加玲哪里去住,直到爸爸的气消了,你才回来。” “为什么?刘加玲是谁啊?我都不认识她,我为什么要去她哪里住?”上官天妮不解的问。 “刘加玲是个很好,很细心的人,你跟她一起,应该很愉快的,而且有她照顾你,我会很放心。” 上官天妮并不乐意的看着上官天龙,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别人的照顾。” “你就别闹了,嘴巴翘得高高的还不是小孩。”上官天龙看着妹妹笑了。 “加玲,加玲。”上官天妮轻声的吟着,突然很有兴趣的问:“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他微笑着望着她,不说话,而且那笑容特好看。 见哥哥只笑不说话,上官天妮以为哥哥终于有女朋友了,惊喜道:“真的?” 上官天龙微微的笑了,轻巧的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但她是个很让人放心的人,相信我,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上官天妮轻松的喝了口水,望向上官天龙有点感慨的说:“其实,你也不小了,你也真的应该找个女朋友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在她面前胡说八道,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 “哦!原来只是很好的朋友啊!” “你一定要记住,见到了她可别胡说八道。” 上官天妮随便的应了一声,“哦。” “吃饱了,就走吧,回家收拾一下行李,然后,我带你去她家。” 上官天妮虽然有点不愿意,但还是跟着他走了。 上官天妮终于见到了刘加玲,她散着长长的头发,飘逸轻盈,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那嫩嫩白白的肌肤真的是赛雪欺霜,确实让人有点妒忌。 更让人妒忌的是,她那浅浅的、甜甜的微笑气。上官天龙一直都是微笑着看着刘加玲。 “天妮,欢迎你,你长得真漂亮。”刘加玲热情的跟她拥抱了,“来,我们去看看你的房间。”刘加玲更是微笑着拉着她一起走进了她给她安排的房间。 刘加玲将上官天妮带到了一个很洁净的房子。 这屋子有个小阳台,上官天妮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面积不大的小阳台。 “哥,你说在这露台放一盘桂花好吗?”上官天妮推开窗户,尽情的享受窗外吹来的清风。 “当然。”上官飞龙笑着同意了,说,“明天我就给你送一盘过来,而且还要放上一套小桌椅,那么,你们就可以在这里坐着闻桂花香了。” 上官天龙转身望着刘加玲:“加玲,你说好吗” 刘加玲愕了愕,随即微笑着说:“当然好,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我住了这么久,就是没有想到。” 上官飞龙微微一笑的点了点头说:“那么,我明天就去买,好让你们尽早闻到桂花香。” “那太好了。”上官天妮见他们都同意了,她高兴的牵上了刘加玲的手说:“我们现在就出去庆祝一翻,由哥请客,好不?” 刘加玲看着她温柔和微笑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字,“好。” “哥,我们去吃西餐好吗?” 上官天龙看着她,笑了笑,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就知道吃,小心变成大肥婆哦。” “我才不怕呢,吃完了我会做运动减肥。” “不怕就好,哪走吧。”说完,上官天龙领先走了,上官天妮跟着走,却发现刘加玲没有动。 “加玲,傻站着干吗?快走啊。”上官天妮牵上了刘加玲的手臂一起走了。 “嗯,走吧。” 当她们一起来到停车场的时候,上官天龙早在那里等她们了。 她们快步的上前,上官天龙微笑着打开了车的前门,上官天妮觉得前面的座位应该让给刘加玲坐,于是她打开了车后座的门,迅速的上了车。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刚坐下来,刘加玲也跟着她上来了,并示意她往里坐。 刘加玲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往里面坐了,她们坐下后,上官天龙看了她们一眼,轻轻地笑了,然后,关上车门。 上官天龙问她们去哪个餐厅吃饭,两个女孩都没有回答他。 “怎么了,你们认识了,就打算不更我了。”上官天龙转头看着他们笑了笑说。 “去金叶酒店吧,那里的东西还不错。”刘加玲微笑着说了。 “还是加玲好。”上官天龙转头开车上了路。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67章 吃完晚饭后,上官天龙就送了她们回去,然后一个人回了家,在回家的路上,上官天龙在想着刘加玲为什么不坐在前面,她是对自己没意思吗?还是她已有了心上人,上官天龙搞不懂。 上官天龙躺在床上,伊人独憔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于是起身,打开电视,没有几分钟,电话响了——是她?上官天龙觉得意外。 接起,电话那头的女人喝了点酒,显然是借酒壮胆,对上官天龙进行了缠绵浪漫的告白,电话的声音并不是很清楚,周围很吵,大概是在酒吧,上官天龙猜测。 对于此女的告白,上官天龙并不意外,更没有感到惊喜,出于对她目前状态的考虑以及当年的一丝情愫,他并没有反感她对自己的告白,但是也没有表示什么。 女人显得有点焦躁不安,上官天龙无所谓的态度又一次让她心碎,买醉。 上官天龙听到一声,“再给我一杯”。对于她的行为,上官天龙早已心知肚明,要不是因为他觉得无聊,恐怕这个电话他也懒得接。 上官天龙劝她早点回家,别独自买醉,一个女孩子这样很不安全。 想不到,电话那头的女人,听到这话,嚎啕大哭,说他还是记着她的,还是喜欢她的,这也让她更心碎。 上官天龙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她,那么久过去了,她突然出现,又突然对她此般缠绵,让他无法适从。 现在的通话,对于上官天龙,原只是想排遣寂寞,却不料发生此等麻烦事情。 他想结束电话,又于心不忍,怕她出事,怎么说他们也曾经爱过。 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难以预料,电话中的女人称: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去酒吧见她一面。 上官天龙左右为难。 电话那头的女子似乎是铁了心要博一把,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君来不罢休。 其实,对于上官天龙来说,听到女人哭泣,是他最不忍心的,那女子一直哭哭啼啼,对于上官天龙的安慰“毫不领情”,而且,情绪越加激动。 罢了,反正现在自己也睡不着,去酒吧见她一面又何妨?他答应了她。问清地点,起床,洗漱装扮一番,出门。 车子一路飞奔至“乐富豪”酒吧的停车场,见车位已满,正四下里找寻,刚瞄准了一空位,倒车行驶中,一辆火红迷你敞篷宝马国“唰”的一声穿过车库中央,往他的目标地停了下来。 上官天龙纳闷的还没有回过神,车子的主人已经停好走了出来,经过上官天龙的车旁时,他还忘挑衅的看看上官天龙,笑笑,随之,扬长而去。 此人就是顾倾国。 此种情景,上官天龙并不生气,他从心底里看不起这种纨绔子弟,也可谓见多不怪了。和这样的人生气,等于是在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上官天龙“哼”了一声,继续往四周寻找,他发现,对面正好有一辆车开走,于是,他瞄准位子,飞驰过去。 这下,他可不想被别人抢走了,谁叫男人是爷们呢,斗争是唯一能见证英雄的瑰宝。 停好车,从车库出来时候,上官天龙不自觉的去看了看刚才抢了他车位的那个“火红色的火球”。原来是辆宝马,还开红色的,上官天龙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是的,他看不起这种纨绔子弟,同时他也必需承认:他嫉妒这种富家子弟,于是,他耸耸肩膀,深呼吸一口,对此表示无所谓后,离开。 一进酒吧的大门,里面的喧闹声像跳蚤般毫无防备的袭击而来,上官天龙倒吸了一口气,好久没有来酒吧了,很不习惯这种氛围了。 就像在温室成长的花朵被移植到大自然的环境一样需要适应,需要时间。 自由旋转的圆形跳舞台上,买醉的人们正在尽情的甩着脑袋,开心的飞舞着,双数的人拥抱着起舞,不忘时而激情的舌吻。单数的人单手拿着荧光棒,甩着脑袋。 上官天龙看的头晕,在吧台的一角坐了下来,他刚坐下来,一转头,就看到刚才那个开宝马的男人正意外的看着自己。 意外?靠,上官天龙在心里骂道:冤家,真是冤家。自己比他更意外呢,要早知道他坐附近这一桌,他才不会坐在这里了。 所谓冤家易结不易解。既然事情如此安排,唯有顺其自然,当其不存在了。上官天龙回过头,装作没看到,对着迎面而来的服务员要了杯鸡尾酒。 关于正面交锋的问题上,男人比女人更喜欢正面交战。 顾倾国点了一要烟,又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上官天龙,不以为然的抽起了一支烟,袅袅烟起,穿过空气,渗透到,心。 顾倾国的眼睛穿透烟雾霓漫的空气,一个个万千风骨,完美的绝色尤物在他的眼帘里跳跃。 可是,他并没有动心,相反,他莫名的感伤起来。 于是,他拿起了威士忌,猛喝了几口,他不想来这里的,当然也没有人逼他。 或许,是一种叫做寂寞,感伤的东西使他来的,当然,要顾倾国这般的忙人来酒吧,也不光是情绪能控制的了他的,还有一种叫做“情”的物种致使他来。 这里的情是指亲情,没错,就是他的弟弟——顾倾城。 一杯威士忌下肝,还不见弟弟前来,顾倾国显然有点不耐烦,于是,他拔通了顾倾城的电话。 “如果真的有一种水,可以让你让我喝了不会醉,那么也许有一种泪可以让你让我流了不伤悲。总是把爱看得太完美,那种豪赌一场的感觉,今生输了前世的诺言,才发现水已悄悄泛成了泪……” 游鸿明的《孟婆汤》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这首歌曲在此时听,却让顾倾国更加的心神不宁,直到曲毕,顾倾城才接起电话,说马上就到了。 挂了电话,顾倾国不满的在心里嘀咕,弟弟才15岁,就竟然敢约他来这种地方了,他说又事要和他说,不知是何事。 顾倾国百无聊赖的坐在位子上等着弟弟的出现,突然,他的周围一下子拥上来了几位“国色天香”的尤物,他一看就知道这些女人都是整过容的,这种货色在倾倾国的眼里犹如旧铜烂铁般排斥。 又如绣花枕头烂草包,再怎么修饰的完美,里面还是烂草,烂铁般的锈迹斑斑,所以就有各人审美观不同之说了。 这人造美再美,几年后还是会原形毕露,他顾倾国自有一派的审美观是不会改变的。 在毫不客气的赶走“美女”后,顾倾城姗姗来迟。这些邪媚*的美人何时受到过如此的的大气,在遭遇像被赶落水狗般的待遇后,愤怒中齐唰唰的匆匆的离开了。 顾倾国看到面带微笑,悠然而至的弟弟坐到自己的旁边后,拿起一杯威士忌喝了几口,他刚要开口审问弟弟,却被顾倾城的话给塞了回来,顾倾城说,“呵呵,哥哥,刚才那些女人是我安排过来的。” 顾倾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是一个15的孩子说得出来的话吗?现在的孩子也大早熟了吧! 他带着满腹疑惑问道:“城城,你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倾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继续说道:“哥哥是看到我如此娴熟的动作和自然的表情是吗?” “是的。” “哈哈哈,哥哥,你被我骗了。”顾倾城爽朗的笑声为他阳光般的脸蛋增添了更多色彩,他看起来更迷人了。是的,顾倾国必需承认,弟弟比自己还要帅。 “你把我骗到这里来是为了见这些小姐吗”顾倾国有些不悦。 “不是的,我是想向你请教一下追女孩子的秘诀。” 听了这话,顾倾国相当不安,爸妈长年在香港居住,甚少回来,所以弟弟无人管教,才会变成这样,他以后一定要多抽出时间来陪陪他。 “城城,你知道哥哥向来喜欢安静的,你跟我回家,我在家里慢慢教你吧。”说完就软硬兼施的把顾倾城拖回了家,他一定要管好弟弟,不能让他变坏,顾倾城在心里说道。 顾倾城心里虽然万般不愿意,但还是跟着哥哥回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68章 一回到家,顾倾城就就到自己的房间,顾倾国跟着走了进去,笑笑说道,“想不到我家城城长大了哦,竟然开始学人追女孩子了。” 顾倾城红着脸不说话。 “城城,你才15岁哩,你现在要好好学习,等你长大一点哥哥才传受你追女秘诀,要是让爸妈知道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肯定马上飞从香港赶回来。” 顾倾城见哥哥不但没有教他追女秘决,还在这里说大道理,他生气极了,把哥哥给推了出去,说自己要睡觉了,然后把门锁上,不上顾倾国进来。 上官天龙闷闷不乐的在喝着鸡尾酒。她是什么意思啊,把他叫来酒吧,自己却不见了踪影,她在搞什么鬼啊?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坐在他的对面,“天龙,我去上洗手间了,所以……”过了一会又缓缓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 上官天龙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吓了一跳,面前的女人异常瞧悴,看起来像一个中年妇女,她还是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这白色的连衣裙…… 上官天龙想起了他们的前尘往事。 她叫林燕妮,是他的初恋女友,他们是大学同学,他还记得哪是大学第二学期的时候,北京的初秋还有些*,哪天上午没课,他站在校门口等车,突然看到林燕妮骑着单车过来了。 开始他并没有在意,可是林燕妮把车子骑到他身边时停下了,她看着周围,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紧张的神情,仿佛在找一个什么人。 上官天龙看她跨在车上也不下来,就那样以一种怪怪的姿势站在马路边,心里就有点儿纳闷,再一细看,这一下他看出门道来了,她那白色长裙的下摆被自行车的齿轮绞进去了,已经绞到了极限,如果她再骑几步远的话,自行车很有可能把她的裙子全部拉开。 上官天龙看着她,心里充满了同情,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她那样子是不可能弯下腰去弄的,因为她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把裙子崩掉,他发觉她身子右侧的裙子已经拉得像吉它弦一样紧。 上官天龙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到了她面前,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就对她笑了笑,林燕妮看了看上官天龙,脸一下变得通红。 上官天龙说:“别害怕我们是一个系的,而且我们还是老乡。” 林燕妮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只是说:“我知道。”然后她的手就紧张地拧着车把,上官天龙看到车把上全是汗水,他突然有了主意。 他伸出手抓住林燕妮的车把,然后让她慢慢地下车,这时候她非常地听话,一句话都没有说,小心翼翼地下了车的右侧。 她一下车,上官天龙就一手抓着车把,一手抓着车的后架把后轮提得离开地面,这样她的裙子马上就绷得不那么紧了,有了一定的活动余地。 他们像情侣一样在马路上慢慢走着,谁也不敢走得大快,当然马路上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因为她的裙子下摆被绞进的那一部分已经拧得非常细,一般人也注意不到。 好容易找到了一个小胡同,那是一个死胡同,他们走了进去,然后就背对着她守着胡同口一直等到她的裙子解出来。 那一天,上官天龙表现得非常男子气,他一听到她站起来推车的声音就离开了,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回到校门口继续等车。 后来他看到她骑着车进去了,她也没有看他一眼,上官天龙并没有愤愤不平,因为谁都知道林燕妮是个没法接近的非常傲气的女孩子。 可是,那一天晚上,他在自习室的时候,林燕妮悄悄地坐到了他的身边,他抬起头来看她的时候,她对他绽开了一朵异常动人的微笑。 那一瞬间,上官天龙知道,他的生活将会发生重大的变化了。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看电影。可是,当他们出了电影院的门时,谁都不知道电影是什么名字。 上官天龙知道,自己有点魂不守舍,可是,他不明白,林燕妮怎么也是连电影名字都记不住?难道她也跟我一样魂不守舍吗? 是的,那一个晚上确实是让人难忘的。 那一晚,他们说了许多话,他发现林燕妮并不是像别人想象中的那样冷傲,她笑起来是非常美,非常温柔,跟白天课堂上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上官天龙说:“如果那天你的裙子不绞住,你是不是也不会跟我说话?” 林燕妮老老实实地说:“是。” 上官天龙的心一下子很失落,但是她接着说:“人与人之间是讲缘分的,那一天就是缘分。” 那天晚*仍然穿着那条白裙子,可能是为了纪念他们的相识。 上官天龙看到她身子右侧的裙摆上有一条淡淡的污迹和一个小小的窟隆,林燕妮发觉他在看她的裙子,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过了一会,他们就回去了,回去的时候,他们再也没有说什么,那一晚真是非常美好的天气,但他的心情却是沉甸甸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以后的日子,他们并没有一下子就掉进热恋的沼泽里去,他们像朋友一样,见了面打个招呼,并没有什么别的眼神,他们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他们没有放纵自己的权力,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吃饭的时候几乎每次都在同一个桌子上,他们不多说话,但觉得只有在一起吃饭才安心。 他们还约定,每个月外出一次,看电影或者散步,他们觉得,这样已经很克制了,不会影响什么。 在他们的第一个外出日到来之前,上官天龙拼命想着给她送点什么,但总想不出合适的东西来。 有一次,他躺在床上,回想他们认识的经过,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为什么不送她一条白裙子呢? 为全主意让上官天龙很激动。 他上街看了几次,稍微好一点的白裙子要500元钱,他拿不出这笔钱,他的生活费都是按月寄的,已经没有什么盈余了。 他想到了卖东西。 他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他那套白色的西装,是在老家买的,也花了1000多块钱呢。 那套衣服他只穿过几次,想到要把它卖掉,他还是有点心疼,但一想白裙子,他的心就激动起来,很快的下了决心。 这套衣服不缺买主,他跟同学一说就有人买了,他把它买了600元钱。 拿到钱以后,他几乎是跑着到了哪家商店,二话不说就把哪条白裙子买了,用包装纸细心地包好才拿回来压在箱子底下。 这以后的日子分外地让人高兴,每天他都在等待月末的到来。 那天,他提前洗了澡,梳好头发,拿着裙子到了约定的地方。 华灯初上,夜风轻轻地吹,林燕妮从远处姗姗而来,他看到她的手上也拿着一个长长的盒子。 他们见面的时候都把礼物藏在身后,不想让对方看到,他们没有经验,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就这么一直互相看着,两个人的身上都带着神秘的微笑。 过了一会儿,他们几乎同时拿出了礼物,慢慢递给对方,当他小心翼翼地把包装撕开的时候,他们都笑了,但他觉得自己笑得更响亮。 林燕妮给他的礼物是一条漂亮的领带。 他们对视着,谁也不先说话。 过了一会儿,林燕妮突然说道:“明天我们去退裙子吧,这条裙子太大了,只能给我当睡袍用。”她说完以后就忍不住笑了。 上官天龙解释着说自己从来没有给女孩子买过东西,所以……这个错误是可以理解的。 上官天龙看着领带说:“他没有西装。” 林燕妮看着他大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她边笑边说:“我知道了,以前你穿过的那套西装是借的!” 上官天龙缓缓说道:“不是,那是我的,我把它卖了。” 林燕妮突然不笑了,她慢慢地直接腰,然后小声说道:“天龙,谢谢你。”上官天龙没有说话,她又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上官天龙也说了一句:“谢谢你。” 然后他们就一直沉默着。 他们一直在那座立交桥下坐到月亮偏西,他们看着北京的车流,想象着无数的金钱在这座城市里流动…… 回去的时候,上官天龙说:“秋天了,天气要凉了,我可以穿长袖衬衣,可以打领带了。” 林燕妮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她轻轻地伸出胳膊,挽住了他,,上官天龙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唉!那是多么美好的夜晚啊! 那善解人意的北京下了一场小雨,天气一下凉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天龙穿着白衬衣,打着那条灰色的领带去上课的时候,看到林燕妮从远处走来,她穿着他送的哪条白裙子,他能看出来,那条裙子非常地*。 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林燕妮轻声地问上官天龙:“好看吗?昨天晚上我和同学一起忙了半夜,把裙子改小了。” 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上官天龙看着这双眼睛,无法形容出它的美丽,他轻轻地说:“好看。” 林燕妮咬着牙羞涩地笑了,帮上官天龙整了整领带,低着头走了, 上官天龙看着那个秋在秋日温暖的阳光下耀眼的白裙子,心里装满了幸福。 但是这一切的幸福,都在大学毕业那年破碎了,林燕妮为了留在北京,她找了一个当地人嫁了。 上官天龙很受伤,他不在轻易相信女人,所以他回到家乡好多年了都没有谈恋爱,直到近期遇到了刘加玲,他那颗驿动的心才动了起来。 哪现在她还回来干什么,她还是穿着白色的裙子,但是早已物事人非了,她不是当年的纯情玉女,他也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了。 林燕妮已醉意十足,但是她还再叫了一打啤酒,她把啤酒摆在桌子上,全部打开,然后一瓶一瓶的猛灌着。 不久后她就醉得不醒人事,上官天龙已对她心如止水,他拦了一辆的士,说了她的地址,让司机把她送回了家。 然后他开着自己的车回家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69章 上官天妮一觉醒来,竟然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呆一会,才想起自己已经搬入了刘加玲家了。 洗漱完毕后,她踏出房门,一阵清香扑鼻而来,让她顿时有了食欲,她连忙往厨房去了。 来到厨房,她发现刘加玲正忙碌着,上官天妮连忙过去跟她打招呼:“问她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没有什么要做的,可以吃早餐了,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只是熬了点粥,你尝尝看喜不喜欢吃。” 刘加玲笑盈盈的给她端上了一碗香喷喷的果仁粥,那粥的香味确实诱人。 上官天妮尝了一口之后,让她更想吃了。 “味道好极了。” 刘加玲看着她心急的样子笑着说:“别急嘛!会烫舌头的。” “加玲,想不到你人长得这么漂亮,煮的东西也这么好吃,真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啊。” “哎呀,不要笑人家啦,粥冷了是不好吃的,快吃吧。” 她们吃完早餐后,上官天龙就带着工人送来了两盘大的桂花,当桂花都安置好后,上官天龙确实累了,他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按胳膊。 刘加玲为他送了一杯清茶。 “加玲,谁娶了你,谁将会很幸福的。”他喝着清茶,悠悠的微笑着。 刘加玲看着他轻轻的笑了,没有回答,上官天妮觉得自己太碍眼了,于是借故去闻花香,跑到阳台去了。 这天夜里,陈诚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陈飞飞,梦见她与自己隔自己一条浅浅的河,默默地对视,陈飞飞哀怨的眼睛里,泪水不停地流! 像小河里的水,流,不停地流…… 陈诚的心在一寸一寸地破碎,疼痛! 忽然一阵风刮了过来,陈飞飞随风而去,越来越远。 “飞飞!”陈诚呼喊着追了过去,本来很浅的小河却波涛汹涌,黑浪滔天。 陈飞飞越去越远,很远,远不能及! “飞飞,陈飞飞。”陈诚叫着陈飞飞的名字从睡梦里惊醒,跳了起来,眼前是一片的黑暗。 他连忙拉开灯,看了一下点钟,现在才是凌晨三点多,他又继续躺下睡觉,决定明天晚上坐夜班车去深圳找陈飞飞。 早上起来,陈诚打了一个电话给上官天妮告诉她,他今晚走,上官天妮说要和好好谈一谈,他们相约在郊外。 陈诚冰冷地站在路边的一棵树下,一辆飞驰而来的车在他的面前嗄然而止。 “陈诚!”上官天妮推开车门,以最快的速度从车上走了下来,急急地喊着,不顾一切地扑向陈诚,但是她急切的身体却被陈诚冰冷的拒绝。 两个人的身体还有一尺的距离,虽然只有一尺,却那么遥远,遥远到上官天妮再也得不到他的温暖…… “陈诚!” “对不起,天妮,我根本不配你对我这么好,我徘徊在你和飞飞之间,我伤害了你们,你尽快把我忘掉,重新找过一个好男人!重新过你的生活吧!” 陈诚平静地说着这一切,上官天妮把头靠在陈诚的身上,眼泪一直流,流到他身上,也流到他的心里。 最后陈诚慢慢地推开了她,上官天妮没有动,眼泪没有停止,她把自己靠在那棵和陈诚一样冰冷的树上,只是低低的哭泣。 陈诚可以想象她的心有多么绝望与痛苦,他不敢再看一眼她,悄悄地走。 走,结束地走,离别的走。他的人越走越远…… “陈诚!” 身后传来上官天妮绝望的哭喊声。 陈诚倏然回头,上官天妮已经如风一样追了上来,更不顾一切地扑入他的怀中,陈诚的心无论有多冰冷也无法拒绝。 上官天妮倒在他的怀中,陈诚可以感觉她的身体在冰冷,在冰冷中颤动,不过她很快就慢慢的把身体抬了起来,眼睛对着陈诚的眼睛,让他躲闪不及……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还爱我!你心里还有我!”上官天妮逼视着他的眼睛,不顾一切地喊。 “我的心里的确还有你!”陈诚完全无法拒绝,终于说:“可是……” “可是你却那么狠心,在离开的时候还要带走我的心,要我用一生的时间来忘记你……”上官天妮再一次扑入他的怀里,继续流泪,伤心,痛苦。 爱情,生命的最痛。爱情,真是就是生命里的最痛! “天妮,忘记我吧!”陈诚痛苦地说。 “陈诚,我怎么可以忘记你?你让我怎么去忘记你!”上官天妮大哭。 两个同时被煎熬的人。 “天妮,不要这样。” “陈诚,再爱我一次,不要去找她。让我们重头再来过好吗?” 两个人拥抱着,滚在草地里。 陈诚和上官天妮疯狂地爱着,绝望到破碎,到冰冷地爱,一次一次燃烧,一次一次熄灭,如世界末日已经来到了一般…… 上官天妮一遍又一遍地吻他,咬他,牙痕深到他的心…… 陈诚的身体在流血,上官天妮的心在流血! “陈诚,我爱你,我不想你离开我,即使你离开我了,我也要让你永远记住我,永远不能忘记我……” “天妮,我不会忘记你的!你在我心里永远有一个位置,我们做不成情人,可以做亲人。以后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帮你的。”一个在幸福中遍体鳞伤的男人,是幸福。 最后两个人都平静下来,幸福在一点一点地远去,痛苦在一点一点地回来。 为什么幸福之后总是痛苦? “天妮,我真的要离开了!你保重。尽快把我忘记,好好找一个人过日子。”陈诚终于把和自己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上官天妮推开,站了起来,毅然,决然地说。 “好吧,既然你铁了心要走,哪我也不挽留你了,我送你上车吧。”上官天妮的脸无限凄美,无限惆怅。 “不用,你还是回去吧,这样对你不好!”陈诚爱怜地说。 陈诚走了,他终于走了,他离开她了,他有一天还会回到自己的身边来吗? 上官天妮站在原地久久不动,久久不动。 顾倾国带着梅芳芳去了一高档餐厅吃饭,这一次,梅芳芳毫不客气,学着顾倾国平时点餐的口气,大模大样地对服务员说;“服务员,来你们这最贵的菜。” 顾倾国坐在对面抽烟,眼睛笑得都快看不见了:“恩,很有点小蜜的架势了。” 梅芳芳懒得反驳,反正他现在一天到晚说她是小蜜,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享受小蜜的福利好了。 面包上来了,顾倾国对她努嘴:“亲爱的,给我拿一个。” 梅芳芳不干:“你自己不会拿啊?” 顾倾国趴到桌上望着她:“宝贝,你拿的甜嘛。” 梅芳芳看着他耍无赖的样子,撇撇嘴:“讨厌,这么老了还装可爱!” “什么?你说什么?”顾倾国气得差点跳起来:“我很老吗?我哪里老?我才25岁哩,人家都说男人30一枝花,我都还没到一枝花的年纪。” 梅芳芳赶紧按下他,“好了,好了,不要这么激动吗?人家看见,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 梅芳芳赶紧塞了一个面包到他嘴里:“吃吧吃吧,你一点都不老,还年轻英俊,风流倜傥着呢。” 顾倾国听了她的话,想笑,却被面包哽住,顿时脸涨得通红。梅芳芳只好坐到他身边,一边让他喝水,一边拍他的背,嘴里还在嘟嚷:“真是,这么大人了吃东西还会噎着。” 等顾倾国终于缓过气来,梅芳芳打算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在站起来的瞬间突然呆住,她看到不远处,有一双毒怨的眼眸,正在注视着他们。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70章 好可怕的眼神啊,梅芳芳的心颤动了下,又重新坐了下来。 顾倾奇怪地问:“干嘛要和我坐一排,对面不是有位置吗?” 梅芳芳低着头,面无表情:“我就要坐这里。” 顾倾国看着她,又看看四周,那双眼眸的主人立刻避开了目光,他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他推推梅芳芳:“坐一起吃东西不方便。” 梅芳芳故作生气状,嘟起了嘴:“你不想和我坐一起是不是?” 顾倾国愕住,赶紧哄她:“我哪有那个意思,坐一起就坐一起吧。” 吃完饭后,他们手牵手的离开。 第二天中午,顾倾国从办公室出来,看见梅芳芳仍然在打文件,他拍拍她:“走,去吃饭。” 梅芳芳抬起头,想起了昨天哪双阴毒的眼眸,觉得他们还是低调一点好,于是,她笑笑道:“我今天不想吃饭,待会吃点饼干就好了。” 顾倾国静静地望着她半响,转身下了楼,到了二楼中餐厅。 一个人的午餐,沉闷而无聊,没有半点胃口,胡乱吃下去半碗饭,他叫来服务员:“炒个鱼香肉丝打包?” 那人的脸上带着诧异却又了然的笑,进了厨房,很快大家半是嫉妒半是鄙薄的小声议论:顾总对他的小蜜还真好啊,居然亲自给她送饭去。 当顾倾国提着饭菜回到办公室,他看见那个站在落地窗前的孤单背影,他知道因为李兰珍的关系,没有同事敢和她走近。 他轻轻地叫了一声:“芳芳。” 梅芳芳回过头来,在淡绿色的光影里,她的眼神和笑容那样落寞,让顾倾国心里一疼…… 他走过去,拉着她坐到大厅里的沙发上,给她打开饭盒:“宝贝,我给你打包了一份饭。” 梅芳芳相当感动,她的笑容比刚才明亮了些:“谢谢。” 顾倾国拍拍她的肩膀:“别说废话了,快吃。” 梅芳芳低下头去吃饭,顾倾国站起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站在窗前默默抽烟,望着梅芳芳刚才望过的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看不到边际的死寂的天空。他的情绪也低落下来,原来事物真的会影响人的情绪的,他迅速回到座位,按灭了烟,开始逼着自己看报表。 过了一会,梅芳吃完饭,给他泡好茶端进来,他抬起头,笑了笑:“好吃吗?” “嗯。”梅芳芳笑着点点头,他点的是她平时最喜欢吃的菜,难为他都记得。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清香弥漫在唇齿间,他若有所思:“为什么一样的茶叶,我就泡不出这样的味道?”他在家里试过好几次,却总觉得寡淡,没有这种醇香。 梅芳芳想了想:“也许是你泡茶的方法不对,或者水质不同,再或者水温有差异吧。” 顾倾国点头:“也有可能。” 梅芳芳望着他笑:“要是我给你当一辈子秘书,就帮你泡一辈子茶,你就不用琢磨这茶怎么泡了。” 一辈了?顾倾国心里砰地一跳,故作轻松地嘲笑她:“当一辈子秘书?你就这么没进取心?” 梅芳芳撇撇嘴:“好心没好报,像我这样的超级秘书去哪找啊?” 顾倾国大笑:“看来跟我时间长了,你也开始自恋了。” 梅芳芳也笑起来:“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顾倾国突然觉得刚才心里的郁结都散去了,他大大伸了个懒腰,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把椅子转来转去,嘴角勾起坏笑:“其实你的服侍呢,总体来说,我还是挺满意的,只不过,有一点要注意改进……” 他看见梅芳芳的眼睛已经危险地眯起,后半句话立马变得很小声:“那就是不要老掐我。” 这句话提醒了梅芳芳,她冷笑着接近顾倾国,吓得他立刻缩成一团,躲进椅子,嘴里直嚷着:“改天你睡觉的时候,我一定要找把剪刀把你的指甲全部剪秃。” “那就趁你还没剪的时候多享受一下。”就在顾倾国以为真的又要“享受”那种“美妙”滋味的时候,却发现梅芳芳没有动作。 他不相信地抬头,却看见梅芳芳脸上的表情很柔和,根本不是她语气里的恶狠狠。 她看着他发怔的模样,笑得眉眼弯弯:“看在你今天帮我带饭的份上,饶了你。” 说完翩然而去,留下顾倾国一个人发呆,他脑子里不知怎么蹦出一句广告词:因为有你,所以快乐。 晚上他们一起出席了一个私人派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在淡淡的音乐中,梅芳芳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顾倾国的心情也很放松,可是在某个弯道,却突然觉得不对劲,后面的某辆车,似乎自他们从派对场所出来,就一直跟在他们的车后面,他不动声色地向另一条路拐去,果不其然,那辆车也立刻跟着他们转弯。 他侧脸看了一眼身边的梅芳芳,她已经睡着,看着她掩饰不住的倦容,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叫醒她,只是加快了车速。 但是他们还是被截住了,那辆车突然超速挡在了他们前面,而这时,他才发现,后面还有另一辆车,挡住了他的退路。 避无可避,他熄了火,推了推梅芳芳,她醒过来,茫然地看着他。他俯过身来,在她耳边说:“我下车去,你就在车上不要动。” 梅芳芳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顾倾国已经开门下车,她看到前面的车上下来几个面相凶恶的人,手里拿着棍棒,朝他走去,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捂住了嘴…… 等她开始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立刻用发抖的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拔打110,可是就在她刚刚按下接听键的时候,车门突然被打开,一只手伸进来,夺走了她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那个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下车去,掼在地上,车灯的强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抬起手掩住脸,在隐约中,看见顾倾国向她这个方向跑过来,却突然被背后的人猛地一击,他跪倒在地上。 梅芳芳哭了出来,想要爬起来去看他,却被刚刚拖她下来的男人压住了手脚,那个人脸上有猥琐的笑,他肮脏的手开始拉扯梅芳芳的领口,梅芳芳死死揪住自己的衣服,拼命挣扎,嘴里语无伦次地哭喊:“倾国……救我……救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71章 梅芳芳死死揪住自己的衣服,拼命挣扎,嘴里语无伦次地哭喊:“倾国……救我……救我……” 顾倾国的膝盖弯被刚才的棍棒猛击,火辣辣地痛,可是梅芳芳的哭喊更让他觉得撕心裂肺的痛。 他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向梅芳芳冲过去,身后的人没有再击倒他,只是抱着臂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得意地冷笑。 顾倾国狠狠地推开了梅芳芳身上的人,把她紧紧抱进怀里,梅芳芳攥住他的前襟,泣不成声。 那个猥琐男看着到口的美味被夺走,恼羞成怒,抄起棍子往顾倾国背上挥去,他拒大的力道,连梅芳芳的身体都感受到了那种猛烈的震荡,可是顾倾国却一声不吭,只是将梅芳芳整个人都压进怀里,用他的身体当作他最安全的堡垒。 其他人的拳脚,也雨点般地落在顾倾国的身上,梅芳芳的眼泪一滴滴落在顾倾国的颈窝里,顾倾国感觉到那种滚烫,咬着牙对梅芳芳轻声说:“我没事,别担心。” 当梅芳芳看到那个男人的铁棒突然向着顾倾国的头砸过来的时候,她的瞳孔蓦地放大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顾倾国的怀抱,用自己的双臂紧紧抱住了顾倾国的头,然后身体狠狠一转,那一棒落在她的肩上,她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软了下去…… 顾倾国死死地搂住她,眼睛变得血红,他暴吼:“你们都给我住手。” 身后的哪群人也被他不要命的气势吓住,停下了手。 顾倾国抱着梅芳芳吃力地站起来,向车里走去,有个喽罗着急地往前跟了一步,顾倾国回头,眼里的狠绝让人不寒而粟:“要不你们今天就干脆打死我,不然谁只要再敢动一下,我以后一定让你们都死在牢里。” 一直站在后面冷笑的那个带头的人,也笑不出来了,他们得到的指令也只是教训一下他们而已,他也不愿意真的和这样可怕的人结下死仇。 他一挥手:“撤。”所有人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倾国将梅芳芳放在座位上,打开车内灯,看见她的*已经变得雪白,额上渗着豆大的冷汗,而她的肩头,鲜血已经浸透了她的上衣。 顾倾国在那一刻,眼里有了湿意,他吼她:“你干嘛要去挡?” 梅芳芳虚弱地睁开眼,想要笑着安慰他,伤口却痛得她只能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不怎么疼的。” 她真的是庆幸,刚才这一棒,还好是挨在她的肩上,如果真的击中顾倾国的头,也许他会…… 她不敢想那个可怕的字眼,只是拼命庆幸他躲过了这一劫。 顾倾国紧紧地搂着她,直到救护车呼啸而来。 到了医院,医生要顾倾国去处理伤口,他却坚持守着梅芳芳不走,梅芳芳相当感动。 血将梅芳芳的衣服和皮肉粘在一起,当医生将衣服从伤口上撕开的时候,那种剧烈的痛让梅芳芳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往外淌,她别过头去,紧紧地咬住*。 顾倾国的心也揪到一起,他紧紧握住梅芳芳的手,梅芳芳仿佛找到了力量的转移点,牙渐渐松开,手却越来越用力,指节全部泛白,指甲也深陷时顾倾国的掌心。 当煎熬终于过去,梅芳芳无力地松开他,闭上了眼,她没有看见,顾倾国的手,已经被她的指甲掐出了血痕。 顾倾国完全没有感觉到手上的痛,只是拿着干毛巾,一点一点拭去她额上的汗珠,他好怕她出事,他担心极了,他在心里跟自己说,只要她没事,平安地度过这一劫,他这辈子就再也不吃牛肉。他愿意为她戒掉他最喜欢吃的东西。 过了一会,梅芳芳勉强睁开双眼,摇了摇他的胳膊:“倾国,你快去处理伤口吧,我没事了。” 这时,医生也走来过来,硬拉着顾倾国去处理一身的瘀伤。当他处理完回到梅芳芳身边,她已经疲惫地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画出扇般阴影,更渲染了她的柔弱,整个人像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娃娃。 梅芳芳在梦中,也许是又看到了那些可怖的面孔,她的身体时不时惊悸的颤抖。在她的人生中,一定从没有经历过今晚这样的噩梦吧? 可是因为自己,她却不得不遭遇这些,而她,还硬接了本该由他来挨的那狠命的一击。 她只是想要救他,可是,她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一棍偏上一分,谁又能救得了她自己?他怔怔地看着她,紧握住她的手,掌心贴着掌心,叹息着低语:“傻瓜。” 顾倾国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哪天他们同样倒霉,都遭遇了歹徒的抢劫,但也正因为哪天的倒霉,他们才相遇了,今天的劫难又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加深了几分,一个愿意为自己牺牲的女孩去哪里找?他以前交过很多女朋友,但是哪些女人都是贪他的钱或他贪他的貌,根本不是真正爱他,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哪种,只有她…… 他们掌心贴着掌心,温暖由最近的通路传进她的心,梅芳芳似乎感觉到他的守护,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梦的颜色渐渐变得安祥…… 当梅芳芳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白,她深吸一口气,回想起昨晚噩梦般的一切,不由得在心里感谢老天爷让自己安然地看到今天的晨光。 感觉到手边的温度,她看向那个床沿上熟睡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她不是眼浅的人,但是他…… 他的脸上留着青青紫紫的痕迹,下巴上有隔夜的胡茬,衬衫皱巴巴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狼狈模样。 梅芳芳吃力地爬起来,她的动作惊醒了顾倾国,他皱着眉头训斥:“宝贝,你肩上有伤,怎么还乱动?” 顾倾国想站起来帮她躺回去,却发现腿酸麻得动不了,梅芳芳看着他捶腿,鼻子又酸起来,他昨晚一定是就这样趴在床边守了她一整夜吧?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72章 顾倾国看见她的眼泪直往下掉,以为是刚才的动作又牵动了她的伤口,不顾腿疼,硬是站起来,托住梅芳芳的背,去看她的伤口有没有渗血,一叠声地问:“疼吗?是不是很疼?” 梅芳芳抹掉眼泪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 顾倾国的心里又是一阵叹息,怎么会不疼,昨夜她一整夜都是侧着睡的,连在睡梦中都下意识地不敢翻身。 甚至他为她将被子盖上受伤的肩头,都引起她轻微的抽~搐。 到了现在,她却还在他面前拼命逞强,只为了不让他有负担。 顾倾国眼里深沉浓烈的疼惜让梅芳芳有些不自在,她慌忙转移话题:“倾国,你赶快回去洗澡换衣服吧,你现在的样子太有损你贵公子的形象了。” 顾倾国回过神来,回头把玻璃窗当镜子照了照,看到自己一身的惨状,他扯了扯自己脏兮兮的衬衫,咧开嘴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看起来那样的孩子气,平日里深沉的黑眸此时变成了弯弯的月牙,像女孩子一样浓密的睫毛,让人有*的欲望,此刻的他,看起来像个刚在外面打完架的淘气孩子…… 这样的笑容实在太容易激起女人体内天生的母性,梅芳芳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举动:她居然伸出手去*顾倾国的头顶。 当她的手指*他光滑的黑发的瞬间,她和他都呆住,室内的空气也仿佛停止了流动,两个人呆怔地对望…… 梅芳芳很快反应过来,缩回了手,并把那只肇事的手藏进被里,人也跟着缩了进去,可是露在外面的通红的耳根还是泄露了她的羞窘,她在被子里直嚷:“你快回去吧,快点走嘛。” 天啊!她刚才真的中邪了,手居然就这么摸到他的头上去了! 在梅花市,有一句亘古流传的欲语:男人的脑壳不能摸,摸了就要当老婆。 他们还只是刚刚开始,以后的事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她竟然做出了这个举动,她恨嫁的心不是让他知晓了吗?梅芳芳像钻地鼠一样,头埋在被子里死都不敢再探出来。 顾倾国看着她可爱的举动,笑容里带了宠溺,不忍心再继续逗弄她。 何况,他也是该“回去”一趟了,他要去杳清楚一些事,想到这他的眼神蓦地一冷。 但当他的眼神再次投到梅芳芳身上的时候,又转成了温柔,他帮梅芳芳仔细地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触她的伤处,又在她的背后塞上柔软的枕头,让她可以略微躺平一点,不必那么辛苦。 接着,他按铃,叫来了特护,这才放心地离去。 顾倾国从医院出来,他并没有回家,而是,走向了李兰珍的住处,他要去看看她见到他这副模样,到底有什么反应。这个女人大恶毒了。看着那扇大门被惊喜地打开的时候,他唇边露出一丝冷笑。 “倾国,怎么了?这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李兰珍“关心”道。 顾倾国漠然地看着她,绕过她进了门,坐到沙发,扯了扯领带:“你以为就只有这些吗?”他解开衬衣的袖口,捋高,露出一条长长和伤口,处理过,却依然可以看得出当初打他的人用了多么狠的力道。 李兰珍“吃惊”道:“这是谁干的?” 顾倾国冷冷道:“谁干的?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兰珍脸上有一丝惊慌。 顾倾国冷笑着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转过头来对着李兰珍长长的吐出个烟圈…… 他的笑容让让李兰珍感到害怕,但她只害怕了一秒,然后愤怒道:“顾倾国,这是我家,不是在办公室,请你对我尊重点。” 顾倾国嘴角斜斜地一勾:“对你尊重点?尊重这两个字也能在你种人的嘴里说出啊,真是笑话,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这种人值得我尊重吗?” “顾倾国,请你有话说清楚,不要拐弯抹角的。” “好,爽快,李兰珍,我告诉你,不管这事你承不承认也好,我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可以不再追究,但你以后请给我安份点,如果你以后敢再动梅芳芳一根寒毛,就不要怪我无情。”说完,起身,走人。 李兰珍在她身后大声道:“你血口喷人,你说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我喜欢你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还有,李兰珍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们不适合,你好自为之吧,以后你安份守已的话,我让你继续在公司干,否则我会随时让你走人。”说完扬长而去。 李兰珍心理极度不平衡,跟他认识这么久了,她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还付出了一个女孩宝贵的青春。顾倾国如此冷酷和绝情,李兰珍在心里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李兰珍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身,一个计划在她脑海里产生。 从李兰珍家出来,顾倾国又回到医院,梅芳芳见推门进来的顾倾国仍然穿着那身脏衣服,奇怪地问:“倾国,你没有回家吗?” 顾倾国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低着头默不出声。 他的样子让梅芳芳感到担心,她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擘:“倾国,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怎么了?” 顾倾国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床铺上,然后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手里,缓缓说道:“宝贝,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我回到家又折了回来。” 梅芳芳见他这样为自己,眼框又开始发热,她好感动,她真的好感动。 正文 第73章 过了一会,顾倾国的肚子肌里咕噜的响,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于是,他问梅芳芳;“有什么吃的没有?” 梅芳芳觉得好笑,他为什么老像小孩一样找她要吃的?早饭是特护送来的,吃过之后就全收走了,也没剩下什么。 她仔细想了想,让顾倾国把她的包包拿过来,从里面摸出一块巧克力给他。 他也不嫌弃,拿过来就撕包装纸,嘴里还不忘损她:“年轻女孩子老吃甜食,小心胖得嫁不出去。” 梅芳芳踢他一脚;“用不着你管,我嫁不嫁得出也不用你理。” 顾倾国嘿嘿直笑,掰了半块放进自己嘴里,又把剩下半块给她:“那你就使劲吃吧,早日向猪看齐。” 梅芳芳气得不理他,顾倾国赶紧坐得离她更近一点,哄她:“不会不会,你看你这么曼妙的身材,怎么吃都吃不胖。” 他居然用了“曼妙”这个词,梅芳芳哭笑不得,刚想开口说他,顾倾国却迅速把巧克力塞进了她的嘴里,甚至还用手捂住她嘴,不让她吐出来,她只好拼命挣扎,顾倾国嚣张地大笑…… 病房里这亲密的一幕,全部落到了门外的李兰珍眼里,那一刻,嫉妒的火焰快将她燃烧掉。 她是跟着顾倾国出来的,她想要来看看梅芳芳这个*伤得有多重,想来看她的狼狈样,想不到却亲眼目睹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为什么梅芳芳这个*的命就这么好?而自己…… 她讨厌梅芳芳,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开始讨厌她了,她不用做什么就能得到顾倾国的欢心,而自己对他费尽心思也没有得到他的一点怜爱。 李兰珍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站不住了,她不停地深呼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看这个*的狼狈样,她好懊恼。 就在这时,房里面顾倾国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声音惊吓了李兰珍,她怕顾倾国发觉她在跟踪他,她仓皇逃走。 手机响个不停,顾倾国看了一眼他的电话,打算不接,梅芳芳摇了摇他:“为什么不接电话,接吧,说不定有什么事呢。” 顾倾国看了梅芳芳一眼,觉得她说得很对,说不定真的有什么事,他伸手接起电话。 挂了电话,他对梅芳芳说:“是公司打来的,说有事情要我过去处理一下,我去去就来。” 梅芳芳笑了笑:“没事,你快去吧,公事要紧。”然后又提醒他:“小心开车。” 顾倾国刚走,梅芳芳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才想起自己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她一夜没回去,父母肯定担心死了,她连忙拿过手机,接起,她骗妈妈说她在上官天妮家,说上官天妮刚从外面回来有好多事要和她聊,所以她昨天在她家过夜了,她们聊得高兴就忘了给家里打电话了。 安抚好妈妈后,梅芳芳松了口气,她躺在病床上,在想着是谁要向他们下毒手。 没过一会,顾倾国又回来了,一进门,顾倾国就告诉她,他刚才去教训了昨天打他们的人。 他故意做出一副火大的样子,语气跋扈:“哼,那些兔崽子,我叫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梅芳芳顿时懵了:“你到底把人家怎么样了?”她记得当时他曾经说过狠话,要那些人都死在牢里,不会真的…… 顾倾国看着梅芳芳那样不忍的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呀你,总是这么的善良,人家那样伤害你,你还对人家这样好?” 叹完气,却又忍不住伸出手去*她的头发,眼神怜惜而温柔,其实,如果梅芳芳不是这样的善良,他又怎么会如此喜欢她呢? 梅芳芳仰起头看他,微笑:“你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对不对?” 顾倾国看着她微笑的模样,轻轻笑了:“对,听你的话,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梅芳芳拉着他在床边坐下,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对别人宽容,其实就是对自己宽容,每个人的心都很小,生气装得多了,快乐就没地方进来了。” 顾倾国深深地看着梅芳芳,这不是个傻女孩,她其实有一颗洞察世事的玲珑心,只是她太懂得让自己快乐的方法,不屑让自己陷入世俗的泥泽。 顾倾国拉她入怀,梅芳芳不自在地推拒他:“干嘛干嘛啊?这是公共场所,不要这样了。” “就是抱抱,人家要看,就让他看去。”顾倾国耍赖地不肯放开她,将脸埋进她发间,洗发水的花草味混进了碘酒的清冽,竟然有一种沁人心脾的香,仿佛是她每天为他泡的那杯清茶的味道…… 如茶的女孩,他在心中低语。 梅芳芳被这样长时间的拥抱扰乱了心绪,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太快,呼吸也紧迫得快要中断,她想推开他,可是他实在抱得太紧,她无计可施,只好叫道:“哎哟,你碰着我伤口了,好痛。” 这句话很管用,顾倾国马一弹开,紧张地查看她的肩膀:“痛得很厉害吗?” 梅芳芳抿着嘴偷笑,继续装痛:“嗯,真的好痛。” 顾倾国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心里懊恼自己就算想抱她,也不该急这一会。 这时门被敲响,护理人员送饭菜来了,顾倾国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都这么清淡,梅芳芳这个口味重的人吃得下吗?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梅芳芳摆手:“不用了,医生说恢复伤口要吃得清淡点。” “你要是连饭都吃不下,要怎么恢复?”顾倾国抬头看了看护理:“她还可以吃些什么会对身体比较好?” 护理是个年轻的小姑娘,顾倾国刚才那种明显的不满有点吓到了她,她支吾着:“可能……喝汤吧。” 顾倾国的不满更甚,他花的钱不少,怎么请的人看起来这么没经验? 梅芳芳只好赶紧打圆场,准备支开护理:“那行,就喝汤吧,你帮我去医院食堂拿一份过来好吗?” “医院的汤能有什么好的?”顾倾国冷哼,站了起来:“我去给你买。” 梅芳芳想说不用了,可是他已经出了门。 梅芳芳躺回床上。发一小会呆,顾倾国现在确实对她很好,只是不知日子久了以后会怎样? 正文 第74章 今天,上官天妮一人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她边走边想,想着自己犯下的错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现在父母不要她,男朋友离开了她,她将什么都没有了。 就这样的走着,汽车向她鸣笛,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感觉到有人,用力把拉到街道的一旁,突然,她眼前一黑,她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当上官天妮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她正在街道上,而且有个人在拼命的叫着她的名字,拼命揉着她的脸。 她费了很大的劲,才看清这个人是她哥哥上官天龙。 “哥!”她努力的叫他了。 她的声音让上官天龙欣喜。“哦!谢天谢地。”他用力的抱起她,把她抱上车。他把她放在司机旁的座位,轻轻的爱抚着她的脸说:“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杯热饮。” “不,哥,我不要,我不想喝。”她很害怕的抓紧了上官天龙,不愿意他离开自己。 “乖乖的躺着,我很快就回来。”他快速的,窜过了车水马龙的街道,去给她买热饮。 望着她把一大杯的热奶喝光了,他才安心的开车,一路上,他都是牵着她的手,不断的*着,直至她的手被揉得热乎乎的,他才停了下来,不过还是牵着她的手不放。 当他要送她回去,她跟刘加玲住的楼下时,她再次抓紧了他,看着他,哀求的问:“哥,你还是我哥吗?” “当然!”他的温柔让她放心了,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放开他。 “怎么了?”他关切的看着她。 “哥!”上官天妮终于忍不住了,俯在他的肩上哭了,“哥,我什么都没有了,爸妈不要我了,陈诚不要我了,我现在就只有哥了。我很害怕,很害怕。如果,有一天,连哥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呢?要是有一天,哥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我还是你的妹妹吗?哥。” 上官天妮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其实她和上官天龙不是亲兄妹,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她也不知道,她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是上官天龙的父母见她可怜,把她收养了起来,她才有了家,有了亲人,但是现在他们都不要她了,她又要成为孤儿了,她…… 上官天龙爱抚着她,任凭她哭,于是,她越哭越狠。 过了很久,上官天龙才托起她的头说:“傻瓜,别哭!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顶着。”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就算我做错了事,但我已知错了,不是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他们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现在不要去想这么多,听哥的话,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去想。”上官天龙爱怜的摸着她的脸,为她系好安全带。 “哥,我不想回去,你陪我一天好吗?”她是那么的可怜。 上官天龙望着她,露出了祥和的微笑,轻轻的点头了。 上官天妮放心地依在车上,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上官天妮在家闷得慌,决定出去透透气,刚走下楼,就碰到了哥哥的好友杜若伟。 杜若伟笑道:“天妮要出去啊,我有事找你,上我家坐一会好吗?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反正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做,上官天妮答应了。 到了他家小坐了一会,上官天妮想起了杜若伟刚才说的话,“若伟哥,你说有东西给我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拿给我看?” “噢,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走,我们去书房,哪东西摆在书房里。”杜若伟快步走进小书房。 上官天妮跟了进去,她看见了漫天漫地的画,一走进去,就像走进了儿时的世界,到处放着卡通画的手稿,看上去,像网络游戏里的人物。 杜若伟在一推画稿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上官天妮。“天妮,你看看这幅。” “哇!好漂亮啊!”上官天妮打开夹子,不禁唏嘘,一个异常飘逸美丽、玲珑剔透的女子,郝然跃入眼中,一手持一柄尖头长枪,一手持一面华丽盾牌,香肩上立着一只隼,英姿飒飒。 “你画的?!太漂亮了!” “嗯!这是我为一家网络公司新策划的一款游戏设计的人物形象。现在还只是草绘出几个主要人物,第一张,是一号角色。” “真漂亮,这人物画得太传神了!眼神,头发,衣裙,就和真人一样。你太有才了!”上官天妮赞不绝口。 “别这么猛夸,我受不了的!”杜若伟笑了,“现在科技发达,有些是可以用电脑绘出来的,只是,主要面目我还是喜欢手绘。” 上官天妮越看,越感觉几分熟悉,“若伟哥,我怎么觉得这第一张画上的人物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当然,你一定见过。”杜若伟语气肯定。 “噢?在哪里?” “镜子里啊!”杜若伟靠在桌边,两手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看着上官天妮。 镜子里?我?上官天妮停顿了那么几秒,恍然大悟。“啊?这是我啊?”她带着惊异,重新审视那幅画,细看那女孩,果然像自己。 “可她比我漂亮多了!妩媚又不失英武。” “她就是照你的模样画的,是我最满意的一个形象,是你给了我灵感,一种古典和现代相融合的灵感。”杜若伟又去端详上官天妮的脸,仿佛那是一幅画。 “我有那么好么?”上官天妮羞怯了,对于夸奖和赞美,她听得太多,从来都是大大方方接受,可此时,她在杜若伟的目光下羞怯了。 “你有!”杜若伟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是这么想的。 幸福究竟是什么?上官天妮并不能很清楚地诠释,也许自己曾经是摸到了幸福的红漆大门,但还来不及叩响门环,那门就像聊斋志异里的狐仙大院,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自己一直是快乐的,但那种快乐与幸福好像是一座山上的两个峰头,看似很近,实际很远。 上官天妮确定自己欣赏杜若伟,不仅仅是因为他带给她一个色彩斑谰的图画世界,他更像一股山涧清流,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活”味。这种气味,与自己很像。 上官天妮听杜若伟说起理想,眼里冒着嘶嘶作响的火花过了一会,上官天妮嘴角上扬,“若伟哥,你是一尾活鱼,一条正在河里游弋的鱼,总有一天会游进大海,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不过,我很喜欢。”杜若伟侧过脸专注的看着上官天妮。 上官天妮不知道为什么,在杜若伟的目光下,总有点心慌。事实上,她从来都不惧怕男人的注视,想看?让你看个够,别来招惹我就行了! “若伟哥,我绝对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实现你的梦想。”说完这话,上官天妮看了一下窗外,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看时间。 “哟,时候不早了,五点多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杜若伟笑笑道。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杜若伟见上官天妮已站起了身,笑道:“不要我送你回家,那我送你出门总行吧。” “当然,若伟哥,我今天本来心情不算好,但跟你聊了一天后,好受多了,人也开朗多了。”上官天妮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走到门口了。 “是嘛?那太好了。”杜若伟有点欣喜,一直随着上官天妮把她送到门口。“如果以后有什么不开心,可以继续找我聊。” “呵呵,好!”上官天妮拉开门,一脚踏出去。 “小心,楼梯灯坏了,挺黑的。”杜若伟在身后嘱咐。 上官天妮笑了,心想,现在才五点多怎么会天黑,虽然是阴天,她也有点近视,但还是能看得见的。 她信步走出去,突然,一团东西快速从脚上窜过,她光脚穿着一双凉鞋,脚背上很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毛呼呼,还在她脚背上踩了一下。 上官天妮立即惊恐地尖叫,反身撞进了身后杜若伟的怀里。 杜若伟也吓了一跳,他倒是没看见什么,只是被上官天妮近乎惨叫的声音吓住了,他条件反射地抱住了她。 “毛呼呼的东西,是、是猫吧,我从小到大都很害怕猫的。”上官天妮结巴着。 杜若伟松了口气,僵硬的胳膊松弛下来,马上就感觉到怀里的上官天妮在发抖。“猫倒是没吓到我,你把我吓死了。”他搂着她,怜惜地拍拍她的背,“没事,猫比你更害怕!嘿嘿。”他正好高她半头,他闻到她头发上的清香。 杜若伟从来没有这样抱过一个女孩,他的心突突跳起来。 上官天妮*着,惊魂未定,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该死的猫,吓死我了。” “不一定是猫,说不定是老鼠呢。”杜若伟说。 “啊?”刚松弛下来的上官天妮又往杜若伟身上靠近了些,其实已经是贴在一起了。 杜若伟窃笑,多“强”的女人,骨子里都只这么“大”胆,盛夏时节,两人都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杜若伟感觉到了上官天妮的体温,还有女人的柔软。 上官天妮从猫惊里回过神,发现两人不折不扣地抱在一起,她仓促地退后一步,想想自己刚才的失态,哑然失笑,她觉得自己的脸微微发烫。 杜若伟善解人意地笑了,女人胆子就是小。他停顿了一会又说,“你身上好香。” “噢,趁我不注意,瞎楷油咧!”上官天妮嗔道。 “嘿嘿,谁楷谁的油,还不一定呢。”杜若伟咧嘴坏笑。 上官天妮羞红着脸,一时无言以对,低头闷笑,转身下楼了。 杜若伟朝她摆手,“拜拜了,记得有空就来找我哦。” 杜若伟关上门,感觉*里的异样,低头一看,吓了自己一跳,旗杆不知什么时候立起来了。 杜若伟扯了一下*,本来不宽敞的地方,有点挤得慌,顶着难受。他铙幸身体下半部没有靠着上官天妮,否则让她察觉,难堪又难看。 浑身都是湿黏黏的,刚才紧张,出一身汗,他拉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一股汗臭味。 上官天妮也该出汗了,可她身上怎么是香的?杜若伟把手放到鼻子闻了闻,那双手刚才抱着她,不知有没蹭点余香。 可惜两手除了剩下点厨房的油烟味,没什么其它味道,他兀自笑了。 读大学的时候,杜若伟是出名的“柳下惠”,坐怀不乱。不知有多少漂亮女孩投怀送抱,暗送秋波,可他不但是个“绝缘体”,还兼“色盲”。 女孩子们因爱生恨,揣测他一定不正常。事实上,那时候杜若伟所有精力和热情都在作画上。 杜若伟对铺的同学是个情种,自认风流倜傥“越”不群,广撒网,勤钓鱼。 时不时地有花枝招展的女孩杀到宿舍找他,一不小心,就有俩女孩对碰,硝烟弥漫。 有明白过来的女孩,当场给他一耳光扬长而去,他是典型的“有女人头疼,没女人蛋疼”。 最让杜若伟受不了的,是找他的莺莺燕燕,竟然还有当场转风向标的,马上转攻杜若伟。 杜若伟视这些女孩们为洪水猛兽,只好天天躲在画室,甚至没日没夜。对铺同学对他说,别光顾着画画,还要实践实践人生呀! 结果毕业的时候,对铺的同学成功地收获了一个儿子,面临即将成婚的尴尬。而杜若伟已经是两家杂志和一有报社的自由撰图人。他流泪了,抱着杜若伟说了一句话。我算是真明白了,实践出真知啊! 杜若伟从来没有抱过一个女孩,上官天妮是第一个。他觉得好感觉很好,没有过的好。 上官天妮周围有种磁场,引力磁场,杜若伟这样判断。想到这里,一股气冲向丹田。 他又去扯了一下*,今晚怕是不能专心工作了。看会书,洗澡,睡觉!他甩甩头,对自己说。 陈诚到深圳已有一个多星期了,他还是没有打探到陈飞飞的消息,她好像失踪了一样,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来深圳,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就在他打算放弃找她,准备回家的哪一天,终于传来了她的消息,一个朋友告诉他,说他看到了陈飞飞在某酒吧里买醉,陈诚问清楚了地点,马上赶了过去。 浮躁的音乐声,狂躁的呐喊声,在这里产生了一种叫堕落的东西。陈诚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悠悠的吐出青烟,混入酒吧的空气。 陈诚东张西望着,在找寻着她的身影,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她。 陈飞飞身穿一件火红色吊带露脐装,紧绷着勒紧了她曼妙的好身材,小红豆似的肚脐笑丝丝的*在外,透明吊带的钢丝*把她硕大的波涛拱托的淋漓尽致,细小的水蛇腰肢上扎着一条镶满了金灿灿亮片的*,腰下一条迷你超短裙包裹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脚底穿着一双韩版凉鞋。 她现在的装扮看起来既性感又迷人,陈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衣着保守的她,怎么才到深圳短短几天就变得如此大胆。 陈诚不由得愕了一下,他怕认错人,擦了擦眼睛,没错是她,这个就是他要找的人。 陈飞飞低着头,想着她和陈诚的一点一滴,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终于未能忍住,掉了下来。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75章 陈诚见她落泪,连忙递了一张纸巾给她,陈飞飞接了过来,说了句谢谢,见眼前的人还是没走,不由得抬头一看,天哪,出现在她面前的竟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陈诚。 陈飞飞激动的大叫,连忙过去抱着他,紧紧不放,紧紧不放,泪水也不由得再次流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才缓缓说道:“陈诚,你真的好狠心。” 陈诚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安慰她,“飞飞,别哭了。” 陈飞飞的委屈因此而更进一步了,她梨花带雨道:“陈诚,我忘记不了你,我……” 借着酒精的效力,陈飞飞的发泄十分到位。歇斯底里的她把身体紧紧靠在他身上,他把使劲晃脑袋的她拥入了怀里,轻轻的说,“乖,别哭了。” 陈飞飞知道自己现在是喜极而泣,他放弃一切来找她,让她大感动了,她用力的抱紧了陈诚说;“陈诚,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陈诚低头看着怀里的陈飞飞,很明显,因为泪水,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花去,不过,却也有另一番残花般落落的寂寥感,这感觉让人想去疼惜。 陈飞飞开始在陈诚的怀里呢喃,她说:“陈诚,你知道吗?在离开你的日子里,我每天都想你。” 由于大吵,陈诚听得不是很清楚,他用双手把她环绕在自己肩膀的双臂扶正,柔情的看着她说:“飞飞,你刚才说什么?” 陈飞飞用手去拭干残留在脸上的泪水,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刚才说,我在离开你的日子里,天天都想你。” “我也想你。” “真的吗?”陈飞飞抬起头来说道。 看着她的脸,陈诚不禁笑出了声,“你拿出镜子照照你的大花脸,呵呵,现在可是很像大花猫了哦。” “你坏,你坏。”陈飞飞用粉拳敲击他的双臂,却被陈诚反手捉住。 迷幻般的触电对视后,陈诚瞬间放开了陈飞飞的双手,拿起桌台上的酒,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陈飞飞却没有因此而感到意外,她欣喜的笑了笑,接着从包包里拿出镜子照,擦去脸上的残迹,又重新的粉刷了一遍自己的脸。 陈诚看着她,他当然没有看她化妆的样子,只是他看到她曼妙的身材,波涛汹涌的*,小红豆似的肚脐,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直看到*的感觉不能自己。 这一切都让他的身体起硕大的反应,寂寥干枯的身体真的会被感官剌激而色~诱吗?至少目前,他不能回答。 才几天不见,他就发觉她变了,变得漂亮了,而此时,他才发现她真的很美。他突然觉得她除了脸蛋没有上官天妮精致,其他的,却能一一匹敌了。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残酷,是对上官天妮的残酷。因为在他还没有见到陈飞飞之前,他的心一直在上官天妮那里。 可是现在他却不能自拔的为眼前的女人的身材而感动,而感触,而兴奋。他觉得自己太不该了。 身边经过服务员,他获救似的对着她要了一打酒,他只是不想继续沉溺在自己茫然的思想中。 数分钟后,他们的桌台上多出了12支啤酒,陈诚原本想叫一支的,却想不到自己一时情急竟然叫了一打。算了,既然叫都叫了,就把它喝光吧。 却不由得想起了一句歌词: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陈诚记得自己的酒量还不错,反正很久没有在酒吧喝渴酒了,既然来了,就喝个痛快吧。他想痛快,今晚,他要痛快。 陈飞飞对着镜子打扮了好久,而恢复了原本的从容。她对眼前的一桌子的酒没有感到诧异,十分从容喜悦的说,“陈诚,今晚,你想陪我不醉无归吗?” 陈飞飞的眼神是温柔的,看的陈诚又一次倒吸了一口气,他笑嘻嘻的说,“是啊,既然来了酒吧,就陪你喝个痛快。” *面前有几个能自控,安分守已只是少数男人的冠名词,边吃边扒,才是男人的动力。 陈诚也不例外,尽管他心里爱的是上官天妮。 某些情感,有时候就是这样存在,在晦暗的存在方式存在。 与爱无关,与情无关,和性相连。 陈飞飞柔柔的说,“陈诚,你没有来之前我就已经喝了许多,现在既然你这么高兴,这么有心情喝酒,我就舍命陪君子。”边说边用右手拔弄她那乌黑柔亮的头发。 陈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很感动,倒满了二杯酒,一杯递了给她,一杯端在自己手里,“飞飞,来,我们先喝一杯吧。” 陈诚和陈飞飞就这样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痛快的喝着酒,到最后他们也不知道一共干了多少杯,反正就是不醉不归。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迷迷糊糊之中,陈飞飞感到陈诚吻向了她,如同火烧般的感觉焚烧着她的唇舌。 他近似于疯狂的吸~吮、轻咬,性感的男性气息逗弄着陈飞飞,使她忍不住紧紧拥抱着他。 “嗯——” *的声音让陈诚更加的沉沦,大手缓缓向前移动,悄悄解开她的上衣,性感的锁骨,雪白的肩颈都在一刹那间,刺激着陈诚的眼睛。 隔着薄薄的蕾丝胸衣,轻轻揉弄她胸前的柔软。越来越贴近的两具躯体,不断的探索着对方,陈诚再也无法忍耐,他急切的解开陈飞飞胸衣的背扣,扯下她的胸衣。 他粗大的手,抚向她每一寸肌肤,全身如同电流一般被击中,战粟和酥麻传遍全身,唇边不断溢出消魂的呻~吟,窒息狂热的吻更加缠绵火热,挑拨着她心底情~欲的渴望。使她的娇躯更加滚烫,脸更加娇红。 陈飞飞已意乱情迷,不能自己,她伸出她雪白的双手,去*他浓密的头发,结实的胸胸膛。。。。。。 这一晚,他们相当疯狂,相当激烈,尽情地乐在其中。 由于陈诚向单位请的假已超期,第二天一早,陈诚就带着陈飞飞返回了梅花市。 一下车,陈诚就问陈飞飞:“宝贝,想吃点什么?” 陈飞飞想了想:“亲爱的,我想吃你小区门口的哪家饭店的炒面。” 陈诚一听,不由得笑了:“真是傻妞,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一回到家就想吃个炒面。” 陈飞飞吐了吐舌:“这说明我好养啊。” 陈诚搂过她,眉开眼笑:“是够节约成本的。” 两个人快乐地打情骂俏着,却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一双深沉的黑眸正呆呆的在看着他们。 上官天妮从梅芳芳哪里得知了他们今天回来的消息,她在车站里等了很久了,终于看到了他,但她想不到他们只是去了深圳几天,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们竟是如此的恩爱了,她的泪水不由得掉了下来,她知道陈诚将离她远去…… 陈诚,你真够狠心!上官天妮泪流满面的跑回了家。 他们打车来到了她指定的饭店,吃完吵面后,陈飞飞就跟陈诚回了他家。 陈飞飞一进屋,就跑到浴室洗澡去了,她洗完澡,换上睡衣,懒洋洋地在陈诚身边坐下,陈诚很自然地去拿吹风机,帮她吹干头发。 陈诚的手指,修长而温柔,穿过发丝的时候,让人心里一陈酥麻。陈飞飞不敢闭上眼,怕这种感觉太清晰,只能拿着遥控器不断换台,想找到一个能够看得进去的节目。 甜蜜的煎熬,一直持续到头发被吹干。陈诚放下吹风机,坐到她身边,揽她入怀。 陈飞飞的心砰砰直跳,陈诚好像听见了,笑她:“你现在在想什么?” “不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哪有想什么?”陈飞飞嘴硬。 陈诚低下头来看陈飞飞的眼睛,陈飞飞心虚地避开,陈诚大笑:“还说你没想?” 陈飞飞恼了:“我想了又怎么样?情侣之间,想什么也很正常。”说到后,她已经很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正文 第76章 陈诚深深地看着她,轻轻地笑了。 陈飞飞怔了怔,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环住陈诚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陈诚,我爱你。” 陈诚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眼神却穿过窗外,望向很远的地方……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手握着手。 黑暗中,陈飞飞问陈诚:“你会爱我很久吗?” “会。” “会永远都爱我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是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是?” “是。”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说是,而要说嗯呢?” 陈诚无奈,只得俯过身来,用吻封住她的胡搅蛮缠。他俯下头,薄薄的*随即含~住她的整张小嘴,挑~逗的舌头长驱直入,捣进她的口里,与她舌齿纠缠,这个吻持续得很久、很久,吻得让她喘不过气来,脸蛋绯红发热。 陈诚的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移动,她的第一颗扭扣已给他解开,第二颗的,然后手指潜进衣衫底下。 身体上传来的快~感,让陈飞飞不由自主地搂着陈诚亲了起来,并在他身上乱抓…… 陈诚看她如此主动,不由得更加卖力,并垂首在她耳边呢喃道:“宝贝,我爱你,我需要你……”说完又全身上下地亲吻起来。陈飞飞动情地回应着他…… 激情过后,陈飞飞终于乖乖的睡着了,陈诚却从床上悄悄爬了起来,走到卧室外的阳台抽烟。 夜风清冷,更显得月色凄凉。 刚才,陈飞飞问他,会不会永远爱她,“永远”这个词,他早已经对另一个人承诺过,他还说会爱她三千年呢,可现在…… 一支烟,还没有燃完,他就听见了床上翻滚的声音,他回头,看见那个傻女孩,把自己蜷成一团,正在被子里不安地寻找他,就连在梦中,她也始终在担心,他又会突然丢下她,消失不见。 他按灭了烟,走回床上,当他射下来,她立刻钻进了她的怀里,他吻了一下她的唇,将她抱紧。 他不知道,永远,究竟有多远,可是为了她,他想要试一试。 上官天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傻,要去车站里等他们,一回到家,就忍不住,泪水哗哗的往*。 “加玲!”她还没有看到刘加玲的脸,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哗哗的大哭了。面前的人将她扶住,只是她感觉到那不是刘加玲。 “天妮,你怎么了?”上官天妮听到一副男人的声音,连忙睁开了眼睛,她发现扶着自己的是杜若伟,杜若若伟正爱怜的看着她。 “若伟哥!”她伤心的依在他怀里。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失恋了,这一次他是彻底的离开我了,他将要离我远去了。”上官天妮大大哭道。 杜若伟看着她给爱情折磨成这样,心疼说道:“可惜这世上没有忘情水卖,如果有,不管多贵,我都会给你买一杯。” 杜若伟心疼的话语,爱怜的眼神,让上官天妮有了一丝的温暧。 过了一会,上官天妮缓缓说道:“若伟哥,你要我吗?”她觉得自己的心窝很痛。 “怎么了?”杜若伟皱着眉,扶着她往屋里走。 “若伟哥,你要我吗?你喜欢我吗?”上官天妮伤心的捧着杜若伟的脸,看着他,并踮起了脚尖,嘴巴轻轻的放到了他的嘴边。 “天妮!你……”杜若伟轻轻的推开她。 上官天妮哭得更凶了,“若伟哥,想不到你也不要我,呵呵,原来我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可怜虫,就算你不要我,也请你不要推开我,给我留一点尊严好吗?”说完,上官天妮又把*靠了上去,疯狂的吻着他。 她的激吻,让杜若伟慢慢的把持不住,他将她抱紧,并开始回吻她,而且还自言自语的呢喃。 虽然上官天妮不知道他说什么,但他那强劲的臂弯让她感到了温暖,也让她找到慰籍,让她受伤的心,找到了依靠的力量。 在他们都沉醉在相互的拥吻中,突然一阵大声的关门声,将他们都惊醒了,他们迅速的放开了对方。 上官天妮朝着门边望去,她发现了刘加玲正站在门边,她站在原地不动,既不进来,也不出去,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 “加玲!”上官天妮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刘加玲。 刘加玲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了。 “加玲……”刘加玲那冷冷的眼神,让上官天妮感到很不舒服,她想问清楚她究竟怎么了?她想追出去问个明白。 但是,她却给杜若伟给拉着了,“我原来是在这里等她的。”杜若伟有点忧戚的看着她。 “你在这里等她?那么,那么,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怪不得她不接受我哥的追求,原来她喜欢的是你。”上官天妮感到伤心和恐惧。 杜若伟看着她没有说任何话。 “她喜欢的是你,而她却看见了我们……天啊!怎么会这样,我、我到底怎么了?”上官天妮哭了,而且还有点恨自己,自己刚才在干什么了?怎么可以这样胡乱啊。 “我,我去给你解释。”上官天妮想出去找刘加玲。 杜若伟还是把她拉着了,“天妮,有些事情,是解释不了的,你不要难过了。”他看着她轻轻的笑了,只是她却感到了他那笑容里的苦涩。 “那我该怎么做好?” 杜若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她拥进怀里。 杜若伟等了好久都不见刘加玲回来,就告辞走了。 杜若伟走了后,上官天妮没有回房间睡觉,她坐在厅里默默的等待着刘加玲,她要等她回来,跟她解释清楚。 一直等到天快亮了,刘加玲才回来,浑身充满酒气。 “加玲,你终于回来了。”上官天妮走前去,想拥抱她,想跟她说对不起。 只是,刘加玲却无情地把她推开了。 “加玲。。。。。。”上官天妮是那么悲切的看着刘加玲,她不知道自己会把她伤害了,她先前是不知道她喜欢他的。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要假惺惺了,这里又没有别人,你演戏给谁看?” “加玲,我不知道你喜欢若伟哥,我一直都以为你喜欢我哥,所以请你相信我,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自己的男朋友给别人抢走了,就来抢别人的男朋友吗?有本事你去抢回你自己的男朋友。” “加玲,你听我说,我没有跟你抢男朋友,其实,其实我跟若伟哥真的没有说什么,我。。。。。。”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相信你的。”刘加玲的泪水从她的眼里轻轻的滑落了下来。 看着她流泪,上官天妮心酸了,她走过来拉着刘加玲的手,“加玲,对不起,是我太贪心了,我不该去贪一份不属于我的感情,想不到我的贪心却伤害了你。我本来就是那么孤单的一个,我的孤单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上官天妮有点语无论次了。 听她这么说刘加玲更是痛哭。 上官天妮走前想抱着她陪她一起哭,因为她比她更伤心,她不单失恋了,还无意中伤害了自己的好朋友。她好想放声的痛哭。 刘加玲推开了上官天妮,转身走进她的房间,边走边说,“你已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上官天妮伤心的看着她的背影,无言了。 她知道感情的事是解释不清楚的,默默的收拾了东西,等一切收拾好,天已经亮了。 上官天妮拿着行李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她不知道她该往哪里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街上的行人已开始多了起来,吵吵闹闹的,更让她心烦。 她好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但是却没有地方让她躲。 她走的实在累了,就迷迷糊糊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小姐,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一个没有家的人可以去哪里?她不知道,司机见她不作声以为她没听见,再次问了一句。 “到附近的旅店。”她别无选择,没有地方去。只好找一间旅社住下来再说。 正文 第77章 梅芳芳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了,她出院后,顾倾国托朋友在他酒店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里,租了一套一居室,精装修的房子,他希望梅芳芳能搬过去住,他想要更好的照顾她。 一切安排好后,顾倾国把房子的钥匙递给她,梅芳芳接过了手里的钥匙,满脸绯红的说:“这算什么啊?真的想让我成为你的小蜜啊?” 顾倾国认真地看着她:“芳芳,把房子钥匙交给你的人,他实际上是想更好的照顾你,希望你能接受他的照顾。” 梅芳芳相当感动,答应了他。 梅芳芳一回到家,就和父母商量说要搬出去住,梅雄和张凤英虽然万般不舍,但想到女大女世界,她迟早也要嫁出去的,也就同意了。 父母答应了,梅芳芳高兴得跳了起来,想不到乐极生悲,她的脚扭伤了。 她不理脚伤,照样收拾着东西,因为顾倾国在楼下等着她,她不想要他大久。 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下了楼,顾倾国看她下来,连忙走了过去接过她的行李放在车上。 顾倾国看见她走路一拐一拐的,问她怎么回事? 梅芳芳淡淡一笑,不作回答,心想,总不可能跟他说自己由于兴奋过头,致使弄伤了脚吧。 到了目的地,顾倾国扶她下了车,梅芳芳就站着不动了。 顾倾国奇怪:“你干嘛站着不动,难道你不心急看你新房子是什么模样?” 梅芳芳很无辜的看着他:“你觉得我有能力单脚跳上五楼么?” 顾倾国顿时觉得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那你打算怎样?” 梅芳芳眨眨眼:“你背我上去。” “什么?”顾倾国大叫。 “你不是说你武功盖世,体魄过人吗?怎么,背我这个小女子上楼都背不动?”梅芳芳揪住他的袖子。 “可是我要帮你提行李啊?” “行李可以等会到下来拿,你现在先背我上去。” 顾倾国瞪着她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老栽在她手里? 梅芳芳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催促:“愕着干嘛?快蹲下。” 顾倾国咬牙:“你有多重?” “不到九十。”梅芳芳大言不惭。 顾倾国怀疑地看着她:“可能吗?” 梅芳芳恼羞成怒:“你到底背不背?” 顾倾国只好哀怨地蹲下,梅芳芳迅速爬到他背上,以免他反悔。 楼梯真陡,他背着她爬上五楼,站着直喘气:“你说的九十是你儿童时代的体重吧” 梅芳芳横他一眼,拿钥匙开门。 “九十当然是现在的体重,不过那是净重,至于毛重么?凉鞋、衣服、再加上塞满东西的大包包,嘿嘿,那就不清楚了。” 梅芳芳一进门,满目的粉色,粉色的纱窗帘,粉色的沙发,粉色的……“好梦幻啊,我好喜欢,亲爱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粉色的。” “不知道哩,我猜的,不过我现在反而觉得大红色适合你。” “为什么?”梅芳芳不解的问。 “火爆呗。”顾倾国刚说完,立刻收到了凌空飞来的靠垫。 “我辛辛苦苦地背你上楼,你还打我?”顾倾国委屈地捂着脸嚷嚷。 “谁叫你说我火爆的,我就火爆给你看看!”梅芳芳嘴里怎么说心里还是过意不去。连忙去倒了一杯水给他。 他“咕咚咚”的喝完,擦了擦嘴:“我现在去把你的行李提上来。” 见他下了楼,梅芳芳蹦跳着走进卧室,他安排的真周到,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梅芳芳相当感动。 她把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看完后,走进了浴室,她要清清爽爽的洗个温水澡。 顾倾国把行李提上来后,见梅芳芳还在浴室洗澡,他觉得好累,倒在了沙发上,这两天每天在医院进进出出的已把他弄得相当疲惫,加上刚才背她上楼和提行李的劳累,让他眼皮越来越重…… 梅芳芳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顾倾国像只小狗般委屈地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失笑,拿来毯子给他盖上,坐到一边擦头发,大概是头发上的水珠甩到他脸上,他在睡梦中不满地嘟嘟嚷嚷。 梅芳芳看着他,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宠溺。她常常觉得,外表冷硬的他其实就像个需要人宠爱的小孩子,你忽略了他,他就会跟你闹脾气,你只要对他好,他就会加倍对你好。 梅芳芳心疼的*了一下他的额发,他在梦中似乎感受到她的*,将身体舒展了些,唇边弯起一个微笑…… 一直到夕阳西斜,顾倾国才醒来,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眼睛在屋子里寻找梅芳芳,看了一圈,没找到她,他开始扯着嗓子喊:“芳芳,芳芳。” 他听见卧室里传来回应,跑过去看,发现梅芳芳正在往自己头上蒙被子。 他坏笑,过去扯被子,梅芳芳迷迷糊糊地发脾气:“干嘛啊?让我睡会都不行?” 顾倾国想到这几天梅芳芳在医院里可能没睡好,心软了,拍拍她头:“睡吧,猪猪。” 梅芳芳嘀咕两声,又睡着了。 顾倾国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她真的好美,他的手指在在梅芳芳脸上划啊划,梅芳芳在梦中觉得痒痒,不耐烦地想躲开他的手,却怎么也逃不掉,最后,她只好整个人钻进被窝,像个虾米。 顾倾国不甘心,挖空心思地想扯掉她的被子,她却压得死紧。最后,顾倾国计上心头。绕到床尾,开始挠梅芳芳的脚板心。 梅芳芳终于忍无可忍,叫了起来:“你到底让不让人睡觉啊?” 顾倾国嬉皮笑脸:“我又没不让你睡,是你自己醒过来的啊。” 梅芳芳恨恨地瞪着自己还被他握在手里的脚:“你抓着我的脚我怎么睡?” 顾倾国连忙放开,梅芳芳把脚缩进被子之前,使劲蹬了他一脚。 顾倾国扑上来:“好啊,你居然敢踢我?” 梅芳芳挣扎着想躲进被子里,却被顾倾国按住,她看见顾倾国的身体就在她上方,脸已经在她眼中放大。 两人就这样在两厘米的超近距离对视,顾倾国的眼睛闭上了,*慢慢向梅芳芳靠近。 顾倾国无法再压抑,他俯*子,吻上了梅芳芳诱人的红唇,吸允着她*的唇瓣。 “唔……”梅芳芳动情地回吻着顾倾国,小手撑在他坚实的胸膛,*着他结实的胸肌,热情的*他的温柔。 梅芳芳的回应给予了顾倾国更多的激情,他的吻越加的炽热狂野,不断的加深,更加深的品尝着她唇间的美好。 “嗯……”梅芳芳因顾倾国*的恶劣的挑逗而微弓起身子,呼吸也絮乱到极点。 顾倾国听见她的渴望,心里十分明白的双手转移了阵地…… 当身躯终于紧密贴合,他男性的灼热抵在她的柔软。 激情过后,梅芳芳躺在顾倾国的怀里,顾倾国的双手还在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 梅芳芳把他粗大的双手拿开,轻吟*道:“刚才还没摸够嘛,不要闹了,还没吃饭呢,现在没有准备材料,我去下碗面条给你吃吧。” “宝贝,你*这么丰满,这么柔软,我摸一辈子都嫌不够。” “油腔滑调的,最怕你玩腻了,就不理人了。” “这么会玩腻呢?”说完又抓了一下。 梅芳芳再次搬开他的手,怕他没完没了,赶紧下床,加了睡衣,跑了出去,因为走得太急,脚又扭了一下。 “哎哟”一声。 顾倾国听得到她的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抓了内裤急急忙忙的穿上,走了出去。 “宝贝,怎么了。”顾倾国紧张的问。 “都是你了,害我的脚又扭了一下。” “痛吗?” “嗯。” “来老公,带你去医院看脚脚。” 梅芳芳干呕:“拜托,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装蜡笔小新?” 顾倾国瘪嘴,“偶尔装装天真也不行?” 他们穿戴整齐后,顾倾国拉着梅芳芳出了门,很主动地蹲下:“我背你。” 梅芳芳怔了怔,想不到他如此主动,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悄悄地爬了上去,他的背宽阔而温暖,让人有莫名的安心。 梅芳芳的静默让顾倾国有些奇怪:“你不会是在我背上补睡眠吧?” 梅芳芳往上爬了爬:“我哪敢睡觉,你这种人,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把我摔下去。” 听她这样说,顾倾国感到相当不悦:“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看他生了气,梅芳芳赶紧微笑道:“开玩笑的啦,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顾倾国立即心情飞扬,觉得背上的重量突然变得轻盈,他背着她轻快地往楼下跑,笑谑:“我这样,好像猪八戒背媳妇。” 梅芳芳开心道:“哪有这么帅的猪八戒啊?” 顾倾国顿时心里美滋滋的,好像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过别人夸他帅似的,扭过头来追问:“你真的觉得我帅吗?” 梅芳芳失笑,拍一下他的头:“看路。” 顾倾国只好转过去,听见她在背后嘲笑他:“哈,原来这么自恋的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一定觉自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宇宙第一美男子呢。” 顾倾国立刻把梅芳芳颠了颠,威胁道:“我现在只要一松手,你就会摔得屁股开花。” 梅芳芳闻言,立刻抱紧了他的脖子,勒到顾倾国求饶:“好啦好啦,你想谋杀亲夫啊,我快被你勒死了。” 梅芳芳在他背后得意地吐吐舌头,脚甩了甩:“跑快点。” 顾倾国低头垂泪,他真是自虐,送上门给她做苦力,还被她欺负。 他哪是世界上最帅的猪八戒,他分明是世界上最衰的猪八戒! 医生的*手法果然专业,梅芳芳的脚在经过治疗后好了很多,可以勉强正常行走了。 脚舒服了,心就不安分起来,一出医院大楼,她就拽着顾倾国的袖子,一脸期待:“亲爱的,反正我的脚没事了,不如我们出去玩吧。” 顾倾国白了她一眼:“不行,你刚才没听医生说吗?你还要多休息,不能乱动。” 梅芳芳撇撇嘴:“不去就不去了。”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78章 顾倾国失笑,忍不住伸手拨乱她的头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人跟你走到一起的。” 梅芳芳想了想,也笑起来。 是啊,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同为被歹徒打劫,他在她眼里,是一个惊为天人的绝色美男子,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是她的救星先生,灾难让他们撞到一起,从此,他们的轨道各自错乱,又相互交织,现在,他们变成两个手牵着手并肩前行的小孩子,一起笑,一起闹,一起走最难走的路。 梅芳芳忽然微笑着伸出手,掌心贴着他的眉心:“亲爱的,你是我生命中谁也无法代替的人。” 顾倾国在这一刻,觉得全世界唯一美丽的,就是她的笑容。 他真的好想狠狠地吻下去,吻住那朵笑容,却又害怕碰碎了它。 犹豫不决中,他看见她顽皮地笑,在他面前挥手:“回魂啦,回魂啦,元神快快归位啦。” 他笑着去呵她的痒,她笑得赖在他怀里…… 上官天妮在旅社开了一个房,实在大累了,一进去就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随便在小店吃了一些东西,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走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车辆,心情很乱。真的很想回家,回到父母身边,做个乖巧的女儿。 但她知道她不可能回去了,回去了会让邻居指指点点,让父母抬不起头,自己做的错事自己一个人承担,不能连累家人。 记得自己刚毕业时的理想是有车有房,兴致**的努力挣钱,可是长时间下来发现,其实这个理想好遥远,时时打击着自己对生活的热情。 房子、车子、票子让她没了一点快乐,感觉自己只是在为那些物质而活,没有了自我。 她开始迷惘,黑夜里常常失眠,考虑自己的人生究竟该怎么走,什么样的生活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所以,当刘天明的出现,说要包她的时候她答应了。 后来她才发觉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要回到自己爱的人身边去,但是现在回到了又如何?爱人不要她了,家人不要她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好悔啊,好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原来一个人做错了事是不能回头的。 她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最后走得实在大累了,就走进了一间网吧,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走出网吧时,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上官天妮低头向旅社走去,这时一辆面包车在上官天妮面前停下。 车上下来两个穿戴整齐的男子,非常礼貌地请上官天妮帮助带他们找一家加油站,上官天妮警惕地扫了一眼车牌,这是一辆外地车,见他们不知道加油站,心想,反正自己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就帮一下他们吧,于是大方地上了车。 除司机外,车上共有三名男子,他们一边向上官天妮道谢,一边热情地给上官天妮递饮料,长时间的上网刚好让上官天妮有些口渴,她微微一笑就喝下了饮料。 慢慢地,上官天妮开始感觉关脑发晕,那三个人的脸渐渐模糊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下~身钻心的疼痛让上官天妮清醒过来,全身却软绵绵的。车子正在飞驰,而窗外是黑黢黢的一片,再看自己,上衣已经被撕开,*竟是赤~裸。 她当即明白了什么事——自己被强`暴了。 上官天妮恶狠狠地盯着她好心帮助的三名男子,眼泪直往下掉,伸手就去拉开车门。一名男子一把扯住上官天妮的头发,把她拉回来按到车座上,呵诉上官天妮放老实些,上官天妮动弹不得。 她的现金和手机已被拿走,她摸了一下耳朵,耳坠还在——这是陈诚送给她唯一的礼物,看到它就好像看到陈诚一样,如今,睹物思人,上官天妮的眼泪夺眶而出,挥身痛苦地抽~搐着……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颠簸,尚在迷药作用下昏昏沉沉的上官天妮,被两名男了用黑口袋蒙着头架上一段楼梯。 随着一声关门声,黑口袋被拿开,上官天妮发现自己已被带进一间客厅。这间客厅里,10余名少女非常拥挤地坐在两边的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这些女孩的年龄都不超过20岁,有的脸上、脖子上还带着伤。大家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没人说一句话。 根据自己的社会经历,上官天妮知道自己被带进了“淫窝”,心顿时凉到极点: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她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向恶势力屈服,她誓死不从,她得想办法出去…… 这所房子由两套民房打通而成,大厅约有40平米,4个房间分布在两边。其中,一个小房靠近马路,竹质的百页窗将马路的喧器挡在外面。旁边的一间稍大,被木板隔成了三小间。上官天妮被押在小屋子里。 当天晚上,一个30余的男子带着3名随从来到上官天妮的房间。有人告诉上官天妮,那人是老板。老板说:几天前,有一个女孩从窗口跳下去,结果摔断腿,生不如死。 他劝上官天妮既来之则安之,乖乖地接客。他强调说:保安会照顾她们的生活,小姐之间不许说话,更不准喊叫,否则打死了也没人管。 老板刚走,上官天妮就发现,两名五大三粗的保安像警犬一样盯着这10多名少女。上官天妮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内心充满了痛苦和不安,一夜无眠。 天终于亮了。此时,两名保安由于喝多了酒,倒在堵在门口的沙发上发出呼噜声。上官天妮瞅准机会,轻轻地摇醒睡在侧边的一位女孩。 这位女孩见保安睡着了,才轻声告诉上官天妮一些情况:这些女孩大多是外地人,谁也不知道自己被关押在什么地方,不少人都是晚上刚从网吧出来就被骗上车,然后糊里糊涂地被带到这里。 在这些人中,年龄最小的只有15岁,是初一的学生,因为和父母赌气,就溜到网吧打游戏,结果玩晚了,到外面找东西吃时被劫持到这里。刚来时说什么也不接客,结果被打得死去活来,现在,她每天都有十几个“业务”,人几乎成了木偶,每天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只喝一点水。 每天下午,她们就被塞进一个车窗贴满窗花的面包车,转一大圈后,再秘密送到另一个地方接客,凌晨时再用面包送回来。 上官天妮来之前,确实有一个女孩从窗户跳下去,后来老板装了一装防护网。这里的保安和打手很凶,稍有不顺意就会被打得半死,边说,女孩边叹息。 从知道自己受骗的那一刻起,上官天妮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但没想到处境竟是如此凶险。 女孩的话让上官天妮陷入沉思之中,她意识到,自己遇上的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想要逃脱将非常困难。但屈从只能让自己像那个15岁女孩一样被折磨!理不从头绪时,陈诚的身影又在眼前浮现,摸了摸耳上那对耳坠,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在上官天妮脸上悄悄流淌…… 百叶窗外,时不时传来年轻人“斗地主”和啤酒瓶打碎的声音,这些外面世界传递过来的嘈杂信息,让上官天妮仿佛看到了希望,她靠在窗边,透过百叶的间隙,观察着楼下的行人…… 第二天早上,老板拿出一份“劳动合同”让上官天妮和昨晚被劫持来的另一名女孩郑秀芹签字。 合同上写着:自愿为休闲中心服务,中途不得以各种理由拒绝接受业务。这不是表示自愿接客吗?上官天妮不同意签字,还愤努表示吵着要回家。 郑秀芹低着头,也不愿意签字。 门外的两名打手见状,扑了过来,对着上官天妮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问上官天妮签不签。 上官天妮双手抱头躲在墙脚,大哭不叫,可就是不改口。 郑秀芹吓得哭了起来,其她女孩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房间突然静得出奇,只有上官天妮惨烈的叫喊一声声响起…… 见上官天妮坚决不从,打手们就往死里整她,还叫出其她女孩观看。 像许多电影里的情节一样,打手开始用针扎上官天妮的手指。几名女孩吓得不敢再看。十指连心,上官天妮疼得昏了过去。 一阵冷水泼过来,上官天妮又慢慢醒来。打手们又强迫上官天妮说出家庭住址,上官天妮拒绝做任何回答。 打手们急了,一把按住上官天妮,用烟头在她右大腿部烫了10余下,疼得上官天妮直掉泪,却依旧咬牙坚持着。 如此折腾上官天妮两个多小时后,打手们也累了,把她丢进了哪间小屋子,又把同样不肯签字的郑秀芹和她关在一起。 下午和晚上,打手们轮流把上官天妮和郑秀芹强~暴多次,想迫使她们接受接客的现实。 上官天妮面如死恢,却对老板的要求不作回应,她告诉郑秀芹:大不了一死,说什么也不能让恶人得逞。 郑秀芹哭泣着点了点头。 痛不欲生的上官天妮开始绝食。她知道假如自己愿意,就会为老板挣钱,使他危害更多的无辜少女。 反正不能出去,不如以死相争,或许还有生机。上官天妮的心头蓄满了无畏转变成的无穷力量。 虽然饱遭摧残,上官天妮还是积极用暗号和外界联系,她支起自己疼痛的身体靠在窗边,逮着机会就向楼下的行人求救。 关在这里的第三天清晨,上官天妮看见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男子从窗下面经过,她赶紧丢下一把牙刷,正好砸中那人的头部,但是年轻人只向上看了一眼,就骂骂咧咧走开了。 当天下午被强~暴后,上官天妮又看到了两个小孩在窗下玩耍,她又丢了个杯子下去,砸在两个小孩子面前,结果,小孩竟跑到二楼来敲门,被保安呵斥了一顿后离开。 小孩走后,保安们对上官天妮一顿毒打,还把手边能丢的小东西都拿出房间。 第四天清晨,上官天妮从浑身酸痛中醒来,吃惊地发现,床边竟多了一袋饼干。 看着饼干,上官天妮的眼眶湿润了,虽然这些姐妹在她被打时都没有伸出援手,但在心里都是支持她的,这袋饼干就是明证,这样一想,她更坚定了与罪恶抗争到底的决心。 中午,保安在客厅里午睡,上官天妮又靠在窗边,看见有一名中年男子正往窗户下面走来。 上官天妮立即将一包姐妹的东西丢了下去,那男子奇怪地抬头往上看,上官天妮不收出声,一个劲地用右手在耳边做打电话的姿势。 窗户下的男子不解地看着她,两人对视10多分钟,最后,那个男子还是摇摇头走了,上官天妮欲哭无泪。 而此时,凶狠的打手想出了更新的方法折磨上官天妮,他们将空酒瓶套在上官天妮右手食指上,用脚踩住手掌死命地往上扳,看着满脸冒汗的上官天妮,打手狂笑不已,又灭绝人性地将上官天妮已经变形的手指活生生的拉直。 上官天妮痛得死去活来,打手又一次威胁,上官天妮又一次拒绝。一个小个子的打手气恼地拿起啤酒瓶朝着上官天妮后脑勺打。上官天妮喊道:“你们就是杀了我也没用。”然后昏了过去,旁观的许多女孩流出了眼泪。 面对这块硬骨头,老板被激怒了,他气急败坏地拿出一把长1米的砍刀,架在上官天妮脖子上,威胁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上官天妮冷笑着闭上眼睛等死,一拥而上的几个打手将上官天妮按在沙发上,用刀有她背上和脖子上划了几刀,然后拿出盐撒在上面,上官天妮再次昏了过去。 经过这三四天非人的折磨,上官天妮已经奄奄一息。失去耐心的老板无计可施,对手下说:她估计活不长了,留下来是个祸害,干脆丢出去。 当晚23时许,两个打手走进关押的小屋,对着上官天妮一阵猛打,把她打晕后再将她带走,与她一起被丢弃的还有在她的鼓励和影响下不肯屈服的郑秀芹。 一上车,打手就在上官天妮和郑秀芹头部各套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上官天妮慢慢醒来,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离开淫窝,虽然被人折磨得近乎虚脱,但心里却充满了喜悦和兴奋。 在车行驶的过程中,上官天妮趁打手不注意,3次悄悄揭开口袋探头观察,想弄清楚自己被关在什么地方,然后尽快解救姐妹。 尽管灯光很暗,车速很快,上官天妮还是发现了“三堤坝”路线牌,看见了“梅园中学”几个字和一个有“七龙居”的路线牌。 正在她看得认真时,一名打手扭头看到了上官天妮的行为,对她一顿暴打,然后,用烟头烫她拉开口袋的手…… 上官天妮赶紧停止了行动,她不想激怒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她得为自己保留一口气向人们说出这里的罪恶。 行驶一段时间后,车停了下来,上官天妮被拖下车,发现自己在一个被废弃的庙门口,四周一片漆黑,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个坟墓。 两个打手对着上官天妮和郑秀芹又是一顿猛打,然后朝上官天妮的脸上划了好几刀,才扬长而去。 上官天妮当即又晕了过去…… 在郑秀芹的呼唤中,上官天妮醒了过来。在这偏僻的野外,上官天妮和郑秀芹吓得发抖。 望着满天的星斗,拼死得到自由的上官天妮突然悲从心生,她流着泪恳求郑秀芹:如果她走了,请一定将她耳朵上的耳坠交给陈诚,说她对不起她,来生再做他的爱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79章 郑秀芹哭了,鼓励上官天妮不该放弃希望,因为还有好多姐妹等着她们去援救。 一想到那些如自己一样生不如死的姐妹,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又涌上上官天妮心头。 在荒郊野外,过往的车辆是上官天妮和郑秀芹唯一可能的求救的对象,郑秀芹搀着上官天妮慢慢走到路边,每每看到远处有车灯闪烁,郑秀芹就跑到路边挥手,可那些司机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一辆辆车从她身边呼啸着疾驰而过。 上官天妮无力地躺在路边,大口喘着粗气,是郑秀芹的鼓励让几次要昏死过去的上官天妮还保持着清醒。 在等待和失望的煎熬中挺了5个小时后,一辆的士终于在上官天妮和郑秀芹身边停了下来。 好心的哥将二人送到了梅花市江北派出所。民警刚准备做笔录,上官天妮突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被送往医院抢救。 上官天妮的惨状让医生大吃一惊,她遍体鳞伤,全身伤口不下百余处。身上被烟蒂烫伤的伤口已开始溃烂、发臭,更令人发指的是,上官天妮的脚已被硬生生打断,而且拍片显示,她还被打成了脑震荡。 相比之下,郑秀芹的伤势轻得多,她是与上官天妮同一天绑来的。因为和父母闹别扭,郑秀芹跑到网吧上网,玩了两天两夜游戏,直到把身上的钱用完,才心力交瘁地走出网吧。 当时是夜晚10点多,刚出网吧,就遇到3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让她带路。她战战兢兢地跟他们上车,结果经历了不堪回首的四天。 被解救后,郑秀芹说什么也不肯住院,和被通知来的父母抱头痛哭回了家。 下午5时许,经过激烈思想斗争,上官天妮鼓足勇气给陈诚打了一个电话。上官天妮没有告诉陈诚更多细节,只是说自己受伤了在医院。 听到上官天妮受了伤在医院,陈诚急得不行,当即赶到了医院。四目相对,久别的恋人没有说一句话。 上一次见的上官天妮还明眸如星,贝齿如玉,长发飘飘,风情万种,人见人爱。而如今的上官天妮一脸满是伤痕,像刚刚从地狱深处挣扎着爬出的丑陋鬼魂…… 陈诚惊呆了。这是他永远也没有想到的结果。 看见上官天妮脸上、身上、头上的伤口,陈诚悄悄转了头泪流不止。当天他为上官天妮交了10000元医药费。 上官天妮向前来的警方讲述了她曾用扔牙刷、杯子等办法发信号求救的经历,这些线索给警方破案带来了关键性的作用,第二天就抓获了全部罪犯,成功解救了十几名少女。 上官天妮容颜已毁,她感到生不如死,几次想撞墙自杀,都让陈诚给阻止了。 陈诚抱着她痛哭道:“他一定会帮她的,一定会让她恢复原来的容貌,让她好好安心治疗。” 上官天妮的泪水流了下来,她闭上眼睛,身体软软地依靠在床背上。 陈诚向医院咨询了上官天妮医疗和整容的事情,医生告诉他,要彻底地治疗和恢复原来的容貌,需要不少于八十万块钱,而且最好到省城的大医院去做手术…… 八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自己的全部身家加起来也不过10来万,他决定找他的同学安展堂想想办法。 高雅温馨的咖啡厅。淡淡的清香,微微地苦涩,犹如人生。安展堂优雅地品着咖啡和人生,脸上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 安展堂静静地听完陈诚的故事,眼角有点动情地湿润,良久才轻轻地说:“陈诚,钱我帮不上你,不过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赚很多的钱,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什么办法,只要能赚到钱我就愿意。” “你知道我的职业吗?” 陈诚摇摇头,虽然他和安展堂小学到初中都是同学,而且这些年都有来往,自己却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近来混得不错,所以才来找他的。 安展堂把自己的一张名片放在陈诚的面前:海上花女子美容美体会所心理咨询医师。陈诚愕然:“你什么时候做起医生了?”在他的记忆里,安展堂学习的成绩一直不是很好,能做医师应该很不容易,更何况是心理医师? “我做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心理医师,我不仅仅要医治如狼似虎的身体,还要扶平一颗颗寂寞空虚的心,女人的心……”安展堂继续平静地说。 陈诚一头雾水。 安展堂淡淡地问,“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很白?” “有一点!” “我的脸不是有点白,而是很白,你听说过少爷吗?” 陈诚不语,沉默。 “少爷也叫小白脸,最通俗的称谓叫鸭……”安展堂认真地说。 陈诚的手一动,咖啡溅了出来,很热的咖啡,落在手背上却感觉不到烫! “即使是鸭,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做!”安展堂淡然,他真的有一般医生没有的良好心理素质;“陈诚,这是我唯一可以帮你的,因为你需要的钱不少,而且需要得迫切!” “可是!” “虽然会失去很多,不过也能得到很多,而得到最多的就是钱!即使是八十万!”安展堂微微一笑,脸更苍白! 陈诚在沉默良久后才小心翼翼地问,“八十万也容易?” “容易。你还有几种方法赚到八十万……”安展堂慢慢地转了一个话题。 陈诚急切地问,“那几种?” “买彩票,原则上你只要花两块钱就有中五百万的机会,但是这个很不容易!还有一种就是抢银行,这个,我估计你成功的机会更小……”安展堂淡淡一笑。 “好像只有第一种方法比较现实!”陈诚开始铁了心。 “陈诚,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安展堂微微一笑:“作为朋友,我也只能如此帮你……” “展堂,我不会后悔,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你真伟大,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这样牺牲。不后悔就好,那我给你介绍进去。” 安展堂把陈诚引见给一个叫程丝丝的人。 陈诚和安展堂从咖啡厅出来就去了海上花会所见程丝丝。 程丝丝这个女人,虽然已经30多岁了,但保养得还不错,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身材苗条,皮肤白皙,长得也算有几分姿色。 她是海上花女子美容美体会所总经理。虽然已经结了婚,但是男朋友还多不胜数,具体有多少个,她没有去数过,如果要数的话,算上哪些*的,她自己也数不清。 她不是用身体去赚钱,而是用身体去满足自己的需要,因为她的老公长年不在身边,在香港工作,她一个人陪感空虚和寂寞,所以她必需找情人来打发漫漫长夜。 即使她的老公回来了,她也还是一样放纵,因为她知道他老公在外面也有很多情人,他们已达成了共识,互不干涉,各玩各的,只要不带回家就行了。 程丝丝找的情人都是居家男人。因为现在流行着泡居家男,所以她专泡良家妇男。 “丝丝姐,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帅哥。”安展堂微笑道。 “帅哥,有多帅?有没有吴彦祖帅?”程丝丝此刻正认真地浏览男色画报,画报上男人雄奇伟岸的躯体,放电的眼神深深地吸引了她! 她已经迷醉,不愿意醒来! “你看看就知道了。”安展堂把陈诚带到程丝丝的经理室就知趣地带上门离开。 陈诚呆呆的站在哪里,过了一会,程丝丝才扔下画报,幽幽地一声叹息!然后人软软地倒向沙发,在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倒下的时候立刻又如触电一样弹了起来。 “哇!好帅,真的好帅,比吴彦祖还帅,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程丝丝薄薄的*惊叹地合不拢了,她的口水流了出来。 陈诚微微一笑,眼睛里一丝淡淡的忧郁轻轻闪过,缓缓说道:“丝丝姐好。” 程丝丝上下打量着陈诚,“嗯,不错,真的很帅。想不到安展堂这小子介绍来的人这么帅,他就就怕你抢走了他头牌的位置。” 陈诚沉默着不说话。 “还愕着干什么?脱吧!把衣服脱掉。” “什么?脱衣服?”陈诚吃惊地问。 “当然要脱衣服了,不脱衣服,我怎么验货?”程丝丝狡黠如狐狸一样地笑。 “现在吗?”陈诚犹豫着。 “立刻!马上,快。”程丝丝目不转睛,想吃人:“不要这么害羞,脱衣服有什么关系,看你这么纯情,不会告诉我你还是处男吧?*是个宝,处男是根草,处男不值钱!” “我已不是处男,我有女朋友的!”陈诚不好意思的回答着,脸涨得通红。 “既然这样,哪你还害什么羞?快点脱,干脆点。” 陈诚开始脱衣服,露出结实而且宽阔的胸,程丝丝看着他完美的肌肉线条,不由得呆了。 看着陈诚只脱上衣,不脱裤子。程丝丝吃吃,不善良地轻笑。“主要是脱下面的!快点,一件不留,全部脱掉。” 为了帮上官天妮赚到那笔医药费,陈诚心一横,牙一咬把长裤脱了下来,但内裤还是没有脱,他觉得在陌生人面前一丝不挂,甚是难为情的。 程丝丝一边笑一边站了起来,她从办公桌上拿了一把剪刀:“好一个纯情美男,我看你有过的女人一定不超过三个,真的是稀有动物,浪费了你这副好身材,和这张俊脸蛋!” 程丝丝一只手在陈诚的全身*,另一只手上的剪刀从下面把他的内裤一寸一寸地剪开,陈诚本能地用手来挡前面,却被程丝丝手上的剪刀轻轻分开。 “不要动,打劫,劫色!”程丝丝坏坏到彻底地浪笑;“裸体的女人是一件艺术品,裸体的男人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工具……” 陈诚的脸更红了,在她的挑逗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欲情喷薄,已经无法控制。程丝丝双眼迷离,她用一只微微颤动的手轻轻抚着陈诚的生命,贴着他的耳际,柔声说:“帅哥,你好帅,好壮,用你的力量来征服我……” 为了那笔医药费,陈诚豁出去了,他把程丝丝抱了起来,重重地扔在沙发上面,如一匹饥饿的狼猛扑了上去,撕开程丝丝的衣服,一个陌生,但是香艳,成熟的女人躯体呈现在他的面前。 陈诚的呼吸粗重起来。他的一生,从前只见过两个女人的身体。陈飞飞热情如火,上官天妮温情如水。而这个女人却有两人都不具备的成熟与放荡。 陈诚忘记了一切,他*一个陌生的世界,在里面狂野地横冲直撞。。。。。。。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80章 一个小时后,陈诚彻底地征服了她。 “作为一个男人你是合格的,作为一个少爷你可还远远不够!一个称职的少爷不仅仅要说许多美丽的谎言让女人迷醉。还不能享受女人的,而是女人享受他,可是刚才我怎么都觉得你是在享受我!”程丝丝从满足中清醒过来,嘴巴夸张地张开,简直是在无赖。但是她已经在培训一个即将成为工具的男人…… 程丝丝尽情地享受了陈诚十多天。也魔鬼般地培训了他十多天。 十天后,程丝丝躺在陈诚宽阔结实的胸膛问他:“一个女人在你的眼中算什么?” 经过她的训练,陈诚彻底脱胎换骨。 “女人当然是人。”见程丝丝不出声,陈诚微笑说:“难道女人不是人?” 程丝丝很喜欢陈诚的微笑,陈诚的微笑总是不经意地让她迷醉,不能自拔。她是一个成熟而且阅历了无数个男人的女人,她很少为一个男人动过心,难道?自己是爱上了这个职业男人?爱上了一个为钱牺牲色相的男人? “女人在你的眼中已经不能是女人,而是钢琴,一个女人就是一架不同的钢琴,有的美丽,有的高贵,有的豪华,有的破旧,有的残败,有的完全应该淘汰成为历史……” “女人是钢琴?”陈诚微微一怔,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女人比喻为钢琴。 陈诚把她的人揽了过来。程丝丝钻入他的怀中,温顺如一只小兔子,静静地两个人都不动,各想着心事…… 陈飞飞在陈诚家呆了好久,终于听到了陈诚的脚步声,四目相对,无言,陈飞飞的心在一寸一寸地冷。 陈飞飞脸如死灰,她已知道了他的选择,她已听了梅芳芳所说,知道上官天妮所受到的伤害,作为朋友她也很心痛,可是爱情是自私的。 “对不起……”陈诚终于把眼睛艰难地移开,小声地说。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还没结婚,你还有权选择。”她知道他心里还有她,是不会丢掉伤痕累累孤苦无依的上官天妮的,她收拾好衣服,泪如雨下的出了门。 陈诚看着陈飞飞孤寂的身影渐渐远去,立马追了上去,大声哭喊“飞飞!” 陈飞飞停了下来,慢慢转身,陈诚用力地把她抱住,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泪水不停地向下滑落。 陈飞飞挣脱了陈诚的怀抱,奔下楼去,既然要走,就没有必要再留恋,要苦就让自己一个人苦吧,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陈诚坐在地板上呆若木鸡,久久不动。 经过了程丝丝十多天的训练,陈诚终于开始上班,因为他年轻,英俊,身材好,和程丝丝的关系又非同一般,加上精湛的技艺,没几天就红了起来,成为了海上花会所的当红少爷。 在这个特殊的地方上班有两种,一是客人来点台,另外就是客人在其它的地方开好房间预约,这叫出台,出台的价格都很高,客人的小费更惊人。 又是一个欲望横流的夜。 陈诚打车出台。 他不慌不忙地进了金叶大酒店918豪华套房,梦一般迷离,水晶一般柔和的灯光, 宽大,华贵,柔软,暧昧,想入非非的一张床。 一个女人裹着雪白的床单背对着门却只占了床的小小一边。 陈诚心如止水。 正如程丝丝所言,女人在他的眼中已经是钢琴,天天见多了,已经习惯甚至有点麻木。但是他进门的那一刹那心却乱跳了一下,最先吸引住他眼睛的是一小截细致,玲珑,雪白的小腿。 女人的。 该是什么女人的? 居然有了想看那个女人小腿以上部位的欲望? 一头乌黑发亮,轻柔的长发! “美女,我来了!”陈诚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在这个地方,也有不少年轻漂亮的美女来,她们或者空虚寂寞,或者追求刺激,享受。但是年老色衰的老女人更多,可是即使已经八十一岁,也一定要按住良心,面不改色地当客人只有十八岁! 主要不是客人有多美丽,而是客人的钱有多少! 钱有的时候真的是个不错的东西! 床上的女人居然微微颤动了一*体。她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裹了一下,人悄悄地往床边又挪了一下。可是无论多远也只有一张床的距离。 而且是不能再挪动了,已经到了危险的床沿…… 陈诚轻轻地走到床边,轻轻地揭开了床单,他的眼睛一亮: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女人后背。 欣长,美丽,均匀的腿。 居然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又该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陈诚没有动。 忘了动。 灯忽然灭了,房间里很暗。 永不熄灭的是人的欲望。 那个女人翻身过来。 一只颤动的手轻柔地牵住了陈诚的手,把陈诚的手往自己的身体上牵。陈诚才想起自己该做什么,他坐在女人身边,开始工作,认真地工作。 淡雅的清香,不是花的香,而是女人天然的体香,陈诚恍若梦里,心荡神摇。 黑暗,没有光,只有火。 激情燃烧的人体之火。 女人如花一样美丽地绽开,如疾雨一样迅速地消退。 后来。 女人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长发披散在他的身上,一双手在他的全身轻轻*,像在久远的记忆里重复着从前的美好。 陈诚依然恍如梦里,身边的女人像陈飞飞,也仿佛是上官天妮。 女人慢慢地轻咬住他的耳朵,万千柔情:“我还想……要……” 陈诚已经忘了自己的职业,自己就是一个真实的男人,而身边的是他爱的女人,现在他们就在制造着最美丽的爱! 女人如爆发的火山,一发不可收,狂野澎湃。她翻身把他压在下面,狂热地吻他的眼睛,唇,身体。陈诚也狂热地回应着。 女人在极度兴奋的时候用嘴咬他的肩,陈诚一阵晕眩…… “对不起!”陈诚觉得自己又在享受了客人。 “谢谢你,我又是女人了,原来做女人是这么美好,下辈子我还是愿意做女人……”女人无限满足的呻~吟。 陈诚用手继续安扶她的身体,她的心! 女人却把他的手隔开:“可以了!” “我抱你去洗洗!” “恩!” 灯亮了,在灯光下,陈诚恍如梦中一样,这个女人有着陈飞飞的眼睛,有着上官天妮曾经的脸,年轻,美丽,神秘,还有点冷…… 在浴缸里,陈诚给她洗澡,女人半躺在浴缸里,看着陈诚肩头一排整齐的牙印,很轻,很轻地问:“对不起。疼吗?” 陈诚微微一笑,忧郁的眼神,他摇摇头。 女人捉住陈诚的双手,让他不动,然后把自己的身体软软地依偎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吻那一排牙痕。 “飞飞……”陈诚动情地搂她,很紧,只怕分开。 “什么。你在说什么呢?”这个女人轻轻地咬他的耳朵,有点怪她不专业,和她在一起,竟然叫别的女人的名字。 “记住你了,我一生都会永远记住你……”陈诚立刻开始了职业的美丽谎言。他感觉到这个女人完美的躯体在微微颤动,他在想:这么年轻漂亮,又有钱的女人为什么会到欢乐场所来? 半个小时后,女人从浴缸里站了起来,陈诚刚把她的身体擦干,这个女人就冷漠地甩开他的手。 “你走吧!”冷冷冰冰的声音,还有一大叠更冰冷的钞票! “谢谢!” 陈诚数了数,足足有3000元,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如此豪爽,竟然多给了2000元,陈诚把钱放好,开心地出了门。 上官天妮出院后,住进了陈诚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够钱做整容手术,她在等待着,八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但陈诚说他可以凑到,她就相信。 她没想到还能搬回这里,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能再重来的,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灾难让她重回他怀抱,她发誓一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深夜。 城市在沸腾的欲望宣泄之后渐渐安静下来。 陈诚一身疲惫,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家里。 屋子里是昏暗的灯光,上官天妮披散着头发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从前她很怕孤独,很怕一个人住,更怕黑。但是现在,她宁愿一个人静静地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她不再见任何人,包括她的哥哥上官天龙,和死党梅芳芳她都不见,她现在的生活里只有一个陈诚。 黑暗可以掩盖美好的一切,更能够掩盖丑陋的一切。 黑暗! “天妮!” “陈诚!”上官天妮眼睛忽然亮了一下,也只有陈诚,才是她心中的太阳。也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她的人依然躲在黑暗的角落,不想动。 “我给你带了夜宵,吃一点!”陈诚温柔地说。 “不吃,不想吃!吃不下!”上官天妮淡淡而且有点伤心。 陈诚过去抱她,她的身体本能地往角落里躲,那几天的经历让她至今还害怕,她以为是哪些灭绝人性人的歹徒,后来看清楚是陈诚立刻投了过来,双手把陈诚的腰紧紧抱住,身体软软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陈诚把她抱到桌边,温柔地说:“宝贝,你的身体又轻了,不吃东西怎么行,乖,听话,多少吃一点!” “嗯……”上官天妮把头发扯过来遮住一大半的脸,把伤疤遮住,她不能让心爱的人看到她丑陋的一面,她想让他看到她美丽的一面,漫不经心地吃了几小口,很为难地放下筷子,楚楚可怜:“陈诚,不吃可以吗?我吃不下,真的不想吃!” “睡吧!”陈诚把上官天妮抱上床,上官天妮极快地拉灭了灯,陈诚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他在想陈飞飞近来不知道过得怎么样?自己特意去深圳把她找回来,但她没过几天快乐的日子,他却又再度伤害了她,他觉得非常对不起她。 上官天妮知道他在想别的女人,她知道他在想着陈飞飞,如果不是自己受到了伤害,他是不会再回到她身边来的。 “陈诚!”上官天妮哀哀的声音。 “嗯!” “我感觉到你离我越来越远……”上官天妮有点害怕,她害怕他会回到她身边去,她害怕忽然就失去了陈诚。 “不许乱说。我的人在你身边,心也在你的身边,永远都会在你身边……”陈诚现在说的很多都是谎言。 而且美丽的谎言。 生活离不开谎言,因为真相太残忍! 是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够轻易说出一千个不同的谎言? 陈诚在黑暗里沉默。 上官天妮把头靠在他的左肩,一手抱住他的脖子,一只手在他的身体上轻轻地*,忽然,她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因为她的手摸到他肩上那一排牙痕…… 黑暗,更静寂。 黑暗里陈诚看不到她的眼睛,更看不到她的心。但是她的心在哭泣,在颤抖! 人的一生总会有犯错误的时候,但是有的错误一旦发生,就永远也没有弥补的可能。 上官天妮就犯了这种错误。所以她后悔。 眼泪无声无息地流。 流在他的胸上。 还有点冷。 “陈诚,我的虚荣让我离开了你,当初的选择我非常后悔,你骂我,打我。你狠狠地骂我,打我……”上官天妮终于哭了,而且哭出了声音。 “女人不是男人骂的,更不是男人打的,是男人要用心爱的。我爱你!”陈诚柔柔地说。 “我已经不是一个好女人,我的身体已经很脏,我已经不配你爱。我真恨我自己……”上官天妮哭得更厉害。连身体也一起颤抖。 “不要哭了……”陈诚把她娇弱而且伤痕累累的身体搂在怀里。且温柔地吻她,上官天妮却把头偏到一边。 “我想要你。”陈诚低低地在她耳边说。 “真的?”上官天妮很吃惊,立刻就停止了哭泣。她回来以后陈诚一次都没有要过她的身体。 “嗯!”把她拉过来深情地吻。 “我也要!”他的深情点燃了她的激情,已经深深地埋藏在生命最阴暗的角落里的*,他狂野地把她压在身下,昂然的生命直直地冲进她的体内,在她脆弱的体内激情燃烧。上官天妮一阵晕眩,一种甜蜜的幸福在全身弥漫……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陈诚的冲击下飘飞起来…… 缠缠绵绵。幸福一阵又一阵,平静之后波澜又起,起起落落…… “陈诚,你以后还会爱我吗?”幸福之后的上官天妮在黑暗里问。 陈诚把她搂在怀里,用一个温柔的吻回答。 “我知道……只要你不忘记我就好,其它的,我不会在乎……”上官天妮哀怨地说。 陈诚才想起自己被今天的客人咬过一口,上官天妮刚才已经摸到了那一排浅浅的牙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81章 上官天妮把他紧紧搂住,帖着他的身体,更帖住他的心。 “我有一个女同事喝醉了,我送她回家,她说她爱我,她咬了我,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的,请你相信我。”陈诚决定说谎。 “嗯……她很美丽吗?”上官天妮小心翼翼地问。她现在很明白,一个男人总会说些谎言,无论他说多少谎言,只要他说一句真话,她也愿意。 那句真话就是:我爱你 “一般而已。不管别人长得有多美,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最美丽的……”陈诚继续着美丽的谎言。 “陈诚!”上官天妮把他搂得更紧张,女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男人是在欺骗自己,可是就是喜欢听男人欺骗的谎言。 一天下午。安展常和几个同事在休息室里叽叽喳喳地一边小声交流彼此的心得,一边等生意,陈诚不理他们,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书。 休息室的一面墙是一块巨大的玻璃,从外面一眼可以看清里面的每一个人,这是为了方便顾客挑选。 这时,有一个顾客大模大样地闯进了休息室。 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矮,胖,脸上虽然抹着一层厚厚的粉却依然掩盖不了上面的黑斑,五十好几的年龄清楚地在眼角上的皱纹里表现出来。 但是她却有一双目空一切的眼睛,一张飞扬跋扈的脸,一张尖酸刻薄的嘴!如此底气十足,只是因为她的肩上挎着一个沉甸甸的挎包! 挎包里除了大把的钱还有更多的支票。 除了陈诚,这里的每一个少爷都认识她,因为这个女人是他们共同的客人,没有一个少爷不讨厌她,却都不能讨厌她的钱! 这个老女人一个一个地把所有的少爷仔细地打量后,用手一指陈诚:“翻书的,抬头!” 陈诚放下书,抬头,立刻就听到老女人一阵惊叫:“哇!好帅!今天,就要你!” 这个老女人叫莫英珍,她万贯家财,丈夫给她赚了一大堆钞票之后意外出了车祸死去,现在她有的是钱来挥洒…… “你就是陈诚?”莫英珍问:“是程丝丝向我推荐的,她说你是个非常不错的男人……” “是的,我就是陈诚。”陈诚微笑着说。 “叫我英姐。”莫英珍大大咧咧地说。 “您好,英姐。”陈诚温柔地叫了声。莫英珍吊着陈诚的胳膊,把自己肥胖之躯完全依靠在陈诚的身上,然后专注地盯着陈诚英俊的脸庞,忧郁的眼神,啧啧有声:“真的是又帅又壮,果然名不虚传……” 陈诚有强烈的呕吐和剧烈地昏厥的反应。不过他忍住了。他必须要有敬业精神。赚钱真的不容易…… 陈诚跟着莫英珍进了房间,一到房间,莫英珍迅速地把陈诚*,惊叹地说:“哇!好壮,好大,果然比我从前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强十倍……” 然后她尽情地享受,她人虽然老,心不老,欲望更不老,居然一口气要了三次,做了三次后还不放过陈诚,还想再做。 陈诚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 “帅哥,猛男……用点力气再来!”莫英珍意犹未尽。 “英姐,都做了三次,也做了三个小时了!”陈诚那叫一个委屈。 “什么态度?你怎么做生意的,不让我满意我就不签单!”莫英珍瞪一双三角眼不满意地尖叫! 陈诚很气愤,他把莫英珍狠狠地按在床上,一翻折腾后,这个莫英珍在下面哼哼哈哈心满意足起来,最后居然大叫:“爽啊,老娘就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陈诚总算完成了任务,人却累得受不了,这是他出来做以后最累的一次。 “帅哥,猛男,来,姐姐疼你!”莫英珍拉开皮包,从里面一张一张抽出1200元大钞,哗哗在陈诚面前抖着:“给多200元给你,姐姐怎么会亏待你呢?” 陈诚看她的架势一定是把自己手里的钞票看成美元或者英镑了,不然不会这么趾高气昂…… “谢谢!”陈诚礼貌地说声。声音淡不失温暖。 “看你不开心的样子,姐姐可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多的血……”莫英珍迟疑了一下,又从皮包里一张一张地抽出五张,郑重地按在陈诚手中。陈诚还是礼貌地笑笑。莫英珍一把抱住他的头就啃:“心肝,热情一点,专业一点好不?” 说完又玩弄了一下陈诚的宝贝,才满足而去。 下班后,陈诚和安展堂在一间餐馆吃夜宵,精美的蚝干粥盛在精致的小碗里,清香徐徐。 “陈诚,有钱人的感觉怎么样?”安展堂苍白的脸上泛上浅浅的笑,苍白的脸,更苍白的是人生。但是心满意足。 陈诚默然,不语!眼神忧郁如最遥远的星星。 那么遥远…… “你后悔走这条路了吗?是不是觉得很*?”安展堂奇怪地注视着他,两个指头轻轻地捏住银白色的汤勺优雅地推动着小碗里的粥。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失去很多尊严,得到很多金钱。*!我现在总算明白穷比*更可怕!”陈诚低下头,轻轻地叹息;“但是我却没有比这更快的路!” “我准备做到年底就不做了,换一个城市换一种生活,很彻底地忘记这个城市,离开这里,不想再回来了。”安展堂淡淡一笑,淡淡地说。 “想忘记不是那么容易!”陈诚依然轻轻地说。 “习惯。习惯了就好!”安展堂的脸更苍白。如纸一样地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地苍白。 “习惯了就好?”陈诚有点苦涩地笑:“我现在还没有完全习惯做这一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赚到八十万,一赚到这个数就立刻不做,可是八十万不会平白无故地从天上掉下来。” “八十万也不难,像今天你服务的莫英珍就很有钱,如果你把她的心和身体一齐征服了,她一高兴就会甩给你一万八千的。”安展堂微微一笑说。 “她也许是有那么多钱的人,却一定不是那么大方的人……” “女人的钱说难赚也难赚,说好赚也好赚……”安展堂一边慢慢地说话。忧郁的目光,却看到了玻璃墙外面。一个女孩紧紧地贴在上面,一张苹果一样圆,苹果一样可爱的脸,一双很大很黑很渴望的眼睛! 她的眼睛牢牢的盯在两人面前的粥碗上! 那么深切地渴望拥有——活着只是本能…… 很久!很久…… “一个乞丐,一个可怜的乞丐!”安展堂把眼睛悄悄地移开。低低地说。 “其实我们比她更可怜,她只不过需要一餐温饱,而我们需要的太多,需要的越多,痛苦也就越多……”陈诚的心隐隐地痛。 陈飞飞决定以后不再去想陈诚,他属于另一个女人,不属于自己,要尽快的把他忘掉,她决定寄情于工作,不再谈感情的事。 今天早上,她坐公交车到公司,刚下公车,就发现了一道凌厉的眼光直钩了下自己,让她浑身不自在了下。 视觉的来源地就是她的顶头上司邵俊伟,陈飞飞连忙转身,不去看他,加快脚步走进了公司。 陈飞飞坐电梯上楼,心里一直在犯嘀咕,这一凌厉的直视,到底代表什么?自己好像没迟到吧?他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陈飞飞想不解。 电梯到了第6层,突然涌上来许多人,陈飞飞一下子被挤到了最里边,狭小的空间,稀薄的空气,各种劣质的香水味混着个别男人身上的汗味,让陈飞飞浑身不舒服,她失去了原来的思考,只期盼电梯快点到。 “哎呀,疼。”陈飞飞不自觉的叫出声。不知道谁踩了一下陈飞飞的脚。 陈飞飞想知道谁踩了自己的脚,可是周围人挤人的蜂窝状态,着实难让人动弹,更不用说是那只踩了自己的脚了。 陈飞飞在心里咕哝着,该死的,该死的,那个王八蛋踩了我的脚,可别把我的手绘帆布鞋踩脏了。 陈飞飞想低头看看鞋有没有给踩脏,可是,可恨的是,她连低头的机会都没有,前面的男人始终把身子抵挡着。 “啊……”陈飞飞不禁又大叫了一声。 众人齐刷刷的诧异目光射向陈飞飞,陈飞飞可不管这些,她终于逮到了凶手了,原来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陈飞飞一把抓住他的衬衣,对着他吼道,“这位先生,你踩到我的脚了。” 前面的男人缓缓的转过头,陈飞飞被他那张英俊绝伦的脸庞征服了大半,一半怒气已经消失殆尽。 帅哥,不仅可以在视觉上给人以美感,还可以在触觉上给人以安抚。 陈飞飞突然不知道怎么和他对话了,面对这神采英拨,一表人才的他,她居然不想骂他了,天呐,陈飞飞在心里骂道,陈飞飞啊陈飞飞,你是花痴啊,你又在犯花痴了吧。 男人见陈飞飞抓自己的衬衣的手没有放开,他笑了笑。 天呐,陈飞飞发现,他的微笑好迷人,好熟悉。 她居然觉得这个该死的陌生男人,还是踩了自己脚的男人,一个把自己手绘鞋踩脏的男人是熟悉的。这怎么可能? 男人开口了,微微笑道:“不好意思,踩着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说话了,他的声音好有磁性啊,陈飞飞犯花痴的想。 “没,没事了。”陈飞飞条件反射的应接到。 我应该骂他的,陈飞飞想,可是自己居然也微笑的说没事。起码,他应该对自己说对不起的,他连对不起都没有,我居然没有任何计较,这一点都不像我平时的作风啊? 可是,现在没有机会了,陈飞飞想,她总不能去挑事吧,她已经说没事情了。这样一来,就连,想和他对话的机会都没有了,陈飞飞心里嘀咕着,不是滋味。 “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吗?”男子微笑着对陈飞飞说道。 “哦。”陈飞飞说着把手赶紧放了下去,天呐,她在想,自己的手居然还死死抓着他的衬衣。 “呵呵,你真可爱。”男人散发着无穷的魅力,深情并茂的说着。 什么?可爱?陈飞飞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被自己心仪的帅哥说自己可爱,那可是一大快事啊。酸疼的脚,邵俊伟那凌厉的眼神,她都抛到了脑后,她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手舞足蹈了。 陈飞飞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的从容淡定,她只是微笑,不语,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周围的人群开始散去,空气变得有点新鲜和刺激,刺激的是陈飞飞所在的空间除了自己,就是刚才那个男人了。 真是奇怪,一下子就作鸟兽散了?陈飞飞嘀咕着。 陈飞飞抬起头,发现那男人正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呢,天呐,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她甩了甩头。 他走过来了,正在对着自己微笑。天呐,是不是自己又魔障了呢?陈飞飞刚想用手掐自己的胳膊,她听到一声, “飞飞。”男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陈飞飞睁大了眼睛,惊奇的问,难道自己还在幻觉中? “呵呵,我们见过的,你忘记了吗?”男人说。 “我们见过?什么时候?” “哦,也对,你是不知道的。这样吧,你要想知道,中午在楼下的咖啡厅,我等你,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 “是啊,你赏脸吗?” 叮咚,电梯门突然打开了,陈飞飞定睛一看,到公司了,她赶忙出来,男人尾随其后,陈飞飞见男人也出来,心里除了少许的惊喜,不免也有点害怕。 “你跟着我干嘛?” “我来公司办点事情。” “这一层是南方集团公司办事处,先生,你找的是哪家公司?” “我还以为我走错了呢,是南方集团公司办事处的话就没错了。不过,跟着你,总不会错。” 跟着我,总不会错?这话什么意思?可以确定,此刻,自己不在幻觉状态,可是这莫明其妙的帅哥是谁?他说见过我?可自己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呢?他还说要请我吃饭?他找的就是南方集团公司? 陈飞飞头脑中好多疑问都解不开,不过,她想,既然是来自己公司的,是自己人也好,是客户也好,反正先看看他找谁了。 “那好,既然,都是同一目的地的,我来带路吧,这边走。”陈飞飞边说边走,反正即便是坏人,在这里,属于自己的地盘,她才不怕。 陈飞飞转过身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对他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打量。这位帅哥,一身名牌,来头不小啊。 帅哥看着陈飞飞聚精会神地打量自己,微微笑道:“你看够了吧,中午请你吃饭的时候再慢慢看吧。” “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邀请呢?” “你可以有一上午的时间考虑。” 说完,他居然径直从她身边经过,走进了老总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陈飞飞才缓过神来,发现他居然进了邵俊伟的办公室,这么看来,这个男人应该不会是个骗子吧,陈飞飞在心里想着。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想着中午要不要接受帅哥的邀请,故作神秘的,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肯说出他在哪里见过自己?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82章 陈飞飞把小学到大学的男同学和以前的男同事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决定不再想了,顺其自然吧,反正现在自己也不想谈恋爱。 在没有知道他的底细以前,是不会接受他的邀请的,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就接受人家的邀请,也大随便了吧,即使对方是极品帅哥,也不能这样随便,女人还是要矜持一点好。 梅芳芳刚到办公室,李兰珍就走了上来, “李大助理,一大早找我什么事情啊?”梅芳芳调侃道。 “梅大秘书,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当然有事情。”李兰珍当然也不甘示弱。 “那你说呗。”梅芳芳边整理着桌面边说。 看着她这副模样,李兰珍就感到相当不气愤。 “把飞天旅行社的合同草案先给我,我有用。”李兰珍不悦的说。 她感到自己只要一到梅芳芳所在的空间,就觉得气非常不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你先等等,我找找。” 梅芳芳坐下来,从包里找出钥匙,打开抽屉,拿出文件夹。一切都那么有条不紊,李兰珍看着梅芳芳的动作,心想,这女人怎么看,我都很不爽啊。 梅芳芳在文件夹里找寻着李兰珍所要的文件,飞天旅行社,找到了,噢,对哦,这份文件她还没有整理好,这才想起来,她本来就打算今天才把它做好的。 “李助理,不好意思,你要的文件,我暂时还不能给你。”梅芳芳无辜的看着她说。 李兰珍皱紧的眉头可以连接成一条直线了,愤愤的说,“什么,还不能给我?” “是的,因为我觉得这不是紧急文件,所以我还没有整理好。” “你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整理好?” 靠,你这丑八怪,你这肥脸是怎么吃出来的。这话,梅芳芳当然没有说出口,她在心里骂的。 她愤然的从座椅上站起来,说,“李大助理,请你说话注意点,怎么说你也是个有素养的女人吧,你的行为可会影响你的某些计划的。” 计划? 李兰珍听到此话,她的心一下子虚弱起来,她怎么知道我的某些计划?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李兰珍默然的看着梅芳芳,眼前的女子今天没有化妆,却也那么楚楚动人,英姿焕发的。 女人要是瑰资艳逸,骨子里都会透露出来。 李兰珍越看梅芳芳心里越渗得慌,莫非漂亮的女子真的会有媚术,所以才知道我的计划? 梅芳芳说那话,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她只是顺口说说罢了,想不到真把李兰珍给镇住了。 看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好像真的被自己说中了什么似的。不过,她梅芳芳才不怕,她早知道李兰珍不是个善茬,她一定会提防着她的。 见李兰珍还是不语,就这样的看着自己,梅芳芳烦了,怒道:“李大肋理,你要觉得我说错话了,那请赐教吧。” 言下之意是,要觉得不爽想吵架,那就奉陪呗。 她梅芳芳才不要这样耗时间,青春有限,如果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对视中,而且是跟个丑女对视,那跟自残有什么区别呢? 李兰珍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选择忍气吞声,总有一天,她会让梅芳芳尝到苦头的。 接着,她挠了挠头发,“也请你注意你的身份,好好学学下级是怎么跟上级对话的。现在,请你马上把我需要的文件整理好,我等着用。”李兰珍气势强硬的说。 “等等,李大助理,我为什么要把把文件交给你呢?”梅芳芳睁着杏眼,看着李兰珍说。 心想,反正现在还好多同事没来,看热闹的人少,既然你总是找我麻烦,我现在就是故意找你茬。本来呢,整理好给你是没问题,但你总是一幅让人看了恶心的样子,我也不想对你客气了。 李兰珍似乎听出梅芳芳口中的挑衅,她气得已经咬牙切齿了,但还是强压住了怒气,“梅芳芳,我再对你说一遍,请你立刻把文件整理好给我。” 李兰珍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想吃了梅芳芳,真亏的她强忍这般怒气和自己说话了。梅芳芳看着她那样,心里可是爽得很,哼,我就是想气你,气死你,气死你。 然后,她微微笑着和李兰珍说道:“李大助理,我需要得到顾总的指示,才能给你,因为这是他交代我,整理好直接给他的,你也知道,这些文件不是普通的文件,这是合同文件。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蕴含了某些商业秘密。如果我能听到顾总和我说整理好先给你过目,那么,我会立刻执行,好吗?” 听梅芳芳这样说,李兰珍气的脸都绿了。 这个该死的梅芳芳居然拿顾倾国来威胁自己。 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李兰珍双手插腰,她不顾淑女形象了,反正她要爆发了。上次被顾倾国当场抓住,害自己落魄而归,伤心欲绝。今天她是要报仇了,刚才能忍的也忍了,顾倾国还没来,呵呵,梅芳芳你没有帮手了,上次的一巴掌要还给你了。 李兰珍的双手缓缓的放下来,梅芳芳看到李兰珍的表情由绿变潮红,接而变得恐怖,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梅芳芳刚移动步伐,后退,却……说时迟那时快,李兰珍一记耳光“啪”一声打在梅芳芳的脸上。 “啊。” 梅芳芳痛的大叫了一声,她连忙也啪了李兰珍一巴掌,她们你啪一巴我啪一巴,然后扭成一团。 到最后才由几个男同事把她们分开,她们的怨恨又加重了几分。 下班后,梅芳芳走出公司的大门,才想起今天是姐姐梅芬芳29岁的生日,她赶紧回了家,吃完饭就匆匆走了,因为顾倾国在家等着她,她得赶紧回去。 梅芬芳一人百无聊赖的在厅里坐着,张凤英把她今天下午去时装店买来的裙子拿给梅芬芳。 这条裙子价值1000多元,平素极为节俭的张凤英付账时满脸都是咬牙切齿的悲壮神情,但为了女儿的幸福,再贵也得买,因为她要女儿去参加“大龄青年联谊会”。 这一刻让梅芬芳实实在在为自己已29岁还待在闺中感到羞耻,当天晚上,在老爸老*督促之下,梅芬芳穿着那条并不适合自己的裙子毅然决然走进了“大龄青年联谊会”,心里却不敢有半点的期望和幻想。 锁骨在她的裙子外面夸张地*,梅芬芳正低着头用手敲它,这时一个叫李子华的男子走到她面前,微笑道:“是被妈妈逼进来的,想离开又怕不好交差吧?”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梅芬芳有些恼羞成怒,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然后坦坦荡荡地坐在她的旁边。 李子华是个幽默健谈的男人,说话的时候总爱扯着嘴角笑,这使他的谈话很有感染力。 李子华告诉她,他第一次来“大龄青年联谊会”是被*妈“押”来的。老太太一进门就引起很多人的注目,还有人小声说:“这一位倒真是名符其实的大龄青年。” 李子华的话令梅芬芳哑然失笑,笑过之后,她开始偷偷地打量李子华:身材不高却很结实,脸上的轮廓很深,嘴角的笑让他的脸生动了很多。“这不像大龄未婚的男人啊。”梅芬芳心里暗暗想道。 她和李子华一直坐到晚会结束,分别的时候李子华要了梅芬芳的电话号码。 第二天晚上,李子华便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那端调侃到:“我打算从今天开始日行一善,说不定功德圆满的时候会讨个好老婆。” “那就祝福你吧,”梅芬芳也笑嘻嘻地说,“但愿你的善心能感动上苍,派个老婆给你。” 聊了半个多小时,梅芬芳放下了电话,梅雄张凤英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梅芬芳,梅芬芳摇摇头,凑近他们眨眨眼说:“别紧张,一面之交的普通朋友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子华很认真地履行他‘日行一善’的承诺。 他很卖力地骑着摩托车带着梅芬芳去吃城西的小吃,去逛城东的书市,去山顶看落日…… 坐在李子华那辆又破又旧的摩托车的后座上,梅芬芳悠哉乐哉地享受着…… 李子华在梅芬芳豪无准备的情况下把她带回了他家,在他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梅芬芳才发现情况不妙。她准备夺路而逃的时候,*妈已站到了门口。 老太太拉着梅芬芳,左看右看好一阵,笑眯了眼把她拉进屋。 梅芬芳在李子华家受到了上宾的礼遇,*妈拉扯着自己一刻不停地讲李子华如何孝顺如何勤快如何好脾气,然后唉声叹气地说:“这孩子书读呆了,找老婆的事倒忘了,让*碎了心……”最后老太太笑逐颜开地看着梅芬芳:“这下好了,总算把女朋友带回家了。” 听到这儿,梅芬芳张开嘴想要解释,可老太太依旧表情丰富语气生动地聊个不停,她插不上一句话。 李子华在旁边一个劲地递水果给梅芬芳,她只好吃了苹果又吃梨,然后接着吃香蕉。 从李子华家出来后,梅芬芳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跺着脚对李子华说:“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看你以后怎样收场?” “大不了你嫁我呗。”李子华眯着眼看着梅芬芳,那眼光蒙胧一片。 梅芳芳的心突然没来由地一动,嘴上却嘻笑着说:“你想得美!” 李子华也恢复了一贯嬉笑皮脸的样子,凑到梅芬芳的耳边悄悄地说:“你可要想好,你29岁了,遇上我这种年龄我这种条件男人的机会可不多!” 梅芬芳恼羞成怒,一记粉拳挥了过去。 自那以后,梅芬芳便成了李子华家的常客,李子华每次要梅芬芳去他家的理由都是,“老太太又想你了。”梅芬芳在李家成功地扮演着准儿媳的角色,深得他父母的欢心,李子华也在背后为梅芬芳喝彩。 梅芬芳和李子华沉浸在这种相互“行善”的游戏之中,在别人眼里,他们出双入对,如同恋人一样,可他们却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涉及爱情这个话题,他们俩人都不停地用玩笑来掩饰一些敏感的东西。 但是慢慢地,梅芬芳却不得不承认;她爱上了李子华。 也许,她该嫁给他,一个29岁的女人遇上一个32岁的男人,各方面条件又都很适宜,结婚仿佛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她又是多么想听李子华明明白白地对自己说声“我爱你”啊。 梅芬芳小心翼翼地和李子华相处,害怕他看出自己内心的挣扎的渴望,毕竟,29岁的她已经过了*和大胆的年龄,成年人之间的尴尬总不能像小时候脸上的稀泥,说抹就抹吧,在这种痛苦的煎熬之中,梅芬芳日渐憔悴。 恰恰此时,单位派她去广州出差一个星期,梅芳芳长长地松了口气,没有和李子华告别,提着行李踏上了去广州的路。 在广州的第一个晚上,梅芬芳便开始思念李子华,她坐在窗前,看着万家灯火。李子华的影子在灯与灯之间穿梭,眼泪不由地掉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梅芬芳拿起电话,李子华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芬芳,你做得大绝了吧,要不是你妈妈同情我,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梅芬芳握着电话,心中既甜蜜又苦涩:她逃不过李子华。 归程的那天,梅芬芳坐的车凌晨5点到站,一下车她便看到了李子华,他正斜靠在摩托车上无聊地抽着烟。 有一个男人凌晨5点在车站等着自己,梅芬芳的双眼没法不潮湿。 她慢慢走到李子华面前,李子华抬头看着风尘仆仆的梅芬芳,甩掉手里的烟,不由分说地把她抱住。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拥抱,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找到了重心。 梅花市的街道,虽然繁华,却冷漠。最冷漠的就是人的心。陈诚沿着长长的街道默默地走,虽然在繁华的大街,他的心却有点凉,因为他必须认真地赚钱,很多的钱!八十万不是小数目,他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到这个数。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干这个工作,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一个曾经抛弃过自己的人。 安展堂曾经问过他,这样为一个背叛过自己的女人付出,到底值不值得,他没有想过值不值得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好她,一个男人有了责任,离快乐就很远! 他早已下班,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街上走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这么快回家。 街头站着一个乞丐,是一个乞丐吗? 四十多岁,头发已经杂乱不堪,没有一双耳朵,一张茫然的脸,绝望的眼睛,不仅仅绝望,而且有更多深深的痛苦! “我叫石中玉,但我绝对不是一块石头,我是一块金子。是金子迟早都会发光,我现在没有发光,是因为我被埋在土里,还没有被人发掘出来!我是一个大学生,我的东西不见了,这次是真的不见了!不见了……” 疲惫的脸,绝望的眼神,那深深地绝望!那深深痛苦地绝望! 只要有人从他面前经过,他都这么说,不停地说。 没有人理他!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83章 陈诚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居然发现这个自称石中玉的人外面的西装价格不菲,还戴一条鲜艳的领带,白色的衬衫已经变乌,很显然,他曾经是风光过! “我叫石中玉,但是我绝对不是一块石头,我……”他一直不停地说。 一个馒头和一瓶水扔在他的面前,石中玉立刻抓起来就往嘴里塞,他不仅仅是累,而且饥饿,渴…… 不远的地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默默地望着陈诚,居然是那天夜里那个乞丐。 “是你!你也饿了吗?” 女孩望着他不说话,但她的眼神,和表情告诉他,她很饿。 陈诚给了他10元钱叫她自己去买东西吃,然后,立刻就走,他觉得留下来很尴尬!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也好像一个乞丐,每天在等着人施舍,然后他不停地说谢谢,有时他觉得自己连乞丐都不如,比乞丐更下*,更让人瞧不起。 陈诚发觉安展堂已经好多天没有来上班了,不知道他怎么了,他决定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展堂,你怎么了?怎么好几天都没有来上班?” “陈诚,我病了!上不了班。”电话里安展堂淡淡的声音。 “不会吧?”陈诚以为他开玩笑,半信半疑。 “真的,骗你干嘛?你认识我这么久了,看我时候拿过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陈诚想想也是,马上关心道:“你得了什么病?严重吗?要不要我过去看你?”电话里面却长长地沉默,良久,安展堂轻轻地叹了口气:“好的,陈诚,我们见一面吧!” 他们相约在咖啡厅里,唉!苦涩的咖啡,苦涩的人生! 安展堂很消瘦,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悲哀从眼睛里慢慢地流了出来,脸苍白如一张没有生命的白纸。 陈诚大吃了一惊,几天不见,他竟变成这个鬼样,没有一点当日的风采。 “陈诚,我要走了,明天就离开这个城市了……”安展堂轻轻地说。 “要走?为什么要走啊?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反正一定要离开,而且是一个人走,本来我该带一个女人走的!但是我已经不能爱她。”安展堂脸上满是惆怅! 陈诚不知道他了生了什么事,默然不语。 “陈诚,不要做了,我以前以为是帮你,不过更可能是害了你,而且害你很深!”安展堂忽然说。 “展堂,我也想不做,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加上现在我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不过,无论如何,八十万一到手我就会立刻放弃的!” “你知道我生的什么病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艾滋病!”安展堂一字一顿地说。 “什么?艾滋病?”陈诚大吃一惊。 沉默! “其实我们的职业是高危险的,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安展堂淡淡一笑:“也许这就是栽什么树就会结什么果!” 过了一会后,安展堂又对陈诚说:“能帮我一个忙吗?” 陈诚沉重地点点头。 “有空去看看她,告诉她不要想我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我呢,我只是自作多情而已!”安展堂苦涩一笑,久久地定格在脸上。 苍白如纸! 安展堂给了陈诚他女朋友的电话号码,他的女朋友也是出来做的。 夜里十点钟,陈诚来到了新客都大酒店,开了间最便宜的客房,然后给安展堂的女朋友蓝婷婷去了个电话,这个时候蓝婷婷相当的忙,但是陈诚说自己是安展堂介绍来的后,她很快就来了…… “我是受安展堂之托来看看你。”陈诚微微一笑。 “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梅花市?” 陈诚点点头;“他说他要离开,必须离开!” 蓝婷婷也是微微一笑,笑中更多的是苦涩:“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捧我的场?” “看你!” “不需要做吗?”蓝婷婷有点疑惑地问。 陈诚轻轻地摇头。 “哦!”蓝婷婷开始静静地沉默。 陈诚静静地站了一会,就要告别离开。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我有事!” “是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常常这么对女人说?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男人总会不声不响地离开?”蓝婷婷眼圈微微红了,声音很低,很动人。 “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已的时候,男人有的时候不声不响地离开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他是最爱你的男人,他一定会回来。” “真的吗?”蓝婷婷的眼泪忽然就滚落下来。 但是,她怎么才可以知道,安展堂能不能够回来? 白展堂的遭遇陈诚非常同情,但他也没有办法帮助他,只能祝福他,希望他能减少点痛苦。他说的话也让他感触很深,但他现在还没有办法抽身。 今天,陈诚服务的依然是那个又老又丑,又黑又胖,却非常有钱的风骚女人莫英珍,自从那天以后,她居然对陈诚情有独钟,每一次来都点陈诚为她服务。 用她的话说就是陈诚在床上征服了她渴望满足的身体,在除床以外的地方征服了她寂寞的芳心。 她现在已经被这个长相帅气的小伙深深迷倒,欲摆不能。 她看陈诚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一样!陈诚心里对她反感甚至厌恶,然而却不能厌恶她的钱! 老女人莫英珍,她最大的幸福就是老公死得早,留给她一大笔遗产,再加*有一个非常有钱的父亲。 陈诚准备竭尽全力满足了她之后早点下班回家,而这个莫英珍居然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 “陈诚,你弄得我好爽,好舒服,人又长得帅,我好喜欢你,我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你,你不要做这行了,我养你,怎么样?”莫英珍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他, “什么?你养我?”陈诚一怔。 “是啊,我想养你!怎么样?不行吗?” 陈诚默不出声。 “陈诚,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其实人在这个世界上就两件事,床下做人,床上*,你人做的不错,*更不错,我非常喜欢你。” 陈诚微微苦笑:“我很优秀吗?我可是一个做鸭的。一个做鸭的也很优秀?” “不管你是做什么的,反正我就是喜欢你,即使是鸭,你也是最好的!你在我心里无人可以代替。”莫英珍不以为然地说。 “最好的鸭还是鸭!”陈诚有点悲哀。 “是鸭又怎么样,我喜欢就行!”莫英珍是认真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你呢?你愿意吗?你愿意只服侍我一人吗?” 陈诚对莫英珍的了解就是她的父亲莫少伟有很大的产业,虽然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但是最重大的决择权还是在他的手中,莫英珍丈夫早亡,三个孩子夭亡两个,现在有一个女儿在国外留学,莫英珍有一个很能干的弟弟,四十多岁出车祸去世,只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陈诚,不要犹豫了,你答应我嘛,不要做这行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每个月给你一万块零花钱,给你安排一个很体面的工作,两年后我再给你存一百万,你觉得怎么样?”莫英珍很认真地问。 陈诚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英姐,你有养过其他的男人吗?” “我曾经养过一个,不过比你差远了,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莫英珍忽然大笑起来,笑过以后才又认真地说:“我说过,人就是两件事,床上床下。” “可是、可是我有一个女朋友!你会介意吗?”陈诚想了想。想起安展堂说起的那个可怕的艾滋病,有点动心。 “我不介意。我们一定是要秘密的,不能让我父亲知道,更不能让我女儿知道!”莫英珍在提起她女儿的时候,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能不能在半年后先给我五十万?因为,我是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如果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做这行的。”陈诚避开莫英珍的眼睛。心里却想着有了那些钱,上官天妮的手术就容易多了。 “可以!”莫英珍居然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这事也不能让我女朋友知道!” “没问题!” “那行,我不做了,以后就跟着你。”陈诚觉得自己把自己卖掉了。 人生,有的时候,就是一笔买卖。因为,这就是命运。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莫英珍以最快的速度在市中心以陈诚的名义租了一套昂贵的房子作为两人幽会之所,又安排陈诚*一家叫华为的公司做了一个中层管理闲差! 陈诚第一天到华为公司上班,迎接他的是一个自称杨瑞琪的人。五十多岁,头秃了大半,一张圆滑到没有一点菱角的脸堆满了微笑:“陈诚,你好,你好呀!” 陈诚看见杨瑞琪的眼睛里分明有一点愤怒,一点嫉妒,一点悲哀,心里微微地跳动了一下。 “你好!”陈诚礼貌地回答着。 “现在,我们已经是同事了,希望以后合作愉快。”杨瑞琪语意深长。紧紧地握他的手。 “同事!”陈诚暗暗苦笑。直觉告诉他这个杨瑞琪应该也曾经是莫英珍床上的男人! 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熟悉了一下环境,有电话进来通知他到总经理办公室,陈诚去了,在外面礼貌地敲门问:“总经理,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陈诚轻轻推门进去,并把门关上,却没有看见人,正奇怪之间,身后有淡淡的馨香,恍若梦里,猛回头,却见一个女人就在自己身后,长发温顺地垂在起伏不定的胸前,明亮的眸子柔情似水,轻轻流动! “是你!”陈诚吃惊地睁大眼睛。这个女人居然是自己曾经的客人,而且是多给了自己2000小费,那个一时如火一样激情,一时如冰一样寒冷的神秘女人。 他的声音被女人香艳的唇堵了回去。 女人搂住他的脖子,软软的身体全倒在他的怀里,如饥如渴,疯狂而且激烈地吻他的唇,眼睛,往下,一直往下!最后把陈诚压在地毯上。 “我叫花月容!你叫我月容……”低低而深情地呻~吟。 “月容!”陈诚用颤动的声音喊。 陈诚俯低头,捏着她的小嘴去亲吻她,犹如一个野兽在吃一个小白兔,花月容的脸上被陈诚弄的满是口水,然后舌头就被他吸了出来,跟他的舌头在两个人的脸中间来回的亲吻。 风暴和雨,很久,很久才平静下来,花月容把头伏在陈诚稳稳的怀里,轻轻地问:“宝贝,有没有想过我!” “有!”陈诚老老实实地回答。自从和花月容第一次之后,陈诚偶尔有时会想起她:“只是我没有想到还可以再见到你,特别是在这里!” 花月容支起身,温情脉脉地看陈诚的眼睛,男人的眼中藏不下两个谎言,男人的嘴会说谎言,但是男人的眼睛不会! 陈诚没有说谎言! 花月容忽然嫣然一笑:“你相信缘份吗?你觉得我们是不是有点缘份?” “我们应该不止一点缘份!”陈诚迟疑了一下,他忽然想起陈飞飞,而眼前的花月容这个时候就很像陈飞飞! 花月容的纤纤细手轻轻地抚着陈诚的全身:“你相信上次是我第一次到那种场所吗?” “相信!” “为什么相信?” “因为你咬了我!” “现在已经没有痕迹了!”花月容看陈诚的肩。 “痕迹在我的心里!” “我会永远记住那一次,那一次让我明白自己始终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身体和心理最渴望的还是要有一个男人的爱,哪怕只有一秒钟……” 陈诚默然不语。 “做得好好的,为什么改行不做了?”花月容忽然奇怪地问。 “那种工作不能长期做,加上我也想过一个正常男人的生活!” “有的时候连正常人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容易过的!”花月容叹了口气。她的唇有点冷,在陈诚的肩头,轻轻吻过。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84章 “你不会又要咬我吧?”陈诚的话还没有说完,花月容又已经咬了下去,很重,很深,陈诚强忍住没有喊出来。 然后陈诚看见自己的肩头一排整齐,清晰,而且快要冒出血珠的牙痕! “如果要一个男人记住你,就一定要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花月容俯在陈诚的身上笑。 陈诚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然后两个人又热情地互相要了对方一次。 花月容穿好衣裙,在总经理椅子上一坐,立刻面如冰霜,严肃地说:“陈诚先生,你现在叫我花总经理!” “花总经理!”陈诚惊讶于这个女人变化之快,但他很快就习惯了一个女人的变化。 下了班,陈诚先回莫英珍为他租的房子里,莫英珍的性~欲很强,几乎每个晚上都要,幸好陈诚年青,身体又壮,不然面对这个狼虎一样的女人肯定吃不消。 莫英珍到了晚上*点才过来,一进屋就把陈诚抱住,不停地亲他,*他,在他的重要部位来回磨擦,然后猴急的去解他的衣服,当脱下衣服的时候莫英珍立刻就看到了他肩上的一排牙痕,“这是怎么回事?”莫英珍脸色微变。 “哦,是我女朋友咬的。”陈诚说谎道。 莫英珍半信半疑,“是你家里那个小*干的啊?她怎么这么狠心?一点都不心疼你?宝贝,疼不疼?” “她可能是要疯了吧,我早晚要让她走人!”陈诚假装恶狠狠地吼了声。然后又温柔道:“亲爱的,现在不疼了。” “宝贝,其实你早就该让她滚得远远的,一心一意的跟着姐姐,跟了姐姐,姐姐还会亏待你吗?”莫英珍把陈诚搂在怀里,心疼得不得了:“姐姐什么时候咬过你呢!” “还是姐姐好!”陈诚说着谎言面不改色。 “你知道我对你好就行,希望你能永远记住我对你的好!” “嗯!姐姐放心,我会永远记住的。” 陈诚把莫英珍抱倒在沙发上,特别卖力,莫英珍心花怒放,彻底地幸福到欲死欲仙。沙发下衣服凌乱的仍着,两具光洁的身体正纠缠在一起。 莫英珍的长发铺散开,妖娆而媚惑,红唇愉快的叫嚣着,双腿勾住陈诚精壮有力的腰部。 嗯……陈诚,快一点,再快一点……啊…… 听她这样说,陈诚立马抓起莫英珍的双腿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更加快速的挺进着自己的分身。 莫英珍终于受不了的摇摆着自己的头,想要停止那疯狂的感觉。 不……要……,不…… 不要?刚才不是说要我动作大点吗? 陈诚知道女人都是口事心非的,他看着身下*下要晕厥过去的莫英珍,继续进行着自己的冲刺……最后低吼一声,将自己完全的释放出来。 陈诚离开瘫软的莫英珍,走进洗手间,冲洗完自己的身体,穿好衣裤,戴上腕表,优雅的坐到沙发上抽着烟。 莫英珍突然问陈诚:“宝贝,你今天见到那个*感觉怎么样?” “*?哪个?”陈诚心里微微一动,依然面不改色! “就是你现在的总经理花月容,那个小*!” “她呀,我和她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我觉得她好像石头一样高傲,冰一样无情和冷,其它的就不知道了!”陈诚不紧不慢地说。 “你知道那个小*和我是什么关系吗?”莫英珍咬牙彻齿地发狠。 “不知道,没有人跟我说你们是什么关系。”陈诚真的不知道。 “她是我弟弟的老婆,这个万恶的白虎星,一进我家门就克死了我弟弟,现在又赖在我家不走,还不是想我老爹的财产。”莫英珍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现在有什么办法把她赶走就好……” 陈诚暗暗地吃惊,却依然不动声色:“姐姐,你这么聪明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还对付不了那个——” “*!”莫英珍立刻接住陈诚的话。 “那个杨瑞琪好像……”陈诚故意放慢了声音。 “那个杨瑞琪是我的人,虽然在小*的身边,却是为我服务的!他是我安排在小*身边的卧底。”莫英珍又洋洋得意起来;“我安排你到那边,也就是为了多一个人盯住那个小*,没办法,现在小*是对我最大的威胁!你现在也是我的卧底了,你愿意为我做事吗?” “非常愿意,姐姐就是神通广大!”陈诚奉承着她。 “我迟早要这个*走路!”莫英珍一边发雌威,一边问陈诚:“陈诚,你有没有办法对付那个*?如果赶走了她,姐姐不会亏待你,会重重奖励你的。” “我没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我去勾引她?那个又冷又硬的女人,我就怀疑她是不是女人呢!”陈诚继续假装无可奈何。 “啊呀呀!”莫英珍翻身而起,一把将陈诚拖了起来:“我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你就可以去勾引她,如果能拍下点什么照片,要她走人就容易多了……” “啊!”陈诚惊叫。 “像你这么帅的的男人她肯定会喜欢,行!就用美男计来对付这个*。” “我怎么能够对不起姐姐?”陈诚装作委屈的样子。 “你这不是对不起姐姐,你是在帮姐姐,如果你发现她和哪个男人有私情,或者拍下什么有利与我的照片,姐姐多给你一百万!”莫英珍激动着,张牙舞爪! “多给一百万?”陈诚失声。 “如果能够成功,一百万算什么?”莫英珍说。 “好,我一定为姐姐分忧!”陈诚假装信誓旦旦。 莫英珍长长地松了口气,得意地笑:“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你这个小*……” 陈诚在莫英珍,花月容和上官天妮三个女人之间*,莫英珍许诺多给他一百万,却要他出卖花月容,而陈诚从心底里不愿意这么做,然而一百万的钱却在眼前,有了那么多的钱,上官天妮的美丽就可以恢复,他们以后也能过上好的生活,他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那两百万么? 两百万已经在我眼前,难道我却要放弃?不,我不能放弃,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如果不是为了钱,自己也不会认识她们。 这天夜里陈诚做了一个梦,梦里又是陈飞飞,与自己隔着一条浅浅的河,默默地对视。陈飞飞哀怨的眼睛里泪水不停地流! 像小河里的水。 流,不停地流…… 陈诚的心在一寸一寸地破碎,疼痛! 忽然一阵风刮了过来,陈飞飞随风而去,越来越远。 “飞飞!”陈诚呼喊着追了过去,本来很浅的小河却波涛汹涌,黑浪滔天。 陈飞飞越去越远,很远,远不能及! “飞飞。”陈诚从睡梦里惊醒,跳了起来,眼前是一片昏暗,上官天妮的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低低地问:“陈诚,你又梦见飞飞了?” 他没有回答上官天妮的话,这样的梦,他已做过好几次了,“现在几点了?”陈诚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急忙地问。 “九点!你说过星期天不用叫醒你的!”上官天妮哀怨地说。 “怎么不把百叶窗打开?”陈诚站起来把窗子打开,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上官天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弱弱的身子往角落里躲。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孤独地呆在黑暗的地方。她不敢面对明媚的阳光…… 陈诚一怔,把窗又合上,只留下一丝缝透进来一点光线! 上官天妮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结实和可靠的脊背上,哽咽着,泪如雨下:“陈诚,都是我不好,你打我,是我把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要这样说,我不许你这么说!”陈诚柔声安慰她:“只要我在,总有一天,会让你美丽起来!相信我,你很快就能恢复美丽了。” “嗯,陈诚,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曾经背叛过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上官天妮的眼泪悄悄地落,更多的是落在心里。 “因为我爱你!”陈诚轻轻地说。 上官天妮的心一阵颤动,甜蜜。更痛。 爱情。就是生命的最痛。 而且是自己亲手撕裂的疼痛…… 忽然陈诚的电话响了起来,一接,是花月容。冷冷冰冰的声音:“陈诚先生,我是花月容总经理,公司今天有业务需要你立刻来加班!你以最快的速度到公司来。” 陈诚立刻赶了出去,五分钟后,花月容的电话又来了,却是要他立刻打车到梅花市以西二十公里的梅花大桥。 二十分钟后,陈诚的双脚刚刚站在梅花大桥头,一辆普通黑色小车就停在他的身边,车窗缓缓地落下去,露出一个头发扎在一起,黑色外套,戴着宽大墨镜的女人。 看不清她的脸,更看不清她的眼睛。 “上车!”依然是冷冷冰冰的声音,是花月容。 陈诚一言不发,上了车,还没有坐稳,花月容已经把他的手机拿走,关了机,放进自己坤包里。“从现在起,我是月容!”花月容把墨镜丢在车上,脱下黑色外套,长发温柔地披散在肩上,穿的是白色的背心,黑色的裙子,简洁,素雅,美丽,青春迷人。 “总经理。”陈诚迟疑了一下。 “我现在是月容!”花月容对着镜子勾画着淡淡的妆,侧目对陈诚微微一笑,暗香动人。 “月容!” “嗯。” 陈诚默默不语。 “想说什么呢?想说就说,我喜欢听你说的!”花月容依然微微浅笑,最后抹了淡淡的口红。 “我始终不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陈诚慢慢地说。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不重要,只要在你的心里我还是一个女人就行了!”花月容还在微笑,有一丝无奈,有一丝苦涩,有一丝哀怨,还有一丝喜悦。 “我真的是一个女人……”花月容低低的声音是在叹息。 陈诚默然不语,他最不懂的还是这个女人的心 “今天我带你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花月容微微一笑。是女人心有千万柔情的那种微笑。 “该不是谈业务吧?”陈诚疑惑地问。 “花月容总经理才会谈生意,我现在是月容,一个没人怜爱的小女人……所以,我才叫上你陪我一起去,你愿意吗?”花月容眼圈淡淡地红,微微哀怨,期待的眼神,弱不禁风地动人! “我还有选择吗?”陈诚淡淡地笑。 “你同意了?不许反悔,反悔的是小狗!”花月容顿时眼睛一亮,神色飞扬起来,发动车,如一阵风一样飞驰。 一个多小时以后,两人进了另外一个城市,花月容把车停在儿童游乐园车场,车还没有停稳,花月容已经急切地呼叫起来:“明明!我的宝贝,快过来让妈妈抱抱。” “妈妈!” 一个小男孩挣脱两双牵他的手,脚一拐一拐艰难地跑了过来,花月容推开车门飞快地迎了上去。 “宝贝!有没有想妈妈?” “我想死你了,妈妈!我好想好想你哦。” 花月容蹲在地上,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一起,花月容不停地亲吻着儿子,而明明一边吻着妈妈,一边不时把头抬起来往车里张望…… 他在寻找什么? 陈诚从车上下来,他走到花月容身后,却听见明明在妈*耳边小声地问:“妈妈,你说爸爸会来看我的,是不是你后面的那个人?可是他为什么不过来亲明明呢?” 花月容回过头,眼睛里泪水夺眶而出! 哀怨而且期待的眼神! 陈诚的心一阵颤动。 “明明,我的宝贝,过来,爸爸抱!”在那一刻,陈诚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父亲。 明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花月容,“妈妈,他是我的爸爸吗?” 花月容擦了擦眼泪,“宝贝,是的,他就是你的爸爸,快过去抱抱你爸爸吧。” “抱爸爸!”明明从妈*怀里挣扎出来,艰难地扑过来,陈诚一把将明明抱了起来,在他小小的脸上亲了一下。 “爸爸!” “明明!” “爸爸!你怎么从来都不来看明明?是不是明明不乖,所以你不来看我。” “不是的,我的明明最乖了,爸爸不来看你,是因为工作很忙的关系,我现在不是来看你了吗?” 明明用他的小手用力的抱着陈诚,久久不放,久久不放…… 花月容的眼泪再度流了下来。 都说没有妈*孩子像根草,其实没有爸爸的孩子也一样像根草,爸爸妈妈缺一不可,缺了谁这个家都是不完整的,一个都不能少。 明明很黏陈诚,一直跟着他,问东问西的,陈诚细心的回答着。 陈诚一直抱着明明,三个人在游乐园痛快地玩了一整天,吃过晚餐,花月容请来照顾明明起居的一对老年夫妻就过来接明明,在告别的时候,明明恋恋不舍的问陈诚:“爸爸,你什么时候和妈妈一起来看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85章 陈诚在他耳边悄悄地说:“爸爸很快就会来看你,而且爸爸要对你说,我们是男人,要坚强和勇敢,男人都是有泪不轻弹的,所以,等会分别的时候你不许哭!” “是男人都不会哭,我已经是一个男人了!爸爸请你相信我,到时你一定要来看明明。”明明睁大眼睛,挺直*勇敢地说。 花月容眼睛早已潮湿,她不想他们看见她潮湿的双眼,快速的钻进车里,把墨镜戴上,手把住方向盘,如一尊冰冷的塑像一动不动。 陈诚送走了明明,才上车,车吼叫着如箭一般窜起来。 一路默默无言。 花月容的车渐渐慢了下来,却拐上一条乡间小路,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花月容终于忍不住,一头俯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月容!”陈诚爱怜的靠过去。 “陈诚,抱我!”花月容虚弱的呼喊。 陈诚抱住她的时候,发觉她的身子不停地颤动。 “陈诚,抱紧我!” 陈诚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陈诚,爱我,我真的是没有人怜爱的女人,我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花月容把自己的身体和心一起放在陈诚的怀里。 纠缠,身体和灵魂一起。 吻,温柔和甜蜜的吻。 爱,狂热到不顾一切。 “陈诚,我需要你,不要离开我!”花月容在陈诚怀里哀怨地哭泣。 “嗯,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花月容躺在陈诚的怀里,告诉了陈诚自己的事情:花月容的先生是公司董事长的儿子莫英华,比花月容大了二十多岁。 有人说花月容是爱上他的钱! 但是花月容知道自己更爱他的人。 莫英华也爱花月容,三年前的一天,一场车祸发生,开车的司机和坐在司机后面的莫英华当场身亡,而花月容和明明没有受伤是因为莫英华用身体保护着明明和花月容。 莫英华走后,姐姐莫英珍为了家产就开始处处为难花月容。 虽然明明的爷爷还健在人间,但是他已经是一个老人。一个老人怎么可以保护一对弱小的母子? “陈诚,我真的很需要一个男人关怀的心和一个男人结实的胸膛,我需要一个男人来让我依靠。” 轻易相信人会受到伤害,被人相信却是一种责任的负担! 陈诚心乱如麻,他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们回去吧!” “我和你一起回去吗?” “不!你不能和我一起回去,你在这里下车吧。”平静后的花月容如山一样沉稳和理智,在半路给陈诚拦了辆车,和他深情道别。 陈诚回到该和莫英珍幽会的房间,打开门,却看到莫英珍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斜躺在沙发上,眼神昏暗,脸色苍白。满地烟头,果皮纸屑,狼籍一片! 她已经老了,这是一个老女人最脆弱的时候。 “陈诚,你今天死哪去了?一整天都不见你?”莫英珍微微支起身体,很不满意地瞪了一眼陈诚。陈诚面不改色,淡淡地说:“按我们的约定,我来了!” “约定,嗯,是约定!”莫英珍忽然笑了起来, “亲爱的,现在你需要我服务吗?”陈诚坐在她身边,温柔说道。 “要,怎么不要!”莫英珍很大声地说。 陈诚开始解她的衣服,眉头微微一动:“你刚才做过的!” “很奇怪吗?”莫英珍不看他一眼。 “不奇怪!”陈诚一边说一边给她服务。 “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做的?”莫英珍见陈诚很久不说话,很奇怪地问。 陈诚心想,如果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你,你也不会说,所以他选择沉默,继续不说话,但是很尽责。 “我自己用手做的!”莫英珍严肃地说。 “不会吧?”陈诚真的很吃惊。 “我本来是想出去找一个少爷做的,但是我想少爷没有一个比得上你,也没有一个比你更让我满意的,所以,我就没有出去,可是,我又想要,所以我就只好自己解决了。”莫英珍慢慢地说。 “哦,那这种感觉怎么样?” “还行!”莫英珍很久没有兴致,却忽然问陈诚:“宝贝,想不想做神仙?” “做神仙?什么?” 莫英珍推开陈诚,翻身爬了起来,从沙发下拖出一个口袋,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摆放在陈诚面前:“这个点一支烟吸,吸过之后,你就会感觉到上了天堂,神仙一样。” “这不是白粉吗?”陈诚大吃一惊。 “白粉又怎么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没有钱!”莫英珍满不在乎。 陈诚久久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姐姐,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碰这些东西的,请你谅解。” “不碰就不碰,姐姐是不会勉强你的。” “谢谢。” “你说,你爱我吗?”莫英珍有一丝悲哀。 “什么?爱你?我当然爱你了”陈诚连忙说慌回答。 “你是爱我的人还是钱?”莫英珍有点悲哀地问。 “我们只是约定在一起的!我真的很需要钱!”陈诚的眼睛暗了下去。 “有钱就一定会有幸福吗?一个女人,如我,虽然有很多的钱,身边也有很多的男人,但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个男人真心的爱,也没有感觉到一点幸福,和我在一起的男人都是为了我的钱,我觉得自己真的好悲哀,如果我是一个穷光蛋,这些男人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所以,我的心是空虚的,只有在一个男人满足我的时候,我才感觉到短暂的身体快乐,我的心不会快乐,永远也不会。我现在才发现,爱情,只不过是寂寞的一个谎言……” 陈诚听着她这话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个没有爱的女人是可怜的。 “我已经老了。”莫英珍嘤嘤地哭泣。 “姐姐,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陈诚轻声地安慰她。 “我现在就只有一个女儿了,为了她,我可是什么都会做的!”莫英珍一边流泪,一边发狠:“我给你的任务,怎么样了?有没有机会呀!” “暂时没有。” “我是绝对不能够看见那*挡在我女儿的面前?” “姐姐,你放心,我会寻找机会下手的。” “好,姐姐等你的好消息。” 完事后,他们一起洗了鸳鸯浴,然后手牵着手下了楼。 陈飞飞下班后觉得无聊,在街上闲逛,路过一高档小区处,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男人搂住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出来。两个人亲密无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胶如漆,难分难舍,眼里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 “宝贝,亲亲!”一个*到骨头里面的女人声音。 “哦!”男人当即亲了一下,“啵”的一声。 “我爱你!”老女人不知羞耻道。 “我也爱你。”男人磁性的男中音。 黑暗中陈飞飞看不大清男人的样子,但是她觉得相当的熟悉,于是,走前一看,天啊!那个男人赫然是陈诚,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搂住一个老女人说着曾经对自己说过的绵绵情话,陈飞飞感到一阵恶心。 他不是应该和上官天妮在一起吗?他怎么会和一个老女人走在一起?而且还卿卿我我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什么时候做了人家的小白脸?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陈诚吗?这还是她心里爱的哪个男人吗? 看着他们亲呢的样子,陈飞飞顿时又气又急,尖声大叫:“陈诚,你这个混蛋!你这么可以这样做?” 她显然是打扰了一对男女卿卿我我,她的尖叫吓了陈诚一跳,陈诚为了让她对自己彻底死心,好过重新的生活,于是,将计就计,好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 莫英珍赫然回头,一双眼睛如狼一样警觉,厉声喝问:“那个——八婆女人是谁?” “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不过,我早已经和她结束了!” 陈诚装作满不在乎地斜了一眼陈飞飞,然后对莫英珍说:“姐姐,给我一分钟,我马上就可以摆平她!” 陈诚装作对陈飞飞的大喊大叫十分不满,假装愤怒道:“你发神经啊?这么大声,一点涵养也没有,像你这么没有素质的女人,看来我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说出这话,陈诚感到自己的心相当的痛。 陈飞飞脸色发青,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一会,才愤怒道:“陈诚,我现在才发现你真不是人!为了钱,竟然和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在一起?你还算男人吗?”陈飞飞急怒攻心。 “是啊,我就是这样,为了钱我什么都可以做,有些人想做还做不来呢。”陈诚装成不以为耻的样子。 陈飞飞真恨不得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她的手还没有扬起,莫英珍就吼叫着神勇地冲了上来,横在两人之间:“八婆,想打我男人,你活得不耐烦了?” 然后她挥拳出脚,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更甚须眉,可怜的陈飞飞连一拳也招架不住,立刻被踢到在地。 看着陈飞飞挨打,陈诚相当心痛,他想去劝阻,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行动,他这样狠心,只是为了让她彻底死心,为了让她能彻底把自己忘记,他别无选择,只能狠心,狠狠的伤她的心。 莫英珍大获全胜,傲气十足地在陈飞飞面前挺起巍然而立的*,双手叉腰,恶毒地讥讽陈飞飞:“看看你,胸没有老娘的高,*没有老娘的丰满,腰没有老娘的粗,你怎么跟我抢男人?我呸!给我滚远点。” 而且她对陈飞飞的纤纤细腰很看不顺眼,一连踢了她几脚,一边恨恨地骂:“叫你细,叫你细……” 陈飞飞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默默垂泪。 “你这个八婆,连一个男人都守不住,你不觉得做人很失败吗?我建议你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陈诚装成幸灾乐祸地欣赏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他的心在滴血。 “亲爱的!我们走吧,不要理会这种没有修养的女人。”陈诚怕莫英珍继续羞辱陈飞飞,连忙劝说道。 “宝贝,好的,我听你的话,和这样没有修养的女人在一起,有损我的身份。” 他们拥在一起,且笑且行而去。 陈诚没有回头,硬起了心肠,往前走着。 留下陈飞飞一人在地上。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雨打在陈飞飞的脸上,陈飞飞不理会,她眼里还在流着泪,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 雨水如何,泪水又如何?心碎的时候,人早已不知痛为何味。 陈飞飞不敢相信陈诚会对她这样的绝情,但事实如此,她不得不信,哈哈哈……他竟可以如此狠心,看她给人打,他不劝阻,看她倒在地上,他头也不回,果真铁石心肠,好一个冷心冷面的冷郎君。 陈飞飞一人在街上又哭又笑的,任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雨水打醒了她,也打灭了她的幻想。 这时,一辆车从这里经过,车上的人看到陈飞飞狼狈不堪的样子大吃一惊,立即跳下车脱下自己的衬衫包住陈飞飞瑟瑟发抖的身子,自己只穿着一件无袖的背心。 陈飞飞见有人走前,不耐烦的吼道:“走开!不要碰我。”想要伸手把他包在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拿开,结果手被人牢牢的拽住了。 “你干什么?”一抬头,看见一张极帅气极精致的脸,原来是你。此人正是那天在电梯里踩了她脚的美男子。 美男子自我介绍说,我叫吴思远,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我是你初中的同学,只是我只读了半学期就转学了,所以你可能对我没有什么印像,但我对你的印像是深刻的。 听他这样一说,好像有这么一个人,但此时陈飞飞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东西,因为她的心情糟透了。 雨越下越大,吴思远连忙扶陈飞飞上车,然后极快地回到自己的住所。 吴思远只有一个住,他的父母都在国外,很少回家,一年最多回一次,回来住个十天半月的又飞走了。 一回到家,吴思远就走进浴室,在浴室里,吴思远给陈飞飞放了一大缸水,用手试了好几次温度,才对陈飞飞说:“你先洗洗,我在外面!” 陈飞飞洗后穿着他为她准备的睡衣,想不到这一身的衣服居然很合自己的身。 “好些吗?” “还好!”陈飞飞看看这间很大的客厅,名贵,典雅的红木方桌,静静地透出富贵的气息,客厅的一边是一个酒柜,琳琅满目的葡萄酒。 “你先到我的卧室去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一切都会好的!”吴思远轻轻地说。 “我不!”陈飞飞大声地一口回绝:“我不想睡觉,你请我喝杯酒吧!” “你想喝哪一款?”吴思远微微一怔,稍稍犹豫了一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86章 “最能够醉人的那一种!” “其实红酒并不会醉人!”吴思远娴熟地启了一瓶红酒,缓缓地倒入两个精致的高脚杯里,如一个迷离的梦在徐徐展开。 陈飞飞一饮而尽,不仅仅饮尽了酒,也饮尽了哀愁! “我还想喝,可以再来一点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喝,我就让你痛痛快快的喝个够。”吴思远再给她倒了一满杯! 又一杯酒饮尽之后,陈飞飞忽然严肃到问:“思远,可以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吗?” “请问!”吴思远彬彬有礼。 “你这么帅,学历又高,家世又好,身边应该不缺女人吧!” “我不缺女人?可是我缺女人的爱,爱是一种感觉,没有感觉,就没有天堂,更没有天使。”吴思远平淡地继续说:“这些年我也断断续续的谈过几次恋爱,但是,我发觉我对她们没有一点触电感觉……” “触电的感觉?”陈飞飞默然。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也就是你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眼的感觉?”吴思远柔柔地注视着陈飞飞的眼睛。 陈飞飞的脸绯红,她的心有点慌乱:“那些我还不清楚,不过,现在我相信酒是真的可以醉人,真的……” 吴思远微微地笑。 陈飞飞的头渐渐重了起来,人慢慢地软在沙发上,口里喃喃地说:“好想睡……” 吴思远把她轻轻地抱起,放在宽大而且舒适的床上,陈飞飞意识有点模糊,突然紧紧的搂着吴思远。 吴思远本想让陈飞飞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应该就事了,可是当他弯着腰把她放在床上时,腰身被陈飞飞紧紧的抱着,还不断往他身上贴,结实的胸膛被陈飞飞丰满的*不停地磨擦着,他的*立即有了反应,*。 “吴思远连忙摇了一下头,想让自己清醒,他想把陈飞飞手拉开,却发现她十指相扣,力气还不小,或许是被他的力度抓疼了,她的嘴里还飘出了类似于做某种运动时的娇哼声,让吴思远更觉难耐。 就在吴思远被那娇哼声弄得不知该怎么做时,陈飞飞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他的衬衣内,滚烫的手在他的结实的身体上游移着,*着他结实的胸肌。 吴思远倒吸一口气,下腹的欲望愈加膨胀,陈飞飞的玉手往下移着。 吴思远觉得不能再任由她摸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的。 吴思远一把抓住陈飞飞纤细的手腕,陈飞飞却突然坐了起来,睁着迷蒙的眼与吴思远那双黑亮的眸子对视着。 猛然看到那双迷蒙的眸子,吴思远心里咯噔一下,想要做绅士的念头似乎突然被打垮了。 吴思远轻拂她额前的秀发,一张明艳照人的面孔呈现在眼前,白皙*的肌肤,弯弯的眉毛,睫毛长而卷,小而挺的鼻子,丰厚性感的双唇,让人禁不住有一亲芳泽的欲望。 丰满的*随着呼吸连绵起伏,迷人的乳~沟依稀可见。洁白修长的玉腿*在外,妩媚性感诱人…… 他想低下头来亲她诱人的小嘴,想亲她…… 但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如果他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做了这样的事,他会看不起他自己的。 吴思远连忙赶紧拉了下薄被,盖在了那诱人的娇躯上,自己急急冲进了浴室,打开了笼头任由冷水浇湿在自己的身上…… 陈飞飞最后勉强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沉沉地睡去。 清晨。 陈飞飞醒了过来,只感觉到头很疼痛,心更疼痛。 她坐了起来,竭力回忆,回忆昨天夜里做的梦,除了自己在梦中很伤心的哭泣,其余的都想不起来…… 梦很沧桑,爱很遥远…… “你起来了?”吴思远轻轻地推开门进来,温柔地问。 陈飞飞点点头,什么也不想说,但是她的眼泪忽然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为什么要哭?”吴思远一怔。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想哭……”陈飞飞继续哭,伤心地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沧桑而且遥远的梦中。 “如果你要哭,靠在我的肩膀上哭!”吴思远坐在她的身边,用一只有力的大手把她揽入自己宽阔的肩膀,陈飞飞软软地依靠着他的肩膀,大声地哭,眼泪,从他的肩膀往*,湿了他的胸…… 很久以后,陈飞飞不哭了,她的人依靠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那成熟的男人气息让她迷醉,沉湎…… 忽然。她有了想体会一个陌生的男人的感觉…… 而且越来越强烈。情不自禁。她轻轻地吻了一下这个男人的脖子。吴思远的全身一阵剧烈地颤动。他忽然用力把陈飞飞拥入怀中,伸手去。。。。。。 陈飞飞的身体接触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体。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神奇的男人气息让她欲罢不能。 她微微闭上眼睛。放弃了一个女人的羞涩与抵抗。 吴思远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服,解开了她的心,一个美丽女人圣洁的身体呈现在他的眼前。他慢慢地引导她,跌入欢乐的海洋中,尽情地畅游…… 很久以后,两个人完全平静下来。陈飞飞换了自己的衣服,柔柔地对吴思远说了声:“谢谢……我会永远地记住今天……再见!” 然后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要到哪里去?”吴思远急忙喊。 “回家,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等我半分钟……”吴思远大声地喊,一边冲进自己的卧室,半分钟不到,他又出来,到了陈飞飞的身边,紧张地说:“我送你一样东西,我决定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陈飞飞莫名其妙。 吴思远的手一直藏在身后,忽然放在她的眼前,陈飞飞才看清楚他的手心里有一枚荧光璀璨的钻戒。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飞飞睁大眼睛:“我只不过是偶尔的放纵自己而已!我不需要你对我负什么责任……” “飞飞,我喜欢你,我要你成为这个别墅的女主人……”吴思远严肃地说。 “什么?”陈飞飞大笑:“你开什么玩笑?请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好吗?” “飞飞,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相信一见钟情,我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喜欢你了,然后和你在电梯里相遇,我知道我竟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我真的……”吴思远不由分说,把她拉入怀中,钻戒已经牢牢地套在陈飞飞的无名指上;“你不能拒绝我,因为,你就是我很多年一直寻找的梦中情人……” 陈飞飞默然,一滴眼泪忽然又滚落下来。她好感动,但她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她要好好考虑一下他们的问题,她不想一时*。 梅芳芳被升为秘书后,顾倾国给她加了工资,但具体加多少,他没有说,她也不好意思问。 今天是发薪日,中午的时候,梅芳芳趁吃饭的空档去取款机查卡,当她看到卡上的那个字数,她先是呆住,随即兴奋地打电话给顾倾国:“亲爱的,你给我加了800块啊?” “啊?不会吧?”顾倾国装湖涂:“我给财务部说的是加个80吧,估计是他们听错了,以为是800,我这就打电话给他们……” 梅芳芳急忙耍赖:“不行,不行,只有加工资的,哪有往回降的?” 顾倾国再也忍不住,大笑:“宝贝,你真财迷。” “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一个月赚多少,我一个月赚多少啊?”梅芳芳在这边恼火。 “我拿的薪水也不多吧!”顾倾国说,他也是年薪制。 “那你怎么不说全酒店的钱都是你这个太子爷的?”梅芳芳反驳。 “哈,原来你这么仇富啊,那你干脆不要做,回家当我二奶算了,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顾倾国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他倒希望她天天在家呆着,只侍候他一人。 “你想得美,鬼才当你二奶?我花自己用劳动力换来的钱大声、响亮。”梅芳芳说得骨气铮铮。 呵,他就是喜欢她这样不依赖人,有骨气。 不过呢,这工资可不能白加。 “宝贝,我给你加薪,你是不是该谢谢我?”顾倾国问。 “谢谢,谢谢。”梅芳芳在这边甜笑。 “光口头谢谢恐怕不行吧。”顾倾国坏笑。 “那你想怎样谢?”梅芳芳本想说我人都送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但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要你送份礼物给我。” 哪有这样明目张胆要礼物的,梅芳芳咬牙,还真是周扒皮,刚给她加了点钱,就又盘算着怎么弄回去。 但是心里骂归骂,嘴上却还是不敢怠慢:“亲爱的,那你想要什么?” “这个嘛,就要看你自己了,下属给上司送礼物,自然是诚意有多大,礼有多大。” 哼,她刚升完职,也不可能再升,刚加薪,也不可能再加第二次,她需要对他表示什么诚意?梅芳芳撇撇嘴,颇为现实地考虑着。 “嗯……那我到时候看吧。” 眼珠一转,她又说:“亲爱的,那我给你送礼物,你是不是也该给我送礼物?”这样好歹还能捞点回来。 “宝贝,我不是送了吗?” “送了?不会吧?什么来的?怎么我不知道?” “加薪啊。” 顾倾国又破灭了她捞一票的机会,梅芳芳欲哭无泪。 那天下午,顾倾国很慷慨地对梅芳芳说:“宝贝,今天你可以早点下班。” 梅芳芳知道,他这是在提醒她给他去买礼物。她不情不愿地收拾东西,顾倾国又凑过来:“要不要我送你去商场?” 梅芳芳立刻笑得很客气:“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开玩笑,他要是到了商场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梅芳芳手脚立刻变得利索无比,匆匆收拾好东西跟他拜拜:“亲爱的,你在家等我哦,我去给你买礼物了。” “嗯。”顾倾国心情飞扬。 真是阎王不嫌鬼瘦,梅芳芳在心里哀泣。 “你今天来回的打的票我给你报吧,给老板买东西也算公差嘛。”顾倾国看她那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大发善心。 这还勉强算句人话!梅芳芳扯出个笑,转身离开。 梅芳芳打的到了商场,从一楼一直逛到三楼,也没想好该买什么。衣服吧,顾倾国穿的那些衣服她连牌子都没见过,估计也不是她买得起的价格。 首饰吧,男的戴什么首饰,花里胡哨的。 要不买男士护肤品,可是一想到顾倾国那张皮肤光滑的俊脸,出于女人的阴暗嫉妒心理,她就不想再给他锦上添花。 要是给他买个打火机、瑞士军刀什么的,他搞不好嫌东西太小,要她重买,她就亏大了。 否决了N种方案,她跺脚,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奸诈的老板,给员工发点钱就这么多鬼心思! 算了,不理了,等一会如果实在想不到买什么,就随便买一样了。现在,先吃点东西再说。她跑到地下一层的肯德基,点了个套餐,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的四处看。 她突然停住不吃了,不远处有个卖保温杯的柜台,三口两口消灭完食物,就跑过去看。 是个电视上播过的知名品牌,她还记得那个导购颇具说服力的演说词,什么过滤,矿物离子,健身养胃之类。 倾倾国不是爱喝茶吗,他每天用的都是办公室的一次性纸杯,假如送他一个专用的茶杯,他应该会喜欢吧。 梅芳芳左挑右挑,最后指着最顶层的那个说:“小姐,我要这个。” 售货员小姐一脸甜笑:“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是至尊系列的,本品牌的顶级产品。” 梅芳芳后脑勺滴下一滴冷汗,难怪她感觉这杯子的气场和顾倾国如此相配——都一样奢侈! 既然是尊贵系列的,价格自然也尊贵,付款付得梅芳芳肉痛。 梅芳芳打的回到住处,顾倾国还真是等着她的礼物,坐在沙发上望着她手中的袋子。 梅芳芳把包装盒往他面前一顿:“哪,你的礼物。” “宝贝,是什么来的?”顾倾国问,手已经开始快速撕包装。 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神却突然有些异样:“你送我杯子?” “怎么?不喜欢啊?”梅芳芳不高兴的问,亏她还挑了半天。 “喜欢。”顾倾国的笑容立即灿烂。她可能没听说过送人杯子代表的意思,就是“一辈子”,那说明她要一辈子跟着他。 梅芳芳听他说喜欢,这才满意了:“这还差不多,你给我加的薪,都被这杯子花了一半去了。” 还真是计较!顾倾国好笑,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今晚请你吃大餐补偿怎么样?” 听他说请吃大餐,梅芳芳高兴的立即跳了起来,她要报仇,要狠狠的宰回他一把,哈哈哈……她在心里喑笑着。。。。。。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87章 为了彻底忘掉陈诚,陈飞飞决定投到新一段的感情中,吴思远对她很好,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让她感动。 他们闪电的同居了,一对完全成熟的男女同居在一起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感觉对了就行。 “一个女人的美有三种,一种是美在外面,就仿佛盛开的玫瑰一样,虽然明艳芳香,但是很快就会逝去;一种美在心里,如珍藏的美酒,愈久愈香;还有一种就是两者兼而有之,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吴思远在和陈飞飞说美丽的女人。 “亲爱的,在你的心中,我属于哪一种女人?”陈飞飞奇怪地问。 “你很时尚,甚至很张扬,但这并不是你的最美……”吴思远很肯定地说。 陈飞飞不语,静静地听。 “你的发型和你的个性并不融洽,你为什么不换个发型,也就是换了个心情试试?”吴思远认真地给她建议。 “换个发型就是换个心情,也就是换种生活……” 陈飞飞觉得也对,以前有些女星失恋了不是都把头发剪短吗,剪短头发意思是剪掉过去,重头再来,她现在也决定剪掉过去,重头再来。 第二天,陈飞飞就在一家发型屋把留了多年的长发剪短,颜色染了回来,换了个发型。看她改变了形象,吴思远又去商场里给她选了几套时装,改变后的陈飞飞仿佛出水芙蓉一样清纯美丽。 “你在改变我!”陈飞飞柔情似水。 “是爱在改变一个人!”吴思远淡淡地说。 陈飞飞躺在了吴思远的怀里,想起了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陈诚。 此时的陈诚正以一个父亲的名义和花月蓉还有她的儿子明明在一起尽情地游戏…… 夜,已深。 夜色迷人。 浅浅的小河静静地流…… “月容,晚了,我们回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了!”陈诚再一次低低地提醒深深沉迷在无边宁静夜色里的花月容。 “不,我不要。我不要嘛!可不可以陪我多呆一会?”花月容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幸福地蜷俯在陈诚温暖和宽阔的怀里,不动。 夜色如此迷人。 “我也想多陪你一会,可是,夜已经很深了!”陈诚小声地在她耳边说;“而且,你也知道,我还要给那个女人一个交代。” “陈诚,我真的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城市,一个没有人爱的城市,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我希望像现在一样有个男人搂着我,爱我,给我幸福和快乐……你说,我们是不是离城市越远越快乐?”花月容忽然抬起头,双眸如水,幽幽地说。 陈诚默然不语。心中柔肠寸断。 花月容把头帖在他的胸前,静静地听他的心跳,一边把他越搂越紧,忽然,花月容抬起头,急切地说:“陈诚,带我走。你把我和明明一起带走,走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这里的一切我都可以抛弃不要,我只要你,一个男人,和他真心的爱。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放弃。带我走好吗?” “什么?你说什么?带你走?”陈诚大吃一惊,而且立刻就把花月容重重地推开。 “陈诚,你不爱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你是不是已经讨厌我了?”花月容惊愕地望着他,两行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簌簌下落,“陈诚!” “月容,对不起,我根本不值得你这么信任!我……”陈诚一把将花月容搂在怀里,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陈诚,带我走吧,我斗不过那个女人,我也不想再和她斗,我不想再这么生活了。”花月容俯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哭泣:“而且,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的,对不对?陈诚?” 陈诚只是把她更紧地搂在怀里,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不能说。 而且,他不敢面对花月容那忧伤的眼睛。 那凄美而且无助到绝望的眼神。 “月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在回到梅花市后,陈诚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很严肃地对花月容说。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能帮助我的男人,也是唯一会爱我的男人。”花月容流着泪和他分手。 陈诚回到和莫英珍的住处。 莫英珍披头散发,颓废地斜躺在沙发上,面前是横七竖八的烟头。 一个颓废的女人。颓废到绝望。 “你又吸了,你能不能少吸一点?”陈诚微微皱了下眉,冷淡地说。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以为我想吸吗?没有伤痕的女人是不会爱上吸的,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莫英珍黯然。目光在陈诚脸上停留了一秒,就默默地移开。 “对不起,今天我来迟了!是因为我在实施我们的计划!”陈诚淡淡地说。 “陈诚,你有办法搞定那个*了吗?”莫英珍立刻精神大振,双眼放光,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披头散发,咬牙切齿。恨恨地道:“*,老娘不会让你好过的。” “为什么不可以放过别人?”陈诚木然,心却疼痛无比。轻轻地问了句。 “不是我不放过她,就是我放过她,可是她会放过我吗?”莫英珍面目狰狞,几乎是吼叫着说 夜已经很深的时候,陈诚才回到了和上官天妮的家。 屋里依然是很昏暗的灯光。 陈诚开了门进去,却发现上官天妮并不在里面。陈诚心中一紧,失声叫了声:“天妮!”想回头出去,身后已经有一个人抱住他的腰,然后帖在他的背上。 是上官天妮。原来她的人刚才躲在门后。 “天妮!”陈诚问:“你怎么还没有睡?我说过等不到我的时候你就先睡!” 上官天妮轻轻地恩了声,把他抱得更紧,好久才幽幽地说:“陈诚,有一天,你会不会不回来了?” “不会!永远不会,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理的,我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陈诚转身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以后我没有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要等我了,自己先睡,不要伤了身体。” “陈诚,都是我不好,害你这么晚了还在加班!”上官天妮小声地说:“我该怎么弥补你?如果有来生,我加倍地来爱你。” “宝贝,不要说了,早点睡觉吧!”陈诚轻轻地说:“如果有来生,我也依然爱你!” “真的!真的吗!”上官天妮又惊又喜:“陈诚。” 这个晚上,上官天妮把头埋在陈诚怀里,听他的心跳,很久,发现他都没有睡,终于,上官天妮小声地问:“陈诚,你这么到现在还没有睡?你在想心事?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陈诚淡淡地说,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上官天妮俯在他的怀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也没有睡……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陈诚进了花月容的办公室。 “月容!”陈诚忧伤的声音。 “请称我花总经理!我不是和你说过,在公司要叫我花总吗?”花月容头也不抬,一边整理着手里的工作,冷冰冰地说。 “我现在只想和月容说话!”陈诚坐在她的对面,脸色严肃,眼睛里却流露出柔柔的温情与淡淡的悲哀。 “什么?你说什么?请重复一遍。”花月容终于抬起了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想和月容谈谈,可以吗?”陈诚重复了一句。 “好吧!”花月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你说……” “可不可以借我点钱?”陈诚望着她美丽明澈又略略忧伤的眼睛。 “要多少?”花月容问。 “六十万!”陈诚艰难地开口说:“我本来需要八十万,这几个月积累了一点,还差六十万。” “好的,我给你想办法!”花月容脸上依然是冰冷。但是她的心却是温暖的。 “你不能让杨瑞琪知道,最好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陈诚忙说。 “你放心,除了你,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花月容微微苦涩地笑。但是她却并没有问陈诚需要钱做什么。 陈诚拿出一份报告无奈地放在花月容面前,是他的辞职报告。 “你真的要走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花月容的纤纤细手一颤,手里的纸滑落到地上,而且她的人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平静,失声惊叫。 陈诚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能不能不走?为了我和明明?”花月容用一双微微颤抖的手掩住脸,低低地哭泣,眼泪从她的手指缝里慢慢流了出来…… 如水,那么绝望,那么悲凉! “就是为了你和明明,我才必须离开!”陈诚的心很疼,如针,在一寸一寸地扎。 花月容的人软软地跌在地上,把头埋在沙发上,无声地痛哭。 陈诚悄悄地离开,他不敢再多留一会儿,他害怕女人的眼泪。 夜里十点多钟,陈诚的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是花月容打来的,一接,电话里花月容柔柔的声音:“陈诚……” “月容……” “钱已经准备好了,你来拿!”电话里花月容忽然就泣不成声。 梅花市郊外。一条偏僻的路。一条没有前方,昏暗而且迷茫的路。天上弯月如钩。淡如水。 陈诚冰冷地站在路边的一棵树下,他在这里等花月容,他准备拿到钱后就带上官天妮去广州整容,然后在哪里找工作,不想再回来了。 这时,一辆飞驰而来的车在他的面前嘎然而止。 “陈诚!”花月容推开车门,从车上拖了个包下来,急急地喊着,不顾一切地扑向陈诚。但是她急切的身体却被陈诚的手冰冷地拒绝。两个人的身体还有一尺的距离,虽然只有一尺,却那么遥远,遥远到花月容再也得不到他的温暖…… “陈诚!” “对不起,月容,我根本就不配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从一开始我就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你,甚至连杨瑞琪也是一齐对付你的……” 陈诚平静地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花月容,花月容没有看他的眼睛,她只把头依靠在陈诚的手上,眼泪一直流,流到他的手上,也流到他的心里。 最后陈诚慢慢地推开了她,并且把一部手机放在花月容的手心:“这里面有莫英珍和一个男人的场面,有她吸毒的场面,还有她要对付你的录音,这些东西对你一定很有用……另外,你的钱是我向你借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还给你!” 花月容没有动,眼泪没有停止,她把自己靠在那棵和陈诚一样冰冷的树上,只是低低地哭泣。陈诚可以想象她的心有多么绝望与痛苦,他不敢再看一眼她,只是过去把那个包提了起来,悄悄地走。 走。结束地走。离别地走。 他的人越走越远…… “陈诚!” 身后忽然传来花月容绝望的哭喊声。 陈诚倏然回头,花月容已经如风一样追了上来,更不顾一切地扑入他的怀中,陈诚的手无论有多冰冷也无法拒绝。 花月容倒在他的怀中,陈诚可以感觉她的身体在冰冷,在冰冷中颤动。不过她很快就慢慢的把身体抬了起来,眼睛对着陈诚的眼睛,让他躲闪不及……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曾经爱过我!”花月容逼视着他的眼睛。不顾一切地喊。 “我的确是爱上了你!”见她这副模样,陈诚只能说谎,“可是……” “可是你却那么狠心,在离开的时候还要带走我的心,要我用一生的时间来忘记你……”花月容再一次扑入他的怀里。继续流泪。伤心。痛苦。 爱情。生命的最痛。 爱情。真的就是生命里的最痛! “月容,忘记我吧!”陈诚痛苦地说。 “陈诚,我怎么可以忘记你?你让我怎么去忘记你!”花月容大哭,已经不再是坚强和冰冷的总经理,而是一个被爱情折磨和抛弃的小女人。 两个同时被煎熬的人。 “月容!” “陈诚,再爱我一次……”花月容哀哀而且绝望地哭喊。 陈诚的身体在流血,花月容是心在流血! “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永远也不能忘记我……” “我不会忘记你!”一个在幸福中遍体鳞伤的男人。是幸福。 “这一次我是真的要离开!”陈诚终于把和自己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花月容推看,站了起来,毅然。决然地说。 “好吧!我送你一路!”花月容的脸无限凄美,无限惆怅。他这一走,真的会带走她的一切! “不用,对你不好!”陈诚爱怜地说。 “我现在是什么也不管了!”花月容把车倒了过来,开了车门,陈诚坐了上去,花月容看着陈诚忧郁的眼神,忍不住又钻到他的怀里,轻轻地吻吻他,并随手从车前拿起一半瓶矿泉水给他:“你一定渴了,喝点水……” 陈诚一口气喝光。 “累吗?”花月容甜甜地问;“休息一下!”一边拧开车里的音乐,里面飘出一个哀怨的女声:在你离开的时候,不要把我的心带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88章 离开的时候,一定会带走你的心! 带走了你的心又如何? 陈诚斜靠着坐垫,微微闭上眼睛,一阵疲倦袭了过来,眼皮很沉重,沉重到无法睁开,而且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慢慢飘了起来,飘到空中,飘向远方,飘到很遥远的地方。 耳边只有虚无和飘渺的声音:在你离开的时候,不要带走我的心…… 花月容淡淡地看了一眼陈诚,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怨恨的光,那么冰冷,无情!也仅仅是一闪,然后迅速地消失,她把车开到了一座桥上,打开陈诚那边的车门,用手推了推陈诚,陈诚的人软软的,没有一点反应。 “对不起,陈诚,你知道我的事情太多了,我一定要杀了你灭口,就算你不知道我的事情,我也要杀了你,因为我不允许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太爱你了,你知道女人的眼睛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既然我不能够和你在一起,我也不能让别的女人和你在一起。这下好了,大家都得不到你,还有你不知道杨瑞琪和我是一起的,从我和你认识的第一天,第一眼起,我就是在利用你,我的目地就是为了莫家的大部分财产,可是,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就爱上了你,一直爱,请原谅我是一个贪婪的女人!”她半坐半跪,双手把陈诚的头,搂抱在自己的怀里吻他的眼睛和*。 陈诚依然没有反应,人已经很软。很软! “你走后,真的也会把我的心一起带走……”花月容眼中的泪水又慢慢地流了出来,流到陈诚的脸上,再顺着他英俊的脸往他的身体上流。 “你一定是最后一个可以让我流泪的男人,从此以后,我没有泪流了!”花月容长长地吻他的唇,吻到他的唇变得冰冷,没有一点温暖。 然后闭上双眼,狠心地把他的身体往外推,陈诚的身体渐渐地从温暖的车里滑到危险的桥栏上,再从危险的桥栏上掉入冰冷的水中…… 花月容在桥上探出头往下面张望,下面是奔涌的激流,陈诚的身体已经随着不停的流水消失。 花月容久久地站在桥栏边一动不动,她的眼泪没有停过,自己把心爱的人推下了河,她想不到自己竟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好悔,她好恨,她好伤心,她…… 过了好久、好久,花月容才回到车里,扯下一大团纸巾狠狠擦干了眼泪,随后把纸巾扔到河里,一脚踩下油门,那车如箭一般窜起,回去,在她的房间里,一个人正在等她,这个人就是杨瑞琪。 这是梅花市一个高档生活小区,花月容的家就在这个小区里面,是她曾经和丈夫莫英华的家,不过她还有一个即使和自己生活了两年的丈夫也不知道的家,也在这个小区里面,而且,就在自己家的楼上,那是她和杨瑞琪的家。 那里其实并不是家,没有家的温暖,只有粗暴的占有。 衣冠楚楚,一脸含笑的杨瑞琪,很像一个善良和蔼的正人君子,不过只有花月容清楚,他其实就是一个衣冠*,她甚至觉得衣冠*这个词就是为他而造的! 花月容认识杨瑞琪时自己才十九岁,花月容的家在离梅花市几百里的小城,父亲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在花月容十七岁以前她一直是一个公主,过着天使一样幸福和快乐的生活。 那一年冬天,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花月容的父亲因为经济问题入狱,后来散尽家财总算出来,却退职在家,母亲重病,唯一的哥哥又出车祸,在医院里耗费了一大笔费用也没能活过来。 花月容的家已经山穷水尽了!花月容不得已从大学退学回家,这个破碎的家全部的重任已经落在她纤弱的肩头…… 花月容来到梅花市,到华为公司应聘,负责招聘的主管就是一脸是温和笑容的杨瑞琪,那个时候的杨瑞琪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而且在华为公司手握重权。 杨瑞琪的父亲和莫英华的父亲莫问天是同生共死过的战友,杨瑞琪的父亲就是为了帮助莫问天而意外死亡。杨瑞琪从小和莫家姐弟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而且他似乎爱上了莫英珍,并且和莫英珍在床上床下如胶如漆。 在杨瑞琪信心满怀地等待自己成为莫家的乘龙快婿的时候,莫英珍偏偏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理由就那么简单:无论在哪一方面,杨瑞琪都无法和人家相提并论。 杨瑞琪是心里流血,脸上堆笑地祝福那一双男女…… 以后的日子。莫英珍偶尔也会在床上招待杨瑞琪,但是杨瑞琪显地感觉莫英珍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不过上天没有遗弃杨瑞琪,莫英珍的合法丈夫意外地出了车祸身亡。 莫英珍的丈夫亡后,杨瑞琪又可以理直气壮地爬*的床,可是这个女人愿意和他上床就是不愿意嫁给他,因为他已经快老了,而那个放荡到如水如泥的莫英珍喜欢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杨瑞琪还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真的是无所谓吗?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不是无所谓。而是很在乎! 杨瑞琪在见到花月容的第一眼,惊为天人。心里就有了强烈占有她的欲望。 十九岁的花月容是一朵刚刚盛开的玫瑰花。 美丽而且芳香。 不过生长在冬天寒冷的野外。 花月容失去了很多,不仅仅是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还有自己更纯洁的心,因为她太需要一份工作。杨瑞琪从床上心满意足地爬起来,无意中看到白色的床单上有点点殷红,如三月的桃花一样冷艳。很扎人的眼。 那是一个女人珍贵的第一次。流的血。 “你的?”杨瑞琪非常地意外。 花月容默默然。身体冷,心更冷,比这个寒冷的冬天还要冷。 杨瑞琪沉默了半分钟。良心发现地从口袋里慢吞吞地摸出几张百元钞票,捏在手中又有半分钟,才递给她,说:“给你,去买几件漂亮的衣服穿穿!” 花月容接过钱,紧紧地攥在手中。忽然问他:“你能不能多给我点钱?” “多给你点钱?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多给你钱?你说几个理由来让我听听,如果你说得有理,我就多给你钱,否则免谈。”杨瑞琪一怔,然后奇怪地问。 “我、我可以做你的情妇,我可以做你长期的女人!”花月容平静地说,想哭却没有泪,为了工作,她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为了钱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人应有的尊严。 “这个、这个倒可以商量!说吧,你想要多少?”杨瑞琪认真地想了想,才慢慢地问。 “二万!就二万!”花月容在心里暗暗地算了一下才小声地说。 杨瑞琪摇头,一直不停地摇,而且是苦着脸,他可是一个很精明的生意人,讲价还钱很内行,吃亏的生意永远都不会做:“女人就好像中秋的月饼,过了那个晚上就不值钱了,我最多只能给你一万块!一万块!” “一万块,一万块也好!”花月容艰难地点点头,有了这一万元,她可以办好多事了。 “可是口说无凭,我怕你拿了钱后不认帐,我们应该定个合约。”公事公办一般的杨瑞琪,立刻拿出笔和纸,认真仔细而且严肃地写了一份合约,花月容在上面签了字,然后在那个晚上把钱送回了家!她的家太需要那一万块钱…… 花月容开始在华为公司上班,因为有杨瑞琪的一些关照,花月容迅速地从一个小职员爬升到中层管理,她的天赋脱颖而出,得到了莫英华的赏识。 有一天,杨瑞琪给花月容买回许多首饰和衣物,价值不菲:“宝贝,我准备拿回一些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必须帮我!” “帮你?我怎么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你?”花月容淡淡地说。现在的花月容已经不是一年前的花月容。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去靠近莫英华,让他对你有好感,最好是和他上床,让他娶你为妻……”杨瑞琪认真的。 “什么?你说什么?让莫英华娶我为妻?”花月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杨瑞琪详细地给她说了一个计划,花月容听后忽然大笑起来,笑完后她冷冷地对杨瑞琪说:“姓杨的,你*的真不是个人……” 这是花月容第一次骂人,居然这么轻易就骂出来了! “你说对了,我真*的就不是个人……”杨瑞琪若无其事,继续很温和地笑,只有花月容才可以看到他微笑后面的凶残和冷酷! 如一个可怕的魔鬼! 从地狱深处挣脱出来。 花月容很快被莫英华重用,成为了他的心腹,在一次成功的生意后,莫英华,杨瑞琪,花月容在酒店里庆祝,杨瑞琪用酒把莫英华灌得大醉,半夜里莫英华醒过来发现花月容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身边。 那个时候的莫英华已经很喜欢花月容。不!他是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花月容。 “我做什么了吗?”莫英华笑笑。 “你什么都做了!”花月容淡淡地笑;“也是我自愿的,你不必负什么责任,因为我爱你……” 花月容说的是真心话,她从心里爱他,却不敢接受他的爱,因为魔鬼就在自己的身边。 然后花月容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莫英华在床单上发现了一点血迹,那的确是花月容留下的,是在杨瑞琪的授意下把手指划破了一点流的血! 莫英华很快娶了花月容,而且举行了很盛大的婚礼,杨瑞琪在婚礼上人模人样地祝福新人…… 在别人的眼中,花月容是生活在明媚的阳光中,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生活在黑暗的角落里。 而且在深深的恐惧中。 万恶的魔鬼附身在自己的心里! “杨瑞琪,我们结束吧!我可以尽我的所有给你需要的!”有一天,花月容终于鼓起勇气对杨瑞琪说,她觉得自己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个可怕的魔鬼。 “结束,有那么容易?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嫁入豪门了就想把我甩掉,门都没有。”杨瑞琪阴险地冷笑;“告诉你,我们才刚刚开始!” “如果有一天被莫英华知道了你的一切,我们都将完蛋,我也无所谓!反正现在我该做的已经做好了,”花月容强硬起来,她已经为自己的父母存了一笔钱。 花月容的强硬让杨瑞琪大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就微笑起来:“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拼得两败俱伤,我们好好谈谈,你只要每周陪我半个小时就好了,就半个小时,这不算过份……” 花月容默认! 花月容新婚后不久就怀孕了,有一天杨瑞琪问她:“是我的还是他的?” 花月容茫然不知,但是她咬牙狠狠恶毒地对他说:“你不会有孩子的,你怎么能有孩子?你应该断子绝孙……” “你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我从此以后不需要你来陪我了,因为孩子最少也该有我一半!”杨瑞琪得意洋洋地笑。而且他真的从此没有来纠缠过花月容。 孩子出生后半年,忽然发生了车祸,莫英华去世,幸好花月容和孩子没有受伤。从医院出来,花月容找到了杨瑞琪愤怒地问:“杨瑞琪,是你做的吗?” “花月容,你不要血口愤人,你有看见我做的吗?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杨瑞琪摆出无赖的嘴脸:“现在那么多冰冷的钢铁,发生点车祸不是很正常吗?这只是天助我而已……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等你名正言顺地继承了莫家的财产,你分我一半,我们就分道扬镳,各奔前程,永不相见都可以!” 花月容已经没有了选择! 她已经在这条危险的路上滑出了很远! 不能回头。 永不能回头…… “拿到东西了?”杨瑞琪在自己的房中等花月容。他以为花月容已经打发了陈诚,把需要的东西拿了回来。但是他却永远也想不到花月容是怎么对付陈诚的。 花月容冷冷地把手机扔给他,杨瑞琪认真地翻看了一遍高兴地说:“这些东西到了老家伙那里,我保证他会把大部分财产留给你!*,那个老娼妇等着喝西北风吧,敢和老子斗,还差得远……” 花月容冷漠如灰。 清冷! “那个陈诚在床上表现得真的那么让你和那老娼妇满足?他有那么厉害吗?听说他的家伙很大,功夫也一流,是不是真的。”杨瑞琪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瞪着双眼不停地追问。 花月容忽然淡淡一笑:“他的床上功夫好不好,他的家伙大不大你很想知道吗?” “想!”杨瑞琪厚颜无耻地笑:“我是很虚心的人,我也该向他学习学习,以后好好表现自己……” 花月容没有回答他,却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说来听听!”杨瑞琪饶有兴趣。 “什么叫衣冠*!”花月容冷冷冰冰地说。 “你又说对了,我就是衣冠*!今天该好好犒劳我一下了……”杨瑞琪哈哈一笑,一把将花月容抱起来,按在床上,扯光她的衣服。疯狂地动作。而花月容冰冷而且不动。如一块木头,任杨瑞琪摆布……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89章 今天晚上顾倾国有事没有过来,梅芳芳一人在家不知干什么好,决定上网Q聊打发时间。 聊了一会就洗澡睡觉,一个人的日子好难过,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拿起手机给顾倾国发了条短信:问他在干什么?有没有想她,睡觉了没有? 等了半天,顾倾国也没有回她短信,她以为他没有看见,拨了电话过去。 顾倾国的声音很不耐烦:“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打电话给我干嘛?” “我睡不着,为什么我发信息给你你不回?” “你什么时候见我回过短信?”顾倾国不屑,“发短信是世界上最浪费时间的方式。” 梅芳芳撇嘴,从鼻吼里冷哼一声:“那我不打扰你了,你睡觉吧,我挂了。” “喂,什么意思啊?打都打来了,就说这么几句话?”她要挂了,他却又舍不得。 “你不是嫌我吵你么?” “反正都已经吵到我了。” “聊什么?” “随便。” “随便是什么?” “随便就是随便什么都可以。” 。。。。。。 没油没盐的对话,这两人居然也能聊大半个小时,上帝在天上,极度无聊的打了个呵欠,自己先洗洗睡了,剩下他俩继续无边无际地闲扯。 第二天见面的两人,打招呼的方式是面对面打了大呵欠,昨晚实在聊得太晚,尽管都不知道到底在聊什么。 不过今天还有更加无聊的事要做。顾倾国扬了扬手上的请柬:“宝贝,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活动。” “参加活动?参加什么活动?”梅芳芳毫无精神。 “无聊的活动。”顾倾国又打了个呵欠。 “那还去?”呵欠是会传染的,梅芳芳也打了一个。 “嗯,因为我父亲也会去,我正好借这个机会介绍你给他认识。” “我不想去,我好怕去这种场合,我也不想认识你父亲。” “去嘛,陪我去嘛,我一个人去好无聊的,最多我不说你是我女朋友。”顾倾国抓着她的胳膊摇。 梅芳芳毛骨悚然,顾倾国居然也学会了她假装撒娇的那一套!“好了,好了,不要摇了,我去,放下你的手。” 顾倾国立马放开,顺便抹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好多鸡皮疙瘩。 “不过先说好,我没有晚礼服,你要买一套晚礼服给我,服装费你出。”梅芳芳懒懒地说。 顾倾国不相信地问:“不一定要晚礼服的,其它衣服也可以。“ ”我怕穿上那些丢你的脸。“ ”难道你没件上得了台面的衣服?” “没。”梅芳芳言简意赅,他以为她跟他似的,含着金钥匙出世,一天到晚的主要活动就是穿得像个花蝴蝶,各个宴会PARTY秀自己? “那你在公作为我的秘书,在私作为我的女朋友,难道就没有心理准备陪我出席正式场合吗?”顾倾国无奈。 “请问你给我发置装费了吗?”梅芳芳白他一眼。 每次遇到工资待遇的问题,她还真计较!顾倾国好笑,掏出张卡:“你去买吧。” 梅芳芳看着那张金卡,煜煜生辉,马上眉开眼笑地拿过来。可是顾倾国又从她手里抽了回去:“算了,还是我陪你去买,我不相信你的品味。” 听他说她没有品味,梅芳芳相当恼怒:“我不去了,你找别人去。” 顾倾国立刻改变态度,很温柔的拉过她:“只有你陪我去,才有最特别的效果。” “什么最特别的效果?”梅芳芳暗喜,莫非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顾倾国含笑不语,拉着她一路坐电梯,下楼,进车。最后车开动了,他才说出谜底:“一朵鲜花插在那啥上。” 什么?他竟然说他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他竟然把她比喻成牛屎,梅芳芳气得咬牙切齿,可是此时跳车已经来不及,她气昏了头,开始满车里寻找能攻击他的东西。 顾倾国看着她抓狂的可爱模样哈哈大笑。 打打闹闹中,到了服装店。 梅芳芳不愿下车,顾倾国便俯身到她跟前,呼吸直吹到她脸上,他的手指还暧昧的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挑逗:“亲爱的,需要我吻你,你才肯下车吗?” 梅芳芳打了个寒噤,一把推开他,迅速下车走进店里。 顾倾国把手*裤袋,吹了个口哨,这丫头真不经耍! 当梅芳芳拎着那件顾倾国为她挑的粉色吊带礼服,她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晚上我要穿这样的衣服吗?” “当然。”顾倾国充分鄙视她没见过世面。 梅芳芳被顾倾国硬推进试衣间,等她换好衣服,却死都不肯出来。 也大性感了吧,自己的*都露了一大半出来。梅芳芳虽然外表似妖精,但骨子里还是蛮保守的,她有点接受不了这样性感的衣服。 顾倾国指示售货员小姐去敲门,里面的梅芳芳却在大叫:“换一件。” “把她给我弄出来。”顾倾国对售货员使眼色。 于是,售货员很轻柔地对梅芳芳说:“小姐,您先开门好吗?让我进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再说好不好?” 梅芳芳从来都没办法对别人的客气不领情,只好开门让售货员进去。 过了一会,售货员出来,憋笑地站在顾倾国面前,低声说:“那位小姐说大性感了,她不敢穿。” 顾倾国无语,售货员不失时机的拿过一件白色披肩:“我觉得这个和小姐身上的礼服很相配,而且可以适当调节露肤度。” “拿进去。”顾倾国无奈地挥挥手。 梅芳芳穿了披肩,总算肯出来见人了。顾倾国微眯着眼,看着对面的可人儿。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看不出来,这丫头打扮一下,还真像名门贵族的千金大小姐! 白色皮肩衬得她肌肤胜雪,粉色裙子剪裁精致,看起来身材纤侬有度,前凸后翘的。 顾倾国上下打量的目光让梅芳芳不自在,她低吼:“看够了吗?” “看不够。”顾倾国笑得很邪门,伸手揽住她的腰,果然是不盈一握。 梅芳芳奋力挣开:“不要在公共场所对我动手动脚好吗?你这样会影响我形象的。” 顾倾国假装很绅士地把手再次*裤袋:“不会的,你放心。” 放心得了吗?梅芳芳深情戒心地与他保持距离,他那眼睛,老是往她*上看,那眼神分明闪着色狼的光。 来到会场,梅芳芳东张西望,果然奢侈,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顾倾国伸出胳膊:“挽着我,怕你看得忘形了摔跤。” 梅芳芳刚对他翻个白眼,又听见他说:“好歹在这种场合,你得保持点气质。” 于是,梅芳芳换上一脸假笑,跟着顾倾国在在群中穿梭,时刻注意保持“气质”! 很快,他们便看到了顾倾国父亲,挽着一个很有风韵的女人。 梅芳芳这次很聪明,没有问顾倾国,那女人是不是他老娘,因为看她的年龄,似乎生不出顾倾国这么大的儿子! 最关键的是,她看见顾倾国看向那女人的眼神,泛着寒光!梅芳芳得出个结论,那估计就是顾倾国他爸爸的“老情人”! 难怪顾倾国没有向他爸爸介绍自己,任谁也受不了自己的爸爸在出席宴会时带的不是自己的老妈,而是狐狸精! 顾倾国的爸爸顾朝阳没想到顾倾国也会来参加这个活动,一打照面,气势就被挫下去几分,毕竟带着情人和亲生儿子碰面,不免尴尬。 不过,当他看见梅芳芳,他的气场又硬了起来,他儿子不是也带着不三不四的女人来的吗? 梅芳芳被这老头的鄙视目光激怒了,手指紧紧抓住顾倾国的衣服。 顾倾国感觉到她的火气,立刻很温柔的转过脸来,对她深情款款的笑:“宝贝,我们先到那边空气好的地方坐一坐,这里太污浊。” 顾朝阳气得不轻,有他在的空气污浊吗?身边的女人拉了拉他,暗示他控制情绪,他喘了口气,又佯装平静。 顾倾国和梅芳芳到了场地的另一边,梅芳芳本想抱怨几句,可是想到顾倾国心里的委屈肯定强过她十倍,不忍心再给他添烦恼。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梅芳芳摇摇他。 “你不觉得太早了么?”他们才刚进场没多久。 “管他呢,反正干什么都无聊。”梅芳芳撇嘴。跟这些虚伪的人,敷衍假笑,还不如吃点东西来得实在。这里如此讲究,食物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吧! 顾倾国好笑,人家无不想结交名流,她倒好,避之唯恐不及。 也罢,就陪她吃东西去,反正他也一样觉得无聊。 两个人来到食物区,花色丰富。梅芳芳望着顾倾国:“这里什么东西最好吃?” 顾倾国给她点了两样,她尝尝,眼睛满足地眯起:“真好吃。” 顾倾国看见她的模样,也被勾起了食欲。 于是,空气中传来两个人的唧唧咕咕。 “嗯,这个虾不错。” “喂一个我尝尝。” “怎么样?” “确实还可以。” “那我们再去拿点吧。” “好,顺便拿点大排,那个也还行。”…… 他们俨然是专空美食鉴定团,将看得上眼的菜式一一评鉴,不时交换眼神,想视偷笑。 这是第一次,顾倾国参加宴会,毫无气质可言地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食物上,可是,这却是他平时参加的最有趣的宴会,看着身边那个贪嘴的小丫头,快乐满溢。 吃饱之后又开始犯困,梅芳芳掩着口,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懒洋洋地说:“我觉得我们可以退场了。” 可是,此时他们退不了场,因为身后传来甜腻腻的声音:“国哥哥。” 梅芳芳抖了抖,这是在拍旧式言情剧吗?怎么会有如此让人恶寒的称呼? 她回头,看见一个看来很*的妹妹,打扮相当白雪公主,直往顾倾国扑来。 梅芳芳立刻很理智地往旁边移开两步,免得待会被连带撞到。没想到顾倾国居然也跟着她移开两步,于是,那位小美眉很不幸的扑了个空。 “国哥哥,都这么久不见了,你也不抱抱人家的?”白雪公主噘起嘴,继续发挥甜死人不偿命的调调。 可惜,顾倾国不是王子,是恶魔。 他揽过梅芳芳,对小公主微笑:“不好意思,我女朋友醋劲很大,别的女孩子我不敢随便抱的。” 听顾倾国这样说,那位公主的眼神快要把梅芳芳杀死了。他既然在别人面前说她是醋坛子,梅芳芳气得半死。她只好对公主干笑两声:“呵呵,抱抱没关系的。” 说完迅速闪出顾倾国的怀抱,十分宽宏大量的表示可以把顾倾国借出去。 公主倒也不嫌弃,立刻投身顾倾国的怀抱,梅芳芳收到顾倾国杀人的眼神,她也回送给他幸灾乐祸的微笑!顾倾国你不仁,我就不义! 不过顾倾国也不是吃素的,眼看那位公主依偎着他不肯离开,他居然对梅芳芳说:“宝贝,你刚才不是说困了吗?我带你回家睡觉吧。” 梅芳芳知道顾倾国的用意,眼神里快要射出刀子,而那位美眉的眼神更狠,快要发射导弹!她狠狠地瞪了梅芳芳半响,一跺脚走了。 梅芳芳立刻冲过去揪住顾倾国的衣领:“你给我说话小心点。” 顾倾国反握住她的手,笑得很阴险:“那你就不要陷害我。” “那么漂亮的美眉投怀送抱,多好的福利,我哪是陷害?如果我不在身边,说不定你们早去开房了吧。”梅芳芳反唇相讥。 顾倾国低头来,朝她耳边吹气:“你吃醋了?” 梅芳芳立刻弹开,却被他拦腰抱住,她抬起脚,打算用高跟鞋收拾他…… “倾国。”背后再次传来声音。梅芳芳只好放下那只杀气腾腾的脚。顾倾国也松开她一点,揽着她们转身,但是那只手却还是环在她腰际。 他竟然忘记她警告过他“在别人面前不要对她动手动的话。”梅芳芳气得半死,想发火,但外人在场,只好暂时忍住,陪他假笑。 场面很壮观,小公主拖着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大叔,还有顾倾国的老爸和那个半老徐娘。 梅芳芳在心里暗笑,抢个男朋友还要找这么多人压阵? 顾倾国也神色如常,对那位大叔很礼貌的笑:“刘叔叔,您也来啦?” “啊,是的,带菲菲出来多见点世面。”大叔笑得貌似慈祥。 “这位是”大叔问。 “我女朋友,梅芳芳。”顾倾国大方地说道,“芳芳,这位是刘氏集团的董事长,快叫刘叔叔。” 梅芳芳礼貌地叫了一声:“刘叔叔。” 听他这样介绍,刘总自然识趣。寒暄两句,就借故带着大队人马离开,刘菲菲虽然不甘,但也只能顺从,不过临走时,还是不忘给梅芳芳两枚威胁的眼神。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90章 黑。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黑暗的深渊。深得无底!疼痛。疼痛到心底! 陈诚感觉到自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里往下坠落,在痛苦中坠落,却永远也落不到底……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是不是要到黑暗的地狱里去?地狱是什么样子的?他没见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在疼痛中醒了过来,慢慢醒了过来,感觉全身每一寸地方都在疼痛。 这是哪里?我是在什么地方? 我好渴,水……他的声音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你要喝水就只有自己站起来!”一个淡淡的女孩子声音。一个女孩在他的身边是用眼睛读懂他的语言! 陈诚想爬起来,身体却很沉重,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动不了。不过他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慢慢坐在他躺着的旁边,这个女孩有一双忧郁的眼睛。 忧郁如深夜的蓝。 她的左手拿着一把小刀,在陈诚的眼前慢慢地移动过去,陈诚看得很清楚,那把小刀虽然很小,但是很锋利,而且很冷,然后她的右手把盖在自己身上的一张毯子揭开,陈诚才看清楚自己居然全身赤裸,身上没有穿一点衣服。 这个女孩他认识,就是他在街上见过她两次,并给过她10元钱的小乞丐,这个迷一样的女孩。 “你想干什么?”陈诚努力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女孩手忽然一动,刀就已经扎在他的身上,横划一刀,冰冷,然后才是疼痛。而且她一连在他的身上划了数十刀,然后她放下刀,另外端来一碗液体,用一个小刷子在他身上刷,每刷过后,更是一阵剧烈地疼痛。 “啊!好痛!”陈诚终于叫喊了出来。 “不要叫,站起来!”女孩淡淡地说。 陈诚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那个忧郁的女孩淡淡地笑,笑更忧郁! 在以后的日子里,陈诚昏迷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在剧烈的疼痛中醒过来,每一次都在她在他的每一寸肌肤用刀割,然后刷上药水,让他疼痛到清醒…… 陈诚慢慢可以想起很多往事,于是,有一天他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把你从河里捞起来的!”女孩淡淡地回答。 “我怎么会在河里?”陈诚想起花月容,自己是坐在他的车里的。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在河里,当时我正好去河边的沙滩上检瓶子,看到一具尸体,吓了一大跳,但看到你身上穿的衣服感到好熟悉,就大着胆子上前看,一看才知道是你,我就叫我的同伴一起把你抬回来了。 这个女孩说完,又用刀狠狠地刺了他一刀,再给他上药水,一边问:“疼吗?” 陈诚知道肯定是花月容干的好事,自己对她这么好,她却恩将仇报,想杀自己灭口,想到这个狠心的女人,陈诚冷汗如水。 “知道我为什么用刀刺你吗?” 陈诚茫然。 “因为只有疼痛你才能够清醒……”这个小女孩依然冷冷地说。 一个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的男人。 心更是破碎! “我的钱呢!”终于有一天陈诚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你的钱?你哪有什么钱?如果你能够拿得走钱,你就不会在这里了!”那个美丽的女孩忧伤的声音:“现在你还只有半条命!” “你知道那些钱有什么用吗?”陈诚淡淡地说了句,鼻子一酸,眼泪忽然就狂涌了出来。这个女孩立刻把头转了过去,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用一个美丽却冰冷的背对着他,什么也不说! 陈诚默然,身体还在疼痛,心的疼痛却是难以忍受! 而且身上还在流血,全身都在流! 那个女孩又慢慢地转过身来,低垂着头,一手还握住刀,却没有再割下来,只是淡淡地说:“你身上有的伤不是我的刀割的,而是女人的嘴咬的,你以后不要这么傻了,不要让女人轻易的咬你!” “其实你不该救我回来,那样一切都结束了,但是你救了我,我只能说声谢谢你。”陈诚黯然。 “我救你是因为你和我爸爸长得很像,眼睛和善良的心……真的很像!”女孩的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 陈诚犹豫了一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石玉凤。”石玉凤淡淡地说。 陈诚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这是一个破旧的古老院子,歪歪倒倒的墙,难挡风和雨,天快黑的时候,石玉凤开始熬了一锅粥,然后陆陆续续回来两个小乞丐,石玉凤温和地看着他们,对有些发呆的陈诚说:“他们都是我从街上拣回来的,现在他们都叫我姐姐。” 陈诚的心深深一震。久久无语。他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比自己更不幸。 最后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穿着昂贵却已经肮脏不堪的西装,脖子上斜斜地套着条领带,他一路走,一路自言自语:“我叫石中玉,但是我绝对不是一块石头,我是一块金子,我之所以没有发光,是因为我还被埋在土里没有被人挖出来,我是梅花市的大学生,我的钱不见了,很多钱都不见了,很多……” 石玉凤淡淡地对陈诚说:“这个就是我爸爸,他疯了!他是给一个女人害疯的……” 陈诚沉默。 “我留在这个城市是因为我在街头收留了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而且即使走到天边,还是一个样子,所以我就不走了……”石玉凤淡淡地说。 但是陈诚知道她还有一个留在这个城市的理由,是因为她喜欢这个城市。 “其实我觉得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石玉凤忽然说。 “什么?”陈诚很吃了一惊,他想不到这句话出自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之口,她这样老炼,可能是跟她的经历有关吧。 “有情有义!现在有情有义的人已经很少!”石玉凤淡淡苦涩地笑:“所以你一定会有好运的……” 经过了十多天的休息与治疗,陈诚的身体终于恢复了许多,他能下床走动了,身子刚好一些,他就急着要回去,他怕上官天妮担心。 石玉凤不同意他现在回去,理由是他还没有完全恢复。 陈诚不理会,他决定要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偷偷的溜了出去。 陈诚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和伤痕累累的身体,孤独地回到了他和上官天妮的家门前,大开的窗子,很亮也很温暖的灯光,一定是上官天妮在等待陈诚的归来。 陈诚静静地站在没人的街头,心依然伤痛,更无法平静。他在想这些天他不在的日子里,上官天妮一定很着急。 他远远地看着一个孤寂的身影,不用怀疑,这人肯定是上官天妮,她一定是在等他。 “天妮,我。”陈诚轻轻地一声叹息!眼眶里已充满了泪水。 “陈诚!陈诚!陈诚!”黑暗中,一个黑色纤细的人影从更黑暗的角落里忽然奔跑出来,一头就扎入陈诚的怀里。 “陈诚,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上官天妮又惊又喜,泪水滑下了眼眶,不过这次是开心的泪水,她前几天,天天以泪洗面,不知道他怎么了?她好害怕,她以为他不理她了,丢下她一人走了,“陈诚,我一直在外面等你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 上官天妮柔软的身紧紧地贴在一身伤痕还没有痊愈的陈诚身上,陈诚的身体又如刀割一样疼痛起来,可是无论有多么疼痛,他也只有咬着牙忍受着。 “傻瓜,我怎么会不回来,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人不理,你忘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吗?即使我走,也一定会告诉你一声。”陈诚轻轻地说。 上官天妮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紧紧地抱住他,抬起头在黑暗里寻找他的眼睛,但是却看不清他的眼睛。 陈诚如一棵树,静静地一动不动。可是上官天妮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心已经无法平静,如大海的波涛,澎湃汹涌。 “陈诚,我们回家吧!”过了一会,上官天妮说。 “嗯!我们回去。”陈诚很淡也很低的声音。上官天妮的双手抱住他的腰,他也搂住她,两个人紧紧相拥,慢慢地回家。 “陈诚,如果没有了你,就是给我一个世界,我也不会快乐了。”上官天妮说。 陈诚却什么也没有说。 上官天妮把头深深地埋在陈诚的怀里,久久不愿意离开。 仿佛世界的尽头到了一样地悲哀。 世界的尽头到了吗? 回到屋里,陈诚一头就倒在床上,他还是想睡觉。甚至想一觉就永远不要醒过来。 身体依然在疼痛。 心更疼痛。 上官天妮温柔地替陈诚解开衣服,陈诚的手本能地挡了一下,上官天妮的手停留在陈诚的手上,眼睛却顺着陈诚的衣领口处看到陈诚的脖子下面有一些红红的伤痕,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痕…… 上官天妮的泪水再次滑了下来,这次是伤心的眼泪,“陈诚?”上官天妮哽咽着颤声问。 “天妮,不要哭,不要伤心,我没什么!”陈诚把眼睛移开,淡淡地说。 上官天妮的手一阵哆嗦,忽然揭开他的衣服,下面密密麻麻全是伤痕,顿时惊呆了,眼泪再一次狂涌了出来,人也慢慢地软在地上,她不敢想象陈诚这些天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 无言。 深深地无言。 还怎么能言? 该怎么言? 陈诚在家休养了十多天以后,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这些天,上官天妮没有问陈诚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而陈诚也没有对上官天妮说起过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问题。就好像一个伤疤,如果还没有完全愈合就不能去揭开,一旦揭开,就是更大的痛苦…… “陈诚,我不要整容了,从今天起,我要开始新的生活!”这一天,上官天妮忽然对陈诚小声说。 陈诚只是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真的!相信我!其实我已经不小了,什么道理我都明白,也该明白,只是有的时候走不出来。”上官天妮仿佛下定了决心,更鼓起了勇气。 陈诚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淡淡地笑了笑。 “陈诚,我现在到菜市场去买点好吃的菜回来煮给你吃!”上官天妮一边说,一边准备出门,但她在小小的房间里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才勉强走出了家门。 一个女人,一个爱美的女人,一个曾经美丽的女人,在遭毁容后,要坦然面自己丑陋的容貌,是很难的事,但现在,上官天妮愿意为陈诚偿试着坦然接受这一切,她不想他在为她的事而奔波。 上官天妮到市场几个小时了都还没有回家,陈诚担心,决定出去看看,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整齐的出门,刚一拉开门,却发现上官天妮蹲在门外不远的地方抱头低低哭泣。 “天妮!”陈诚心一阵痛。 “陈诚!”上官天妮站起来,一头就扎入陈诚怀中,哽咽着:“我真没用,我又让你失望了,我真的走不出去!陈诚,我该怎么办……” 陈诚把她拉回了家。 夏天的梅花市。 街头相当的炎热。 深夜。 陈诚孤独地走。 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 迷失了,在这个颓废的城市。 可是—— 我把自己迷失在了哪里? 一辆车歪歪斜斜地在街上晃,陈诚站在一棵树下面看这车,这车他很熟悉,是莫英珍的,他本能地躲在树的背后阴暗处。 车忽然噶然而停,莫英珍摇摇晃晃地从车里下来,一个踉跄就栽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张开嘴艰难地呕吐。 她喝醉了。 而且醉得不清,时哭时笑…… “我现在是一个穷人了,穷人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不仅仅要女人的身体,要女人的钱,还要女人的心……” 陈诚的心痛。 莫英珍在哭骂和诅咒一个男人,陈诚可以听得出是自己。 我真的是对不起她! 夜更深,更暗。这时,两个黑色的幽灵从更黑暗的地方闪了出来,鬼鬼祟祟地四下打探。他们是专门在黑夜里讨生的混混。能偷的时候就不抢,该抢的时候坚决不用偷。 抢钱更抢女人。 两双阴森的眼睛,两个罪恶的人。 在确信没有外人的时候,两个人很快地把莫英珍洗劫了个干净。莫英珍什么也不知道,她已经醉了,很醉,如一滩烂泥。 “是个老女人,而且很丑!”一个混混有点失望:“怎么他姥姥的就不是个美女?” “老虽然老,可是什么也不少,最重要的是个女人,将就一下,反正不要钱,更重要的是老子就没有玩过老女人……”另一个却兴趣盎然。 “先弄到山上再说。”两个人把莫英珍抬起来往车后面塞,在关门的时候,陈诚忽然站在两个人面前。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91章 “你是什么人?”两个混混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因为他们看清只有一个人,自己两人在数量,体重,身高都占有绝对优势,所以就不把陈诚放在眼中。 “我不是人!”陈诚淡淡地说。 “不是人?是鬼?”两个混混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 陈诚沉默。 “你想干什么?是想打抱不平做英雄?还是一条道上的兄弟?如果是一条道上的兄弟,等一下,你先上也可以……”两个混混还在试探陈诚的深浅。 “滚!”陈诚淡淡地说。 “你说的?你妈*是个什么东西?最好是你把身上的钱留下来,路有多远你就滚多远!”两人已经拔出了刀,一左一右逼上来。 刀闪亮。人恐怖。夜深沉。 一场激烈的搏斗。 两个穷凶恶极的坏人斗不过一个勇敢的男人。 一个勇敢男人更勇敢的心。 最后他们落荒而逃。 陈诚把莫英珍送回了家,烂醉的莫英珍什么也不知道。陈诚把她放在沙发上,看到她憔悴,苍白,悲伤的脸,心里一阵阵的疼。 这个女人没有对不起自己,但是自己却无情更无耻地伤害了她! “英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陈诚站在沙发前很久,轻轻地说。想转身要走!却觉得人生有的时候转身是那么地难。 很久,更久。 陈诚终于转身走了,可是才走到门口,忽然被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外面堵住。这个年轻的女人有点漂亮,有点冷傲,她看起来二十多岁,有一双杏眼和飞扬的眉毛。 她与陈诚冷冷地对视了一分钟,才尖锐地问:“请问,我该称谓你为先生呢还是新爸?” 陈诚脸一阵发白,发青。好久才说:“随你,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有,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没有,我就要走了!” “请你稍等半分钟!好吗?”这个女人嘴里很有教养,手却无理地把陈诚推到一边,一闪身进了屋,随手抓起一个花瓶,照准陈诚的头就扣了下来。 花瓶在陈诚的额头破碎,掉到地上更碎,如一个人破碎的心。陈诚的头已经破,血开始涌了出来。但是他的人没有动,也什么都没有说。如一块坚硬的岩石。 “她可以不是一个好的女人,但是她一定是一个好的母亲,所以,你能不能理解我作为一个女儿此时此刻的心情?”这个咆哮着愤怒的年轻女子是莫英珍的女儿万绮纹,几天前才从国外回来。 陈诚还是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万绮纹很快恢复了冷静,她拿过纸巾按在陈诚的额头上,一边说:“我们能不能像朋友一样谈谈?” “什么?我们能有什么好谈的?”陈诚终于吃惊了。 万绮纹请陈诚坐下,看着陈诚的头还在不停地流血,她表示了歉意:“要不,我们先到医院去看看再谈?” “不必!”陈诚一口回绝。 “真的没有这个必要吗?”万绮纹追问了一句。 “真的,我有事要办,有什么话你快点说。”陈诚说。 “好的,那我就直话直说,我了解我妈,她很喜欢你,你喜欢过我妈吗?”万绮纹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想骗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妈妈,我喜欢的是她的钱!”陈诚淡淡地说。脸上有悲哀,也痛苦的神色。 “你是一个很直接的男人,我觉得这样也很好,我们谈笔交易如何?”万绮纹转移了刚才的话题,更小心翼翼地说:“看在人的份上,也看在钱的份上吧!” “交易?”陈诚想哭却笑,无奈地笑了。 “人生就是一场交易!”万绮纹完全恢复了一个高才留学生应该有的生意头脑和冷静心态:“我妈妈为了我,吃了不少的苦,她已经快是一个老人,我不希望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以后的日子里充满了痛苦和悲伤,我是她唯一还在的女儿,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条件只有一个,你陪她……” “很多的钱是多少?”陈诚立刻大声地问。 “你想要多少?你开个价!”万绮纹更大声地回答陈诚。 “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做了,因为一个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错两次!”陈诚冷冷地望了万绮纹半分钟,冷冷地拒绝了她。 万绮纹呆住了,彻底失望。久久不能说什么。 “我也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工具!”陈诚起身准备离开,万绮纹再一次忽然喊了出来:“我们再谈谈——我知道你是一个很自尊的男人,也许你曾经有过很多困难,所以你错过,其实我们每一个人谁不曾错过!” 陈诚奇怪地望着她,这个很奇怪的女人。 “我可以补偿你,用我的人补偿你,我觉得我自己还算一个不错的女人……”万绮纹拖着哭腔:“请你理解一个女儿对母亲的孝心!” 陈诚张开的嘴久久没有合拢,很久以后,他还是走了,在走的时候他对万绮纹说:“如果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全疯了……” 他身后的万绮纹终于哭出了声音。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黄昏,在那个残破的院子。深深寂寞到没有语言的院子。 石玉凤站在院子中央,淡淡的脸,淡淡的眼睛。她看见外面的小路上走来了一个人,是那么的熟悉的身影,她不用细看也知道是陈诚,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他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就是明明,花月容的儿子,陈诚在小城里寻找了好久,才发现了花月容租给他们的住处,并且暗暗地把明明带了出来。 “爸爸,我们为什么要到这个破院子里来?”明明对陈诚很亲,一直就以为他就是自己的爸爸。 “爸爸带你来这里是想让你感受一下生活,不想你成为温室里的花朵。” 明明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 陈诚的心疼痛,脸上却强笑。 生活就是这么残忍! 过了一会,陈诚对明明说道:“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明明要乖,在这里感受一下生活,和那个姐姐住一会,爸爸很快就会回来带你去见妈妈。明明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要听爸爸的话!”陈诚在骗孩子。 “嗯!”明明伸出小手和陈诚拉钩:“爸爸,我会听姐姐的话,我会很乖的,你一定要很快地来接明明哦!” 陈诚把明明交给了石玉凤,石玉凤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我不能回来了,你就把孩子送回去!”陈诚悄悄地对石玉凤说。 “你一定能够回来,我相信!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我也是一个女人,我比你更懂一个女人的心!”石玉凤忧郁地浅笑,她说的话一点都不像她这个年龄的人说的。 忧郁如初三的弯月一抹…… 华为公司。花月容的办公室。 杨瑞琪神彩飞扬地来。他很清楚地知道,当莫英珍精彩表演的录像,到了老爷子眼前时,老人的愤怒。 老人把莫英珍招回去,用拐杖重重地敲打,然后绝望地把她赶出门,吼叫着没有这个女儿,要和她断绝关系。并且搁下狠话,一个子儿也不会留给她。 没有了娘家这个大靠山,莫英珍虽然算不上是穷人。但也并非有钱人了,因为她丈夫留给她的遗产差不多都快让她败光了,为数不多的钱,她要留给她的女儿。 莫家的巨额财产有相当的一部分将是花月容的,而花月容将分一大半给他,所以,杨瑞琪没有理由不这么高兴。 花月容冷若冰霜。 在杨瑞琪的眼中花月容冰冷也是最美的!她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老婆,怎么样了?”杨瑞琪美孜孜地准备数大把的钞票。 “谁是你老婆?你怎么会有老婆?”花月容冷笑,一边把一个文件夹扔在杨瑞琪的面前,杨瑞琪急不可待地双手捧起,放在眼前看,忽然眼前一黑,人咚的一声就栽倒在地,一口气吐不过来。 那个文件夹是老爷子的遗嘱复印件,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莫家所有的财产继承人是花月容和明明,在明明三十岁前不可分割,花月容是监护人,并且负责公司一切事务。 杨瑞琪开始吐血。 自己多少年来一直努力想得到的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绝望。彻底地绝望。绝望到冰冷。 “怎么会这样?”杨瑞琪想站起来,脚下很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怎么不可能是这样!”花月容冷冷而且快意地笑:“不该你得到的东西,你永远也得不到!这个就叫命运。” “你这个*,一定是你搞的鬼!你这个娼妇……”杨瑞琪缓过气来,对花月蓉破口大骂。 花月容不理会他的泼骂,只是更冰冷地把另一个文件扔在他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杨瑞琪先生,请注意您的修养,您已经被本公司解雇,您拿着这个文件到财务科去领取最后一个月的工资……” “你这个*,我要你不得好死,我得不到的,别的人也得不到。”杨瑞琪还在咆哮的时候,外面进来了两个保安,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把杨瑞琪的双手抓住,拖出了公司,扔在外面…… 打发了杨瑞琪,花月容的心并没有轻松起来。不仅仅沉重,还在疼痛。她慢慢地想起陈诚,他有没有还活着?他应该还活着,因为在那以后,没有发现男人漂浮在河里的尸体。 如果他能现在站在自己的身边该有多好! 这个时候,她接到她请来看护孩子的老人焦急的电话:明明不见了,有人说看见明明和一个年轻的男人手牵着手离开。 “什么?有报警吗?”花月蓉心里一急,忙问。 老人的回答是已经报了警。 丢下了电话,花月容的心没有伤悲,她忽然一阵喜悦: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这个时候第二个电话响了,花月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她忙把电话拿起来,没有说什么,只是听。 电话那一边是沉默。沉默。 “陈诚!陈诚!你一定是陈诚!”花月容轻轻地问, “我是陈诚,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怎么想到是我?是不是很害怕是我?” 他的声音不仅仅冷,而且锋利,如锋利的刀。 “陈诚!”花月容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我要见你!我要立刻就见到你。”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92章 “你一定能见到我,不过请你最快地准备八十万,明明在我的手中,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样子,我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电话里的陈诚更冷更锋利的声音。 电话这边的花月容却忽然笑了:“陈诚,即使我不给你钱,你也不会把明明怎么样,你根本不是一个做坏事的男人,你没有那么狠的心……” “什么?你在说些什么?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呢?”陈诚反倒怔住了。 “我在说:我很快就来!等我!”花月容继续轻快地笑。放下电话后,花月容简单地化了点淡妆,换上白色的飘飘长裙,把头发温柔地披在肩上,然后从办公桌下拖出一个密码箱,开了车,按照陈诚说的路线去了,半个小时以后,花月容终于见到一脸沧桑的陈诚。 花月容快速的开着车赶了过去,到了陈诚指定的地点,下了车,在陈诚面前站住,不敢看一眼他的眼睛。 “陈诚!”花月容柔肠寸断。 “请不要叫我的名字!”陈诚冷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不要这样好吗?陈诚,我……”花月容一时无语,眼泪在眼眶里滚动,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废话少说,钱带来了吗?”陈诚更冷更绝情地问。 花月容把密码箱给他,陈诚接过后看她一眼,才淡淡地说:“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把明明送过来!”然后转身就走。 绝情地走。没有回头。 他已经走远。很远。 “陈诚!”身后的花月容一直深深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陈诚绝情的脚步终于还是停了下来,不过依然没有回头。 人生有的时候是无法回头! 花月容飞一样追了上去,从后面抱住陈诚结实的腰,把头俯在陈诚冰冷的背上,平静地说:“陈诚,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只想对你再说一句话……” 陈诚没有动,也依然没有回头。 也什么都没有说。 “曾经,我是真的真的爱过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重新爱你的机会?”花月容悲伤的声音。 陈诚微微停留了几秒钟,却把花月容的手分开。 花月容感觉自己在一寸一寸地失去,失去很多。 疼痛难忍! 她最后感觉到的是陈诚的手。那一只手上的冰冷。 他的心是不是更冷! 陈诚走了。 他已经走远,远出了花月容的心…… 半个小时以后,明明回到了花月容的身边,他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妈妈,爸爸到哪里去了!” “很远的地方!”花月容极力平静自己的心。却永远也无法平静。 “很远有多远?”明明不懂。 花月容不能回答,心一阵酸痛,眼泪又止不住地流。 无声的泪,无声地流。 “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明明继续问。 “要久一点!”花月容蹲下去,抱住明明,不让他看见自己流泪的眼睛,但是她的眼泪却落在明明的脖子里。 “妈妈你哭了!妈妈你为什么要哭了”明明惊奇地闪动明亮的眼睛。 “因为妈*心痛了……”花月容终于抱住儿子的头哭出了声音 这是一个悲伤的夜。 更是一个绝望的夜。 悲伤。绝望。一定需要酒来麻醉。麻醉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自己所有的一切,自己的从前和未来…… 杨瑞琪从一个酒吧狂饮到另一个酒吧。喝的很多,人却依然很清醒。好象自己永远也喝不醉一样。 酒。酒为什么不醉人? 又一个灯红酒绿,意乱情迷的酒吧。疯狂的音乐,疯狂的男女。更疯狂的是酒。杨瑞琪摇摇晃晃把一大杯酒强灌入自己口中的时候,一个*如火的女人坐在他的身边。 “先生,能请美女喝一杯吗?”一双钩魂摄魄的媚眼,一个豪乳巨臀的性感女人紧紧地贴着杨瑞琪的身体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她的女人体香肆无忌惮地勾引着杨瑞琪。 杨瑞琪立刻血脉喷张。 “这位小姐,我们好像不认识?”杨瑞琪开始醉,迷醉。口齿不清。 “呵呵,认不认识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你是一个男人,一个孤独的男人。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寂寞的女人。”女人怒放如花,烟花。 烟花也就美丽一瞬间。 “为了男人和女人,孤独和寂寞。干杯!”杨瑞琪找了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女人干杯。 后来他们的意思都不想喝酒了。 两个人出了酒吧,杨瑞琪把车开到一条偏僻的小路上,然后一对男女在车后座上,做男女之间爱做的事。杨瑞琪很快就败下阵来:“美女。是我送你回家呢,还是你跟我回家?” 这时,女人把一只手伸到杨瑞琪的眼前,暗示他付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瑞琪拼命地摇晃自己迷醉的头,想清醒一点。 “什么意思?这么明显你都看不懂吗?就是钱!”女人大大咧咧地说。 “钱?什么钱?”杨瑞琪更是大吃一惊。 “什么钱?你在装疯卖傻啊?你以为你是谁?想白玩我啊?老娘可是卖的,难道你不懂得吃了饭该买单!”女人大声怒道。 “原来是个。臭呀!”杨瑞琪口里嘟嘟囔囔,很不情愿地摸出一百块:“可是老子真的没有爽啊,是不是该折个价?” 女人把钱和口水一起啐到杨瑞琪高贵的脸上,一边厉声乱骂:“一百块回去和你妹子玩,老娘最少也得值五百!” “才五百?给你一千好了!”杨瑞琪如压抑了很久的火山终于喷发出来了,扬手就重重甩了她两个耳光,这个女人立刻如发了威的母老虎一样扑了过来和杨瑞琪战斗,一边大声呼救,就喊*! 杨瑞琪立刻慌了神,乱拳把女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再重重一脚把她揣下车去,他清清楚楚地听见女人的头磕在冰冷和坚硬的地上,头破裂的声音。 然后静下来。 杨瑞琪下了车,看见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是血。一大滩的血,而且血依然在流。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吗?”杨瑞琪立刻酒醒了八分。魂飞魄散。慌忙跳上车加大油门狂飙起来。 他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很快后面有警车鸣着警笛着来了,警笛越来越近,杨瑞琪的心越来越慌乱。 一定是来抓我的! 一定! 我不能这么就完了,我怎么能这么就完了呢! 逃!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杨瑞琪把车的油门踩到底,车如一道闪电,转过一个弯道,前面行驶着一辆重型卡车,等到杨瑞琪看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刹车。一声天崩地陷的巨响,杨瑞琪的车撞了上去,车被撞得四分五裂,杨瑞琪连一声惊叫也来不及发出。 然后一团火光冲天而起,熊熊燃烧…… 顾倾国牵着梅芳芳的手走出了会场,一上了车,梅芳芳立刻变了脸,把顾倾国掐得鬼哭狼嚎。 梅芳芳气愤难平:“你这个坏蛋,叫你不把我的话放进脑里!” 顾倾国立刻反驳:“我哪有啊,你说的话我都时刻记着呢。”过了一会,顾倾国又装委屈状:“我送了你那么贵的衣服和披肩,你还这样子对我?” “谁稀罕啊,大不了我现在脱下来还给你。”事实证明,说气话的时候往往不经大脑,这下又被顾倾国检去了话茬,他立刻说:“那你脱啊。” 梅芳芳气得扑过去想掐他的嘴,可是这一次顾倾国早有准备,抓住了她的胳膊,反扣在背后,将她整俱牢牢压在他身上,披肩在梅芳芳的挣扎中散开了,低低的领口,春光乍泄,顾倾国自然不失时机的我瞟了两眼,顺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抓了两把。 这里人来人往的,梅芳芳怕被人看见,又羞又窘,可手脚又不能动弹,情急之下,她干了件更蠢的事——张口去咬他。 顾倾国怎么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刻迎了上去。 两唇相触,电光火石。 梅芳芳刹那间便呆了,化作雕塑,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顾倾国也怕被熟人看见,很快松开了她,把她推回座位。 看着又羞又窘的梅芳芳,顾倾国不由得想笑,他决定逗逗她:“宝贝,听人说在车上做很剌激,要不我们在车上做一伙怎么样?” 等梅芳芳反应过来,满脸通绀捶打他:“你这个色狼,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最后,他笑了,她也生不起来气了。从她现在的角度,可以看见他长而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微微地颤动,再加上他微抿着的唇和挺翘的鼻头,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她的脸色不由得温柔起来,嘴角有了微笑。 等顾倾国抬起头来,正好撞*温柔如水的眼神,怔了怔:“干嘛?” “哪有干嘛?”梅芳芳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又自言自语的说:“希望以后生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小孩。” 和自己一样漂亮的孩子?顾倾国心里一荡,嘴上却训她:“又胡说八道。” 车子很快到了梅芳芳的住处,她笑着吐吐舌:“我走了。” 梅芳芳下了车,顾倾国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问:“怎么还不走?你不是说今晚要回家的吗?” “先看着你上去。”顾倾国微笑。 梅芳芳看着他一笑,脚步轻快地上楼。 他在楼下望着她,使她感到有一种安全感,她一路微笑着跑回家,站在灯影里给他发短信:我安全了,你可以走了。 顾倾国照例懒得回短信,嚣张地按了声喇叭,离去。 顾倾国走了,梅芳芳悠悠的换*上的裙子,仔仔细细地叠好,放进袋子里。 灰姑娘的华丽礼服,顾倾国的送给她的每一样礼物,她都把它保管得很好,不知道他下一次送她的礼物又会是什么?梅芳芳微笑。 洗过澡,躺在床上,美美地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到公司,刚进大厅,就听见顾倾国在背后叫她的名字。 她回头,看见他急匆匆的向她跑来:“定两张晚上飞广州的机票。” 去广州?她和他吗? 可是此时顾倾国开始打电话:“*,准备一下,晚上去广州出差。” 原来是和J~J一起去。梅芳芳不知为什么,心情顿时低落下来。他要出门了,却把她留下了。 顾倾国挂了电话,看见她眼里的落寞,愕了愕,跟她解释道:“临时知道广州有个交流会,J~J刚上任,带他出去结交些同行前辈。” 梅芳芳收拾情绪,笑笑:“哈,我又不是你老板,干嘛向我汇报啊?” 顾倾国撇撇嘴:“虽然你不是我老板,但你是我女朋友啊,免得你又觉得我抛弃了你。” 梅芳芳翻个白眼:“你走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顾倾国坏笑着揪她的头发:“等着吧,你会天天想我想得哭的。” 梅芳芳一把挥开他的手:“一边呆着去。” 可是到了下午,离顾倾国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的时候,顾倾国和*,紧张地忙碌,梅芳芳却频频走神,他还没走,她好像就已经开始觉得寂寞了。 “芳芳。”顾倾国无奈地叫她,她今天已经拿错几次文件了。 梅芳芳惭愧地答应一声,却还是手忙脚乱。 顾倾国叹息一声,一旁的*立刻很识趣地说:“我把这些资料拿到我办公室去整理吧,我那里正好还有东西要加进去。” J~J走了,顾倾国看着那个眼里已经满是失落的梅芳芳,拉她过来:“我就去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梅芳芳死鸭子嘴硬;“你以为我舍不得你!” 顾倾*兮兮地笑:“你就是舍不得我。” 梅芳芳一噘嘴转过身去,顾倾国以为她生气了,赶紧哄她:“乖,我回来给你带礼物,你想要什么?” 梅芳芳立刻转过来,笑得眼睛眯起来:“挑最贵的买吧。” 顾倾国怪叫:“你还真会敲诈!” 梅芳芳皱皱鼻子:“你敲诈我的时候手软过吗?”加了800,敲掉400,你也够狠! 顾倾国弹她一个爆粟:“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要走了。” 一听那个走字,刚才还在笑的梅芳芳脸色又暗下来,默不做声地帮他收拾东西。 等他们下楼,顾倾国把东西放进车里,不顾*在旁边,摸了摸梅芳芳的头发:“别送了,我怕你待会哭。” 本来梅芳芳没哭的,可是他这一说,她的眼泪就那么掉下来,猝不及防。 顾倾国心里是欢喜的,却又微疼,他拥抱了一下梅芳芳,他们忘情地亲吻着,过了良久顾倾国才低声说:“宝贝,我会想你的,一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 梅芳芳点点头,不敢再抬头看他,顾倾国也不敢再多停留,上了车,怕自己会不忍心离开。 车开走了,梅芳芳又是那种感觉,仿佛有风从心口里呼啸而过,空落落的疼,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93章 顾倾国走了,梅芳芳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办公大楼,走进顾倾国的办公室,收拾刚才因为忙乱而散落一桌的文件,看到页面下角那个笔锋逼人的签名,她微笑一下,竟然忍不住伸出手去*他的字痕。 梅芳芳在顾倾国的椅子上坐下来,微微地一转,望向窗外,顾倾国平时最喜欢看着那个方向,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如洗的天空,连一丝温柔的云都没有留下。 天色渐渐在梅芳芳的视线里暗了下来,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是顾倾国从机场里打来的:“宝贝,我差不多就要上飞机了,你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 “亲爱的,我现在在帮你整理文件呢。” “你把它放一边吧,不要累坏了,累坏了我会心痛的。” “哦。”梅芳芳轻声答应着。“你几点钟能到广州啊?” “嗯,大概晚上七点能到广州,然后去酒店……”顾倾国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在事无巨细地向她汇报自己的行程,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习惯,这些事情他以前是从不会对别人说的,他发觉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原本他以为他只是贪恋她的美色,贪恋她的肉体,过了新鲜期就可能不再喜欢她,他以前交的女朋友一般都只是半年左右时间,但现在他们已经交往快一年了,他没有玩想退出的感觉,而是越陷越深。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是深深的爱*,已经到了不能没有她的地步了。 梅芳芳并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波动,只是嘱咐他:“让他少喝点酒。” 顾倾国脸上浮现温暖的笑,向她汇报行踪又有什么不对,也只有真心的她,值得他汇报。 可是嘴上还是要占便宜的:“宝贝,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很唠叨?越来越像师奶了。” 梅芳芳撇了撇嘴:“那还不是因为某些人忘性太大,一件事不说上无数遍,怎么都记不得。” 顾倾国笑了一声,身边的*提醒他该登机了。他点了点头,声音放得很低:“宝贝,我现在就好象已经有点想你了。” “亲爱的,我也想你,你快走吧,别磨蹭了。” 顾倾国见梅芳芳,不愿和他多聊一会,在催他上机,他有点不开心,匆匆的说了一声“拜拜。”就挂了电话。 在飞机上,顾倾国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J~J坐在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察觉。 自上任以来,他经常跑老总办公室,渐渐发现,顾总和梅秘书,并不像众人揣测的那样,是小蜜勾引老板的版本,相反,他甚至发现,在工作间隙,顾总常常会不自觉的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梅秘书,而梅秘书却常常毫无察觉。 顾倾国独自困扰,烦躁了一会,他又想起梅芳芳平日里温柔可爱的种种样子,还有她的捣蛋,她的冷笑话,她的恶作剧。 等他回过神来,居然发现自己在傻笑,他赶紧用手抹了把脸,正襟危坐,又心虚看了看身边的J~J。嗯,还好,他人在睡觉,没有发觉,一点也不知情。 他放了心,自己也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 这时,一边“睡着”的J~J,眼睛睁开了,眼珠贼溜溜地往顾倾国脸上转,又把头偏向另一边去,嘴角有丝诡异的偷笑。 长时间装睡,实在是很高难度的事情,所以他刚才忍不住把眼睛悄悄睁开了那么一下,哪知道,被看见的情景吓到:他们公认的英明睿智冷酷无情的顾总,居然会有那种“纯情娇憨”的笑容! 嗯,生活的奇迹,真的是无处不在! 尽管在飞机上顾倾国还告诉自己要有骨气,在那个丫头没给他打电话之前,绝不再给她打电话。可是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间,他还没有等到某人的电话,甚至连一条他平时最厌烦的短信都没有! 忍无可忍,他打电话过去吼:“喂,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梅芳芳此时正昏昏欲睡,被他雷霆万钧的吼声吓醒,发了十秒钟的呆,结结巴巴地反驳:“不是……不是晚上才打过电话么?” “那是晚上吗?那明明就是下午!而且那是你打过来的吗?那是我打过去的!”顾倾国气愤难当。 梅芳芳噘起了嘴:“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这么斤斤计较啊!” 顾倾国恼火到死,直喘气却说不出话来,最后重重哼一声,挂了电话。 简直是……!梅芳芳咬着牙对空气挥了拳头。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捧着,看着丢在枕头上的电话,梅芳芳叹气。 今天晚上,她心里老是响着顾倾国说的那句话:“我好象已经有点想你了。”翻来覆去很久,才好不容易迷糊了一点,却又被这个害人精打电话吼得睡意全无。 这个怎么这么会折磨人的?但是现在,她可以想象得到,那个人肯定比她还气鼓鼓的。 这个小心眼的坏孩子!梅芳芳喝下去半杯水,拿起手机,给他回拨回去。 顾倾国堵着气想要不接,却又怕错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所以挣扎半响,还是接了起来,语气强装嚣张:“你打来干什么?” 梅芳芳哼了一声:“你都下命令了,我敢不打么?” “不想打就别打。”顾倾国的声音恼怒里有一丝委屈,被梅芳芳听出来。 她的声音放柔了:“别生气了好不好?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顾倾国扁了扁嘴:“就是你错了。” 梅芳芳无奈地笑,又开始装小新了。“路上累不累?” “有一点。”其实明明不累的,可是一听见她的声音,就忍不住想撒娇。 “那怎么不早点睡?” “睡不着。” “你挑床么?” “嗯……”顾倾国吞吞吐吐。 难不成像豌豆上的公主,换了床就睡不着?梅芳芳腹诽。 “我想你。” “我也想你,快睡吧,你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嗯。拜拜。” “拜拜。” 梅芳芳的一句“我也想你”,让顾倾国整个晚上的梦的味道都是甜的。 才五点,他就早早地醒来了。想要忍耐,可是只忍了十分钟就忍不住了,开始给梅芳芳拨电话。 梅芳芳迷迷糊糊地伸手在枕头下摸着自己的电话,眼睛都没睁开,将接听键按下去:“谁呀?” 娇软慵懒的声音,让顾倾国心里直颤,他没有想到,这个平时说话凶巴巴的丫头,现在的声音竟然如此性感。 清了清嗓子,他略微平静了一点:“是我。” “干嘛?”梅芳芳仍旧是朦朦胧胧。顾倾国竟然一时回答不出来,是啊,这么早他找她干嘛? “呃,我就是想提醒你早点起床,不要因为我不在就偷懒迟到。” 这个周扒皮,还真的学起半夜鸡叫了! 梅芳芳气得清醒了几分,对着电话吼:“你搞没搞清楚现在几点?” “已经快六点了。”顾倾国心虚着撒谎。 “好,就算现在六点,我上班时间是八点半,我从家到公司只要半个小时,你现在叫我起床?”清醒过来的她,倒是逻辑清楚。 顾倾国语塞。 “其实……其实……我……我只是想给你打电话而已。”吭哧半天,顾倾国小声地憋出这句话。 梅芳芳怔了怔,心软了:“唉……算了……” 火气一消,人就又犯困了,梅芳芳翻过身侧躺着,偷懒地把手机入在耳朵上,连手都懒得扶。 顾倾国却从床上起来,走到落地窗边,拉开了窗帘:“宝贝,知道现在的广州是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梅芳芳打了个呵欠。 顾倾国开始用缓慢而低沉的声音给她描述:“高高低低的楼房,明明暗暗的灯,还有远处的天色,深深浅浅。 梅芳芳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角有一丝微笑,她仿佛也看到了此时他所看到的景色…… 渐渐地,顾倾国听见了电话那一头,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笑了,靠窗坐下,姿势优美而舒展。 舍不得挂电话,他点燃一支烟,听着她的呼吸声看晨曦渐亮。 补眠到七点半,才不情不愿起来的梅芳芳,伸了个懒腰,去浴室刷牙。 嘴里还满是泡沫,电话又响了。 啊,这个顾倾国,我要疯了!梅芳芳匆匆漱下口就跑了出去,没看号码就接起来:“喂,你打电话的频率也太高了点吧!” 那边的人似乎在发怔,然后说了句不好意思打错了,就挂掉,梅芳芳气得半死,原来是拨错号的。 去到公司,一人呆在办公室里,只觉得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摆设,以前觉得温暖,现在却只觉得寂寞。 工作的闲暇,她默默地给办公桌上的鲜花浇水,然后就是一个人站在窗前看天空。 中午时分,她不想去食堂吃饭,打算吃点饼干应付一下,顾倾国却像猜到了她的心思,打电话来提醒她去吃饭。 又是漫无边际的一通闲扯,却让梅芳芳的心情轻快许多,挂了电话就下了楼去食堂。刚打完饭上来,就收到顾倾国的短信: 好想喝你泡的茶。 梅芳芳看着短信微笑,回了一条: 好想和你一起吃饭。 收到短信的顾倾国也微笑起来,他突然觉得,原来短信是这么好的表达方式,简单的一句话,变成屏幕上的文字,就似乎多了几分浪漫和诗意。 于是,下午的顾倾国,开始学着用短信报告自己的行踪:他开完会了,他出酒店了,他和*一起上了车…… 梅芳芳每次收到他的短信,都会微笑,她觉得,自己仿佛还是跟在他的身边,陪他完成这一切行程,心里的寂寞,减轻了许多。 到了五点半,她收到了顾倾国的短信: 晚上别加班,早点回家,是回*家哦。 她心里温暖,他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太寂寞。 梅芳芳没有回妈妈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回到家就把手机关掉,想睡一个安稳不让人打扰的觉。 她闭上了眼,脑子里是一片混沌的灰。慢慢睡去,在梦中也是这样灰色沉重的雾,辩不清要去的方向。 当梅芳芳一觉醒来,看见从纱帘中透进来的晨光,丝丝缕缕,过去的一切,仿佛真的成了一个梦,止于昨夜。 她起床,打开手机,短信声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全部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的。 “怎么不接电话?” “怎么还不接电话?” “你在哪?” “死丫头,再不接电话我生气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知不知道我很着急?”…… 到了最后的几条短信,全是那三个字:回电话,回电话,回电话…… 梅芳芳看着,笑着,却又哭了。 原来有一个人,在打不通自己电话的时候,会这样着急,这样担心,这样生气。 她感到自己好幸福,迫切地想要给他打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已经打进来了,开口就是暴训:“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关机?我都急疯了!我……” 梅芳芳只是不说话,她大感动了,眼泪汹涌而出。 顾倾国骂到自己想歇口气的时候,才发现一向嘴硬的梅芳芳,这次居然没有辩驳一个字,觉得不大对劲:“喂,你难道不该跟我说点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梅芳芳抽泣着问。 顾倾国听见梅芳芳的哭声,一愕,以为是被自己骂哭的。心软了下来,放柔了声音:“好啦,你没事就好,我不是担心你才骂你的吗?” 梅芳芳还是哭着:“你早点回来。” 顾倾国怔住,她想他了吗?想不到她竟然想他想想哭。 心里升起甜蜜的情绪,他温柔地哄她:“再过一两天我就回去了。” 只是一两天,可是梅芳芳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等不及,她现在就好想见到他,在他怀里大哭一场。 可是他还有那么重要的工作,她不能太任性。所以她只能拿着电话,听着他的声音,轻声啜泣。 见她这样,顾倾国归心似箭,想要立刻回到她的身边,把她拥进怀里,擦干她的泪。.............................................................................................................................................................................................................................................................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94章 梅芳芳见到顾倾国的时候,是当天晚上十点。门铃疯响,如同门外着了火似的。 本来已经上了床的梅芳芳,急忙地套上棉鞋去开门,因为没穿稳,还在卧室门口绊了一下,鞋溜到前面,只好单脚跳着去捡,抱怨连连。 可是当她看见猫~眼里的那个人,所有的抱怨都被惊喜所取代,打开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进怀里。 梅芳芳那殷~红的唇~瓣便猛地覆上了来人性~感的薄唇,灵巧的舌恍如游~龙出~洞一般滑进他的嘴里,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轻轻的飘入她的鼻间。 震惊于她的狂野,可随即,顾倾国便笑了,她的狂野和火热不正是他喜欢的吗?想到这里,他猛地搂紧她的腰身,一个漂亮的旋转过后,他们相拥着躺倒在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宝贝,古人说小别胜新婚,这话说的真的不错,今天的你真热情。”他喃喃的说着,嘴角有着止不住的笑意,一双大手已开始熟练的在她的后背*。 “要我”梅芳芳喃喃的说道。 顾倾国抿唇一笑,俯身在她*的唇~瓣上印下轻轻的一个吻,“宝贝,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话音刚落,他的唇已准确无误的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 他的手依然在攻城掠地,那轻轻的触摸,温柔的摩挲,用力的揉~搓,带来酣畅淋漓的快~感,那种极致的快乐猛烈的冲击着她的心,让她就快要昏厥,思绪好像被抽离了一般,梅芳芳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细细碎碎的呻~吟声发出来,但那种感觉又实在难以压抑,她只能靠不停的扭动来散发着心中的郁热。 顾倾国的眸色渐渐变得深幽,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在他一次次的掠夺和搓~揉下,梅芳芳伸出双臂,一双纤细的柔~荑在他布满汗水的后背上*。 那些说不出的快~感如海浪一般,一浪一浪的涌过来,层层推~进,最后冲击海岸,卷起千堆雪。 “宝贝,说你要我。”顾倾国沙哑着嗓子说道,浓烈的*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清晰可闻。 “我……要你”心底深处涌上一阵阵的热浪,梅芳芳的声音都在不停的颤抖着,那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后背上跳跃,翻转出一曲悠扬的五线谱,流泻出一道道动人的音符。 听到她诱人的嗓音,顾倾国的心微微颤抖着,一双幽深的眸子更加的深邃迷人。 梅芳芳微微的探起上身,他空出一只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而另一只手还不忘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的火焰。 星眸半张,红~唇轻启,梅芳芳的双眸如浸过水一般的黑葡萄灼灼发亮,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光。 顾倾国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随即猛地攫住她的红~唇,用力的吸~吮起来。 两道急速交缠的人影在床上任意翻~滚,室内响起沉重的喘~息声,不知是她还是他的? 感受着她若有意若无意的撩~拨,顾倾国的心如擂鼓一般,大手握着柔软的丰~盈肆意的揉~搓着。那疯狂跳跃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忍耐马上就要到了极限。 “要我”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已然全~裸的娇~躯因为欲~望的晕染而泛起淡淡的粉红,她极力的拱起身子,借以*他的抚~触,那如带着魔力的手指将一道道电流缓缓的送入她的身体,随后盛开成一朵*的花。 “要你?”扬起一抹坏坏的笑,顾倾国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张*的唇~瓣已被他蹂~躏的有些红肿,那高~耸的丰~盈如一对玉兔般跳跃着,发出珍珠般的光泽,那上面的红点如两颗红豆邀请有心人来采撷。 见顾倾国还在调~情,欲~望已全部出来的梅芳芳如一头困兽般猛地将他推到在一旁,化被动为主动,娇~躯随即覆上他健硕的躯体。 “呃……”顾倾国一下子愣住了,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如饥似渴?“宝贝,你就那么想要我吗?”看着俯在他胸口拱个不停的梅芳芳,他哑然失笑。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女人用了强,这话要是传出去还能听吗?太伤他的自尊了。想到这里,他猛地翻过身,再次将她压倒在身子底下,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这样的姿势,男人嘛,就该强势一点。 媚眼如丝,透过朦胧的视线,梅芳芳看到了一张宛如撒旦般邪魅的笑脸,圈住他的脖子,红~唇试探性的凑上去,却被突如其来的蛮力紧紧的拥入怀中。 动作再次变得狂野而热烈,直到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的悸动,顾倾国猛地一挺~身,登时柔软将硕大紧紧包裹,一声满足的叹息在这寂静的空间缓缓响起。片刻之后,梅芳芳不耐的扭动了一*子,那样灼热的触感让她的心都一颤一颤的,似在烈日下被火烤一样,而她,急需要一点清凉。 那不经意的一个扭身,让顾倾国的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唇猛地吻*的唇~瓣,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加火热。 古老的旋律悠悠响起,如一曲永不过时的老歌缓缓流淌着。 这一场交缠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他们不停的掠夺着,不停的索取着,仿佛非要将对方揉进身体里才甘心,那一声声的呻~吟和一道道的*交织成世间最动听的音符。 许久许久,他们才慢慢的松开彼此纠缠的四肢,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四目对准的都是那洁白的天花板。 他的怀抱好温暖,梅芳芳吸了吸鼻子:“不是说要过两天才回来么?” “还不是因为你,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怕你寻短见。”从顾倾国嘴里说出来,往往没好话,梅芳芳早已习惯了,只是兀自欢喜。 梅芳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的礼物呢?” 顾倾国晕厥,她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记起这件事!“忘了,没买。” 梅芳芳噘起嘴:“哼。”了一声。 “喂,我为了赶着回来看你,都把剩下的工作交给*自己先跑了,你不感激涕零,还好意思不满?” 梅芳芳的嘴角放了下来,眼睛里有了水光,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 “昨晚你怎么了?”顾倾国的手,揽住她的肩头,小心地问。 梅芳芳把头轻轻靠上他的肩,对着窗外的夜,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既然她不想说,顾倾国就不再问。 他只是用下巴轻柔的摩挲着她的额头,他新长出的胡茬,给她肌肤相触时奇妙的感觉,让她依恋着不想动。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直到舟车劳顿的顾倾国,逐渐睡着。 梅芳芳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声,觉得那样安全,在这个人的身边,似乎什么事情都可以不担心,不难过。 顾倾国是在第二天中午被梅芳芳强行摇醒的,他从来没有这么贪睡过,他从来都是谨慎而浅眠,这一次,却像是放下了所有的心思,最入松的睡了一觉。 梅芳芳摇醒他的理由是:“我饿了。” 顾倾国撇撇嘴:“你饿了就做饭啊。” “冰箱里只有两个土豆。”梅芳芳说。 “你还能叫做女人吗?”顾倾国翻了个白眼,哪有这样不贤妻良母的女人。 梅芳芳掐他一把:“带我出去吃饭,我好饿。”她现在指挥他,倒是越来越理直气壮得心应手了。 顾倾国只好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翻出两件衣服去洗澡。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梅芳芳居然情不自禁地开始胡思乱想,她好想看一下美男沐浴图,自己已经和他在一起好久了,可她从来还没有看过他洗澡的样子。 梅芳芳猛拍一记自己的脑袋,脸红了,骂自己:色女! 就在自我遣责的时候,她听见浴室的门开了,顾倾国趴在门中叫:“给我拿条内裤,我忘了。” 内裤?梅芳芳突然灵机一动,可以趁给他送内裤偷窥一下美男沐浴。 门口的人坏笑着威胁她:“你再不帮我拿,我就自己来拿了啊,窗户都没有关,你老公的好身材就要给隔壁的师奶看走了。” 梅芳芳把内裤拿了过去,发觉他只打开一点门缝,伸出了手来,看不到美男沐浴,气得她半死,把内裤狠狠的甩在了他的手上。 好不容易等顾倾国穿戴整齐出来,梅芳芳立即从房里跳出来发飙:“懒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害得我都快饿死啦。” 顾倾国只是笑:“好啦,算我错,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结果,顾倾国所谓的好吃的,又是他们最常去的那一空。梅芳芳抱怨:“怎么老是去那啊,换个口味不行吗?” 顾倾国瞟她一眼,话说得意味深长:“我认定的,就会喜欢到底。” 梅芳芳此时饿得头昏眼花,也顾不上去体会他的话外音,只是使劲催着他快开车。 顾倾国撇撇嘴,加快了车速。 车在饭店门口停下,梅芳芳也等不及顾倾国发扬绅士风度,就急匆匆地开门下车。 顾倾国笑她:“饿归饿,你就不能淑女点吗?” “喂,你怎么不反省一下,是谁害我饿到快休克的?”梅芳芳嘟嚷。 顾倾国摇着头笑,锁了车门,过来牵着梅芳芳的手往大门口走。 男人都只能用来安慰身体,男人不可以信。女人都是敌人,女人更不可以相信。这个残酷的世界。莫英珍认定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女儿万绮纹,已经没有一个人还可以说上几句话。 这个冷漠的世界。这个更寂寞的世界。莫英珍找了个少爷享受了几个小时,又在酒吧里喝了很多酒,而且吸了点粉,才摇摇晃晃地出来,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回家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家? 没有温暖,没有爱,而且愧对自己的女儿!很多次,莫英珍想痛改自己的不良习惯,却无法克制自己。 她一边哭,一边连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才去开车门,车前忽然多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肮脏,赤脚,却穿着西装,而且整整齐齐地打着领带。 他一见莫英珍就急急忙忙地说:“英姐,我就是那块金子!不!是那颗钻石……石中玉啊!你不认识我了吗?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一边说,一边手慌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西服,领带。 这个男人就是已经疯了的石中玉。 虽然石中玉已经是疯了,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只有莫英珍,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莫英珍。 “我是石中玉,但是我绝对不是一块石头,我是一块金子!不!我是一颗钻石……真的!”石中玉一遍又一遍地对莫英珍说。 “金子?钻石?你现在连石头也不是!”莫英珍冷冷地看了一眼石中玉,推开他,上了车,发动了就走。 “我真的是那块金子!不!那颗钻石。我是的……”石中玉在后面追,一边喊。 莫英珍把车开出了一段路,头发昏,就停下车,人趴在方向盘上,眼泪就开始往*,她开始想起石中玉,认识石中玉是好几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的石中玉还在梅花市大学读书,一边读书,一边做生意。 莫英珍喜欢他一半是因为他会做生意,另一半才是他是一个强壮的男人。 那个时候…… 梅花市蓝月亮酒吧! 一个花钱比流水还要快,有钱人才敢去的地方! 石中玉怀揣大把的钞票昂首阔步地进来。他目空一切的样子仿佛告诉天底下的每一个人:他是一个有钱的人。 事实上他真的不算一个有钱人。不过他坚信自己的不久将来一定是非富既贵,他现在是在为将来的有钱人生活做准备,否则,会被人瞧不起。 石中玉刚落坐,服务小姐就给他端来一杯红酒:“这是一位女士送给你的。” 石中玉骄傲地点点头,手一扬,两根指头已经从自己口袋里夹出了两张百元大钞,再一弹,钱飞落在服务员的托盘中。 “谢谢!”嫣然如花。 石中玉满足完了自己的虚荣心,才顺着服务员的目光抬眼看是什么人送他这杯酒的。 一个女士对他举杯轻轻地摇晃了几下,并且微微一笑。动作还算优雅,然而她的外貌实在是不敢恭维。 人矮而且是粗,脸厚眼睛小,而且她的年龄一定不小了,应该不小于五十。但是这一切都不能防碍她在石中玉心中伟大而且完美的形象。 因为石中玉已经看清了她手指上一枚镶着钻石的戒指,和脖子上坠着硕大鸡血石的项链。一看就是有钱人。而且是真正的有钱人。 石中玉对有钱人从来是恭敬有加,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他们有钱。 石中玉立刻就摘下了墨镜,而且立刻就端着杯子毕恭毕敬地过去。 “谢谢女士。” 那个女士示意石中玉坐在她的对面,然后先自我介绍:“我叫莫英珍,梅花市华为实业有限公司董事。” “梅花市华为实业有限公司董事。”石中玉如雷灌耳,几乎就要五体投地了。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95章 他立刻施展自己积累了二十多年的才华,滔滔不绝,时时妙语如花:“我叫石中玉,但是我绝对不是一块石头,我是一块金子,是金子迟早都会发光,我现在还没有发光,是因为我还被埋在泥土里没有被人发现……” 在这个寂寞的世界里。在这个寂寞的夜里。 两个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频频举杯,快意人生。酒不醉人,人已经醉! “你不是一块金子,真的。”莫英珍忽然很认真地对石中玉说。 “什么?”石中玉是觉得自己已经矮了她非常之多。 “你真的不是一块金子,因为,你是一颗钻石!”莫英珍话锋忽地一转。 “钻石?”石中玉失声惊呼。 “钻石。”莫英珍晃动着手指上的戒指,肯定地说:“钻石是最值钱的!” “可是——”石中玉一时英雄气短。 “因为你还没有被人发现,所以,你还是一块石头!” “是啊!”石中玉哀叹着人生的不幸。 “但是你从一块石头变成一颗钻石也很容易,因为你遇着了我!”莫英珍不慌不忙地说。 石中玉沉默。急切地听。 “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你不敢想象的机会,你能是华为的董事之一,你拥有几个亿的投资决定,你可以一夜之间从地下爬到天上……”莫英珍继续慢条斯理地说。 石中玉竖起耳朵,只怕自己没有听真切。 “只要我是一种身份!”莫英珍却慢慢地停了下来。 “你是什么身份?”石中玉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心。 “我是董事长。”莫英珍盯着他的眼睛,像一次商业谈判:“这个选择没有不公平,你可以少奋斗一百年,也许是几百年。天底下年轻的男人有千千万万,但是我莫英珍只有一个,如果你选择了,还可以说明你比别人的命运要好得多!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石中玉连考虑都没有,已经脱口而出。 因为彻底改变他命运的时候终于来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 “没有人勉强你!我可比你大了很多,可能是三十岁。”莫英珍继续平静地说。 “爱情不关年龄的问题。” “这么快就是爱情了?”莫英珍笑了笑。 “也许爱一个人真的只需要一秒钟。” 梅花市的九月,天高,云淡,夜蓝,风凉! 石中玉搀扶着已经有点醉意的莫英珍走出蓝月亮酒吧。一阵凉风吹过来,莫英珍紧了紧衣服,石中玉立刻无限关切地问:“冷,冷吗?” “哦,已经九月了!”莫英珍望着深蓝的夜,忽然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已经到了秋天,秋天来了,冬天就不远了,而冬天是一个寒冷和结束的季节。 人生也一样。 “离冬天还远!”石中玉说。“我们的秋天也一样如春天一样温暖和灿烂。” 石中玉和莫英珍同居了。有一个天,一个女人给石中玉打来电话。 “我很忙。”石中玉立刻就挂了电话。 “你有老婆?”莫英珍知道后问他。 “已经离婚了!”石中玉面不改色,并且情深意切地注视着莫英珍,深情款款:“从前我遇见的每一个女人,我都没有动心过,只有你,在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我爱你,永远……” 然后把她搂在怀里,深情地热吻! 莫英珍不是一个小女孩,但是男人的谎言天下的女人都喜欢听,更何况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因为她是一个寂寞的女人。 而且是一个年华已经流失大半的寂寞女人。 她只是需要男人的爱,无论是否真心的爱。 石中玉背叛了从前的所有。 他说是为了爱。 他说为了爱就可以背叛所有…… 有一天,石中玉被他从前的女人割去了一双耳朵。莫英珍闻讯赶回来时,看到石在玉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好象是疯了!”一个保镖说。 “是已经疯了!”莫英珍若无其事,挥挥手吩咐下去:“带几个人用车把他送到梅花市的大街上就可以了。”天底下象他这种男人千千万万,而她莫英珍却只有一个,她不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个森林! 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 莫英珍可以把石中玉轻易扫地出门,但是石中玉却不会忘记莫英珍。 永远也不会。 在他的记忆里只有莫英珍,他认识莫英珍的车,更认识莫英珍的人,而且,他找莫英珍已经很久,很久。 莫英珍的车停了下来,人趴在方向盘上哭泣,车那一边的门被拉开了,石中玉的头伸了进来,急忙地喊:“英姐,我就是那块金子,不!我是那颗钻石!” “你还是那颗钻石,但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英姐,你走吧!”莫英珍的心一酸,伤心地说。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最美丽的英姐,英姐,你不能不理我!” 石中玉一边说一边爬上车,跪在坐垫上,可怜兮兮地望着莫英珍。 “你走!你走吧!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莫英珍面前已经是绝路,没有未来和希望的路。 “我和英姐一齐走!”石中玉坚决地说。 “我要去的地方没有别人想去,只有我一个想去!”莫英珍继续伤心,哭泣。 “我陪你一齐去,我一定陪你一起去!”石中玉是铁了心。 “不后悔?” “不后悔!” “这个多灾多难的世界,我们去寻找天堂!”莫英珍重新发动车。 “天堂?天堂是不是最美?”石中玉问。 “你去了就知道……” 莫英珍失踪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万绮纹就在河边发现了她的车,而且在随后看到两个紧紧搂抱在一个的尸体,一个是莫英珍,一个是石中玉。 爱情可以等待,但是…… 爱情不可以伤害。伤害之后,我支离破碎,只是我的眼睛依然…… 完美无缺!很多天。很多天以后。秋天。秋风卷来,风中落叶飞舞。梅花市。这个依然灯红酒绿,颓废。迷茫的城市。 陈诚和上官天妮回来了。他们刚刚从广州回来,经过整容,上官天妮又恢复了从前的花容月貌,她的脸灿烂如三月的太阳。 无比的快乐和幸福。 “梅花市,我现在告诉你,我现在大声的告诉你,我上官天妮回来了!我重拾昔日的美丽了。”上官天妮挥舞着双手对着梅花市的街道大喊。 陈诚淡淡地笑,眼中的忧郁浓了。 上官天妮在大街上欢快地跳着,笑着,幸福着。忽然她想起陈诚,是这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给了自己第二次美丽。可是她回头看见陈诚却站在远远的地方。 “陈诚!”上官天妮如一只飘舞的蝴蝶,翩然回来扑入陈诚的怀里,双手抱住他的腰,把头深深地埋在他胸前,喃喃地说:“陈诚,我爱你,谢谢你,真的大感谢你了,我现在向你保证,以后的路,我再也不会走错,我会一生一世的跟着你,无论富贵还是贫穷我都跟着你,永不变心。” 陈诚的手冰冷,身体也冰冷。心呢? 陈诚的胸没有温暖,也很冷。 上官天妮感觉陈诚已经离自己很远。因为陈诚已经把她的身体慢慢地支起。 陈诚淡淡地望着她,忽然轻轻地说:“天妮。我们曾经深深地爱过,但是,以后的路,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了。” “陈诚。”上官天妮立刻哭泣起来:“陈诚,你不要我了?陈诚,你不能丢下我,我求你再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好吗?” 风忽然紧了。 好凉的秋风,凉到心底。 “这次,真的对不起!天妮!”陈诚淡淡地说,最后看了一眼上官天妮,上官天妮也看着他的眼睛,但是他却没有再说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96章 陈诚走了,一个人走,没有回头。 他已经走了很远! “陈诚!”上官天妮忽然追了上去,从后面不顾一切地牢牢抱住他的腰。陈诚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而且他冰冷的手更冰冷地在分开上官天妮的手。 他淡淡的说道:“天妮,不要这样,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一样会帮你的,就让我们好聚好散吧!” “陈诚!最后吻我一次!”上官天妮哭着说。 陈诚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停顿了几秒钟,回过头来。上官天妮闭上眼睛,任眼泪在脸上流淌,她感觉陈诚的*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那么快,那么冷,那么绝望。 上官天妮的心彻底冰冷。 陈诚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她。 远去……远去…… 上官天妮孤独地伫立在凉凉的秋风里。目送着陈诚远去……再远去……远出她的眼睛,远出她的心。 人世间纵然还有千百条路,但是已经没有一条能与心爱的人同行…… 因为,最爱我的人已经离我远去…… 梅花市,这个孤独的城市,孤独得只剩下上官天妮一个女人。梅花市,这个冰冷的城市,冰冷得无处躲藏。 离开,往南,南方更南。 那里没有孤独,没有冰冷,那里还有温暖。 天涯海角。却依然忘不了疼楚。 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梦却是苍白的。没有了爱,梦怎么会有色彩? 上官天妮默默地立在海边,默默地望着海。心里想着一个男人:你现在在哪里?你现在还好吗?泪水不知不觉已模糊了双眼。 她的身后有人来看海。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后是一个男人雄厚的声音:“别墅,我买。大奔,我买。我什么都可以买给你,只要你愿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非常熟悉的声音。 然后是身后男人的惊呼声:“上官天妮。你是上官天妮吗?怎么这么巧,会在这里碰上你?” 男人走前一看,澧错,这个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上官天妮。 上官天妮犹豫了片刻,慢慢地转身,只见刘天明和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楼抱着站在不远处。 “这个女人是谁?你们认识?你们很熟悉吗?”刘天明身边的小女人惊愕地问。 刘天明没有理她,甩开她的手,快步走到上官天妮面前:“天妮。我们重新开始吧!所有的一切都从新开始……”在他的心里,居然忘不了上官天妮。 上官天妮淡淡地微笑:“对不起,您所说的上官天妮已经死了。现在的上官天妮已经不是从前的上官天妮……” 然后她就走了。 远去。远去…… 刘天明木然。良久才长长地一声叹息! 一夜过后。 清晨。有轻轻的风。 两杯咖啡。香浓的咖啡。 “你的咖啡要放糖吗?”陈飞飞问陈诚。 “你呢?” “我的咖啡不放糖,你知道为什么吗?”陈飞飞轻轻地说:“因为。相思是苦的” “相思是苦的。”陈诚的心慢慢地开始疼痛起来。 相思是苦的。 “对不起……” 陈飞飞用眼神止住了陈诚。 “对爱情不能说对不起,如果对爱情说对不起,爱情已经到了冬天。”陈飞飞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也不要给我解释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不需要什么解释。” 听她这样一说,陈诚默然。他本想跟她解释哪天莫英珍打她的事,都是因为他要帮上官天妮赚整容的钱,才不得不这么狠心的。 但这样的解释算什么解释?帮另一个女人赚钱,却对她生死不顾,把她丢在大街上,任她风吹雨打,然后跟她说自己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这样的解释合理吗?陈诚无话可说。 良久。 陈飞飞忽然淡淡地说:“明天,我就要嫁人了,你要不要参加我的婚礼?”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嫁人了?”陈诚恍惚。 “有一个男人一直在追求我。我已经答应过他,会在一个合适的时候嫁给她,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想我迟早都应该嫁人的……”陈飞飞平静如水。 “祝福你!”陈诚微微地笑:“祝福你们永远幸福和快乐。” “谢谢!” 陈诚走后,陈飞飞大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心也平静如水。 然后,她给自己新的男朋友去了电话。 她的新男朋友叫韩志杰,并非早前已经同居过几天的吴思远,她和吴思远同居后,觉得他们性格不合,就友好地分了手,好聚好散,没有争吵,分手后他们还是朋友。 现在的男朋友,追求陈飞飞已经很久…… 陈飞飞不止一次地对他说:我在等待我的前任男朋友,我相信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的。 每一个女人都有一个爱她的男人。 如果现在她的身边没有, 那是因为, 爱她的男人正在回家的路上。 陈飞飞等。 那个男人韩志杰也等。 “如果他不会回来呢?” “他一定会回来。”陈飞飞钢铁一样的决心。 “如果他回来了,你却失望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吧。”那个叫韩志杰的男人温柔地说。 陈飞飞默然…… “你现在有没有空?” “有。”电话那一边韩志杰立刻回答。 “请你给我买一套衣服过来。”陈飞飞淡淡地说:“包括——里面所有的。” 半个小时,韩志杰过来。韩志杰是一个温柔善良,忠厚沉稳,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陈飞飞给他冲好咖啡,放入两块糖,也给自己的咖啡里放糖。 “你什么时候也要放糖了?”韩志杰很奇怪:“你可是从来也不加糖的!” “人是会变的!”陈飞飞笑,“我想和你谈谈,昨天我等待的结果结束了。” “你答应我了?”韩志杰狂喜。 “但是你必须知道,我和他感情很好。”陈飞飞慢慢地说。 “我不在乎!你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每一个人都有他的过去,我只爱你的将来。“韩志杰说。 “如果这样,从此后,你可以牵我的手,可以吻我,可以爱我!我不能保证我的过去,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的将来。”陈飞飞的眼泪慢慢地流。 “我爱你!”韩志杰去吻她,她却拒绝他:“给我几分钟时间,等我到了外面,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陈飞飞换了新衣,关上门。随手把钥匙丢在下水道里:“我要把从前的一切都尘封在里面……” 爱情,真的可以尘封吗? 小别后,所有的微笑和眼神,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顾倾国时常感慨,世事难料,以前那个奉行男女交往从身体开始的花心男人,居然被成功改造成了对爱情专一的男人。 两人在一起,看她仰起脸对他甜笑,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而梅芳芳却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花痴,站在他身边,眼神就会不由自主地从桌上的文件,溜到他的俊脸上。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都生得那样好看。甚至连他的耳垂形状,都是那样的完美,她只能拼命告诫自己:不要流口水,千万不要流口水! 这两个人,越来越甜蜜,时常让得到顾倾国重用的J~J羡慕。他常常觉得顾总和梅秘书的恋爱,就像是活生生上演在他面前的言情偶像剧。 上次去广州出差,先是出发前演了一幕“十八相送”,接着是看顾总演出“相思成灾”,然后到了最后,又是一幕“不爱江山爱美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97章 他们冷静的顾总,居然毅然抛下工作,火烧屁股地跑回去陪梅秘书去了!嘿! 等他回来之后,更是发现,顾总将所有的应酬都能推则推,能躲则躲,寸步不离地守在梅秘书身边! 不过光看戏不出肯定是不行的,这不,又被顾总安排当梅秘书的司机。 身为老总,有很多应酬是躲不掉的,顾倾国只好忍痛放弃和梅芳芳相处的时间。 于是,他只安排J~J,每晚送加班的梅芳芳回家。 梅芳芳和J~J虽然平时关系还不错,但自从她和顾倾国谈恋爱以后就甚少和他说话。 所以梅芳芳还常常觉得不好意思,人家一个高层,给自己当司机,自己这样,好像真是有点小蜜派头了! 于是,每日上车下车,梅芳芳都会很客气的对J~J说谢谢,这也让J~J对梅芳芳更多了几分好感,他见过的那些老总的女人,往往眼高于顶。 而梅芳芳如此得顾倾国喜爱,却没有那种势利,而是谦虚单纯。 不过,和善待人也是会闯祸的。 这一天,J~J跟顾倾国出去办事,车上顾倾国问J~J:“这几天你送梅芳芳回家还好么?” J~J为了表示自己圆满完成了老板交付的任务,于是回答:“挺好的。” 刚说完,就发现顾倾国眼神闪烁,面色晴转多云。J~J立反应过来,暗骂自己一句蠢猪。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你居然说“挺好的?”这岂不是给自己找茬么? 于是,他只好委屈一回自己,当次爱的信使:“那个……梅秘书好像……挺想你的。” “何以见得?”顾倾国立刻喜出望外。 “呃……基本上……她的谈话都是围绕着您。”J~J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肉麻。 立刻,马上,J~J又看到了经典的顾式傻笑,他顿时觉得值回票价了,不枉他刚才掉了一车鸡皮疙瘩。 不过紧接着,他就叹气了,因为顾倾国的车速,骤然加码,心急火燎地往公司赶! 看着顾倾国视红绿灯为无物,视大街为赛车道,J~J在心里为自己哀悼。 回到公司的顾倾国,自然和梅芳芳又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到了晚上要出去的时候,看见梅芳芳舍不得的眼神,心里一软:“要不你今晚跟我去吧。” 梅芳芳顿时心情雀跃:“好啊。” 顾倾国看着梅芳芳那样开心的样子,笑了。 其实,今晚本不该带她去的,因为今晚的饭局,是要谈批土地盖新厂的事情,事关重大,但是他一想到J~J说梅芳芳想他,他就可以想象这些天来梅芳芳寂寞的心情。 算了,带着就带着吧。反正梅芳芳在外面一向是安安静静的,也不会给他闯祸。 但是等到了地方,顾倾国看清了陪客的面孔,他就后悔了:那位主管批地的刘局长,找了一家物业公司的小开李承俊作陪,那人是圈子里有名的浪荡子。这足以见得,这位局长自身的品质。 而且,他们还各自带着女人,这让带着梅芳芳的顾倾国,一瞬间对梅芳芳愧疚,她不该被看作,和那些女人一样的女人。 梅芳芳其实也在进门的一瞬间,感到尴尬。另外那两个作陪的女人,衣着打扮,已经充分说明了她们的身份,而她,此刻似乎也被划做同一等人。 但是顾倾国愧疚的眼神却又让她明白,他是不知情的,而且对她很抱歉。 她不愿意他背这样的包袱,于是对他温柔地笑,表示不介意。顾倾国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梅芳芳的背。 席间,那位肠肥肚圆的局长,一边和身边的女人打情骂俏,一边对顾倾国劝酒,旁边那李承俊,也是嘻皮笑脸地和顾倾家荡产称兄道弟。 梅芳芳看得出来,顾倾国在极力忍耐。她的手,从桌子下伸过去,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顿时,顾倾国的眼神,和缓了许多,他只是虚应的笑,所有无聊的话,都从耳中穿过,却不曾到达心里。 可是,挑衅无极限。 刘局长见几次劝酒顾倾国都没喝,心中已经不悦。无论你有多牛,都牛不过我手中的权力。你绕过了天去,也还是要回到我这一关拿批文。何况,你公司连年衰败,不然,你顾倾国又怎么会这么着急盖新厂? 他示意李承俊再帮顾倾国满上一杯,然后笑道:“顾老弟,好歹总要给点面子。” 顾倾国脸上在笑,心里却在咬牙。所谓阎王易找,小鬼难缠。别看只是个小小的局长,却是个不得不过的关口,何况这个据说在上面有强硬的背景,否则他也不至于亲自出马。 他只好举起杯,打算喝下这杯酒。 突然,手里的杯子被人夺去,他惊诧地回头,却看见梅芳芳已经将大半杯白酒倒进嘴里。他赶紧去抢杯子,梅芳芳却已经一饮而尽。 “芳芳!”他恼火而又心疼地低吼。 梅芳芳放下杯子,却对着桌上众人微微一笑:“对不起,我们顾总有胃病,不能喝酒,所以我代他喝了。” 刘局长和李承俊刚才都有短暂的惊讶,不过现在已经反应过来,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来,盛传顾倾国和他秘书有染,不是空穴来风。 接下来,风向转了,他们的目标,对准了梅芳芳。 李承俊走过来,眉目轻佻,给梅芳芳斟上酒:“梅小姐不仅人漂亮,更是好酒量,我敬你一杯。” 而梅芳芳之前,就和另外两个女人一起,喝了两杯红酒,和刚刚喝下的白酒混在一起,后劲上足。 她已经开始觉得有些头晕,胃里烧灼,可是她很明白,顾倾国能够忍耐到现在,桌上的人肯定对他很重要。所以她坚持站着,准备去拿酒杯。 顾倾国的手却伸过来,将酒杯按在桌上。 “只喝一杯没事的。”梅芳芳安慰他。 一旁的李承俊也在嬉笑:“看,美女不都说了没事吗……” 话音未落,室内就响起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顾倾国劈手将酒杯摔在地上,一地碎片。 座上的气氛,顿时凝结,刘局长的眼神已经变得阴鸷,他吸了口烟,然后嚣张的喷出来:“看来顾总真是的脾气不小啊。” 李承俊在一边尴尬得有点口不择言:“顾老兄何必呢?不过是个女人。” 梅芳芳此时已经头晕得厉害,只能轻轻地扯顾倾国的袖子,让他别太得罪人。 “我的女人,和你们的女人不同!” 顾倾国的这句话,让梅芳芳有窝心。顾倾国揽着梅芳芳,连一句“失陪”都没说,直接离开。 室内的人在短暂的呆愕之的,开始骂人。顾倾国知道,事情黄了,但是他连头也没回。 他的事业,不需要以委屈他的女人作代价来换! 还没出酒店,梅芳芳的腿就已经软了,她呢喃着:“倾国,我好晕。” “谁让你逞强的?”顾倾国骂她,却又心疼地将她抱起来,不顾周围其他人的目光。 梅芳芳软软地搂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他身上的味道,永远那么温暖又清爽,她用鼻头在他的耳后轻轻蹭了蹭,他一阵酥麻,低声说:“别闹。” 从门口到停一场的这一段路,似乎分外暧昧,略微一个颠簸,梅芳芳的唇就会碰着顾倾国颈间的肌肤,让他心神荡漾。 好不容易到了车上,顾倾国半靠着椅背深呼吸,告诉自己开车要镇定心神。梅芳芳却又靠了过来,搂住他的胳膊撒娇:“我要你抱。” 顾倾国的心一阵阵抽紧,却还是强忍着,哄她:“乖,我要开车,回家再抱。” “不。”喝醉了的梅芳芳,变得不讲理,嘟着嘴誓不罢休。 那样*的唇,让顾倾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她一把搂过来,压了上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98章 那样*的唇,让顾倾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她一把搂过来,压了上去。 顾倾国的吻,是狂肆的,想要,就要全部。唇舌席卷了她的每一滴甜蜜,仍然觉得不满足,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压倒在椅背上,唇从她唇上滑下来,到了她的颈项。 正当顾倾国要不顾一切的和梅芳芳做那事时,这时,进来停车场的另一辆车,车灯一闪,将这个角落突然照亮。顾倾国突然清醒过来,松开了梅芳芳。 梅芳芳微闭着眼,脸色酡红,*激烈起伏。 那个样子太诱人,顾倾国不敢再看,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迅速发动车子,箭一般地开出。 一直到身边的梅芳芳没了动静,顾倾国知道她肯定已经睡着,才敢转头看她,给她盖上外套。 当他将沉睡的梅芳芳抱上楼,放到床上时,脚绊倒了旁边的脚凳,响声吵醒了梅芳芳。 “倾国,到家了吗?”梅芳芳贴在他的心上,用自己的身体摩擦他的*。 顾倾国心中的欲望之火又迅速地燃烧起来,他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宝贝,到家了,现在我们可以*人之间爱做的事了,我爱你,我要你……”一边用手脱她的衣服。很快,一对男女就已经*裸体,坦城相见。 “我们在哪里做最好?” “只要你觉得好……就行!亲爱的,我愿意配合你……”梅芳芳微闭着眼睛,动情地呢喃。 顾倾国把她按在地板上,扳开她的双腿,粗野地压下去,疯狂地动作,梅芳芳情不自禁地呻~吟,她的声音令顾倾国更兴奋异常,动作更野更狂放,两个人一起尽情地享受…… 完事之后,顾倾国从梅芳芳的身上爬起来,转眼就变得温文尔雅:“累了,我去盛汤出来补补身体。”一大碗排骨萝卜汤放在桌子上,两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这汤还是梅芳芳早上起来煲了三个小时的老火靓汤。 顾倾国用右手把梅芳芳搂住,左手用汤勺喂她,梅芳芳依偎在他的怀里,一碗汤刚完,一对男女又迫不及待地滚在一起。 男人是性的,女人是爱的,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必然先爱女人的身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身体有可能并不爱这个女人,但是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的身体那么他绝对不会爱这个女人…… “你真的爱我吗?”梅芳芳在顾倾国的身下问他。 “当然,我真的爱你!”顾倾国信誓旦旦地说。 “即使你不爱我,即使你说的只是谎言,我也爱听,因为……”梅芳芳感动地说。 “我爱你,是真心的……”顾倾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表白。 不知不觉,已经*了秋天。 秋雨呖呖的下,如人生的哀愁,夜里十点钟。陈飞飞站在咖啡吧门口,一阵凉风吹了过来,陈飞飞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今天穿的是无袖长裙,在秋风里冷冷的。 这间咖啡厅,是婚后韩志杰怕她闷,出资为她开的。 小城的夜静悄悄的,行人稀少,出租车更少,只有街上的灯清冷地闪亮。 这么清冷和孤独的夜! 陈飞飞立刻想起韩志杰,以前的日子,他总是和自己用一把伞,两个人挤在一起,韩志杰用自己有力的大手搂住她的腰,在寒冷里给她温暖,在黑暗里给她永不熄灭的光明…… 志杰,我想你了?我在想你的时候,你有没有也在想我?今天夜里,你不会回来了吗?韩志杰工作大忙,加班晚了,有时会在公司宿舍住。 他怎么会不想我,他现在是我唯一爱的男人,我是他唯一爱的女人,我在想他的时候,他也一定在想我…… 陈飞飞的唇边泛上一丝温柔和幸福的微笑。她慢慢地走在雨中,雨轻轻地敲打在伞上,然后顺着伞滴在脚边…… 半个小时之后,陈飞飞回到了家,他的家在小城的边缘一带,环境幽静。有一道围墙和一道大铁门。韩志杰的父母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也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陈飞飞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外,收了伞,拿出钥匙。她准备开门的时候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心里忽然一惊,远处,居然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黑色的雨衣,陈飞飞看到他的时候他刚好低下头,而且,他很快就转身,快步离开,消失在秋雨中…… 陈飞飞一怔,她感觉这个人应该跟了自己很久。这是一个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自己?难道是坏人?一想到坏人,陈飞飞心里一阵慌乱,忙开了门进去,反锁了门,一眼就看见韩志杰的车停在院子里,陈飞飞的心才彻底地平静下来。 志杰回家了?志杰什么时候回家的?他今天为什么不来接自己? 在经过韩志杰的车前面的时候,陈飞飞甚至感觉到车的发动机还是热的,这说明韩志杰并没有回家很久…… 陈飞飞开了门,大厅里电视正清冷地放着,韩志杰合衣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陈飞飞心里一阵内疚:他在外面为了这个家打拼太累了…… 陈飞飞轻轻掩上门,但是还是把韩志杰惊醒了,他睁开疲倦的眼睛,对她微微一笑:“老婆,你回来了?我以为你早就回来了呢?吃了没?自己到厨房做点吃的,我先睡了……”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进了卧室,陈飞飞看他的样子真的很疲倦…… 简单地漱洗之后,陈飞飞也进了卧室,韩志杰已经睡了,衬衫和裤子胡乱地扔在地板上,和他结婚三个月以来,这是第一次。 男人也是人,真的不能太累。陈飞飞心疼起来,她把韩志杰的衬衫拣了起来,一种淡淡的香水味从衬衫上散发出来。 这是一种价格不菲的香水,虽然淡,却*。而且是有品位的女人才能够用的。陈飞飞确定不是自己身上的香水味,那么就一定是另外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可是这种味道怎么就到了自己男人的身上? 难道?陈飞飞不敢想下去,也不能想下去,一点香水味道不能说明什么!我怎么能随便怀疑深深爱我的男人? 也许这只是个意外…… 她上了床,躺在他的身边,钻入他的怀抱,已经熟睡的男人用一只大手把她搂在怀里,那温暖和厚实的港湾,陈飞飞心里释然,他总是最爱我的…… 夜里,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全世界都下雪了,冰天雪地,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感觉是那么地冷……陈诚,她绝望地喊…… 从梦中惊醒,陈飞飞真的感觉到好冷,才发现自己双手抱着胸蜷缩在床的一个角落里,身上没有盖薄毯子。想起自己睡觉的时候是在韩志杰的怀中,现在怎么这么样了呢? 翻过身,才看清楚韩志杰背对着她,在床的另一边酣睡。陈飞飞靠在他暖暖的背心,拉过他身上的毯子也盖在自己身上,身子才渐渐暖和起来,也就没有一点睡意,慢慢回味刚才自己做的梦,有点吃惊:自己在梦中叫的人居然是陈诚! 陈诚,一个自己曾经爱过很多年的男人。一个在她的生命里想说忘记是不可能的男人…… 陈诚,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我现在怎么能想陈诚?我不应该想他,他在我的生命里已经过去了,我应该想深爱我的男人韩志杰。一种罪恶感从心里升起,陈飞飞的心无法平静。 韩志杰又翻了个身回来,睡梦中的他又用手习惯性地把陈飞飞搂在怀里。多好的男人啊!陈飞飞一阵激动,眼泪差一点就要掉了出来…… 她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她的双腿压住他,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昂然的生命正一点一点地*自己身体。她渴了,她的血液燃烧起来,她需要一个男人了…… 她吻他的*,他很快就醒了,眼睛朦胧。但是他明白了该做什么。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99章 她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她的双腿压住他,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昂然的生命正一点一点地*自己身体。她渴了,她的血液燃烧起来,她需要一个男人了…… 她吻他的*,他很快就醒了,眼睛朦胧。但是他明白了该做什么。 陈飞飞的吻越来越猛烈,越来越甜蜜。韩志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畅快淋漓地*,陈飞飞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强烈的爱。在她的记忆中,韩志杰从来都是文质彬彬,爱的时候都是循规蹈矩,但是今天夜里,他变得如一匹野马,狂放粗野,激情四绽。他带着陈飞飞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尽情狂奔,那没有边际的草原,绵绵…… 啊……陈飞飞情不自禁地呻~吟。 第二天,陈飞飞在咖啡厅的时候总是魂不守舍,总是无意中回味着昨天夜里的旖旎春色,结婚三个月了,也只有昨天,她才真正地体会到什么是最幸福的生活。 于是她拿出手机给韩志杰去了条短信:亲爱的,我想你呢?很久之后,韩志杰回信了:我正在开会……再久一点韩志杰又给她回了条短信:今天夜里有可能不回家,不过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吻你……陈飞飞虽然有点失望,但是甜蜜和幸福还是涌上。 一天,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韩志杰出了自己公司,在花店里买了一大捧玫瑰,他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一个人从角落里闪了出来,不紧不慢地吹了声口哨,如山一样伟岸地挡在他的车前。 这个人一米八左右,魁梧彪悍,脸上是如钢针一样根根直立的短胡须,戴一副宽大的墨镜,花衬衫系在腰上,赤裸着的上身是红铜色,他的前胸密密麻麻全是伤痕,触目惊心的伤痕…… “请问,你是韩志杰先生?”这个彪悍的男人慢条斯理地问。 “我是,请问你是谁?黑社会的?”韩志杰大吃一惊,额头上冷汗开始渗出。韩志杰是一个斯文的男人,身材不够魁梧,脾气没有血性,从来没有和男人打过架,对于浪迹在街头的无赖混混都是敬而远之。 “我不是黑社会的,不过我刚从山上下来……”彪悍男人的凶狠劲从厚厚的墨镜里穿透出来;“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情必须告诉你,你想去见的女人是我曾经的女人,你以前和她有点关系,我可以不计较你,但是从今天之后,你不能再去见她,否则……”彪悍的男人忽然挥动铁拳,砰地打在韩志杰的车门上,韩志杰只看见自己的车一阵摇晃,那车门顿时凹了进去,吓得他面如土色,冷汗如雨。 “你睡了我的女人,我砸了你的车门,现在两清,互不相欠。”彪悍的男人一边冷冷地说,一边把韩志杰手中的玫瑰夺了过去,放在鼻子下面使劲嗅了嗅:“你小子泡我女人舍得下血本啊?还不快滚,不相信老子一拳能打断你三根肋骨吗……” 韩志杰如获大赦,上了车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好久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湿透,静下来擦汗,一边想:要是刚才那一拳打在我的身上,不死也得残废,哎呀!泡个女人真危险啊…… 惊魂未定的韩志杰不敢去找程丝丝,也没有打电话,慢慢开车回了小城…… 这个彪悍的男人就是陈诚。 一天,陈诚想去看婚后的陈飞飞过得好不好,于是,在那个下雨的夜晚悄悄地去看过陈飞飞,见她一个人回家,有点不放心,就跟了过去。 后来陈诚无意中知道了陈飞飞的先生韩志杰在外面有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训练他成为少爷的程丝丝,他不能看到陈飞飞被欺骗和伤害,所以,他要让韩志杰回到陈飞飞的身边,好好爱她…… 一个男人不可能不犯错误,关键的是能够知错而改, 陈诚希望韩志杰能改,陈诚更希望韩志杰和陈飞飞能永远幸福…… 程丝丝很喜欢韩志杰,本来她是很少进厨房的,但是为了更牢地抓住韩志杰的心,他特意到超市买了菜回来,精心做了几个小菜,女人只要是用心做的菜都很好吃。程丝丝相信自己各方面出色的表现已经把韩志杰迷得晕头转向。这个男人从此之后就是她下半生的保障。 男人,不都是为女人服务的么? 韩志杰,该来了吧! 门外有人在按门铃声,程丝丝心里一喜,连看也没往外看一眼,已经拉开门,甜甜地说:“你回来了吗?” 首先举在她面前的是一捧鲜花,芳香四盈。 “谢谢!”程丝丝忽然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前的人居然不是韩志杰。 “程姐?还认识我吗?”这个男人很狂野的眼神,嘴角泛着一丝坏坏的微笑。 “你是陈诚?”程丝丝张开嘴,虽然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过陈诚,但是她仍然在第一时间想起了他。因为,他曾经是她训练得最出色的工具男人。 “谢谢程姐还记得我!我可以进来吗?”陈诚取下了墨镜,礼貌地问。 “请进,等一下我男人回来了一起吃点东西……”程丝丝微微一笑,幸福地说;“好久没有看见你了。有的时候,怪想你的啊!” “这个是你男人送给你的,他今天不会过来了,他要回家去做一个好男人,你也知道,他家里有一个女人的!”陈诚不紧不慢地说。 “哦!”程丝丝淡淡地应了声,微微一笑:“不要紧!” “而且,他有可能从此都不会来了……”陈诚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程丝丝的脸一阵苍白,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从前的美丽冷静:“其实他来不来都没什么?这是我意料中的事情,一个做第三者的女人,不可能完全拥有一个男人……” 程丝丝到厨房里盛汤的时候,耳边忽然多了一个男人成熟的赞美声:“姐,你的……好迷人!”程丝丝浑身忽然一颤,她嗅到一个男人强硬,诱惑的味道。陈诚就站在她的身边,眼睛里燃烧着狂热的火焰。他的眼睛放肆地盯着她挺拔的*之间深深的鸿沟…… “你这个坏人……”阅男无数,程丝丝心里的欲望在一刹那间被陈诚的狂热点燃。 “我愿意为程姐效劳……”陈诚的*慢慢地靠近程丝丝的耳际。程丝丝的睫毛微微一动,闭上了眼睛,她已经停止了一切动作,她感觉到陈诚的*已经吻到她的耳朵最敏感的部位,浑身如触电一般的颤栗…… 那是一种美妙的感觉。 男人从她的后面把她搂住,两只手慢慢从她的腰往上*,如一个优秀的钢琴家,一双灵巧的手,在一架华丽的钢琴上弹出优美的旋律…… 程丝丝是一个女人,一个快到四十岁的女人,欲望最旺盛的女人。她需要男人,而且是像野兽一样狂野的男人。 陈诚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的双手在程丝丝的全身*,*轻吻她。她感觉全身柔软,潮湿,心里燃烧,情不自禁。 “宝贝,把我抱到客厅地板上去,那上面才有硬度……”程丝丝*吁吁。 陈诚把她抱进客厅,在她的耳边坏笑说:“仅仅有硬度是不行的,还需要技巧,比我更有技巧的男人不多……” “废话,你是专业人材,别人是业余的,业余水平怎么可能与专业高手相提并论……”程丝丝的手*陈诚的头发之中,抱住他的头,放在自己的*之间。 陈诚施展自己的浑身解数,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精妙娴熟,炉火纯青,恰到深处。数度让程丝丝死去活来,却又畅快无比。最后,程丝丝的防线彻底被陈诚攻陷,大好河山一泻千里,溃不成军,败下阵来,全身软如一滩烂泥。陈诚还是精神抖擞,并坏笑说:“我们,真*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呀!” 嗯!狗男女……程丝丝趴在陈诚身上,用手轻轻地*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上密密麻麻全是伤痕,那是被刀划破之后留下的伤痕…… “宝贝,谁这么狠心伤害过你?你不疼吗?”程丝丝心疼地问。 “记忆里会有疼,可是过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和你在一起,我幸福得可以忘记从前的一切……”陈诚淡淡一笑。 这是一个风光旖旎的夜晚。 第二天,陈诚起床,和程丝丝一起甜蜜地吃过早餐之后,程丝丝忽然变的严肃起来:“陈诚,姐想和你好好谈谈……” “谈谈?”陈诚看她严肃的表情,也正经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 “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已经开始老去的女人,你知道一个老去的女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程丝丝慢慢地说,楚楚可怜;“那就是身边没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 陈诚静静地听。 “有一个男人他说他很爱我,我找寻和等待了这么多年,机会终于来了,所以,我希望你成全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程丝丝盯着陈诚,认真地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那个男人是韩志杰吧?本来我应该祝福你,但是这个男人你却不能对他动真情……”陈诚沉默很久说。 “我不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只要他真心地爱我,别的,都不重要……”程丝丝绝然地说。 陈诚脸色平静:“这个男人的妻子,是我的朋友,她是一个脆弱,善良的女人,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一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那么,她就有可能自杀……” “哦!”程丝丝的脸变得苍白,她木然地坐着。心里忽然一酸,有流泪的感觉:“我们女人的命运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陈诚的心一软,柔声说:“程姐,我知道这样对你伤害很大,但是,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能置身事外,如果程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我陈诚万死不辞……”` 程丝丝无力地摇摇头,轻轻地叹息了声:“我累了,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你走吧!”陈诚看到程丝丝在一瞬间仿佛苍老,憔悴了许多。于心不忍,却也无可奈何。生活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经意中就伤害了别人。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00章 韩志杰本来想去见程丝丝的,但给陈诚这样一吓,他就没有这个贼胆了,只得返回去,既然无事可做,倒不如做一个好老公,去接老婆回家,他把车开到咖啡厅的时候,陈飞飞正准备回家,韩志杰的车就悄无声息地停在咖啡厅门口。 陈飞飞惊喜地拉开车门,上了车,韩志杰一言不发,陈飞飞看他的脸色与从前不太一样,关切地说:“志杰,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你不能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老婆,你放心,我没有事!”韩志杰心不在焉。回到家,就钻进了书房里,陈飞飞给他端一杯茶进去,只见他坐着发呆,六神无主的样子。看见陈飞飞进来,又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没有什么事……” 吃过饭,上床睡觉,韩志杰主动示爱,但是陈飞飞还没有*状态,韩志杰就草草结束了。陈飞飞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的心里在想自己的丈夫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第二天,韩志杰回到公司,处理一些事务,下午的时候和一个合作伙伴古昌华去泡澡。古昌华是土生土长的梅花市人,三十多岁,高大英俊,人模人样,聪明,能干,他熟悉梅花市的大街小巷,更熟悉梅花市大街小巷能买到的女人。不可否认古昌华是个人才,但是他好色的本性也是很出名的。 韩志杰是外地人,和陈飞飞结婚后才在这里安居乐业,并在附近也买了一套房子给自己的父母住,虽然已经到了梅花市五六年,但是他还没有在梅花市嫖过女人——如果用钱就能和你上床*的女人是不是该称之为嫖女人? “兄弟,要不要叫个女人为你服务啊?我买单。”古昌华大方地说。 “这个?怕不好吧!”韩志杰犹豫着,嗫嚅着。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玩玩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古昌华大笑起来,并叫了两个姿色出众的女人来为两人服务。 韩志杰第一次嫖了一个女人,这是他生命中的第三个女人。羞耻和罪恶感很快就湮灭在女人高超的技艺之下…… 事后,韩志杰小心翼翼地问古昌华:“昌哥,你经常到这个地方来呀!到底……用了多少个女人?” “不多,七八百个而已!“古昌华不以为然,脸上还有不足的意思。 “天啊!不会吧?七八百个?有没有搞错?你也大厉害了吧!”韩志杰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名惊诧。 古昌华相信韩志杰是一个正人君子,偶尔出轨是有可能的,于是就问:“兄弟,你呢?干过多少女人?” “我……”韩志杰羞愧难当,低下头,好久才小声地说:“今天是第三个女人,我没有女人缘……”韩志杰这个时候就想起了程丝丝,一个让自己那么快乐的女人。可是,居然被别人夺去了…… “还需要多多努力啊,今天晚上你陪我去泡一个女人,学点技术……”古昌华哈哈一笑说。 “你泡女人我去做什么?”韩志杰奇怪地说。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我用和你谈生意为借口,约会她出来,你这么斯文的人在身边,她的戒心才不会那么重,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等你一看到就明白了……”古昌华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什么女人,值得你这么挖空心事地想弄到手?”韩志杰这么想,等他见到了那个女人之后,他才认识到古昌华这么做是值得的。 因为,古昌华要泡的是一个售楼美女,她的名字叫上官天妮。准确地说,古昌华不是想泡这个女人上床,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只要有钱,和一百个女人上床也不难。而是他想娶这个女人做妻子,为自己生儿育女。因为古昌华也老大不小了,传宗接代的任务他还没有完成。这是一个严肃的任务,是中国男人优良的传统……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适合做自己的妻子…… 上官天妮在天誉房产总公司做售楼小姐是二个月前的事情。她有一段时间是在思念陈诚和忏悔自己的从前之中渡过的,她不想离开梅花市,为了生活,她必须工作。她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已经换了好几份工作,不是她不认真,也不是她不能吃苦,而是她不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 她是一个已经在生活中犯过一次致命错误的人,那一次,她失去了所有,甚至自己最爱的男人。 一个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错两次。 上官天妮守着自己的底线。她一次又一次地为了捍卫自己的人格与尊严而换工作。 天誉房产销售部总经理姓李,名文为。此人脑满肠肥,笑容可掬,如一头胖猪。但是此人阴险狡诈,一肚子坏水。他亲自培训上官天妮,他苦口婆心地对上官天妮说:“现在的楼市,已经没有从前那么风光,从前只要有房子,就不愁人买,现在不同往日了,有房子还要是好房子,有好房子还要有能干的售楼美女,我们总部的原则是不干预售楼美女们用什么方法销售,也不鼓励用什么方法销售,我们只需要你们的结果……” 上官天妮何等聪明的女人,只是她很疑惑,售楼,难道也需要女人献身吗?上官天妮的底薪是一千二百元,销售提成是百分之二。虽然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一行,但是她只用了半个月就掌握了销售需要掌握的很多知识。 很快,上官天妮熟悉了销售部十多位美女,个个年轻漂亮,花枝招展,其中有一个自称刘思思的年轻美女,自称夜里做模特,上午睡觉,下午兼职做售楼小姐。上官天妮发现她书读得少,售楼知道一巧不通,可是没有一个售楼小姐比她销售得更多,她一个月有的时候可以销售十几套,天誉房产甚至特意为她配了辆车和一个专职司机,许多人来买房甚至点名要她签约…… 陈思思的确是一个模特,她的领班兼入门师姐张凤妮曾经是一个活跃于梅花市上层社会的交际花。偶然的机会,张凤妮和李文为总经理相识在床上,一来而去,彼此惺惺相惜起来。 “大哥在哪里发财?”女人问。 “发啥子财?在梅花市房产混口饭吃,现在的钱不好赚,好不容易赚了点,可是又被你赚走了……”男人嬉皮笑脸地叫苦。 “好像现在的房子不好卖是事实,你看多少房产公司……”女人感叹。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男人随口问了句。 “我小女人一个,能有什么办法……哎呀!我真的有个好办法……”忽然惊叫起来。“说来听听……快说来听听……”李文为急了。 女人就唧唧歪歪他耳边说了一阵,男人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下面,硬挺着往她身体里闯:“奶奶的,我怎么忘了这招,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有你这么不孝顺的儿子……要加双倍的钱……”女人浪笑。 “加,加四倍,不过我们要合作呀!” 张凤妮召集了自己的麾下美女们开动员大会:“从今天起,我们要兼职做售楼美女……” “那个!又苦又累,有么子前途……”第一个反对的就是陈思思,这个女人嘛,乳~房和屁股不小。头脑简单。 “你错了,这个不仅仅不累,也不苦,更有钱赚,一套房的提成是百分之二,一套房按五十万计算,你该多少?七十万呢?一百万呢?我们是赚钱的女人,赚钱是最重要的,关键还是要更多渠道,更轻松地赚才行……”果然不亏是老鸨,能说会道,半个小时,说得人人点头…… 这是一支活跃在梅花市房产总公司的特殊销售队伍。 这是一个午后,售楼处冷冷清清,上官天妮在自己的办公室翻阅客户的资料,身边电话响了,是总经理李文为叫她到总经理室去一趟。 “肯定又要挨骂了,哎!”上官天妮有点心神不宁。站起来到总经理室去。这个总经理室在售楼部最偏僻的一个地方。上官天妮想过好几次,都不知道李文为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办公室设在那里…… 上官天妮忐忑不按地敲门,里面传来李文为没好气的声音:“进来!”上官天妮推开门进去,关上门,看见李文为一脸怒容,他把一份资料扔在桌子上,很大声地说:“上官天妮小姐,今天又有客户投诉你了,说你对客户不尊重,说粗话骂人……” 上官天妮一想起这件事情就来火,那是一个五十多岁,人头猪脑的家伙,已经要她陪去看了四次房,昨天下午两人一进房他说如果要他签约就必须陪他玩一次,就在房中也行……上官天妮当时火冒三丈:你要买就买,不买滚蛋,回家和你妹子玩去…… 妈*,那个*膨胀的男人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离开。今天就来恶人先告状。 “是他想占我的便宜……”上官天妮委屈得要哭。“这些我不想听,你到天誉房产来了几个月了,你销售了多少套房子?一套也没有,你叫我怎么说你呢?”李文为的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叫上官天妮坐下,并给她倒了杯水。上官天妮有点受宠若惊。 “本来你到公司来,也很努力,业务知识也掌握得不少,我准备升你为总经理助理,月薪五千,年底还有奖金,你看怎么样?”李文为说。 “谢谢总经理提拔,我会努力的!”上官天妮想不会这么简单就升自己为总经理助理吧。果然,李文为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虎视眈眈:“我对你这么好,你总该表示一下!” “下班了我请你吃晚饭!”上官天妮说。 “没意思!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女人,要懂得男人最需要什么,要认清眼前的形式……”李文为一边说,一边坐在上官天妮的身边,上惜官天妮什么不明白?只是一直在忍!她想站起来的时候,李文为已经用自己粗壮和肮脏的手把她搂住,臭哄哄的嘴从抵在她的脖子处,眼睛从她的胸口往下看,顿时抽了口长气:“极品呀!我喜欢!” “救命啊!”上官天妮喊了出来。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01章 “救命啊!”上官天妮喊了出来。 “哈哈哈……你反抗也没用的,我李文为想的女人没有一个逃脱过,我有很多朋友,有的在公安局,有的在检察院,有的在报社,有的在市政府,你就是告老子*也没有用,老子还真的喜欢上用力气……”李文为大笑着得意地说。 上官天妮挣扎不了,李文为一点又一点地撕开上官天妮的衣服,上官天妮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地被占有,被侵略。上官天妮忽然不动了,甚至微微一笑:“李总,你能不能对美女温柔一点?” “呵呵,你喜欢温柔啊,我可以很温柔的!”李文为温柔起来。 “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只是你这样人家有后顾之忧哦!”上官天妮平静下来,没有反抗,事实*想反抗简直是徒劳的。 “我也想没有后顾之忧……”李文为裂开嘴就乐,他爬了起来,从自己的办公室抽屉里取出半盒*,一边撕,一边脱自己的裤子。 上官天妮看了看,嘻嘻一笑:“总经理,需要我为你服务吗?” “好啊!”李文为简直是心花怒放:“天妮,只要你和我好,以后,好处大大的有!” “其实我们女人和哪个男人不是一样做……”上官天妮一边说,一边给李文为套上,却忽然用力猛掐他*罪恶的两颗东西。 李文为嗷地一声怪叫,疼痛难忍,不过他仍然打了上官天妮一拳。上官天妮滚到门边,李文为蹲在地上,直不起身子。 上官天妮翻身爬了起来,脱下高跟鞋,用力乱敲了他几下,拉开门,赤着脚,飞也似地逃走,几个售楼部的小姐惊讶地看着她,却又彼此心照不宣。只是在心里暗暗地说:做女人,真的不容易…… 上官天妮提着一双高跟鞋跑上街,引来一大片惊奇的目光。但是她什么也不管,叫了辆出租车回家。 她在陈诚家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房子的装修与摆设和陈诚家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个男人。 陈诚喜欢的是长发飘飘,温柔善良,会哭的女人。 上官天妮不够温柔,但是她善良,也会哭,她对着陈诚的照片无声地哭泣,眼泪流了一地…… 陈诚,你在哪里,你知道我还爱着你吗? 哭过之后,感觉好了许多,上官天妮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上官天妮一看,是古昌华打来的,曾经对自己说过要买房子的一个人。 对于古昌华,上官天妮有点好感,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是不那么明显,也许他的也里是一样的,但是至少没有表现在外面。 “古老板,我已经没有卖房子了,我已经换了一份工作……”上官天妮强作笑脸,说。 “小妹,给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古老板,要叫我古大哥,今天有空没有?出来坐坐……”古昌华轻言细语地说。 他本来是一个流氓,但是他在上官天妮的面前一直掩饰自己,上官天妮丝毫没有发现他丑恶的嘴脸…… “不了!”上官天妮迟疑了一下。 “和朋友在一起谈点生意,你来给我捧个场,算哥求你了……”古昌华温柔地说。 “好吧!”上官天妮也想出去放松一下自己。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觉得好无聊,加上刚才的经历,她也想去发泄一下…… 古昌华在电话联系上官天妮的时候,韩志杰就想起了程丝丝,他鬼使神差的拨打了程丝丝的电话,他只想听听程丝丝的声音。 电视通了,程丝丝在里面嘤嘤地哭泣,韩志杰的心在那一瞬间就破碎了。 他立刻忘记了陈诚的拳头,他也柔肠寸断地说:“丝丝,你来吧,我在新客都大酒店等你,我想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程丝丝本来也在想自己该如何面对韩志杰和陈诚,最后她选择了韩志杰,这是现实,现实的生活需要钱,而陈诚,除了是一个男人以外,其他的,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程丝丝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新客都大酒店,韩志杰已经开好房间等她。他相信在这里,陈诚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程丝丝和韩志杰一见,拥抱在一起,难分难舍。 古昌华在大酒店门口等来了上官天妮,这让上官天妮有点感动,对他的戒心又少了一点,古昌华是一个很有心计的流氓,他知道该怎么才能最快,最有效地俘获一个女人的心。 而上官天妮也有自己的算盘,但是她不动声色。 席间,古昌华给上官天妮介绍了韩志杰和程丝丝。韩志杰脸色不变,心里却在感叹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美丽的女人。程丝丝只恨自己年老色衰。古昌华暗暗得意。 一桌精美的菜肴,两瓶法国红酒,两个美丽的女人谈论着美容,两个男人谈论生意。 程丝丝注意上官天妮,她的服饰并不是昂贵的名牌,但是她本身的气质不容人忽视。她的人有点冷,有一种隐藏在内心深处不轻易让人发现的忧郁。 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程丝丝在不经意中轻轻地说了句;“天妮,我们女人美丽是幸运的,而我们女人的不幸也是因为美丽……” 上官天妮低下头,无意中看见,程丝丝和韩志杰的脚紧紧地勾在一起,她的心情微微一动。 韩志杰从外表,学识上看应该是一个好男人。而程丝丝,她的成熟美丽背后到底掩饰着什么?这是一个有着何等丰富生活的女人? 程丝丝也觉察到上官天妮已经注意了她和韩志杰的脚在秀恩爱,却没有一点结束的意思,反倒对上官天妮微微一笑,并举杯和上官天妮轻轻一碰:“天妮,来,为我们是女人干一杯……” “志杰,为我们是男人干一杯!”古昌华和韩志杰干杯的时候却用眼睛看上官天妮,脸上洋溢着成功男人的那种自信,那是一种杀伤力强大的诱惑…… 上官天妮有点心动。 一个女人不能只守候着无望的爱情生活! 宴席结束之后,程丝丝与韩志杰亲密地挽着手进了自己的房间,上官天妮和古昌华辞别,古昌华送上官天妮,上官天妮走了几步,脚下一软,就要栽倒。 她身边的古昌华一只大手稳稳地扶住她,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我有点不舒服,刚才喝了点酒,我可能是醉了……”上官天妮小声地说。 “要不就留在这里,我已经开好了房间……你休息。”古昌华柔声说:“你相信我吗?” 上官天妮点点头。 古昌华温情款款地扶上官天妮进了自己的房间,上官天妮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就不想动了,上官天妮并没有醉,她只是装醉,她想试探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男人许多都是动物,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会绞尽脑汁…… 但是她绝对低估了眼前这个男人,一个情场老手,一个阅女无数的狡滑男人。他的最终目的就是得到上官天妮,占有她美丽的身体和善良的心。 与从前所有的女人不一样的是,他想她成为自己的老婆,最好还要给自己生个儿子。 他把上官天妮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调好房间的空调温度,然后关上门出去。 上官天妮等他一走之后,偷偷地爬起来看,这个男人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非份之想!是他的品德崇高还是自己少了点女人的吸引力?上官天妮选择了前者,自己应该是一个美丽,对男人很有吸引力的女人,他没有碰自己,只能说明他的品德崇高…… 古昌华绝对不是品德崇高的男人,他是一个很有心计的男人,得到一个女人可以用强硬的手段硬上弓,那是最愚蠢的办法,一个会泡女人的男人都是等女人主动上门,这叫欲擒故纵,或者叫放长线钓大鱼…… 古昌华离不开女人,心里蠢蠢欲动,他当然有自己的解决方法。 他上了一楼,叫住一个保安,问:“林立玲有空吗?”原来在大酒店里长住着一些做生意的女人,她们自己租下房间留客人过夜,不过她们主是要到客人的房间陪客人。 她们为了做好生意,一般和楼层的保安关系很好,不仅仅要给钱,还要献身,这样保安能为她们介绍生意,关键的时候(警察突击检查)也能巧妙地通知她们。 林立玲是一个固定在新客都大酒店做生意的女人,已经做了不少年了,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古昌华是林立玲长期的客人,因为林立玲不仅仅年轻漂亮,更重要的是她善解人意。 这个保安也认识林立玲,他知道林立玲刚刚从一个客人的房间里服务了出来,就点头带古昌华到了林立玲的房前。 古昌华用一百元大钞打发了保安,然后才按门,林立玲开了门,古昌华见她全身裹了条浴巾,显然刚刚洗过,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让他热血沸腾。 “是古老板,稀客啊!好久都没有来了,我想死你了……”职业女人就是一张笑脸,在她的字典里,对服务不挑剔,给钱大方一点的就是好人,好些简单。 “这不是来了吗?我也很想价钱,前些天一直很忙。”古昌华进了房,脱掉皮鞋和裤子,林立玲柔若无骨地贴在他的身上,浴巾无声地滑落在地毯上,一个有前有后,诱惑迷人的女人*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吹拉弹唱,全套服务,包古老板满意……”女人一边吹气若兰,一边用手取他的领带。却被古昌华用手挡住。 古昌华说:“今天,我的时间最多二十分钟,你用最快的方法帮我解脱……”一边说,人已经躺在床上。 “这么急?想吃快餐啊?”林立玲一阵娇笑:“该不是老板夫人等在房间里,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出来偷吃,等一下怎么应付呢?” “我说的是真的,美女,快点!”古昌华躺在上面,微闭着双眼,准备享受。林立玲看他不是开玩笑的,就开始认真工作,她有的是嘴的技巧,她是一个专业更敬业的女人,她不仅了解男人的构造,更了解男人的内心…… 仅仅五分钟,古昌华就缴枪投降。他想爬起来,女人用手按住了他,轻轻地说:“还早呢,我再为你服务十分钟……” 古昌华果然没有动,心里感动,这种善解男人心意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啊!十分钟之后,他心满意足。 **********************************************************************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02章 “记得要想我……”女人手里拿里着一大把钞票,一边含情脉脉地和他告别。 古昌华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他离开到回来刚好二十分钟,他悄悄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上官天妮,上官天妮还没有睡着,她不动,她想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对自己有所行动,结果她错了。古昌华熄了灯,自己躺在沙发上安静地睡去…… 这个男人还算一个少有的好男人……上官天妮甜蜜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上官天妮醒了,看了眼古昌华在沙发上熟睡,也没有惊动他,先到浴室洗了澡出来。 古昌华已经衣冠楚楚,精神抖擞的样子,他对上官天妮微微一笑:“昨天夜里睡得可好?”上官天妮脸一阵通红,她只是点点头。然后两人在酒店吃了精美的早点,古昌华用自己的车送上官天妮回家,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等到下车的时候,上官天妮才柔声说:“谢谢你!”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古昌华微微一笑,嘴角是意味深长地笑。他已经成竹在胸,一个女人的心已经被他征服了…… 韩志杰回到家,今天陈飞飞回家得比从前任何一天都要早,她在厨房里准备丰盛的晚餐,听到外面的车响,知道是韩志杰回家了,忙到客厅迎接。韩志杰衣冠楚楚,一脸微笑,陈飞飞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错,忙迎上去为他脱西装,和接过他手里的公事包。 “谢谢!”韩志杰文摘质彬彬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小声说。 陈飞飞微微一笑,她把脸贴过去,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韩志杰就把她的人搂在怀里,陈飞飞靠在他的胸有,轻轻地呼吸,她又嗅到一种淡雅的香水味。 这不是她的,而是另一个陌生女人用的香水味。而这种香水味却在她深爱的男人的衬衫上面…… 怎么会这个样子? 这不是真的!这不该是真的才对!她的男人那以地爱她,他不会喜欢别的女人,可能只是一个意外…… 陈飞飞的心如乱麻,头脑里一阵晕眩,身子微微颤动。韩志杰也感觉到她有点不对,把她的头轻轻地捧了起来,关切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我陪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你不能病……” “我没事,我去端菜出来!”陈飞飞忍着疼痛,到厨房端菜出来,韩志杰和陈飞飞吃了饭,韩志杰到浴室洗澡,忽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韩志杰接了电话,电话是程丝丝打来的。 韩志杰心里一紧,压低了声音,说:‘“不是说过我回的时候不要打电话来吗?” “我想你了……”程丝丝在电话里沉默,良久,她低低地哭泣起来:“你没有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想你也不行吗?我只是想听到你的声音。” “宝贝,我也想你了,我很快就过来……”韩志杰心里一阵激动,换了衣服,陈飞飞惊讶地望着他,韩志杰脸色沉重,他说:“公司出了点事情,必须要我去解决,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一边说,一边拿了自己的公事包,在他要出门的时候,陈飞飞小声地说:“志杰,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韩志杰犹豫了一下,转身回来,轻轻地把她拉入怀中,柔柔地吻她的*,动情地对她说:“老婆,我爱你,永远爱你……” 陈飞飞顿时心花怒放,所有的不快乐都消逝了:“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目送韩志杰远去,陈飞飞回到屋里收拾韩志杰的衣服,他的衬衫挂在浴室里,陈飞飞把衬衫放进洗衣机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衬衫的领口有一个淡淡的唇印。 这是一半唇印,在衬衫的领子正中,也就是说是人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吻他的脖子的时候留下的吻印,一半留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半留在衬衫上…… 如雷轰顶,陈飞飞顿时摇摇欲坠。她紧紧地靠在墙上,人慢慢地滑在浴室地地板上,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 她的男人背叛了爱情,他为什么要背叛爱情?到底我有什么过错?没有人能够回答她。她挣扎着到了客厅,心痛到无法呼吸,泪水一直不停地滚落…… 忽然,陈飞飞的电话响了,陈飞飞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接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平静的声音:“请问你是韩志杰太太吗?” “我是陈飞飞,请问你是谁?”陈飞飞忍着滚落的泪水说。 “我是谁不重要!”电话里的女人有些得意地说:“我猜,你现在一定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 陈飞飞没有否认,她说:“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要挂电话了!” “你不会挂的,你现在很想知道一些事情,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们都是被男人背叛的女人,看在这一点上,我才会告诉你,你的男人今天晚上会在新客都大酒店和一个女人在518房间,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亲自去看,一个人可以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却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那边就挂了电话。 陈飞飞呆在家里,*失魄,很久之后,他决定,自己应该到酒店去一趟,她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她永远都想不到,给她打电话的女人就是程丝丝,韩志杰身上的香水味是她故意留下的,头发,唇印,也是她特意安排的,她的目的很简单,要逼韩志杰和陈飞飞离婚,然后让韩志杰名正言顺地娶自己为妻…… 爱情就是自私的,自私的时候就有刺,能刺透别人的心,为了自己的爱,就必须牺牲别人。 这是一个自私的世界。 放下电话,想到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程丝丝的嘴角泛上一丝冷酷的笑…… 新客都大酒店518房前,陈飞飞屏住了呼吸,外面下着很大的雨,陈飞飞的心里也在下雨。 雨,不停地下。 陈飞飞站在门口,她穿的是淡雅的长裙,白色的皮鞋,白色的上衣,她的身材苗条纤细,皮肤美白如玉,婷婷玉立,高雅迷人。只是她的双眸幽幽,微微哀怨…… 她站在门口很久,心里无法平静,最后终于用手轻轻地叩了门,门终于开了,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四目相对,两个女人,已经在进行一场无声地撕杀…… 程丝丝不得不承认陈飞飞温柔善良,高雅清新,但是这种女人只是给别的男人看的,许多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是这个样子,但是在床上,要表现得如妖怪一样狂热而且风情万种。陈飞飞显然不是这种放得开的女人…… 程丝丝在心里得意地笑,她知道,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自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这个可怜的女人,马上就要遭受到最致命的一击…… 她微笑着说:“里面是我老公,请问你找谁?” 陈飞飞已经从她的身上嗅到了那一种留在自己丈夫身上的香水味,所以,她可以肯定自己的丈夫就是里面的男人,而现在,他却成为了别的女人的老公…… “谁来了?是古老板吗?”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再看到韩志杰熟悉的身影,陈飞飞一阵茫然,虽然已经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她还是忍受不住…… “飞飞……”韩志杰刚刚从浴室里出来,裹着浴巾,没有戴眼镜,他是走到陈飞飞的面前才发现这个女人是陈飞飞。他惊叫起来,手脚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这个女人你认识啊!你的事情你摆平,我等你哦!”陈飞飞盈盈一笑,若无其事,她转身的时候,还柔情地在韩志杰的脸上轻吻了一下。 那是再一次向陈飞飞发出强有力的挑战。 陈飞飞转身就逃,开切的一切,真相大白,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外面下着雨,大雨。如陈飞飞心中的泪在流。她茫然地立在街头,任雨淋湿了全身。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一个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冒着大雨拉开车门,热情地说:“小姐,这么大的雨怎么站在雨中,我送你回家吧,价格便宜……” 陈飞飞木然地上了车,淡淡地说:“回家!” “我知道你要回家,可是你的家在哪里?”开出租车的男人三十多岁,高高瘦瘦,鹰勾鼻子,他微笑着问。 陈飞飞说了个地址。她坐着,泪水不停地往下滚落。 车飞驰起来…… 再继续下,不停地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嘎然而止,陈飞飞的泪水还是没有停止,她拉开自己的钱包,拿出一百块钱准备付车费然后下车。 可是司机却先了车,拉开车门,忽然就窜进车里,一手把她的钱包抢了过来,扔在车的前面,另一只手上一把雪亮的刀抵在陈飞飞的*,冷冰冰地喝道:“不许动,打劫,劫财,劫色,不劫命……” 陈飞飞先呆了一下,她已经看清眼前这个男人主人鹰勾鼻子,*下面有一颗绿豆大小的肉痣,三角眼睛阴森凶狠,一张脸狰狞可怕。 看着他的刀,陈飞飞什么也明白过来了,这本来只会发生在电影,电视里的一幕,居然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杀了我算了……”陈飞飞发出一声尖叫,人往刀上撞去,这个男人立刻收回民刀,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陈飞飞只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她的人却无法挣扎,这个男人把她的头在车门上一撞,陈飞飞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她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绳子捆住,一只粗糙的大手把她的文胸粗暴地扯了下来,然后按住她的*,让她动弹不得。 …… 这个男人满足之后,坐了起来,美美地点了支烟,陶醉地吐着烟圈。陈飞飞乘他不注意的时候,忽然大喊救命,这个男人居然一点慌张的神色都没有,慢条斯理地说:“我早知道你会喊,你喊吧!喊破了天也没有人来救你……”陈飞飞喊了几声,耳边只有自己恐怖的声音,她的喊声就停了下来。 “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陈飞飞哭骂着。 “你说对了,我是个畜生,我从来都没有是过人……”这个男人满不在乎地说。 “你杀了我吧!我不活了!”陈飞飞用头去撞他,却被他顺势把陈飞飞搂在怀里说:“你想死也不行,我只抢钱和女人,不抢劫人命……”陈飞飞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这个男人又说:“你刚才上我的车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原因只有一个,你的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了,他在外面有了女人,你和我玩几次,你在外面也就有了男人,这不,就扯平了?还有个啥哭的……” 陈飞飞只是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03章 “我要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我是一个强盗,一个坏人,近来在梅花生的出租车司机抢劫,*女人的事情多数都是我干的,你一定要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第一,我需要钱,第二,我需要女人……” 这个男人毫不隐违自己的事情,反倒洋洋自得:“梅花市的警察都想抓到我,可是凭他们的本事怎么可以抓住我呢!哦!对了,你是我这一生遇到的最美丽的女人,所以我要多做几次,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放弃你而选择另一个女人,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美丽的女人?如果有,我*就是丢掉半条命也要把她弄到手……” 歹徒说个不停,越说越兴奋,突然,这个男人说到兴致**的时候,再一次把陈飞飞压在下面疯狂地*。 陈飞飞无法反抗,无法挣扎,她不动,只是闭上眼睛,让眼泪一行又一行地流…… 女人,有一个名字叫受害者…… 这是一个屈辱的雨夜,这个开出租车的色魔一次又一次地凌辱陈飞飞,最后他拿走了她的内裤和*,良心发现地把陈飞飞扔在家门口,才开了车扬长而去…… 陈飞飞回到家,没有哭,已经没有泪可以流了…… 大脑晨一片空白,如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韩志杰没有回家,宽大的房间冷冷清清的。她机械是洗了澡,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人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有的时候,睡觉可以缝合一切创伤…… 此时的韩志杰还在新客都大酒让518房间里,这一次,他完全没有了从前的冷静,他在房间里六神无主,不停地问:“奇怪,我老婆怎么会找到这里?她是怎么知道的?是有人告诉她吗?如果是有人告诉她,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啊?我该怎么办呢?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亲爱的,你不要烦了,你老婆是怎么知道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你是一个男人,现在是你人生中面临的最大的一次抉择,你面前有两个女人,如果你爱她,你就回去,如果你喜欢我,就留在这里……”程丝丝柔声地安慰他:“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在我的心里,你都是最爱我的男人……” 韩志杰茫然,他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下来。 看着心爱的人如此迷茫,程丝丝安慰他道:“你也不必要这么着急,你可以慢慢选择,我知道你现在的心很乱,你喝杯酒压压惊……” 程丝丝端给韩志杰一杯酒。 韩志杰用微微颤动的手接过,一饮而尽。 “亲爱的,不要多想了,你好好休息一下……”程丝丝把韩志杰扶上床,让他平躺着,温柔地把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吻他的胸,再逐渐往下,韩志杰在她的温柔的吻之下变得越来越平静,他的眼里现在只有这个女人,他已经忘了陈飞飞,他已经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他回去,他现在…… “亲爱的,我要把最快乐的时候留给你……”程丝丝一边喃喃地说,一边用手轻轻地挑逗他,他的*一点一点地燃烧起来,最后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韩志杰翻身起来,把程丝丝压了下去,撕开她的睡衣,分开她的双腿,野蛮地爱一个女人。 男人都是先有性而后爱的,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他必须先爱一个女人的身体,一个男人连女人的身体都不爱,他会爱这个女人吗? 程丝丝在他的身下*,辗转,呻~吟,一次又一次,韩志杰快乐地大叫,最后他全身猛烈地抽~搐,然后大汗淋漓地趴在程丝丝的身上,重重地喘着粗气说:“宝贝,我已经决定了,我觉得你才是我想要的女人,我不回去了,我决定要留下来,我……” 程丝丝想当感动,此时此刻,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手紧紧地捧住他的脸,吻他的唇,而且,让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的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一个女人不能不哭,爱哭的女人才会有男人爱,一个女人更要懂得哭,懂得在最合适的时候才能牢牢地拴住一个男人的心。 “宝贝,我累了,对不起,我要先睡了……”韩志杰对女人说。 “亲爱的,我要你抱着我睡,我要你抱着我睡,我不能离开你!”程丝丝钻入他的怀中,和他紧紧地拥抱着,入睡…… 陈飞飞在家里呆了两天,不吃不喝只睡。一切都仿佛在梦中一样,我是不是在梦中,一直没有醒过来? 陈飞飞用手掐自己的胳膊,只是麻木,再没有其它的感觉,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如一尊美丽的塑像…… 韩志杰终于回到了家中,陈飞飞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韩志杰看了陈飞一眼,只见她的脸色苍白,一双昔日美丽清澈的大眼睛只有一片茫然。韩志杰的心一阵刺痛,多好的女人,可是我却狠心地伤害了她…… 韩志杰不敢想,也不能想,他在卧室里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装在一个皮箱里,他出了卧室的时候,陈飞飞依然一言不发,也没有看他一眼,就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韩志杰犹豫了一下,站在陈飞飞的对面,把一张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内疚地说:“飞飞,对不起,我们离婚吧!房子归你,我在你的户头上存了五十万……” 陈飞飞什么都没有说,她点点头,一片茫然。 韩志杰的心更疼,如果陈飞飞大喊大叫地冲过来,打他,骂他,他的心里反而会好受一些,可是陈飞飞的一片漠然让他更不安心。 他忽然深深地后悔了,自己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命运给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那么,他一定选择重新好好地爱这个女人。 可是,人生有的时候,是不能错的。 “对不起……”韩志杰低低地说了三个字,转身,一步一步,沉重地离开。 在他走到门口,伤心欲绝的时候,背后陈飞飞轻轻地说:“你走了,谁来爱我?如果你还爱我,那么,请你就不要离开……” 韩志杰的心深深地一震,他手中的皮箱掉在地上,他忽然转过身来,看见陈飞飞站在沙发前,眼眶里滚动着泪水,他跑过去,跪在陈飞飞的面前,抱着她的双腿,把头俯在她的腿上,失声痛哭:“飞飞,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畜生也不如,你打我,骂我……” 陈飞飞伤心欲绝,双脚一软,也跪在了韩志杰的面前,两人抱头痛哭,毕竟他们都是深爱对方的,他决定留下来,他不能丢下她一个,他…… 程丝丝在厨房里愉快地准备着丰盛的晚餐,之后在客厅里把餐桌布置得美伦美幻,她在等韩志杰回来,韩志杰,多好的男人啊!现在终于属于自己的了,这难道不值得好好地庆祝一番吗? 只是这样有点残忍,伤害了另外一个善良的女人。 但是这种念头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生活就是这样,优胜劣汰,爱情都是自私的,没有谁对不起谁,谁伤害了谁。 想通了,程丝丝也就坦然了……可是已经过了很久了,韩志杰怎么还没有回来? 难道?程丝丝心里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她拿起电话,拨动了韩志杰的电话,电话里是冰冷而绝情的关机声。 怎么会这个样子?程丝丝的心里一阵慌乱,她重新拨打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是关机,程丝丝的心慌乱起来,最后,无力地跌在沙发上,心里一酸,眼泪就滚落下来,她知道,韩志杰是不会来来的了,她还是输给了他家里的那个女人,她…… 巨大的悲痛慢慢吞噬着她的心,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心如刀割。 程丝丝等到韩志杰是在第二天中午,韩志杰把车停在她的楼下,敲了门,站在门口,却没有进来。 四目相对,沉默。 “不进来坐坐吗?”程丝丝努力使自己平静,再平静,淡淡地问。 “不了……我很快要走,我妻子在楼下的车里等我,我上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以后不来了。”韩志杰的声音不大,但是说的很清楚。程丝丝听在耳朵里,每一个字都仿佛是长长的钢针,慢慢地扎在她的心上。 “丝丝,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你可以去找我合作伙伴古昌华,他一定会帮你的。”这是韩志杰对程丝丝的承诺。 程丝丝无言地点点头。 韩志杰转身离开了,在他下楼的时候,程丝丝在后面轻轻地问:“志杰,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改变了主意吗?” “因为我的妻子,她原谅了我,所以……”韩志杰幸福地说。 “她原谅了你,你就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这些话程丝丝没有说出来,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哭了,哭出了声音,她…… 韩志杰没有再看程丝丝一眼,他不看她不是他绝情,是他不想拖泥带水,他已伤害了两个他最爱的女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干脆一点,狠一点。 韩志杰快速的下了楼,上了自己的车,陈飞在副驾驶上,对他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韩志杰带陈飞飞到商场购买了一些衣物之后准备回家,在经过一家洗车行的时候,韩志杰想起自己的车已经很久没有洗,是该好好的清洗一下了…… “我们把车洗了之后再回家,好吗?老婆!”韩志杰温柔地对陈飞飞说。陈飞飞对他柔柔一笑,低声说:“老公,一切听你的。” 韩志杰把车开了进去,他和洗车行的老板杨雄伟是朋友,杨雄伟见了他亲自来迎接他,看了车上美丽的陈飞飞,忙说:“嫂夫人,怎么不下来?下来喝杯茶吧。”一边大声喊:“陈诚,刘秀丽,过来给韩老板洗车……” “陈诚?”陈飞飞深深地一震。忙抬头,只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从另一辆车后走了过来,她在车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陈诚,虽然已经是好久没有见过他,但是,陈诚是刻在她柔软的心灵深处,她怎么可能忘记他? 陈诚比从前更魁梧了,嘴角上带着一丝笑意,他穿着衬衫,前面的衣角打了个结,露出结实的胸膛上满是刀痕。他并没有看见陈飞飞,因为车的玻璃是茶色的,只能从里面往外面看…… 陈诚转过身去,背对着陈飞飞,陈飞飞忽然发现,一个男人,压不断的脊梁…… 陈诚擦洗完前面之后,转到了车门前,忽然,他注意了那车门,这不是韩志杰的车吗?他立刻抬起头往里面看了看,老板杨雄伟正和韩志杰喝茶,韩志杰显然也看到了他,有点六神无主的样子。 “雄伟,那个是你工人?”韩志杰紧张地问杨雄伟。 “是的,几天前请的,干活是没挑剔的。”杨雄伟赞许地说,然后问了句:“韩老板,你们认识吗?他叫陈诚……” “不认识。”韩志杰摇摇头。 车里的陈飞飞默默地看着陈诚在车前忙碌…… 洗完车,韩志杰开走了车,一颗紧悬的心才彻底地放了下来,他不想再见到陈诚,他害怕那一双拳头。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陈飞飞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就是陈诚。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04章 一个月后。 陈飞飞这些天没有食欲,精神也不好,脸色苍白,偶尔还会呕吐。韩志杰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老婆,你可能病了,明天我陪你到医院检查一下……” “嗯!”陈飞飞甜甜地笑,心里发酸。第二天,韩志杰陪着陈飞飞在医院里做了一个彻底的检查,在拿报告的时候,医生若无其事地告诉韩志杰:“先生,你妻子怀孕了,快二个月了吧!以后要多注意饮食……” “什么?你说什么?”韩志杰吃了一惊。 “你结婚了吗”医生淡淡地问。 韩志杰点点头。 “住在一起吗?”医生再问。韩志杰还是点头。 “那么怀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医生说。 “可是……”韩志杰的话吞回了肚子之中,陈飞飞从卫生间里出来问:“老公,我生了什么病?” “你没有生病,你是怀孕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韩志杰说。 “什么?”陈飞飞也吃了一惊,她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安,但只是一闪而过…… 在韩志杰的心里,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就是在他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意外的伤害之后住院,他的主治医师曾经告诉过他,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的生育。 当时,韩志杰没有在意。和陈飞飞结婚之后,因为各自忙于生意,也没有注意。 直到现在,医生说陈飞飞怀孕了,韩志杰才觉得,不能不面对这个事情了。 韩志杰一个人在梅花市黄塘医院做了一个彻底的检查,最后的结果让他如五雷轰顶,医生告诉他,他的生育能力有障碍,即使经过治疗,也只能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恢复,关键的是他没有经过治疗,面陈飞飞怀孕了,这说明什么呢? 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么?这个孩子是谁的?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陈飞飞一直在欺骗他,陈飞飞在和自己一眼生活的时候也在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联想到自己和程丝丝在一起之后,陈飞飞轻易地原谅了自己,韩志杰不寒而粟。 女人,多么可怕的女人啊! 幸好上帝是仁慈和英明的,韩志杰的嘴角慢慢地泛上一丝阴冷的笑容。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韩志杰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愤怒,他是一个很有心计的男人,他的心是不能轻易给人看的。 他自己泡了杯茶,慢慢地钦尽之后,站了起来,先冷静地拨动了程丝丝的电话,电话接通之后,里面是一个疲倦懒散的女人声音:“那位?” 韩志杰心里一阵激动,手一阵颤动,却什么也没有说。 “啪!”电话那一头绝情地把电话挂了,但是几秒之后,电话又回拨了过来,韩志杰听到里面是一个焦急的声音:“志杰?你是志杰吗?我想你了,你为什么不要我了……”然后,就是一阵伤心欲绝的哭泣声音…… 韩志杰柔肠寸断:“丝丝,我也想你……” 电话那边只有一个女人悲切的哭泣声。 “亲爱的,我立刻过去,你在家里等我!”韩志杰放下电话,出了门,直接打出租车到了程丝丝的家门口,他按了门铃,良久,门才开了一条缝,程丝丝穿着浴衣,很显然,她刚刚洗浴过,她淡淡地看了韩志杰一眼,眼神里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哀怨,轻轻地说了三个字:“你来了?” 韩志杰重重地点头。 程丝丝让他进了屋,说了句:“饭在厨房里,我在卧室里。”再也不看一眼,程丝丝进了自己的卧室。 韩志杰脱了鞋,洗干净之后就进了卧室,程丝丝坐在床沿上,怀里抱着一个很大的长绒毛哈巴狗玩具,她的下巴紧紧地挨着玩具,长长的秀发披散下来,眼睛里满是哀怨,楚楚可怜。 “丝丝。”韩志杰轻轻地呼唤了一声,挨着她坐下,伸出手去搂抱她,但是程丝丝欣然*具狗塞到他的怀中,自己把身子扭到一边,把床上的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始终没有看一眼韩志杰。 “丝丝!”韩志杰深情地呼唤了一声:“我回来了,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也不会……” 他终于把种丝丝搂住,搂在怀里。程丝丝“嘤咛”一声哭了起来,眼眶之中的泪水唰唰滚落,韩志杰忙把她搂在怀里。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恨你!我咬死你……”程丝丝抱住韩志杰的腰,把头扎进他的怀里,咬住他胸前的一块肉,用力地咬,像个小母狗一样地撕…… 韩志杰疼痛,但是在疼痛之中有一种奇特的*,程丝丝咬得越疼痛,他的*越强烈,极度地兴奋,他把程丝丝压在床上,把身上的浴衣撕开,他想要,程丝丝扭动身子拒绝,但是又在引诱他,他的全身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他的情绪已经升腾到了顶峰,最后,他终于如愿所偿…… “小妖精……”韩志杰动情地喊叫。 等他的欲望冲出了自己的体内,在他完全松懈下来的时候,程丝丝一脚把他踢下床,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冷冷地说:“滚,有多远死多远,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不滚。”韩志杰嬉皮笑脸地爬起来,被程丝丝又一脚踢下去,不过他很乐意享受这个被虐待的过程,“要我滚也可以,你得让我带走一点东西……” “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快点滚……”程丝丝恕嗔。 韩志杰坐在床边,一本正经,一手指着程丝丝的心,一手指着程丝丝的身子,说:“就要这两样东西……” “不要脸……”程丝丝尖叫。 “要脸就得不到女人的爱!”韩志杰一把将程丝丝抱起,在卧室里转了几个圈,程丝丝一边尖叫,一边把韩志杰的脖子紧紧地抱住。 韩志杰转累了之后,把程丝丝放在床上,把自己的头叭在了她丰满的*上,动情地说:“我差点失去了一个最好的女人,现在,我再也不会错了……” 这个效果是程丝丝最需要的,但是她聪明地什么也不说。她是一个最了解男人内心的女人,得到一个男人,莫过于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搂抱了很久之后,韩志杰把程丝丝抱了起来,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的眼睛对着自己的眼睛,严肃地说:“宝贝,我现在要回去……” 程丝丝点点头,她的眼睛转动了一下,韩志杰清楚地看到,她眼眶之中是泪水。韩志杰心疼地吻吻她的*,继续说:“亲爱的,因为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等我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们搬到一个大房子里去,里面只有你和我……” 程丝丝狂喜,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眼眶里还是泪水,声音还是那么楚楚可怜:“嗯,我等你,哪怕等到天荒地老……” “宝贝,没有哪么久……” 韩志杰早早地回到家,这个时候,陈飞飞还在咖啡厅里忙碌。韩志杰进了书房,平时他在书房的时候并不多,陈飞飞喜欢读书,也喜欢写点记录生活点滴的日记。 书桌上有一个日记本,韩志杰翻开看了看,上面最后的记录是近一个月以前的事情,韩志杰大概翻了几页,没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打开之后,终于在抽屉的最下层找出了一个尘封很儿的日记本。 韩志杰看了之后,才明白陈飞飞从前爱的男了名字叫陈诚。 陈诚,不就是那个浑身是刀伤,跟自己争程丝丝的男子?原来他竟是这个*的旧相好,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韩志杰慢慢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日期是两个月以前,只是一个日期,上面什么也没有写,但是有用铅笔涂画了一半张纸的阴影…… 这是什么意思? 韩志杰冷静地想了想,暗暗地问了自己:“两个月以前?那一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他合上日记本,站在书桌前,冷冷一笑,自言自语地说:“我明白了……” 他把一切整理好之后再开车出去接陈飞飞回家。 如此幸福地生活了半个月之后,有一天,韩志杰回到家,提着一个密码箱,陈飞飞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他有心事。 “怎么啦?亲爱的,有什么心事?”陈飞飞微笑着问韩志杰。 韩志杰摇摇头,神色不安,回到家,他把密码箱在陈飞飞的面前打开,里面是一捆捆的钞票。韩志杰说:“老婆,这里是五十万,你明天用你父母或者别人的名义开户存起来。” “志杰,发生了什么事情?”陈飞飞不安地问。 在陈飞飞焦急的追问下,韩志杰才不安地告诉她,自己与人合资房地产生意陷入了困境,这五十万是自己多年的积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 “老婆,为了以防万一,你在这上面签个字,我们必须这么做……”韩志杰小心翼翼地把两张纸推在陈飞飞的面前,陈飞飞看上面是一份离婚协议,而且日期是三个月之前。 陈飞飞还在犹豫的时候,韩志杰说:“这是我们的退路,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我们的这五十万,有了这五十万,即使生意亏空,我们也不会挨饿……” “志杰,你的生意有没有挽救的可能?我还有十多万……”陈飞飞不安地说。 “老婆,你放心好了,生意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这只是一步退路而已,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韩志杰微笑着安慰她。 陈飞飞没有想这么多,认真地签了字。 “这些钱你保管好。”韩志杰一再嘱咐她。 陈飞飞点点头,心里很不安。 大概过了十几天,有一天,韩志杰深夜才回家的,他的身后还跟着四条大汉,个个都面目狰拧,凶神恶煞。 “你们不要为难她,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我的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和她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韩志杰的脸青一块,紫一块,领带歪了,西装上有好些脚印,很显然,他被人打过。 他痛苦地看了一眼陈飞飞,喃喃地对四个恶汉解释。 见心爱的人给人打,陈飞飞心疼极了,她愤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陈飞飞从四个男人之中把韩志杰抢了过来,急切地问:“志杰,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位太太,让我告诉你吧,你老公借了我六十万现金,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不还,杀人偿命,借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你今天不还,我只能收拾他一顿,再把他送到公安局……”这个唯一长得善良一点,挺着个大肚皮,有点像胩有钱人的老板说话了。 “古老板,你何必这样,我又不是不还钱给你,只是近期手里紧一点,多几天就给你了。”韩志杰可怜兮兮地说。 “过几天,过了多少几天啊!现在只是要你还本金,利息都没有要,可是你一推再推,你让我还怎么相信你?”古老板冷笑说。 “大哥,干脆先废了这个小子。”两个走狗模样的恶汉把韩志杰提了起来,噼里啪啦就是一阵耳光,打得韩志杰哭爹叫娘。 “住手,你们不要打他。他的钱我还。”陈飞飞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韩志杰的面前。 “我是文明人,只要你还钱,谁愿意动粗啊。”古老板淡淡一笑。 “志杰,你真的欠他那么多吗?”陈飞飞一边擦韩志杰嘴角的血迹,一边问。 韩志杰可怜地点点头。 “把借条拿过来。”陈飞飞对古老板说。 古老板挥挥手,一个走狗把一个黑色的公事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借条,陈飞飞认真地核对了一下,再给韩志杰看了看,韩志杰痛苦地点点头。 陈飞飞从卧室里拖出一个密码箱,打开之后,再把一张卡扔在上面:“里面是五十万,卡上是10万,一分钱也不少。”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呢?”古老板带着三条走狗扬长而去。 “飞飞,我真没用,连累了你。”韩志杰抱着陈飞飞大哭。陈飞飞温柔地安慰他:“志杰,我不需要那么多的钱,我只需要你平安,你平安比什么都重要,你……” 这以后,韩志杰很少回家,陈飞飞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非常担心他,打电话给他,他也是淡淡地应付。陈飞飞急在心里,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韩志杰,究竟怎么样了? 深秋的午后,有凉风。 等爱的咖啡吧里温暖和静谧。现在没有客人,陈飞飞正在吧台计算一些账目。外面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职业深蓝色套裙,黑色皮鞋,一张精致的脸,干练的短发,修长的眉,眼睛闪亮。 “请问,你是陈飞飞女士吗?”这个女人认真地看了陈飞飞一眼,平静地问。 “我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陈飞飞有些意外。 “我是梅花市一平律师事务所刘天琪律师,我的当事人韩志杰先生托我和你办理财产分割,要占据你的时间,非常抱歉。”刘天琪微微一笑,平静沉稳之中透露出辛辣果断。 “韩志杰,财产分割?”陈飞飞惊愕地问。 刘天琪点点头,不容置疑。 两人坐在咖啡桌前,陈飞飞忽然感觉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不应该是一个女人,而是一把锋利的刀子,这把刀子已经刺在她的胸口,正慢慢地扎入她的心脏之中…… “您和我的当事人韩志杰先生在三个月以前协议离婚,这是你们的离婚协议。”刘天琪果然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她不慌不忙地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个协议复印件,放在陈飞飞的面前,陈飞飞看得很清楚,好上面是这样写的: 离婚协议: 1:甲乙双方于半年之前结婚,结婚之后没有共同语言,感情破裂。今协议离婚。 2:双方财产另行协商处理。 甲方:韩志杰。乙方:陈飞飞。 某年某月某日。 陈飞飞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上次韩志杰对自己说公司出了点事情,为了防万一,要和自己假装离婚,自己当时确实是签了字,现在看来,那都是一个圈套。 好一个阴险的圈套。 陈飞飞微笑了起来,她很冷静地拿出电话,拨通了韩志杰的电话,平静地问了句;“韩志杰,如果你要走,我也留不住你,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个*,你还敢来问我为什么?”电话里韩志杰出奇的愤怒,简直是愤怒到了极点,良久,他咬着牙狠狠地说了句:“*,我的律师会详细地告诉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韩志杰愤怒地把电话挂断了。 “陈女士,请您先看一份报告。”刘天琪再把一些资料放在陈飞飞的面前:“这是我的当事人韩志杰先生的医检报告,上面写得很清楚,我的当事人根本没有生育的能力,而现在,您却怀孕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按照婚姻法之中无过错离婚财产分割法,我的当事人韩志杰完全有理由要求你们财产的百分之七十,但是我的当事人韩志杰先生是一个有绅士风度和重情义的好男人,他只要求你们共同财产的百分之六十……这是你们财产的全部清单……合计是价值30万人民币整,请你在一个月内把我的当事人韩志杰先生的18万打进他的帐号……” 陈飞飞轰的一声,大脑里一片空白和迷茫。她已经无法清楚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样了呢?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05章 一个月以后,韩志杰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迎娶程丝丝,在那一天,他收到陈飞飞的短信:我已经把30万汇入了你的账户…… 30万?不是18万吗?韩志杰心里微微一动。 在韩志杰迎娶程丝丝的婚车在经过梅花大桥的时候,上面看热闹的人把桥堵住了,韩志杰在车里听得很清楚,一个人说:“跳下去了,一个女人先跳了下去,然后是一个男人跳了下去……” “一个女的跳下去了……然后是一个男人跳了下去……这个世界,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不开呢?”韩志杰心里微微一动,轻轻地叹息了声,他身边的程丝丝却把他紧紧地挽住,不敢松手。她的幸福来得太不容易了,她不能让幸福再一次从自己的手心溜走,所以,她必须把幸福牢牢抓住…… 这是梅花市郊外一个残败的院子,陈诚以前来过这里,如今,院子依然还在,但是人呢?人还在不在? 夕阳西下。 陈诚静静地站在院子的门口,他没有敲门,不过院子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纤细的女孩站在门内,她的一张脸苍白,一双寂寞的眼睛,她看到了陈诚,寂寞的眼睛轻轻地闪动了一下,淡淡地说了句:“你来了?” 陈诚点点头,一言不发,但是他的眼睛落在那个美丽,苍白的女孩的脸上,然后他的眼睛又在院子里看了看。 这个女孩说:“孩子我送到福利院了,孩子们跟着我,没有幸福。”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陈诚,轻轻地说:“本来我也想离开这里,可是离开了这里,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所以,我又留了下来……” 她说话的时候,很少看陈诚一眼,没有人能懂她的心。 “我能不能住在你这个院子里?”陈诚问。也没有看她一眼。 “可以——”她迟疑了一下,缓缓地说。 “我和一个女人一起住进来。”陈诚低下头,声音很低。 “可以!”她稍稍犹豫了一下,淡淡地说:“我给你们收拾一间房子。” “谢谢,玉凤——妹妹。”陈诚已经转过身去:“我现在把她搬进来。” 在石玉凤打扫一个房间的时候,她看见陈诚抱着一个女人,一步一步地进来,那个女人脸色苍白,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秀发披散下来。陈诚把这个女个小心地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点了支烟,但是他只吸了一口,就把烟按在掌心上,脸色平静,一丝都没有变。 “她怎么了?”石玉凤淡淡地问了句。 “她从大桥上跳到河中,我把她从水里抱起来之后,送到医院,医生说她刚做完引产,而且跳桥之前服了农药,然后,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愿意醒过来,医生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永远都不能醒过来……” 石玉凤心里微微一颤,只是咬着*。 “医生说,需要很大一笔钱,所以,我现在必须出去赚钱……”陈诚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不大,却绝然,没有回头。他走出去的时候,石玉凤看到他的背影,那是一个男人压不断的脊梁。 “真是一个好男人……”石玉凤在心里说,她转过身,对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女人说:“姐姐,一个女人能有一个真心的男人,那么,即使和你一样躺在床上,也是最幸福的。” 石玉凤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以前。在很久的以前……北方,冬天。寒风。飘雪。没有爱,更没有温暖的冬天。 石玉凤还是一个小女孩,那个飘雪的冬天她才刚刚七岁。 清晨,雪还在漫天飞舞,飘落。 石玉凤妈妈林其欣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在冷冷的长街上。 那个冬天是冷的。好冷!真的好冷! “妈妈,你要带我到哪里去?”石玉凤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明亮如浅水上的薄冰,美丽的脸,美丽如寒天里怒放的一朵梅花。 “妈妈带你到一个——幸福的地方去。”妈妈不到三十岁,一个女人明媚的季节。然而她的脸却如飞扬的雪花一样苍白,眼睛灰暗,额头已经被无情的风霜深深地刻满了岁月悲伤的痕迹,她的腰也已经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无法挺直。声音苍凉,嘶哑,低沉…… “幸福是什么?”石玉凤忽闪着天真无邪的眼睛。 有冷风忽然扑了过来,冷风里裹着更冷的雪花,无穷无尽地扑过来! “幸福就是……”林其欣的声音低沉而且很无奈:“幸福就是有漂亮的衣服穿,有馒头和鸡蛋吃。” “是不是还要有很多?”快乐在石玉凤明亮的眼睛里流动。 林其欣痛苦地点头,风雪乱了她的长发,遮盖了她一双忧郁的眼睛,也遮盖了她深深的痛苦。 “那你为什么不带爸爸和弟弟一起去呢?”石玉凤明亮的眼睛还无法读懂妈*忧伤…… “因为……因为……幸福的地方不能一起去,只能一个一个地去。”林其欣忧伤的声音。 石玉凤慢慢地仰起头,大片的雪花不停地落在她的脸上,那个时候,她还感觉不到寒冷,因为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 在风雪里走,已经走了很久,幸福的地方是那么地远,远到无边…… 林其欣把石玉凤牵到一个避风的墙角,不走了。慢慢蹲下来,看了一眼石玉凤明亮的眼睛,用一只冰冷的手拂去石玉凤头发上的雪花,*微微动了动,迟疑着轻轻地对她说:“孩子,我们走丢了!” “走丢了是什么意思?”石玉凤睁大明亮的眼睛,好奇地问妈妈。 “就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林其欣沉重得无法呼吸的声音。 “我们不是要到幸福的地方去吗?”石玉凤渐渐地睁大眼睛,有一丝丝失落:“我们现在要回家吗?” 林其欣的眼睛里一阵慌乱,心里一阵撕裂一般地疼痛,忙忙地垂下头,她不敢再看一眼石玉凤明亮而且天真的眼睛,只是含含糊糊地恩了一声:“你在这里等妈妈,妈妈去找……回家的路。” 石玉凤很听话地点头。 林其欣痛苦地咬着干涩的唇,疲惫的眼眶里转动着辛酸的泪水,她没有让石玉凤看到她的眼睛,只是慌乱地把两个鸡蛋塞入石玉凤手里,停顿了很久才轻轻地说:“宝贝,如果饿了,就吃!” “回家的路是不是很难找?”石玉凤忽然担心地问。她一直在寻找妈*眼睛,可是妈*眼睛却为什么看不到? “恩。”林其欣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回家的路不仅仅很难找,更难走……”她很快地站起来,更快地转身,最快地走。 走了。走远。 石玉凤捧着两个鸡蛋,看着妈妈越来越远去,忽然喊了声: “妈妈……” 林其欣纤弱的身子在寒风里忽然一颤,然后停下脚步,良久。她才慢慢地回过头来。看着石玉凤,忽然就快步奔了回来半膝跪在地上,一把将石玉凤搂在怀里。无声的泪水狂涌了出来,落到了石玉凤的脸上。 “妈妈为什么哭了?是不是玉凤不听话?是不是玉凤不乖惹妈妈生气了?”石玉凤也紧紧地抱住妈*脖子…… 林其欣只是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无法说出来! 只有辛酸的泪水在不停地流…… “妈妈吃个鸡蛋吧!”石玉凤把一个鸡蛋塞在妈妈冰冷的手中。在她的记忆里,鸡蛋是最好吃的,她很少吃。而妈妈更是从来都没有吃过。 “妈妈不饿。真的!”林其欣把石玉凤慢慢放开,然后又把鸡蛋放回石玉凤也一样冰冷的手中,狠狠亲亲她已经被风雪冰冷的小脸,无限凄凉和悲哀地看了石玉凤一眼,就把身子转了过去,哽咽着:“宝贝,你不要走,在这里等妈妈,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妈妈走了。 妈妈还是走了。 妈妈终于走了,而且走远,远出了石玉凤的眼睛…… 石玉凤在风雪中等妈妈。 很久。已经很久了。还在等。等待。 天暗了下来,风更紧,雪更大…… 石玉凤冷了手,冷了脚,冷了脸,冷了眼睛。 没有冷心。 妈妈没有回来。 妈妈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妈妈你去了哪里?你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天快黑的时候。 三个放学回家的学生走了过来,最前面一个十五六岁,身子已经渐渐粗壮的男孩。嘴角神气活现地斜叼着一根香烟,大摇大摆,目中无人,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他的身后紧贴着一个十来岁左右的男孩,一张脸却没有了小孩子的天真与单纯,只有狡诈与凶狠,还有他本不该有的油滑。一个又黑又瘦又小的小男孩背着三个书包远远地落在后面…… “大雄哥,她手里有鸡蛋,有鸡蛋哦!”中间的男孩一双尖尖的眼睛,他看见了石玉凤手里的两个鸡蛋,转动着眼睛,不怀好意。 大雄本来已经走过了石玉凤好几步,一听就掉头回来,一伸手,石玉凤本来紧紧握在手里的鸡蛋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到大雄的手中。 “为什么要抢我的鸡蛋?”又冷又饿已经麻木的石玉凤惊恐地大叫。 “不就是拿了你的鸡蛋?拿了你的鸡蛋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大雄撇撇嘴,满不在乎,也不讲理。 “不就是拿你两个鸡蛋吗?我还要踢你,踢倒你……”中间的小男孩一脚就把石玉凤踢倒在地,再补上一脚把石玉凤踢翻,然后两个人得意地笑着扬长而去。 “还我鸡蛋,还我鸡蛋啊。”石玉凤倒在地上,挣扎着,一时爬不起来,急得大哭起来。 但是两个人吃着鸡蛋去得如风一样快。 最后面的小男生过来,看了石玉凤一眼,腾出一只瘦瘦的手,握着石玉凤冰冷的手,用力把她拉起来,才低低地问:“你为什么不回家?” “回家?我找不到回家的路……”石玉凤继续哭。 “你怎么到这里的?”黑瘦的小男孩急切地问。 “我妈妈带我来的,我在等妈妈!”石玉凤哽咽着。很伤心。 “你妈妈会来接你的,你不要离开这里,一定不要离开这里!一定。”小男孩也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面有一点点成熟的忧郁。他用一只小手拍落石玉凤身上的雪花,再快步去追前面两个男孩,一边不时回头望望石玉凤,虽然那么远,但是石玉凤总可以看见他的眼睛。 一双忧郁的眼睛。 那忧郁的眼睛…… 夜。黑夜。黑夜来了。那无边无际地黑。风雪依旧。寒冷依旧。又冷又饿又无穷无尽地黑,恐惧,石玉凤伤心地哭泣。那低低的哭泣声在黑暗里断断续续地飘到远处,远处,更远处,一样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要哭了,我来了。”远处忽然有了手电筒的光,顿时划破了黑暗重重叠叠,无穷无尽的笼罩,然后有人快步跑了过来。 “跟我走!” 一只还没有长大的手牵住了石玉凤冰冷的小手。 那只手虽然也很小,但是有力,有温暖,有热,如燃烧的火一样。温暖了石玉凤冰冷的心。 石玉凤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跟他走。 “你不要怕,我叫林天赐,今年十一岁,白天那两个人是我师兄大雄和二头,你叫什么名字?”林天赐一边走,一边对石玉凤说。 “石玉凤,我妈妈曾经说过我是一只美丽的凤凰!”石玉凤说。 林天赐牵着石玉凤走了不远,进了一个垃圾回收屋,里面点着一支蜡烛,一口破锅里升起火碳,燃起旺旺的火焰,好温暖!还有一个小孩子半跪在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破布和棉絮。 “花花。”林天赐轻轻地唤了一声,花花立刻抬起头来,望着林天赐一脸灿烂地笑,然后又很警觉地把目光停留在石玉凤身上,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很久,很久才慢慢地把眼睛移开。 “啊!啊!”花花张开嘴,发出了这个沙哑的声音,然后走了过来。石玉凤注意到他的双脚脚尖是直对着的,所以每走一步都摇摇晃晃,蹒跚而行。 花花一过来就牵着林天赐的另一只手,并把石玉凤的手掀开,然后把林天赐拉到火前,把他的手移到上面烤火,却对石玉凤不理不睬。 “他是我的兄弟,不会说话。这里曾经是我们的家!”林天赐对石玉凤说。 “家?”石玉凤疑惑地问。 “就是有个可以避风挡雨的地方……”林天赐慢慢地说。 “他是一个哑巴吗?”石玉凤看着花花小声而且有点吃惊地问林天赐。 “啊……”花花立刻抬起头,愤怒地对着石玉凤吼了起来。石玉凤吓得全身乱颤,紧紧地闭上眼睛。 她不敢看花花的愤怒,那有如火一样地愤怒。 “花花,我们今天就是要帮她,你要对她好……”林天赐温和地对花花说,花花立刻点点头,脸色好看起来,冲着石玉凤笑了笑。 林天赐从地上拿起一个袋子,里面有热鸡蛋,热馒头,还有热水,都是为石玉凤准备的,已石玉凤经很饿了,吃。 “我妈妈为什么还不来接我?”吃饱的石玉凤又想起了妈妈,不解地问林天赐。 “你妈妈可能不会来了。”林天赐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地说。 “为什么?”石玉凤紧张地问。 “因为你妈妈有可能是不想要你了!”林天赐不紧不慢地说。 “我很乖,我很听话,我也很漂亮,妈妈为什么不要我?”石玉凤吃惊地瞪大眼睛…… “因为你妈妈没有钱。”林天赐认真地想了想才说。 “钱……钱是什么?”石玉凤奇怪地又问。在她幼小的心里根本不知道钱是个什么概念。 “钱是可以卖到很多东西的东西。”林天赐也不能够说清楚。 “钱可不可以买到妈妈?”石玉凤迫切地追问了句。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林天赐摇头,一直摇头。很久,他有点惊喜地说:“不过我明天给你问媚媚阿姨,媚媚阿姨是什么都知道的。” “媚媚阿姨是谁?”石玉凤不知道。 “媚媚阿姨就是我媚媚阿姨!”林天赐眼睛里温暖柔和,嘴角是幸福的微笑:“媚媚阿姨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这个晚上,林天赐和石玉凤还有花花三个人挤在一堆破棉絮里,没有饥饿,没有寒冷,也没有恐惧…… 天快亮时,林天赐在火锅里添上碳吹旺了火就和花花走了,走时他对石玉凤说:“你白天还是在那个地方等你妈妈,也许她还会回来呢!” “如果她不回来呢?”石玉凤忙问。 “晚上我和花花还会来和你一起过。”花花看了她一眼,坚决地说。 声音坚决如铁。 白天,石玉凤又站在那里等妈妈。她又看到了昨天欺负自己的大雄和二头,两个无赖少年过来扭石玉凤好看的脸,并嘲笑她是没妈妈要的孩子。 林天赐背着三个书包远远地用手势告诉她躲开。 石玉凤躲不开,大雄又抢去了她手里的鸡蛋和馒头,不过没有吃,却丢到水沟里去了。 石玉凤又哭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大雄又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他们喜欢把悲伤留给别人。 林天赐在经过她身边时小声地对她说:“你一定要学会勇敢,不要哭,我媚媚阿姨说过:“没有人值得你哭,值得你哭的人不会让你哭!” 石玉凤慢慢地止住了哭声。 晚上,林天赐和花花又来了,带来好多鸡蛋和馒头。 “你有没有问过你媚媚阿姨?”石玉凤又想起妈妈。 “媚媚阿姨说了,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就是不能买到妈妈!”林天赐声音低了下去,有点无奈…… 石玉凤没有哭了。 “其实我也是没有妈妈要的孩子,我在六岁时妈妈也是这么不要我的,所以我知道你妈妈不要你了。”林天赐脸上有一丝淡淡地苦笑,想了想才说。 “但是你还有你媚媚阿姨。”石玉凤望望紧紧靠在他身边的花花:“还有花花!” 花花只是忽闪着眼睛,无声无息。 他那无声的世界。 他那无声的世界里到底是什么? 林天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久他才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和花花都会帮你……” 好几天后的一个夜里。夜已深。深夜。炭火还在燃烧,温暖的火,温暖地燃烧。 花花俯在林天赐腿上,林天赐一只手把石玉凤搂在怀里,三个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都已经睡着了。 一盏灯笼慢慢地移了过来。两个长长的影子在破墙上摇晃。 如地狱里妖异的灵魂挣脱了锁链爬了出来,在深夜里无声地飘动。 林天赐忽然从睡梦里惊醒,同时敏捷地推开花花和石玉凤,闪电一般跳了起来,厉声喝道:“谁?”在他身边的花花立刻也跳了起来,和他并肩紧紧站在一起,两个人把石玉凤挡在身后。 石玉凤也惊醒了,恐惧。无言。 破墙上依然飘动着两个长长的身影。 “天赐,花花!”一个温柔如水,却永远让人无法抗拒的声音。然后那盏灯笼慢慢地移到一边,林天赐看清楚来的人居然是媚媚阿姨和他的赵军松大叔。 媚媚阿姨二十多岁,姓叶,她身材曼妙,长发飘飘,白衣如雪,脸如画,眼如水。赵大叔,五十多岁,很干很瘦,他不算太老,但是他的背已经驼了,永远也不会挺直,一张脸灰灰的,眼睛有气无力地半闭着,就好像一根燃烧过后的木头,灰暗,清冷,没有一点生气和激情。 此刻他正吃力地拄着一根拐杖,嘴里发出微微地喘气声。 “媚媚阿姨……”林天赐低低地叫了声,沉默。 石玉凤在林天赐的身后恐惧地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瑟瑟发抖。 叶媚媚慢慢地走过来,细长的手轻轻地在林天赐头上拍了一下,林天赐就静静地让开。 “孩子,把你的手给姨看看,好吗?”叶媚媚好温柔的声音。 石玉凤的心很快平静了下来,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叶媚媚用尖尖的手指轻轻地抚着石玉凤瘦长的手指,很仔细地看了很久,淡淡地说:“是一支好枪的料!” 赵军松的身子微微颤动着,口里气若游丝一样喘着,他点了点头。一声。叶媚媚转过身,温柔地看了看林天赐,依然很柔很柔地说了句:“你是个好孩子!”轻轻地扶着赵军松慢慢地离开…… 林天赐等两人一离开,兴奋地跳了起来,一脚踢开地上的破棉絮,一把拉起石玉凤,大声说:“走,跟我走!” “到哪里去?”石玉凤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只是这么问。 “你想不想过幸福的生活?”林天赐高兴地问。 “幸福的生活是不是有漂亮的衣服穿?有鸡蛋和馒头吃?”石玉凤忙问。 “是,还有肉吃。”林天赐兴奋地补充了一句:“而且很多!” “那我们一起去过幸福的生活!”石玉凤高兴地流出眼泪。 在离开时,石玉凤把身上的鸡蛋和馒头全放在和妈妈分开的地方:“如果我妈妈回来了,她一定会看到,她一定知道是我留下来的,她一定喜欢吃……” 在叶媚媚美丽而且温馨的房间,更美丽的叶媚媚一丝不乱地梳头,画眉,涂唇。 石玉凤站在她身边已经有两三个小时。 终于,叶媚媚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细细地对着镜子又端详了好久才柔柔地问石玉凤:“玉凤,你觉得阿姨,美吗?” 石玉凤无语。 “阿姨好不好看?”叶媚媚继续轻轻柔柔地问。 “好看,妖一样。”石玉凤立刻想起了自己曾经在街上看到的电视里那些女妖。女妖是最美的,媚媚阿姨美若妖。 “想不想和阿姨一样好看?”叶媚媚淡淡地笑了,温柔地笑。 “想。”石玉凤说。 叶媚媚牵着石玉凤的手,石玉凤觉得是妈妈在牵着自己一样温暖。从一间屋子看到另一间屋子,每间屋子里都有许多东西。有漂亮的衣服,有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玩具,有更多好吃的东西。 “想不想穿漂亮的衣服?想不想吃好吃的东西?”叶媚媚微笑着,迷人的微笑。 “想。”石玉凤一口回答。 “可是这些东西都是需要要钱买的!”叶媚媚微笑。 “钱是什么东西?”石玉凤立刻紧张起来,忙问。 “钱不是什么东西,钱不过是一张纸,放在别人的口袋里。”叶媚媚慢慢地从自己口袋里用两根指头夹出一张纸给她:“你现在需要什么?需要什么都可以买到。” “真的,真的吗?”石玉凤迟疑着,眼睛越睁越大。但是她接过钱紧紧地攥在手中。 “现在除了妈妈,什么都可以买到。”叶媚媚期待地说。 “为什么妈妈买不到?我很想妈妈!”石玉凤看了一眼叶媚媚美丽的眼睛,慢慢地低下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06章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滚落,跌在石玉凤的脚边,跌成四五片…… “因为妈妈不是用钱买的,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妈妈!但是别的你都可以买到。”叶媚媚再一次温柔地问石玉凤:“你想要什么?” “漂亮的衣服,鸡蛋,馒头……”石玉凤擦干了眼泪,想着应该多给林天赐和花花鸡蛋和馒头吃。 她立刻就得到了。 但是她手里的钱却到了叶媚媚的手里。 “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所以,钱是不是很重要?”叶媚媚问石玉凤。 石玉凤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钱是很重要的。” “我们要有钱,要有很多钱,就要把放在别人口袋里的钱拿来放在自己口袋里。这样,别人的钱就是我们的钱了,明白吗?” “把放在别人口袋里的钱拿来放在自己口袋里,别人的钱就会变成自己的。”石玉凤惊讶地说:“这不是小偷吗?” “这不是小偷。”叶媚媚愕然了半秒之后继续微笑:“这叫枪手,这是一种高级的赚钱方式!赚钱有很多方式,但是最轻松,最有效的就是我们这种方式。想不想学?” 石玉凤迟疑,沉默。 “你想不想有漂亮的衣服穿,吃鸡蛋和馒头?而且有很多?”叶媚媚永远是动人的微笑。 “想。”石玉凤终于说。 “要不要学?”叶媚媚看着她美丽的眼睛说。 “要。”石玉凤点点头,坚定地说。 叶媚媚在她八岁那年,她跟着了赵军松,和赵军松住一间房,她今年二十八岁,一头长发飘飘,一张美丽得无可挑剔的瓜子脸,忧郁的眼睛,如拂风扬柳的身材。 她现在做的就是教几个孩子一些简单的枪手技能,她最喜欢的则是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自己,一道眉纹一笔就可以画好,她却可以用三个小时不停地画,仿佛永远也画不完,仿佛可以画到天荒地老。 这个院子里还有两个人,一个和花花一样大的女孩,也是一个哑巴,而且她的嘴天生豁缺,她叫珍珍。她的右手从手背到手肘关节处有一道疤痕,暗褐色,如爬在上面的一条毒蛇一样妖异和恐怖。 那是刀割后留下的疤痕,谁的刀?那么狠毒? 还有一个煮饭洗衣的婆婆,大家都叫她好婆婆,五十多岁,却已经满头白发,还有一张刻满苍桑的脸,她是在叶媚媚来这里半年后来到这里,一住就是二十年。 她很少说话,几乎是不说话,但是她会说话。 她虽然很不好看,但是她的眼睛永远是善良的。特别是她在看叶媚媚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温柔善良的眼神呢? 一个成功的枪手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眼快,手快,腿快。眼快就是要求必须一眼看清目标所在。手快就是要求一出手就不会落空,腿快就是万一失手能够全身而退。 天还要很久才亮。 石玉凤还在香甜的梦里,和妈妈一起穿着漂亮的衣服,吃不完的鸡蛋,馒头。林天赐把她摇醒过来:“起来,练技术了。” 石玉凤翻身爬了起来。院子里大雄和二头,花花和珍珍在练自己的功夫。 “我练什么?”石玉凤问林天赐。 “跑步!”林天赐简单地说。 “跑步?”石玉凤问:“跑步是什么技术?” “跑步是基本的技术,你必须练好!一个成功的枪手必须具备三个基本的条件:第一,眼睛要狠,不能看错;第二,手准,出手不能落空;第三,腿快,一旦失手,全身而退……”林天赐带着石玉凤从院子里往外跑,跑到很远的山上,再跑回来。天才渐渐地亮了…… 石玉凤双脚已经提不起来,很累,大大口地吐气。 “累吗?”林天赐终于回头问了她一句。 石玉凤点点头,什么也说不出。 “能坚持吗?如果你今天不能坚持,你以后更不能坚持!”林天赐说。 “能!”石玉凤点头,咬着牙说。 “我们继续跑……”林天赐放慢了速度,和石玉凤再跑。 很多天以后,石玉凤才习惯了跑步。然后叶媚媚就教她最基本也最简单的枪手技术:练手。叶媚媚把一盆温水放在石玉凤的面前,自己用小刀把肥皂削成如雪花一样大小和厚薄的片,让它们落如水中,然后让石玉凤用两根手指头夹出来,如此反复…… 三月。阳光灿烂的三月。只有温暖,没有寒冷。 大雄和二头已经不去读书了,读书对于他们而言的确比做一个枪手更难。只有林天赐一个人还在读书。林天赐走后,石玉凤就到叶媚媚的房间,叶媚媚在妆台前美丽自己。她在用笔画眉,画自己的人生…… “阿姨!我想读书,和林天赐一起去读书!”石玉凤小声地说。 “你是应该去读点书,做一个枪手也需要文化!”叶媚媚淡淡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明亮的神色。笑。如远山上的风一样忧郁。 也如风一样寂寞。 石玉凤上学了,和林天赐一起在一个学校读书,每天林天赐都帮石玉凤背书包,有一天,两人在回家的路上看见小河里有许多鱼在水中游来游去,石玉凤就欢快地叫了起来:“鱼,好漂亮的鱼!” “喜欢吗?”林天赐停下脚步。 “喜欢!”石玉凤快乐地说。 “我去给你捉几条。”林天赐把两个书包一起放在石玉凤手中,自己就下河里抓鱼。石玉凤提着林天赐的书包,感觉好沉重,用手一摸,书包的夹层里有一个硬邦邦而且冷冰冰的东西。 什么呢?石玉凤好奇心起,拉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把刀,一把一尺长,三寸宽的刀。 刀锋雪亮。冰冷。 刀锋渴血。 为什么要带刀呢? 很多天以后,在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在回家的路上,石玉凤终于忍不住问了林天赐:“你书包里放把刀做什么?” 林天赐在淡淡的风中站定,瘦弱的身体如一杆迎风而立的标枪,骄傲地倔强。小小的脸上有成年人才有的责任,他温柔地笑了笑:“如果有坏人欺负你,我就用刀保护你!” “哦!”石玉凤也笑了笑:“天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带回来的,我不许任何人欺负你。”林天赐坚定地说。 坚定如铁。 不屈如铁。 石玉凤十岁那年。 也是冬天。没有下雪的冬天。 风却冷。天阴沉得要掉下地来。 叶媚媚带着大雄,二头,林天赐,珍珍,花花,石玉凤到了街上。街道上人来人往,很热闹。 可是不多久,石玉凤就发现大雄,二头,珍珍,花花不见了。最重要的是林天赐也不见了。 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林天赐呢? 石玉凤的心莫名其妙地慌乱起来。 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林天赐。从来都没有离开林天赐这么远过…… 身边只有媚媚阿姨。叶媚媚牵着她的手。石玉凤害怕起来。她想起从前,自己和妈妈也是这么走在冬天的街头,却找不到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为什么那么难走呢? “阿姨,我们要到哪里去?”石玉凤紧张地绷着脸,有点恐惧地问。 “寻找一个幸福的的地方……”叶媚媚微笑说。然后她用手指着前面一个男人说:“你去把他的钱包拿过来,我们就找到了幸福的地方……” 那是一个粗黑的男人,两道眉毛飞起,一双眼睛凶狠,满脸横肉,右手里一柄半尺长的尖刀不时从他的手心里抛起,在半空里转了几个圈后再稳稳地落如他的手心。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这是一个恶人,在这条街上没人敢惹,也没人惹得起! 特别是他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刀。 他的裤子口袋里就有一个钱包。一个鼓鼓的钱包。 “如果走过了这条街你还没有拿到就不用拿了,因为,幸福就找不到了……”叶媚媚的声音低了下去,更淡了下去。 石玉凤望望叶媚,没有动。 叶媚媚淡淡地说:“如果你不敢,你永远就找不到幸福的生活……” “林天赐呢?”石玉凤忽然问叶媚媚。 “林天赐?如果你能拿回那个钱包,林天赐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你不能拿回那个钱包,你就永远不能够再见到林天赐……”叶媚媚轻轻地说。 石玉凤立刻说:“我能。” 然后她就不声不响地跟着他,在一家店铺前,当时有七八个人在四周,石玉凤靠在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身边,手一伸,两指一动就把他的钱包轻易夹了过来。 那个小男孩显然是从乡下到城里来的,衣服破旧,而且很有可能是和亲人走散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茫然失措…… 他和石玉凤对望了一眼,他努力地对石玉凤友好地笑笑,他对这么大的城市莫名地恐惧着,他对城市里的人更恐惧…… 石玉凤准备离开。也仅仅在这一瞬间。 “我的钱包不见了。”黑大汉忽然狂叫了起来;“谁敢拿老子的钱包?”他一叫,四周的人全部看到这边。 也就在这一秒种内,石玉凤已经把钱包放入自己身边那个男孩的口袋里。她的人退开几步,用手指着那个男孩喊了起来:“是他,我看见的!” 这个男孩很憨厚老实,他还什么也没有明白过来,黑大汉劈手当胸把他提了过去,立刻从他的口袋里把钱包摸了出来。 “敢偷老子的钱包?饶不了你。”黑大汉斜了一眼石玉凤,把男孩抛起,一脚踏在地上,扯住他的手,刀从小男孩右手背慢慢划向手臂,足足有一尺长,而且是深可见骨。 血流出来,如燃烧的火焰。 血腥弥漫在街道上。 这无情的一刀仿佛深深地划在石玉凤的心上,她的人摇摇欲倒。 那个小男孩已经昏了过去,黑大汉得意地看了一眼石玉凤,扬长而去。不过他在从石玉凤身边经过时,石玉凤再一次出手把他的钱包神不知鬼不觉地掏了出来。 然后她跑,风一样不回头地跑…… 石玉凤跑到路口,也看到林天赐如风一样向她跑来,花花跟在他的后面。 “我……”林天赐激动地抓住石玉凤的手。 “我差点就回不来。”石玉凤心还在颤动。她也感觉到林天赐的手在微微颤动。 “今天是对你的考试,你及格了。”林天赐说:“那个恶人是赵叔的人,叫狠鬼!珍珍的手就是被他用刀伤的,因为珍珍在考试的时候被他发现了,还好你及格了,其实我知道你一定能够及格的……”林天赐继续说。 “今天是对我的考试?”石玉凤大吃一惊,“什么考试?” “一个枪手,必须过这一关,如果过不了这一关,就不能够成为一个枪手!”林天赐慢慢平静下来。 “如果我不能及格呢?是不是也要被他用刀划一下?”石玉凤忽然感觉到了恐惧,心开始冰冷。 林天赐紧紧地咬着牙,点点头,眼睛里射出冰冷的目光:“如果你被他划了一刀,我一定会砍他十刀……” “赵叔是什么人?”石玉凤心有余悸,又问林天赐。 “他不是人!”林天赐忽然闭了嘴,因为,叶媚媚轻轻地来了。 “你不是及格,你是一百分!一个枪手不仅仅要有一双灵巧的手,更要有聪明的头脑。”叶媚媚微微一笑。 枪手非用手。而是用心。 石玉凤牵住林天赐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不敢放开林在赐的手,她怕忽然失去林天赐。林天赐也是兴高采烈。 一直跟在两人后面的花花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有人知道他无声的世界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忽然从后面冲断了两人,把石玉凤和林天赐隔开。自己一手牵林天赐的手,一手牵石玉凤,石玉凤感觉到花花牵着自己的手在暗暗用力,石玉凤的手疼痛起来,挣扎的时候花花就放开了她…… 石玉凤抬起头,看到花花眼睛中的愤怒。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愤怒? 花花。无声的世界,无声的心。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07章 石玉凤十三岁那年。林天赐十五岁,珍珍和花花也是十五岁。二头十六岁,大雄十七岁。 十三岁的石玉凤美丽如花。 十六岁的二头身强力壮,他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流氓。他在街头隐蔽的角落里看*,用扒窃的钱嫖娼,甚至吸食摇头丸。 他对石玉凤垂涎三尺…… 一个夜里,深夜。二头撬开石玉凤的房门,摸到她的床上,当石玉凤醒过来时,她只感到被子压在自己头上,无法呼吸,无法动弹,有人野蛮地撕开她的裤子,强硬地闯入她的身体里…… 疼痛难忍。 昏迷不醒…… 二头得逞后提着裤子,心满意足地奸笑着,出去。门口,林天赐发疯一样扑了过来,两个人打在一起。林天赐在体力上处于下风,技巧不如二头,但是他拼的是一身的愤怒。两个人扭在一起,难分难解。 花花来了。咬着牙,提着一条板凳,对准二虎的头重重地砸了下去,二头顿时头破血流。 林天赐和花花的拳脚劈头盖脸地落在二头身上。 二头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时候,赵军松出现了:“你们这是干什么?给我停手,都给我站好。”他的声音虽然并不威猛,却不容人抗拒。 林天赐和花花停了手,在站起来的时候又不约而同地踢了二头一脚。二头怪叫着,挣扎着爬到赵军松的身边。 “二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一个理由。”赵军松淡淡地看了一眼三人,问二头。 “对于该拿的钱一定要当机立断,赵叔,这是你教我的,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我喜欢石玉凤,但是她不喜欢我,我不这么做。我怎么可以得到她?”二头抹着满脸的鲜血,在为自己辩解时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有道理!”赵军松对他这种野兽的行径赞赏有加:“身为一个枪客,最需要的就是有你这种精神,有出息,不愧为我赵军松的弟子。” 然后他抬头对林天赐说:“这件事情从现在起就是你林天赐干的。” “我不服!”林天赐大声地抗议。 “不服?你还没有能力不服,因为这是我——赵军松说的。”赵军松不紧不慢地说;“你和花花每人罚打二十鞭,然后你到后面黑屋面壁半年。” “打我吧,不要打花花,这件事与他无关。”林天赐挺直了身子,如一杆挺直的标枪,永不折服。 “每个人打五十鞭,如果你不服,我一定打到你们服了为止!”赵军松加重了处罚。林天赐和花花立刻紧紧地闭住嘴,他们知道赵军松说的话绝对不会改变…… 花花和林天赐并肩站在一起,站得很直。 二头挥舞一条皮鞭,劈头盖脸,疾风骤雨般地抽打两人。 鞭子撕裂着人的皮肉,碎末横飞。林天赐和花花却一声不吭,毫不动摇。 石玉凤醒了,全身疼痛,她在叶媚媚的房间里哭。 “有人欺负我。”石玉凤哽咽着伤心地说。 “没有人值得你哭,值得你哭的人不会让你哭。”叶媚媚无论在什么时候,对什么事情都是这么从容淡定,轻描淡写。然后她又开始打扮自己。虽然是深夜,但是她只要有空就会这么做。她一这么做就不是一个两个小时。 一个爱美的女人。 一个打扮给自己欣赏的女人。 石玉凤不哭了,她一直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很久以后,叶媚媚确信自己完美无瑕后才轻轻地问她:“知道阿姨今年多少岁吗?” “不知道。”石玉凤是真的不知道叶媚媚有多少岁。 “姨——今年二十八岁。”叶媚媚微微一笑,如烟花一般寂寞,其实她已经三十多岁了。一个女人过了三十后永远都只有二十八岁:“你今年多少岁?” “十三岁。”石玉凤说。 “几个男人欺负你?”叶媚媚淡淡地问。 “一个。”石玉凤想了想说。 “你知道吗?阿姨在八岁时被两个男人欺负,阿姨没有哭,因为他们用破布堵住阿姨的嘴,阿姨哭不出来,那以后,阿姨躺了一个月,你知道当时阿姨想些什么?”叶媚媚轻轻地问。 石玉凤摇头,默默无言。 “阿姨在想怎么才能够活下去,生活就是这样的,意外和痛苦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但是,无论有多大的意外和痛苦,只要还有一点机会,我都要想办法活下去,而且一定要活的更美丽!” 沉默,漫长的沉默。 “阿姨,你教我会打人的功夫吧。”石玉凤忽然说。 “打打杀杀是男人们的事情,女人还是多读一点书,你怎么会有这个愚蠢的想法?”叶媚媚微微有点奇怪。 石玉凤坚强如铁:“我真的很需要学。” “你一定要学?”叶媚媚问了一句。 “我一定要学,而且一定会学好!”石玉凤咬着唇狠狠地说。 “我可以教你。”叶媚媚微微叹了口气,有点无奈。 “姨,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石玉凤迟疑着,慢慢地问;“幸福的生活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吗?” 叶媚媚柔柔地看着石玉凤,却答非所问:“一个女人最容易得到一个不好的男人,一个女人最容易失去一个好男人!” 石玉凤不懂,因为,她还只有十三岁。 黑屋在地之下,深八尺,长一丈,地板和墙壁全是用水泥做的,坚硬而且冰冷,这里曾经是储藏东西的地窖,但是王头却用来惩罚犯了错的弟子。 黑暗,冰冷,无情,心寒的地方。 石玉凤手里举着一只蜡烛,从台阶上一步一步下来。昏暗的烛光让黑屋里骤然亮了起来。林天赐如一杆不屈的标枪孤独地挺直在一个角落里。 那冰冷的脸,更冷漠的眼睛,最冷漠的是心。 石玉凤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林天赐不动,不言,连眉毛和眼神都不曾轻微地改变一下。 石玉凤的手一哆嗦,蜡烛一头载到地上,最后一点亮光只一闪就迅速地被黑暗吞噬。黑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黑暗里看不到人,也看不到人的眼睛,更看不到人的心。 黑暗里沉默。 林天赐冰冷和麻木的手被石玉凤颤抖的手轻轻地握住,林天赐可以感觉石玉凤的手在用力,在渐渐地慌乱起来,而且林天赐可以感觉石玉凤的心在狂乱地跳动。 “天赐,你对我说,不是你做的?真的不是你做的……”石玉凤的手指甲已经陷进了林天赐手背上的皮肉里。但是黑暗里黑豹冷冷地给了她回答:“是我做的。” “啊!”石玉凤立刻扑在他的肩头,嘴咬住他的肩,撕扯着他的皮肉,发出呜呜的哭泣声,眼泪从黑豹的肩头往下滚落。 不停地滚落! 林天赐不动,如一块冰冷而且坚硬的石头,一动不动。 “这是我最后一次哭了,以后,我不会再哭了!”石玉凤终于累了,不仅仅身累,心更累。放开了林天赐的手,眼泪不再从眼睛流出来,而是往心底深处流去…… 她慢慢地扬起脸,一滴冰冷的液体无声无息地落在她的脸上,那是什么?泪水! 又是谁的,谁的泪水在黑暗里流? 然后又是长长的沉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黑暗里石玉凤淡淡地问。 “我喜欢你,我不这么做,别人也会这么做,我就怕别人比我更快,所以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我会对你负责,只要你愿意!”林天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但是他可以感觉自己的心在被一把锋利的尖刀一寸一寸地切割。 黑暗里看不到林天赐的眼睛,更看不到林天赐的心! 很久很久以后,石玉凤才说:“从前你不是这个样子。” “人都是会变的。”林天赐的声音始终冷如铁,寒如冰。 “我不会恨你,因为从前你对我太好,我欠你的你都已经拿了回去,我走后,你就是你,我就是我……”石玉凤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两个鸡蛋,放在林天赐的手心。然后摸出一个打火机在林天赐的面前打燃。 又有了光,没有了黑暗,不过很短暂。 石玉凤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天赐冰冷而且沉默的脸,更冰冷,更沉默的眼睛,掉转头去,脚下一蹬,人已经窜了出去,很快就远去。 她一离开就不会回头,更不会回来。 她一远去从此就最远…… 甚至可以远到天边…… 又是黑暗,又是无穷无尽深深地黑暗。 在石玉凤远去的那一瞬间,林天赐忽然觉得自己的全身散了,钢铁一样坚硬的脚软了,人,重重地跌在冰冷的地上。 跌出远远的还有一颗心,跌破,跌碎,粉碎,而且流着血。 一颗心碎了怎么修补? 有一种爱也叫残酷,因为必须有一个人心碎! 林天赐扑倒在冷冷的地上,咬着水泥地板,满嘴的苦涩,吞不下去,不能动!黑暗里有一个人把他抱起,搂在怀里,而且搂得很紧。 是花花! 无声的花花,在黑暗里无声地来。 那无声的世界,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世界? 春天来了。 春天终于在寒冬过后来了。 百花盛开,连风也变得温柔缠绵。 风轻云淡的黄昏,斜阳最后的余辉淡淡地抹在微微清冷的墙上。 那久远的墙上开始爬上春天的触角,春天是来了,可是叶媚媚人生美丽的春天呢?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才会来? 叶媚媚又在画眉,她每天不厌其烦,不停地画,是因为她除了美丽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她很美丽。她不想让自己的美丽就这么默默地如风一样离开。 一个爱美的女人要永远地留住美丽。 她在心里等待,等待一个可以燃烧自己美丽的时候。 哪怕是一秒钟,即使只有一秒,她也愿意。 这一年,大雄十九岁,已经变成一个高大英俊的帅气男孩。 大雄是叶媚媚第一个抱回来的孩子,那一年,大雄才五岁,被人遗弃在冰冷的街头。叶媚媚十九岁。 叶媚媚如一个母亲一样爱着大雄。大雄一天一天地长大,他对叶媚媚的依恋变成了深深的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偷偷地站在叶媚媚的身后,痴痴地看。叶媚媚从镜子里可以看到身后的大雄,但是她的心只是微微地动了一下,继续画着自己的眉。 “媚媚阿姨好美!”大雄的声音不是从嘴里说出的,而是从心里发出的。 “恩,知道为什么吗?”叶媚媚很自负自己的美丽。 “不知道。”大雄痴痴地道。 “因为阿姨——前身是只狐狸,狐妖,狐妖是不是最美丽的?”叶媚媚微微一笑,此时刚好有一阵清风吹过来,叶媚媚几丝长发乱了,轻轻飘起…… 大雄的呼吸忽然紧促起来,心乱起来,他居然说:“我要爱你!” “什么?”叶媚媚的手一动,本来画在眉上的一笔就画在眼睛下面,然后她笑了:“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很快就二十岁了。”大雄挺直了腰,很骄傲的回答。 “你还是一个男孩,不是一个男人,你怎么知道爱!”叶媚媚轻轻地道。 “我已经是一个男人了,我是的!”大雄的眼里燃烧着成熟的焰火。 “可是——”她的呼吸忽然沉重起来。心跳加速。已经没有可是了,大雄忽然在身后抱住了她,一双刚强有力的大手,并且狂热地吻着她细长而且如白玉一样的脖子。 她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么疯狂地吻过。 一个很直接的野男孩,更直接野蛮的表达爱的方式! 叶媚媚的身体在这一刻软了下去,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连动的力气也没有。 大雄把她抱在怀里,她只是美美地看着大雄,现在,在她的眼里,除了大雄,什么也不存在! 这是一个深情的黄昏,一个春天深情的黄昏!叶媚媚的美丽绽放,怒放。 “你是不是疯了?你一定是疯了……”等大雄疯狂之后,叶媚媚轻轻地笑着问。 “爱会让一个男人疯狂!”大雄说。 “你不害怕?”叶媚媚温柔地看着他结实的*,那里,是她渴望迷恋的港湾。 “爱使人不顾一切,更不会使人害怕……”大雄又吻她的脖子,脸,吻她甜蜜的唇,爱她,热烈地爱…… 春天过后就是夏天,狂热的夏天。 大雄和叶媚媚的爱在山城的每一个角落里。疯狂的爱情燃烧着。永不停息地燃烧着。 有一天,大雄毅然,绝然地对叶媚媚说:“我要带你走!” “到哪里?”叶媚媚兴奋地问。 “到远方。”大雄一字一顿地说。 “远方?”叶媚媚双眼已经迷漓。 “远方才有我们的家,那里有小溪,有野草,有鲜花,只有我们,我每天都会陪你,春天我们数花朵,夏天我们数天上的星星……”大雄望着遥远的地方,心神向往。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诗人的?”叶媚媚的眼角湿润了。 “爱情中的每一个男人都是诗人。”大雄柔柔地笑。 “我要跟你走,我一定要跟你走!”叶媚媚噙在眼角的泪水无声掉落下来的时候她就这么说的。 在爱情的方面,叶媚媚没有二十八岁,甚至连十八岁也没有,她就象一个初恋的小女生,一个除了傻傻爱就什么也不懂的小女生! 爱情是美丽的,美丽的爱情可以迷惑每一个沉醉在爱情中的男女。 叶媚媚的泪水一颗又一颗地滚落。她的泪水是落在大雄的心里。大雄把她搂在怀里,不停地吻她,吻她的眼泪。 “你什么时候带我走?”叶媚媚在他的耳边低低地问。 “我必须等一个机会……”大雄也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高高的墙,厚厚的铁门,深深地隔绝,监狱。 那厚厚的铁门缓缓地移开,一个粗人从里面疾步出来,光头雪亮,胡子却有三寸长,根根如倒立的钢针,一双倒三角眼睛,全身横肉,从上到下就没有一处不是恶人的造型…… 甩了一下大光头,两只手抱着自己的头端了端,再正了正,脖子扭得嚓嚓直响,鼻子磁磁地吸着高墙外自由和新鲜的空气。然后两脚叉开,双手高举,人已经呈一个狂妄的大字型,仰天长啸:“花花世界,老爷我,野狼黄大安又回来了……” 黄大安,绰号野狼,自称老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跳得最高。他的职业就是枪手,而且他还是枪手之王赵军松的师弟。但是他的确不是一个很成功的枪手,他从六岁开始扒窃,到今年四十五岁,有二十多年是在监狱里渡过的。 而且他从二十五岁之后都是栽在同一个人的手中。 一个人。 一个警察,一个神秘的反扒刑警——赵崇杰! 赵崇杰,关于他的传说他有很多张脸,有人说他十八岁,有人说他三十多岁,有的人说他是一个老头子,甚至有的人说她是一个美丽却冰冷的女人…… 可是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却没有一个枪手可以说得清楚。 他们说得清楚的是:赵崇杰有一双如翱翔在长天里的鹰一样锐利的眼睛,一双如钢铁一样坚硬,顽强,如闪电一般快捷,准确的手。 只要被他抓住,就没有逃脱的可能!绝对没有……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08章 一辆雪亮的车,车门前一个女人,褐色的齐耳短发,黑色的高跟靴子,黑色的超短裙,黑色的抹胸,黑的地方黑如墨,白的地方白如雪。她的左脚在地上,右脚却高高地搭在车门上,人紧紧地贴住车,呈一个*的一字型。 她是野狼黄大安的女人陈紫红。她从前的职业是卖肉的,用自己的身体取悦男人,再从男人的钱包里拿些钱来供自己挥霍。有一天,在取悦黄大安的时候两人是绿豆对王八,看上了眼。 “要不要换个工作?工作的性质都一样是从别人的钱包里拿钱,只是新工作有的时候赚得更多……”野狼黄大安诱惑她。 “你直接一点好不好,不就是做小偷嘛!我又不是不会……”陈紫红一阵大笑。惊天动地;“我已经想好了,做一个小偷比做只鸡多点尊严,我做……” 从此她就跟了野狼黄大安十五年,五年前野狼黄大安进了监狱,他的枪手部队遭到赵崇杰严重的打击,侥幸漏网的几个人和陈紫红躲在山城的角落里不敢露面…… “我男人!”陈紫红双眼柔情流转,*红如血,艳也如血。今天是自己男人出狱的日子,她早早地开了车到监狱门口来迎接…… “我女人!”野狼黄大安窜过来把她拦腰抱起,扔进车里,人扑进去压在她身上,已经五年没有接触到女人的身体,野狼黄大安*焚烧,而女人一样地情急如焚,一对男女在车里纠缠成一团。*,熊熊燃烧…… 心满意足后,野狼黄大安依依不舍地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忽然睁大眼睛,怒吼道:“*,老子的狼崽子们呢?都死绝了,一个也没有了吗?” “笨狼,如果他们来了,你能这么爽吗?我可是知道你五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他的女人一阵大笑。 野狼黄大安恍然大悟,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狠狠地爱,良久。有感而发:“原来我们真*的是一对狗男女啊……” 山城大酒店,门口。 几十个形形色色的人站成两行,焦急地等待着。最前面的一个粗黑大汉,手里一把短刀不时跳起,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再稳稳地落入手心…… 这个人叫狼牙。生长在大草原荒漠中的狼,最可怕的就是牙,没有牙的狼还算狼吗?连狗都不如。狼牙就是野狼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旁边是他的难兄难弟们:战狼,狼爪,饿狼,三眼狼,小狼,懒狼,…… 一辆雪白的车如一道闪电般掠来。 “老大回来了……”狼牙把刀插在腰上,脸上露出崇敬的神色。人群立刻鸦雀无声。车嘎然而止,野狼跳下车,高高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喊:“小的们,老爷我又回来了……” “欢迎大哥荣归山城……”欢呼声雷动,众人簇拥着野狼黄大安进了酒店,野狼黄大安大摇大摆地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坐下来,一把就举起面前的一只烧鸡:“小的们,今天高兴,酒要喝醉,肉要吃饱,一起块乐……” 众小弟依次坐好,端起酒杯,一起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把天下富人的钱包掏空,也不要给穷人留下一块硬币,为我们伟大的事业,努力,继续努力……” 这是三十年前野狼黄大安提出的口号,他一直在为自己伟大的事业而奋斗。他组建了城市中的狼帮,虽然多次受到打击,但是他们一次又一次活下来,横行着…… 如大漠中的狼群,阴魂不散。 酒饱饭足,尽情狂欢之后,各自散去。第二天野狼黄大安从床上爬起来,却有点闷闷不乐。他的女人已经看透了他的心:“亲爱的,不要难过了……” “我不是难过,我是在想我们能用的好枪越来越少了,好的枪都栽倒在赵崇杰的手中。”野狼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又咬着牙发狠;“赵崇杰。我*的要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可是他连赵崇杰是谁也不清楚。这是他永远的心痛…… “师兄那里有几杆好枪……”陈紫红说。 “可是师兄能让我带他们出去吗?”野狼黄大安眼睛里是灰暗。 “以前不行,可是这次一定行,因为,他们已经长大了……”陈紫红很自信。 虽然是春天,温暖的春天,但是赵军松住的那个古老到久远的院子依然清冷。 黄昏的时候更清冷。 赵军松微微闭着眼睛咀着苦涩的茶。和苦涩的人生…… 岁月沧桑,人生若梦啊! 叶媚媚刚刚和大雄回家,她的眉宇之间还荡漾着爱的残痕。赵军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灰暗的眼睛里有一丝丝爱怜。但是他什么也没有问。 叶媚媚什么也没有说。 她开始美丽自己,把自己的美丽永远留住…… 二头一阵小跑进来,强压抑住自己心里的喜悦,小声对赵军松说:“狼叔来了……” 叶媚媚的身体微微一颤,雪白的脸上泛起一片绯红。但是她很快就镇定了。什么也不问,继续美丽自己…… 赵军松轻轻地叹息:“该来的人迟早总是会来的……” 外面,野狼黄大安和陈紫红悄悄地进来。野狼黄大安压低自己粗陋的嗓门:“师兄,我来看你了,我昨天刚刚从山上下来……” 赵军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我想带孩子们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野狼黄大安小心翼翼地说,一边更小心翼翼地用眼睛打量着他。 赵军松清冷和灰暗的眼睛慢慢地在弟子们身上移过去,最后望着远方的天,淡淡地说:“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心有多远,天就有多远……” 那一年,石玉凤十五岁,石玉凤默然不语。 大雄和二头欢呼雀跃。珍珍和花花也无限神往。 赵军松的目光慢慢地落在叶媚媚的身上。此刻的她白衣如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静如一潭清水。 “远方?远方是什么样子?”叶媚媚淡淡地问。 “你想知道吗?如果你想出去走走也可以!”赵军松轻轻地叹息了声;“你已经错过了很多……” 叶媚媚点点头:“我想到外面去看看……” “我还想读书!”石玉凤却忽然说。 “读书有什么前途?等你再读几年书,有钱人都被我们掏光了”野狼黄大安,大雄,二头一齐笑。 “社会是一本永远也读不完的书,而且这本书对你的人生更重要,你也去!”赵军松淡淡地说,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林天赐的身上良久才轻轻叹息:“我已经老了,我真的是已经老了,你留在我的身边吧……” 林天赐不言,挺直如一杆不屈的标枪。 他冷漠的眼睛却在暗暗寻找石玉凤的眼睛,他们的眼睛在无声中悄然相遇,对视了一秒,各自避开。 石玉凤恨他,而且永远也不会原谅他。因为他已经最深地伤害过自己。 心有多深,伤害就有多深,还怎么原谅? 黄昏,离开前那一天的黄昏。 残阳如血。 小河边,一大片草地,一个天然决斗需要的好场所。 二头背着一把长长而且锋利的砍刀,腰上还插了一把小刀,气势汹汹地来了。 林天赐在等他,是林天赐约他出来的。 林天赐的人在风中挺直如一杆倔强到骄傲的标枪,冷,不屈,*。 “林小子,是你叫我?”二头站在高处,居高临下,一双眼睛却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他在寻找林天赐的帮手花花,花花总是站在林天赐的身边,如果他们两个联手,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二头是一个聪明,现实,阴险更狡诈的人,不能自己吃亏,别人吃多大的亏都可以。 “我没有叫花花,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事情,与他无关!”林天赐不屑二头小人的肚肠。 “哼哼!”二头冷笑几声。安心了许多。 “从今天开始,你必须离开石玉凤五尺远,你不能牵她的手,不能搂她的腰,你不能跟她说话,你不能打她的任何主意,甚至,你连想也不能想她!”林天赐冷冷地说。 “什么?什么?一个疯子,你是在威胁我吗?”二头忽然大笑。他在大笑的时候有许多人都要哭。 是威胁,更是警告。”林天赐依然冷冷如冰! 二头狂笑,他比林天赐高了半个脑袋,比他身上多了几十斤肥肉,心比他的心狠,他有什么理由害怕他林天赐,更何况自己背着大刀,挂着小刀,而他,看不出带了什么刀。 先下手为强! 人如下山猛虎飞扑,刀来如闪电。二头已经向林天赐发起了猛烈地进攻。 林天赐迅捷如豹子,忽然一动。只动了半步,他的人让开二虎凌厉的刀,左手抓住对方拿刀的手腕,五指如钳猛扣,二头的手立刻无法动弹,大刀也掉到了地上。 也仅在这电闪般的一瞬间,林天赐的另一只手已经从自己的腰上拔出一把短刀。顶在二头的咽喉下。 刀不过半尺,锋刃亮如雪,寒如冰。 刀在手中。 “不要动!”林天赐的声音比刀更冷。 二头感觉到了最严寒的冬天的冷酷和无情。 “跪下。”林天赐面无表情。把刀从他的脖子下移到眼睛下面。 二头的脚已经发软,很软,站不住,慢慢地跪了下去。 林天赐手里的刀在二头的脸上来回地移动,二头脸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地被刮掉:“我的手很不稳,不要惹我生气。” “不敢,是真的不敢,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二头惊恐地睁大眼睛,一颗心提到了喉咙里,连背也冷透了。 “我为你背了四年黑锅,我苦练四年,就是为了今天,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林天赐依然冰冷,但是他的心却很疼。 爱一个人爱在心里很深,也一定很疼。 爱在心里深处的爱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知道的爱就如一把孤独而且锋利的剑。 是剑总会伤害人,不伤害别人,就一定伤害自己。 只要是伤害,就一定有疼。 “知道!”二头颤颤惊惊。 “如果你敢再伤害石玉凤,就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林天赐的手忽然一动,刀从二头的脸往脖子下疾快地划了一下。 冷到了心里。 “啊——”二头本能地哀嚎起来,全身的冷汗忽然涌了出来,人软成一滩烂泥;“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林天赐已经离开,二头俯在地上很久才惊魂未定地爬起来,口里喃喃地念着:“我是鬼,我是鬼,我是鬼了吗?” 然后他用自己颤抖的手摸摸自己的脸和脖子,湿漉漉的是汗水不是血,才敢确定自己居然还活着。原来林天赐只是用刀背划了一下而已。 林天赐离开的时候,不远处的草丛里一个人悄悄地爬了起来,不声不响地跟在他的后面。 “花花!”林天赐终于回头,微微地苦笑;“你还是来了!” 花花无言,但是他的眼睛会说话:我怎么可以不来! 林天赐可以读懂他的语言,因为他们是心与心的说话,心与心的说话是不需要语言的。 林天赐沉默。 花花却没有沉默:我不想出去! 林天赐:“你已经长大了,你该出去外面闯闯。” 花花: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林天赐过去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拍着他的肩:“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你这次只是到远方去走一走,还会回来的,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好兄弟的,永远都是好兄弟,对不对?” 花花的眼睛轻轻地动了一下,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 离开的时候。 叶媚媚换了一套自己最喜欢的白色衣裙。然后她就看到了好婆婆。 好婆婆的头上白发如霜,脸上满是沧桑,但是她的眼睛却温暖如春。 她在叶媚媚八岁多的时候就来到这个院子,和叶媚媚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 “我要走了,也许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叶媚媚的眼圈红了,声音哽咽。 从爱出发到远方最远! 幸福在远方,远方怎么会不远? “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幸福的生活总是在远方的……”好婆婆低声说。 “我有可能不再回来!”叶媚媚把头轻轻地靠在好婆婆的肩上。 “如果你觉得幸福,就永远不要回来!”好婆婆温柔地把叶媚媚搂在怀里。 叶媚媚在好婆婆的怀里感觉到了母亲一样的温暖。 她的眼泪慢慢地流了出来。 “换一个你最想的生活,不要流泪,幸福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只要能得到幸福,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应该的。”好婆婆慢慢地说。 终于离开了。 离开,像风一样自由而且绝然,没有回头地离开…… 石玉凤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才醒了过来,知道是陈诚回来了。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09章 华丽的灯光照耀在杯子上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花园里面各式各样的男女穿着礼服穿梭在其中。 一些侍者手里面端着餐盘穿梭在华丽的人群中,来参加晚会的人每个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今天是梅芳芳的生日,顾倾国特意在自己的别墅里面给她举办了一个大型的生日晚会,看这个晚会的规模,花费应该达数十万。 “郭总,你好。”就在人群中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时候,突然,梅芳芳出现在他们中间。 白色的贴身香奈儿礼服,华贵的气质,那乌黑的头挽了起来,脖子上面还有一条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梅小姐,你好啊,祝你生日快乐。”郭德超亲热的说道,在看到梅芳芳之后,在她*的手轻轻的亲了一下。 “梅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郭总经理就是会说话。”梅芳芳嫣然浅浅一笑。她的话刚刚落下来,就看到郭德超的眼睛折射出诌媚的神色,接着就绕着梅芳芳走了过去。 梅芳芳转过头看来来人是顾倾国之后,急忙也走了上去,就看到郭德超正在和顾倾国打招呼。 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那脸上挂满了笑意,任谁看了都会为这倾倒,特别是女人。 “顾总,你什么时候和梅小姐结婚啊?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 “谢谢郭总关心,快了,只是没到时候。”顾倾国依旧是笑而不谈。 “也是,像梅小姐这么漂亮而又能干的女人才配和顾总在一起。” “谢谢郭总经理夸奖,你别再夸了,要是再夸的话,我都要脸红了。”梅芳芳这样子,被站在一旁的那些女人看到,那些女人的脸上写满了嫉妒。 “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还好意思笑呢。” “是啊,她有什么好,也不知道顾倾国喜欢她什么?” “可能她床上功夫好,服侍得顾部舒服吧!”不知是谁酸酸的说道。 就在她们话刚落下的时候,突然,正在骂梅芳芳的女人,身体被人推了一下,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是谁啊?是谁这么无耻?”那个女人站起来大骂,抬起头,就看到有一双眸子正仇视着她。 “你是谁啊?那来的烂女人?” 被打的贵妇人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蓝色的牛仔裤,宽松的T恤?那乌黑的头发扎在脑后,身材高挑,外形野艳,白皙的皮肤,那张明艳照人的脸上有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不过,却是充满了怒火! 推她的人是梅芳芳的妹妹梅超男,梅超男到这边拿东西,正好听到这些女人在说她姐姐的坏话,她非常气愤:“你是哪里来的野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议论别人的是与非?” 这样冷静的气势的确吓到了那名贵妇人,本来以为,她有什么来头呢,看这个架势,好象也就是这里的帮佣而已,一想到这里,女人迅速的走了过来,完全不顾外人的劝阻—— “啪。”一个耳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梅超男的头微微往一旁别了过去,那个女人看着她恶狠狠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推我?” “谁叫你到处说人的坏话,像你这样子的人,不推白不推,我一点都没推错。” “你是哪来的野丫头啊,看你这身打扮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不知道门口的保安是不是瞎了眼,怎么会让你这种人进来,难道你就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样的场合也轮得到你这样的穷酸丫头来参加?” “喂,别说了,她是……” 站在贵妇人身边的另外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拉了她一下,那脸上满是难为情的表情,貌似她已经知道站在她身旁的这个女孩是谁了。 “她是谁啊!你知道就快说嘛。” 梅超男看着这个女人只是冷笑,她的唇角有一丝丝的血迹,她没有伸出手去擦拭,只是一直盯着那个骂她姐姐的女人看。 被盯的有些发毛的女人看着梅超男冰冷的眼神,冷冷说道:“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干嘛?” 就在那个女人的话刚刚落下的时候,就看到原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议论的人群突然之间散开了,就看到梅芳芳向她们这里走过来,刚刚打人的那名贵妇人心里有点害怕,她不知道她刚才说梅芳芳的坏话,这个小丫头不知道会不会转告给她。”超男,你怎么了?是谁打了你吗?怎么流血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帮着擦拭嘴角的血迹。 梅芳芳看着双眼含着泪水的梅超男,那心突然之间疼了起来,她向来最疼这个妹妹了,听到姐姐这么说,梅超男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道:”痛,我真的很痛。“ 她说完就扑到了姐姐怀里面抽泣起来,这时顾倾国也走了过来,女朋友的妹妹给人打了,他也觉得很没有面子,转过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那帮女人说道:”告诉我是谁打了芳芳的妹妹?给我滚出来。“ “顾总,是她,郭总经理的太太。” 一旁那些好事的太太们纷纷把矛头对准了刚刚打了梅超男的贵妇人。 郭德超的太太终于明白自己打的是什么人了,急忙走上去诌媚的说道:“顾总,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是芳芳的妹妹。” “你可以从这里滚出去了。”声音异常冰冷,没有搀杂着任何的表情,所有的人都闭上嘴巴,没有人出来为郭太太求情。 就在这个时候,李兰珍和郭德超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着受伤叭在梅芳芳情里的梅超男,李兰珍心里暗暗高兴,可是,表面却假装关心了起来:“顾总,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倾国沉默着不作声,这时,郭德超的老婆看到老公来了,便哭泣的走到自己丈夫的身边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那知道她是梅芳芳的妹妹啊,我还以为是一个下人呢。” “哎呀,顾总,好了,好了,这只是一个误会,郭太太不是说她不知道芳芳妹妹的身份吗?她只是把她妹妹当下人了。”李兰珍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梅芳芳,那眼中写满了嘲讽。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顾倾国听到李兰珍这么说就冷声的呵斥着。 郭德超见自己的太太这个闯祸了,就急忙替她道歉着说道:“顾总,真是对不起,我太太脾气不好,所以……” “你们可以走了,郭总经理,我们的合作也可以终结了。” “顾总,你听我说……” 他的话没说完,顾倾国就和梅芳芳一起搂着梅超男离开了,看到他们离开的背影,郭德超看着自己的太太无奈的说道:“哎,你呀,你呀,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不给我闯祸啊?””我哪知道那个不起眼的丫头是梅芳芳那个*的妹妹啊。“事已致此,郭德超自己携着夫人离去。 梅芳芳忙妹妹的事忙到下半夜,今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躲在床上不想起身,还想继续睡,过了一会,终于睁开眼,惺忪的大眼困惑的眨着,好一会才慢慢清醒。 哦,该死,由于昨晚忙到下半夜,又还和顾倾国做了二次男女之间的事,她的身子现在仿佛被车碾过一般的酸痛,连翻身仿佛都是一项大工程,环视了一下四周,不见熟悉的人影,该死的顾倾国昨天晚上大猛了,叫他只做一次就好他偏要来二次,害得我…… 她艰难的翻了个身,准备下床,这时浴室的门‘哗’的一声拉开,刚淋浴完的男人缓步走了出来,精壮完美的身材没有一丝遮掩,只用块毛巾松松的系在腰间。 “亲爱的,怎么了?”顾倾国擦着滴水的头发,走到床边,邪笑的看着以怪异姿势扑倒的梅芳芳。 “还不是你害的,叫你只做一次就好,你偏要……”梅芳芳娇嗔骂道。 顾倾国坏笑着不说话。 “倾国。” “宝贝,怎么了?”顾倾国放下毛巾,揉着她的头发。 “我的腰好痛。”梅芳芳撒娇道。 “宝贝,对不起,累坏你了。”顾倾国邪魅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目光落到梅芳芳那一身青青紫紫的身上。 顾倾国好心疼,一把扯掉盖在梅芳芳身上的薄被,强壮的臂膀抱起她,向浴室走起。 梅芳芳吃了一惊,以为顾倾国不理她腰酸背痛,还想和他在浴室大战,一点都不体谅她,不由得怒道:“你想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宝贝,你需要清洗一下,泡个澡会让你舒服很多。”顾倾国微笑,不顾她的挣扎,抱着光溜溜的她走进浴室。 “你,你出去啦,我自己洗就行。”梅芳芳脸儿通红,这个,怎么可以这样。 “呵,你那里没被我看过?现在还害羞?”顾倾国失笑。 “那、那不一样。”梅芳芳双手环胸,警戒的瞪着顾倾国。心想,他肯定是想打着洗澡的主意,又打算和她*做的事,自己才不会这么笨上了他的当。 这个想法一出,目光更警惕了几分,不行,她一定要监守住,要是再来一次,她肯定会受不了…… “宝贝,害羞了?”他发出低低的笑声。 依旧安静无声。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出去。”他耸肩,慵懒的道。 “啊,你走吧,你这个坏蛋,你走了就不要回来。”梅芳芳一把掀开被子,小脸通红。 “亲爱的,好了,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出去。”他看着她红扑扑的俏脸莞尔。 “我不去。”她扭头,不去看他。 顾倾国眯起眼,邪肆的凑近她的耳边吐气:“宝贝,你看你是要自己换衣服,还是我帮你穿?” “你!”梅芳芳气鼓鼓的瞪他,*的手不自觉拉紧了被子,生怕被面前壮得像一头牛的男人扑过来。 “怎样?”顾倾国噙着坏笑。 “你出去啦,我自己穿。”梅芳芳娇嗔着,扁扁嘴。 梅芳芳迅速的穿好衣服,跟着顾倾国出了门。 他们到了一间高级休闲俱乐部。 顾倾国伸展着笔直的腿,恣意的仰躺在高楼休闲椅上,慵懒的黑眸透脸上太阳镜的镜片,懒懒的看着来往的人潮。 “顾总,你的酒。”一名标准西式打扮的侍者,恭敬的端着酒水,眼前这位高贵的人,他词候起来一向殷勤。 这是梅花市最高档的体闲俱乐部,旗下包括了高尔夫、健身房、游泳池等等各种休闲娱乐,而它高档的规格以及良好的服务深受上流社会人士喜爱,当然它的收费也是昂贵无比,但这对讲究品位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嗯,放在一旁吧。”他的声调极其慵懒。 “是。”服务员恭敬的放下,然后退开。 坐在一旁的梅芳芳努力瞪着他,他把她带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就潇洒的躺在这里休闲? “倾国。”充满惊喜的声音蓦地响起。一个身着红色紧身洋装性感的美女由远及近,合身的洋装勾画出她火辣辣的身材,一走前就抱紧他,给了他一个火辣辣的吻。 “梦妮?”他微微挑眉,唇角仍勾着邪肆的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梅芳芳目瞪口呆的看眼前的喷火女郎,那傲人的上围,让人有喷鼻血的*。 梦妮无限妩媚的蹭着他,玉手不停的在他胸膛上磨擦:“倾国,好久不见了。” “是的,好久不见。”他笑了笑,没有拒绝她的挑逗。 “倾国,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今晚来陪我好嘛?”梦妮嘟起小嘴,似是撒娇,又似媚惑。 顾倾国扯开一抹邪笑,看了看身边石化似的梅芳芳,慵懒说道:“今天恐怕不大方便,我还有事,改天我约你吧。” “好吧,那我等你消息哦。”梦妮微微不满,但还是乖巧的应下,嘟起红唇,在顾倾国英俊的脸上亲了一下,才姣美的离去。 顾倾国转向还愕住的梅芳芳,黑眸里闪过一丝精光。 “亲爱的,怎么了?” 呵,嫉妒了吗?女人啊,只要和她上过几次床,她就会将他当成所有物…… “哇,她身材真好,不知她是喝什么长大的。”梅芳芳大方的说道。 顾倾国愕住了,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看到别的女人亲他,她不是应该吃醋哭闹吗?就算不变身泼妇,也起码会心里不舒服的闹闹小脾气才对。 怎么、怎么会是这种反应?顾倾国有点想不明白,眯起眼看着兴奋的小脸,没有一点嫉妒、气愤、忧伤,只有满满的羡慕。 该死的,怎么她一点都不生气?他感觉自己心底有一丝火气开始蔓延,整个人闷闷的,却不知其原因。 “你一点都不生气?”他不信,难道他的魅力退步了? “生气?为什么?”梅芳芳装出一脸困惑。 “你是我女朋友,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你不生气?”顾倾国略略提向了声音。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10章 顾倾国气鼓鼓的回到了家。 梅芳芳见他这幅表情,暗暗偷笑,她心里清楚得很,顾倾国刚才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她不上当,当作很大方,任他胡作非为。 郁闷的顾倾国坐在厅里沙发上把电视的频台从头调到尾。 “亲爱的,你没事吧,想看什么台啊?要不要我帮你调?”这样温柔的话语让顾倾国那一肚闷所无所释放,像是一个哑巴吃了亏,无从诉说似的,他决定在床上报复她的不在乎。 顾倾国突然站起,走到梅芳芳面前,一个横抱把她抱进了房,狠狠的丢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梅芳芳吃了一惊,知道他又想和她做那事,自己到现在都还有点腰酸背疼,他的粗鲁让她感到无所适从,甚至有点惊惶失措,她咬着唇,默不作声,不配合他的动作。 梅芳芳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的精力这么旺盛,今晚又不知道要给他干几次,加上他今晚好像不太愿意按部就班,好像想要变着花样来折磨她,梅芳芳感到有点害怕。 看着她脸上精彩的表情,顾倾男不忍地叹了口气,纵然动了惩戒她的念头,可是她的神情,又让他怎么舍得? 他逐渐变得温柔起来,知道她还腰酸背痛,动作愈发的小心翼翼,竟然带着邀功的心态,注意着身下梅芳芳的反应,她微微蹙着的眉头,和一丝纠结的挣扎,都会扯动他心底的弦。 用从所未有的温柔,来对待自己身下这具小巧玲珑的身子。她不算很高,一米六五左右,但她丰满的*和纤细的腰肢,却是一个女人最引以为傲的部分。 他的手,带着热力,从她的锁骨,轻轻抚过她胸前的高耸。 梅芳芳的*已给他挑出来了,身子微微一颤,心底的欲望在燃烧,她想要求什么,却只发出了一声甜腻的申~吟。 自己不是还腰酸背痛,不想做这事吗?怎么会发出愈越的申吟?她现在的申~吟就像*的野猫一样在*,她有点难为情,这样的声音,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梅芳芳赶紧咬住了唇,可是耳朵忽然一阵酥痒:“宝贝,你刚才的声音,真好听。” 梅芳芳的脸色“腾”地火了起来,如果现在打一个鸡蛋在她脸上,也许就会出现一个香喷喷的荷包蛋,该死的顾倾国,就知道让她出糗。她决定不再这么丢脸,那样的声音不让它逸出她的唇角。 顾倾国看着她红通通的脸蛋,不由得低下头亲了一口。 “啊……”梅芳芳发觉自己又要发出那样的申吟,连忙咬住下唇。 顾倾国皱着眉,额上一层薄汗,他的气息开始有些紊乱,低语道:“宝贝,想叫就大声叫啊,干嘛这样委屈自己的情感?” 他的抚弄,让梅芳芳的欲望更加的强烈,她瞟到了他身上的某个部位,伸出手来扯掉他身上的衣物。 顾倾国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呼喊,像是野兽压抑的厮吼,光滑的身子,紧紧地贴*的。 感受到来自身体上方的重量,梅芳芳睁开迷蒙的眼睛,顾倾国的额上,有一滴晶莹的汗珠,滚落到她的郏上。 那汗,竟也带着灼烫,让她的心,她的身子,都剧烈地燃烧了起来。所有的思想都已经不再是她的,所有的感觉,都已经不再由自己*纵。 一场彼此满足的男欢女爱,在深碧浓紫的黄昏结束,梅芳芳疲惫阖上双眼,忽然又猛地睁开,张大了嘴看着那面薄薄的窗纱。 他们在青天白日做这种事,窗帘竟然没有拉??? 顾倾国慵懒一笑,故意硒然:“现在才知道害羞,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梅芳芳瞪了他一眼:“你都不害羞,我有什么可害羞的?虽然没有拉上窗帘,但以这样的高度,相信也没有人能看得到。 梅芳芳话虽然说的强硬,可是那一脸的羞色,早就照亮了整个房间。 “宝贝,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讨厌鬼,你抓主意吧。” 顾倾国建议做饺子吃,梅芳芳虽然对面食没什么好感,但是也没有反对。 二人一起出到了厨房,。 “啊,给我水,快点。”顾倾国和着面,忙的不亦乐乎,梅芳芳只能在一边给他打下手,但也是异常认真。 大概是看梅芳芳似乎大认真了,顾倾男突然玩心大起:“宝贝,你面上沾上面粉了哩。”顾倾国骗她。 “哦,真的嘛?”梅芳芳把脸侧向顾倾国那一边,意思是叫她帮忙擦掉。顾倾国一看,乐了,提起两只沾满面粉的小手,就往梅芳芳脸上抹,一边摸一边还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梅芳芳看着顾倾国这幅表情,只愕了一秒,就知道了他的用意,也毫不示弱的抓了把面粉朝他撒了过去。 面粉大战开始展开,两个人完全忘记了还有晚饭这个事情,他们你丢我一下,我丢你一下,玩得不亦乐乎,两人的战争直到顾倾国抓住梅芳芳,把她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而告终。 “宝贝,我爱你。” “我也爱你。” 说完他们忘情的接起吻来。 好久好久才分开。 梅芳芳突然想了什么,从顾倾国怀里抬头:“惨了,我们的晚饭没有了……” 望着梅芳芳一脸无辜的表情,顾倾国觉得甚是可爱,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没了就没了,我们出去吃吧。” “好,不过出去之前,要把这里打扫干净。”顾倾国看着被他们糟蹋得惨不忍睹的客厅,顿时*脸来。 等两个人把客厅收拾完,两人都已经饥肠辘辘了。 梅芳芳提议去吃肯德基算了,顾倾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你不知道KFC的鸡有激素吗?” “偶尔吃一二次有什么关系。”梅芳芳一点都不在乎,顾倾国熬不过她,只得顺从她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又再做了一次。 翌日醒来,已经是红日高照,梅芳芳习惯性地想伸个懒腰,却发现手与脚都施展不开来,睁开眼睛,看着顾倾国正笑意吟吟地盯着自己,梅芳芳伸出粉拳,狠狠的打了他二下,都是你把我害得每天腰酸背痛的。 顾倾国坏笑道:“要不我们再来做一次吧。” 梅芳芳大叫:“你这个坏蛋,你还没要够啊?是不是想折磨死我你才开心。”说完又是二拳打了过去。 顾倾国和梅芳芳吃罢早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手牵着手拿着各自的包出了门。 对面邻居家的门也开了。一个头发松散,穿着黄色居家服,提着一袋垃圾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他们,女人主动招呼道:“上班去啊?” 梅芳芳点点头:“是啊,刘姐,你倒垃圾呢?” “嗯,顺便买点早餐回来。”刘姐扬了扬手里的垃圾袋,咧嘴一笑:“家里就三个人,不知道每天怎么会有这么多垃圾?” 梅芳芳附和着笑了笑,没有做声,三个人一块进了电梯。 刘姐将垃圾袋放在自己的脚边,旁若无人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橡皮筋,用嘴巴咬住,然后对着电梯里的不锈钢壁,用手梳理起头发来。 电梯在下面的楼层又停顿了几次,先后上来了四、五个人。刘姐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依然我行我素地对着不锈钢壁左顾右看,将头发拢在一起,扎了个马尾。 刘姐早上的生物钟似乎和梅芳芳他们的一样,他们上班时间,正好是她出门倒垃圾买早点的时间。因此他们碰面的机会很多。每次见面,刘姐几乎都是这副模样。以致于梅芳芳有些怀疑她身上的这套居家服是不是很久没有洗过? 下了楼,刘姐提着垃圾袋朝不远处的垃圾房走去。顾倾国和梅芳芳来到小区的停车场。 两个人上了车,汽车刚一发动,顾倾国的手机响了。 顾倾国一边开车一边接通手机,电话里传来了李兰珍的声音:“早上好,倾国” “兰珍,这么早?有事吗?”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倾国减慢车速,随口道:“该不会是你的生日吧。” “嗯,不错!好开心哦,看来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呵呵。”顾倾国尴尬的笑了笑。 李兰珍撒娇道:“那你准备怎样给我过生日呢?” 顾倾国又是呵呵一笑:“晚上请你吃饭。” “谢谢,晚上你到我的别墅来吧。我想在别墅过个生日。” “你搬过去了?”汽车七弯八拐地出了小区大门。 “没有。” “那去做什么?” “虽然我没搬过去,可里面什么也不缺啊。我待会去买点菜,晚上给你做几道好菜,保证不比餐馆里差。只是你别带……” 不等李兰珍说完,顾倾国便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正开着车,等会到了公司再说吧。” 挂断电话,顾倾国咕哝了一句:“就她事多,真*的烦。” 梅芳芳大方说:“今天是她生日,你就顺着她点,按照她的意思办,过生日不就图个开心吗?” 顾倾国皱了皱眉:“那这么行?李兰珍这人是迁就不得的。” “一年也就一次生日,迁就一次又能怎样?” “宝贝,看来你还不了解李兰珍,她是个得寸进尺的人。” 梅芳芳知道顾倾国是个原则性强且又固执的人,便笑了笑不再多说。顾倾国加快车速,汽车朝着公司方向飞快地驶去。 很快,汽车便停在了公司大厦B座楼下。梅芳芳打开车门,刚要下车,顾倾国在后面叮嘱道:“你先上去,我去一去老钟公司,中午到对面川菜馆点几个川菜吃。” “好的。” “一定要点最辣的。” 梅芳芳回头一笑:“你好罗唆哦!你的口味我还不知道吗?” 下了车,梅芳芳目送顾倾国转弯上了回去的行车道。 她刚转身准备进大楼,突然看见同事林玉芳正微笑地看着她。 “玉芳今天来的这么早?”她好奇地问。 “我就不能积极一回啊?芳芳姐,顾总对你真好,我好羡慕你哦。”林玉芳故意露出花痴一样的表情:“又英俊又潇洒,风度翩翩,温情脉脉!” 梅芳芳噗哧一乐:“哈哈,这么多赞美词都用到他一人身上了?羡慕我,赶紧去找一个。” “要是我以后的老公能有顾总一半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嘘,千万别让他听到了,他会骄傲的。” 两个人笑呵呵地朝大楼走去。 顾倾国到了老钟办公室,他不在,无聊的坐了一会,看到他办公桌上摆着一摞当天的报纸,不慌不忙地拿起报纸一份一份读起来。正看得精彩,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又是李兰珍打来的,接通电话:“什么事?” “倾国,你还没来公司吗?” “没有。” “晚上……” 顾倾国又一次打断李兰珍的话:“兰珍,晚上还是去饭店吃饭吧。过生日就应该轻松松一点,还做什么饭啊?吃完饭要是时间还早,我们就去你别墅玩。我和芳芳都没去过你的别墅呢。”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顾倾国“喂”了好几声,才传来李兰珍的声音:“去饭店可以,不过,今天是我生日,你说我不讲道理也好,无理取闹也好,我都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见。我不想见到梅芳芳,我希望你能单独陪我过个生日。我觉得我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晚上七点见,我会预定好房间的。”这番话,李兰珍说得很激动,也很快,顾倾国完全插不进嘴,且刚一说完李兰珍就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顾倾国再说话的机会。 顾倾国拿着手机愣了半天,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唯有用一声叹息来做一个无奈的结束语。 李兰珍之所以敢这样和顾倾国说话,是因为她无意中发现了他偷税漏税的证据,她要利用这证据来得到他。 李兰珍近来总爱站在宽大明亮的落地窗前,仰望蔚蓝的天空,俯视人潮涌动的街道,呼吸窗外清新的空气。顾倾国刚才说话的语气,李兰珍感到有点不开心。 叹了一口气,回到办公桌前。她将身子缩进真皮座椅里,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吐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眼前的烟雾一样,灰蒙蒙的,有种不可知的茫然。 今天是她三十三岁生日,对于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来说,每过一个生日,便意味着年龄大了一岁,青春少了一年。每个女人都怕老,她也不例外。她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青春年华还有几年?她不希望等到能够真正拥有顾倾国的那一天,她已经人老色衰。 这份爱已经演变成一种渴望,她渴望成为顾倾国的妻子,渴望永远和他生活在一起。正是凭借这种渴望她才等待并追逐了他这么多年。她不可以泄气,不可以放弃。现在上天让她有了这个机会,撑握了他的商业罪证,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把他从梅芳芳身边抢到手。 想到这里,李兰珍的精神又开始振奋,心中又充满了信心。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11章 顾倾国为了拿回商业罪证,决定单独陪李兰珍庆祝生日,他让李兰珍取消了她原来订好的饭店,自己跑去一家高级餐厅订了台。 到了饭店门口,顾倾国下了车,见李兰珍没有下车,他一脸不耐烦地说:“兰珍,你怎么还不下车?你是想让我抱你出来吗?我是不介意,只是你明天上了新闻头条,可别来怪我。” 李兰珍看了看四周好奇的目光,她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急急往餐厅走去,她这时才发现顾倾国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而餐厅的工作人员早已清场,餐厅里除了有浪漫的气氛,根本一个人也没有。 见顾倾国包下了整个餐厅为自己庆祝生日,李兰珍乐坏了,这是她以前奏从来都不敢想的,她也知道这是因为她掌握了他的罪证他才对她这么好。 整个餐厅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高雅而温馨,把李兰珍的心也照得暖暖的,她不由得朝顾倾国微微一笑。 顾倾国回报了他一个微笑。 这时,餐厅中央的舞台上,优美的钢琴声传来,原来还有人在弹钢琴,李兰珍感动地看着顾倾国:“倾国,你真懂得浪漫,我好喜欢。” “是吗?”顾倾国懒懒地说。 见他心不在焉的,李兰珍相当生气,这下把刚刚的感激全部否定了,她恨恨地说:“你是不是很讨厌和我一起吃饭?我知道你是为了拿回你的证据才陪我庆祝生日的。” 顾倾国面无表情,冷冷道:“你知道就好。” 李兰珍看着顾倾国越来越阴沉的脸,感觉到有些害怕。 原来浪漫的气氛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饭还没有吃完,顾倾国就说有事先走了,把她一人留在餐厅里。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兰珍泪滑下脸颊,她的心在痛,这个男人,已经在她心底深深地烙下了印迹。 李兰珍走出餐厅,看到隔壁的酒吧正闪着耀眼的光,她知道她就是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去喝一杯,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 酒吧里,灯光忽明忽暗,李兰珍在不停地喝着酒,她要用酒来麻痹心里的痛,这个时候只有酒精才能让她忘掉痛。 李兰珍虽然长得不算漂亮,但到了这种地方,总会有人耐不住寂寞前来搭讪,一个猥亵的男人走到李兰珍旁边:“美人,不要光喝酒啊,让我来陪陪你,肯定让你快活得不得了。” 李兰珍看也不看那个人,只顾自己喝酒,这样却惹恼了他,他一把拉过李兰珍,就要往外走。 “你放手!”李兰珍冰冷的声音传出,接着一脚过去直接踹向他的裤档,他痛得蹲*去。 没想到角落里又跑出来几个身形各异的男人,他们看上去是一伙的,其中一人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这妞虽然长得有点丑,但看上去很有劲,何况现在流行丑女,费德南不是爱上林无敌了吗?兄弟们一起上,把她带回去,我们也好好尝尝一下丑女,看看是什么滋味。” 他们开始大打出手,李兰珍毕竟是个女人,就算有几招也打过不几个大男人,眼看着李兰珍就要败下阵来。 从暗处又来了个高大的男人,他一下子就打退了那几个流氓,李兰珍发现自己安全了,酒精就开始发挥作用了。 李兰珍的意识开始迷离,她慢慢地往前倒去,在丧失意识前,她知道她跌进了一个宽大健壮的胸膛。 这一觉,李兰珍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家宾馆里,而房间里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她甚至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谁。 李兰珍拍了拍头,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暗叫好险,自己差点就让人*了,而这一切都拜顾倾国所赐,她决定去找他算账,想到这,她立刻跳下床,冲出门去。 李兰珍怒气冲冲的到了公司,总裁室门外,林玉芳拦住了李兰珍的路:“李主任,顾总说谁也不见,请不要为难我。” 李兰珍冷声说:“林玉芳,你最好给我让开,就算我现在和顾总的关系不好,但如果我想让你失去工作,哼,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玉芳看着李兰珍的寒眸,不由得犹豫了一下,李兰珍趁机走进了总裁室。 一跨进门就听到男女的喘气声,她转身往顾倾国休息室走去,门是虚掩着的,她推门进去,沙发上两个赤裸的身子正纠缠在一起。 他们真无耻,竟然在办公室里做这种事,李兰珍咬紧*不让自己尖叫出声,*破了,她却感觉不到痛,顾倾国感觉到梅芳芳突然的僵硬,他一回头看到李兰珍惨白的脸,*上殷红的血慢慢滑下,她却仍是拼命咬着。 李兰珍呆呆的看着*的顾倾国,他的身材真好,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给他干应该很爽吧,李兰珍在遐想中。 “给我出去!谁让你进来的?”顾倾国不耐烦地低吼。 李兰珍这才回过了神,她怒极而笑:“你们敢在这里做还怕人看吗?梅秘书,我有事找顾总,请你先出去一下。”恍惚间那声音不像是自己的,似乎是灵魂出了窍,眼前再真实不过的一切却又似在梦中,她不由凄凉一笑,转过头去,而泪水至始至终没有流下来。 在办公室做这事让人撞见,梅芳芳害怕极了,怕这事传出去,她慌忙穿上衣服,走到李兰珍身边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她复杂得看了看李兰珍,还是走了出去。 李兰珍走进休息室,愤怒地说:“昨天为什么把我一人丢在餐厅里不顾?” 顾倾国冷笑一声:“这个要我说得这么明白吗?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的。” 李兰珍转头看到了顾倾国眼里的恨,恨?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没有恨过顾倾国?而他却是如此恨自己! 李兰珍眼神空洞,像个木偶一样转身走出总裁室,慢慢地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上官天妮自从那次险被李文为*后,就离开了天誉房地产公司,而到了古昌华所在的公司。 公司在广州有批设备要单位派人去验收,需要上官天妮所在的科派人去,结果尚属新人的上官天妮被科长派了去,本来这点小差事是不用老板亲自出马的,但古昌华坚持要亲自去看看。于是上官天妮作为古昌华的随从跟他一起坐火车去了广州。 一路上古昌华对上官天妮无微不至的照顾,还开导上官天妮,让她以后学乖巧点,别得罪那么多人,争取早点提拔上去。古昌华对上官天妮早就动心了,但是刚出来,他不敢贸然做出一些让上官天妮反感的事,所以他只能以关心为由,讨好上官天妮,同时也想慢慢开导上官天妮。他希望上官天妮能够对他引起重视。 到了广州,那里已经有厂家接他们了。上官天妮知道这是古昌华早就给他们打了电话,所以他们安排了小车来接他们。上官天妮他们被接到五星级的中国大酒店,住进了两个单人房间。 厂家为他们接风,带他们去了家豪华的饭店吃饭。在酒桌上,他们轮番给上官天妮和古昌华敬酒。上官天妮的酒量本来就不大,她不想喝那么多。可是厂家太热情,每个人都过来给她端酒,她不喝他们就不走,没办法,上官天妮被他们劝的喝了不少。 吃完饭后,上官天妮已经飘飘然然了,走到外面被风一吹,身体更坚持不住了。上官天妮只好说要回酒店休息,古昌华就让厂家把他们送回中国大酒店。厂家人把他们送到酒店后就告辞了。 古昌华把上官天妮扶到房间,上官天妮已经完全坚持不住了,她终于忍不住的吐了起来。 古昌华帮上官天妮打水洗脸,让上官天妮漱口,把她扶到床上睡下,上官天妮完全瘫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古昌华早就想打上官天妮的主意,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看上官天妮醉成这样,他感到机会来了。上官天妮刚睡下时,古昌华还不敢对她怎么样,他只是在大脑中回味着扶上官天妮时,手和身体触碰她的*那种美妙的感觉。 古昌华坐在床边看着上官天妮睡觉的样子,一头乌发飘散着,半遮着她漂亮的脸蛋,在酒精作用下,她的脸好红。古昌华的心跳的很厉害,虽然他是个老油条,但是对于和自己员工之间,他多少有些害怕。他怕惊醒了上官天妮,因此他不敢进一步行动。 古昌华试探性地用手抓住上官天妮的小手,上官天妮没有反应,他开始胆子大了起来。他*起她的身体,进而去吻她的小嘴,上官天妮仍然没有反应。 她醉的太深了,她从来没有喝这么多酒,本来她不想喝这么多,可是她没有防备这么多人在灌她。其实,这些都是古昌华安排好的,因为那些厂家的人是要求他的,他们哪敢怠慢他呢?古昌华一劝上官天妮喝酒,厂家的人好象心领会神一样,马上附和着来敬上官天妮的酒。 看到上官天妮已熟睡,古昌华已经不是缩手缩脚的了,他把手伸进了上官天妮的内衣,*起她丰满的*,接着他把她的*也揭开了。他利用上官天妮难受时翻身的动作,把她全身的衣服全部退掉。 这时的上官天妮竟然全然不知,她还在沉睡的梦中,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她偶尔翻动一*体,摆动着她美丽的酮体,如同一条被冲上岸的美人鱼。 古昌华欣赏着上官天妮美丽的酮体,热血沸腾,他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悄悄爬*的身。 睡梦中的上官天妮感觉有个重物*,但是她的头好痛,神志完全不清楚,在重物压在身体上时,她摆动了几下,就没在动了。她根本想不到是古昌华在她的身上了,当她摆动时,古昌华总是用双手支撑在床上,使她没感觉有人在她身上。当她不动时,他又开始轻轻地蠕动,总之,在上官天妮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古昌华完成了对她的发泄。 早晨醒来时,上官天妮发现古昌华赤裸着身子躺在她的身边,而她自己的身上也是一丝不挂。她明白了,昨天晚上压在她身上的一定是古昌华。 上官天妮迅速爬起来穿起衣服,把古昌华一巴掌打醒,骂他:“你这个畜生,你趁我喝醉酒*我?” 古昌华被一巴掌打的楞在那里,很快他就醒过神来,他说:“没有啊,昨天是你不让我走的,也是你自己要我的。” “胡说,我怎么可能要你。是你让他们把我灌醉,趁我酒醉*了我。” 听到这话,古昌华开始耍起了无赖:“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我们已经有了,我又没有伤你一点皮毛。再说我早就喜欢你了,你应该清楚。” “我要告你!” “告吧,你去告吧,看看法官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这个无赖。” “我是无赖,可是无赖也确实真的喜欢你。我已经喜欢你好久了,可是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听着他的话,上官天妮沉默不语。 古昌华看上官天妮不再骂他了,就一把把她拉到怀中,顺手脱掉她的衣服。上官天妮没有再反抗。反正都已经委身给他了,做一次和二次有什么分别吗?任由他摆布。 激情过后,古昌华不要脸说道:“这可不能算我*你了,被*的女人还会象你这样?” “你少来贫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你再碰我。” “好,听你的。” 上官天妮心理已经完全妥协了,她知道说这话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既然他已经占有了她,接下来还能拒绝他吗?那简直是幼稚。在广州的几天,古昌华天天都要上官天妮,完全是把她当成新婚的老婆了。上官天妮也说不出来,她爱不爱这个男人,反正她没有拒绝这个男人的一切要求。 这个社会,对于男人而言,由于他们的主动性,很多人对漂亮的女人都是心存占有的想法。虽然表面上他们不流露出来,甚至装成正人君子,但是他们的骨子里,还是想把所有漂亮女人揽入自己的怀抱中。因此一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在包养女人方面更是如鱼得水。他们用他们手中的钱或者权,使女人屈服他们,做他们的情人或二奶,更有甚者,有些男人可以包养若干个情妇。 而那些无钱无势,又没有本事,长得也不帅气的男人可能一生中,一个女人也碰不到,这些男人是最可悲的。 女人在这个社会中经常处于弱势,受男人的支配。她们要想在这个社会上有所作为,更主要的是要靠有个好老公。否则就要有男人去捧她。没有哪个男人无缘无故的去捧一个女人,女人只有秘密的,也有些是公开的做男人的情人,才有可能使自己实现自己向往的目标。做女人真是难啊! 上官天妮发现很多男人都贪色,但是她并不认为男人好色就一定都是坏人,他们当中有的只是把女人当一朵花在欣赏,绝不会轻易去动她。可是更多的男人是经不住女人的勾引,一旦女人向他们示出好感,他们绝对会跟女人上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比比皆是。 上官天妮想如果一个漂亮女人,太过于严肃,可能会失去很多。就象一个老话可以来形容男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上官天妮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她,做女人难,做一个漂亮女人更难。因为丑女人是不会有哪个男人骚扰她的。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12章 舞厅里的音乐变得温柔,成双成对的男女在舞池中旋转,在这个寂寞的夜里,陈诚一人独自在酒吧里喝着闷酒。 他在想着他和陈飞飞、上官天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发觉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陈诚,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陈诚抬头一看,是以前的同事罗洪烈的前妻欧阳妙芝,听说他们在半年前离了婚。他和陈飞飞就在他们的婚礼上认识的,但现在他们却离了婚,他和陈飞飞也分了手。 “您好,妙芝,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 欧阳妙芝见陈诚这么客气,表现得很有君子风度,冲他婉尔一笑。这笑容甜蜜,想将他迷醉在她温柔的怀里。 经历了这么多事,做过男妓的陈诚不承认自己是君子,但有时在美女面前,不得不把自己装扮得像一个君子。就像今天晚上一样,他就得在欧阳妙芝的面前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君子形象,好给她留下一副君子形象。 欧阳妙芝也是一人来买醉,见他也是一个人,就不客气的坐了下,拿了一个空杯倒满了酒,端起酒杯,将身子向陈诚坐的地方靠了靠。眼看她的身子就要和自己的身子贴上了,陈诚又不好意思往外边挪,害怕这样的动作会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陈诚,你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只有我们这样寂寞地坐着,多无聊。”欧阳妙芝指了指舞台中心疯狂扭动腰肢的男女说道。 陈诚看到欧阳妙芝端着酒杯,明白她的意思。看得出,她也是夜色下寂寞的女人。 “我不想去跳舞,我陪你喝酒,好吗?”陈诚端着酒杯,和她的酒杯靠在一起。其实,他自己也想喝酒,心里很不是滋味,想用酒来麻醉自己,喝醉了,就不知道今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了什么。 “好,我想让你陪我。” 两只酒杯‘铛’的一声碰在一起,然后杯中的酒被他们一饮而下。 夜,本来就是寂寞的,在这种音乐弥漫,四周充满情调的环境里,他们显得更加的寂寞。 这段时间,他是事业失败,情感失落的男人。说真的,特别需要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来慰籍他空虚的心灵,像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环境中,如果告诉欧阳妙芝,他想和她上床,他知道和他一样寂寞的欧阳妙芝不用考虑都会立即答应。 在几杯酒下肚后,陈诚已经被欧阳妙芝拉进了她的世界,高高兴兴地猜拳,喝酒,大声地笑。好象这样有情调的夜,此刻只属于他和欧阳妙芝。他们不再去顾及身边的人,在他们醉意朦胧的眼里,他们只是玩乐着他们的世界。 看得出来,欧阳妙芝今晚上特别的高兴,陈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他陪伴她的原因。她喝了很多酒,满脸*,说话也变得吞吐,动作也变得大胆了。 他们是第三次见面,但她没有因为这个原因,和他陌生。相反,他们就像老熟人一样,偶尔会有亲密的接触。 先前,陈诚就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走得够近。可现在一看,刚才的都不算什么了,此刻,欧阳妙芝已经将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了自己身上,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将他紧紧地搂着。 “陈诚,你说,我的酒量大吗?” 陈诚不否认,在自己认识的女人里,欧阳妙芝的酒量的确是大。就他来说,也算得上有几分酒量的男人,可是,今晚上,他亲眼看见了欧阳妙芝喝酒,而且喝得并不比他少。就这一点,陈诚看得出来,欧阳妙芝是一个不可小窥的女人。 “妙芝,你还别说,我现在才注意到,你的酒量真不错,说不定我都是你手下败将。”由于欧阳妙芝紧靠着自己,还把手搭在肩上搂着自己,陈诚在说话的时候,脸都只差几厘米贴着欧阳妙芝脸了。不小心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香味,真想捧着她的脑袋瓜,将她那性感的*一阵子猛啃。 同时,他也想将手从她的掖下一绕,揽着她性感小蛮腰。他在想,如果自己真那样做了,像欧阳妙芝目前这样半醒半醉,欲望蠢动的情形下,她绝对不会拒绝他的流氓动作。 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周围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自己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抓在眼里。何况,一开始就在欧阳妙芝面前展现的是君子风范,不能因为想摸一下她的小腰,占点小便宜,破坏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君子形象。 不过,换种思维来想,说不定欧阳妙芝并不希望自己做君子,而是在此刻做一个流氓。 “陈诚,能告诉我吗,你和飞飞是怎样分手的吗?”欧阳妙芝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陈诚,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和陈飞飞之间发生的事情。 “不要这么三八嘛?”陈诚不知道她问这些有什么用意,奇怪的望着欧阳妙芝,在她的脸上看到她发浪的表情。 “我想知道,说来听听吗。”欧阳妙芝突然变成了一个乖巧的女人,开始撒娇。 “我偏不告诉你,让你心思思。” “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过了良久,欧阳妙芝又问陈诚:“有玩过*吗?” “没有。”为了保持君子形象,我陈诚昧着良心撒了谎。 欧阳妙芝半信半疑地问:“你这么帅会没有过*?我不相信。” “可能我没有那种桃花运。” “不信。”说完欧阳妙芝又靠近了陈诚一点。 陈诚心想,如今的女人还真是开放,喝一点酒就开始乱想了。她问这个,该不会想和他玩*情吧,他决定逗逗她:“你为什么问我有没有过*?该不会是想和我……” “没,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想就想吧,还撒谎。”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你们男人,有几个不想和美女上床,特别是在夜里,喝了点酒,那就真是*,一碰即燃。” “你还真是了解男人。” “男人都一样。” “也对,男人东西都是一样的。” 欧阳妙芝见陈诚说了一句脏话,把他狠狠地掐了一把,“流氓。” 陈诚委屈,心里嘀咕,如果我真是流氓,早就把你拉上宾馆了,看你现在发浪的样子,只要我向你暗示一下,发誓你不会拒绝。 陈诚和欧阳妙芝到一间宾馆开了房间,他们住了进去。长期的肌渴使陈诚迫不及待的抱住了欧阳妙芝。疯狂的亲吻着她。在陈诚怀里的欧阳妙芝心跳加速,一种触电一样的幸福感冲进她的心窝。欧阳妙芝大脑里产生了一片空白,任由陈诚的摆布…… 欧阳妙芝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和陈诚已经赤裸着拥抱在一起了。。。。。。 他们一起进了卫生间,陈诚帮欧阳妙芝洗着身体,他细心地洗着欧阳妙芝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欧阳妙芝已经处于休眠和享受,任由陈诚的手在她身上滑动…… 后来欧阳妙芝才发现,陈诚的身体真壮实,皮肤黝黑,非常光滑,和她前夫陈洪烈相比完全是另外的人。 陈洪烈身体单单瘦瘦的,背还有些驼,*和胳膊上根本没有肌肉,整个胳膊和大腿上下一样粗,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而陈诚的身体一看就给人一种力量的感觉,他身上到处都大,手大、脚大,连那里都很大,难怪让欧阳妙芝有种强烈的感觉。 洗完澡后,陈诚把欧阳妙芝抱入卧室的床上,将她搂在怀里亲吻。欧阳妙芝不害燥说:“你那东西真大。” “陈洪烈的很小吗?” “恩,比你小多了。” “哦。那你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上他呢?” “他是我同学,他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我觉得他将来会有出息,谁知道他只会读书,其他什么都不行,当时也是为了和陈飞飞斗气才嫁给他的。” “汗,你竟然为了和飞飞斗气而嫁给陈洪烈?我真搞不懂你们女人。” “是啊,当时陈飞飞很喜欢他,我看到她喜欢他,我就要和她抢。” “我也没有什么好的。” “我觉得你很好,你的肌肉是这么练出来的。” “运动啦,我天天都要打球,跑步,一有时间就去健身房健身。” “怪不得你身体那么好,原来你天天都有做运动啊。” “是啊。” “陈诚,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你刚才不是说每个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吗?我也是男人呀,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一个也想得到美女爱的男人啊!你正是我要找的那个美女呀,我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呢?”陈诚哄着她说道。 “你真坏,专讲女人喜欢听的话说。” 他们一直在聊天,欧阳妙芝的手也一直没有放开,陈诚的那里已经挺了起来,他再一次*了欧阳妙芝的身体,他恨不得深深地*,一直让欧阳妙芝达到兴奋的高点。欧阳妙芝已经达到了陈诚需要的那样,因为欧阳妙芝在激流中完全处于吭奋,她的呻~吟和呼喊最终使陈诚在她身上瘫软下来。 陈诚只要那里有可能,就不余遗力,不到筋疲力尽是不倒下的。 上官天妮和古昌华自从广州回来后,关系就大不一样了,古昌华叫她不要再去上班,他养她,每个月给她一万元,如果给他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就立刻给她在高档小区买一套房子,和现金二十万元。 上官天妮考虑了良久,她答应了。可能自己天生就是让人包的二奶命吧。 其实,上官天妮肯答应,主要是为陈诚,她知道他现在生活过得不如意,他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现在是时候报恩了。 她想从古昌华这里套点钱,给陈诚打本做生意。 古昌华今年四十岁,他早在十年前就结了婚,不过老婆的肚子不争气,生的二个都是女儿,所以他想找个漂亮能干的女人为他生个儿子,所以他第一眼看到上官天妮的时候就看*。 今天是星期五,他习惯性的在下班前给老婆刘倩倩打个电话。 电话通了,里面传来刘倩倩甜美的声音:“老公,怎么,今天又不回家吃饭。”她好像早就知道古昌华不回家吃饭,只不过习惯性的说一句,跟他习惯性打电话回家一样。 古昌华还没来的及下一句话,电话里就传来小孩稚气的声音,像几只鸟在叫唤,最后一只鸟赢了,得到发言权:“爸爸,你早点回来哟!明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学,你不回来我就不睡觉哦!”他一听就知道是六岁的大女儿玉玉。他还没来的及答应就传来四岁的小女儿英英不连串的声音:“爸爸……我……我要奥特曼……我的坏掉了,我要新的……” 古昌华忙打断小女儿断断续续的话,用着无比疼爱的口气道:“好好好,宝贝!爸爸一定给你买回来。你跟姐姐要乖哦!”电话里传来一阵咯咯咯的欢笑声,接着传来:“爸爸,啵啵啵!” 古昌华像喝了蜜,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对着电话也啵啵啵了几下,叫道:“宝贝!拜拜!”电话挂掉了,脸上的笑容半天也没褪去,孩子的声音还在他脑里回荡,他晃了晃头,幸福的哼起了歌。起身离开办公室,来到楼下,开车去了上官天妮家。 这就是他的本领,一边享受娇妻的贤惠跟儿女承欢膝下的幸福快乐,一边又要去体验情人的激情。 来到上官天妮家已傍晚,天气还有些微凉,为了迎接古昌华的到来,上官天妮已换上了性感的夏装,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野、骚、性感。 古昌华一走进屋,上官天妮就双手钩住他的脖子,唇像鸡啄食般在他脸和唇还有颈上啄过不停,脚一伸门关上了。 古昌华对亲吻好像不感兴趣,把上官天妮轻轻推开,道:“宝贝,有吃的吗?” 上官天妮说有,拉着他来到餐厅坐了下来。他看着满桌子丰盛的菜知道是从外边叫的,道:“情人跟老婆最大的区别就是——情人是享受型;老婆是劳苦型。” 上官天妮双手拽着古昌华的一只手不停的摇,嘟着嘴嗔怪道:“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可也是我花了心思的,都是你爱吃的,你就这么不领情。” 古昌华看了上官天妮一眼笑道:“八零后出生的有几个会做饭菜,你这样已很聪明,与其烧些让我不能下口的菜,倒不如从酒店叫一桌子好菜。我很领情,别一脸不高兴,我可是一星期才看你一次。” 上官天妮笑了,放开拽着古昌华的手,站起来盛饭,边盛边道:“这饭可是我煮的。” 古昌华接过上官天妮递给他的饭,笑道:“用电饭锅煮饭,我女儿也会。” 上官天妮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抱怨道:“你一个星期才来我这儿一次,开口闭口不是你老婆就是你女儿,你心里有没有我啊?” 古昌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你提起我女儿,我还差点忘了,今天我一定要早点回去,还要给小女儿买奥特曼,要不然回家就惨了。我小女儿可是大后,不敢得罪。” 上官天妮看古昌华一说到家人就一脸幸福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气的把碗和筷子狠狠往餐桌上一放,表示不满。 古昌华看着上官天妮那样子哈哈哈大笑,边笑边道:“不说了,不说了,赶快吃好饭好办正事。我要去买奥特曼,要不然商场要关门了。” 上官天妮虽然还是不高兴,可不想再耍脾气了,怕古昌华一生气走人,那更是得不偿失。她知道家人在他心里的份量,曾经有过几次,她早就学乖了。脸上露出了诱惑的笑容。 饭吃好了,两人碗筷一丢,残羹剩菜满桌,一片狼籍。古昌华不会收拾残局,上官天妮要争分夺秒跟他甜蜜,两人撒手来到客厅拥抱在一起看电视。不一会儿他就摧她去洗澡,她心领会神,起身进了洗手间。 很快上官天妮从洗手间出来,穿了一件白色真丝半透明的吊带睡衣,两个肉球露出一大半,不停的在衣内招手,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睡衣短的刚好遮住底裤,隐私部位时隐时现,让人想一探究竟;风骚性感的身体让男人看了垂涎欲滴,有一种想扑上去饱餐一顿的*。她骚首弄姿一摇一摆走到古昌华面前;伸出长长的玉手到他脸上一摸,缓缓坐到了他大腿上,再迅速的整个人像条蛇*到了他身上。他看着她的身体,眼里流露出贪漤,一把把她抱起直奔房间。 衣服很快洒落地上,俩个人像两条蛇纠缠在了一起。古昌华像一头野兽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一阵猛扑猛撕猛咬,猎物终于收入囊中,他已是大汗淋淋,倒睡一旁,一种得到美味后的畅快。 每次他运动过后,都会片刻的看着天花板出神,享受大汗后的舒畅。这时他想起了刘倩倩,刘倩倩带给他的是一种如甘露般的甜美,让人回味无穷,长时间不饮用,就会让他有种饥渴难耐的感觉。他总说:老婆你是我的甘露,我是沙漠里的草,适时你要给我灌溉,要不然我会渴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正文 第113章 上官天妮俯在古昌华胸前道:“昌华,你每次都像一头野兽,半点也不温柔。”那话的意思像女人娇嗔一个男人“我恨死你了”其实心里想的是“我爱死你了。” 古昌华没理她,仍旧看着天花板,把刘倩倩和上官天妮带给他的感觉做了一下比较,刘倩倩让他像饮甘露,甜美陶醉;上官天妮的野让他像马放纵奔驰。很男人道:“只有这样才会有一种舒筋活血的功效。感觉的出,你也是很喜欢的,要不然不会叫的那么欢快!” 上官天妮用粉拳打着他的胸,娇羞的嗔怪道:“你坏死了!坏死了!” 古昌华推开上官天妮想起身,不料被她抱的死紧,嗲声道:“我不让你回去,你一个星期才来一次,就不能陪我一晚吗?” 古昌华很坚决道:“不行,这是规矩。打破了规矩生活节奏就要乱了。” 上官天妮看了一眼古昌华刻板的脸,心不甘情不愿慢慢放开了手,突然道:“昌华,让我跟你一起沐浴吧!” 古昌华下了床,身上系了一条大浴巾,看着上官天妮眼里透着威严像下命令似的道:“不行!” “你难道就没跟你老婆一起洗过鸳鸯浴吗?”上官天妮面露愠色的叫了起来。 “你怎么能跟她比。” “她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偷吃?为什么要包我?” “再美味的佳肴,也不能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会腻。所以就要来点五谷杂粮来调一下味口。”我包你主要是想你帮我生个儿子,不过这句话古昌华没有说出口。 上官天妮气得哼了一声,拳头在被子上砸了几下,整个人愤怒的缩进了被窝里。古昌华进了洗手间,这是他的习惯,他一定要在事后洗澡。在他看来所有的污秽都随着水的冲洗会荡然无存,回到老婆身边还是洁白无暇。 古昌华从洗手间穿戴好走了出来,拿起包准备走,上官天妮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可怜巴巴道:“你就陪我一晚,行吗?每次你走后,我都睡不着。难道我们之间只有性吗?” 古昌华没理他,径直走了。 上官天妮气得半死。 梅芳芳刚走进办公室,就闻到了一阵花香,原来是自己桌上怒放的玫瑰花熏透了半个天际。办公室的门洞开着,路过的人都“嗅香”而至,嗅香接力一般,前人走了后人来,都惊:“这么多花!真漂亮!”其实都更想知道的是:谁送的? 梅芳芳进来眼前也惊了下,再看顾倾国人面玫瑰相映红的笑脸,明白。白眼给他一个。顾倾国嘻嘻笑:“我等着有人惊喜地抱起花,再投怀送抱了,怎么……这样……花儿!花呀!女孩子不都喜欢别人送花嘛!” “正经点,这是办公室呢”梅芳芳脸面淡然。抱起花左右看看,有些不知放哪去。 顾倾国不满了,“你这就想扔了?连上面的卡片也不看一看?” 梅芳芳迟疑一下,看身夹在花束里那张紫色的小卡片,拿起来,展开:相信我于佛前求了万年,只等与那个一见倾心的女孩相见。我与芳芳今世的尘缘就是尝那万年的夙愿!佛都许我,芳芳不许吗? 蓦地,几点湿意撒在梅芳芳心间。她抬头看向顾倾国,心里的点点湿意继续扩散,对面那双眼睛里含着两片天空,繁星闪烁着,光芒四溢…… 林玉芳进来,喜道:“好大束的花,好漂亮的花呀!谁送的……”她挤到梅芳芳耳边私语,窃笑:“这么浪漫!” 梅芳芳娇羞着不说话。 林玉芳窝起嘴巴看身顾倾国,顾倾国等着林玉芳看他呢,把渲染的笑意铺张过去,告诉给她答案:当然是我送的了! 林玉芳咯咯笑,心里叹:有钱人就是浪漫…… 梅芳芳找了半天花瓶没有,便拿了个垃圾筒的内胆,盛了些水,把花放里面,摆于办公室最不碍事的一个橱上。不论摆在哪,顾倾国看她郑重地摆去起,总比直接扔了更可喜可贺,可走过去看看后,发现“花瓶”严重有问题。 “哎……”他想抗议。 梅芳芳瞪他,意思这就不错了!他把话吞下去,脸上懊恼。梅芳芳又说:“以后别了,再送摆卫生间去……” 林玉芳哈哈笑着站起来,出去。顾倾国这才恨道:“真行你!将玫瑰花放进垃圾筒里养,你可以申报吉尼斯纪录了!你就这么糟蹋我一番心意?” 梅芳芳脸面严肃:“以后别浪费钱,也别糟蹋花,我不喜欢!” 顾倾国更不满:“你浪费我的感情,糟蹋我的心意就可以?” “我要那样了吗?” “你不喜欢我浪漫点?” “不喜欢……” “你真行!我这样的阳光帅男追女孩连朵花也不送合理吗?你喜欢我却不喜欢我送的花,正常吗?你接到我的花后,得表现的很激动,在我脸上亲一下,然后说,谢谢你,亲爱的……” 梅芳芳哧地笑出,被顾倾国一调侃,把原来那点湿意了砍得似是而非。可掩了笑又道:“不是说不作挡箭牌吗?” 顾倾国白白眼,继续埋怨,“就算真的浪费又怎样,过几天我又要出差,这是我出差前送你的东西。” “出差前送我东西?” “是的,因为我出差回来不会送你东西。”顾倾国鼓气道。 “那有这样的?” “我就这样。” 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梅芳芳乐了,顾倾国忽然不说了,沉静地注视着她,等她笑完乐够。 没了顾倾国的配合,梅芳芳笑到后期有些茫然,觉得他情绪跌荡起伏,变幻莫测,不禁拧眼睛,“你演话剧去吧!” 顾倾国送花事件并未因此受挫,而且连花瓶配套送上,漂亮的水晶花瓶,盛着几束艳丽的红玫瑰,天天招展在梅芳芳的案几,梅芳芳全当熟视无睹。 日子一天天逼近年尾,顾倾国除了被梅芳芳甜蜜的折磨外,还被另一件事情折磨着——建新厂。 批土地那件事果然黄了,那位刘局长给的客观理由是,生产维生素的废水,会污染梅江河。 扯谈!顾倾国不屑地笑。就凭那个人的思想素质,还能够上升到忧国忧民,保护生命之源的高底?那么沿江那些化学制品厂的地,是谁批的?! 假如他顾倾国愿意,他当然可以拿钱砸昏那个姓刘的,换回那一纸批文,但是他不愿意,一是那个人真的惹恼了他,另一个原因是他心里有更省钱的法子。 他打电话把J~J叫进了办公室。 “明年我打算建个分厂扩大生意。”顾倾国丢给*一支烟。 “哦。”J~J以前听他提起过这事,所以也没有太大惊讶。不过这关他什么事?他管市场,又不管基建。 “明天的年终总结会上,你要发言,力挺我建新厂。”顾倾悠悠然地吐出一个烟圈,眼着J~J。 J~J觉得头皮发痒麻:搞了半天想要他当炮灰? ‘这个……您没跟其他副总们商量下么?“J~J急于再拉个垫背的。 顾倾国站起来,走到J~J的身边,无比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只信任你。” J~J在心里哀号,看来他这次当炮灰是当定了! “那厂打算建在哪?”他只好开始收集资料,准备明天的炮灰发方报告。 顾倾国报出一个地名。 “这么偏僻?”*惊讶。他怎么会想到这种地方的? 顾倾国笑笑:“你还记得广交会上那个陈副市长吗?” J~J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正好就是顾倾国要建厂的那个地方的,不过当时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并未多注意。 “他跟我说,他们市正在全面开展招商引资,假如我们愿意投资,一定会大力支持。” 居然连这样的客套话都能被顾倾国逮住利用,不愧是商人。 “那您打算让他们怎么支持你?”J~J问。 “自然是提供土地,再给我们配套资金。”顾倾国的话,让J~J无言地用手掩住眼睛。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人家已经那么穷山恶水的地方,还要被他盘剥压榨! “这样也是让他们也能占点股,有点收益,同时解决当地劳动力就业,推动落后地区的经济发展嘛。”顾倾国说的十分忧国忧民,无私伟大。 而顾倾接下来的话,让J~J无暇同情别人,只能可怜自己。 “不过呢,即便是他们配套,我们也还是要出大头的。但是你也知道,公司这几年,年年在亏,也没多少活钱,银行贷款,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所以也需要大家都贡献点力量。” J~J听得胆战心惊,小心地问:“那您的意思是?” “这一次,从我做起,按照个人级别待遇,购买新公司的股份,为公司出力。” J~J的心里,悲哀地打出一个成语:雁过拨毛。 “当然当然,这也是自愿的,而且我这也是为大家着想,拿着股份,就是公司的主人了嘛。”那个奸商继续在做普济众生的演说。 J~J顿时后悔,自己当初是怎么就被这个人下了套,留在这给他当副总呢?就该马不停蹄地跑路,离他越远越好! 顾倾的手,又再次真诚的拍了拍J~J的肩,看起来推心置腹:“我也知道,你刚升上副总,家底也没其他人那样丰厚,所以如果你钱上有困难,我可以帮你先垫上,后面慢慢还我也不迟。” 敢情还想当他债主,让他签个卖身契,好让他更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卖命! J~J迅速站了起来,对顾倾国假笑一下:“顾总,我先出去准备明天的报告。” 说完便脚底抹油往门外跑,正好撞上进来送茶水的梅芳芳。 梅芳芳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一溜小跑的背影,问顾倾国:“J~J怎么了,那么急?” 顾倾国摸摸下巴:“大概是急着上厕所吧。” 梅芳芳疑惑:“这里不是有厕所吗?” “这是我专用的,我有洁癖。”顾倾国眨眨眼。 梅芳芳无语。 而此时心情愉快的顾倾国,决定今晚大休,对梅芳芳说:“今晚我没饭局,我们去约会吧。” 梅芳芳瞟瞟他:“约会的内容是什么呢?” “吃饭,逛街,上……”顾倾国顿了下。 “上什么?”梅芳芳瞪着他。 “上山顶看星星。”顾倾国笑眯眯地说。 她对他微笑:“好吧,我们去约会。” 今晚的约会,顾倾国没有带梅芳芳去他们常去的那家饭店,因为哪里有大难受的回忆。他主动提出去吃火锅。 “你又不能吃辣的。”梅芳芳撇撇嘴。 “我们是鸳鸯啊,正好去吃鸳鸯锅。”顾倾国笑嘻嘻的说。 梅芳芳无奈又好笑,这人什么事上都能搞出个噱头。 不过就算是吃炎锅,顾倾国也是煞费苦心。绕过大半个城市,到步行街附近的一个小巷里,找到了家特别的鱼店。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梅芳芳奇怪地问。 “我下班前上了美食网,查到的。”顾倾国得意地扬眉。 他为她花的心思,让她温暖,她握紧他的手。 吃饭的时候,梅芳芳一边往白汤锅里下菜品,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胃不好的人,该吃什么什么,不能吃什么什么。 顾倾国微笑地看着身边这个唠叨的小女人,只觉得幸福。 原来有个管着的感觉,这么好! 亲亲密密的吃了饭,两个人丢下车子,手牵着手去逛步行街。 慢慢地走到街心在大屏幕下,今天的这里,没有平安夜的热闹。人流来来往往,没有人在这里停驻。 正在播入一首很慢的歌。顾倾国停下来,在梅芳芳面前站定,然后弯下腰,像王子一样,对梅芳芳伸出手。 “愿意做我的舞伴吗?” “我愿意。” 梅芳芳望着他温柔明亮的眼睛,缓缓把手放到手里。 两个人慢慢在舞曲中旋转,渐渐地,拥抱变紧,双唇轻触。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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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牛奶忘了喝,水汽漫得手边的玻璃上,一层轻雾。她伸出手指在上面胡乱的画,却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写下一个“顾”字。 呵,她轻笑,这样,算不算鬼迷心窍? 一夜温柔的梦中,等来了再次相遇的清晨。 甜蜜过后,他们收敛心神,整理材料,打好今天下午这一仗——年终总结会。 J~J也进来了,说报告已经写好,请顾总过目。 顾倾国只是拍拍他的肩:“不用看了,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J~J一央一被顾倾国拍肩就条件反射地尽往坏处想。于是,这句话被自动翻译成了:要是出了问题,由你全兜着。 他赶紧告辞回自己的办公室,继续深思熟虑精益求精。 站在一边的梅芳芳很奇怪,疑惑的望向顾倾国,难道J~J又内急了吗? 顾倾国只是笑得像个狐狸。 他早就发现,J~J这个人,看起来诚实,其实滑溜得像条泥鳅,你要是不逼住他,他就溜了,绝不会主动承担不是他份内的活。 作为一个“知人善任”的领导,他怎么能不给这样不求上进的同志以无限的压力,以激发其无限的潜力呢? 他要培养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市场总监,而是一个最佳拍档。 料理完J~J,他还得给梅芳芳打预防针。 他走过去,揽住梅芳芳的肩:“今天下午开会,老头也要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梅芳芳扯了扯嘴角,话说得很保守:“你放心,我不会主动惹他的。” 顾倾国耸耸肩,笑得幸灾乐祸:老爹,人家说不会主动惹你,你可千万别自触霉头。 顾朝阳是开会前半小时到的,坐在顾倾国办公室时,气氛很冷场。 顾倾国也懒得向他汇报今年公司的情况。老头子看惟退出江湖,其实公司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现在到了年终,自然是有功的向他表功,免得自己亏待了他们,有过的向他求情,免得自己收拾他们。所以,何必多说。 过了一会,梅芳芳泡了茶端过来,尽管老头刚一进门就丢给她个大白眼,好歹他也是董事长加顾倾国老爹,这点礼数还是要讲的。 还真不愧是父子,连找茬的手法都一样。 顾朝阳喝了一口,皱眉:“怎么这么淡?” “哦,我给您重泡一杯。”梅芳芳端着茶出去晃了一圈进来。 果然,这一次,顾朝阳又嫌茶浓了。 梅芳芳暗笑,再次把茶端出去重泡。 顾朝阳折腾了梅芳芳三趟,终于消了点气,端起茶喝了。 顾倾国自然知道这个鬼丫头玩的把戏,把脸掩在文件夹后面偷笑,梅芳芳站在顾朝阳背后,对他吐吐舌。 只有可怜的顾董,永远都不知道,原来他今天喝了三次的,是同一杯茶。 二点整,会议开始,顾倾国首先做总结报告,简述今年的情况。 话不多,却听得顾朝阳心里惭愧又骄傲,自顾倾上任以来,效益一年比一年好,而且清理不良资产,整顿公司纪律,成绩斐然。他的儿子,的确比他强。 顾倾国说完了,用眼神请父亲发言,可是他只是对儿子微笑着摆了摆手。 于是,顾倾国清了清嗓子,抛出了今天的重磅炸弹:他要建新厂,扩大公司产品——维生素X的生产。 顿时,满座哗然。 首先站起来的是李总,“谁都知道维生素X市场今年疲软,连欧式都停了亚洲的生产线,我们怎么能扩大规模,这不是明摆着赔钱吗? 顾倾国并未说话,只是微笑着看了一眼J~J。 J~J暗叹了一口气,但是,当他站起来,他的眼神就变了,只剩下犀利和敏锐。 “维生素今年的确市场不好,现在,不仅是欧式停了生产线,奥维在韩国的生产线也即将在明年停产。对于他们这种综合型医药大公司而言,停掉一条二级产品的生产线,并不会对全局有太大影响。但是对我们,关系重大。维生素X,可以说是我们公司的支柱,公司这几年几乎全靠它的收益来维持。现在两大巨头停产,正发是我们进军国际市场,当亚洲霸主的最好时机。” “可是,市场这么不好,价格这么低,哪来的收益?”李总还在强辩。 J~J只是一笑:“国家最近刚颁布规定,要求动物日粮中必须保证维生素X的用量,何况全世界对于维生素营养都是日益重视,还怕后面没有市场吗?价格低有什么关系,如果我们扩大了生产,我们应该更加大幅度拉低价格,将国内的中小生产厂家逼出市场,形成垄断,到时候的价格,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么?” 室内一片黯然,最后,响起了击掌声。 “J~J分析的很精准。”顾倾国笑着环视全场,“大家还有不同意见吗?” 顾朝阳只是摸着茶杯的盖子,思索着不说话。 不知是谁小声说了句:“资金从哪里来呢?” 这一下,又炸开了锅。在座的人,都是高层,深知公司这些年,不过是个花架了,没有多少实在家底。 但是顾倾国只是微笑:“现在已经是年关,所以首先要保证大家过好年,我们年后再想办法解决资金问题。” 在座的许多人,松了口气,他们无所谓公司当不当霸主,不亏他们的年终奖就行。 只有知道内情的J~J在肚子里叹气:你们以为,你们那点年终奖,在口袋里揣得热乎么?过完年,某人就要给你们放血! 开完了会,大家散去,会议室只剩下顾家两父子。 “倾国,资金的事,你到底是怎么考虑的?‘顾朝阳问,他对儿子扩大版图的举措,没有异议,但是现实问题却仍旧是担心。”由当地提供10%,加上他们的土地算作投资,一共大约占12%,公司想办法筹措51%的资金。“ “那还有37%呢?” “职工入股。” “职工入股?”顾朝阳惊讶地反问。 “是,只有让他自己有了股份,才能不搞那么多乌烟瘴气的事。”顾倾国弹了弹烟灰。 顾朝阳沉默了,以前他其实一直是抵抗职工入股的,他可以容忍他们暗地里营私,却不能容忍他们当公司的主人。或许,潜意识里,他一直希望做这个王国的唯一主人。 可是他的儿子却其道而行之,宁可让股份给他人,也要保住公司清明。 究竟哪一种策略,更能长久的保江山? “等他们有了股份,某些人,该退场就退场吧。”顾倾国冷笑。 顾朝阳心里一惊,原来他不仅是要保公司纪律,还想将某些坐大的人清理出局。 顾倾国年着人父亲怜悯的神色,笑了笑:“你不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么?” 顾朝阳沉默,是的,这已经是他们能够得到的,最好的结局。顾倾国总算是帮他念了旧情,给了那些曾经出过力的人,一个交代。 “我老啦,公司就交给你了。”顾朝阳沉沉地按了按儿子的肩膀。 “过年的时候,你回家陪陪你妈吧,她这么多年,也很孤单。” 顾倾国抽了口烟,望着父亲:“既然觉得她孤单,你过年就不要去陪别的女人。” 顾朝阳无言以对,缓缓站起来,蹒跚着离去,顾倾国没有抬头看,父亲的背影。 梅芳芳看见顾朝阳出会议室时的眼神,黯然而颓唐,而顾倾国,在他父亲走后,久久没有出来。她感觉父子之间一定又是发生了争吵,轻轻地推开门,看到那个沉默抽烟的背影。 她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过年。”顾倾国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每年过年,我爸都要出去陪那个女人,他说她孤单了一年很可怜。等我爸走了,我妈就哭,说她自己可怜。哈,谁都可怜……” 梅芳芳仿佛看见了,那个小孩子,站在大厅里,眼神孤寂地看着爸爸离开的背影,妈妈哭泣的脸,在那个本该欢声笑语,万家团圆的日子。 心里一疼,她弯下腰来,从背后抱住他。 他的手,合*的手,脸挨*的脸。在她的怀抱里,闭上眼,叹息一声:“还好,芳芳,我现在有了你。” 梅芳芳也沉沉地叹气,她现在真希望,他们要是早一点相遇该多好。即使不能改变什么。至少在他难过的时候,抱一抱他,让他的眼睛,还能够看见温暖的光。 直到听见电梯门响,顾倾国才不舍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大概是*来了。” 来人正是J~J,顾倾国让他开完会后进他办公室一趟,他在窗口看见顾董离开,才进来。 两个人回办公室坐下,顾倾国照例是发给J~J一支烟,自己点了烟,又把打火机扔给他。两个男人沉默地吞云吐雾。 烟燃完半根,顾倾国开了口:“你觉得明年有多少人会买股份?” J~J掂量了一下才开口:“那些想在公司养老的,应该会买。” 顾倾国的嘴角,扯开一抹冷笑:“买了股,我就让他们回家养老。” J~J抬起眼看了看顾倾国,有些惊讶,却又了然:原来是想清场。 “那些早就暗地里在外面自立门户了的,表面当然不敢明目张胆,但肯定会暗地里挑事。”顾倾国笑笑。 J~J也笑笑:“会有人帮他们出挨枪子儿的。”他知道,对于那些被挑拨起来的蠢人,顾倾国肯定会杀无赦,以正君威。 “那你呢?”顾倾国突然话锋一转。 J~J愕了一下,回答:“我不是已经立下了军令状么?两年之内不会离开公司。” “假如公司风雨飘摇呢?”顾倾国按灭了烟,直视*。 J~J没急着回答,吸了口烟,慢慢吐出来,看着烟在他眼前打了个卷,他才说话:“站得住就站,站不住就走。” 顾倾国盯着他两秒,笑了:“这是句实在话。” 他跟J~J的情谊,还没到让*誓死效忠的地步,假如J~J此时高喊口号,他反而觉得不可信。 打开桌子的暗屉,他拿出一张卡,放到*面前:“你刚升上来,明里的奖金,我不能给你发的太多。” 这一刻的J~J,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被松了土。 这时,门被敲响,梅芳芳走进来:“顾总,李总说想要上来汇报工作。” J~J站起来:“那我先下去了。” 顾倾国点点头,把卡推到他手边:“这是你应得的。” J~J顿了顿,收下。 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回过身来,对顾倾国一笑:“顾总,新年快乐。” 顾倾国怔了下,微笑着回答:“新年快乐。” 等J~J走了,梅芳芳跑到顾倾国身边鬼头鬼脑地笑:“我刚才好像看见桌子上有张卡。” 顾倾国不动声色:“是啊,那是给J~J的年终补贴。” 梅芳芳一脸羡慕:“还暗补啊?” 顾倾国忍着笑:“嗯,我抽屉里还有一张。” 梅芳芳顿时心花怒放:“给我的?” 顾倾国摸着下巴打量梅芳芳,梅芳芳立刻毕恭毕敬的站直。 看了她半天,顾倾国才说出答案:“不是,给李总的。” 效果不出他所料,梅芳芳的嘴角,从上翘的弧度,迅速变成了下垂的弧度,冷哼一声。 顾倾国用两只手,揪住她两边的脸蛋:“我都自己送给你当年终奖了,你还不满意?” 梅芳芳忍不住笑:“是哦,好大的年终奖。” 嬉闹完了,梅芳芳又奇怪地问顾倾国:“为什么要给李总?” 顾倾国放下手,恢复了深沉的眼神:“因为我需要一个铃铛。” “铃铛?”梅芳芳不解。 “狗脖子上的铃铛。狗一动,铃铛就会响。”顾倾国冷笑。 梅芳芳并不笨,思索两秒就明白了顾倾国的意思,点点头:“我这就去给李总办公室打电话。” 梅芳芳的电话,是李兰珍接的。 梅芳芳的语气是冷淡的公事公办:“你好,顾总让李总进他的办公室有事情。” 李兰珍暗自咬牙,总裁秘书的谱,还摆得真大! 可是,顾倾国对梅芳芳的宠,是人都看得出来。她毕竟还要在这里工作,不能妄自犯上。梅芳芳已经不是她惹得起的人,相反,还要巴结,没见连要总跟梅芳芳说话,都是一口一个谄媚的“梅秘书”么? “芳芳啊,放了假我们逛街去。” 梅芳芳只是淡淡一知,眼神中露出嘲讽,看来李兰珍见风转舵的本事,永远无人能出其右。 说了句再见,就挂掉了电话,她不屑与这种人敷衍。 李兰珍气得几秒之后才平静了呼吸,进去转告李总。 看着李总对着书柜的玻璃整理仪容,然后清嗓子润喉。李兰珍只觉得心里窝囊,她原来以为自己在公司找到了大靠山,现在这靠山却只是梅芳芳靠山面前的卑微的奴才。为什么她就这么背?! 李总此时倒是顾不上观察李兰珍的眼神和脸色,急匆匆地去顾倾国的办公室。 顾倾国对他笑容可掬:“坐。” 李总受宠若惊地坐下。 没等李总开口汇报,顾倾国就主动夸奖:“你今年的事情,做得很不错,帮我解决了很多难题。” 李总连忙笑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顾倾国笑眯眯地拿出那张早就准备好的卡:“这个你拿着。” 李总心里极其高兴,却表现得十分谦虚客气:“这我怎么受得起,我也不过是做了些份内的一。” “这有什么好受不起的,跟我久了你就会知道,我这个人做事,一向赏罚分明。”顾倾国很豪气地说。 李总暗喜,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眼上顾总了。 于是,他也就不再推辞,而是将卡收到手里:“顾总你放心,以后我会继续好好为公司效力的。” 顾倾国亲切地笑,知道这个已经成了坚贞的保皇党。 既然是所谓的亲信,自然要给更多的暗道消息,来显示对别人的信任。因此,顾倾国就把职工入股的秘密,送给了他。 李总有短暂的惊愕,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神色:“这也是好事,为大家着想嘛。” 顾倾国微笑,看来自然会有人替他宣传正面效应。 “唉,不过肯定也还是会有人觉得,我这是搜刮大家的血汗钱啊!”顾倾国叹了口气。 “那是他们不识抬举。”李总表现得很义愤。 顾倾国很意这样的效果,接着下套:“所以平时也要请你多帮我留心大家的思想动态,毕竟我是总裁,不方便做这些事。” 这就是说他很相信自己啦?李总心里乐开了花,点头如鸡啄米:“这个您尽管放心。” 顾倾国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句对*说过的同样的话:“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李总感激涕零地告辞了,出来的时候,还特意跟梅芳芳道个别,讨好中带着亲热,梅芳芳知道,他一定以为,他们都是自己人了。 顾倾国收买人心的道行,实在是高深。 这时,顾倾国出来,站在梅芳芳桌旁伸了个懒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她的太阳花贴纸夹:“好啦,终于放假了。” 梅芳芳拍开他的手:“再揪弹簧就坏了。” 顾倾国又恶作剧地故意使劲揪了两下。 梅芳芳瞪着眼怀疑,这个坏孩子,真的是刚才那个城府难测的老板吗? 不过,也好,就让他在自己身边,做个快乐的淘气包吧。她宠溺地笑。 忙了一年到头,总算放假了,两个人都有些懒懒散散的,在梅芳芳住的附近随便吃了点饭,去小区门口的影碟店,租了两部电影,在超市买了些零食水果就回家去了。 路上,顾倾国一手牵着梅芳芳,一手提着那些零杂的方便袋,心里有居家的温馨感觉。 到了家,顾倾国去放碟,梅芳芳在厨房里洗水果,淅淅沥沥的水声,让顾倾国心里的温馨更深,他微笑,两个人一起过闲适的小日子,原来这样舒服。 梅芳芳把水果摆上茶几,电影已经播完片头介绍,两个人挤在沙上看电影,像两只腻在一起的猫。 顾倾国的下巴靠在梅芳芳头上,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梅芳芳*了一下他英俊的脸,心里甜蜜蜜的。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15章 就在顾倾国想要把梅芳芳抱进房做那事的时候,梅芳芳的手机响了。原本悠扬的音乐声,此时却像晴天霹雳,炸醒了梅芳芳,僵硬了顾倾国。 老天,居然是家里打来的。 这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跟男朋友亲热时,接到老*电话! 梅芳芳做贼心虚是将衣服整理好,才敢伸手接电话。 张凤英很奇怪:“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 “太吵……我……刚才没听见。”梅芳芳的声音还是有点发颤。 不甘心的顾倾国,此时腻在梅芳芳旁边,手还在她的腰间滑动。梅芳芳只能拼命按住他的手。 顾倾国很不满,报复性地故意咳嗽两声。 张凤英听见了,警觉地问:“芳芳,你身边怎么有男的声音?” 这个坏东西!梅芳芳恨得一脚踹过去。 “我……我跟朋友在外面聚会。”梅芳芳从小到大,没对妈妈撒过谎,有点结巴。 “芳芳,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了怎么回还能跟男的呆在一起,交朋友也要有个限度。”张凤英的语气里,已经带着责备,她不想女儿吃亏。 梅芳芳不敢吭声。 张凤英的语气方放缓了些:“我们回乡下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梅芳芳瞟了一眼在一边偷笑的顾倾国,故意提高声音:“我今天已经放假了,明天就回来。” 顿时,顾倾国和微笑僵在了脸上。 等梅芳芳挂了电话,顾倾国爬过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你回乡下了,我怎么办?” “凉拌。”梅芳芳气呼呼地站起来赶人。 顾倾国被梅芳芳拖着推出了门:“回你的家去,我妈说了,女孩子家不能这么晚了跟男人呆一起。” 顾倾国万分懊恼自己刚才自掘坟墓的愚蠢行为。 他推住门框,做最后的努力:“芳芳,你最善良了,不要这么早回去好不好?” 早知今时,何必当初?刚才捣乱的时候干嘛不想清楚后果? 梅芳芳又好笑又好气,给他留了一线生机:“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顾倾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决定明早天不亮就来堵门。 他走了,梅芳芳关上门,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只要想到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个城市,心里就会疼。她走了,谁来陪伴孤单的他? 第二天早上,梅芳芳一大早起来,就给妈妈打电话,违心的撒了第二个谎,说临时通知要加班几天。 张凤英奇怪地问:“去年怎么就没加班呢?” 梅芳芳只好回答:“我现在是总裁秘书,所以比去年要忙。” 张凤英想到女儿升职了,开心之余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嘱咐她尽量早点回来。 梅芳芳愧疚地问:“你跟爸要要什么,我买了带回来。” “我们什么也不需要,你别乱花钱。”张凤英赶紧阻止。 梅芳芳只觉得心里发酸,他们家境普通,父母一生节俭,一分一毫省下来的钱,都以她们三姐妹的名字存在银行里。妈妈早到了该保养的年纪,却仍旧用着从超市里买来的护肤品。爸爸也是永远用着他的老旧剃须刀,不舍得换个电动的。去年春节的时候,她给父母包了个红包,可是妈妈转手就又给她存了,舍不得花她一分钱。 那么,今年她干脆直接给父母买好礼物带回去,也许换来一声责备,她却知道,他们的心里,一定是欢喜的。 刚跟家里打完电话,门铃就响了,梅芳芳微笑,知道一定是某个人,怕她私逃,逮人来了。 打开门,她倚在门框上,看着顾倾国:“干嘛呀?来给我送行吗?” 顾倾国假装没听见,搂着她往里走:“哎呀,在门口站了半天,好冷。” 他的身上,的确是冰凉的,大概真的是已经在门外站了些时候,怕影响她睡觉。 梅芳芳心疼了,低斥:“傻瓜。” “跟傻瓜在一起,很容易变成傻瓜。”顾倾国嘿嘿地笑。 梅芳芳白他一眼,却还是偎在他怀里,帮他暖手。 顾倾国抱着她,轻声说:“其实我真怕今天一来,发现你已经人去搂空。” “怎么会?”梅芳芳的眼睛有些发酸,或许是因为小的时候,曾经被最爱的人背弃过。他的心里,一直是没有安全感的,害怕身边的人会走,会丢下他,所以他一直强硬地拒绝所有人的接近。 “人要你不离开我,我绝不会会离开你。”梅芳芳抱住他,对他许诺。 顾倾国在他的怀里安心了,把脸埋在她的颈间,低沉地叫她的名字:“芳芳。” 现在他叫这个词,总是在“芳”字的尾音后面,轻轻地打个卷,后面那个“芳”字就那样自然地被带出来,听起来那样亲密而特别。 全世界,他是唯一这样叫她的人,她是他一个人的芳芳。 甜蜜过后,两个出去逛商场买东西。看着梅芳芳在化妆品柜台前仔仔细细地询问试用,又拉着他帮她挑选剃须刀。买了东西,顾倾国要帮她付钱,她却固执地不让,说这是她做女儿的孝心。顾倾国作罢,在一边看着她温柔地笑。 过后梅芳芳又是满商场转,给她的爷爷奶奶,姐姐,妹妹,叔叔婶婶买东西,连小堂弟小堂妹的玩具都没有漏掉,唯独没有顾倾国的。 他不爽地抱怨:“偏心。” 梅芳芳贼笑,用他自己说过的话来打发他:“我不是把自己都送给你当礼物发么?” 顾倾国坏笑。 这时,一个男人对着梅芳芳直冲过来,梅芳芳被撞得叫了一声。 顾倾国赶紧将她揽住,怒视那个人:“你干什么?” 那个摆手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说完又继续向人群中挤去。 梅芳芳突然发现有问题,一摸口袋:“我手机被他偷了。” 可是此时,那男人已经在人群中穿梭得不见了。梅芳芳气得直跺脚。 梅芳芳生气的样子,总是特别可爱。顾倾国忍不住笑了,抱着她哄:“算了算了,不就是个手机吗?” 梅芳芳嚷嚷:“那是我刚上班的时候花了大半个月的工资买的呢,为这手机我都吃了好天方便面。” 顾倾国看着这个搞笑的丫头,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我送个新的给你好不好?” 梅芳芳听见这句话,脸上阴转多云:“真的?” 顾倾国捏捏她的鼻头:“就当我补给你的出差礼物。” 梅芳芳脸上立刻阳光灿烂:“那倒也是,你还欠我的礼物呢。” 顾倾国直翻白眼,真是讨了便宜又卖乖的家伙! 买手机的时候,梅芳芳根本不管功能,唯一的要求是颜色一定要是粉红色。 顾倾国无奈,这世上真的有KITTY猫吗?是的,就在他身边。 最后是顾倾国帮她挑的,粉得如同快要滴下来的草莓冰湛淋,可爱至极,而且是具有五百万像素的最新款。 梅芳芳看了看价格,扯了扯他袖子:“太贵了。” 顾倾国却不以为意,指着旁边同款黑色的对售货员说:“再拿一个。” 梅芳芳吐着舌头对顾倾国笑:“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侣手机吗?” 顾倾国敲敲她的头:“你太笨了,怕你不会用,所以买个一样的发教你。” 梅芳芳皱皱鼻子,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损她。 从手机商城出来,两个人手牵着手去对面那个熟悉的广场上去散步。 梅芳芳拉着顾倾国的手,一路跑到某个点停下,仰起头笑着问他:“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顾倾国瞟了一眼远处的小店,微笑着回答:“怎么不记得?” 梅芳芳望着远方的眼睛里,有了忧伤。 人生的旅程中,总是相遇,告别,再相遇,再告别,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陪你走到最后,往往在路途中,那些曾经牵过手的人,不知在那个时候,就松开了牵着的手,彼此失散了。 他抱住了她。她回抱着他,在他怀里闭上眼。但愿,但愿永远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再怎么磨磨蹭蹭,却还是到了不得不走的那天。 马上就是大年三十了,父母催促梅芳芳回家的电话,也是一天紧似一天。 可是,一想到要把顾倾国一个人留下,梅芳芳就怎么也走不了。 到了二十九的上午,梅芳芳靠在顾倾国怀里发呆。 顾倾国的手指,慢慢绕着她的发尾。最后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回去吧,我已经帮你订好了今天下午的车票。” 梅芳芳惊讶地抬起头看他。 他的眼神,那样不舍,可是,知道她下不了决心走,却又帮她偷偷订票,免得她为难。 梅芳芳的眼里很快涌上了泪水,她抱着他哽咽:“我走了你怎么办呢?” 顾倾国拍拍她:“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梅芳芳听他这样说,心里更疼,习惯孤独,多么凄凉的习惯。 默默地吃过午饭,顾倾国送她去车站。 梅芳芳在这个时候,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以前在车站,总是看见那么多情侣忘情拥抱接吻,当时她还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不顾场合。 可是现在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在候车室,她一直紧紧地靠在顾倾国怀里,顾倾国也不时低下头吻她的唇。 分别的时间到了,梅芳芳眼圈红了,咬着唇站在顾倾国面前不肯走。顾倾国强忍不舍,笑着给她抹眼泪:“乖,再过一个星期,我们就又在这见面了。” 只是一星期吗?为什么她觉得好像他们要分别七年?是不是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都是这么夸张? 梅芳芳踮起脚,最后一次吻了他:“我走了,会每天想你的。” 梅芳芳走了。顾倾国一个人开着车,在城里四处转悠,没有了她,这个城市又重新变得冷漠而寂寞。 不知觉间,他回到了梅芳芳家的楼下,梅芳芳走的时候给他留了钥匙,此时他却不敢上去,怕那一室的空荡,会将思念加重。 他坐在车里默默地抽烟,掐着时间算她现在的行程。 彩信音清脆的响起,他打开,是梅芳芳特大号的笑脸。五百万的像素,果然清晰。 “我到了,亲爱的。” 顾倾国笑着,手指在触摸屏上轻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指尖落下的地方,晕出一个个水涡。 梅芳芳接到的回信是:“下次把手机拿远点,不然脸很大很恐怖。” 梅芳芳看着屏幕笑骂:“坏嘴巴。” 有梅芳芳的笑脸陪伴,顾倾国有勇气上楼了。他觉得这是回家。 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直到暮色降临,才想起吃晚饭。 梅芳芳的厨艺实在让人无法恭维,除了加工超市里买回来的半成品,唯一的独门绝技就属下面条了。因此这几天他们不想出门猫在家里的时候,顾倾国基本都是被她用面条凑合着打发。估计是被她虐待惯了,今晚他居然还是想吃面条。 可是等他按照梅芳芳平日里的步骤下好面,却发现没有了她的陪伴,面条那么难以下咽。 胡乱吃了两口就倒了,百无聊赖的他,满屋子里乱转。 无聊的人很容易做出让人无语的事。 于是乎,梅芳芳的手机就开始不停地响,她目瞪口呆的看见她的沙发,她的电脑,她的床,她的衣柜……变成照片传过来。 当看到最后一张,她忍无可忍地回短信大骂:“顾倾国你这个大变态!” 居然连她的内衣都拍! 顾倾国在这边哈哈大笑,他完全可以想象她此时气急败坏的样子。 顾倾国决定今晚就在这住下,得意地哼着歌洗完了澡,他倒到她床上。她的被子还带着她的体香,枕头上有她头发的香味,他深深地嗅。然后继续发短信骚扰她:“一星期后你躺到我旁边的枕头上来哦,我在床上等你!” 梅芳芳正在喝水,看到这条短信,一下子被呛得满脸通红。 张凤英过来给她拍背,她吓得手忙脚乱地将手机藏到口袋里。不敢看妈妈怀疑的眼神,梅芳芳低着头心里咬牙切齿地默念一千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被梅芳芳的味道包裹着,顾倾国睡得格外香,他起床的闹铃是梅芳芳的电话:“懒猪,起床啦,快十一了。” 顾倾国偷偷打了个呵欠:“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起床,我一大早就起来了,帮你的房子做了大扫除。” 梅芳芳不屑地“切”了一声:“不来吧你,你要是早起床了,还不继续拿无聊短信轰炸我?你要是真帮我做了大扫除,还不赶紧拍照向我表功?!” 顾倾国干笑两声:“芳芳啊,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哪。” 梅芳芳撇撇嘴:“你今天打算干什么呢?” 顾倾国立刻开始装可怜,妄图利用梅芳芳的愧疚抵消掉他昨晚恶作剧带来的恼火:“你走了,就人只剩我一个人,能干什么呢?找个美女陪我吧……” “嗯?”梅芳芳拨高了声调。 顾倾国偷笑,接上一句:“我又不敢。” 梅芳芳在那边掰手指,哼,我看你那个胆?!! “我一个人出去吃饭吧,餐厅里的人肯定都会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我,说不定哪个妈妈还会对她小孩说,看那个叔叔多可怜啊,过年都没人陪他吃饭。” 梅芳芳默然。 顾倾国继续:“唉……所以我也就只能去买上两包方便面,最多加根火腿肠,当作年夜饭……” 顾倾国说得自己都开始同情自己,只听得梅芳芳凉凉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你干脆说你打算蹲到我们小区门口,面前摆个破碗,等着过往的行人丢钱你买馒头吃算了。” “你这个坏丫头!”顾倾国哭笑不得地骂。 梅芳芳翻个白眼,这人真是死性不改,大过年的都还想着耍人。 胡扯完了,梅芳芳想到了正事,放轻了声音:“你今天还是回家一趟吧。你弟弟去香港陪你爷爷奶奶过年了,只有你一人在这里,无论父母有多少过错,大过年的,在同一个城市,做儿子的怎么都该回去看看。” 顾倾国眼神暗了暗,没说话,梅芳芳沉沉浸于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沉默在蔓延,两人都能够听见对方沉重的呼吸。 “好吧,我回去。”顾倾国低沉地说。 梅芳芳轻轻地“嗯”了一声,又担心地嘱咐:“假如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多想想我,不要发脾气,好不好?” 顾倾国叹了口气,他老爹那样三番五次地给她脸色看,她却还是会劝他过年回家尽孝道,这个善良的傻姑娘。 跟梅芳芳通完电话,顾倾国在阳台上沉默地抽完一支烟,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居然是他爸亲自接的,他有些惊讶,今天没出去陪别人吗? 顾朝阳听见是顾倾国的声音时,有难掩的激动,脱口叫道:“儿子。” 顾倾国沉默。 “你……今天回家来吗?”顾朝阳问得小心翼翼。 顾倾国在那一瞬,心里有针刺痛的微痛,他答应了声:“嗯,回来。” 顾朝阳似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叠声地说:“好,好,好。” 顾倾国没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望着远处灰沉的天空,许久,许久…… 当顾倾国回到家,还没按门铃,门已经开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父亲欣喜得有些惶恐的脸,似乎生怕自己迎接不及时,他的儿子就会又掉头而去。 顾倾国抿了抿唇,说了句:“爸,我回来了。”说完将手里提着的两瓶酒递过去,那是他刚才在路上临时买的。 顾朝阳接那酒的时候,手有些微颤,他从未奢望过,儿子还会给他买礼物。 顾倾国进了门,环顾客厅,问了句:“妈呢?” “你妈正在做饭呢,刘嫂今年回乡下过年去了。”顾朝阳赶紧说。 这时顾母夏利眉高兴而又局促地站在顾倾国面前,手不安地在围裙上擦着:“倾国,我……也不知道做些什么菜……又怕手艺不好了……” 顾倾国看着母亲的紧张,心里有点不忍,笑笑:“随便什么都行的,妈。”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头去看电视,眼角的余光,瞟见母亲悄悄地擦了下眼睛。 他微微苦笑一下,一家人,走到今天这般地步,何苦? 饭菜很丰盛,看得出来,是使了劲用了心的。 顾倾国拿起筷子,夹了一点鱼,慢慢地放进嘴里品尝。夏利眉屏住呼吸看着他,他吃完,笑了笑:“和以前一样好吃。” 夏利眉赶快站起来,假装去厨房端菜,转身时眼泪已经流了出来。顾朝阳也默不作声地低头吃菜。 顾倾国伸手拿过父亲的杯子,给他斟满一杯酒,也给自己倒满,然后举起杯:“爸,过年了,我敬你一杯。” 顾朝阳抬起头,看得出来,在明显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也举起杯:“倾国,祝你以后越走越好。” 父子碰杯,一饮而尽。 这是许多年来,顾倾国和父母吃的第一顿真正的年夜饭。没有太多言语,没有太多笑容,却无比珍贵。 吃完了饭,夏利眉匆匆将碗筷收拾回厨房,就又出来了,坐在离顾倾国不远的地方,似乎在守候什么。顾朝阳也没有上楼休息,坐在顾倾国的另一边。 顾倾国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父母是怕他会站起来,说一声告辞。 他靠进沙发,点燃一支烟,状似无意地说了句:“晚上随便吃就可以。” 顾家父母同时松了口气,夏利眉站起来,笑着:“那我去准备。” 顾朝阳的表情也舒展开:“倾国,一会陪我下两盘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正文 第116章 顾倾国没有拒绝,一个下午,两人厮杀几盘,各有胜负。顾朝阳输的时候比赢了更高兴,直拍着顾倾国的肩膀:“我儿子就是聪明。” 顾倾国只是微微地笑。 陪父母吃过晚饭,顾倾国本要走,夏利眉却又期期艾艾地对他说:“倾国,你的房间……我收拾过了……被子也全是换的新的……” 顾倾国无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一家人看着热闹得过头的春晚,父母毕竟年事已高,不到十点,已经精神不济。却又怕冷落了他,硬撑着相陪。 还是顾倾国先站了起来:“我懒得看了,去睡吧。”这才各自回房。 顾倾国站在自己房间外的露台上,他们家的房子临湖,迎面望去,一大片安静的湖水。不过今晚,这寂静被湖对岸的烟花所打破。 顾倾国拿出手机拍照,留下夜空中焰火最绚烂的时刻。 当他刚发送完这张照片给他心中的那个人时,彩信音响起,他看见的,是背景不同,却同样美丽的焰火。 呵,心有灵犀。他拨通电话。“新年快乐。”两人异口同声,然后都笑起来。 新年快乐,你快乐,我就快乐。 熬到初三,梅芳芳在顾倾国的盼望和催促中再也坐不住。她鼓起勇气对父母说:“我有点事,明天想提前回去。” 梅雄只是摸着茶杯的盖子,笑着说:“没关系,你的事情要紧。”妈妈似乎早已看穿梅芳芳的心思,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去厨房给梅芳芳准备要带走的菜。 梅芳芳又坐了一会,也磨蹭着进了厨房。张凤英听见了声音,却没有回头,背对着她,用长长的竹筷,一块块地翻着锅里的鱼。 梅芳芳有些不安地坐到小板凳上帮妈妈剥蒜,当她把一把莹白的蒜瓣放到妈*案板上,张凤英才开口:“芳芳,你已经*了,又搬出去住了,我们做父母的,就算想*心也是白*心。可是有几句话我还是得提醒你。打小你就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又倔,认准了什么,就非要一条道走到黑。这样的性子,在感情里太容易受伤。” 梅芳芳沉默,高中时,妈妈曾经在吞吐量她的床铺的时候,翻看过她的日记,那里面记载着她初恋的点点滴滴。当她发现自己做的记号被动过,在房间里哭着烧掉了那个日记本。那一天,妈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她,最后说了一句和今天类似的话:“芳芳,你会受伤的。” 此时此刻,梅芳芳望着妈妈鬓发里夹杂的雪花白,慢慢走过去,把额抵在妈*背上,轻轻地说:“妈,这一次不会的。” 张凤英的身体不易察觉地轻颤一下,声音里含着些沙:“那就好,芳芳。我跟你爸,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三姐妹能够幸福。” 晕黄的灯光,诱人的鱼香,小小的厨房里,溢满了温情…… 在回去的旅程里,坐在车上,梅芳芳静静地微笑,她知道,在这段路的终点,有一个人,正在等待自己。 当她拐过那个拐角,她寻找到了早已在寻找她的眼神。 他站在人群中,对她微笑。那一刻,世界似乎虚化,他们仿佛是踩在云,一步步走近对方。 当她站在他面前,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笑:“想你想到极点,见了你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也笑:“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他低下头,覆*的唇,把心里积累和思念,化作一个绵长的吻。 回去的路上,每逢红绿灯的间隙,顾倾国便会握住梅芳芳的手,轻轻地摩挲她的指尖。梅芳芳只是乖巧地抱着他的胳膊,依着他的肩膀,甜蜜地笑。 但他们回到梅芳芳小房子,一推开门,她就笑了:“你好像还真的做过大扫除啊。” 顾倾国挑挑眉:“当然,为了欢迎你回家嘛。” 梅芳芳心里暖融融的,对人眨眨眼:“好吧,看在你为我辛苦劳动的份上,你曾经犯过的某些低级趣味的错误,就一笔勾销吧。” 顾倾国好笑地捏她的脸,原来这丫头还真的打算秋后算帐呢! 坐到沙发上,梅芳芳打了个呵欠:“今天好困,昨晚没睡好。” 顾倾国把她抱到膝上:“那你睡一觉。” 他宽阔而温暖的怀抱,总是让人喜欢到贪恋,梅芳芳窝进他怀抱的最深处,闭上了眼睛…… 顾倾国拿过盖毯,将她和自己一起裹住,也闭上眼,其实,他昨晚又何尝不是兴奋地失眠,等着天亮? 在一方小小的毯子裹着的温暖中,两个人睡了一个长长的幸福的下午觉。 当顾倾国醒来,梅芳芳已经不在他怀里,厨房里有饭菜的香昧飘过来。他回头,看见那个系着围裙的小女人,正在忙碌,不由得微笑,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走到她身后,他环住她的腰,嘟嚷:“我饿了。” 梅芳芳拍拍他的手背:“一会就好,米饭已经焖好了,把家里的带来的菜热好,就可以吃了。” 顾倾国低笑:“今天看来,你还是很有贤惠的潜质的。” 梅芳芳转过头,瞪他一眼:“我从来都很贤惠。” 他从善如流:“嗯,没错没错。” 既然违心地夸奖了别人,总要讨回点好处。顾倾国的奸商本色此时又出来冒头了。他本来放在梅芳芳腰间的手,开始悄悄地上移…… 当梅芳芳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快要占领高地,她脸红地举起锅铲:“快放手,不然我敲你。” 顾倾国不情不愿地放手,却又在离开厨房之前坏笑着丢下一句话:“吃完饭我们再继续哈。” 于是,整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梅芳芳在慢腾腾地数饭粒,顾倾国则是三口两口扒拉地飞快,不久就放下碗,对梅芳芳抛个媚眼:“我先洗澡去了。”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和哼歌声,她再也吃不下去,只好站起来去洗碗。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每个碗盘都被她洗了擦,擦了洗。 他连洗澡都是超速,出来之后跑进厨房,故意拿起一个盘子,对着脸照照:“哇,都可以当镜子了。” 梅芳芳挨不过去,只好停止洗碗运动,去洗澡。 在浴室里没能磨蹭太久,因为某人在敲门:“芳芳啊,你是不是晕里面了,要不要我破门而入来救你?” 梅芳芳咬牙,只好穿好睡衣出去。 顾倾国在沙发上张开双臂等待她:“来,我抱。” 梅芳芳假装没看见,坐到沙发的另一头,手撑着扶手假装看电视。 她没想到,这个动作恰好加大了衣领敞开的程度,纤细的锁骨,泛着淡淡粉红的肌肤,还有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的曲线,这一切让顾倾国喉头发紧,再也耐不住,他伸手将她捞到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宝贝,我想要你。” 梅芳芳不说话,心跳剧烈,脸已经通红。 下一秒,他将她凌空抱起,她尖叫一声,他用吻封住她的唇。 且吻且行,到床上的时候,梅芳芳的眼神,已经迷离。 *深处最动人,一切证明,他们是天生的契合。 一起越过最愉悦的顶点,她瘫软在他怀里。顾倾国修长的手指,将她汗湿的发一点点顺到背后。她累得动不了,只是在嘴角绽开一抹笑。 顾倾国在心中叹息,过往的那些女人,欢爱过后,莫不会半撒娇半威胁地身他索求承诺:“我什么都给了你了,你可不能负我。” 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却什么也不懂得开口要,中是安安心心地躺在他臂弯里,像一只找到了港湾的小船。 芳芳,这样的你,此生此世,我怎舍得辜负? 第二天早晨,梅芳芳说要去庙里祈愿,可是当她起身穿衣服时,顾倾国一见她雪白滑腻的裸背,色心又起,把她硬拖回床上,陪她晨练。 剧烈而长时间的运动结束后,梅芳芳抱怨:“这么累,待会哪有力气爬山啊?” 顾倾国坏笑:“那我们不去了,就留在家里。” 梅芳芳闻言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衣服跳到一米开外。 开玩笑,跟他一起留在家里??那只会比爬山更耗费体力!! 当他们来到山脚下,看着矗立在山巅的千佛塔,还有如天梯般陡峭的石阶,梅芳芳只觉得腰膝酸软,两眼发黑。 顾倾国见状十分识相地蹲下来:“我背你吧。” “佛曰,心诚则灵,这几步路都不走,许愿怎么能灵啊?”梅芳芳没有爬上他的背,只是把他拉起来当她的人肉拐杖,这么高的山,她哪舍得要他背? 顾倾国心念一转,问她:“心诚真面目就可以灵么?” “嗯,当然。”梅芳芳点点头,开始努力爬山。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站在了佛的面前。 梅芳芳在蒲团上跪下,闭目双手合上。她没有拉顾倾国一起许愿,他那般的人,自己就是自己的信仰,必不会信神佛。 可是,她却听见身边的蒲团响动,睁开眼,看见他一脸虔诚…… 但他们许完愿迈出殿门,梅芳芳悄悄地问:“你也信佛?” “为了你,我今天信一次。”顾倾国微笑着说。 梅芳芳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攥紧了他的手。 “你刚才许的愿望是什么?”顾倾国期待地问。 梅芳芳故意吊他胃口:“嗯,首先是祝我爸妈身体健康,然后是祝我的朋友们今年一切顺利,再是祝我妹妹能考上重点高中……” 顾倾国气恼地打断她:“你怎么不顺祝世界和平,社会和谐?” 梅芳芳忍不住笑起来:“小气鬼。我最最重要的愿望,当然是希望我们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幸福。” 顾倾国惊喜地傻笑:“和我的愿望一样呢。” “傻瓜。”梅芳芳叹息着笑,她的愿望里,怎么可能没有他? 顾倾国看着梅芳芳惹人爱怜的样子,不由得俯下头想亲她。 梅芳芳赶紧用手格开他:“喂,这里是佛门圣地!” 顾倾国故作无辜地东看西看:“我只看到有牌子写着不能乱丢垃圾,没写不能接吻啊。” 梅芳芳无语,只得拖着这个不讲规矩的人尽快撤离寺院。 下山的路,并不比上山的路好走。站在山的最高处,只觉得路更长更险,看不到终点在哪里,让人茫然害怕。 这时,顾倾国微笑着向她伸出手:“我们一起跑下去吧。” “可是……这么陡……”梅芳芳犹豫。 他不管,只是喊:“一……二……三……预备……跑。” 梅芳芳只能跟着他,向山下冲去。 渐渐地,畏惧变成了畅快,他们的笑声,穿过林间,穿过风…… 但他们来到山脚下,他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摸她的头顶,微笑:“看,丫头,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吧?” 梅芳芳使劲点头,对他笑弯了月牙眼:“嗯!” 即使前路艰险,只要有你相随,苦也快乐,不惧不悔。 拜完佛回来没多久,顾倾国的手机就响了。 放下电话,他手揽过梅芳芳:“刘叔叔他们来我家拜年,我爸让我今晚回家吃饭,你也一起去吧。” 梅芳芳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我不去。” 大正月的,她可不想跟他老爸玩火星撞地球! 顾倾国无奈又好笑:“那算了,我也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梅芳芳连忙推他:“不用了,你回去吧,我爬山累得不行,你走了我正好补个觉。” 他跟家人的关系刚刚开始破冰,不能因为她再次冻结。 “对了,你说的刘叔叔是不是上次在宴会上见过的那个刘总?”梅芳芳转移话题。 “嗯,是的。” “他们家跟你们家好像很熟?”不然正月里怎么还会特地去他家拜年,据她所知,刘氏在行内的地位,要远超过顾家。 “以前我你没办公司之前,是个高中老师,刘叔叔那个时候是我爸的学生,他大学毕业,还在我们公司干过两年,后来又出去上了硕博,才自己创建了刘氏,他一直叫我爸老师,走动比较勤。” 听完顾倾国的叙述,梅芳芳做恍然大悟状:“难怪刘家的那个小白雪公主,会那么亲热地叫你‘国哥哥’,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啊。” 顾倾国吓得一激灵:“你可别瞎想,我大她十多岁,我上大学她上小学,我跟她青什么梅,竹什么马?” “是吗?”梅芳芳软软地靠进顾倾国怀里,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跟你说哦,国哥哥,今天晚上回来,要是让我闻到你身上有什么异常的香味呢,我会让你洗澡洗到蜕皮哦。” 顾倾国打了个寒噤,立刻举手发誓:“我保证,今晚我跟她之间的距离,绝不缩小到一米之内。” 梅芳芳笑容妩媚,眼波流转:“嗯,我绝对相信你,宝贝。”说完还亲他一下。 顾倾国只觉得背后冒汗,他怎么觉得梅芳芳玩阴耍诈的本领,越来越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 又和梅芳芳厮磨了好一阵,顾倾国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穿鞋的时候,又回头叮咛:“你一个人在家也要好好吃饭。” 梅芳芳飞给他个吻:“好的,我等你回来。” 当顾倾国跨进家门,刘菲菲果然是一见他就像蝴蝶似的扑过来,顾倾国谨记梅芳芳的教诲,立刻不露痕迹地闪开,走到刘成立夫妇面前问候:“刘叔叔、刘阿姨新年好。” 刘菲菲本想再扑一次,却被父亲严厉的眼光一扫,只好收住了脚步,噘着嘴站在一边。 寒暄中,刘成立问顾倾国:“听顾老师说,你想建新厂?” 顾倾国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 商场之上,关系再近,也不适合问细节。刘成立拍拍他的肩:“要是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顾倾国笑了笑,“谢谢刘叔叔。” 这时顾朝阳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的,正是顾倾国过年的时候带回来的酒。 他满脸是笑地招呼他们:“今晚喝我儿子带回来的酒,一醉方休。” 刘成立有点讶异,却没有表现出来,只顺着顾朝阳的话说了句:“倾国这么孝顺,顾老师您真有福气。” 顾倾国牵了牵嘴角,什么也没说。 吃饭的时候,刘菲菲很希望能坐在顾倾国的旁边,可是顾倾国偏偏坐在右手边的最后一个位置上,她只好坐到他对面。 用餐过程中,顾倾国礼貌地回答长辈的问题,对刘菲菲的没话找话,偶尔会对她笑笑,并不多搭腔。 顾朝阳今天心情很好,喝酒非要尽兴,顾朝阳笑言相陪。顾倾国却是心里想着梅芳芳,希望能早点吃完回去,有些心不在焉。 当顾朝阳要顾倾国满上第三杯的时候,他推辞了:“我待会还要开车,不能喝太多。” 顾朝阳的脸上,露出些不悦:“喝醉了在家里睡不就行了,你还要开车到哪里去?” 顾倾国,语气淡淡地,却很坚决:“我不能再喝了。” 联想到今晚顾倾国对刘菲菲的刻意疏远,顾朝阳知道,他一定又是打算回去跟和那个梅芳芳混在一起。顿时,眼神冷了,语气也重了:“倾国,有些事的选择上,必须得要有眼光。” 本来心里就已经有些不舒服的顾倾国,干脆放下了筷子,冷冷静靠到椅背上抽烟。 气氛尴尬,刘成立忙笑着打圆场:“顾老师,我敬你一杯,去年太忙,都没陪你好好喝过一场酒。” 刘成立的面子,顾朝阳自然不能不给,却还是在举杯之时瞪了顾倾国一眼。 失了初时的兴致,酒局自然也很快就结束了,顾倾国略略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 刘成立微笑着点头,表示不在意;刘菲菲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多留一下;顾朝阳阴冷着脸,看都不看他。 一场聚会,就这么不欢而散。 顾倾国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父亲重重的叹气声,但是他没有停步。 梅芳芳是他放在手心里的宝,无论是谁,都不能看轻她,即便是他的父亲也一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17章 顾倾国走了,顾朝阳的眼神也彻底暗淡下来。 刘成立安慰他:“倾国大了,自然有他自己的生活,别太在意。” 顾朝阳看了一眼失望的刘菲菲,叹了口气。 刘成立明白他叹气的内容,却不动声色。可是顾朝阳还不是放弃努力,对顾成立说:“倾国*妈平时在家也挺孤独,这次就让菲菲她们母女多住几天,陪她说说话。” 刘成立看起来有些犹豫:“嗯,我这几年身体不大好,平时的起居都是菲菲她妈妈在照料,离了怕是不行。” 这却正中顾朝阳下怀:“那就让菲菲留下来玩两天吧。” 若是刘菲菲离了父母的管束,以她莽撞热情的性子,有些事情更好开展。 刘成立点头答应,却瞟了一眼刘菲菲。本来喜形于色的她,立刻正襟危坐,收敛了表情。 顾朝阳的心情总算缓和了些,菲菲和倾国,是他早就算好的一对。他跟刘成立的师生情谊如此深厚,而菲菲又是独生女,一旦联姻,倾国就是顾刘两家共同的*人。就私心而言,刘氏的丰足,正好补他们公司的虚空。所以这一局,他一定要赢。可惜,他的儿子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就范。 此时的顾倾国,正阴鸷地盯着前方的路。 又想安排他的人生?够了,真的是够了! 他本来就是想永远远离,过自己的生活,却被父亲用医生开的所谓的心脏病证明,连逼带哄的弄回来,接管这个腐朽的家族企业。 当他在这个地方,遇到了梅芳芳,终于有了安心停泊的理由,父亲却又拼命想将她从他的生命中赶出去。 那么接下来,是要安排他和刘菲菲商业联姻吗?妄想!他绝不妥协! 车停在梅芳芳家楼下,望着等他的灯光,他慢慢地点燃一支烟,沉淀心中的怒火,他不愿意带着情绪见梅芳芳。 这时,手机却响了。打开看,是梅芳芳嘟嘴的样子:“还没回来,我想你了。” 呵,他笑,心里的火彻底熄灭。 三步并作两步,他跑上楼去。进了门,他将她抱进来,她却是在第一时间,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乱嗅,看有没有“异味”。 检查完毕,一切正常。她满意地吻他一下:“宝贝你真乖。” 顾倾国失笑:“我记得以前某人还特地把我让出去,给别人抱啊。” 梅芳芳皱皱鼻子:“现在怎么能跟那个时候相比?” “为什么不能比?”顾倾国挑挑眉。 梅芳芳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呃?”顾倾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的脑门上写着四个字——梅——芳——芳——的。”梅芳芳边说还边在他额上点了三下,像是真的写着字一样。 顾倾国愕了一下,哈哈大笑。紧接着他眼珠一转,问梅芳芳:“那我怎么没看见你额头上写着‘顾倾国’呢?莫非……在别的地方……?” 他的手开始掀开梅芳芳的衣服四处“检查”…… 梅芳芳哭丧着脸,难道真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么?本来想耍耍他,结果却被他吃足了豆腐! 浓情蜜语地过到初七,顾倾国让梅芳芳搬到他的别墅住,梅芳芳知道,顾倾国经常晚上回到家还要继续工作,住在她这里的确不太方便,所以尽管舍不得离开这个她住了一年多的小房子,还是同意了。 顾倾国见她那样留恋的样子,哄着她:“这房子我们也不退,没事的时候就过来住。” 梅芳芳撇撇嘴:“是不能退,万一哪天你抛弃我了,我也还有个地方可去。” “胡说八道。”顾倾国敲了一记她的头。 等梅芳芳跟着顾倾国回到他的家,一进门就倒抽一口冷气。那个酒后的早上,她气冲冲,地离开这儿,倒是没顾得上仔细看这里的布置。 “老大,原来你真的有洁癖。”白色的沙发,白色的茶几,白色的窗帘,白色的电视,到处纤尘不染。 “这叫格调你懂不懂?!”顾倾国撇撇嘴。 “不好意思,本人口味不高,这格调我欣赏不了。”梅芳芳哼哼着,开始详细参观整间屋子。 色调非黑即白,没有中间地带! “住这房子,会得强迫症也不奇怪了。”梅芳芳在鉴定完毕之后发出感慨。 “听你这意思,敢情是说我有强迫症!”顾倾国微眯着眼。 “你没有吗?”梅芳芳笑眯眯地反问:“你是超级强迫症患者,人家都是强迫自己,你是强迫别人!” “我哪里强迫过你了?”顾倾国凶神恶煞地揪住她。 “哇塞。”梅芳芳怪叫。“你没强迫过我?那天在办公室是谁强行和我发生关系的?” 既然梅芳芳翻旧账,那就翻个彻底:“那你呢?怎么自己不反省一下?我后面本来不想继续下去的,是谁说我愿意的!” 梅芳芳扑过去咬他,他反手将她抱住,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后笑倒在一起。 唉,冤家,真正是天生的冤家。 顾倾国的手,温柔地*着梅芳芳的头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的性子,很容易招人怨恨,说不定哪天,就倒了霉,落了魄。以前我一个人,什么也不能怕,可是现在有了你,真怕连累你跟着我受苦……” 梅芳芳用手指点住他的唇,对他微笑:“别怕,尽情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吧。你曾经跟我说过,要想成就大事,就要学会在惊涛骇浪中闲庭信步,我早已经做好了和你一起冲浪的准备。” 顾倾国深深地看着她,那双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里,没有害怕,只有鼓励。 他拥紧她:“得你如此,夫复何求?” 梅芳芳静静地伏在他怀里,因为爱他,所以更不想成为他的拖累。他是天生的强者,所以她也必须足够坚强。他胜,她为他骄傲加油;他败,她做他休整的港湾,等待下一次出发。 假若人生注定不平静,那么与其一起嗟叹,担心最坏的结果;不如打起精神,共同争取最好的结果。 正月初八,正式开工。按照惯例,新年的第一天要召开全体员工大会,顾朝阳自然是要来的。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着刘菲菲。 当刘菲菲从顾朝阳的车里出来,有消自己灵通的人士,已经认出了她是刘氏的千金大小姐。 刘顾两位老总之间的情谊,众所周知。而现在,老爷子带着刘家的大小姐来到顾家大公子的办公室,很容易让人产生什么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之类的联想。 因此,公司上上下下,弥漫着一种诡秘的兴奋。 人往往有种阴暗的心理,倘若一样好东西,自己得不到,也绝不希望跟自己差不多水准的人得到。若是被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人得了,虽然会暗叹自己命不如人,至少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心理不平衡。 所以眼下,大家都希望刘菲菲的出现,能将梅芳芳那小妖精打个落花流水,一解心头恨。 尤其是李兰珍,心里有种急不可耐的痒,只刀不得能够变成刘菲菲本人,直接上去,给梅芳芳致命的一击,亲眼看看她是怎么从不可一世的凤凰,变成落毛的鸡。 刘菲菲并不知道,梅芳芳是顾倾国的秘书,顾朝阳没告诉她。 所以当她来到顾倾国的办公室,满心欢喜地想着可以见到顾倾国的时候,猛地看见梅芳芳,她呆住了,张着嘴喘气。 顾朝阳脸色没变,心里很满意。他就是要这个效果,人在突然遇到某个剌激的时候,往往会做出更激烈的反应。 果然,刘菲菲快步走到了梅芳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轻蔑:“原来你不过是国哥哥的秘书。” 梅芳芳早就看见了刘菲菲,自然也料到她会有这么一着,平静地点点头:“是的,我是顾总的秘书。” 刘菲菲冷嗤一声:“我的国哥哥呢?” 梅芳芳听她说“我的”,心里有丝不舒服,但还是淡淡的笑了笑:“他在里面跟J~J谈事情。” 这时顾朝阳也走了过来,无比亲切慈祥地拍了拍刘菲菲的肩:“菲菲啊,我们进去找你国哥哥。” 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人家学叫“国哥哥”,想气人也不必这么装嫩吧?梅芳芳不屑。 顾倾国和J~J正在谈今年的市场计划,门突然被推开,还以为是梅芳芳,两个人抬头却看见了刘菲菲。 J~J不认识刘菲菲,但是看见紧跟着进来的顾董,也大概明白了这是私人关系,于是站起为告辞:“顾总,我等会再上来吧。” 顾倾国的眼神阴郁:“不用,我们继续。” J~J无奈,难道今天又想让他当炮灰? 顾倾国就这么把进来的两个人晾在一边,顾朝阳忍无可忍,低斥J~J:“有什么事非要现在汇报?” J~J自认倒霉,你们父子内讧,为什么非要拉上我? 于是,不顾顾倾国眼神制止,他坚定不移地告辞了,过后被顾倾国训,也比留在这当夹心饼干要强。 J~J走了,刘菲菲这才有机会甜腻腻地叫了声“国哥哥”,顾倾国没有答应,只是沉默地看着电脑。 正在尴尬之际,梅芳芳出于秘书的职责,倒茶进来。 不爽的刘菲菲,顿时把怒气发泄到梅芳芳的身上,高扬着下巴,神情倨傲:“我从来不喝纸杯里的水。” 梅芳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们这招待客人只有纸杯。” 这话不是字字指着自己是外人吗?刘菲菲恼火,蠢话冲口而出:“你以为你自己已经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顾倾国的眼神,如刀子般射过来。梅芳芳却依然神情自若:“你误会了,刘小姐,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说完,她鞋跟一转,瞟都不瞟刘菲菲一眼,就步调优雅的出去了。 反正已经尽到待客之道,至于你是不是真的尊贵到喝不下纸杯里的水,纯属你个人私事,与已无关。喝不下?那您就渴着! 刘菲菲气得脸色铁青,一旁的顾朝阳也好不到哪去,可是梅芳芳又似乎做得有理有据,叫人不好发火。 顾倾国把目光转回到电脑上,暗自发笑,小妮子,看来用不着我亲自出手啊! 没过多久,开会的时间就到了,顾倾国站起来,叫梅芳芳进来收拾资料。 顾朝阳故意对刘菲菲说:“菲菲,你今天就作为刘氏来的嘉宾,参加我们的大会吧。” 刘菲菲想到自己可以坐在台上当嘉宾,梅芳芳却不知要坐到哪个暗角里当写字员,优越感油然而生,生音极其清脆地答应了。 梅芳芳跟顾倾国对视一眼,撇了撇嘴。 会议开始了,全体员工终于看到他们如春风般和蔼可亲的董事长,带领寄托着他们某种阴暗愿望的“未来少夫人”进场,热烈鼓掌。 顾朝阳非常享受这种久违了的崇拜,不停向大家挥手致意,紧随其后的刘菲菲,也挺直了腰,微仰着头,摆出高贵的天鹅姿态。 对于这夸张的场面,顾倾国冷眼旁观,梅芳芳视若不见。 大家各自就坐,由顾朝阳开场发言,他先是高度赞扬了去年大家的成绩,然后又热情洋溢地展望了未来。对于错误和困难,他只字未提。 可是接下来的顾倾国,却一开口就毫不留情地打破了这种虚假的繁荣,将众人刚刚觉得春光明媚的心,再次打回寒冬腊月:“去年的纪行整顿,有一定的成效,但是并未从根本上改观,今年公司制定更加严格详细的考核制度,对于达不到要求的,停职下岗,绝不例外。” 在座的人噤若寒蝉,顾朝阳悻悻地假装低头喝茶。 “以上说的,是公司内部问题。而公司外部环境,更加糟糕……” 鸦雀无声,有人已经不敢抬头看台上的顾倾国。 坐在刘菲菲旁边的顾朝阳很尴尬,当着刘家的人,家丑外扬了。刘菲菲此时倒是对顾倾国话里的内容毫无反应,她痴痴的望着顾倾国,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势坚毅的男人味,让她着迷。 顾倾国的眼神,一行行慢慢浏览台下众人的脸色,等看见都灰败下去,才再次开口:“所以,为了拯救公司如今的困境,我们必须勇于开拓。” 接着,他转入今天的正题:“今年,公司打算新建分厂,鉴于大家都为公司服务多年,将给予每个购买新厂股份的机会,具体购买标准和价格,经财务部门核算后会正式公布。” 台下的人先是发怔,接着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是个机会,但是一切都听凭大家的自愿,不会强制要求。”顾倾国说完十分温和地笑了笑,如春见拂过全场。 从未见过顾倾国如此笑容的人们,一瞬间被震住。尤其是女同胞,几乎都忘了呼吸,呆呆地望着他。刘菲菲更是丢了魂,眼神都直了。 坐在一边的梅芳芳,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笑骂:顾倾国你这个阴险小人,居然使用美男计! 会议结束后,刘菲菲本来还想多缠顾倾国一会,可是顾朝阳因为在会上被剥了面子,心情极度郁闷,连办公室都不想回,刘菲菲也只好极不情愿地跟着走了。 在车上,梅芳芳调侃他:“不错啊,顾大公子,你今天回眸一笑百媚生,台下的姐姐妹妹大婶阿姨,哗啦啦啦倒了一片。” 顾倾国得意洋洋:“怎么样?见识到我的魅力了吧?怕了吧?紧张了吧?” 梅芳芳斜睨他一眼:“顾倾国你要是敢在外面给我搞七捻三,你看我不立马一脚瞪了你,重找一个。” 顾倾国就是那种最喜欢剌激别人,自己却又最经不起剌激的人,“刷”地一个争刹车,梅芳芳如果没系着安全带,肯定会冲到窗玻璃上去。她气得骂:“顾倾国你疯……” 还没说完,唇已经被堵住。 这分明是法式深吻的架势,而梅芳芳的眼睛瞟见路对面的交警,已经开始往这边张望。她一把搡开他:“你想因为接吻被罚款是吧?你出得起那钱,我还丢不起那脸!” 顾倾国嚷嚷:“不许你说找别人,你这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 梅芳芳对于她的表白无动于衷,指了指他背后。 顾倾国回头,摇下车窗,对交警解释:“我刚才……车子突然出了点故障……” 梅芳芳以手托腮,看着顾倾国的窘状,在心里幸灾乐祸:车子出了故障?我看你是脑子出了故障! 磨叽了半天,顾倾国才总算应付过去,擦了把汗,重新上路。 梅芳芳在一边冷嘲热讽:“唉,你运气真不好啊,这要遇上个女交警,说不定人空不仅不会找你麻烦,还会敬礼目送你离开。” 顾倾国自知理亏,不敢回嘴,梅芳芳逮着机会,继续损他:“要知道,你可是十万伏的高压电,在台上那么一笑,连我都被电得拿出私房钱为你捐款啊。” 这下被顾倾国接过话去:“你还有私房钱?” 梅芳芳被噎住:“我……是说……如果我有的话。”她的卡上不足五位数,拿出来也是丢人现眼。 顾倾国坏笑:“其实没私房钱也没关系,只要你每天晚上好好服侍我,让我能精神振奋地带领大家共同致富,你也算是奇功一件!” “奇你个头的功!”梅芳芳气急败坏地吼:“我还要怎么好好服侍你!我哪天不是被你折磨得……”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红着脸闭了嘴,低着头恨恨地扯自己的包包带子。 久旱逢甘霖,这几天他的确是火力猛了点,害小姑娘受累了,嘿嘿。但是他嘴上却不让步:“这怎么能怪我,谁叫你生得那么诱人的!” 真是偷花的怪花香!梅芳芳气得磨牙,抬头死瞪他。顾倾国在她眼中怒火的炙烤下,只好赔笑:“好了好了,乖啊,我今晚放你假哈。” 今晚放她假?!梅芳芳此时十分地悔不当初:梅芳芳啊梅芳芳,你这个笨蛋,你什么人不好找,为什么偏偏要找周扒皮做男朋友,害得自己现在变成了二十四小时全勤工作制! 这天晚上,顾倾国倒是真的放了梅芳芳的假。晚上睡觉仍然是抱着梅芳芳,手脚规规矩矩地放在它们该放的地方。梅芳芳在最初的怀疑过后,放心地入睡。 然而,第二天早晨,梅芳芳在睡梦中感到身体异常却又熟悉的*,后背传来温暖而潮湿的痒,等她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为时已晚…… “顾倾国你这个大骗子,骗子,你说了放我假的。”梅芳芳在事后气愤地捶打他的胸膛。 顾倾国耍无赖:“我这不是已经给你调整了工作时间和工作量了么?” 梅芳芳气得无语,又狠掐他一把。可是顾倾国在长期忍受梅芳芳的掐功之后,痛阈值已经大大提高,满不在乎地抱着她大笑。 梅芳芳挣脱不了他的怀抱,闹了一阵也只得安静下来。顾倾国这时,轻轻叹了口气:“芳芳,我今天要出差了。” 梅芳芳一怔:“去哪?” “大埔,我该去具体谈土地和投资的事了。” 大埔在遥远的外省,这次去的事情又这么重要,只怕是一去多日。梅芳芳的心沉了下来,不自觉地抱紧了他。 他的唇,轻轻蹭着她的额头,为她的不舍而心疼:“对不起,之后我恐怕要经常出差,又不能每次带着你。” 梅芳芳努力让语气变得轻松:“别担心,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他是展翅的鸿鹄,而非偏安的燕雀。所以,她必须学会习惯分离,安然等待。 只是分别到来,心思变得缠绵。梅芳芳抬头寻找他的唇,想要留下足够怀念的温暖…… 上午十点,当顾倾国和*出发的时候,梅芳芳很理智地将他们送到车上,就打算离开,却被顾倾国拽住胳膊,满眼担忧:“这几天,也行刘菲菲和我爸还会来找你麻烦。” 梅芳芳轻轻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埋。” 顾倾国也笑了,毫不避讳地亲吻了她的唇。他知道,这一幕会有很多人看见,但他就是要全公司的人都看见,他有多么爱梅芳芳,即使他走了,也不许任何欺负她。 顾倾国的吻,让人想流泪。但是梅芳芳忍住了,她要用微笑送他走,让他不要牵挂她。 顾倾国走了,梅芳芳转身的那一刹那,看见李兰珍嫉妒的眼神。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李兰珍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风。李兰珍在那风里呆怔,心里涌起的,是自卑和失落。她以为,刘菲菲的出现,是上天给梅芳芳的打击,可刚才却看见顾倾国对梅芳芳的吻,那样深情。莫非梅梅芳芳的幸福,就是这么坚不可摧? 她忽然觉得手心微疼,低下头,看见自己的长指甲已经掐进肉里。她忽然感到自己的悲哀了,为了梅芳芳的幸福,惩罚自己。一瞬间,她想流泪,却又抑着头,望着明亮得晃眼的阳光告诉自己,你没错,是梅芳芳不配得到这么多的幸福。 这时,有车在公司门口停下,透过玻璃,她看见了车里的那个公主,她笑了,总会有人代替她,让梅芳芳难过。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18章 刘菲菲下了车,李兰珍走了过去,甜笑着打了个招呼:“刘小姐,您好。” 刘菲菲从小习惯了众星捧月,对于李兰珍的示好,不过象征性地点了个头。刘菲菲的高傲,让李兰珍心里极不舒服,却又多么希望,刘菲菲能用她的高傲,去击溃梅芳芳。 刘菲菲上了楼,看见梅芳芳,只是冷哼一声,就直闯顾倾国的办公室。 梅芳芳懒得告诉她顾倾国出差了,也没有站起来给她倒茶,她不是自己说喝不下纸杯里的水么,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 刘菲菲初时以为顾倾国出去了,又不想跟梅芳芳说话,只好一个人无聊的坐在顾倾国的椅子上上网,等他回来。 可是等到中午,不仅没见顾倾国回来,而且听见外间有收拾东西的声音。她赶紧跑出去问梅芳芳:“你干嘛去?” “吃饭。”梅芳芳简单地回答。 “那……那……国哥哥他今天中午不回来么?”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也知道,倘若顾倾国能回来,必定会跟这个女人一起吃饭。 “他出差了。”梅芳芳淡淡地说。 “什么?国哥哥出差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刘菲菲大叫。 梅芳芳在心里好笑地反问: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但她从来不是喜欢挑起事端的人,所以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梅芳芳的隐忍,在刘菲菲眼里却是优越感,得到了顾倾国的优越感。 她顿时火了,出口伤人:“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不过是国哥哥的女人之一,他换过不知N个女人,你也迟早被他换掉。” 梅芳芳的心在这一刻确实被剌伤了,但是她仍旧倔强地不流露一丝软弱:“那么你呢?你是第几个?” 刘菲菲的心,也一瞬间被击碎,她是第几个?她还不是顾倾国的女人,他没有给过她机会。 但是,总会是的。 她抬高了下巴:“我告诉你,无论国哥哥有过多少女人,我都会是最后一个。你们这些人,都是嫁不进顾家的,只有我能。” 刘菲菲高傲的姿态,没有让梅芳芳感到自卑,只是觉得沉重,她跟顾倾国的爱,勿庸置疑。可是顾家的人,不接受她,也是事实。甚至或许,永远不能。 他和她牵了手一起走的路,注定艰辛。 刘菲菲看着梅芳芳雾色深重的眸子,知道自己打击到她了,得意一笑,包包一甩离去,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敲出坚硬剌耳的声音。 梅芳芳怔怔地看了一会窗外,拿了钥匙下楼吃饭。即使不被所有人看好,但是既然已经爱了,就要勇敢到底。 独自度过一个漫长的下午,到了下班的时间,梅芳芳接到顾倾国的短信,照例是叮嘱她不要加班太晚。 “好。”她微笑着加短信。检查了今天的工作,她关了窗,离开办公室。 一个人的简单晚餐,是路边小滩的一份淹面。吃完饭,到附近的广场去散步。起了风,吹乱了梅芳芳的长发,她拢到耳后,仰头看洁白的鸽子在广场上空盘旋。 她好想,此时此刻,顾倾国能够站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看鸟儿飞翔…… 顾倾国在那个傍晚,收到梅芳芳的短信,是一张照片:两只可爱的鸽子,亲昵相依,相偎,相吻。 他笑了,按下两个字:吻你。 后来的几天,刘菲菲没有再出现,大概是因为顾倾国不在,她没了来这里的动力。梅芳芳也得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做事,在工作的间隙慢慢地翻看手机里的照片。 最近,她开始养成用照片记录生活的习惯,清晨睡眼朦胧的笑脸,路上看见的一朵黄色的报春花或者树上抽出的新绿的芽,咬过一口的巧克力冰淇淋或者插上吸管的香芋奶茶…… 她有彩信和他分亨她每天经历的点点滴滴,他没有时间拍照片,只是看着她的照片微笑。 就这样到了周六,睡过整个上午,在被窝里和他甜蜜地打了近两个小时的电话,她起床洗脸刷牙,磨磨蹭蹭地吃完她的早饭加午饭,才出发去商场。 在这间房子里住了这么久了,却还是无法喜欢上黑白的单调,所以她想要为这里添上些色彩。不过她没有把这告诉顾倾国,一是免得听他嚷嚷,另外是希望给他个惊喜。 换窗帘是过分巨大的工程,所以她聪明地选择只换窗帘扣。蓝白条纹的海洋风,清爽而简洁,她又买了同系列的沙发靠垫和盖毯。 选完客厅里的东西,她想起那个黑白分明的卧室,叹气,又去买了套白色的底,浅粉的樱花瓣的床上用品,她已经好久没亲近过粉色了。 买东西的时候不觉得,等开完票回来,看见那一大堆打包好的东西,梅芳芳傻了眼,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一个搬回家。 在店员的帮助下,她终于将这些都弄下了楼,来到路边等车。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出租车很紧俏,她又拿着那么多东西,笨拙地抢不过别人。 好不容易有一辆车正好在她面前停了,里面的人下了车,她赶紧把东西往车里塞。 这个城市里的司机都是属火的,无论是公交车,还是出租车。不一会,司机就开始不耐烦地吼:“你能不能快点小姐,现在正是抢生意的时候,你这么慢,想浪费我多少时间!” 梅芳芳只好一边赔笑一这加快速度。可是越忙越乱,手上的东西老是拿不好,司机越来越烦躁。 “喂,你到底去哪里?”司机极度不耐烦地问,他今天真是倒霉,在黄金时段碰上这么个傻里傻气的乘客。 梅芳芳回过神,报上了地址。 梅芳芳抱着那些东西回到家,她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变黑. 过了一会,她默默地去冲了澡,给自己下了碗面,可不知道是因为大累,还是心里的某种不安,她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些汤,就再也吃不下。 坐在沙发上又发了会呆,她打电话给顾倾国。 电话响了好久,顾倾国都没接,梅芳芳心想他有什么事,或者他没带电话,正准备挂掉,电话却在这个时候被接起。 接电话的人是J~J,声音似乎有些犹豫:“芳芳,顾总他睡了。” 梅芳芳一愣,顾倾国从来不会这么早睡,一定是有什么事,她着急的问:“他怎么了?” J~J等了两秒才说:“他被灌醉了。” “他的胃不好,是不能喝酒的。”梅芳芳急起来。 “对不起。”J~J轻声道歉,他并不知道顾倾国不能喝酒,所以今天对方敬酒时,他没有拦。也没想到那个地方产的土酒那么烈,顾倾国在喝下两杯酒之后就去了洗手间狂吐,最后被人架着回来。 梅芳芳没有怪J~J,她只是心疼地问:“他还好吗?” 这时,本来睡着的顾倾国睁开了眼睛,昏昏沉沉的问J~J:“谁打来的电话?” “是梅秘书打来的。”J~J把手机递给他,识趣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倾国,你怎么样?胃疼吗?”梅芳芳低声地问。 “宝贝,你不用担心,我没事了。”顾倾国的胃本来还在痛的,但听到梅芳芳温柔的声音,好像突然不痛了,她的声音就好像止痛剂一样,治好了他的痛。 “一天不叮嘱你,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体。”说着说着梅芳芳的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 顾倾国听见她的哽咽,心里内疚,轻声地哄:“宝贝,对不起,今天是因为事情大重要,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不要哭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好么。” 梅芳芳不说话,她想起以前他喝多了酒,当时惨白的脸色和他受的苦,心里疼得发涩,只恨自己此时不能在他身边照顾他。 顾倾国以为她还在哭泣,连声安慰道:“我真的没事了,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我没有哭了。”梅芳芳打断他,“你让J~J给你买点胃药,用温水喝下去,然后好好睡一觉,要是还是痛,就让J~J送你去医院。” 顾倾国握着电话笑了,眼里的温柔深如海。有一个人,在那样远的地方,却这样贴心地牵挂你,多么幸福。 “我爱你。” 这一句表白,让梅芳芳怔住。他的话,她还在体会中,他已经开始叫:“我胃又疼起来了。” 梅芳芳再顾不上想别的,只是慌乱地问:“J~J呢,J~J呢?” 顾倾国其实只不过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怕她太担心,赶紧说:“我刚才喝过药了,没事的,一会就好的。” 梅芳芳一颗悬起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她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睡吧,乖。” 顾倾国在她的声音里慢慢合上眼睑。他已经放下了心,他知道,在她的心里,谁也不会比他重要,她已经是他一个人的芳芳,没有人抢得走。 顾倾国和J~J一签完合同,就立即往家赶。 飞机上,顾倾国对J~J说:“土地问题解决了,下一步是菌种,我们在这周内飞加拿大,有个实验室已经拿到了第四代生产菌种,生产的单位是第三代的倍。” J~J惊讶地看着他,这个消息他从未听说过。 顾倾国不屑地一笑:“你以为靠公司信息部的那些人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等他们知道的时候,菌种早就被别家买走了。” J~J的心里,生出佩服。顾倾国其实是个十分细致的人,要走的每一步,都经过了仔细的计算和充分的准备。 来接机的人是梅芳芳,在看见她的一刹那,飞机上那个冷静的顾倾国就消失不见了,向乎是直冲过去,抱住她。 J~J远远地看着,脸上露出微笑。爱情真的让人羡慕,也许他也该找一个人谈一次恋爱了。 相聚的欢乐过后,三个人坐公司的车回去。J~J很主动地坐到了前排,把后排留给那对情侣。 梅芳芳在别人面前,不好意思和顾倾国太亲热,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地跟他十指紧扣。顾倾国一边接着永远接不完的电话,一边温柔地*她的指尖。 回到公司,梅芳芳早已在去机场前就把这些天的报告按轻重缓急分类好,放在顾倾国的办公桌上,等待他批阅。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越来越能干了哦。” 顾倾国看报告的时候,梅芳芳站在一边,不时补充报告的细节,加快他的处理速度。到了最后,梅芳芳有些迟疑地说:“其实……本来还有一份食堂申请采购经费的报告的,被我驳回去了。” “哦?”顾倾国饶有兴味地抬头看梅芳芳:“为什么?” “他们光上半年采购费就申请了十五万,说是以前只用为你一个人做饭,现在要为我们两个人,所以额度紧张,要增加款项。” “那你怎么说的?” “我让他们以后把每个菜按照普通饭店的水平标价,然后直接从我餐补里扣掉,而且我觉得这个款项很不合理,平均下来小食堂每个月的花费三到四万,也就是说一天的花费将近一千。以前顾董在的时候,通常是带着其他高管一起吃饭,人数比较多。有时候公司来了人,也会在小食堂招待,相对而言,成本还勉强说得过去。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平日里的应酬也都是在外面接待的。而食堂的员工的工资福利,都是由公司另外发的,不占成本,那么,再维持这么高的花费就是浑水摸鱼了。所以我把报告打回去重写了。” 梅芳芳一口气说完,顾倾国并未打断她,只是看着她不说话。梅芳芳有点紧张了:“我是不是……做错了……或者……越权了?” 顾倾国却笑起来:“不,你做得很好。” 他站起来,手放在她的肩头上:“你记住,你是我的助理,而不是只负责打字复印的小秘书了,所以你完全有权力自主处理事情,为我把好第一道关。” “真的?”梅芳芳望着他。她一直以为跟在他后面做事,才是格守了自己的本分。 “对。而且你不要怕出错,任何人都不是天生就会处理事情,都是从犯错开始,一步步成熟起来的。你要勇于犯错,踏出第一步。”顾倾国的笑容充满鼓励。 梅芳芳怔怔的望着他,然后笑了,满眼阳光。她握了握拳头:“我会加油!” 顾倾国也学她的样子,握拳,嘴角上扬:“小妖精,加油!” 顾倾国处理完积压的公文,让梅芳芳把李总叫了上来,现在是铃铛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上次大会上说了购买股份的事情之后,大家有什么反应?”顾倾国问李总。 “员工们只要家庭经济允许的,都还比较踊跃。因为拿了公司的股份,也相对稳定点。”李总说得很含蓄。听了顾倾国会那句“停职下岗,无一例外”,公司上下,人人自危。买了股份,总觉得多了一条安全绳。 “那么高管层呢?” “目前,可能就李明比较抵触。”李总回答得很小心。 “哦?怎么个抵触法?”对于这,顾倾国并不意外,去年年底开会,就属他闹得凶。 “他来找过我,说他还去找过黄总和杨总,要一起抵制建新厂这事。”做人自然是要趋利避害,李总很容易就把平时和他称兄道弟的另一李总给卖了。 “那黄和杨是什么态度?”顾倾国玩着桌子上的茶杯,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他们都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黄总的儿子在国外,杨总的女儿已经嫁了,目前这两个人就是想在公司安安稳稳的等到退休,不会冒这个风险跟着李明闹。”李总很实际的分析,事实上,他也暗地里去探过那二人的口风,确保不出差错。 “李明为什么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闹呢?”顾倾国问。 李总撇了撇嘴:“他不过是前些年跑市场,积累了点客户关系,而且也赚了点钱,听说在外面还跟人合开了公司,所以有恃无恐。”前些年,李明仗着自己在老爷子面前得宠,趾高气扬,谁他都敢给颜色看,李总也受过他的窝囊气。 如今,风水轮流转,少主上台了,既然李明反正是要倒,自己何不干脆补上一脚,既得了上面的关心,又泄了心头恨! 顾倾国的就是他们自相残杀,好省了他的力,此时,他很亲切地对李总说:“我这段时间忙着出差,公司里的大事小事,你可要好好帮我担着。” 李总心花怒放,这算是授权吗“ 他站起来连连摇头:”顾总你尽管放心,我一会会尽全力的。“ 等李总离开,顾倾国将手边的一张纸,揉成团,对着落地玻璃一掷,正中他想要的圆心。 有人想闹事?非常好,他正等着呢! 一晃就到了下班时间,今天顾倾国不想加班。 他走出办公室,看见外面那只小妖精还在勤奋的工作。 他过去敲了敲她的桌子,她抬起头来,因为脑子里满是报表上的数据,导致眼神迷茫,表情呆滞。 那个样子实在太可爱,顾倾国不由自主俯*去吻她的唇。离开她的唇时,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回家吧,我快等不及了。“ 顿时,梅芳芳羞得连珠都红了…… 当他们回家,推开门,清爽的海洋蓝扑面而来,顾倾国笑了,又指着窗边小柜上鹅黄色的花朵:”你什么时候养的水仙,开花这么快?“ 梅芳芳吐了吐舌:”我偷了个懒,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打了花苞了。“ 顾倾国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鬼丫头。“ 梅芳芳楼住他的脖子:”我们这样的家,你喜欢吗?“ 顾倾国抱起了她,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微笑:”喜欢。“ 他的心在流浪了这么多年之后,终于重新找到了家。 缠绵到极致的爱,在这人最温暖的夜里,盛放。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顾倾国将在周日飞往加拿大,本来应该定在周六的,这样正好有一天可以倒时差,但是最近和梅芳芳相处的时光大少,顾倾国舍不得就这样走。 周六早上,梅芳芳问顾倾国今天的计划,顾倾国回答:”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 梅芳芳在温暖的被窝里打了个寒噤,她知道,顾倾国所谓”呆在家里哪也不去“,基本上可以狭义地理解为“呆在床上哪也不去”。 “哈,哈哈,我想去上厕所。”梅芳芳干笑两声,悄悄地往床边挪去,打算尿遁。 顾倾国眼明手快地把她抓回家怀里:“想逃?没那么容易!” 可怜的小白兔,只好眼泪汪汪地等着被大灰狼摧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铃响了。顾倾国身体一僵,爆出了一句著名的英文粗口。 梅芳芳看着他发青的脸色,理智地主动起床去开门,以免顾倾国出去引发暴力事件。还没走出几步,就被顾倾国吼了回来:“你穿成这样就敢往外跑?!” 梅芳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裙,小声说:“还好嘛。” “好什么好,领子多低啊,你给我回床上好发躺着,把被子盖严实了。”顾倾国跳下床,套上衣服出去。 梅芳芳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亏你还经常出国呢,露个锁骨就叫领子这么低??!! 顾倾国一路烦躁地去开门,想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搅他的“雅兴”。 打开可视门铃,出现在屏幕上的居然是*和刘菲菲。 “你们来干什么?”顾倾国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她们进来的意思。 “我做了过年的时候吃的那鱼……想着给你送过来……”夏利眉期期艾艾地回答。 “我也帮忙了的。”刘菲菲抢着表功。 顾倾国冷着脸没说话,他知道,所谓送鱼,不过是刘菲菲的伎俩,撺掇着*,带她来找他而已。 夏利眉紧紧地抓着手里的袋子,不敢抬眼看顾倾国。她的确是一直想来看儿子,可是从来都没有勇气。这一次,如果不是刘菲菲又是撒娇又是怂恿,她是怎么都不会来的。 顾倾国看着母亲的局促不安,心中不忍,身体侧了侧:“先进来吧。” 夏利眉有点受宠若惊地笑。赶紧进去,刘菲菲跟在后面,一脸诡计得逞的笑。然而,刘菲菲的笑容,在看见那双白色高跟鞋的一瞬间,直接冻结在脸上。 顾倾国瞥见了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转身向卧室里喊:“芳芳,出来,我妈来了。” 梅芳芳本来在房间里听见刘菲菲的声音就觉得不妙,正在猜测同来的人是谁,顾倾国这一叫,她彻底傻眼,只恨不得躲进衣柜里。 顾倾国却没有给她机会,直接进房间把她拖到*妈面前:“妈,这是我女朋友,梅芳芳。” 梅芳芳头皮发麻,被次见男朋友的妈妈居然穿着睡裙,这实在是需要一流的心理素质。 “伯母好。”她低着头叫了一声。 夏利眉一时左右为难,答应吧,会得罪刘菲菲;不答应吧,儿子又会不高兴。 还在僵持之际,刘菲菲已经哭着冲向了门外。 夏利眉只好匆匆地跟顾倾国打了个招呼,就急着出去追刘菲菲了。 顾倾国利落地甩上门,梅芳芳尴尬地低声说:“刘菲菲今天只怕是要气疯了。” “她自找的。”他最讨厌别人侵犯她的私人空间,她竟然敢擅自闯上门来,他没有直接把她轰出去,已经是给她老爸面子。 梅芳芳无言,顾倾国对于让他不爽的人,从来都是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被刘菲菲这么一搅,顾倾国坏了心情,等梅芳芳梳洗完出来,他还懒懒地歪在沙发里抽烟。 梅芳芳走过去摇他的胳膊,一脸明媚的笑容:“陪我去看鸽子吧。” 她的笑容,将他的心情重新点亮。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带她出门。 两个人来到那个有许多鸽子的广场,手牵着手,慢慢地走。 微风和阳光配合默契,将温暖的心意送到人心里,不知从那个角落飘来的花香,沁人心脾。 在他们的前方,有个刚学步的宝宝,跌跌撞撞地追着鸽子,而那只可爱的鸽子,乌溜溜的眼珠转啊转,调皮地这边躲躲,那边闪闪,引得小孩子时而咯咯地笑,时而哭着跺脚…… 梅芳芳和顾倾国,看着这温馨的场景,相视而笑。 许多人都在喂鸽子,梅芳芳也跑去买了鸽食,可是胆小的她不敢喂,而顾倾国又故意不帮忙。她只好将鸽食喂食放在手里,闭上眼伸长手臂。当第一只鸽子落下来,啄也手里的食物。那种麻麻的痒让她想尖叫,却又害怕顾倾国嘲笑,只好咬着唇死忍住。 可恶的顾倾国,坐在一边的台阶上,笑到肚子疼。 梅芳芳咬着牙告诉自己:“放松,放松,放松…… 渐渐地,她在这种自我暗示下真的放松下来。她试着睁开眼,爱怜的看那个贪吃的小家伙,用尖尖的小嘴不停地啄食…… “咔”,灯一闪,这一幕被顾倾国用手机拍下。 照片上,笑容轻灵的女孩,温柔地望着手心里的白色小鸟,宛若天使。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19章 顾倾国将照片设为手机的背景,梅芳芳凑过来看:”这照片拍得真好。“ 他微笑:”没听说过么,只有爱一个人,才能用相机捕捉到她最美的样子。“ 梅芳芳吐了吐舌:”既然你这么爱我,那能不能牺牲一下,为我奉献你最丑的样子。“ “你想干什么?”顾倾国往旁边躲了躲。 梅芳芳掏出自己的手机,嘿嘿贼笑:”我们来拍鬼脸大头贴。“ “休想。”顾倾国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梅芳芳恶狠狠地扯下他手:”你要是敢不拍,我就把你的脸掐成包子。“ 在毁容威胁下,顾倾国不得不从。 梅芳芳拍了满满十二张大头贴,然后挑出其中最丑的一张做了背景,得意地拿着手机在他眼前晃,抒了刚才被他嘲笑的一箭之仇。 过后,她拉着那个气鼓鼓的人去小卖部:“乖,不生气了,我买东西给你吃哈。” 本来是想买包薯片打发他的,可是他看她吃冰淇淋,非闹着要吃,梅芳芳考虑到他可怜的胃,只给他买了个最最小的可爱多香草甜筒。 两个人并肩坐在喷泉边上吃冰淇淋,腿一甩一踢地,悠游自在。 微风温柔地*着人脸郏,梅芳芳转过头去看旁边那个小孩子,他正一脸认真地在啃他的微型可爱多。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警惕地将淇淋拿远一点:“你干嘛?又想吃我的?” “小气鬼。”梅芳芳撇撇嘴:“我的比你的好吃多了。” “是吗?”顾倾城倾国立刻扑过来咬了一口。 褐色的巧克力汁,让顾倾国本来就形状完美的唇,看起来更加可口,叫人禁不住想品尝。梅芳芳伸也小巧的*,轻轻是从他唇上卷去那滴甜蜜。顾倾国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呼吸。就那么傻傻地被她吻。 在梅芳芳低笑着想要撤退的时候,顾倾国反应了过来,他攫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混杂着香草和可可味道的吻霸道地加深。冰淇淋的清凉,顺着喉间滑到心里,化作暖暖的甜…… 当这个长长的吻结束,他们头靠着头,听风儿和树叶说话,看阳光影子捉迷藏。 “你会对我好吗?” “废话。” “会永远对我好吗?” “当然。” 梅芳芳眯着眼睛,动人地笑了。 他们头顶的天空,湛蓝清澈,没有一丝暧昧犹豫的云彩。 第二天,梅芳芳要送顾倾国去机场。 他说怕她哭,她却微笑着摇头:“我不怕你走,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 分别前的每一秒,都是宝贵的。同行的J~J,再一次欣赏到了甜蜜的爱情戏。 当顾倾国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梅芳芳才慢慢转身,离开了机场。 白色的窗帘缝隙间透出了一缕暗暗的夕阳,周围几乎没有声音,可是睡床上的女子听到了仪器的震动,那是监测她生命是否还存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电子屏幕上的线条,仍然只有微弱的起伏,但比起前几天的似有若无,这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 那缕微弱的斜阳慢慢移到了墙壁上一张画上,玻璃框如同镜面,刹那间将光反射了出去,正好落在病床上女子的脸上,她仿佛感受到了,朦胧之中缓缓睁眼…… 紧接着就看到了他,陈飞飞知道,自己没有死,因为有他在,他不会让她死的。 陈诚英俊的脸旁上写满了疲惫,他刚毅的下巴已经布满了胡扎,陈飞飞还从来没见他如此的狼狈模样,不过他的神色依旧深沉,陈飞飞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他紧握,温温润润。 然后,他靠了过来。 “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跑!”陈诚沙哑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洪荒,他已经在陈飞飞的身边守了几天几夜没合眼,这是她出事以后他每天都会和她讲的一句话! 陈飞飞的眼泪滚了出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说对不起。”他憔悴的脸,展开了一丝笑容。 陈诚把陈飞飞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要感受她真实的存在。“飞飞,我爱你。”声音沉的不能再沉,仿佛从海洋的最底端升起而来,他痴痴的呼唤她的名字,这个近年来梦里千百遍呼唤的名字。 陈飞飞身体一震,他在说他爱她,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居然说他爱她,在上官天妮回来后,他第一次说他爱她,陈飞飞有点呼吸困难。 陈诚的一双大掌包裹着陈飞飞的柔荑,轻轻的靠在了自己的*上,他闭上了眼睛,憔悴的脸庞埋进了陈飞飞的掌心。 我最爱的人是你! 一直是你! 虽然不曾道破,难道我做的一切,聪明如你,温碗如你,还不明白? 我以为,我们之间很多事情,不需要道明!…… 是的,她也明白,只是欠着他太多,心疼的太重,她不能确定。 所以,她任他索取,从无怨言。 病体初愈,陈飞飞被接回他家。临走时候,医生嘱咐了陈飞飞还需要卧床休息,陈诚便一直没有上班陪在她身边,细心照料。陈飞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回到他家,看到饭厅的桌子,摆满了各式的菜肴,还有一个华丽的生日蛋糕,她皱了眉,抬头,轻轻触及男人细微胡渣,略略微微,像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觉得心尖有某种情愫在荡漾。 “我还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 瞬间,彻底,那份情愫沸腾的剧烈,她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 “全是你爱吃的,噢,还有那个蛋糕……”他张罗着,“插上蜡烛吧?”他站在一旁,细细的数着,密密25支,男人深情笃定,像个孩子一样认真。 她看着他的动作,眼睛开始婆娑。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记得好清楚……”他身子俯下,对着女人那张血管清晰的脸,有泪水滑下,他把她的泪水吻掉。 他扳过她的脸,那一脸的情深糜烂,揉的人心都碎了“不要哭!你要开心,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今晚我让你做我的新娘,以后每年的这天,我都会为你的生日庆祝,为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庆祝。” 陈飞飞感动得不能言语。 “老婆,许个愿?”他微笑着几乎溺爱的表情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陈诚……”那蜡烛开始哭泣,有各色的泪珠在侵蚀着蛋糕的完美。 “好了。”他接着睁开眼,抚抚她的脸颊,“吹蜡烛。” 呼——那些未燃尽的光辉被瞬间扼杀,还残留着一丝丝的烟,氤氲开来,飘散不见…… 他始终满着,拿出身后的盒子,她的手被陈诚用力的攥住,那冰凉的指环,带着近似疯狂的承诺将她紧紧的套住,她欲逃也无力…… 陈诚把她抱进卧室,“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老婆,你是我的新娘……” 卧室里面,光线较暗,陈诚满面青茬,眼角纠缠出血丝,他扶着陈飞飞躺下,为她掖好被角,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那是刚才撕心裂肺哭闹的结果。他心疼,嘴角微微的*,手上前为她理理额前乱发。她貌似很安然,他知道,那些精神药物里面充满了镇静剂,心间微酸。 他再看看床上的女人,确认她是完全入睡,双手才放松垂下,转身出去,将门轻轻的叩合。 他们的这一幕,都给在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性感*的女人尽收眼底。他们当她不存在,她心如死灰,没错,这人就是上官天妮。 上官天妮看见陈诚出来之后,马上站起了身子,她打量他,还是那个文质彬彬,几许优越的陈诚吗? 陈诚慢慢靠近沙发,他不理上官天妮,缓缓的坐下。 上官天妮神情忧伤,但眼睛没有放过陈诚的情绪,“飞飞可还好?” 陈诚的手搓向头发,这样的动作不配合叹息,也显得足够萧索,他不回答她的问话,却说,“你还在这里干嘛?你还不走?你来做什么?” 陈诚之所以对上官天妮这么冷淡,是因为他知道她又当了别人的二奶,但他不知道的是,她是为了帮他才做别人二奶的。 上官天妮眉一皱,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委屈往自已的肚子里吞,只要他好,她就开心,她装作冷冷的说道:“我只是来看你的状况。” 陈诚呼吸又稍稍的急促,“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 上官天妮还是皱着眉,半响,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不多,你先拿着用,我走了,再联系。” “慢着,”陈诚叫住转身的上官天妮,拿起她放下的银行卡,“拿走你的东西。” “你不要逞强,飞飞还需要钱医治。” “就算需要,我也不要你不干净的钱。” 上官天妮知道她以前的所作所为伤透了陈诚的心,她双目含泪,心在滴血,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陈诚,你保重,以后和飞飞好好的过日子。我走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回到这个城市了。”说完,把手中的银行卡丢在他的身上,夺门而去。 上官天妮一人消失在黑暗里。 看着上官天妮离去的背影,陈诚的泪水在眼框中打转。 那一天,从机场回来的梅芳芳,一直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有时会看见甜蜜的情侣,有时会看见孤单的男孩或女孩,第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泪水和微笑,都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幸福,究竟要怎样才能在找到之后,就再也不失去? 没有人能给出标准答案。 而在第二天,对梅芳芳幸福的挑战就来了。 中午吃过饭,梅芳芳趴在办公桌上打算小睡一会儿,正在朦胧中,却听见电梯门开了,她揉着眼睛抬头,不知道谁会在午休时间来这里。 来人脚步很重,怒气冲天,是顾朝阳。 梅芳芳愕了两秒,恢复了镇定。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那天刘菲菲受了那么大的气,怎么可能不找人帮她出气? 顾朝阳想必是得知顾倾国再度出差,特地趁她落单来收拾她。 她站起来,叫志声:“顾董好。” 顾朝阳的语气不屑而轻蔑:“今天倾国不在,你就不用给我装模作样了,你是个什么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梅芳芳心里被这样尖利的话剌伤,但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沉默而倔强地站着。 而顾朝阳并没有因为梅芳芳的不反驳而有所收敛,反而更加伤人:“听说你搬到我儿子那里去住了是吗?女孩儿家,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勾引老板,跟人同居,你的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原本隐忍的梅芳芳,听见顾朝阳连自己的父母都侮辱,忍无可忍,眼睛里迸出火来,反唇相讥:“那你怎么没本事教育好你的儿子,让他不要被我勾引,不要跟我同居?” 顾朝阳没想到梅芳芳敢这样跟他说话,在公司,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他怒不可遏:“你给我滚出我的公司!滚!” 梅芳芳的牛脾气也一下子上来了,既然你刀来,我就剑住! “我是顾倾国的秘书,不是你的秘书,顾倾国说让我滚,我就滚,别人说的,我一概不听。” 顾朝阳用手指着她的脸,表情凶狠:“好好好,拿顾倾国来压我是吧?说白了,你就是不甘心这么空着两只手走掉,想要钱!没问题,要多少钱,你说,我现在就给你开支票。” 梅芳芳冷然地笑:“用不着开,省得撕起来麻烦。” 顾朝阳气得说不出话来,僵直地站着,急促地喘气。当心里的忿恨上升到最高点,他爆发出来,扬起了手,就想一巴掌挥到梅芳芳脸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开发,有人大声地喊:“顾董,顾董……” 顾朝阳的手,停在半空中,回头看跑过来的李总。 李总扶住顾朝阳,不留痕迹地将他的手拉了下来,一脸体贴入微的笑:“顾董,您可千万不能这么生气,心脏又不太好,消消气,消消气,来,我们去里面办公室坐一坐。” 李总说着,暗暗跟梅芳芳使眼色,让她不要再开口,然后他扶着顾朝阳进了时间的办公室,将门关上。 李总是在外面吃饭刚回办公室时,听见李兰珍正在跟她的朋友打电话,语气里十足的幸灾乐祸:“我刚才看见顾董的车来了,他肯定要上小妖精那里,哼,今天顾倾国不在,看谁能帮梅芳芳那个狐狸精。” 李总听了这话,大惊失色,要真的梅芳芳出了什么事,顾倾国哪里他怎么交待? 因此,他连办公室都没顾得上进,就直奔这里,阻止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顾朝阳并不知道李总现在跟顾倾国的之间的特殊关系,只以为李总是真的为他顺气来的。 李总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十分为他着想:“顾董您看,这是何必呢?自己气坏了身体不说,您要真的对梅芳芳怎么样了,以倾国的脾气,他能善罢甘休么?为了别人破坏你们的父子关系,多划不来啊。” 顾朝阳想起刚才梅芳芳的不逊,仍旧是怒火难忍:“我就要把她赶出公司!” 李总弓*体,给顾朝阳抚背顺气:“您想啊,您能把她赶出公司,能赶得出这个城市,赶得出中国。就算在外国,还能坐飞机回来呢。说不定您这一秒刚赶她走,下一秒她就打电话给倾国说了。倾国那个性你最清楚,说不定一气之下,带着梅芳芳一起走人。” “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顾朝阳气愤地想反驳,却觉得没底气。他那个儿子,的确是干得出来这事。顾倾国回公司接他的班,本来就是心不甘情不愿,而他那样讨厌别人打搅他生活的人,竟然能把那个女人接回家同居,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深度,可想而知。假如自己真把那女人赶出公司,顾倾国说不定真的会像李总说的,一气之下,双双走人。 权衡完利弊,顾朝阳不得已地让自己略微平静一点,不要太*。但是出门的时候,却还是控制不住,又狠狠地剌激梅芳芳一次:“你就这么死皮赖脸地在这呆着吧。” 李总跟在他身后,悄悄地给了梅芳芳一个安慰的眼神。 电梯门关上,梅芳芳还是站着,可是眼里已经有泪水。 从小到大,她几乎从没有在人品上被人怀疑过。而在这里,却被人一盆脏水接一盆脏水的泼,人人都说她爱钱,拜金,傍大款。今天,更是遭受这样的耻辱。 只是想坚持一段温暖的爱情,真的就这么难吗? 一个下午,她打文件的时候,常常不由自主地想掉眼泪,又一次次地忍回支。她真恨不得,抱着自己的东西,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这里有她想要守护的人啊。 他为了她,曾经忍受过那多的委屈和心痛,她又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在这里,真心对他的人太少太少,如果她留在这里,那么每一天,他至少能够看见真心的笑容,喝到用心泡的茶。那样,他的辛苦就能够少一点,微笑就能够多一点。 为了这个最简单的愿望,她必须坚持,无论留下来要面对多少复杂的局面。 一天的疲惫,让她不想坐太久的车回顾倾国那边,她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 她已经很够都没有回来过了,到处布满灰尘。房里那些她至爱的小东西,都被她冷落了。 放下包,戴上报纸帽,她开始打扫卫生。 大扫除是个很好的清除烦恼的方式。当你把角落里的垃圾扫走,像是把你心里的垃圾也扫走了;当你擦净桌上的灰尘,像是把你心上的灰尘也擦净了。 扫除完毕,看见那个清清爽爽的家,梅芳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情轻松许多。 梅芳芳的晚上,顾倾国的清晨,他打电话给她。 当顾倾国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她微笑着回答:“还好。” 其实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委屈就又涌了上来,真想哭着向他撒娇。可是她很清楚,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为了她和他爸反目。 然而,那又有什么用呢?那丝毫不能改变别人对他的她的爱情观感,别人只会更加坚定地认为,她狐眉或主,导致内乱。 那不过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所以,何必? 顾倾国向来速战速决,这一次也不例外,三天后,他带着加拿大的专家,返回了公司,准备开始进行菌种小试和中试。 一直到这时,公司的人才如梦初醒,顾倾国的加拿大之行是保密的,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以为他不过是在国内出差。 信息部的人更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世上已经有第四代菌种。 顾倾国的这次行动,让很多人心里开始对他产生信心,对于新建厂的举措,许多人的心里,已经投了支持票。 不过,再好的形势,也总会有跳梁小丑,不知死活。 大埔的投资评估已经完成,菌处价格也已经确定,顾倾国下令财务部核算成本,确定股价及个人的购股标准。 正式的细则,在一周后的高管层会议上宣布。 顾倾国还在发言的时候,李明已经有些坐不住。 等顾倾国开始让大家发表自己的看法,他用眼神他暗地里打过招呼的李黄杨三位老总,提醒他们和他保持默契。 “我觉得分到我们各自名下的股份太多,照这个细节算来,副总级别每个人将近要拿出一百多万,以公司的薪水标准,这个数字我们承担不起。” 他开口闭口“我们”,想要告诉顾倾国,他们四位老总是以团体力量对抗,同进同退。 可惜,似乎没有人响应。 黄总和杨总默不作声,坚决不表态,李总只是笑呵呵的,像是在开玩笑:“我们就算了,明总你跑市场的也哭穷啊?” J~J只是摸着下巴,等着看好戏连台。 顾倾国也是笑呵呵的:“明总你要是真拿不出来,我把标准给你降降也行。” 李明暗喜,以为顾倾国也是忌惮四人联合,不敢硬来。 哪知道顾倾国接下来的话,让人如坠冰窟:“那就给你降到经理的标准吧,反正J~J当了副总,那个经理的位置,一直也没人补上空。” 李明顿时呆了,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而顾倾国此时,脸上的笑容依旧:“怎么?经理的标准,你也还是拿不出来吗?” “你欺人太甚!”李明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大骂。 顾倾国嘴角的笑,极度冰寒:“我相信,即使给你的股份只有一块钱,你也绝不会买,对吗?” 李明哑口无言。在座的黄总和杨总,此时都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倘若他们刚才跟风说上一半个不字,会是怎样的下场? 李总表面假装吃惊,心里却暗爽不已,李明,我看你现在还怎么嚣张? J~J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手放在桌上,在腿上弹钢琴。 李明看着这副情景,连连点头:“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这个副总,我不干了还不行?” 他将手中的文件狠狠地摔在桌上,咬牙切齿地看着顾倾国:“你放心,我今天就离开这里!” “不送。”顾倾国挑眉,优雅地笑。 李明愤然离去,在会议室门口,又回过头来,面目狰狞,用手指住顾倾国的方向点了两点,威胁十足。 顾倾国毫不回避,和他眼神对峙。 李明走了,顾倾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坐了下来,笑容亲切:“我们继续开会。” 接下来的时间里,再没有听到一句反对意见,黄总和杨总表示他们会积极筹款,李总更是开始直白地对顾倾国的支持和赞美。*还是那个鬼样,一脸的事不关已,暗地里对顾倾国比了个大拇指。 顾倾国看见J~J的小动作,心里好笑,他们现在,倒的确像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不过顾倾也知道,李明的事不会就这么算完,老头子那一关还得过。 果不其然,会才刚散,顾朝阳的电话就到了。 又是一大篇劳苦功高的言论,顾倾国一言不发。 到了最后,顾朝阳也知道多说也是徒劳,沉沉叹了一口气:“倾国啊,你锋芒太露,以后会吃亏的啊。” 顾倾国依旧沉默以对。 沟通无用,电话挂断。 捱着还没走的李总,又凑了过来,状似无意:“李明以前可是董事长的爱将啊。” 顾倾国拍了拍他的肩:“你也是我的爱将。” 李总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成功在前方招手。 顾倾国心里冷冷地笑,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么? 李明被开,在两个小时之内,已经人尽皆知。众人只觉得寒气由脚底而升。原来,这才是“自愿”的意思:你可以自愿不买股份,只要你做好自愿走人的准备。 铁血政策下的购股,顺利地不可思议。第一批为全款60%,两周不到就全部交清。 梅芳芳跟顾倾国感慨:“公司里有钱人还真不少。”刚说完就马上低头闭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果然,顾倾国冷哼一声:“吃了多少,我就让他们吐出来多少。” 梅芳芳无语。 J~J倒是真的被顾倾国掏空了,不过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即使顾倾国两次暗示自己可以提供经济援助,他也装蒜到底。顾倾国这种人的高利贷,一旦借了肯定是利滚利,这辈子都得卖给他!绝不钦鸩止渴! 梅芳芳每每在一边看见这两个男人斗智斗勇,都会发自内心的想微笑:顾倾国,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朋友。 除了购股的事,发酵条件的摸索也是同步紧锣敲鼓地进行。而在这个过种中,梅芳芳有个尴尬而畏惧的问题——和加拿大专家杰克的英文交流。 他是个很和善的老头,不像一般的白种人那样魁梧,而是矮矮胖胖的,长了一张很慈祥的脸,像短胡子的圣诞公公。 他为人也很知善良,从第一次在机场里见到接机的梅芳芳,就笑*的跟她打招呼。 她很尴尬的回了句:“Hi。“就再也不敢开口。听力和口语是她的弱项,她一直觉得自己学得是哑巴英语,怎么敢和老外面对交流? 可是她身为顾倾国的助理,偏偏和杰克的接触机会极多,这让她一次比一次尴尬。每次都是低着头,垂着眼,躲在顾倾国的后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 有一天,他们又去跟杰克谈实验进度。刚进去没几分钟,顾倾国忽然拍了下脑袋,急急慌慌地对梅芳芳说:“哎呀,我忘了J~J今天下午要出去谈招标的,我还有细节没有跟他交待清楚,芳芳你跟教授谈谈,把进度了解一下。” 说完跟杰克解释了几句,就匆忙离开了。 梅芳芳懵了,把她一个语言不通的人,扔在这里谈实验进度? 她尴尬地坐着,跟教授大眼瞪小眼。 可是这样的僵持也不是办法,梅芳芳憋了很久,终于结结巴巴地开口了:“IIwanttoknow\" 进度怎么说来着?她绞尽脑汁地想,没想起来,只好换个她勉强想得起来的说法:“awhat'sgoingwithyourwork?\" 说完她就眼巴巴地望着教授,不晓得他能不能听得懂她平直的英语发音。 很走运,教授在眨巴了两下眼睛之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开始跟她交谈。 梅芳芳开始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从教授的句子里捕捉到她最熟悉的词,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英语考场上,开始听那要命的听力磁带。 但是杰克很善解人意地,他一直面带笑容,把每个词说得慢而清晰,当看见梅芳芳的脸上有疑惑时,他会把刚才的句子再次重复,直到她听懂为止。 梅芳芳感激之余,也慢慢不那么紧张,开始试着将教授的话和她平时看的文章里的单词联系起来。渐渐地,那一个个单词好像到了嘴边,她能够说出来了。她每说一个专业词汇,就能看见教授脸上鼓励和肯定的笑容,她说得越来越顺畅…… 当顾倾国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放松的梅芳芳,而杰克对他说:“Misssuisprofessional.\" 梅芳芳听懂了这句话,教授在夸她专业,她羞涩而又开心地笑了。 和顾倾国从实验室里出来,梅芳芳一路上很膨胀,兴奋地自夸:“原来我英语表达还是很不错的嘛。” 顾倾国似笑非笑:“我就说,一个六级考了75分的人,连这点事都搞不定,我真得要怀疑我国英语考试的真实性。” 梅芳芳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门给考了75分?” 顾倾国撇她一眼:“你莫非以为我真把你要来当花瓶的?我不看你简历敢让你当我秘书?” 梅芳芳怔了怔,又突然抑起头对他微笑:“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什么?”顾倾国装傻。 “你根本不是真的找*有事对不对?”梅芳芳揪住他的袖子。 顾倾国微笑,敲了敲她的头:“傻瓜,我要是不把你一人丢下,你能开口说英语么?” 梅芳芳咬了咬唇:“那你刚才……相信我能做得好么?” “当然,我的助理,怎么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顾倾国的眼睛里,不是虚伪的鼓励,而是真正的信赖。 梅芳芳心里流淌着温暖,这时,他们正好走至无人的拐角,梅芳芳停下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你真好。” 亲爱的,你总是这样好,在我自己都还不敢相信自己的时候,你就已经相信我了。 有你在身边,我会一往无前!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20章 菌种顺利*中试,基建也正式开始,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那样顺遂。然而,再晴朗的天空,也会有突然的阵雨。 三月初的某一天,在梅花日报上,刊登了一个豆腐块大的新闻:梅江河水污染,最主要的污染源是来自江边的工厂,尤其是某著名药厂,常年将生产废水排入江中,导致鱼虾死亡,水草不生。 新闻所指的江段,附近的“著名药厂”,只有他们公司。 报纸是梅芳芳拿给顾倾国看的,看完之后,他一脸阴沉:“叫李总上来。” 梅芳芳赶紧去打电话。 李总刚才也看见了那则新闻,所以上来的时候脸色一片煞白。 “去查,这篇报道是谁写的?”顾倾国的眼睛里满是狠光,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跟他们公司作对。 “我已经打过电话到报社了,他们说是市民匿名爆料。”李总战战兢兢地回答。 “市民匿名报料他们就敢登,把我们公司不放在眼里!”顾倾国揉了报纸。 “去搞掂他们,无论用什么手段,让他们登报道歉!”顾倾国直接下令。 “是,顾总。”李总的心里直打颤,火速离开,去处理这件事。 李总在城里混了许多年,这点人脉还是有的。七弯八拐,总算将报纸的吴主编约出来吃饭。 这位吴主编一开始不冠冕堂皇,说要坚持新闻报道的真实性,可是一个装着卡的信封递过去,马上哼哼哈哈起来。 最后,他很严肃认真的说:“新闻报道的的确确是要坚持真实性,所以,对于失实的报道,我们也要及时给予改正。” 李总连连点头:“对对对,吴主编,您真的是充分体现了一个新闻工作者的良知和魄力,我十分钦佩。 如此让正常人听了心里都会发笑的奉承话,偏偏一个说得极为真诚,一个听得十分受用。 三天后,报纸登出来后续报道,说是经过详细调查,污染一事有失实之处,并且告知广大市民在提供新闻线索的时候,不能只注重轰炸效应,还要注意真实性。 事情不了了知,看报纸的人也不过是撇撇嘴,这世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有谁说的清?还是各自管好自个儿的小日子小生活吧,天下苍生,你管得过来么? 而李总觉得自己这事办得如此漂亮而高效率,自然是要去顾倾国面前表功的。 顾倾国当然也毫不吝惜赞美和夸奖,让李总更加觉得自己和主子一条心。 飘飘然之下,他居然把上次顾朝阳在找梅芳芳麻烦时,他是如何在千钧一发之际,解救梅芳芳的事也抖出来了,想要说明自己对顾倾国是多么的忠贞不二。 顾倾国听完,脸色铁青,眼里冒出火来。 李总说完的瞬间也清醒了,发现自己今天这事做得过了,找了个由头,就退速溜出了他的办公室。 顾倾国的第一反应,是冲回家去,发泄怒火,可是接下来,却是对梅芳芳的心疼,这个傻丫头,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他走出去,看见她正研究桌上的报告,侧脸恬静安详。 他在她的身边站住,伸出手*她的头顶,她抬起头来,冲他一笑。 他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将她的脸,紧紧压进他怀里。 梅芳芳被闷得喘不过气,推开了他,气呼呼地叫:”干嘛干嘛啊?“ 他看着她发怔,又笑了出来,眼神怜惜,叹了口气:”芳芳,你怎么总是这么傻?“ 梅芳芳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茫然地望着他。 他蹲下来,和她平视,伸出手轻轻的*她的脸郏:“为什么我爸欺负你,你也不告诉我?” 梅芳芳在那一刹那,埋在心底的委屈涌了上来,泪差点冲出眼眶,但是她竭力忍住,伸手拥抱了他:“没关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觉得苦。” 他紧紧的抱住她,心痛愧疚到了极点:“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梅芳芳的眼泪,终于还是落到了他的肩上,她流着泪微笑:“我不要你保护,我要保护你。” “傻瓜。”顾倾国眼里弥漫着热气,只想把她抱得更紧一点,藏进他怀抱的最深处,这样就就能为他阻挡住一切的风雨雪雹,只给她留下温暖的美好。 那天,梅芳芳坚持不让顾倾国去找他爸爸理论,最后,是梅芳芳曾经对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打动了他:我们的爱情无需向任何人证明,只要我们自己明白就足够。“ 是的,无需证明。没有人相信他们的爱情,纯净中水晶,可是只要他们自己看到到水晶的光芒,就足够。 那天晚上,他们跑上公寓的顶楼,吹着来自高空,清新得没有一丝污染的风,梅芳芳甩掉了拖鞋,光着脚丫,开心的到处跑。 顾倾国站在远处,手插着裤袋,看着他温柔地笑。 夜色里,他看起来那样修长而俊雅,梅芳芳回过身来,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忽然间感觉幸运而骄傲。 她朝他奔过来,直接跳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猛亲了两大口:”嘿嘿,我好像真提傻人有傻福哦,居然捡到了你样的宝贝。“”小妖精,你现在才知道啊!“他宠溺的跟她鼻尖相蹭。 “哎,对了。”梅芳芳突然想起来:“小妖精就是你一个人叫的小名,那我也要给你起个只有我一个人能叫的小名。” “行。”顾倾国同意,平日里她不是正经八百地叫他“顾总”,就是毫不客气地直呼他的大名“顾倾国”,这也忒不亲密了。 “嗯……叫什么好呢?倾国?不行不行,太多人叫了。”而且她才不想和顾老头叫一样的。 学他叫她“小妖精”一样,叫他“小坏蛋”?还没叫出口,梅芳芳就已经在心里干呕一次。 “国国?”梅芳芳试探的问。 “不行。”顾倾国拒绝得很干脆,他又不是婴儿。 “倾倾?” 顾倾国再度皱眉,换汤不换药。 “嗯,你是总裁,看起来又挺花心的,就叫你花总裁吧!” 顾倾国当然又不同意,刚想说,就被梅芳芳恶狠狠地威胁:“你再反驳一次试试看!” 恶霸遇上女恶霸,只有认输的份,顾倾国只好委委屈屈地同意了这个称呼。 “花总裁,你背我去那边看风景。” “花总裁,我们坐地下吧。” “花总裁,风好凉。” “花总裁,你怀里发暖和。” “花总裁,我困了。”…… 这天晚上,梅芳芳满心欢喜地叫着这个只属于她的名字,一直到她靠在他怀里睡着。 顾倾国*着她沉睡的脸,轻声叹息:“小妖精,你为什么会这么可爱?” 此时此刻,他们谁也不知道,小妖精和花总裁这两个甜蜜而专属的称呼,会在以后的许多日子里,成为他们心底碰都碰不得的伤口…… 一次意外,李总听到了顾倾国和*的对话,知道顾倾国是在利用他,当他没有利用价值时,就会把他踢出公司。 自己一心一意帮他,他却这样对自己?李总决定报复。 他绞尽脑汁,冷静地想着用什么方法来报复顾倾国?终于想到了,他决定在网站散布谣言。 这谣言让顾倾国相当头痛,他四处奔走,打点所有能利用上的关系,而他的公司本来在这个城市就有点人脉根基,所以结果不算太坏。 环保部门限令他们公司对污水处理系统进行限期整改,严格管理。 网上的流言,也由最初的甚嚣尘土,渐渐变得没那么尖锐,毕竟,网页上的滚动条,随时在变,再爆炸的旧闻,也总会被更爆炸的新闻所取代。 然而事情就这样归于平静,却让某些人心里不平静。李总不甘心自己花了这么大力气,却只换得个不了了知。他也担心,顾倾国太快缓过劲来,会抽出手来收拾他。 这个时候,他需要朋友。 他找到的人是李明。他们这种人,做朋友或者敌人,不过是转念之间。有了共同的敌人,他们就是朋友。之前的那些争斗,都是在暗处,并没放在明面上,所以要相逢一笑泯恩仇太容易。 而他们又各自为对方介绍了更多的朋友。除了他们,还有管土地的刘局长,以及本地电视台的记者朋友。 一顿饭吃下来,下个计划中,各人已经分工明确。 几天之后,在电视台一档新闻里,播出了关天他们公司污染的报道,而这一次内容更加丰富。 有一段下游渔民的访谈,叙述他们公司的废水是怎样污染水质,导致近几年内鱼虾的锐减。 而李明也脸上打上马赛克,出来“实话实说”:他们公司这些年的所谓环保是怎样的阳奉阴违弄虚作假。 人证物证,证据确凿。 风暴再次卷起,而这一次,已经躲不过。 环保部门在重压之下,立刻责令顾倾国公司全面停产整改。 而此时,李总在公司内部又再次搅起暗涌,他开始鼓动员工退股,。那些本来就心怀不满的人,面临公司可能破产的局面,很容易就追随了他。 本来就资金紧张,所有的股款,已经全部投入新厂的建设,此刻项目被中途叫停。停业整改,哪能还有银行再敢给他们公司提供一分钱贷款。要拿什么来给职工退款? 一时之间,许多人都守在公司的一楼大厅里,要求公司尽快返还集资款。 巨浪从各个方向扑来,将顾倾国包裹在最中央,面临灭顶之灾。 他变得沉默,整夜整夜地一个人坐在书房。 梅芳芳躺在床上,看着书房透出来的光,心痛如裂。 每天接近凌晨的时候,她总是悄悄地进去,给歪在椅子上睡着的他,盖上毛毯。站在他身旁,看着他憔悴的脸,眼泪就那么止不住的掉,却又怕醒过来,只能无声地哭。 每当他醒来,看到身上的那一方毛毯,心里会有短暂的温暖,可是一想到公司,心就又再度浸进了冰里。 他现在常常嘲笑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不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如今却什么都无能力为?你不过是个自大的傻瓜! 他就这样虐着,而梅芳芳,在这样心疼地看着他几个晚上之后,终于在某一天夜里,走到了他面前。 “花总裁。”她轻声叫那个只属于她的名字。 他一震,抬起头来看她。 她的脸上,只有柔美的笑,不含忧伤。 她慢慢坐到他腿上,搂住了他的脖子,柔软温暖的唇,贴上他的,开始亲吻他。 她的芬芳,让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环住她纤弱的腰,开始回吻。 在他们的吻中,她的手,轻轻解开了她腰间的带子,睡袍悄然滑落,只见肌肤胜雪。 他禁不住呻~吟一声,炙热的吻,滑向她的耳后,脖颈,锁骨…… 那个夜里,她似乎不再是从前那朵羞涩洁白的茉莉花,而化作了妖娆怒放的玫瑰,他几乎要熔伦在她的身体里…… 他最后筋疲力竭地伏在她的胸口,她抱着他,像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他在她的怀里沉沉地睡了,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的泪水滑落在他发间…… 她不能为他做什么,只好用这种方式,哪怕只是让他能够在沉沦中暂时忘掉那些烦心的事,哪怕只是让他能够好好的睡一觉。 当他醒来,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看她,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为什么她在他的生命里,会扮演那么多的角色? 有时候,像个需要娇宠的小女孩,让他想放在手心里疼爱。 有时候,像个坚强的伙伴,站在他身旁,像是两棵并肩站立的树。 有时候,却又像个温柔的小母亲,让人觉得信任而依赖。 他忍不住去亲吻她的唇角,她醒了过来,那样乖巧地微笑:“早安。” “早安。”他也微笑。 她伸出手,轻轻地*他下巴上的胡茬,对他眨眨眼:“帅哥,你该刮胡子了。” 他的胡子,已经有两天没刮过了,这些天,他几乎就放任自己这样憔悴着。 “让你担心了吗?”他低声问。 “是。”她老实回答。“”对不起。“他道歉,将她拉抵一些,包裹进他怀里。 她像小猫一样蜷在他怀中,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久久地,他听见她的声音从怀中传来:”花总裁,其实你不用太担心,即使你这次真的失败破产了,你也不会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她从他的怀里爬起来,俯身看着他,连眼睛都在微笑:”因为,有两样的财富永远属于你。第一,你的智慧。“她戳戳他的脑袋,然后又指指自己的鼻尖:”第二,我。“ 他怔怔地看着她,然后将她猛地拉进怀里,滚烫的吻,落在她眉心,如同爱之封印。 这天早上,顾倾国到公司的大厅里,对看着等待那些退款的人说:“你们放心,就算我变卖全部公司的固定资产,也会把钱还给你们。” 他的眼神,不抑郁,不暴躁,平静而肯定。 说完转身离去,留给众人一个坦荡的背影。 走上办公室,迎上那双等待他的眼眸,两个人看着对方微笑。 大不了重头再来,只要他还是那个自信的顾倾国,只要她还是他的小妖精,总有一天,失去的都会重新得到,甚至更好。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他们转过头去,看见*走进来。 顾倾国怔了怔,从公事出事起,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想起*曾经说过的,站得住就站,站不住就走。他一度曾经在心里苦笑着怀疑,*是不是也像别人一样,决定背弃他。 *的头发有些乱,西服的臂弯处,满是皱褶,似乎已经连续穿了好多天,而他的眼睛里,密布血丝。 “你这是怎么了?”梅芳芳担心地问。 *疲倦地一笑:“我去讨债了。” “讨债?”顾倾国和梅芳芳异口同声地反问。 *从衣服的内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顾倾国:“这几年公司在外面没回收回来的欠款,能要得回来的我都要回来了,有大概二百多万,支票和转账单在里面。” 顾倾国愣住,*也不太习惯表达自己的感情,手伸出来,大概是想拥抱一下顾倾国,却又觉得别扭。最后,手落在了顾倾国的肩上,拍了拍:“顾总,大不了以后你开公司,我还给你当副总。” 这句听起来平淡的话,却比任何一句表白都来得情谊厚重。 梅芳芳匠眼睛热了,抹了下眼角:“到时候我给你们两个老总当秘书。” 三个人都笑了,眼神里的温暖,温暖着彼此的心。 J~J拿回来的二百万,对现时的公司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是这至少让顾倾国有了个缓冲。 顾倾国和J~J,开始在外面四处筹款,但是一次次地吃闭门羹。到了这般境地,以往寻些所谓的朋友,不落井下石已经是道义,谁又会雪中送炭? 每天他们晚上回来,都是相对苦笑。 李总暗中闹得更凶,恨不得即时即地把顾倾国逼上绝路。 就在顾倾国开始考虑为公司找买家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刘成立打来的。 “刘叔叔。”他叫了声,现在面对父亲的朋友,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这间公司毕竟是他父亲一生的心血。 “我刚刚听顾老师说了你们公司的事情。”刘成立叹了口气。 顾倾国沉默,这些天来,当公司的灾难铺天盖地而来,想到顾朝阳以前做的事,他便宁可自己咬牙挺着,也不愿意将目前的困境,对父亲说一个字,或者寻求一点帮助。 “倾国,你这个孩子,真的是太倔强了。我跟你爸爸,是几十年的朋友,又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要自己撑着?”刘成立的语气很沉重。 顾倾国无言,心里有些感动,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听到这样的话,已经是可贵。 “你现在大概需要多少资金才能运转得过来?”刘成立问他。 “不用了,刘叔叔,我……”顾倾国推辞。 却被刘成立打断:“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公司破产?” “五千万,够不够?刘成立见顾倾国不说话,直接问他。 顾倾国心里一振,此时若是有五千万,那么他们公司就能起死回生。然而生意场上,怎么能让人家白帮忙? 沉呤片刻,他提出来:”刘叔叔,就当您为我公司投资了五千万,我给您股份。“ 刘成立却拒绝了:”这钱我是因为私人关系借的,不要和公司运营扯上关系。” 此时此刻,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算是义薄云天了。顾倾国心里的某根紧扣着的弦松开了,他低声真诚地说了句:“谢谢你,刘叔叔。” 刘成立在那一边爽朗地笑:“倾国,既然你叫我叔叔,又何必这么客气?钱你尽管拿去用就是了,不够我再补。” 但是顾倾国还是坚持:“到时候我公司赚了钱,会加上两分的利息还给你。” 刘成立无奈地笑:“真是拿你这个倔强孩子没办法,行,就当我借给你。我也相信,只要你这一口气缓过来,一定能够东山再起。我一直都非常看好你,倾国。” “谢谢。”此刻顾倾国能够说的,也只有这两个字了。 结束了通话,顾倾国立刻兴奋地跑到外间,去跟梅芳芳分享这个消息。 梅芳芳听说公司有救了,开心地差点跳起来。可是,刘成立的名字,却又让她的心里,轻轻是咯噔一声,他是刘菲菲的爸爸啊。 转念间,她又责怪自己,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小心眼。 五千万的资金很快打到了公司的帐上,顾倾国立刻根据环保部门要求,的标准,更新现有的污水处理设备。 公司内部员工的股份,顾倾国全部退清。 做完这一切,顾倾国松了口气:现在,他就只欠刘成立一个人的债了。 而李总,自知已经没在这里呆下去的可能,灰溜溜的辞职。他走的时候,顾倾国并没有为难他,只是站在窗边,望着他从公司大门开出去的车,阴沉地笑:收拾他,不用这么急,总有时候。 顾倾国的努力,加上刘成立和顾朝阳的明里暗里相助,公司很快就风生水起,停业令在五月底解除。 梅芳芳建议顾倾国,在重新开业这一天,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庆祝公司的新生。J~J也在一边笑着赞同。 顾倾国想了想,点头同意。 既然是庆祝新生,那么当然应该让在最危急的时刻,拯救了公司的人,共同来见证。 他打电话给刘成立,邀请他来参加这个庆典。 刘成立欣然同意,却又问了句:“我能把菲菲也带来么?” 顾倾国一愣,想起自己当初是怎么把刘菲菲从他的家里,气得冲出去。 “好的,让菲菲也一起来吧。”他有点尴尬地答应。 当他告诉梅芳芳,刘菲菲也要来的时候,梅芳芳嘴角的笑意,有短暂的凝结。但是,她很快又恢复过来:“好啊。”刘菲菲,毕竟是这家公司恩人的女儿。 刘菲菲在第二天和刘成立一起来到这里。她看起来,似乎还没有从上次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怯怯地跟在她爸爸身后,自始自终,不敢抬眼看顾倾国。顾倾国在心里对刘成立有些抱歉,曾经那样对待他的女儿。 当梅芳芳把茶水端进来的时候,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嚣张地说她从不喝纸杯里的水,反而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让梅芳芳一怔,心里对她的态度也缓和了些。 十点,仪式开始,所有人来到公司会场。 入座的时候,顾倾国坐在最中间,刘成立坐在他的右手边。他左手边的那个位置,他没有安排任何人,而是空着。 那是属于他父亲的位置,今日,他本该请他来。 刘成立明白那个座位的意义,按了按顾倾国的肩:“父子之间,哪有隔夜的仇?顾老师为了你,这次几乎是拉下所有的面子,到处奔走。” 顾倾国的心里沉甸甸的,点了点头:“等忙过这一段,我会回家看他的。” 血浓于水,感情终究不可磨灭。 仪式很短,但是顾倾国却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一点他曾经忽略了的:他看到了那么多真心支持他的眼神和笑容。其实回头想想,在那段最灰暗的日子里,新进的这一批人,虽然没有人站出来,为他振臂一呼。却一直默默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抛弃,不放弃。 “我会带领大家,一起走向更好的未来。” 这是顾倾国发言的结束语,也是一句诚挚的承诺。 底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 在一边记录的梅芳芳,眼眶又湿了,她咬了一下手中的笔头,笑自己:在这么高兴的日子,你怎么还这么爱哭? 庆典完了,一行人回到他的办公室。刘成立的电话响了,接完,他抱歉地告诉顾倾国:“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不方便带着菲菲,能不能让她在这里留一会,我晚点再过来接她?” 顾倾国赶紧同意:“没关系。” 刘成立走了,顾倾国坐回办公桌前工作,刘菲菲像个沉默的木偶,一直低着头。 气氛太尴尬,顾倾国只好出言打破:“菲菲,你渴不渴?” 顾倾国是第一次这样温和的对她说话,刘菲菲一颤,眼泪冲出眼眶。 顾倾国看见她的眼泪,愣住。 刘菲菲不说话,紧咬着下唇。 她想自己从小是怎样地仰望他,是怎样一次次地厚着脸皮和他亲近,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她还想起那天在他家里,看到的那双白色高跟鞋,还有顾倾国是怎样把梅芳芳,介绍给他的妈妈。 她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顾倾国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别哭了,菲菲。” 她却一下子扑到顾倾国怀里,紧紧地抱住顾倾国的腰。 顾倾国僵住,手悬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而刘菲菲,当感觉到他怀抱的温暖,原本无声的流泪,变成了呜咽。 梅芳芳听到了,站起来走到门边,却在门缝里,看到了他们拥抱的姿势,心里的疼痛,击来得那样猛…… 这时,顾倾国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梅芳芳一惊,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顾倾国也借机推开了刘菲菲:“接个电话。” 电话是刘成立打来的,说他的公司停业问题上帮了忙的一位市里的领导,中午要和他一起吃午饭,让顾倾国也过去。 顾倾国答应,这样的人,自然是该当面好好感谢的。 他带头刘菲菲出门,走到梅芳芳跟前:“小妖精,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要是晚上下班前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回家。” “哦。”梅芳芳假装忙着,低着头答应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刘菲菲,因为“小妖精”,“回家”这样的字眼,心里涌起强烈的不舒服,却又忍住。 刚才她忽然明白,示弱是远比逞强更具威力的武器,倘若眼泪可以换来拥抱,她何不装得更回楚楚可怜。 所以,她小心而委屈地站在一边,低垂着眼睑,跟梅芳芳告别:“芳芳姐姐再见。” 梅芳芳一僵,勉强笑了笑:“再见。” 当顾倾国和刘菲菲的身影,双双消失在合起来的电梯门里。梅芳芳忽然觉得身上的力气消失了,她无力地趴到桌上。 闭上眼,她仿佛又看见了他拥抱的情景,她赶紧睁开,迅速坐起来,让眼神投向那盆翠绿的虎尾兰,免得自己流泪。 其实没什么的吧。她做着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要信任顾倾国。 最后,她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工作。 中午,顾倾国没回来,甚至没有发短信,提醒她下楼吃饭。 或许他忙,她这样想。 下班的时间到了,她没有走,还是坐在办公室里,希望下一秒,可以见到他从电梯里出来,笑着对她说:“我妖精,我回来了。” 可是等到房间黑了,需要开灯,他仍旧没有回来。 她关了电脑,从黑暗的办公室里离开。一个人的电梯,密闭不透风的空间,让心里压抑更甚。 一楼到了,她几乎是逃出去,开始不管不顾的给顾倾国拨电话。 说她小心眼也好,说她不懂事也好,她此刻一想到那个他和别的女人拥抱,心里就难受得快要炸掉。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个甜美而冰冷的女声响起。 她颓然地放下手…… 顾倾国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今天是为了表示感谢,他陪刘成立和市里的领导,陪到尽兴。而他的手机,在中午就没电了,备用电池又忘了带在身上。 当他下了车,抬头看见自己的家里,一片漆黑,没有等待的灯光。心里顿时焦躁起来,梅芳芳还没回来吗?这个傻丫头,他又不在,她一个加班到这么晚干什么? 连楼都没顾得上去,他就开车去了公司。可是,办公室的灯光,也是灭的。梅芳芳到底去哪了?他去了保卫室,值班员告诉他,看见梅芳芳走了。 他心急火燎地直接用值室的电话给梅芳芳打手机。他听到的,也是那个冰凉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又拨家里的电话,一样没人接。他想起梅芳芳的小房子,又直奔那里。 可是用钥匙打开门,里面空空好也。 这个死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急得一拳捶在门后。 或许,她是和她的朋友们出去逛街了,回家的路上正好跟人错过了吧。他安慰自己,再次回到家。 家里的灯,依旧没开,可是打开门,他却看见了鞋架上的高跟鞋。顿时,欣喜涌起,他连馨叫:“小妖精,小妖精。” 然而,没有人答应。他走进卧室,打开灯,看见床上那个裹着被子的人。睡着了吗?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想要拉下被子,看她的睡颜。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21章 被子被她紧紧地压在身下,扯不动,她的脸埋在被子里,看不见表情。 他终于觉悟到什么,隔着被子拍拍她的头,声音里有笑意:“在生气我没打电话给你吗?” 被子里没有声音。 “我手机没电了。”他解释。 然而梅芳芳仍旧没有动静。 “唉,坏脾气的小妖精。”他躺下来,隔着被子抱住她。 梅芳芳在被子里,眼眶红了,她此时最想要的,不是他的拥抱,而是他的解释,今天上午他拥抱刘菲菲的缘由。 可是顾倾国实在太累,抱着梅芳芳,不一会就睡着了。梅芳芳就那样躺着,在黑暗里,眼泪流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顾倾国醒来的时候,梅芳芳已经不在床上。 “芳芳。”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叫她的名字。 梅芳芳从外面走进来,脸色清冷,看不出情绪:“干什么?” “来,抱抱。”顾倾国对她伸出手。 “我还没刷牙呢。”梅芳芳走向浴室。 顾倾国从床上跳起来,跑过去硬是把她从背后抱住。 “喂,一大早的又闹!”梅芳芳挣扎。 顾倾国耍赖地抱紧:“我就要闹,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找你找得都快急疯了。回家没灯,回公司也没找到,去你家也不在,我还以为你丢了。” 梅芳芳的心,在他的话里软了下来,声音变得柔和:“傻瓜,你不知道先回来看看。” 她昨晚赌气关了手机,也不等他回来,就一个人先睡了,却没想到,会这样折腾他。 顾倾国的下巴,在她背上蹭:“你要补偿我。” 梅芳芳知道他想什么补偿,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上班要迟到了。” “那就今天晚上。”他咬了下她的耳珠,一阵酥麻,传遍梅芳芳全身。她慌忙推开他,跑进浴室关上了门。 一场危机,看起来暂时化解了,却又在看见刘菲菲的时候,再次被激起。 经过了昨天,刘菲菲已经深谙装乖巧的好处。 一看见梅芳芳和顾倾国进来,就对他们甜笑:“国哥哥,芳芳姐,早上好。” 梅芳芳怔住,她居然这么早就已经来公司等顾倾国。 顾倾国以为,刘菲菲经过了上次的事,受打击之后真的懂事了些,所以也对知了笑:“你怎么来了?” “爸爸今天有事,我没地方去,所以来找你们玩。”刘菲菲半低着头,像个真的没地方可去的小女孩。 “哦。”顾倾国转头看梅芳芳的反应。 伸手不打笑脸人,梅芳芳也只好笑了笑:“那你就在这玩吧。” 可是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不对劲,她总觉得,刘菲菲的变化,来得太快。 然而那一天的刘菲菲,表现真的无茬可找,她甚至并不总是呆在顾倾国的办公室里,而是拿了一本书,坐在梅芳芳旁边的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 中午,站在一边,等他们一起吃饭。下午,当他们先把她送回家,她微笑着跟他们说谢谢,并且说明天再见。 明天还要见吗?梅芳芳的心里乱乱的,又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小心眼。只是因为梅芳芳以前对顾倾国的心意,所以对她有成见。 刘菲连续来了顾倾国公司一个多星期后,也觉得大常来他的公司影响不好,今天临走的时候,她依依不舍,眼泪汪汪地对顾倾国说:“国哥哥,我以后能给你打电话吗?” 顾倾国有些犹豫地看了梅芳芳一眼,看到她并没有不悦的表情,才点了点头:“好的。” 从此,刘菲菲的电话,每晚九点准时响起。 话也不多,就那么短短的几分钟,聊一聊当天发生的事。然而,时间掐得极准,而且风雨无阻。 渐渐地,在每个晚上的八点五十五分,无论梅芳芳是在喝茶,或者看电视,或者上网,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故事里那个住在楼下的人,等着还没扔的另一只鞋。 当顾倾国熟悉的铃声响起,就会觉得心刷的放下,然后又猛地揪紧。 谈话的内容很正常,顾倾国的表情很正常,一切都很正常,她这么告诉自己,心里却还是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最可怕的是,有一天,刘菲菲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在九点钟打电话,顾倾国居然问了一句:“咦,怎么还没打来?” 那天晚上,梅芳芳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好害怕,接刘菲菲的电话,会成为顾倾国的习惯。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梅芳芳迎来了自己的生日,那天顾倾国出去应酬了,许诺晚上会带着礼物回来,为她庆祝。 下了班,梅芳芳去买了生日蛋糕,却在正常走路时,蛋糕突然掉在地上,一辆车疾驰而过,把蛋糕迅速辗得粉碎。她怔怔地站着,心里忽然开始发凉,这会不会,是上天给她的某种预兆…… 这天晚上,顾倾国被事情拖住了,分别在8点、十点、十一点给梅芳芳发短信,说自己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梅芳芳看着墙上的挂钟,一圈圈地走,当时针和分针将要重合的时候,她的心里生出忧伤。 灰姑娘在午夜十二点丢失了水晶鞋,那么,她呢? 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还没有点燃,她的生日已经过了,许愿也不会灵了…… “我困了,先去睡。”顾倾国受到她这条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过十分,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充满愧疚,他错过了梅芳芳的生日。甚至,连礼物都还没来得及给她买。 当饭局终于结束,顾倾国告别那些人,独自开车在午夜的街道上寻找还没有关门的礼品店,然则,会有那一家商店,专门为了某个未知的人的生日而等候?他只好空手而回。 当他回到家,看到桌上原封未动的蛋糕,心里的愧疚感更浓。他进了卧室,看见那个早就说她要睡了的人,还半靠在床头看书。 “你回来了啊?”昏暗的灯光里,她的微笑看起来那样让人疼。 他走过去,两手握住她的肩膀,给她道歉:“对不起,我今天真的没想到会拖得这么晚。” “没关系,正事要紧。”她拍拍他的手。 “可是,回来太晚,我连生日礼物都没买到,明天补给你好不好?”顾倾国*着她的脸,不好意思地说。 “好。”她笑着答应,不想让她内疚。可是其实,过了生日之后的礼物,已经不再是生日礼物了。 他抱了抱她:“小妖精,你真乖。” 她在他的拥抱中,忽然想起了今晚她给他发短信,漏掉的时间点,9点,心里一紧。 “你今晚,接刘菲菲的电话了吗?” 她多么希望,他的回答是“没有”,那就将是他今晚给她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可是他说:“嗯,接了,当时忙,说了两句就挂了。” 她的心在疼痛中缩得更紧,他的怀抱,也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温暖,她推开了他,表情清冷:“我现在真的困了。”说完就滑进被子里,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顾倾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是因为她接了刘菲菲的电话而生气。他躺下来,硬钻进她的被子里,想要把她抱进怀里,她却身体僵直,倔强地不敢转过身来。 他伸出手去呵她的痒,她忍不住扭动,身体软了下来。他迅速将她翻过来,搂进怀里。 不顾她的挣扎,他吻了她。她渐渐地顺从了他,最后安表地躺在他怀里。 “我跟菲菲没有什么的。” “我知道。” “知道你还生气,醋坛子。”顾倾国捏她的鼻子。 “好像你自己就没吃过醋一样。” “好吧好吧,我们俩都是醋坛子,以后我们家可以开个醋厂。”顾倾国大笑。 既然说她爱吃醋,那就干脆将搁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的陈醋也一起吃了。 “听说你以前有过N个女人?”梅芳芳斜睨他一眼。 “谁说的?你听谁说的?”谁敢跟梅芳芳说这话,他要扒了那人的皮! “你别管是谁说的,你就告诉我,N等于几?”梅芳芳根本不让他打岔。 “呃,哪有等于几?”顾倾国装蒜。 梅芳芳在他眼前伸出一双手:“10?” 顾倾国吓得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哪有那么多?” 梅芳芳撇掉一只手,将剩下的那只在他眼前又晃了晃:“5?” 顾倾国明显打了个顿,但还是摇头:“没有没有。” 梅芳芳的眼睛眯了起来:“我明白了,在5和10的区间,对不对?” 顾倾国只好抵死不承认:“真没那么多,最多三四个吧。”他在心里将真实数目自动减半。 梅芳芳爬了起来,压在他身上:“不得了啊,顾倾国,你的前科真够重的哈。” 紧接着*下一轮审讯:“交往的时间最长多长,最短多短?” 顾倾国吞吞吐吐:“最长……两三个月吧,最短……”他不敢说,那是一夜~情。 “呵,看来我对你来说,还是飞越极限了啊,我真荣幸。”梅芳芳揪起他的脸。 顾倾国求饶:“你跟她们怎么会一样嘛,小妖精?” 梅芳芳冷哼:“有什么不一样,我也不过是你第N+1个女人,谁知道我的保鲜记录是多久?” 顾倾国失笑,捧住她的脸:“你还真是没自信啊,小妖精。有了你这个1,以前的N就等于零了。” “真的?”梅芳芳撅撅嘴。 “当在,她们都是小插曲,你才是我的主题歌。”顾倾国看着她的眼睛,宠溺的笑。 “你以后连小插曲也不许有。”梅芳芳霸道地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嗯,以后别说小插曲,连单音符我都不要。”顾倾国抱着这个独占欲强的小妖精,低低地笑。 他忽然感觉有水珠落在自己的颈间,随即听见她低哑而带着哽咽的声音:“花总裁,这段时间,我好难受。” 他怔了怔:“因为我接刘菲菲的电话吗?” “是,我不喜欢你接她的电话,我一听见你和她说话,我就很不开心。”梅芳芳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受。 顾倾国笑了,将她抱得更紧一点:“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她是刘叔叔的女儿,刘叔叔又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所以不好拒绝。再说她电话里也只是闲聊,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所以我以为你不会生气,都是我不好,让你难过了,小妖精。” 梅芳芳的心里泛起了暖,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她搂紧他的脖子:“花总裁,我什么都可以容忍你,穷了,败了,落魄了,我都会跟着你。但是,我不能容忍你心里有别的女人,哪怕只占一丁点的位置都不行。‘ 她和他纯如水晶的爱情,她不想要一点点杂质。 他吻着她的侧脸:”有了你,我不会再想任何人。“ 梅芳芳转过脸来,贴上他的唇,泪水和进他们的吻:”我只要你,你只要我。“ 只属于彼此的夜,一直延续到清晨…… 第二天,顾倾国给刘菲菲打了电话。 刘菲菲接到她的电话时很欣喜,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 “国哥哥。”她叫得异常甜蜜。 顾倾国有点尴尬,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想说的话:“菲菲,我平时很忙,以后就不要每晚通电话了吧。” 刘菲菲呆住,过了好一会,才嗫嚅着说:“是不是……芳芳姐姐生气了?” 顾倾国沉默不语。 刘菲菲抽泣起来:“我只是每晚给你打个电话也不行吗,国哥哥?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一直一直,盼着自己快点长大。可是,等我长大了,你……你却有了芳芳姐姐……我也不想要什么,只是想每天能够听到你的声音……这样也不行吗?” 顾倾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一想到昨晚梅芳芳的眼泪,就狠下了心:“对不起,菲菲,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挂了电话,他望着远方,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心里对刘成立和刘菲菲各说了句对不起。刘家的恩情,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还,但是用他和梅芳芳的爱情,他做不到。 连续的一周,每天晚上的九点,再也没有电话铃声响起。梅芳芳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轻快活泼。 她和顾倾国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每天笑笑闹闹,甜甜美美。 然而,就在不久后的一天,顾倾国再次去大埔出差。刘菲菲却来到了公司。 梅芳芳看见刘菲菲的时候,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顾总出差了,不在呢。” 刘菲菲却对她摇了摇头:“不,芳芳姐姐,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梅芳芳一怔:“找我?” 刘菲菲走到她面前,紧咬着*,看起来想说又不敢说。 许久,好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长长地吸了口气,开口时的表情,已经是泫然欲泣:“芳芳姐姐,我求你,将国哥哥的时间,留一点点给我好吗?我只是每天给他打一个电话,我可以什么都不说,我只是听听他的声音和呼吸就够了,好吗?真的,我什么都不会跟你抢,我只是不想自己和国哥哥,完全隔绝。我求你了,芳芳姐姐。” 梅芳芳呆了,看着泪流满面的刘菲菲。她在恳求自己,将爱人的时间,分一点点给她,她无所求,只是想要听见自己爱的人的呼吸和声音。 这样的要求,究竟是可怜还是过分? 刘菲菲拉住了她的手:“芳芳姐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像我这样,单恋过一个人。无望地喜欢着对方,就算明明知道对方已经有喜欢的人,却也还是不愿意放弃。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也不想离开。只要他对自己有一点点的温和,就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姐姐,你有过这种感受吗?” 梅芳芳说不出来,她知道这种经历不好受。 她和刘菲菲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刘菲菲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她却给不出任何答案。 就在这时,电梯的门打开,J~J走了进来。 J~J看见刘菲菲在,愣了一下,叫了声:“刘小姐,你好。” 刘菲菲见有外人在场,也迅速收敛了自己的眼泪,转过身去处理脸上的泪痕。 J~J见了这一幕,疑惑地望着梅芳芳。 梅芳芳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他明白了,对她说:“梅秘书,我现在要出去谈合同,你对这个项目比较了解,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梅芳芳连忙答应。 她转头对站在一边的刘菲菲说:“对不起,我现在有工作,必须马上出去一趟。” 刘菲菲只好说:“没事,你先去忙。” 梅芳芳跟着J~J,急忙离开办公室。 电梯门合上的一刹那,刘菲菲的脸上,露出怨毒的笑容。 她知道,梅芳芳已经心软了,内心深处,一定会对她存有愧疚。女孩子的眼泪,有时候在同~性面前,往往比在异性面前更好用。 那么,以后她对顾倾国的纠缠,梅芳芳即使不愿意,也不会断然阻绝。只要有一线余地,她就还有胜算。 梅芳芳并未想到,看起来还是小女孩的刘菲菲,会有这么阴沉的心恩。只是觉得她那样的表白,真的让人想叹息。 她的叹息,被J~J听到,他问她:“刚才到底怎么了?她怎么在哭?” 梅芳芳无奈:“她想每天给顾倾国打电话,要得到我的允许。” “哦?”J~J惊讶,这世上还有这么荒谬的要求? 梅芳芳又叹了口气:“真不知怎么办好。” J~J耸耸肩:“看来唐僧肉好吃,妖精就是多。” 梅芳芳失笑,*~总会在最不恰当的时候,说最恰当的冷笑话。 “那你也是唐僧,怎么我没看见妖精?” J~J翻了个白~眼:“我哪是唐僧?我是帮唐僧扛行李、牵白马,任劳任怨的沙和尚。 时时处处都不忘记抱怨顾倾国,梅芳芳无语。 玩笑过后,J~J正色提醒梅芳芳:”有些事情上,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自己要有原则。“”你是指什么?“梅芳芳不解。 “自己想。”J~J这人,说话从来留个装载悬念,考验别人的智商。 梅芳芳知道他的毛病,撇了撇嘴,没有再问。 J~J看着梅芳芳愁眉苦脸的样子,在心里摇了摇头。 刘菲菲可不是省油的灯。能在半分钟之内,把自己的眼泪,连同眼里的情绪收拾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她城府太深,就是那眼泪,根本就是假的! 可是这个单纯的梅芳芳,肯定以为,所有的眼泪,都是发自内心的。她这样的心态,以后必定会有吃不完的暗亏。 顾倾国从大埔出差回来,跟梅芳芳说了件事:“最近不知道是谁,老是给我打电话,通了又不说话,然后过一会儿就挂了,回拨过去也没人接。 梅芳芳勉强笑笑,找个借口找开,没有跟他继续讨论这件事。 她想想刘菲菲曾经说过的,哪怕一句话都不跟顾倾国说,只要听到他的呼吸和声音就足够。她知道,那些电话是刘菲菲打的,可是她却无法说出口,她无法告诉自己的花总裁,另一个女孩子,有多么爱慕他。 有两次,梅芳芳和顾倾国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接到过那个无声的电话。 短短的半分钟,梅芳芳似乎都听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她一次次地问自己,你不是不太自私? 终于有一天,顾倾国彻底被这个电话惹火了,他对着电话吼:“再不说你是谁,我就报警了!” 电话那一头,传来哭声:“国哥哥,是我。” “菲菲?”顾倾国愣住。 “国哥哥,我只是太想你了,太想太想你了。我……”刘菲菲泣不成声。 “菲菲,你别这样。”顾倾国沉重地叹了口气。 “国哥哥,我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刘菲菲呜呜地哭。 顾倾国咬了咬牙,对她说:“听说我,菲菲,你要想开一点,你还小,以后会遇到很多比我好的人,你……” “不会了,再也不会遇到比你更好的了,国哥哥你就是最好的……”刘菲菲哭着打断他。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菲菲,你在干什么?胡说些什么?” 顾倾国发怔,这是刘成立的声音,他大概是刚走进刘菲菲的房间,听见她在要电话。 过了两秒,电话被刘成立接过来:“倾国,你别理会菲菲说的这些傻话。她小,太不懂事,不要因为她,破坏你和女朋友的感情。” 顾倾国心里五味杂陈:“刘叔叔,抱歉。” 刘成立在那边叹了口气:“唉,你抱歉什么,感情的事,本来就不能勉强。” 在这个过程中刘菲菲的哭声一直在持续,顾倾国无能为力。电话挂掉,顾倾国两只手*自己的头发里,长长地吐气。 如果从来都没遇过过梅芳芳,像以前一样游戏感情,或许,为了报答刘家的恩情,他会在无奈之下,选择和刘菲菲联姻。 然而,自从他遇到了梅芳芳,这辈子,他已经不再想娶别人。 或许,他该考虑,在适当的时候,跟梅芳芳求婚。用婚讯,彻底断了刘菲菲的念想。 此时的刘家,刘成立正阴沉着脸训刘菲菲:“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一向害怕父亲的刘菲菲,第一次出言顶撞:“我怎么就叫没出息?我喜欢国哥哥,这就叫没出息?” “你难道不知道人家有女朋友吗?”刘成立看她一眼。 “那个女人,哪一点配得上国哥哥?没才没貌,国哥哥上次倒霉了,还不是我们家帮的他?那女人能帮他什么,他们在一起,根本就是个错误。”刘菲菲说得咬牙切齿,理直气壮。 刘成立的眼神很深沉:“那又怎么样?倾国就是喜欢人家。” “所以我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就那么如意。”刘菲菲的眼睛里,满是愤恨。 刘成立没再说什么,站起来离开了她的房间。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你真的喜欢倾国吗?不是一时好强?” 刘菲菲叫起来:“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怎么会是好强?” 刘成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笑了一下,在刘菲菲还没明白过一这个微笑的意义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刘菲菲躺到床上,看着公主床顶垂下的白色纱慢,梦幻华贵。 她才是公主,怎么能让她的王子身边,站着别的女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刘菲菲没有再继续用无声的电话骚扰顾倾国。 顾倾国以为,是刘成立训斥了她,所以她不敢再打电话,心就这么松下来,再加上厂区建设面临封顶,事情太忙,所以跟梅芳芳求婚的事,就这么被搁置了。 反正梅芳芳这辈子都是他的,不急在这一时,顾倾国想。 于是,日子就这么平静而忙碌地过着,直到中秋节的前一晚,为了能把万家团圆的日子完完整整地留给梅芳芳,所以前一天,他将第二天的饭局提前到了今晚。 可是,到了九点,酒局未散,他就接到了电话,屏幕显示,是刘菲菲。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醉意:“国……哥哥……我好想……你。” 顾倾国皱着眉头:“你喝了酒?‘ 刘菲菲神经质而凄凉地笑:”对……喝了酒……我来到这里……却又不敢找你……就……就到了酒吧。“ 顾倾国感到无奈:”菲菲,已经不早了,你快点回去。“ 刘菲菲呵呵地笑着拒绝:”不,我不回去,一个人在酒店里呆着,我会想哭。这里多好,好多人,好热闹……“ 过了一会,顾倾国听见旁边有男人搭讪的声音,还有刘菲菲吃吃的笑声。 此时的她,多半已经神志不清,若是跟着乱七八糟的男人走了,出了事,他怎么对得起刘叔叔?”菲菲,你现在在哪?“顾倾国决定去接她,把她送回家。 “嗯……你别管我在哪,我们……不能见面……芳芳姐姐会生气的。”刘菲菲喃喃地说,声音沙哑,好像快要哭了。 顾倾国觉得心里很堵:“告诉我,菲菲,你现在到底在哪?我来接你。” 刘菲菲又抽泣了几声,才告诉了顾倾国地址。 顾倾国跟大家说了抱歉,驱车前往刘菲菲所在的酒吧。 当他找到她时,她正趴在吧吧上,痴痴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酒杯。 “菲菲。”他叫她。 她回头来,看着顾倾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菲菲。”他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突然“哇”地哭了出来,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扑进他的怀里。 顾倾国僵在原地,可是她的身体已经站不住,向下滑去。他只好伸手扶住了她。 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嘤嘤地哭:“国哥哥……怎么办……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顾倾国心里压抑,她要的感情,她根本给不了,为什么她却偏偏要这么执着? “菲菲,你不要这样……”他无力地开解她,深知语言苍白。 刘菲菲只是哭,不说话,紧紧地抱着他。她身上的香水味,已经沾上他的衣襟。而她的唇,在他衬衫领子不显眼的地方,悄悄留下一个粉色的印痕。 顾倾国将她推开一些:“我送你回去吧,菲菲,回到家好好睡一觉。” 刘菲菲顺从地点头,假装走不稳,半靠在顾倾国的身上,被他扶着出酒吧。 在车上,刘菲菲半靠在车窗,轻轻慢慢地哼着不知名的歌,听不出来是什么,只觉得调曲哀怨。 顾倾国只是一路沉默。 到了她的家,一个人都没有,佣人回家过节去了,刘成立又和妻子在外旅游,顾倾国将她扶到她的房间,在床上躺上,想走时,却被她搂住了脖子。 他慌忙想要拉开她,她却死死不松手,在两个人的拉扯中,她的唇上印上了他的…… 他顿时一震,使劲甩开了她,头也不回地走掉。 刘菲菲躺在床上,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泪流了下来,这一次她的泪,是真的。 顾倾国走出她的家,烦燥地拿出烟点燃,站在冷风里抽烟。 他被刘菲菲吻了,无论怎样,这都已经是对不起梅芳芳了,他该怎么面对她? 回到了家,他刚将钥匙*锁孔,门就开了,梅芳芳的笑脸,出现在他眼前:“花总裁,你终于回来啦。” 他心里一阵阵愧疚,强装平静地笑了笑:“怎么不先睡?” 梅芳芳扁扁嘴:“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他笑着拍拍她的头:“那我出差了你都是怎么睡着的?” “你出差了我经常失眠啊。”梅芳芳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却突然一僵,她闻到了女人的香水味,而那,不是她的味道。 “怎么了?‘顾倾国有些紧张地问。”你的身上怎么会有香水的味道?“梅芳芳直白地问。 顾倾国心虚地低下头,说了谎:”陈总他们今晚找了女人作陪,大概是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沾上的。“”找女人?“梅芳芳柳眉倒竖。 “我没有,是他们。”顾倾国只好硬着头皮抵赖到底。 男人在外应酬,遇到这样的事,自是难免,只要他洁身自好,就已经很难得。 梅芳芳放过了他:“算了,你去洗澡,我讨厌这味道。” 顾倾国匆忙进了浴室,把脱下的衣服,扔进门口的脏衣蓝。 梅芳芳想着正好把自己的白裙子,和他的衬衣一起洗。就走过来帮他掏衬衣口袋里的东西,却在指尖接触到某一点时呆住。 她望着那个粉色的唇印,心里一抽:陈总的女人坐在他旁边,难道还要把唇靠到他颈窝吗? 就在这个时候,顾倾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鬼使神差地,梅芳芳走过去,第一次偷偷翻开了他的手机。 当她看见那个名字——刘菲菲。心里抽~搐起来,用颤抖的手点开短信,她看到了那几个让她痛彻心扉的字:国哥哥,今晚的吻,我会一辈子记得。 梅芳芳的心里,在最剧烈的痛,猛然扑击之后,一片麻木。 她就站在那里,*起伏着,张着嘴,像一条被抛上岸的,濒死的鱼。 他们的吻,他们的吻,他们的吻…… 她在心里反复刻着这几个字,眼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只是一串串滴到地上。 “顾倾国,你给我出来。”她忽然爆发出吼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正在擦头发的顾倾国,听见梅芳芳的声音,一愣,匆忙披了条浴巾,就冲出了浴室。 “告诉我,今晚你到底见了谁?” “我不就是……”顾倾国本想继续撒谎,可是又说不出来。 “还想说你是见了陈总对吗?”梅芳芳猛地转过来,顾倾国看见了她满脸的泪。 他惊慌地跑过去,想要抱她,却被她一掌推开:“你别碰我,我嫌你脏。” 顾倾国站住,有些受伤:“芳芳,你不要这样说,我只是……” “你只是吻了刘菲菲是不是?”梅芳芳流着泪,举起手机,顾倾国看见了屏幕上的那行字,脸色变得灰败。 可是,他还是想解释:“是她主动吻我,我没想吻她。” “那她如果主动跟你上床,你是不是也要上?”梅芳芳哭着大吼。 “你不要瞎说,小妖精,我怎么会呢?”顾倾国咬唇,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不会?你能吻她,怎么就不能跟她上床?对于你们男人来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投怀送抱,怎么会拒绝?”梅芳芳已经失去理智,说话开始伤人。 “梅芳芳,你不要无理取闹!”顾倾国在着急之下,冲口而出。 “是,我无理取闹,好吗?”梅芳芳看着他,愤怒地笑:“如果我跟别的男人接吻上床,你是不是能处之泰然?” 顾倾国最受不得这样的激,也生气了:“你怎么也变得和别的女人一样,不可理喻!” 梅芳芳凄然地笑:“和别的女人一样?你是说你以前的那些女人吗?我现在也跟她们一样,让你厌烦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踢出局?” 顾倾国烦躁地粑粑头发:“人不要断章取义行不行?我没那么说过。” “你的话就是那个意思。”梅芳芳一口咬定。 “算了,我不跟你吵。”顾倾国觉得今晚的道理已经讲不通,放弃了争执。决定离开客厅,避开战场。 梅芳芳呆呆地看顾倾国进了卧室,很久,走到窗边,抱着膝坐到飘窗上,把脸埋进两膝之间,低声哭泣…… 这就是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爱情吗?他的唇,已经吻了别人。这就是她视若珍宝的爱情吗? 她曾经以为,即使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他们的爱情,也永远会纯净如初,是她太狂妄自信了吗? 梅芳芳流着泪,一遍遍地问自己,是我错了吗? 顾倾国在里间,也是心情极度挫败。 今晚,他都做了些什么?被一个爱自己的人吻,然后这个吻,伤了自己爱的人。 外面的那个人,始终不肯进来。他悄悄走出去,却发现她将头靠在玻璃上,已经睡着,脸上满是斑驳的泪痕…… 他愧疚地抱起她,她那样轻,柔弱得让人疼惜。他低下头,轻轻地吻她。 她在梦中,又抽噎了一声。 他深深地叹气,将她抱倒床上,搂进怀中。 明天的团圆夜,他向她求婚吧。 给她一个永恒的承诺,给刘菲菲一个永远的拒绝。 然而,当他第二天早上醒来,想要先给她一个惊喜的预告时,却发现房间里已经空了。 他叫她的名字,没人答应。走进客厅,看见大门边放着她的拖鞋。她已经丢下他,一个人去了公司。 他懊恼地叹气,换上衣服出门,在路上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 昨晚,自己真的是伤了她了。顾倾国深深地愧疚。 到了公司,看见她正在忙。 他走过去,想要跟她调笑几句。她却当他是空气,看都不看他一眼。 顾倾国只好怏怏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总又打电话来了,说昨晚他走的太早,有些事没有谈清楚,让他再出去聚聚。 顾倾国只好答应,走到梅芳芳桌旁,很小心地赔笑:“陈总找我,我出去一趟。” 梅芳芳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地忙。 顾倾国无趣地走进电梯,一直到门关上之前,她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顾倾国站在电梯里,心里闷得发疼,他决定处理完陈总的事,回来的路上就去买钻戒。 但愿今晚的求婚,能换回梅芳芳的笑容。 顾倾国走后,一直在忙碌的梅芳芳,停了下来,悲哀地笑。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她只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倾国。 早上从他怀里醒来,一想到这个怀抱,昨晚曾经给过刘菲菲,就觉得心口痛得喘不过气来。她甚至不敢等他醒来,不敢跟他说一句话,怕自己会崩溃,会爆发。 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却在脑海里,一遍遍地想象他昨晚,是怎样拥抱刘菲菲,他们的唇,是怎样贴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她望着车窗外,一次次惨痛地笑。 现在,他走了,他说要去见陈总。他要见的人,真的是陈总吗?她对他的信任度,已经不再是百分之百。 她又有了那感觉,被抛上岸无法呼吸的感觉。她觉得天花板变得好低,好像要压下来,砸到她的头上。 她不愿意再在这个空间呆下去,这里有太多属于他和刘菲菲的痕迹,就像那扇门,她只要瞟一眼,就会想起他们在门里拥抱的情景。 她抓了自己的包包,冲了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自己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到一个让她暂时可以不想刘菲菲和顾倾国的地方…… 可是,她刚走到公司楼下,就看到了让她致命的一幕,顾倾国和刘菲菲正吻在一起。 原来,顾倾国刚开着车走出公司停车场,就碰见了刘菲菲,刘菲菲拦停了他的车。 顾倾国也正要和她说清楚。 车内,刘菲菲听着顾倾国的话语,泪水不停流了下来。 刘菲菲从车倒镜中看到了梅芳芳,哭泣道:‘国哥哥,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最后的拥抱?“顾倾国见她这样痛苦,心里过意不去,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 见梅芳芳怔怔地望着他们,刘菲菲不顾一切的吻向了顾倾国,顾倾国连忙把脸移开:“菲菲,不要这样。” 刘菲菲泣不成声道:“给我一个最后的Kiss好吗?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顾倾国怔了一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没有拒绝。 看着这一切,梅芳芳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了下来,她飞快的跑出街上,想不到他竟然没有拒绝,而和她吻在一起,这让她更痛苦,那是一种锥心的痛。 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向何方,只是豪无的目的向前跑去。 顾倾国看到了梅芳芳,赶紧将刘菲菲推开,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车。 恍惚间听到有人追来,是他!悲伤恨意涌上心头,加速了脚步。 急促的刹车声并没有影响到她的速度,失魂般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快走,快离开这里。” 顾倾国惊呼:“芳芳!”看到她失魂的身影奔到马路中央,迎面一辆急驰而来的车,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口。 可惜梅芳芳已没有听到,她也将永远不能听到,她的身子已经给轿车撞得飞起了十米开外,倒在了血泊之中。 (全文完) 正文 第122章 梅超男正在看着书,死党狄娜娜走了过来,“ 超男,有你的一封信。” 梅超男抬起头微笑着:“不会吧?谁会写信给我?” 狄娜娜娇笑道:“梅美人,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是谁写给你了吗?里面厚厚的,好像有像片一样,快打开来看看,长得帅不帅。” 梅超男打开一看,不由得惊呆了,泪水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她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其她女人极度亲密的影像。信上说他的男朋友韩信就像一个“鸭子”一样,和很多有钱的富婆都有一腿。 梅超男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又有相片为证,让她不得不相信。 狄娜娜见 梅超男看着信件在流泪,连忙关心问道:“ 超男,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梅超男没有回答,流着眼泪跑出了教室,她要去找他问个清楚,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梅超男到了韩信上班的健身俱乐部,看到他正亲热地指示着一个老女人的健身动作,让 梅超男感到恶心,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韩信叫了出来。 韩信感到愕然, 女友怎么会到他上班的地方来找他?心中有点不安,他们走到俱乐部楼下一个无人的角落, 梅超男流着眼泪说:“韩信,我们分手吧,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说完就转身往外跑。 她没跑两步就给韩信追上,他用力的抓着她的胳膊说:“为什么?你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要给我说个清楚?” 梅超男不想让他难堪,冷冷地说道:“不为什么,因为还有二个月就要高考了,我要专心读书,我不想你耽误了我考试的成绩。” “亲爱的,你不要离开我,这二个月我们可以少见面,甚至不见面也可以,你专心的备战高考吧,我不会耽误你的,虽然我会很想你,但是我会控制我自己不去找你,请你不要用这个理由来和我分手好吗?亲爱的,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说完就过去搂着 梅超男,低下头来想亲她脸庞。 梅超男搬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说道:“ 请你不要这么肉麻好吗?你这样的话对多少个女人说过呀?” “你说什么呀?这样的话我这么会和其她的女人说呀?难道说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不会有其她的女人,我只爱你一个。”说完又过去抱着 梅超男。 “你只爱我一个?心里不会有其它的女人?” 梅超男用力地挣脱开了他的怀抱,冷冷地望着韩信,大声吼道:“哪这是什么?”说完把他和哪些女人亲热的照片往他身上用力一丢。 韩信看着这些照片,脸都绿了,“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的?是谁给你的?” 梅超男继续冷冷地望着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是那一个“好心人”寄给我这些照片的,但是我知道我们完了。” 韩信搞不清楚有谁会偷拍他,他使劲地想了想,脑海中终于闪现了一个极度妩媚的女人,没错、肯定是她,好一个蛇蝎心肠的伍微微,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报复他。 “ 超男,有人在报复我,请你不要*的当,她就希望我们分手,她想看见我痛苦,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 如果你没有做这些事,别人要报复你也拍不出这些照片,可见你是一个多么用情不专的男人,处处留情,怪不得别人要报复你了。” “ 超男,我。。。。。。” 梅超男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你不要再解释了,我们分手分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泪流满面地跑走了。 韩信傻傻地呆在原地,热泪布满了眼眶。 星期六, 梅超男怕韩信来她家纠缠,所以没有回家,全部同学都回家去了,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宿舍里。本来狄娜娜说要过来陪她的,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后来又打电话来说要陪男朋友去看电影,不过来了。 她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想着他们交往的点点滴滴,想着韩信的好和坏,一会儿欢笑,一会儿哭泣,脑海里全是韩信的身影,挥之不去。她突然想起狄娜娜以前跟她说过的话,说一个人要是不开心,那就去酒吧喝酒,一个人喝醉了酒,就什么都不会想,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忘掉。她决定去买醉。 她一个人不敢去小型的酒吧,咬了咬牙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到了黄金海岸夜总会。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一个女孩子,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在这种混乱的地方,是非常危险的, 梅超男现在不考虑这么多,她坐到了比较偏僻的角落,点了一杯鸡尾酒,她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就只想喝酒。 梅超男一口把手中的鸡尾酒灌入口中,突然发现身旁有股灼热的目光正紧紧的盯着自己,一转头,就触到一双写满淫邪的眸子, 梅超男立马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个男人长得皮头大耳,五大三粗,一副极度猥琐的模样。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梅超男瞪一眼身旁的胖男人吼道,站起身想走,这个男人实在大倒胃口了。 “美女,别走呀!我请你喝酒吧?你一个人这么孤单,就让我陪陪你呀!”肥胖男人无耻的伸出手拉住了 梅超男的白皙细嫩的胳膊。 梅超男一转头,语气不再凶恶,脸上展露着肥胖男人看不到的谄媚笑颜,说道:“想请我喝酒是吧?喝完酒是不是要请我上床啊?” 肥胖男人一愣,随即笑颜展露,心中在想,这个小美女年纪轻轻,思想却这么豪放。*着说道:“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话。。。。。。” “鬼才是小姐!恶心的男人,拿开你的脏手!” 梅超男脸色陡然一变,空着的手并成掌,劈在男人的手腕上,那男人顿时微微吃痛, 梅超男趁钳制变弱立即抽手离开。 刚走几步,却发现那恶心的男人居然跟了上来,刚才那一下不过是趁男人不备, 梅超男可没有练过什么功夫,一看男人追来,顿时慌了,被这种无赖抓到的话,而且又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后果不堪设想啊! “哦!” 梅超男快步走着,不时回头看看那男人距离自己还有多远,不想跟前面某个结实胸膛撞个正着。 “让开啦!” 梅超男不耐烦的吼道,想要绕过跑出去,结果胳膊再次被人牢牢的拽住了。 “你干什么?”一抬头,看见一张极帅气极精致的脸,心想,难道这个帅哥是和后面那个恶心男是一伙的? 这个帅气的男人看了看 梅超男,又看看身后追来的男人,突然一把将 梅超男带入身后。 肥胖男人刚好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看着高大帅气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说道:“这个妞是我的。” 而高大男人也不说话,眼眸里似乎含着浅浅的笑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知是什么证件在肥胖男人面前晃了一下,那肥胖男人顿时脸色微变,躬身连连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 肥胖男人还没说出高大男人的身份,就看见高大男人食指竖在嘴前,做噤声的动作。 肥胖男人慌忙闭了嘴,再次鞠了个躬,才慢慢的退后着离开了。 梅超男站在高大男人的身后,弯着腰探着脑袋往上看,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不是因为眼前的男人长得大帅,而是刚才肥胖男人的表现让 梅超男顿时对眼前的男人来了兴趣,他到底是什么人啊?那个胖子刚才还很神气的,结果却被这男人的什么证件吓跑了,他到底是怎样的大人物呢?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帅? 吼!我肯定是喝多了,人家长得这么帅关我什么事啊?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 梅超男想着就往外走,却发现胳膊被人拽着根本走不动,吼!这人是杀猪的吧?力气这么大? “ 你干什么啊?放开我啦!” 梅超男转过身来怒视着黑衣男子,虽然是极品帅哥,但也不能这样对她 梅超男。 “呵!我救了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的?”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但却充满了戏谑的口物,让 梅超男不怎么喜欢。 “谢谢!” 梅超男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完全没有一点感激的诚意。 话刚说完, 梅超男浑身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腹中燃烧一般,热度一点点从下腹散发到身体各处,速度快得惊人。 随温度的上身,似乎连力度都一同被燃烧殆尽了一般,整个人变得软绵绵的,别说挣脱男人的桎梏了,连站稳都有点难了。 梅超男不由自主地靠在了男人的身上,却不想,这一靠不得了,热得更厉害了,身体也更软了。 黑衣男人轻“咦”了一声,看着 梅超男奇怪的反应,慢慢有点了然。 一个横抱, 梅超男被黑衣男子抱着朝门口的楼梯处走去,来到第五层的酒店,让服务生随便开了个房间把 梅超男放在床上。 梅超男意识模糊,浑身*,紧紧的搂着黑衣男子,身体竟还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蹭着。 黑衣男子本想让 梅超男睡一觉,第二天应该就好了,可是弯着腰把她放在床上时,腰身被她紧紧的抱着还不断往他身上贴,结实的胸膛被 梅超男胸前的两团柔软蹭着,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 “该死”黑衣男子低骂一句,想要把 梅超男手拉开,却发现她十指相扣,力气还不小,或许是被他的力度抓疼了,嘴里还飘出了类似于做某种运动时的娇哼声,让黑衣男子更觉难耐。 就在黑衣男子被那娇哼声弄得不知该怎么做时, 梅超男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了他的黑衣内,滚烫的手在他的结实的身体上游移着。 男子倒吸一口气,下腹的欲望愈加膨胀,那小手居然不怕死的继续往下摸去,不能再任由她继续摸下去了,不然一定会惹火上身的。 男子一把抓住 梅超男纤细的手腕, 梅超男却突然坐了起来,睁着迷蒙的眼与黑衣男子那双黑亮的眸子对视着。 猛然看到那双迷蒙的眸子,男子心里咯噔一下,想要做绅士的念头似乎突然被打垮了。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纯洁处男,会来这种地方玩的女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就权当是一次艳遇好了! 男子这么一想,也不阻止 梅超男不安分的小手了,在某个重要部位隔着布料被那灼热的小手握紧时,所有的理智彻底瓦解的一点不剩。 胖子坐回到吧台上,闷闷的喝着酒,不满的嘟嚷道:“哼!真倒霉!居然让秦歌那家伙占便宜了,那可是我特地搞来的药,吃了那药,就算是圣女也会变得*。 秦歌轻拂她额前的秀发,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孔呈现在眼前,白皙的皮肤微带嫣红,眉毛微皱,萦绕着几许哀愁,长长的睫毛,高挑的鼻子,红艳性感的*,让人禁不住有一亲芳泽的欲望。 高耸的*随着呼吸连绵起伏,迷人的乳~沟依稀可见。白色裙摆雏在大腿处,洁白修长的玉腿*在外,妩媚性感诱人。。。。。。 她有什么心事吗?为什么在这种状态下还会皱着眉头?秦歌看着如此美丽性感的女子,思想已经混乱,心中某种情绪在急速荡漾,只觉得*一种*,心跳加快,呼吸明显急促。 他想低下头来亲她诱人的小嘴,想亲她。。。。。。 这不是乘人之危吗?他不能这样做,这不是君子所为,也不是他一惯的作风,秦歌连忙赶紧拉了下薄被,盖在了那诱人的娇躯上,自己急急冲进了浴室,打开了笼头任由冷水浇湿了身上的名牌衣服。。。。。。 梅超男觉得浑身发热,翻了个身蜷缩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舒服。坐起来未睁眼睛,朦胧中一伸手把全身衣服脱了下来,躺下来又舒展了下,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反正衣服已被淋湿,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洗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一下,才不会胡思乱想。他一边洗澡一边哼着“*的惩罚”,他怕自己会*,做出对不住别人的事,所以用歌曲来提醒自己。 洗完澡后,秦歌突然发觉自己没有衣服换,原来身上穿的衣服又已被淋湿,他只得从旁边拿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里,都怪自己刚才进去大急,忘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带换洗衣服,这就是*的惩罚吧,没有衣服穿,看来暂时是回不了家了,去服务台开多一个房间吧,总不能孤男寡女呆在一个间房里,这样是很危险的。 秦歌擦着湿发,望着镜子中里的自己,是哪样的英俊。自己并非圣人,但绝对不能做乘人之危的事,突然想起刚才那个胖子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 秦歌从浴室出来,轻轻走进了房间,他不敢开大灯,怕惊扰了床上的人。拿着淋湿的衣服,正准备离开去服务台开多一个房间,才想起床头台灯没有关。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头,脚下不知踩了什么?拿起来一看,不由得一愣,手中是一件黑色的胸衣,脸色微红,他好奇地望向床上的人,只见梅超男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体态撩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23章 她那丰满迷人的身材毫无保留地映入他的眼帘,他从来没有见过脸蛋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的女人,真是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秦歌不由得看得呆了。 他知道再看下去就会出事,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弯腰拿起薄被盖*裸~露的身子,正起身准备离开,冷不防被她一拽,跌倒在床上。刚坐起身,还没等反应过来,床上的人紧紧将他抱住。 “不要,不要离开我。。。。。。” 梅超男仰头吻上秦歌的唇,灼~热又急促。秦歌一征,随即拥着她那迷人的身躯,看着全身赤~裸的 梅超男,秦歌心中的欲~火再也忍不住。 两条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翻滚在大床上。 激情过后,秦歌望着已经入睡的梅超男,懊恼得不知所惜,这名女子是在迷药的作用下才和他发生关系的,她明天清醒后不知道会如何看待自己,她不会把我当成是一条大色狼吧! 原本秦歌只想当成是一次艳~遇,谁叫她要来这种地方,反正谁也不认识谁,黑夜一过,一切照旧。但现在他却很在乎这名陌生女子对自己的看法,自己不会是爱*了吧! 唉!不要胡思乱想了,睡觉吧!忘记今晚的事,也省的觉得愧疚。 次日清晨的阳光洒落,梅超男全身酸痛的醒来,头疼,身体又酥软酸痛,好难受。 梅超男翻了个身,眼睛慢慢睁开,看到眼前是一个赤~裸的背部,看那色泽和尺寸,是个男人吧!天哪!这是哪里啊?他又是谁啊?我为什么会跟他躺在一张床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怎么全都想不起来。 梅超男咽了口口水,一点一点的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掀了开来,捂着自己想要尖叫的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也给噎死。 被子下一白一黑的胴~体展露在梅超男的眼前,她和身边的那个男人都是一丝不~挂的,也就是说昨晚。。。。。。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第一次来夜店就和人发生了一夜~情,啊!真是倒霉透顶啊! 这个该死的男人到底是谁啊? 梅超男用被子护着胸口坐起来,想探头看看那男人的样子,一看就是昨晚解救自己的黑衣男子。怪不得人家说长得帅的男人都花心,韩信是这个样,他也是这样,刚和我第一次见面,就占了我的便宜。唉!天下乌鸦一般黑。 梅超男注视着这个帅到令人惊叫的男人,她决定要报复他,不能这么便宜了这个花心的坏男人,怎么报复他呢?梅超男低下头想了想,突然目光被秦歌左手中指上带的戒指吸引了。 吼!好大好正的一颗钻石噢!梅超男心中已有了主意。 她咽了口口水,罪恶的右手毫不犹豫的伸向那颗戒指,因为是用左手撑在床边避免让自己身体碰到那个男人的姿势,所以没一会儿梅超男就感觉左手没力了,想了想,静悄悄的起身把衣服穿好,绕到床的另一头半蹲着,小心翼翼的把戒指从秦歌的手指中一点点的抽~出来。 “ 嗯。。。。。。”睡熟的秦歌突然发出一声低哼,把梅超男吓了一跳,整个人本能的趴在床沿的地上。 过了一会儿,发现再没有动静了,又悄悄的爬了起来,顺利的把基本已经抽~出来的戒指拿到手了。 梅超男得意洋洋的把戒指举在头顶上看着,阳光的照射之下,反射出五彩的颜色,果然是个好货色! 梅超男蹑手蹑脚的准备开溜,突然又停住了脚步,走回到床前,轻轻的把床头柜拉开,拿出里面的纸和笔,用娟秀的字体写下了一行字,看了看,满意的笑着离开了房间。 秦歌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他有些疑惑,这个女子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和别人发生了关系,居然不叫也不嚷的,真是奇怪。 慢慢坐起来,突然看到自己左手上觉得有点别扭,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头一转,就看到床头柜上的小纸条。 拈起来看,嘴里念叨着:黑衣先生,虽然你长得很帅,但你也不能持帅行凶呀,你在我迷糊的状态下玩弄了我,就把你手上的戒指作为对我的赔偿吧!你也可以当成是给我的包夜费,我不会去告你的,放心吧!后会无期! 秦歌眼角抽~搐,原来是手上的钻戒不见了!太习惯的东西突然丢了反倒一时间发现不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啊!是她自己被人灌了春~药,我帮她解决问题的耶!居然还问我要包夜费,而且,这也大昂贵了吧?那颗钻戒少说也值个一二万吧?我都能叫几十个小姐了! 不过算了!看在她那么迷人自己又有点喜欢她的份上,那戒指就当送给她好了。 梅超男走出酒店,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去哪里好,回学校宿舍又觉得无聊,自己孤身一人在宿舍里干什么好呢?会闷死的,还是回家吧,总不能为了躲避他,一辈子都不回家吧! “你昨天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回家?”一进门,母亲张凤英就开始训斥道。 梅超男嘟起小嘴,撒谎道:“同学过生日,玩晚了就住同学家了。” 张凤英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继续念叨着:“你看看你,还有二个月就高考了,还整天这样无所事事的,不抓紧复习功课,还到处去玩,像什么样子?看来你是不想读大学的了。” 梅超男眉头紧蹙,“我不就是为了放松一下,不想自己天天在紧张的状态下学习,才去玩的嘛?你是不会明白的。”说完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张凤英还在厅里喋喋不休,梅超男连忙打开电脑带上耳机听音乐,不理会妈*唠叨。 张凤英自从二女儿梅芳芳失踪后,她的性~情已大变,有人说她的女儿给车撞死了,但她不相信,因为她没有找到女儿的尸体,虽然现在梅芳芳已失踪了五年了,但她还坚信她的女儿还活着。 梅超男听了一会音乐后,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她颤抖的打开了手机,手机上显示了N个未接电话和短信。 “宝贝,对不起,我伤害了你,请你听我解释好吗。。。。。。” “超男,我错了,我不应该为了钱和那些女人发生关系。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好吗。。。。。。” “ 宝贝,我好担心你,星期六你为什么不回家,你去了哪里?你是为了躲避我不回家吗?我在天台等你,你快回来好吗?我会等你到天亮。。。。。。” 梅超男把短信一条一条看完,泪水不知不觉已流了下来。 梅超男擦干泪水,她想去看看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还在不在天台等她,她调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冲出家门跑上了天台。 梅超男上到天台,看到他靠在天台角落的墙壁上迷糊着。 韩信神情憔悴,他整整焦急等了她一夜。 “你!。。。。。。你怎么还在这儿?”梅超男望着憔悴的韩信,刚刚调理成平静的心,又荡起了千层波浪。他真的是等自己等到天亮都还没回家,梅超男心中翻了五味瓶,她自己也分不清啥滋味,愣在那里。 韩信听到梅超男的声音,连忙睁开迷糊的双眼,兴奋的跳了起来,“宝贝,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他连忙走到梅超男身边,伸出双手想搂她。 梅超男轻移了一*子,躲开了他的双手,韩信愣了一下,又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这次,他没有让她再逃,把她拉到他身旁,紧紧的抱住了她,她的身上好凉,他想让自己的身体温暖一下怀里的她。 “阿信,请你不要这样,放开我好吗?” 韩信不听她叫唤,死死地抱着她,哽咽道:“宝贝,原谅我好吗?我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求你原谅我好吗?” “ 我。。。。。。”梅超男见自己和他分手,竟让他如此痛苦难过,泪水滑了下来,或许他是真的很爱自己,我要不要原谅他呢?还有自己昨晚和陌生男子发生了一夜~情,如果他知道后会不会原谅我呢?梅超男思想好混乱,一时不知这么办好。 “你昨晚喝酒了?”韩信明显感到她身上有未散的酒气,眉头一皱,心里担心,他知道她不会喝酒,肯定是自己伤她大深了,她才会跑去喝酒。 “ 阿信,我们分手吧。”轻轻的声音带着万般的沉重,心里撕裂般的痛,痛的她身体轻轻颤~粟,她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是该面对的时候了,不能再拖了。 说出分手这句话的时候,梅超男的心在滴血,但她不能和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身体的男人在一起,虽然她很爱他,昨天她也和别的男人发生了那种事,但她就是不能原谅他。 “不,我不答应,超男,我是真的爱你,我和其它女人都是玩玩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是真的爱你。。。。。。”韩信情绪激动,痛楚填满心间,紧紧抱住了她,勒的她有点喘不上气来。 梅超男硬~起了心肠,用力的挣脱开了他的怀抱,冷冷的说道:“镜子碎了是不可能再重圆的。” 韩信见梅超男已铁了心要分手,不禁泪如雨下,“难道说我们就真的不能够再在一起了吗?我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梅超男泪流满面不地望着韩信,哭泣着说道:“有些事情只要做错了一次就不能回头,何况你是无数次。叫我怎么给你机会?” “我。。。。。。”韩信痛哭的说不出话来。 梅超男认认真真地望着这个他深爱过的男人一分钟,然后狠下心肠,跑回家去。 华灯初上的夜晚,各色霓虹灯交错的马路上,让人有种想沉迷的感觉。梅超男一人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成双成对,隐隐觉得有点失落。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知道穿着高跟鞋出来瞎溜达,除了会累自己的脚,没什么好处。 她停在了路边,想来想去干脆破费一次,搭的士回去。这才发现,出来时连包都没拿,身上没有一分钱,手机也不在身边。 “怎么这么倒霉啊你梅超男。”她嘘了口气,一手胡乱地摧残了一下后脑的头发,一手扶住了路边的一棵大树,只能先休息一会儿再走回去。 路边的“乐富豪酒”吧,旋转玻璃门总被进进出出的人转动着,不知道它烦不烦。 “哎哟,帅哥,你急什么啊,我可跟你说啊,虽然你长得超帅,但本小姐重钱不重色,我可不是免费服务的哦。”一个媚笑的声音从那旋转门内传来,一听就知道是做那种生意的女人在酒吧内钓到了一个男人。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免费了。”男的说话了,带些醉意,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梅超男抬起头来,听这声音,难道是个帅哥?只是他此时揽着那女子,脸被她垂下来的头发挡着根本看不到。 这时,他们突然停下来了,梅超男本来转过了头,感觉到这个就又去看他们。那个男人的手放开了那个女人,迟疑地把头抬了起来。 梅超男怔了一下,他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想到这里她忙快步下了人行道,走到了马路上,转身的一刹那,那个人也朝着她走了过来。 不行,她快步走着,她再也不想见到他,再也不能和他见面。 “吱!”一声尖利的喇叭声,震荡了她的耳朵,刺眼的车灯照过来!她睁大了眼睛,只见一辆疾驰的轿车就在她前面不远处。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捂住了头,等待着被撞的那一刻。 “你疯了!”那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人已经被他拉入怀里,惊魂未定,腿都软了,就由着他抱着,竟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但马上梅超男就清醒过来了,忙推开了他,也不敢闯马路了,就沿着人行道快步地走。她听见那个女人上前问他:“这是谁啊?还走不走了?” 没有回答。 梅超男随即就感觉到身后追赶的脚步声,接着胳膊就被紧紧地拉住了。 “放开我!”她扳着他的手气愤道。 “我只是想送你回去,你住在哪里?”他淡淡地说着,却有种让人不容质疑的力量。 梅超男咬了咬嘴~唇,白了他一眼道:“用不着你送,我自己有脚。” 话音未落,就被他强行拉着到前面的停车场,被他推进了一辆黑色本田副驾驶座上。 车子开上了马路,“说,你住哪儿?” “怎么遇到他了?”梅超男侧过头小声地嘟嚷着,并不理会他的问话,心里在想他不知道有没有认出她来。 “说!”见梅超男不理他,他突然咆哮起来,一个猛打方向盘,差点撞车。 梅超男转过头,又是害怕又是气愤:“我要下车,我不想把命葬送在你手里!” 他冷笑了一声说:“你不说话就是由我作主了,系好安全带!” 车子一路狂奔,简直就是玩惊悚游戏,梅超男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一直在心里呼唤老天爷,这么好的年华,她还想多活两年呢。 “呲!”的一声刹车声,车子突然停下来了,她才松了口气。 “下车!”他动作很快,一下子绕到了这边给她打开车门。 一看到“客都宾馆”这几个闪着光的大字梅超男就来了火:“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带我来这里?” “我刚刚让你选择了,你不说话,只有这样了。”他嘲弄着笑着。 梅超男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抓了过来。 “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喊非~礼了。”梅超男怒视道。 “随你,看他们会不会相信。” 前台的小姐一看到他马上满面微笑,点头致意,没等他开口签单就双手奉上一把钥匙。 他只淡淡一瞥,抓过钥匙拉着她进了电梯。难道他常驻宾馆吗?这么豪华的酒店,一天要多少钱啊! 到了八楼,开锁,推门,把她按倒在床。 真是本性难改,梅超男冷冷地看着他,想动,两手却被他按得死死的。 只见他那张英俊逼人的脸慢慢地压了下来,对她吹着热气,分明是一副调戏的样子,梅超男别过头,狠狠用力,高跟鞋踢在他的腿上。 看来这一脚是踢在点上了,只见他眉头一皱放开了手,梅超男忙站了起来,冷笑着:“别太小看人了,我告诉你,我不是卖的。就是,我也不跟你,因为我厌恶你这种男人,知道了吗?” 他站在那里,眼睛垂着,似笑非笑:“为什么厌恶我?我有哪些地方让你厌恶?” “从头到脚,从外到里,全部。”梅超男故意一字一句地说。想起自己那天被人陷害,吃了春~药,他竟乘人之危,和她发生了关系。 此人正是和梅超男发生了一夜~情的秦歌。 “哼,没想到我在你心中什么都不是。”秦歌哼笑一声,有点失望的意思又像是根本不在乎。 “所以别在我身上下功夫。”梅超男浅浅一笑,无形中把他拒到了千里之外。 梅超男瞪着秦歌,只见他穿着黑色低腰牛仔裤,包裹着他结实有力的双腿。上身随意挂着件白衬衣,敞开的领口露出大片宽阔又强壮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像丝般光滑,而他的五官更是没的挑剔,尤其那双漂亮深邃的不可思议的黑眸,足以让女人沉醉在其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24章 梅超男张着小嘴,想起了和他一*的往事,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她就算想忘,都忘不掉,她咽了下口水,心脏咚咚的剧烈跳动,总感觉他和那晚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盅惑着人的理智。他的身材修长、挺拔,额间的黑发不听话的垂下,散发着无限的吸引力。 梅超男努力的深呼吸再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没注意到的是,随着她的深呼吸,她的形状完美的胸型起伏不定。 秦歌深邃的目光看着她的动作,眸中又深黯了几分。 梅超男呆呆的愕着,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处的情况。 秦歌见状,低低的轻笑一声,又慢慢走近她。 “你的身材真好。” 见他靠近自己,梅超男后退了一下,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感到他流连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视线。 秦歌欺身上前,恶意的揉捏她泛红的小脸,那手指毫不留情的力道令梅超男不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别动我,你走开。” “呵,认得我吗?我们曾经有过亲密接触。”秦歌低笑,放肆的手更加快的进攻她的领地。 原来他早就认出了她,梅超男感觉四肢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虽然我们曾有过肌肤之亲,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现在告诉你,我叫秦歌,你叫我歌歌。” 秦歌噙着慵懒的笑低声道,俯*子吻住她诱人的小嘴,梅超男想咬紧牙关来拒绝他,但为时已晚,他的舌已灵巧的探入了她的口中,熟练的*着她的小舌。 梅超男的意识渐渐混沌,他的亲吻,带着霸气和魅惑,让她沉醉。 秦歌脱掉了自己的衬衣和长裤,身上只剩一条内裤,梅超男望着他结实的胸膛,激凸的*,更加的意乱情迷。 他的手已开始*着她丰满的*,梅超男想搬开他的手却发觉四肢无力,只得任由他揉捏。 梅超男心想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自己又会和他发生关系,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她不能这样做,她马上闭着眼睛想着对策,不敢去看他那性感诱人的身材,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别。。。。。。别这样,快放开。。。。。。”梅超男的话说得含含糊糊,后面的“我”字没有说得出来,已经被秦歌整个封在了嘴里,热烈的吻一*的袭来,梅超男脑子里空空的,身体逐渐*起来。。。。。。 秦歌的手已经探进了梅超男薄薄的裙子里,听着身下美人儿不由自主地发出来的浅浅呻~吟,他满足的眯缝着眼看她。 梅超男已不能自己,心想只能任由他玩弄了,就在秦歌要褪下梅超男裙子的一刹那,门铃突然响了起来,秦歌拿过床单裹着激凸的*去开门,原来是服务员送欢迎茶。 在服务员进来的一瞬间,梅超男顾不上整理自己的衣服,马上冲了出去,她知道此时不走就将会成为他的*之物。 梅超男走后,秦歌在房里发呆了一会,也退房回了家。 梅超男避着不见他, 韩信难过极了,今天,他躺在床上又睡不着觉,他爬了起来,把客厅、洗手间、厨房的灯都打开,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坐在落地窗隔出的小阳台上。 韩信已经熟悉这半夜的时光了。他一根一根的抽着烟,他大需要手指间的这一点温暖,在持续地燃烧,他想起了不知谁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的时候,你就点一根烟,烟上会有淡淡的火光,这点火光就会温暖你,燃烧掉你的孤独。 从分手到今,他发觉他一天要抽掉二包烟,藉以燃烧掉梅超男的离开,给他带来全世界的悲凉。 他每天做着同样的三件事,吃饭、睡觉、上班,通常的状态是无知觉,他的生活每天都在蒙味和混沌中开始。他走着路,或者开着车,眼前会常常出现一片灰色,铅灰色,无边无际,灰色俱有席卷的力量,他的生活于是永远裹在一片雾蒙蒙的灰色之中,看斑谰世界失去了色泽,他的生活没有目的,没有目标,没有非做不可的事,没有非找不可的人。 他已经开始忍受不了这种日子, 再这样下去,他会疯掉的。这种日子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他决定要报复她。 夜,还是像平日一样的热闹,街边的霓虹灯,把这个城市点缀成一座娱乐之城。 酒吧,一样的充满了性感和妩媚,刺激着年轻人的神经细胞。唯一不同的是正在酒吧中买醉的人变了,变得神情沮丧,变得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失去她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 他想过死,用死来反抗她的无情,用死来让她一生良心不安。用死来躲避他的痛苦,来躲避这个城市的喧闹。 当他举起锋利的刀子,准备朝胸口刺下的瞬间,他突然没有了死的勇气,周围是一片恐惧笼罩着。此刻,他才发现,死是多么的可怕。 他选择了活下来,因为她要证明给她看,她今天的决择是错误的。他也要报复,报复那个用卑鄙手段拆散了他和她分手的蛇蝎女人。 “酒,再来。”他脑子里有些模糊,啤酒在他的口中已经失去了酒的味道。 “韩信,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一个吧台的妹妹安慰着他,她是他第一次到这家“乐富豪”酒吧最先认识的朋友,叫江心怡,长得乖巧可爱。 她说,她是那种温柔、贤惠的女孩子。她夸奖自己的时候,一点也没觉得脸红。她说过的这话,一个月多了,他仍然记得,江心怡就像她说的那样,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心怡,我没醉。”韩信从江心怡手中夺过酒杯,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啤酒。当江心怡松开酒杯的那一刻,韩信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心痛。 江心怡没有再来夺他的酒杯,她只是忧伤地在一边看着韩信。过了良久,江心怡缓缓地说道:“一个人是喝不醉酒的,既然你想喝醉,我就陪你一起喝,今夜,就让我们一起醉。” “你陪我喝酒?”韩信指着她的鼻子,接着又指着自己的鼻子,迷迷糊糊地问。 江心怡把手中的杯子一扬,豪爽地说:“对,我陪你喝酒。我也想喝醉,你能让我陪你一起醉吗?” “ 醉,一起醉,今晚就让我们一起醉吧!” 他们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连续干了十几杯。 “还喝吗?”韩信看她也差不多了,连眼圈都布满了*。他想,再这样喝下去,她真会喝醉,对一个女人来说,喝醉酒是一件很不安全的事情。他只知道她的姓名,她住哪里,有些什么样的家人,他一点也不知道,要是她喝醉了,他该把她送往什么地方? 韩信很想喝醉,要不是江心怡的出现,他一定想把自己醉死在这家酒吧,把以前的伤心全部忘记。 忘记梅超男离开带给他的伤害,忘掉这个城市中的一切。 但是他不能让一个关心他女孩的喝醉,他不能对她的人生安全不管,不能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样丢在一边,继续把自己麻醉下去。 “不要再喝了。” “要喝,怎么不喝了?你怕了吗?是不是怕喝醉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江心怡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面对面对着他,她的脸近距离地靠着他的脸。 “我不怕醉,我来这里,就是想求醉。只是,我担心你,一会儿你喝醉了,怎么办?” 她做了一个怪怪的表情,用几乎是一种诱惑的语气对他说:“怎么?你关心我啊?你放心,我酒量好着呢。”说完江心怡端起酒杯,来和韩信碰杯。 “那好,今晚我们就一起醉。醉了好,一切都不再痛。” 韩信和江心怡又开始大喝特喝起来,突然她大笑,笑得全身颤粟,酒杯在她的手中摇晃。柔 弱的灯光下,她是那样的妩媚,像随时出入酒吧中的妓~女。 虽然她长得还算漂亮, 身材也挺好,但她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他突然不想和她再喝下去了,他知道她喜欢他,但是他对她不感兴趣,他决定叫她的朋友把她接回去,于是他拿起她的手机按了她朋友的电话,安排好一切,他一个人去酒店开了一间房,他要去玩他的复仇游戏。 昏暗的房间里,红色抢眼的真皮沙发椅上,韩信躺在上面,他拿出了手机拔下了那个蛇蝎女人的电话,想不到她竟然答应来和他见面。 伍微微接到韩信的电话时,她本来是不想去和他见面的,但是她又好奇想看看他在耍什么把戏,也想看看这个伤害过她的男人在失恋的打击下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她答应了他的邀请去酒店和他见面。 门铃——在此时响起,他英俊的脸上扬起了笑容,他的笑随即变得残酷冰冷。洒脱地站起来,在野性牛仔裤的修饰之下,他的一双腿显得更为修长,一步步地走近门玄。 他将门打开一半,站在门的后面。伍微微疑惑地推开半掩的门,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的一只手腕就被韩信捉住,然后一拉一推之间,人已经被他压在了墙上。 韩信勾腿从后踢上门,“碰”的一声震动了整座房子,低低的声音跟着响起来,“你还挺准时,伍——微——微——!” 伍微微圆瞪眸子诧异地看着韩信,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抖动的樱唇要说话,却被韩信伸出的食指抵住在唇边止了声音。 “哼。。。。。。”他低声哼笑,邪气尽显。“我们来玩你喜欢的游戏吧!” “玩游戏?”伍微微一时反应不过来。 韩信两指扯了扯她的衣服,重复了遍,“对,玩游戏。” 伍微微从震惊中回神,一下子怒气攻心。她来并不是要跟他玩游戏!她是要来看他笑话的,看他被人抛弃后是什么鸟样。稍稍挣扎了下,鼻息间却充溢了浓浓的酒气。 “你喝酒了!”她认真地看他,才发觉他的脸蛋熏红,她又补充了句,“你醉了!” “我会醉吗?”韩信笑笑着摇头,那只落在她的唇上的食指开始邪恶的滑落,一直落下落下,停在她的衣领上。 撕—— 衣服碎裂的声音。 他竟然粗暴地撕碎她的衣服!伍微微生气地看向他,“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难道我叫你来做什么你都不知道吗?”淡淡的,他的眼神柔情似水,他的动作却暴戾令人颤抖。 韩信看着伍微微面上的表情,他的红唇略略扬起,露出了得逞的笑,“我们的游戏正式开始。” 伍微微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冷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谁愿意和你玩这种游戏呀?你以为我还会这么傻吗?会再次上你的当?你还想把我的衣服全部拿走,然后再让我的朋友来帮我送衣服,让别人看到我的傻,我的天真?” “还提以前的事干吗?以前你不是也伤害过我吗?我们就当作扯平了,谁也不欠谁,谁也没有伤害过谁,我们都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忘记吧!让我们重头再来好吗?再说如果你不愿意为什么又要跑到我的房间来?你来了不就是想和我做吗?” 他说得邪气,那只手依恋地落在了伍微微*的高耸上,就连他的声音也充满了*的成份。他拉起伍微微的手,往床的方向走去。 “到床上去。”他说得不容置疑。 伍微微愕然地看着他,身体一动也不动。 韩信唇角挂笑,突然脱下了衬衫,露出了一身健康色的肌肤,身上没有一点累赘的肌肉,很好看,很性感。 他是在诱惑我吗?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伍微微突然哈哈大笑,眼神幽怨地望着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冷冷说道:“如果我说我不会跟你玩这种游戏,你能把我怎么样?韩信!” 说出韩信这二个字时,才发现自己为什么冲口叫出这个名字,是因为心里默默地觉得这个名字就是属于她一人的?看到他为了别的女人这样的失魂落魄,她的心中竟会醋意浓浓。 她迷恋他! 仅仅是迷恋吗?伍微微已经不太敢确定了。或许比迷恋还多更多的是说不得的爱!她的视线跟着韩信修长的身影移动。 韩信躺在床上,慵懒地斜靠在枕头上才向她道,“我能把你怎么样?” 韩信的笑带了点坏坏的气味,看到她一脸醋意的表情,心里胀满的痛狠瞬间腾出一处空隙,带进了氧气,可以呼吸了。 原本他就是要这样—— 对她,只是用性去*,用心去厮杀,用爱去报复。现在感觉到的点点愉悦,只是他预定的目标成功的一点前兆。目标是越来越近了,直等到那一天,这个女人爱上自己的时候,他就马上抛弃她,也让她偿偿让人抛弃的痛苦滋味。 一直。。。。。。他就是这样以为! “呵呵,我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但如果你说不要——”顿了下,他躺起来,伸手去拉伍微微,把她拉近自己了,手下稍稍使力,在伍微微的低呼声中,韩信已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压进了绵软的大床里。他接着道, “ 我会折磨你。” “ 折磨”两字被他说得暧昧,再加上那邪气的眼光,不禁让伍微微一震,所有的心神回来,她才发现自己被他压着,嵌进了这张大床上。 “怎么,你近来这么寂寞吗?和女朋友分了手,就没有别的女人愿意陪你上床了呀?你不是认识很多有钱的老女人吗?为什么你今晚这么有空都不去侍候她们,而非要我来和你玩这种*游戏。”伍微微冷酸酸地说道。 “呵呵。。。。。。”韩信斜睇着她,低低的笑声听得伍微微心绷紧了心弦,“她们那里比得上你呀,我和她们上床只是为了钱,而和你是为了情,因为我发觉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你爱上了我?”伍微微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和那些老女人来往?” “都说是为了钱了,如果她们不给我钱,你看我还会理她们吗?我和她们在一起你会吃醋是吗?” “不会!你和谁在一起都不干~我的事,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怎么可能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醋,请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她急声否认。 “不会为我吃醋?我自作多情?我看是你嘴硬吧。”韩信的大手,缠*的一头柔软发丝,这种抚弄已经成为了一种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习惯。一旦染上了,就再也戒不掉的瘾!但他一点也无所擦觉。 韩信微张着*,一点点落在伍微微的耳边,轻轻地呼气,刻意挑逗得身下的人敏感颤抖,他才低低道:“说一句‘我爱你’。” 伍微微咬着*不出声。 “说啊。”急声催促,韩信注视着她咬紧双唇,希望她快点说出这三个字,看她还敢不敢说他自作多情。 “我。。。。。。”气氛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怪异?伍微微也看着他,圆圆的眸子眨动了几下。她不知道他有什么诡计。 “我。。。。。。”语结,这是不能说的爱!不能说,若说了又会怎么样?她猜测着,期待着。。。。。。 伍微微的眼神落在眼前这张好看到能诱惑人心的脸蛋上,“我。。。。。。”再次叫了声,伍微微才发觉自己没有勇气说出来。 韩信不耐烦道:“你,你怎样?我数三声,你再不说,我就把你全部的衣服都*,然后又把你的衣服带走,又让你的朋友来给你送衣服,好让她们再看看你的傻,你的天真。” 他说的话,让伍微微一阵羞怒,连忙用力推开他,愤怒说道:“你这个无赖,你去死。” 韩信看着她愤怒的表情,坏笑道:“怎么?亲爱的你生气了。” 伍微微一挣脱开韩信的压逼,连忙快速翻下床。 逃脱—— 失败! 只见韩信从后抱住她的小蛮腰,赤~裸的上身随即与她完美的背部,曲线贴合,大手擒住她,低低哼笑道:“反抗我,是向我暗示要剌激的游戏吗?微微。”搁在她腰际上的大手开始解开她的牛仔裤上的纽扣。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25章 只见韩信从后抱住她的小蛮腰,赤裸的上身随即与她完美的背部,曲线贴合,大手擒住她,低低哼笑道:“反抗我,是向我暗示要剌激的游戏吗?微微。”搁在她腰际上的大手开始解开她的牛仔裤上的纽扣。 伍微微伸手用力去推他,急怒叫道:“你这个无赖,你想干什么?你以为任何人都像你一样放荡不堪吗?韩信,我告诉你我不是应召女郎,你放开我!” “你不是应召女郎?那你为何要跑到我的房间来?我看你连应召女郎都不如。”韩信冷讽了声。 “你去死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死都不见你死呀。”伍微微大声骂道。 “ 因为我是好人,老天爷舍不得这么早要我死。怎么,恼羞成怒了啊?”韩信冷笑道, 长裤倏地一声被他拉下来,他的大手随即往伍微微的屁股打去。 啪—— 很用力,用响亮。 伍微微整个人震住。他在做什么?他。。。。。。他打她屁股!这个坏蛋,他大可恶了!从来就没有人会这样对她! “韩信,你这个变态,你想干什么啊!”又一声响亮的巴掌落下。 韩信的头就搁在伍微微的颈侧,声音明显带着怒意沉沉地响起,“是你挑衅我的,你不是说你喜欢刺激的游戏吗?”他伸手就去扯下她的小内裤,五指张开,力道很大,第三巴掌二话不说地落在伍微微泛红印着两只巴掌的圆挺屁股上。 在听到伍微微的痛呼之后,他才悻悻地接着道:“你不是应召女郎,难道我是应召男郎吗?是的,我陪那些老女人是为了钱,也许你以为我根本就是应召男郎,伍微微,你心里看不起我!是不是?” 蓦地放开她来,韩信躺在床上,冷眼斜睨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背对着自己的身体,娇俏圆挺的屁股上明显显地印上三只火热火辣的掌印。 伍微微一声不吭,身体在不停颤抖,不知道是气得颤抖,还是被羞辱得怒火攻心?但都不重要了,因为她的眼泪竟制止不住滑出来,掉落在洁白的大床上。 背,抽~搐得厉害。她强逼自己不应该哭,于是强忍着,一手抹了把眼泪,然后拉好裤子,静静地,静静地,下床。 脚刚落地,又被他扯住,拉回床上来。 “对不起,我是因为大爱你了才这样做的,微微你原谅我好吗?”韩信用深情的眼光呆呆地注视着伍微微缓缓地说道。 伍微微震了下,并不是因为他口中说出的歉意,而是他的那张脸,那种眼神流露出来的情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样去形容。 伍微微惊愕,震惊的眸子与他定定地对上来。还没有好好消化他的这种表情,就被他用力抱着,所有的表情都已经隐没在身后。 她看不到的,那已是一脸的算诡的残酷。 伍微微整个人抖了下。“请你不要再来骗我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的。。。。。。”激动中,韩信吻住她,语言迅速融化在两人的口中。激烈的辗吻,吞噬她的感官细胞。 唇舌与她纠缠在一起,他吻得很孟浪,很粗暴,很迷醉人的心神!而她——彻底被他征服了。很久很久之后,才听得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厮磨着响起来。 难道她今晚又要栽在他的手上? “不要。。。。。。”她大声叫了出来。 伍微微连忙用力推开她,她不能再上他的当,她不能再用阿娇的名言“天真、傻。”来安慰自己,他不是陈冠希,她也不是阿娇钟欣桐。 伍微微不顾衣衫不整,连忙打开房门冲下楼去,自己为什么还会来和这个坏蛋见面,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他?不能,绝对不能爱上他,如果自己真的爱上了这样的坏蛋,那么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就完了。 他说的所有的话都很美,但他说的所有话。。。。。。都是在骗她,他一直都只是在玩弄她,如果自己爱上了一个以玩弄自己为快乐的男人,那到不如去跳梅江河好了。 伍微微走后,韩信躺在床上,慢慢回忆起他们的往事。 那天,韩信被同学叫去舞厅玩,他坐在沙发里,望着眼前的男男女女独自发呆。他觉得无聊,点了一首他最拿手的歌《缠绵游戏》。 韩信大展歌喉,赢得众人的阵阵喝彩声。这时一个性感妩媚的女子走了过来,一脸迷醉温柔的笑容,柔声说道:“你好,我叫伍微微,很高兴认识你。呵呵,你刚才歌唱得大好了,我好喜欢听哦。” 说完拿起桌上的一个空杯,倒满了酒和韩信碰了一下,一仰脖,将酒一钦而尽。站在韩信身边,甜甜的,笑眯眯地看着韩信。 骄傲帅气的韩信平时对于来和他搭讪的女人,一般都是不屑一顾的,他看不起这种轻浮的女人。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性感*的伍微微前来搭讪让他感到心中一阵激动。 他把杯中的酒也一钦而尽:“微微,我、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韩信。” 伍微微娇笑着:“信,很多人说我长得很像叶玉卿,但是你不要把我想成是一个豪放女哦,其实我的思想很保守的。”说完又用痴痴的眼神望着韩信。 这时舞厅里有好多人在跳舞,韩信微微笑了一下,“我们去跳支舞吧。” 伍微微娇声答道:“好的。” 韩信牵着伍微微的手向舞池中走去。 伍微微今天穿着一套露出大半*的紧身旗袍,一头卷发披在肩上,鲜红的*,妩媚的眼神,性感极了。韩信看着面前的这个性感尤物,心柔柔地动了一下。 韩信搂着伍微微的腰,指示着伍微微运动的方向,在他身旁前后左右地旋转着。他们的身子在不经意的碰撞中,渐渐擦起了某种*。 一曲跳完后,伍微微并没有离开,她站在韩信身旁,她潮红的脸庞在那迷离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妩媚动人。 “热吗?感觉怎么样?”韩信用手替她扇着风柔声说道。 “我今晚的感觉特别好。”伍微微用媚眼瞟了一下韩信,甜甜地笑着。 “ 我也是,我和你跳舞的时候才有跳舞的真正感觉。”韩信一阵*,看着她那*的脸庞,动情地说。 “我也喜欢和你跳舞,我觉得你好棒。”伍微微妩媚地笑着。 这时,舞曲又铺天盖地的响了起来,一对对恋人亦或舞伴又纷纷走向舞池翩翩起舞。 韩信拉着伍微微的手,“我们接着跳吧,愿意吗?” 伍微微娇声道:“不愿意。” “为什么?”韩信感到有些意外,急切地问。 伍微微媚笑着:“这里大闹了,我不喜欢这里,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说完用勾魂的眼神瞟着韩信。 韩信愣了一下,心想她该不会是在暗示我吧。 伍微微轻移莲步,缓缓地走出了酒吧,这时韩信脑海中闪现了梅超男美丽迷人的样子,但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紧跟在性感女神伍微微的后面。 韩信跟着伍微微走出了酒吧,伍微微从小包里拿出了车钥匙,按了二下。他没想到伍微微居然开的是一辆桑塔纳,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了起来。他原本以为她是一个放荡的风尘女子,没想到她居然是一个富婆。 韩信坐上了车,看到伍微微酒后驾驶,不由得有些害怕地说:“微微,你刚才喝了这么多酒,小心一点,不要开这么快好吗?” 伍微微娇笑:“你怀疑我开车的技术吗?” “不是的,我是提醒你要安全驾驶,要知道,现在车上可是两条人命哦。” 伍微微有点不屑地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怕死呀?有我这个大美人给你陪葬还不可以吗?”给她这样一说,韩信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车上大路后,韩信已经对伍微微的车技没有了担忧,但不知为什么此时他心里又害怕了起来,他曾经听他同学说过,说如今社会上有一些不法分子,专门利用美女来勾引人,先是喝酒上床,再将你迷晕,最后把你的肾脏都割走。遇到稍有良心的可能会给你留下一个,没良心的两个都拿走。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想到这里,韩信手心全是汗,不由得多瞧了伍微微几眼。今天她会不会也设了圈套等我往里钻呀。不过看她的样子又不像骗人肾脏的坏人。不过坏人脸上又没刻字,谁知道她肚子里有没有花花肠子。 于是韩信小心翼翼但又假装慢不经心地问;“微微,我们现在去哪里?” 伍微微一边开车,一边媚笑:“你急什么,到了你就知道,你还怕我卖了你不成。” 韩信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抹了抹额头,说来也奇,这么冷的天,他额头上居然还有汗。 韩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一点,然后笑着说:“当然不是了,要卖也是我卖你呀,对不对?呵呵,呵呵。” 伍微微白了韩信一眼:“很好笑吗?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韩信讪讪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自讨没趣地嘲外面乱瞅。 伍微微把车开到了本市最高档的“黄金海岸”酒吧,韩信曾经带着杜鹃来这里玩过一次,知道这里消费贵得要死,所以他只来过这里一次。 车子停在停车场时,韩信说道:“微微,你刚才还没喝够吗?你还想再喝呀?” 伍微微用勾魂的眼神痴痴地望着韩信:“那好,我们就不去酒吧喝了,我们去酒店开房喝吧。” “啊?开房。”韩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暗中揪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真疼,不是做梦。 看着韩信夸张的表情,伍微微冷笑道:“你别*的在我面前装纯情了,你跟着我出来,还不是想和我上床吗?如果你不想去,现在就可以下车走人。” 韩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这么会不想去,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而已。” 伍微微轻哼了一声:“坐好了。”然后把车开得像离弦之箭一样,往酒店的方向驶去。 伍微微把车开到了本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金沙湾大酒店,韩信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大酒店,不禁心里暗暗叫苦,完了,下半个月恐怕只能吃方便面了。 伍微微把车停在了金沙湾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她熄了火,打开车门,优雅地走了出来。看见韩信还在车里坐着不动,面带不悦:“你在傻愣什么呀?还不下车。” 韩信吸了一口气,不管了,方便面,就方便面吧,有得吃就行了。他动作麻利地下了车。 伍微微去打开车尾箱,拿出了一个手提袋,韩信连忙把她的手提袋接了过来,自己拎上。他用眼瞄了瞄口袋,见装的是两瓶酒。 “你带了身份证没有呀?”伍微微冷冷说道。 “带了,我向来都是证不离身的。”韩信笑了笑说。 “那等一下你去总台登记吧。” 去到服务台,韩信把身份证递给接待员登记住宿,他发觉他的手竟然微微发抖。 “ 先生,请交一千元押金。”收银员面带微笑地对韩信说。 什么?一千块?韩信一听傻了,他的钱包里才四百多元,有三百元还是昨天他回家,妈妈给他这个月在学校的伙食费。惶惶不安中,忽然看到一只玉手递了一叠钞票给收银员,侧目一看,正是伍微微。 韩信尴尬极了。但他嘴里还假惺惺地对收银员说:“我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把现金用得差不多了,嘿嘿。”同时暗骂自己虚伪,没钱就没钱嘛,还绷什么面子。但他随之又安慰自己道,我还是学生,没钱也很正常。何况男人都是爱面子的,特别是在女人面前。 上到房间,伍微微把手提袋里的酒拿了出来。 韩信望着眼前这两瓶酒,发觉自己竟然没见过,想不承认自己不孤陋寡闻都不行。 伍微微看着韩信好奇地望着这两瓶酒,不由得娇笑道:“这种红酒很醇,口感相当不错,余味无穷,颜色又红得非常暧昧,特别适合在这样的氛围下喝。 说完,伍微微缓缓地倒了两杯酒。然后端起一杯,轻轻地摇着,俨然一副品酒专家的派头。 韩信见伍微微这个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不过还是蛮可爱的。他端起酒杯和伍微微碰了一下:“干杯!”然后一钦而尽。由于喝得大急,给呛得连连咳嗽。 伍微微娇笑:“你喝这么急干嘛?喝这种酒不能大口大口的干,要慢慢的,仔细的品味,才能喝出它的香醇来。” 给她这样一说,韩信的俊脸不觉红了起来。 “我再给你倒一杯,你再慢慢的品偿,看是不是感觉不同。” “不用了,我自己来倒就可以。”韩信手脚忙乱地抢过酒瓶,倒了大半杯。这回他学着伍微微的样子,很斯文地抿了一小口,不急于咽下肚,让它在口舌间逗留。嗯,还是真有点不同,味道好极了。 伍微微忽然低垂眼睑,轻声一叹,幽幽地说:“如此良辰美酒,只可惜。。。。。。”言语间似乎藏着无尽的幽怨。 看着伍微微表情的变化,韩信笑着安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街头睡,来、干杯。” 伍微微微微抬了一下眼睛,娇笑:“好、干杯。” 他们相视着对方大笑了起来。 透过温暖的灯光,韩信感觉伍微微的眼神有说不尽的风情。诱惑之余,还有某种似曾相识的亲密。 不知不觉中,第二瓶酒也喝了一大半了。伍微微本来就已喝了不少酒,这时候就更呈醉态了。 韩信也有了几分醉意,他借着酒气,大胆地问伍微微:“看你早就准备好了酒,是不是早就想要度过一个浪漫激情的晚上呀?”说完用轻挑的眼神望着她。 伍微微也不恼怒,用媚眼瞟着韩信说:“这不是你所期待的吗?” 气氛迅速变得暖味了起来。 韩信大着胆子,去抓住伍微微正准备端酒杯的手,试探性地问:“那你觉得我在期待什么呢?” 伍微微摔开韩信的手,冷哼了一声:“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你们男人的色心,大抵都是一样的。” 韩信嘿嘿笑了二声,“看来你很了解男人嘛。” 伍微微白了韩信一眼,冷冷说道:“像你这种小男人,我没兴趣了解。” 韩信嬉皮笑脸地又抓住伍微微的手道:“你了不了解我没关系,只要让我了解你的深浅就行了。” 伍微微媚笑着轻轻拍着韩信的脸庞:“真看不出来哦,你这种愣头愣恼的小子,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韩信坐直了身体,勾勾唇,俊美的面容上,笑容带着几分邪肆。 他摸着伍微微柔若无骨的小手:“你的手可真滑嫩。” 伍微微娇笑:“比它滑嫩的地方还多着呢。” 韩信的*被她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他一把拉过伍微微,随即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伍微微轻轻地推开了他,她婀娜多姿地走到床头柜,把房里的灯全部熄灭,脱掉了紧身旗袍,露出了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流鼻血的好身材,她穿着三点式风情万种地坐在了床上。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只有彼此的呼吸,在黑暗的夜晚格外清晰。。。。。。 韩信走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用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鄂,轻轻吻着她,垂首在她耳边低语着,没人能听到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伍微微动情地回应着他,他们由浅吻,渐渐转入了深吻,随即疯狂的咬吻,最后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衣物,他们是哪样的急不可耐。 他覆*的身,狂乱地吻着,从*到脖子,辗转到她柔滑的丰盈,一双大手狂揉着她胸前的柔软。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正文 第126章 伍微微自从和韩信在酒店一夜风流后,彼此都没有联系过对方,有点怪想他的,这个坏蛋,想和我上床的时候就说喜欢我,爱我,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真是狠透了他。 今天,伍微微终于忍不住了,她去酒店开了一间房,打电话让他过来。 韩信冷着一张脸来到酒店,他快步走过酒店大堂,转进梯道的电梯门前,按下升键,电梯自动打开。他走进去,按下8键客房部。 门很快打开来,他整了整头上的鸭舌帽,走出电梯。一直走,最后停在了806房间门前。 他发现门没有关,只是掩着一半,手轻轻一推,韩信径直走进去,大剌剌地坐在了桌子前面的椅子上,二郎腿一翘,玩世不羁! “打电话非要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淡淡的声音透着凉意,向着对面一心看报纸的伍微微道。 伍微微从报纸里抬头,她的脸还是哪样的妩媚、性感,韵味! “怎么了?都把我忘了是吗?我打电话叫你过来,你好像很不情愿来见我,是吗?”伍微微的笑略带着恨意,声音却绵软甜美。 韩信见她这样,连忙过去抱着她,顺便捏了一下她胸前的柔软,伍微微挣扎着搬开了他的手。 韩信眸子一眯,代表不悦。“微微姐,不像是如此无聊的人吧,叫我来,就只是为了想见见我?” “呵呵。。。。。。”伍微微站了起来,一身宽松的白色连衣裙,还是掩盖不住她性感迷人的好身材。 “你以为呢?”她向韩信走近,一双柔软雪白的手搭在韩信的肩上,娇声道。“我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坏男人,和我上了床以后,可以二个月都不来找我,让我怪想你的。” 岁月可以摧残一个女人的青春,但落在她的身上,却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今年都已35岁了,依然美丽,而且越来越有女人味。 韩信沉言不语,睨了她一眼,视线淡淡地落在前面。 伍微微稍稍转身立于他的面前,食指落在自己的红唇上,思索了会,随即噘嘴道:“你不会嫌弃我老了,年纪比你大上十二年了,于是就不找我了吧。” 韩信笑起来,那张摄魂的绝色脸容挂着的笑意不知是取笑还是心情突然愉悦的笑,他伸出一手拢起伍微微一头好看的卷发,却抓了满手的定型发露,不禁皱眉收起手。 韩信慵懒道:“人家说,三十的女人最有味道。你刚才那样说,不就是暗示我没眼光了?你怎么漂亮,只要一通电话,我肯定会乖乖地马上飞到你身边来。” “呵呵。。。。。。你越来越坏了。”伍微微半笑道,手肘一撑,上半身倚在了桌子上,性感的曲线隐隐显露于连衣裙之下。 韩信欣赏性地打量着她,哼笑出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不喜欢吗?”伸手将伍微微拉近自己,搂着她,双手又去*她胸前的柔软。 伍微微挣脱开他,一巴掌打了过去,历声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以为我没有人要吗?要下*到打电话来求你要呀?你给我滚。”说着打开了房门。 韩信*着脸,恼怒地走了出去。 伍微微看着这个坏男人走出去以后,连忙把门关上,径直回到了房间,一头扑到床上,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扑簌落下,我为什么要这么下*的叫他来,让自己受尽屈辱,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韩信从来没有这样丢过脸,竟然让女人打了一巴掌,他愤愤不平地下到了酒店大堂,他在大堂沙发上坐了一会,越想越气,明明是她自己打电话叫他过来的,却又这样对他? 韩信*着还在隐隐作疼的脸,突然心生一计,掏出了手机。 伍微微还躺在床上哭泣,手机突然响起,她拿出来一看,见是韩信打来的,她疑惑的接了起来,就听到他那极具磁性却又偏偏极讨人厌的声音。 “亲爱的,想我了吗?”伍微微想像着此刻韩信那灿若桃花的的笑容,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你去死,谁想你?”心情很不爽,正好需要一个人来发泄。 “ 吼!亲爱的似乎心情不大好啊!是不是刚才打我一巴撑而心情不好呀!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呀?呵呵。。。。。。没关系了,我到回去看你吧。”韩信继续嬉笑道。 “不要!”伍微微脱口而出,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开门吧!我在你房门外。”韩信邪恶的笑道。 啊?不会吧?伍微微不可置信的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顿时冲着电话大吼道:“混蛋!骗我!” “ 没有呀!”真的没有,因为在下一刻,韩信已经走在房间的走廊上了,邪魅的笑看着伍微微。 伍微微想都没想就要把门关上,韩信却已经先于她一步用手撑住了门,不让伍微微关上。伍微微的力气那大得过韩信,被韩信轻而易举的推开,闪身进了房间。 “你想干什么?”伍微微怒道。 “你说呢?”韩信坏笑。 韩信紧盯着伍微微,走到她身旁,一把搂紧她,食指弯曲勾起她的下鄂,缓缓说道:“微微你真是大迷人了,怪不得有人叫你叶玉卿了,你的身材和她一样的好,一样的风骚,果然是卿本佳人,我要为卿而狂了。”说完疯狂的吻着她。 “不要、不要这样,快放开我。”伍微微使命的挣扎着。 韩信根本不理她,把她抱倒在床上,粗暴地把她的衣服扒个精光,双手大力地狂捏着她胸前的柔软。。。。。。 伍微微的挣扎逐渐减弱,自己的双手不听使换地抱着他的腰身,身子还不断地往他身上贴,韩信结实的胸膛被伍微重型的两团柔软蹭着,*迅速地坚硬了起来。 伍微微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她的小手隔着布料去*他的重要部位,。 韩信把她的手拿开,不让她玩弄。他见伍微微已*,连忙起身把她的衣服拿在手里。 伍微微疑惑地望着韩信,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韩信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这个*,你以为你真的是叶玉卿呀,谁都会喜欢你呀,刚才竟然敢打我一巴掌,你就让你的亲戚朋友来帮你送衣服吧。”说完哈哈大笑地走出了房门。 有因才有果,想着他们的恩恩怨怨,韩信低叹一声。 高考失利了,梅超男决定不在复读,她相信自己不上大学也可以闯出一片天来。 今天,她的大姐梅芬芳跟她说多芬广告公司招聘设计师,梅超男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她决定去试试。 她想找个人陪她一起去壮胆,这时正好狄娜娜打电话给她。 “娜娜,我正想找你呢,你就来电话了。” “哦,找我有什么事啊?” “等会跟我一起去广告公司面试。” “超男,你真的不读书了。” “嗯。” “哪好吧,等会在多芬广告公司门口等。” 梅超男和狄娜娜碰面了,觉得还是自己一人进去比较好,于是她让狄娜娜在门口等她,她大着胆子冲了进去。 “嗯,嗯。。。。。。”眼前这个戴着宽边眼镜的肥胖男人正拿着梅超男的简历边看边点着头。 梅超男坐在对面,脸上的微笑已经保持了有三分钟了,这个人事部经理怎么看简历要看这么久? “梅小姐刚高中毕业啊?”突然他抬起了头,扶扶镜框眯着眼睛看着她问道。 “是的。”梅超男笑笑,运动一下脸上就要僵掉的肌肉。 “为什么不上大学呢?” 听他这样说,梅超男的心沉了下去,知道这次面试八成要失败了,羞红着脸小声答道:“没有考上。” “哦,这样啊,梅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公司这次是想吸纳有丰富经验的设计师,您好像不太合适,有机会我们下次合作。” “经理您听我说,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我对广告学有所研究,加上我能吃苦,我想我会胜任的!”梅超男露出标准的微笑很自信地说。 “哦?是吗?那你就说说广告设计是什么吧?”他扶扶镜框。 “广告设计就是把产品最好的最重要的一面直观地呈现在消费者面前,给他们以视觉的冲击力或者心灵的震憾,让产品在他们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错!广告设计是不计一切引诱消费者来消费,甚至不需要让他们明白产品到底是什么,只要让他们有购买的欲望。” 这样说不就是一味夸大事实,间接坑蒙消费者吗?梅超男稍稍皱了皱眉头,差点就把心中所想的说出口。 “梅小姐我看您对广告还是不懂,还需要进一步的学习和锻炼,有机会我们下次合作。” 应聘宣布失败,梅超男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大楼,真想把手里的简历给撕了。 天哪,如果老天爷真的存在就好了,看看吧,什么吗?广告像他说的那样子吗?设计是他说的那样子吗?广告设计是视觉艺术设计的一种,是艺术。 一个好的创意首先要有灵魂才能让大众产生共鸣,才会让消费者相信这个品牌,相信这种产品,从而达到消费目的。 “超男,怎么样?成功了吗?”等在外面的狄娜娜迎了上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唉!不要提了,伤心啊!“ “怎么啦?到底成不成嘛?” “不成,人家要的是有丰富经验的设计师。”她赌气地说。 “这是什么公司啊?这么不识货,这么好的人才都不要。”狄娜娜边说边拿出手机来看时间,“哎呀,我要去上班了。” “去吧去吧,别迟到了。”梅超男挤出一个微笑摆手说。 “超男,你长得这么漂亮,不如也跟着我们做酒店这行吧,相信你做这行前途会一片光明,如果你想做,现在就跟我一起去酒店。”狄娜娜眼睛一转笑道。 “不要,我对这行不感兴趣。” “哪我走了,拜拜。” “拜拜。” 狄娜娜走了,又剩她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 “应聘失败了,现在该怎么办好啊?自己现在没有上学了,总不可能还懒在家里吧。” 梅超男边自言自语边举起了手中的矿泉水瓶,瓶身一层冷气把她的手面弄得湿湿的,她定定地盯着那时而滑下来的水珠,“现在没有硬币我只有抛你了,如果抛起来还能接住,我就只要饭碗不要理想,如果接不住,就算饿死也除了设计不做!” 最大的敌人就是现实,我们往往不得不让步,再让步。 梅超男玩的其实是最保险的赌博,水瓶稍稍一抛准会接住,她以前常玩,她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矿泉水轻轻一抛。 想不到,这从冰柜里拿出的冰水瓶身有水珠,她的手一滑,瓶子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偏离了轨道,向着人行道外侧飞去。 她的命运,也随着这道弧线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瓷器的声音,接着是瓶子落地的沉闷声。 梅超男连忙睁开了眼睛,看到路边停着的一辆轿车旁一位身穿西装的五十左右的先生,正两手停在半空中,用一种心疼的,呆愕的表情看着地下的碎片。 她咽了咽口水,完了,这下闯祸了。 这时一位男子从另一边下了车忙走上前来,一看到地下的碎片也怔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赔的。”自己错在先,当然要先道歉博得人家的好感。 “赔?”那中年男子抬起来很是生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正宗的钧瓷,纵家产万贯,不如钧瓷一片,你赔得起吗?” “好了老李,都已经毁了说什么也没用了。”旁边的男子沉声说道。 梅超男抬起头来,那男子正掏手机准备打电话。 细看,不禁唏嘘不已,他身上穿的是黑色典雅的才子西服,领带则是她前不久在杂志上看到金利来最新款式,脚上的皮鞋是登喜路商务系列,一头短发,五官柔和俊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儒雅,正如他所穿的才子。 完了,完了。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钻石王老五,那这支打碎的瓷器一定也价值不菲,钧瓷啊! “嗯,好。。。。。。”那男子边听电话边应着,“那就让秦歌把合同资料也都带来,我们就地解决,就这样,拜拜。” 说完电话,把目光转向了她这个罪魁祸首。 梅超男不由得低下了头,再厉害也没有了,自己错在先,只能听凭别人发落了。 “总经理,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老李迟疑地问。 “没想到就要收尾了又出了意外,这不怪你,只有赔偿了,秦歌已经拿着合同赶来了。”他说着一手松松领结透了一口气。 梅超男这时脑子才转过来,秦歌,他口中所说的秦歌是哪个秦歌?会不会是哪个该死的秦歌啊? 梅超男想起了哪天秦歌跟她说的话,“虽然我们曾有过肌肤之亲,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现在告诉你,我叫秦歌,你叫我歌歌。” “这位小姐,麻烦跟我们进去吧。”才子总经理对她说话了,那种口气,居高临下的。只是她是理亏一方,还能说什么,只有快步跟上去,心里还担心着,等下真要她赔的话,她拿什么赔啊? 梅超男跟着他们走进一间叫天然瓷艺的公司,这时她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多分广告公司的人。 听到他们说秦歌在赶来这里的路上,梅超男在心里不禁暗暗叫苦,等下见了秦歌多尴尬啊! 天然瓷艺公司是获国务院批准成立的瓷艺公司,在国内外都享有盛誉,多分能接下天然的业务不愧是鼎鼎有名的4*广告公司。 坐电梯到了8楼,接待小姐引他们到了经理办公室,多分的才子总经理也不是吃素的,先礼后兵,一步步追击,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 梅超男这才搞明白,多分接下天然钧瓷系列的广告业务,为了达到广告视觉的效果,天然瓷艺特地为多分提供了一件开片上等的钧瓷窄颈花瓶做主角。 当初合同上明确规定,此花瓶为借用,若有损伤或毁坏,多分都要双倍陪偿天然瓷艺的损失。 这一件窄颈花瓶,虽不是年代久远的古董,却也是制作工艺上乘的难得精品,保守的说也要60万人民币,鄱倍赔偿就是120万元人民币。 梅超男一听到这个数字就觉得眩晕了,120万!她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挣到这个数! 最后才子总经理以他的铁齿铜牙,那个负责经理又请示了上头才定为赔偿100万人民币。 协议刚刚敲定,秦歌就拿着相关资料赶过来了,梅超男本能地转过了头,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多分做事还真干净利索,不一会儿就把事情搞定了。 一直出了大楼,秦歌才注意到她。不对,她早看到他在看她了,只是装作不认识,不知道他心里在搞什么鬼。 “你有钱吗?”他用一种冷淡的口气问她。 “一百块还有,一百万没有。”她也冷淡地回答着。 “那我们的损失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赖账的,我会如数还给你们,不过是分期的。”她瞥了他一眼便看向了别的地方。 “分期要到什么时候?你跑了我们到哪找你去?”他不客气道,让她听了有种一步一步把人绝路上逼的感觉。 “秦歌你是不是有点过份了,那你说怎么办?”她大声道,“总不能让我去卖器官卖血吧,再说,我也不是故意的。” 他愕了一下,那个才子经理也愕了一下,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叫秦汉。 “小歌,你们。。。。。。认识?”秦汉看看她又看看他有些不确定地问。 “不认识!”他们竟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秦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觉得他们俩有些不对劲。 过了一会,秦歌回过头来看着秦汉说:“哥,以免这个女人跑掉,把她带到公司里去,给她安排份工作,欠我们的钱就从薪水里扣,一定要拟份合同,以免她赖账!” “你。。。。。。我绝不会赖账的!梅超男气愤道。 ”好吧,这位小姐,请跟我走吧。“秦汉对她笑了笑,还算和气,至少没有刚见面时的居高临下了。 走就走,反正现在她也没有工作,多分是有名的广告公司,她本来就想进去,如果刚才应聘成功了,她现在已是他们的同事了。 说不定他们会安排个设计师的职位,她边跟上秦汉和老李边在心里打算着。 可是,当她拿着那份签上了自己姓名的合同书出了秦汉的办公室后,她的心就沉下去了一半,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今天,天气很阴沉,空气中没有一丝风,闷热,正如梅超男现在的心情。 走在去多分广告公司上班的路上,她的脚步怎么也快不起来,每踏出一步都是那么地沉重,不知道 前面等待她的会是什么,难道这辈子就这么交代给了一纸“卖身”合同了吗? 走到多分那气派的办公大楼前,她也没有了仰视的心情,直奔人事处,看他们给她安排什么职位,若是个视觉设计一类的还好,若是别的无关紧要的职位,她一定要去撞墙了。 策划助理?当梅超男看到工作证上这四个字的时候真有点不敢相信,他们会派她做策划助理。 真的大好了,她在心里暗暗兴奋着,这工作总比做什么客服好多了,毕竟这是一个主动参与创造的工作,能提高个人能力的工作,也能接触到很多人和事,她只是个高中生,能从这里做起很不错。 心情总算好些了,她便高高兴兴地到策划部去报道。 七转八转经人指点才找到地方,本来准备敲门,门却是开着的。 豪华的办公室给人一种逼人的感觉,办公桌前那个她的上司正拿着本杂志似乎很认真的看,因为她已经轻叫了一声,这位上司都没动一下。 她正想着要不要再叫一声,那人就放下了杂声,抬起头来。 白色衬衫开着三个扣子,有些凌乱的头发,冷俊的审视着她,她不禁把头别了过去,朝着墙上那副油画皱了皱眉头,天啊!她的上司怎么会是他?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正文 第127章 只听他拔了个电话:“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梅超男稍稍转过了头,正好他也在看她,神情明显得不怎么怀好意,她有些担心了,不知道他要搞什么。 这时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子进来了,梅超男注意到她的工卡上写着后勤主管这几个字,不禁纳闷,他找后勤的人来干什么? 那女子朝秦歌微微笑道:“秦经理,您有什么吩咐?” “这个女人,以后就负责打扫二楼三楼的卫生,办公室,会议室和卫生间统统归她。”他用一种工作式的口吻说着。 梅超男不禁睁大眼睛看着他,表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只见他朝她有意无意似的瞥了一眼继续对后勤主管说:“现在就带她去吧。” “喂!等一下!”梅超男一下子急了,“秦经理,我是策划助理,不是打扫卫生的,我想您搞错了吧。” “你以为那1000块的薪水是白送的吗?打扫卫生是你的兼职,今天策划部没有事吩咐给你,你就去打扫卫生吧,一样是工作。”他冷冷地说。 梅超男站在好里,用一种又恼又恨又无奈的表情瞪着他,心里却在苦笑,打扫卫生?她卖身三十年没有出头之日不说,还要打扫卫生? “我不去!我是策划助理,除了份内的事,我什么都不做。”她坚持道。 “不好意思,这位梅小姐,我想你还是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吧。”秦歌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我们策划部今年根本没有人员纳入的打算,所以你这个策划助理也不需要,准确的说,你能*多分,是因为那100万,明白了吗?” 梅超男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纵使那天晚她离开了他,但好歹她也和他发生过*吧,不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为什么他现在一点情理都不讲,还要这样过分的对她?她的心里真的就像是被一块什么硬的东西硌着那样难受。 “好,秦经理,我听您的吩咐,这就去打扫卫生。”她浅浅一笑转身离去,留给他一个高傲的背影,孰不知,转过身,她便紧咬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也沉到了谷底。 打扫卫生,现在谁若是跟梅超男提起这几个字,她就想来火。 梅超男在卫生间对着玻璃镜子拼命地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乱乱的,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那个女子,那是她吗?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来到多分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她只做了两天的临时文案,每天除了打扫卫生就是坐在那张没有一件文件的办公桌前发呆。 每次向秦歌提出要求,他就摆出一副漠离寒酷的样子,用那老一套论调,而且每次都把她说得无话可说。 梅超男气恼不已,平日里口齿伶俐的她怎么就被他克得死死的?她真的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的。 狄娜娜还给她出主意,说什么傍个大款替她赎身,她连连摆手,什么馊主意,但她现在真的想傍个大款,只要能让她离开多分,她什么都肯做。 “梅超男,会议室怎么还没打扫,等一下董事长要来开个临时会议,快去!”她刚坐下一会儿,后勤主管便来叫她了。 梅超男扬起头,想发火,这个八婆还真把她当作清洁工了,什么董事长,她又没见过,不干! 想归想,最终还是把怒气*为一个微笑,梅超男站起身来,拿了水桶和拖把往会议室走去。 狠狠地拖着地板,仿佛秦歌的脸的映在上面,她正用手用力地在他脸上拧着,不一会儿,一个诺大的会议室就被她如风卷残云般擦了两遍,拎起东西就往卫生间走去。 “老天爷,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救救我吧。”梅超男边捧着冷水往脸上泼边咬牙自言自语着,她得想个办法摆脱这种情况,一定有办法的,一直这样被人压制着着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她要反抗,为自己争取公平,她要翻身! 正当她愤愤然时,只听得一声自动锁开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梅超男一抬头,在镜子里看到秦歌正从里面出来,就在她还发怔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旁边,开启水龙头,洗了手,然后迈着步子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 整个过程中都没看她一眼,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过了许久梅超男才突然跑到卫生间门口,一看,上面明明写着“男卫生间”几个大字。 为免再有人来,梅超男忙提着东西进了旁边的女卫生间,边把拖把拿到水龙头下冲着,边想着,自己刚才的自言自语岂不是被秦歌那个坏蛋听去了,他现在一定得意死了吧。这个混蛋。 好,既然被听去了,一不做二不休,梅超男拎起满是水的拖把就往他的办公室走去,直接闯入,双手一用力,把滴着水的拖把往上一抛,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也淋了他一身的水珠。 秦歌一下子抬起头来,紧锁双眉,压抑着怒火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知道这是什么吗?”梅超男上前一步,拿起拖把的另一头质问道。 秦歌没说话,只是嘴角往上扬,棱角分明的脸上牵出一抹淡淡的嘲笑。 “我告诉你!”梅超男往前一探身,一手猛地拍在他面前的资料上面,“这是我的青春,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子的青春!本来是美好的,就因为这个变成了一潭死水,这就是你们多分做事的原则吗?” 秦歌眨了眨眼睛,刚要开口,她猜测到他又要说什么一百万就不客气地打断了:“不要拿什么合同来说事,你们这简直是在间接害命,本小姐不奉陪了,我现在向你宣布,从今天开始,我跟多分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合同在你手上,你爱怎么告就怎么告,让法院的人来抓我好了,我情愿去坐牢。” 说完她用力抓过他的一只手拿住了拖把的一头,然后报以一个浅浅的微笑,毅然离去。 秦歌看着那被重重关上的门,又看看手里的拖把,泄气地出了一口气,他要的不是这种结果,她怎么这么倔强呢? 他只想把她那股倔强的劲头给揉碎了,让她变得柔弱起来,然后,他就可以私心得逞去帮助她,难道他做错了吗? 梅超男的高跟鞋砰砰地踏在属于多分的橡木地板上,像个刚刚参加了一场激烈决斗的骑士似的,简直想要把厚厚的地板给踏出一个洞来! “你好,梅小姐。”是秦汉,带着才子般绅士似的微笑朝她走了过来。 梅超男自进了多分后,好像还没有在公司见过他,想不到要走的时候在这里撞上了他。 出于礼貌,出于他是个有风度的人,梅超男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梅小姐,你这是。。。。。。”秦汉询问地看着她。 “我不做了,我现在回家去,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做了。”梅超男淡淡地说,正好这时电梯的门开了,她便进了去,看着电梯慢慢合上,把一脸错愕的秦汉隔在了外面。 走到马路便在报刊亭买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喝得太快,最后差点呛到,真是人倒霉起来喝水也会被呛死。 然后坐上公交车回去。 梅超男一下公交车,便看到狄娜娜在前面不远处走着,小巧的身影,只是看起来有点落寞的样子,这可不像平时总是快乐的跟个小鸟似的她。 “娜娜!”她喊着追了上去。 “你怎么没上班?”两人异口同声说出。 “我不做了,跟当奴隶似的受不了了,人这辈子不是这样活过去的,我得找一个自己的活法。”梅超男边走边说。 狄娜娜看了看她,慢慢地却挺认真地说:“超男,你要考虑清楚,万一他们告你这么办?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哦。” “他们要告,就让他们告个够好了,我现在不理这么多了,等他们告了再说吧,不要再说我的事了,烦得要死,你还没有告诉你怎么也没有去上班呢?” “关海,有一个星期没有打电话给我了,我好烦,所以就请了假。” “你这个笨蛋,原来是为了这事烦啊,他没打给你,你不会打给他啊?” “是哦,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笨了。”狄娜娜挠挠脑袋说道。 “快点走吧,好回去说你的悄悄话。”说完两人对笑着,各自回家去了。 离开多分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内,梅超男白天在家看电视睡觉,晚上就到酒吧喝酒。 并不是她消沉了,她是在等着多分的人来找她,等待着一个结果,只是他那边一直没有反应。 傍晚的肜红的夕阳把整个大地都照得金灿灿的,没有中午时候那么热了,加之临近下班高峰时间,街上的匆忙身影很多。 梅超男慢慢地走在人行道上,用力把检到了的梧桐叶子撕成一块一块的,眼睛时不时地往茫茫人海中看上一眼两眼,会看到一张张焦急,平静或者忧伤的面孔。 这时一个跟她擦肩而过的年轻女子,忽然又退了回来,站在她面前,眼中带着欣喜和惊异叫道:“超男?超男!” 梅超男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到一个穿金戴玉,一身名牌的时尚女子,正用一种优雅妩媚的神情瞧着她。 怔了一怔,她才看出来这是她二姐梅芳芳的死党上官天妮,可一点都不像以前她认识的那个上官天妮了,现在已经变成一幅贵妇人的模样了。 “天妮姐!”她叫了一声笑了,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她“你不是去广州了吗?” “是啊,不过我早就回来了,我结婚了,现在都怀孕了。”上官天妮呶嘴笑笑,一副幸福的样子。 “怀孕了?多久了,我都没看出来。”梅超男下意识地瞧了瞧她的*,有一点点鼓的样子。其实她对上官天妮这个拜金女的印象并不好,于是,她和她交谈了两句就说有事,要先走了。 手中的梧桐叶已经残破了,补不回去了,她就扔进了旁边的的垃圾箱。 晚上,梅超男又去了酒吧,一推开酒吧的玻璃门,缓慢的音乐,摇曳的灯光就包围了她的全身,走到吧台前还没有要酒就已经有些醉意了。 待到那杯暗红色的液体拿在手里,她的眼睛就已经迷离了,侧身而坐,把杯子对准一束灯光,似乎可以把混合在里面的东西都看透了。 正当她观察得入微的时候,一个宠大的东西挡住了那束光亮,并一直停在那里不走了。她一手抓了抓头发,有些生气被扰了兴致。 “先生,喝点什么?” “威士忌,加冰的。”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带些慵懒,尽管她现在神志不那么清醒,但也听得出这个声音。 她抬起头,只见秦歌一身卡琪色休闲装,正坐在旁边,有些疲惫似地一手支在吧台上,剑眉紧蹙,棱角分明的脸上勾勒出几分冷漠,有意无意地朝旁边的她看了看,又转过了头去。 秦歌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威士忌,边慢慢钦着,边时不时地往四周扫上一眼,顺带着可以看到梅超男是什么动静。 说实话,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那天她气冲冲离去,他本以为她只是一时*的气话,没想到一连三天都没来上班。 他本想去她家找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梅超男手里的酒几乎都没喝,她在等,她在赌,秦歌会不会主动跟她搭话?那一百万该怎么解决?她该怎么样心安理得地离开多分? 可是过了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动静,她有些着急了,却仍是死死的不开口。 多分在对分配工作的问题上严重地对她不公平,不论她以什么方式来开始对话,都在气势先把自己贬低了。 只有等,只有拼耐性,她甚至希望会出点什么意外。 酒吧里一直放着缓慢低沉的音乐,一丝丝渗入内里,变成孤单,仿佛要把人的心都掏出来一点点剥开,曝晒。 她不禁想起刚刚见过面的上官天妮,甚至不停地想着她说的话,反复地思考着,什么才叫幸福? 平静的表面总是藏着暗涌,梅超男深吸了一口气,把酒杯猛地举到嘴边,扬起玉颈,一饮而尽。握着空空的酒杯,她烦躁至极,真想把杯子给摔个粉碎! “啪!——”玻璃破碎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竟然有人真的摔杯子了。 声音从楼上传来,接着就是吵嚷声,一男一女出现在了楼梯上。那男的竟一手抓着女人的头发撕扯,边扯着边往下来了。 从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中,才得知,这两人是夫妻,老婆来包房抓奸来了,并且抓了个正着。 他们一直撕扯到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梅超男也转过头去看,不经意间扫了秦歌一眼,发现他仍低头闷坐,一动不动。 “你*的,老子给你吃给你穿,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少*管闲事!”男人越来越不客气,对女人拳打脚踢起来,女人一个踉呛撞到了一张桌子上,酒杯酒瓶膨膨落地,啪啪碎裂,酒液沾湿了女人的衣襟,玻璃碎片扎伤了她的双手。她似乎惧怕了,起身往后退,却使男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步步紧逼,拳脚频频落下。 梅超男有点气愤,在外面沾花惹草还打老婆!但那个女人应该一直拼到底,拼死也要到底,不然这一次过后,便再也拿他没办法了。 “让你不长记性!”男人又一脚踢到了女人的*上,那女人痛苦地一捂肚子,低声说着:“跟我回家吧,儿子快从补习班回来了。” “还嘴硬!”男人竟脸一横,随手从一张桌子上拎起一个玻璃酒杯朝着女人的头部砸去,是那种圆棱形的比普通酒杯更坚硬大号的杯子,就是从1。5米高台上落下也不一定摔得碎。女人见状忙捂脸躲避,身子本能地往后退,慌张中脚步不稳往后躺倒,正对着转过身来的梅超男。 梅超男忙站起伸手扶住了那女人,但她穿着高跟鞋,忽然站起导致重心不稳,加之那女人几十公斤体重带来的惯性,她非但没能接住那女人,反而等于拉着她一起倒在吧台边。 正当她惊惧万分,担心那坚硬的大理石吧台会硌到自己的后脊椎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托住了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28章 秦歌已经抬起头来,剑眉紧蹙,双唇紧闭,一手托住了梅超男的后背,几乎同一时间,另一只手抓起一个还未开封的啤酒瓶猛地往后一甩,竟又稳准地打在了正逼上来的那个男人的头上。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玻璃渣和啤酒泡沫已经在那男人头上飞溅开来,紧接着他就倏地站起,转身,一手拎起男人的前襟,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刚开始大家只是觉得教训得痛快,慢慢地则都紧皱眉头,觉得大事不妙。 秦歌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脖子上的青筋*,一拳比一拳来得重来得狠,这不是打报不平,明明是暴力狂在发作。 眼看着那男人在他的拳头下瘫软了下去,那女人就推开了梅超男跑上前去,慌张又心疼地叫道:“别打了,这位先生,稍微教训他一下就行了,求求你,别打了。。。。。。” 秦歌却像中了魔似的,根本听不到那女人的哀求,拳头反而更紧了。 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人命的。 一意识到这个问题,梅超男就忙上去拉他:“好了,你会打死他的!快住手啊——” 没想到他的力气竟会这么大,她根本拉不动他,看着地上面目全非的男人和边上焦急欲哭的女人,她忙绕到他背后,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部,并拼命地往后退。 “快住手啊!”她也有些慌了,“要出人命的!秦歌,快住手啊!听到没有,住手——” 秦歌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了,全身的细胞都沸腾到爆发的边缘,压抑得难受。直到一陈熟悉的如电流般的暖意从背后传来,才渐渐平熄。他喘着粗气,只觉得全身无力,额头上的汗不住地流下,眼睛变得模糊起来。 这时酒吧的保安才姗姗来迟。梅超男承受着秦歌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只能靠在了台边,看着那个女人边抹着男人脸上的血边哭着。 保安要打120,酒吧老板竟要求打110。 “喂,你们不能打110!”梅超男忙求道,并拖着神志有些不清的秦歌往前走了两步。 老板一看见她就摆出一副苦脸:“小姐,我不打110这些损失谁来赔啊?你男朋友打人也打得太狠了吧,以后我这里怎么做生意啊?” “你。。。。。。”她不禁有些气恼,“他不是我男朋友!但他这也是打抱不平啊,有什么错?” “打抱不平?你看看人家的样子,打抱不平有打成这样的吗?”他指指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连连摇头。 “不怪这位先生的。”蹲在地上的女人擦了擦眼泪忙说。 “我看他不是打抱不平,是有毛病!今晚我这里造成的一切损失你们都有责任。”那老板竟又这样说。 梅超男气愤不已,冷笑两声,瞪着那老板:“有你这样吗?不就是毁了几张桌子,几瓶酒吗?你们的人不早点出来维持秩序还赖在做好事的人了,多少钱?我赔!” 老板一听她要赔,眼睛亮了起来,斜视着地面在脑子里算计着,过了一会儿就带着让人恶心的笑容讨好地说:“桌椅就不用你们赔了,算我倒霉,关键是他们弄坏的酒,可都是好酒,进口货,折*民币大约要2万多块,零头不要了,两万。” 桌椅当然不用赔了,根本就没坏。但梅超男一听两万块的数字不禁倒抽一口气,什么酒啊,有这么贵吗?但是既然刚才在众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了要赔,这时候真有点下不来台了。 左看右看,忽然看到秦歌搭在她肩上的手上竟戴着一只手表,仔细一看还是欧米茄自动机械腕表。 反正他家有的是钱,一块表算不得什么,现在也是为了给他解围,于是就褪了下来,甩到那老板面前,故意拉长声音说:“这下够了吧,老板!” 那老板仔细一看忙点头,不停地说:“够够够。。。。。。” 梅超男嫌恶地瞪了他一眼,就扶着秦歌慢慢地走了出去。 城市地深夜,交错的霓虹灯格外幌眼。 梅超男扶着身边神志不清的秦歌走到马路边便停下来了,看着车来车往,不知道往哪里去。 而他带给她的负重,让她感到快撑不了了,幸好路边正是一个公交站点,巨大的广告牌前,那几个供乘客等车用的简易塑料椅,被灯光照得格外显眼。 梅超男坐了下来,一手揉着脚,一手扶着总是欲倒未倒的秦歌。 这时候,她才看清他的脸。 渗满汗水的脸庞在广告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只是那紧锁的剑眉,微睁的星眼,紧闭的薄唇和急促的呼吸声无不告诉她,他现在没有醉酒,而是因为别的原因痛苦着。 梅超男忙扶好他,一只手边在他的额头上擦着,边着急地问:“你怎么了?” 许久,秦歌才慢慢地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眼中竟溢满了无助,忽地倒在了她的身上,头部重重地撞击到了她的胸口,又颓然地滑到怀里。 梅超男看着秦歌紧紧地蹭着抓自己自己的衣服,不由得紧抽一口气,心弦好像突然被什么拨动,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一波一波地泛起涟漪来,欲要落下的手也停在了半空,感受着他身上的阵阵颤动,喉咙口竟然酸酸的,心疼起来。 终于,她的手还是慢慢地放了下来,迟疑地抚上了他的头发,在这挣扎中想起刚刚秦歌的表情,冷俊深邃的眸子,嘴角牵着一丝戾气,稳稳地托着她的后背,如风驰电掣般就把那个男人揪到地下暴力相对,一声又一声地喘着的粗气,犹如冬夜里的寒风那般轻易划痛了她的皮肤,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是个她不该知道更不该去想的问题,她强迫自己从以前对他的种种回忆和了解中走出来,在心里责怪自己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梅超男忙从秦歌的口袋里摸着,终于摸到了手机,现在得赶快告诉他家里人,让他们来接他。 最新款的多功能商务型手机,打开通信簿,上面却只有两个电话,一个署名是汉哥,她想就是那位才子秦汉吧,另一个署名刘小姐,她不认识。 秦汉是秦歌的堂哥,叫他来应该是最合适的,梅超男便通了他的电话。 本以为秦汉听到秦歌现在情况会很惊异,但从他的口气中听不出一点,相反显得很平静。 合上手机又小心地放回秦歌的口袋,就把他的身体从自己身上移开,选了个她自认为舒服的姿势,让他躺在了椅子上。 她得走了,不想见到秦汉,确切地说是不想让人看到她和秦歌在一起,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可她却发现,此时自己的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是那么地难以离开,好一会儿犹豫不决,她才终于大步走开。 刚走出几步,就听到物体碰撞的沉闷声。她忙回头,并迅速地回到原地,他从椅子上摔下来了,整个人仰面躺在马路上,一感觉到有人走近,就紧紧地拉住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她叹了口气,边拉他边埋怨着:“到底是怎么了?让人走也走得不放心。” 这时,一辆宝马停在了他们旁边,秦汉下来了,跟她一起把秦歌扶到了车里。 “梅小姐,真是谢谢你,不过我没办法送你了。”秦汉略带歉意说。 “没事,我搭车回去就可以了,他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快带他去医院吧。”她礼貌地笑了笑。 “那好,拜拜!”秦汉说着便上车,梅超男忙又叫了一声“等一下。” “嗯,还有什么事吗?” 她咬了咬*,虽然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个,却还是很想很想知道。 “秦总,他怎么会。。。。。。对那个男人下手那么狠?”她低声说着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来掩饰自己的刻意。 秦汉略怔了一下便笑道;“没什么,你不是说那个男人在打老婆吗?他只是痛恨打老婆的男人,因为,他父亲以前就是那样。” 梅超男听了心里咯地一下,又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听说*在他小时候就死了,*是怎么死的?” 秦汉低下了头,紧闭着双唇,很显然这个问题在他们是个禁忌,梅超男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正要道歉,只听得秦汉简短的低声说了两个字“自杀”就坐进车里开始发动引擎。 看着远去的宝马,梅超男怔在了路边,呆呆地望着深不可测的夜空,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一个词语 ——家庭暴力。 今天狄娜娜心情好极了,因为她的男友关海说带她出去吃饭。 他们到了酒楼,红酒、大餐,加上王子型的关海,狄娜娜在昏暗优雅的灯光中,有公主的错觉。 直到吃完饭出来,门外的冷风才却去了狄娜娜的眩晕。 时间刚过九点,狄娜娜不想这么快回去,“我们去逛商场吧?今天是“喜多多”商场五周年庆,今晚活动做得很大哦。”狄娜娜一脸兴致**。 “你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这么没追求?”关海无奈。 “你见过几个女人抵挡得住打折的诱惑的?”狄娜娜抢白,摇晃他的胳膊装出撒娇的口气:“去嘛,你陪我去嘛,好不好嘛。” 关海被她发嗲的口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甩掉她的手:“行啦,我去,母老虎撒娇简直比母老虎发威还可怕。” 一听这话,母老虎立刻发威,掐得他惨叫。 关海耷拉着脑袋跟在她后面去停车场,觉得自己真是被她带得越来越堕落了,前两天陪她去买卫生巾,今天居然又跟她去抢打折货! 他肯陪她去逛商场,狄娜娜乐得找不着北,她跨上他的摩托车,头靠在他宽阔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结实的腰身,不停地偷笑着。 车流堵塞,半天移动一步。关海报怨:“你说这个时候去商场,不是给自己找堵吗?” 狄娜娜诌媚地笑:“忍一忍哈,过了桥就好了。” “会好才怪,桥那边是商业区,没有最堵,只有更堵。” 眼看前面已经被堵得快要没有路,狄娜娜突然想到个好主意:“要不我们去坐船夜游梅江河吧。” 坐船?关海无语,大半夜的去船上吹风,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他扭转头来看着狄娜娜,见她的眼神散发着淡淡的惆怅。便微笑着道:“好吧,今天我就委屈一下,陪你夜游梅江河吧。” 狄娜娜兴奋得亲了他一下。 在江边找了个停车场停好摩托车,关海和狄娜娜兴冲冲地跑去买了船票。 来到登船的大舱,两人面面相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可能是节日的原因吧!等他们到甲板上的时候,座位已经被占满。他们只好站到桅栏旁吹冷风,两人一起看对岸的灯火。 “你知道吗?我以前坐船的时候,都会幻想自己正在去远航。”狄娜娜微笑着说。 关海看着她的侧面,睫毛那样长,水灵的眼睛充满着美丽的憧憬,他突然也开始忍不住希望,自己和她,正在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她再也看不见别的人,远到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 可惜,鸣笛打碎了他的梦,到岸了,他们只能结束旅程,回到现实。 下了船,关海又再次回望那艘船,握紧了狄娜娜的手,如果有一天,狄娜娜愿意跟她走,他会毫不犹豫地抛掉一切,带她走。 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在热闹的步行街上,她不时扯着他,往各个小店里钻,他只是笑着顺从。 “ 走吧!我们去逛商场。”狄娜娜怔了怔,想不到他会主动提出来,兴奋地拉住他的手甩了甩:“好啊。” 关海和狄娜娜在人群中穿梭,到了商场,狄娜娜兴奋地指着门口的公告:“你看你看,上面说越晚折扣越大呢。” 关海头痛,她不会想逛到商场关门吧?今天是商场的周年庆又是节假日,如果人流量还是很多的话,极有可能营业到凌晨。 商场里人来人往,关海皱着眉问狄娜娜:“这么多的人,你确定你有能力买到东西吗?” 狄娜娜嘿嘿一笑:“有便宜不检是傻瓜。” 关海直翻白眼。 狄娜娜兴致十足,拉着关海去看高跟鞋。 我的老天,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狄娜娜就扶着他,站着试鞋。关海总算见识了女人的疯狂。 而且旁边这个人还要问他意见:“我穿着好不好看?是这对好看还是那对好看?” 他笑着不语。 他的沉默在狄娜娜眼里就是反对意见,她不高兴地噘着嘴:“你觉得不好看是吧?” “我哪说过不好看。”关海委屈。 狄娜娜不满,脱下脚上的,又换上一双:“那这个呢?” 他这次学乖了,连忙笑着说:“好看好看。” “你看都没有看就说好看?分明是敷衍我。” 又是一宗新罪,关海倍感冤枉。跟女人一起买东西,简直是男人做的最蠢的事。 试了几双鞋,也没得到个正面意见,狄娜娜变得垂头丧气。 他看她那副样子,只好眼睛四处扫视,帮她看鞋子,“我觉得。。。。。。那双看起来还可以。”关海指着一双鞋。 狄娜娜凑近仔细看了看,粉色高跟凉鞋,款式看起来简单。 “我试试。”狄娜娜说,虽然看起来不甚起眼,可是好歹是他帮她挑的,总要给点面子。 没想到,那双看起来简单的凉鞋,穿上之后的效果异常地好。 “哇,你真有眼光。”她开心的叫。 关海松了口气,他总算完成任务了。 哪知道,她紧接着说:“我等晚一点折扣更低的时候到回来买。” 关海晕厥,趁她低头换鞋的空档悄悄的对售货员说:“包起来。” 等她抬头时,不见了关海,售货员告诉她,那位先生付钱去了,狄娜娜傻眼。 他付完款回来,狄娜娜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说:“谢谢你哦,亲爱的。” 关海微微一笑:“你的生日就要到了,这就算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不会吧?你不是发了奖金吗?”狄娜娜嘟着小嘴道。 “好了,好了,这不算生日礼物,你生日的时候我再送一份大礼给你。”他想快点走出商场,不想在这个人满为患,呼吸不畅的地方多呆一会。 买完了凉鞋,狄娜娜不好意思再拖着关海去逛衣服,怕他以为她是一个贪心的女孩子。意犹未尽地走出商场。 狄娜娜向关海微微笑道:“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随便。”关海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去哪都比在商场好。 狄娜娜环顾四周,看见一家肯德基,“亲爱的,我想吃甜筒,你要不要?” 关海摇摇头:“不要。” 哪你在门口等我一下吧,她走进肯德基,买了一个甜筒,想了想,又给他买了个香芋馅饼。 关海打开咬了一口,狄娜娜看见里面看起为香浓无比的汁,舔了舔唇:“给我吃一口。” 关海一脸不情愿:“你自己不是有吃的吗?” 她趁他不备,很迅速的扑上去咬了一大口。 关海做出嫌弃的表情:“两个人一起吃好脏。” “我都没嫌你,你还敢嫌我?”狄娜娜嚷嚷,又抓住他的手腕,示威似的喂自己一口馅饼。 眼见被她两口咬去了一半,关海赶紧自己也咬一大口,免得一会就给他剩下点渣渣。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抢着把馅饼消灭完,最后一起哈哈大笑。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狄娜娜说。 “同感。”关海伸出手,用食指的指腹抹去她嘴角挂着的一滴香芋汁。 狄娜娜伸出舌头一卷:“还有吗?” 关海失笑:“你好像小狗哦。” 狄娜娜对他做个鬼脸:“你才像小狗。如果我是小狗,你就是我的骨头。”说完她轻轻哼起了阿牛的歌“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轻轻把你含在口中到天长地久。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就算掉进臭水沟,我也找回咬着走。。。。。。” 他觉得她真的很像小狗啊,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绕到你身边惹惹你,把你惹火了,吼她两句,她又委屈的在一边哼哼,可是不多一会,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跑过来在你身边胡闹。 两个人一路嘻嘻哈哈地逛回江边,走了那么多的路,竟然也不觉得累,他们像傻子一样在江边走着,不知不觉走到新建的江滩风景区,狄娜娜发现,在静谧美丽的江边,居然坐着许多人,或三五成群,或成双成对。 “他们在干什么?”狄娜娜奇怪地问。 “傻子都看得出他们是在看日出。” 狄娜娜沮丧,看来她连傻子都不如,怪不得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会变得很低。 她不想回家,觉得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看日出是多么的浪漫,“那我们也去看吧。” “有没有搞错?要在江边坐一夜等看日出呀?”关海怪叫。 狄娜娜假装生气,嘟起小嘴。 关海看着她的表情,不禁想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好了,宝贝,不要生气了。走,我陪你去看。” 坐了一个小时不到,狄娜娜就受不了了,虽然已是五月天,但江边风大,她觉得好冷,但还是要坚持下去,等到日出为止,做事情不能半途而费。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冷,但又忍不住颤抖,只能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抖得大明显。 关海瞟了她一眼,心中暗骂她活该,非要看日出。本想冷眼旁观,看她的笑话,却还是狠不下心,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狄娜娜发现了他的意图,赶紧按住他的手:“不要,你脱了衬衫会感冒的,我也不想让别人欣赏到我爱人的好身材。” 他看着她执拗的傻气模样,不禁想笑,无奈地放下手:“好,不脱了,我的东西不给别人看,只给我亲爱的一人看。”说完俯下头去深深地吻住了她那湿软温热的双唇。 她闭上了眼睛,微微地“唔”了一声,轻柔地回应起来,他们互相吻着,舌头*在一起。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鼓起的*一起一伏。。。。。。 他吻着她的脸、唇、耳朵、脖子,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着。。。。。。 她感到了他*的变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想和她在这里做亲密的事,她可没有胆量在野外做这样的事,连忙制止了他的行动。 关海不勉强她,体贴地说:“宝贝,你俯在我怀里睡一觉吧,不然“熊猫眼”明天会来找你哦。” “可是我要看日出呀!” “你放心睡一阵吧,日出了我叫你。” 心爱的人如此体贴,狄娜娜心里甜丝丝的,她连忙躺在他温暖的身上,可能大困了,不到二分钟就睡着了。 她无邪的睡脸,熄灭了他的欲望。他安静地看着对岸的灯火,渐次熄灭。 到了凌晨四点多,一夜在最冷的时候,怀里的她,又开始蠕动,不停地往更深处钻。最后,她将整张脸都缩进人的衣领里,贴在他的脖颈处,她温暖的呼吸,穿过薄薄的衬衫,渗入他的皮肤。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29章 他又忍不住了,低头寻找她的唇,开始缠绵地磨擦轻吮,*甚至试图挑开她的唇齿,想要更深地品尝她的甜蜜。。。。。。 直到她在睡梦中“嘤咛”一声,关海才清醒过来,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他不想把她弄醒,望着她美丽迷人的脸庞,又忍不住轻点两下,才将她的脸重新压进怀里,抬头看夜空。 早上狄娜娜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睁开眼睛,看着远处半响,她尖叫起来:“哇,日出已经过了。” 原本偎着好熟睡的关海也醒过来,天哪,太阳已经升老高,江边看日出的人,早就散去,只剩下他们两个傻瓜。 也就是说,他们白坐了一夜,错过了日出。 狄娜娜十分懊恼,忍不住埋怨道:“你不是说会叫醒我看日出的吗?这下可好,白白的在这里坐了一晚,冷得要死,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 关海嘿嘿笑着不出声,任由她抱怨。 多分公司总会来找她,也算是预料之中的,虽然之前梅超男等了三天,但是在酒吧偶遇了秦歌后,从秦歌一见到她时的神情她就看了出来。 只是没有想到一下子变得这么快,就是第二天早上。 由于不用上班,这几天梅超男都起床很晚,这天同样是九点钟从床上爬起,慢慢腾腾地洗脸,刷牙,挑了件露肩的短裙,有蕾丝花边和绦带的那种。 以前狄娜娜总说她穿这种裙子,人家会误以为是未成年少女,可是她喜欢这种裙子,也有一点点像黄瓜刷绿漆,装嫩的嫌疑,但她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她才刚高中毕业,应该可以这样穿着,再说,狄娜娜也有点夸张,她身材这么火爆,哪里像未成年少女的样子。 画了个淡淡的妆就下楼,漫无目的一天又开始了。 走到小区的门口,她就下意识地用手遮了遮头,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忘记拿遮阳伞了。 她转过身,准备到回去拿伞,不能让自己的皮肤受委屈。这时,她看到一个人站在拉伸门的一侧,倚着门敦,双手交叉于胸前,低着头,正是他。 秦歌。 秦歌还没注意到她,但她有些不敢上前,虽然知道他是来找她的。 梅超男很害怕,昨晚一夜难眠,脑海里竟总是出现他的影子,这是种什么信息的前兆,她明白的很。 这时秦歌抬起了头,看到了她。 耀眼的阳光恍了一下他的眼睛,他别过头去,往前走了一步才得已清楚地看到她。 看到她今天的打扮,抛出一个近乎轻挑的微笑,淡淡道:“梅超男,我现在以多分创意总监的身份来找你,上车。” 梅超男站在那里没动,而是正色道:“如果秦经理还要我回去做清洁的话,我宁愿砸锅卖铁借高利贷还你们的钱。 秦歌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工作证走到她面前,在她胸前比划着,迟疑了一下,亲手别了上去。 他的这个举动让她有点意外,而且他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一点也没碰到她,神情也特别专注。 梅超男不禁定定地看着他,心里在想,为什么他总是有不同的面孔。 梅超男还在发怔,秦歌又如变魔术似的改换了面孔,英俊的脸上现出极具诱惑力又极具威胁的微笑逼近她,轻声道:“我劝你以后别这样看我,不然我真会把你拉到宾馆去,我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是知道的。” 最后,站直身体,用很工作式的语气说了声“上车吧”就向那辆本田车走去。 梅超男低头看了看工作证,发现上面竟写着“设计师”三个黑体大字,一下子触动了心弦似的,一阵激动,恍惚地跟了上去。 车子开到马路上,便放慢了速度,秦歌拿起一叠资料递给梅超男。 “你知道,我们公司是广告与设计兼做,多分至今以蓝色幻想这个品牌已经做出不错的成绩,上个月我们收购了一个意大利内衣品牌,这个牌子在国内经营了两年,全部员工都是意大利的原班人马中的精英,可能是中西方文化习俗上的差异,他们在国内的经营状况不是很理想,出了几次新款都在赔钱的边缘。 我们公司把它收购过来,也是看中近些年来国内女性对内衣要求日益增涨的变化。 所以我们打算在春节之前,在蓝色幻想的内衣店里,摆上我们的新产品,懂吗?”他一口气用一种职业化的口吻说完这些就转头看着梅超男。 “你们。。。。。。是让我负责新产品的开发?”梅超男慢吞吞地说着,觉得不可置信,怎么会让一个新手担负起这么重要的责任,他们不怕搞砸吗? “怎么?你不敢?” “没有。”梅超男轻描淡写地说着就低头看资料来掩饰自己的情绪,既然多分公司都不怕,她怕什么? “你对内衣很了解吗?”秦歌又问,竟看着她的胸口,梅超男突然有些脸红,低头淡淡说:“我是女人当然了解。” “那好,我问你个问题——什么样的内衣才算是成功的?”秦歌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很自然地问道,一点也不因为对一个女人讲内衣而表现出什么异样。 “这个,应该是因人而异吧,每个女人对内衣的要求都不一样。”梅超男想了想说。 “你这等于废话。”秦歌毫不客气地指出,“内衣是女人的需要,它穿在里面又不能*在外,当然是在褪下外衣后能诱惑住男人的才算是成功的。” 梅超男不禁深吸一口气,把头转向车窗外。跟一个男人谈这个话题,她真有点受不了。 “梅超男,我觉得你需要对内衣多一些了解,在你正式成为设计师之前,有两个月的试用期,我想你用你感性的方法做一个生活化的内衣调查,对生活一无所知的设计师是不会设计出成功的东西来的。” 梅超男沉默。 “记住,你有两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过后对你会一个专门的考核,这是公司内部基于你的情况做出的决定。如果你通过了考核就会成为公司的正式设计师,那你的债务便会从你设计师的薪水、提成、分红及奖金中扣除。” 梅超男“哦”了一声。 “ 但是如果你没有通过考核的话。。。。。。”秦歌说着别有深意地笑了笑,从口袋掏出一张支票递到她面前。 她有些不明白,但也看到上面的数额已经填好,整整一百万。 “这张支票就是你的了,到时候我会签上我的名字,你就可以还了债务,成为自由人,这两条路由你选择。”秦歌说着把那支票塞进了梅超男的手里。 “秦歌,我想你是看错人了,更是看扁了我!”梅超男不可理喻地看着秦歌,把支票扔了过去。 “设计是我的梦想。不管是设计什么,我都会用百分之百的热情和努力去对待,没有你说的不通过审核的这种情况,就是最后没有通过,我也不会要你的支票,我宁愿还一辈子的债!停车,停车!” 梅超男大叫着已经伸手去开车门,秦歌见状一个急刹车,轮胎在柏油路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梅超男气急败坏地跳下车去,也不顾后面被堵司机拼命按喇叭的声音,停在车窗前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秦经理,我现在要去上班了,很努力很努力地上班!再见!” 秦歌呆呆地坐在车里,看着手中的支票,气恼地锤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声刺耳地响起。 他的动机只是想帮帮她,不想她为了这一百万去奔波,没有别的意思,难道她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梅超男快步的走进了办公室。 “你叫梅超男,新来的设计师?”对她说话的是设计部主管,一个已到三十岁的干练女人,她说话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梅超男一进设计部就有同事悄悄告诉她,小心主管,她更年期到了,但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最近经常对员工发脾气。 “是。”梅超男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露出一个工作式的微笑。 “你先说一说今年最流行的内衣款式有哪些?”主管说着两手交叉在一起往旋转椅子上一躺,很有一点大姐大的派头。 梅超男犯难了,别说今年最流行什么款式,就是去年流行什么款式她都不知道,她对内衣没什么了解,每次去买内衣都是觉得好看就买来,从没关心过流行什么。 主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现出早就料到的神情,没等她说一个字便说道:“今年的内衣有六个主打款式,我只说全三个,红色全丝,有瑞士刺绣,加钢线托,裤边用提花织法纺抹胸,手感极好。” 她说的很快,边说着左手边捏成一个“七”字的手势,在身前动着,来配合她说话的节奏。 梅超男听她说完,不禁在心内唏嘘起来,真是一个女强人,从说话的口气就能看出来,三十岁做到设计主管,也算不错了,她不禁对这位别人让她小心的主管多了一些崇拜,哪一天她也能像她一样干炼就好了。 “我说的你都听清了吗?”见她不语,主管坐直身子把两手交叉放在桌子前笑问,语气中竟多了些宽容。 “听清了。”梅超男忙点头。 “我叫吴清英,是蓝色幻想的主管,他们都叫我吴姐,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怎么说呢?”她咂咂嘴抬起眼睛找着合适的话语,“反正,你现在需要多看多了解,我跟老板的意见一致,你先做一个调查吧。” “好。” “嗯,你的记忆力好吗?”她又问。 “记忆力?记忆力好不好跟我的工作。。。。。。有很大的关系吗?”梅超男有些不解。 吴清英笑笑,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还是太嫩了。 吴清英从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沓东西递到梅超男面前略带笑意和同情说:“这是1万份调查问卷,你要在三日之内完成,并且写一份调查报告来交给我。” 一万份?梅超男不禁抽了一口气。 吴清英竟讪讪地笑了笑,这跟刚进来时她女强人的形象真是太不一样了,她说:“这个任务真是为难你了,不过没办法,这是老板的意思,我也只是拿人薪水听人命令,好好做吧。” 这根本是完不成的任务啊,梅超男不禁在心里叫着,但表现上还是露出标准的笑容,突然地想到一个人,便问道:“吴姐,你说的老板是董事长还是。。。。。。” “呵呵。”她一下子笑出声来,“董事长哪有时间管你这事,是未来董事长,秦歌经理。” “哦,那吴姐我去忙了。”杜鹃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燃起了怒火。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月票,月票,月票,我要月票,请亲们投点月票给我,谢谢。 正文 第130章 一出了主管办公室,梅超男对着那厚厚一摞调查问卷恨恨地瞪了几眼。 秦歌这分明是为难她啊,一万份调查问卷,除了顾人随便填,一个人哪做得到?就是十几个人,三天时间也要赶着做才做得出来啊。 “哎,超男,这是什么?”这时,几个同事见她出来,都围了上来,很感兴趣的样子,好像她们都很闲啊,她看到一个女的还在网上商场闲逛呢。 “哦,调查问卷。”梅超男笑了笑。 “这么多,让你一个做吗?听说这次新品全让你一人搞定啊,看起来你很厉害嘛。”说话的是市场部经理,一个快奔三十的单身汉,她们说他是把妹高手。 梅超男只勉强对他笑了笑。 “哎,超男,你身材这么好,你穿多大的胸围?”一个戴眼镜的女同事问。 “这个。。。。。。”这儿的人怎么这样啊,这个问题也当众问出来,“E罩杯吧。” “E罩杯?”那女同事拉长着声音盯着她的*看着,又摇头说,“你这么瘦,应该没那么大吧。” 梅超男简直要晕了,这位女同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么这么说话呢,那个市场经理也把注意力集中到她*上了。 梅超男满脸能红,忙挤出一个微笑,抱着调查问卷,逃出了他们的包围。 以前她学设计时,常听人说做设计的人都是疯子,而且时间长了不分男女,她现在已经觉得有一点了,那些同事,她看着都不怎么正常。 梅超男抱着一大摞几公斤重的调查问卷走在大街上,她才知道秦歌给她出了一个什么样的难题。 她拿着几十只圆珠笔走向了马路,骄阳似火,没有一丝风,行人少得可怜,就算抓住一两个,还没等她开口,人家就以为是搞推销的,连连摆手,逃似地加快了脚步。 还有的人是不愿意在太阳底下多呆,便问可不可以带走,梅超男唯有强笑,这调查卷怎么能拿走,她还要统计结果做报告呢。 结果她在大马路上,在烈日底下奔波了两个小时,连个伞都没拿,才填了不到五十份问卷。 她简直要崩溃了,拖着已有些发疼的脚走到马路边的树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想着,如果都变成行人该多好啊。 “超男!你怎么在这儿?”韩信远远地便朝梅超男摆起了手。 如果有个地缝的话,梅超男一定钻进去了,怎么会遇到他?她现在的样子,满头大汗,脸通红,不知道有多狼狈,她不想认识的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尤其是前男友。 “这是什么啊?”韩信已经走到她身前指着她抱着的问卷问道。 “调查问卷,我到多分公司上班了,试用设计师。”梅超男不冷不热地说着,眼睛随便看着什么,就是不看他。 “这么多啊,你一个人怎么行?给我,我帮你。”韩信不由分说就热心地拿了一大叠朝着旁边的广场去了。 梅超男无奈的看了韩信一眼,他似乎有想重归于好的样子,这让她很不舒服,这时有公车来了,她便抛开这些,上前找乖客填问卷。 她一定要在三天内把这个不可能的任务完成,秦歌要为难她真是找错人了。 “小姐,你好,我是内衣设计调查员,能不能耽误您点时间填个问卷?”梅超男微笑着迎上了一位穿着时髦拿碎花太阳伞的女士,这类型的女人应该很注重内衣的穿着。 “我赶时间。”那女人高淡淡地说着描了梅超男一眼,似乎有点不屑。 “只要一分钟就可以,小姐,我们公司的宗旨就是做消费者最喜欢的内衣,我想您一定也想要有一套您最中意的内衣吧,不妨填一下。” 梅超男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尽管她看到这位小姐眼中已尽是不耐烦,还是逼着自己一直把话说完,并把一份调查问卷和一支圆珠笔递到她面前。 谁知道这小姐眼一瞪,毫不客气地推开了她的手“哼”了一声往前走去。 梅超男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眉头微皱着,眼中尽是失落和委屈,她忍受了上个上午了,被她这一推,感觉真的到边缘了。 这时远远看到韩信跑回来了,她只得强压着,嘴角勉强牵出一个微笑,可是马*被压下去的委屈就变成怒火爆发了。 “我全发完了,跑到火车站去了。”韩信高兴地看着梅超男,那样子是想要她夸夸他。 “全都发完了?”梅超男有点不信,他怎么这么快,但一看他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便问:“问卷呢?你不会当作宣传单给发了去没有收回吧?”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喊了。 韩信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不起,我。。。。。。我忘了。” 实在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梅超男闭上眼睛抓了抓头发,高跟鞋在地上使劲跺着。 “男男,你、你别着急,我。。。。。。”韩信慌忙说着。 “好了!”梅超男抬起头来瞪着韩信,“你,现在给我走!谁让你多管闲事给我帮忙了,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啊?走啊?” “男男我。。。。。。” “走——听见没有?”她大叫起来,把旁边行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 “好,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走。”韩信边用手示意着边往后退,“你自己小心点,别热着。” “走!” 看着韩信走远,梅超男便大口喘着气拍起胸口来,心脏病都快爆了。 正当她锤胸钝足的时候,耳边又有人说话了,不过这次是温文尔雅的低声,很轻地叫了声:“梅小姐。” 梅超男一听,拍在胸口上的手合拢住慢慢地放了下去,又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到平常的样子,才尽量自然地转过身去笑了笑。 眼前,秦汉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让人有些眩晕,她有时真怀疑现实中怎么还有他这么儒雅的男人,简直标准的绅士,完美。 她现在才发现,他的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她的旁边,秦汉正是从车上下来的,而且,此时此刻秦歌正坐在那车子的驾驶座上,她看到他时,他正似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 “梅小姐,今天就开始工作了吗?”秦汉含笑问。 “是啊,我想早点*状态。”梅超男说着用手捋了捋头发,刚才用手抓过了,不知道乱不乱。 “前两个月可能会很累,试用期一过就好了,公司会另外调配人员来帮你的。”秦汉说着看到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语气中不禁就多了些关心。 这时秦歌鬼魅般地走到了她的旁边,带着一种明知故问的自得问道:“梅小姐三天内能把这些东西做完吗?” 梅超男看都不看他,当他不存在,只对秦汉笑着说了句:“我要忙了,拜拜!”就抱起东西往前走去。 秦歌剑眉一皱,伸手抓住了她,霸道地,不耐烦地说:“我问的话你没听到吗?” 梅超男现在不想跟他说话,也不想像刚才那样再发脾气,于是就挣脱着想往前走,但他的手却拉得更紧了。 “刚才你对他发火的那个小子是你男朋友吗?”秦歌又问,听起来像是审人一样。 梅超男一听,便转头皱着眉头盯着秦歌,心中不由恼火:“秦经理你好像一直在看着我啊,有那么好看吗?那人是不是我的男朋友干什么什么事?你看我气急败坏地发火很好笑吗?看我在太阳底*着汗给人陪笑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啊?我不明白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感兴趣啊?” 过了一会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以为学电视里面欲擒故纵,打一巴掌给个蜜枣,装酷耍花招可以俘获一个女孩的话,我劝你找别人吧,不要找我,我跟你们这些有钱人玩不起!” 说完,梅超男猛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朝着路边走去。 “小姐,您好,我是内衣设计设计调查员,能不能耽误您一分钟时间填一张问卷?谢谢!” 秦歌被梅超男这一连串的话给说得怔住了,但几秒钟后,他便大步走上前去把她扯了回来激动道:“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我、我。。。。。。” 他几乎咆哮起来,喘着粗气,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空着的一只手握成拳颤抖着,一副即将爆发的样子。 梅超男看到这个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这时,秦汉及时赶了过来,拉住了秦歌。 “对不起,梅小姐,我们先走了,现在太阳这么晒,你也休息一下吧。”他边说着边使劲地扳过秦歌的身体,拉着他朝着本田车走去。 梅超男看着他们上了车,离去。 看着旁边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好想找一个人靠一靠,好想抱着一个人的脖子撒娇似地说一句“累死了”。 可是她左看看,右看看,眼神越来越茫然,眼睛越来越酸涩,最后,只得挤出笑容来,继续着“您好,我是内衣设计调查员,能不能耽误您一分钟时间填一张问卷?谢谢!” “你怎么了?”秦汉边开车边问秦歌。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恨我吗?”秦歌苦恼地皱着眉头。 “先不管她恨不恨你,我问你,你这样对她是出于什么?你是不是喜欢她?”秦汉盯着他正色道。 秦歌没有回答,转头看着车窗外。 秦汉也转过头去,边看着前面的路,边慢慢道:“不管怎么样,你的方式都不正确,还有你要分清楚自己的感情。” 秦歌沉默了,秦汉说的这些他真的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些天也只是按自己的意气做事。 他只想着这是为了梅超男好,却没有想过她会不会接受或者说她适不适应他的这种帮助。 下班后,梅超男遇到了狄娜娜和关海,“超男,好久不见了,又变漂亮了啊。”关海客套着。 梅超男回报一个微笑,“你也更帅了。” “娜娜,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就要往外走,狄娜娜这才发现她的头发有些乱,脸色也不太好,便忙抓住了她。 “不是下班了吗?这么说还要工作?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梅超男就把10000份调查问卷的事情告诉了她,但没有告诉她遇到秦歌的事情,以前她有什么话都会对狄娜娜说的,但是这次,她想保留一点。也许是尊严的东西吧,她一定要完成任务。 “不行,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聚会了,你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吃完饭,晚上我们帮你,看你急的,跟什么似的。不用怕,我们可以去找同学、同事帮你忙的,” “10000份啊。”梅超男叹了口气。 “没事,我帮搞定,放心吧。” 梅超男再也忍不住抱在了她的肩膀上,有些委屈地说:“今天真的累死了,谢谢你,娜娜。” “跟我还说这个,我还没嫁人呢,就把我当外人了。” 大概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秦歌就醒来了,他只要中途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最近失眠的厉害。 这么早起来无聊得很,他坐在床头抽上一只烟,看着外面还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宾馆清洁工已经开始打扫了,拖把蹭到了他的房门,“咚”地响了一声。 他便拈灭了剩下的半只烟到卫生间洗漱。 自从他成年后就没有在家里住了,而是把金叶大酒店当成了“行宫”。 位于郊区的那幢豪华别墅里住着他的爸爸秦龙飞和他前年娶的一位年轻漂亮的太太,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女人,却要他称她为妈。 婚礼的时候,秦龙飞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他都没接,在他心里,自从*死后,他也就没有父亲了。 秦歌在公司里挂着策划经理的头衔,其实并不怎么过问公司里的事情,每天想上班就上班,早来晚去都没人管。 秦龙飞是公司的董事长,却也不怎么往公司里来,去年他开始对房地产感兴趣就一心扑在了房地产公司上。 秦龙飞本想把秦歌培养来接替公司的,却因两人关系不好无法沟通而作罢。 他只好叫来秦汉,再怎么说他二人是堂兄弟的关系,将来公司交到他手上,秦汉会一心一意的帮他。 因此两年前秦汉从国外留学回来后,秦龙飞就开始把公司一点点地交给他,整个公司的人事,业务,销售诸事都由他这个业务总经理全权负责。 洗漱完毕后,无所事事的秦歌就开着车在公路上漫无目的转着,不知不觉竟然到了梅超男住的小区。 还不到七点钟,小区里很静,只有几个老年人在广场上打太极。 他看着小区里的一幢幢楼房,虽然不知道梅超男住在哪间,他还是觉得有种特别的感觉。 既然来了,就索性等她出来,今天已经是提交调查报告的日子了,她肯定也做完了吧。 这两天他每天都开车远远地跟着她,知道她找了好多朋友帮她做。 看着她戴着太阳帽,热情地在人群中奔波着,她是那些人中最有省活力的一个,总是表现出特别有劲的样子,她对每个调查者都礼貌地说话,礼貌地微笑,一点也不像面对他的时候那么冷漠和疏远。 他第一次羡慕起她来,想不到娇滴滴的她竟然可以这么投入到一件事情中,可以在阳光下生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月票月票月票,投点月票来啊! 正文 第131章 此时的梅超男正叭在客厅里睡着,手里还拿着笔,旁边是几摞调查问卷和一份总结好的调查报告,昨晚她一直整理到半夜,写完报告已经四点钟了,这几天来,她真的太累了,心里的石头一落地,很快地就睡着了,比在柔软的床上睡得香。 七点半早已准备好的闹钟准时闹响。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成果,一下子来了精神,争忙跑到卫生间洗衣刷牙,不一会儿就一切收拾停当,只是照着镜子时,发现了黑眼圈。 一切搞好后,她便下了楼,劳累了三天,正好趁着早上的新鲜空气舒缓一下情绪,希望在看到她的报告后秦歌不会再挑出什么毛病。 他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知道她工作得多么辛苦吗?知道她心里的压力有多大吗?他永远不会知道,一个生在蜜罐里的人,哪里知道普通人为生活奔波的无奈。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又想起那一百万的债务和那三十年的合同来了,这两样东西就像一个大大的包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卸不下去了。 一出小区门口她就看到那辆本田车,可能是这些天频频地见到它,她对它变得敏感起来。 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看,秦歌果然倚在拉伸门旁边,依然低着头,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起来很安静。 梅超男从工作袋中拿出写好的调查报告径直向他走了过去,按她的想法,他一大早就守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吗? 10000份的调查问卷就算她是铁打的,一个人做也是做不完的。 “秦经理!”她轻叫了一声。 秦歌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扬起了头。 “你是在等这个吗?喏,看看吧。”她把报告递给他,嘴角不禁胜利的向上扬起。 秦歌接过报告只是例行公事般翻了翻,心里却在想着那天秦汉在一上对他说的话,也许他的方式不对,她是一个这么有活力的人,哪能忍受得了,他这种处在黑暗之中的人,所常用的那种冷漠的眼神和嘲弄的神气! 于是,再次看向她的时候,他努力地做了一个纯净的笑容,也许在别人看来有些刻意,却是他的努力,他终于踏出了一步,开始试着来改变自己了。 “做得很好。”他这样说。 梅超男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并不是他说的话,而是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她所了解的他,却让她觉得暖暖的,在他身上找到这种感觉真的是不可思议的,她不禁在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梅超男稍稍怔了一下便毫不保留地笑了,突然觉得秦歌这个人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这一个笑容终于让秦歌忐忑不定的心松了下来,他本来还以为这次做的还是不对,这才发现这样笑笑是件很不错的事情,而且他还发现,她笑起来很好看。 发动引擎,车子缓缓行去。两人独处在汽车这样小的空间里感觉有些微妙,心里总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分着。 “你。。。。。。总是那么奋力地工作会不会很累?”秦歌边看着前方边问,他很想知道她投入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嗯?”梅超男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我发现这两天你总是很热情地工作,你那些朋友中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 “你监视我?”梅超男突然转头,戒备地看着他,刚才的轻松也散了一大半。 “没有,我只是恰好路过。”秦歌忙掩饰着说。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不好了,两人也都没有再说话,一直到公司里,他去他的策划经理办公室,她去她的蓝色幻想设计部,一整天都没有再见面。 吴清英 看了梅超男的报告只是笑了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这让梅超男心中有些不安,就算是批评她两句她也受得了,她就是受不了不表态,让她心神不宁。 “问卷调查虽然可取性很大,得到的数据却没有那么准确,毕竟面对一张打印出来的公式般的纸张,几道选择题,几道勾勾叉叉并不能完全得出消费者真正的想法。” “继续调查,用你的眼睛你的心到大街上,店铺里,商场内甚至你所认识的人,懂吗?” “吴主管,我能不能先从你开始,我们也算是认识了。”梅超男笑道,很想知道像这种被同事们称为更年期赶在蜜月期之前的单身女子是怎样看待女人的这个秘密的。 “哦!说吧。”吴清英笑了笑饶有兴趣地看着梅超男。 “吴主管,你觉得内衣对我们女人来说究竟代表着什么?” 吴清英抬眼笑笑:“我想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我更希望在一个月后听你来对我讲,懂吗?” 梅超男真正的投入了调查之中,而且变得更加有激情了,从未认真观察过生活的她第一次站在大马路上的某一个角落,静静看看着远处的人,尤其是女人,竟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只要细心留意,就很容易看到女性内衣在身边出现,充斥了半天边,有意外*,有的则若隐若现,这些小小的春光外泄,给诺大的都市增添了何止一份性感。 她发现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在拥挤的公交车中,在马路边,女士们总会在不经意间提一下胸围的带子,或者有意无意的低头看看自己的*,那是一种自赏的眼神。 她发现了女性的可爱与妩媚并不是只有漂亮的女人才具有的,而是每一个在意自己的珍惜自己的女人都会有的。 除了在街头做调查外,她也去内衣店,尤其是蓝色幻想的专卖店,当然也不会放过店里的顾客。 “请问你为什么要挑这么多内衣?” 这位年近三十的少妇想了想竟调皮一声低声道:“当然是为了讨好老公了。” “男人很喜欢看不同款式和风格的内衣吗?” “男人不是喜不喜欢,而是厌不厌烦,再好的东西天天见也会乏味的,就跟外遇一样,他们要的是点新鲜感,那我们就给来点新鲜的啊。” 这时梅超男想起了秦歌那天跟她说的,能诱惑住男人的内衣才算是成功的,看来是跟这位女士不谋而合。 走出店铺梅超男就下意识地往对面马路看了看,这次没有看到秦歌,看来昨天是碰巧的了。 昨天她在街头观察也去了几个店铺,在一个广场上用摄像机远摄的时候竟看到对街咖啡厅内临窗的位子上坐着秦歌。 而且他当时正朝着她的方向看,也许觉得离得远,她不一定注意到他,当她的数码相机对准他的时候他竟没有躲开,定定地看着。 如果就一次梅超男也不会在意了,又过了一会儿,她到了中环路上,那儿有很多卖场,隔着马路竟又看了他,他没开车,像散步一样走着,时不时地朝这边看看,在一次他又似不经意地看她的时候,她及时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并有些不满地瞪着人,他却满不在乎地回了一个微笑。当时她就确定以及肯定了,他是在跟着她,故意的嫌疑很大。 不过还好,今天他没有再跟着。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五点了,便准备到公交车处等车回家,一转头,秦歌竟然站在她身旁。 梅超男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径直朝着公交站走去,而秦歌也不紧不慢地在一旁走着,这是明摆着在跟着她了。 就这样一直走到站牌处,公交车还没来,他们就这样站着,谁也不看谁。 过了一会儿,秦歌转过了头,开口了,他要说的话正是他这些天一直在说想的事情,现在终于下定决心了。 “超男,我们交往吧。” “什么?”梅超男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跟你在一起。”秦歌认真地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正文 第132章 “结婚吗?还是玩玩上床那种?”梅超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 秦歌沉默了,他从没想过要跟梅超男结婚,但也没想过自己会跟任何一个女人结婚。 也没想过玩弄她,他不缺女人,他可是认识几个小姐的,他的劣迹也都被梅超男所知。 此时的他就像托马斯得出的结论一样,同女人做那种事和同女人睡觉是两种互不相关的感情,岂止不同,简直对立。 爱情不会使人产生做那种事的欲望(即对无数女人的激望),却会引起同眠共寝的欲求(只限于对一个女人的欲求)。 梅超男对于他来说就是“只限于的一个女人”。 但是有了这一个女人后,还会不会再去想那无数个女人呢? 他才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找过他所认识的小姐中的任何一位了。这期间他仍孤独,也空虚过,但是跟女人上床似乎不能再填补他了,甚至他有些排斥了。 见他不回答她的问题,梅超男觉得有些失落,看来他是一时兴起就要跟她交往,他把她当成那种女人了。 正想着,他竟突然把她拉过去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这样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却真的是怦然心动了。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心跳,*之后,她又感受到了,这一次她该不该抓住呢? 这时他说话了,低声的喃喃地在她耳畔念着:“我不会给你压力,也不会逼你,你可以现在不回答我。” 夜,十一点多,吵闹酒吧里的一个角落。 “别郁闷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放心吧,你这样的人才,不会总被束之高阁的,来,喝酒。”黄龙飞拿起一支酒和韩信嘭了一下。 “得了吧,你丫是典型的饱汉不知饿汉饥,净说风凉话,事情要是摊到你身上,你肯定比我还郁闷。”韩信瞪了黄龙飞一眼,一仰脖子,瓶里的酒全进了肚子。 黄龙飞看着韩信,撇着嘴巴不屑的笑了:“看你那点出息,这么点事就把你打趴下了?你还是不是我哥们?我可没你这样的哥们呀。” 韩信拿起一瓶酒,嘴上使劲,咬开了瓶盖,咕咚了一口后,有点无奈的冲黄龙飞说道:“没出息正好,失恋、失业期间,我的衣食住行你全部负责。” “凭什么呀?想耍无懒啊。”黄龙飞急了。 “我不是没出息吗?”韩信冲着黄龙飞直笑。 黄龙飞被韩信噎得无话可说,正郁闷时,桌上的手机响了,是条短信,黄龙飞女友李美妮发来的。 黄龙飞打开一看,抬头冲韩信一笑说:“得,夫人有令,哥们对不住,我得走了。”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喂!”韩信冲着黄龙飞大喊一声,“你就这么走了?我这正水深火热之中呢。” “那你还想怎样?”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要与你你断交!” “求之不得!”黄龙龙飞头也不回,一只手冲后面摇了摇,嘴里说着就上了门口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你丫的别让我再看见你!”韩信气得咬牙切齿。 桌边只剩下了韩信一人。 今晚韩信约黄龙飞出来,原来是来酒吧喝酒解闷的。最近情场失意,连事业也不顺,他让老板给炒了鱿鱼。 “真*的晦气。”韩信嘟嚷了一句,气得将半瓶酒咕咚个精光。 几瓶酒下肚,韩信的脸色开始泛红,头也有点晕了。可是,他却隐约觉得对面的角落里有双眼睛在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 韩信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使劲甩了甩头,睁大眼睛朝对面一看,角落里果真坐着一个女人,一身的黑衣服,带着墨镜,独自一人,手里端着一杯酒,边喝边朝韩信这边看。 好奇心驱使着韩信,借着酒劲,韩信拎着瓶酒,起身歪歪斜斜的来到了女人的桌边。 “喂,你是在看我吗?”韩信有点口齿不清了。 女人看也没看韩信,自顾自的喝着酒。 “我说,你为什么老看我呢?我好看吗?”韩信一屁股坐在了女人的桌子对面。 见韩信没有走的意思,女人这才扭头看了一眼韩信,嘴角一撇,不屑的说道:“一,我不叫喂,二,你这种泡妞的方式已经太古老了。” 韩信被噎得无话可说,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女人。 黑色的上衣,薄如蝉翼般轻贴在身上,一条件细*随意的缠在腰间,勾勒出*的身材。 女人左手夹着烟,半举在空中,右手*着一支啤酒,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酷如冰霜,烟圈不时的从嘴里吐出,成熟而不失妩媚,如同秋后之果,透着诱人的确香气。 “这都是你喝的?你酒量还不错嘛。”韩信指了指桌上了空酒瓶。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打啤酒,其中的几瓶已经空了。 “怎么,你也想试试?”女人扫了一眼韩信,带着明显的挑衅。 韩信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也太狡猾了,明知道我已经喝多了,还和我比酒量,狡猾,大大的狡猾。” “怎么,你怕了?” “怕?”韩信再次大笑起来,“真新鲜,我会怕一个女人?” 韩信说着就咬开了一支酒。 女人见状很难得的笑了,笑得很妩媚,伸手拿过韩信打开的酒,对准嘴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底朝天。 “佩服!”韩信朝女人伸出了大拇指。 “啪啪。”女人敲了敲面前的空瓶子,韩信一笑,拿起酒也喝光了。 酒吧中间歌手沙哑的噪音飘荡在各个角落里。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样?”韩信突然玩性大起,猛然之中,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如同一块磁铁,紧紧的吸引了他。 “随便!”女人吸了口烟,看也没看韩信,笑容早已不见,和刚才如同两人。 “你是一个脆弱的女人。”韩信盯着面前的女人说道。 女人没有说话,低头*桌上的酒瓶。 “你更是一个不愿让人轻易走进你内心的女人。”韩信接着说。 “何以见得?” “一,大黑夜带着墨镜;二,上酒吧孤身一个。” “哈哈哈。。。。。。”女人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很大,笑声中,女人手指里的烟雾也跟着左右摇摆。 “你笑什么?” “男人都像你这样自作聪明吗?”女人止住笑,抬头冲着韩信问道,“难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女人的心思你别乱猜吗?” 说着,女人又大笑起来。 女人的笑声中,韩信突然感觉莫名的兴奋起来。落寞的夜里有这样的女子作伴,也不枉来此一遭。 烟雾一圈圈的荡开去,酒一瓶瓶的打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桌上的一打酒已经全部被打开了,韩信也早已趴在了桌了。女人伸手推了推韩信,低头在韩信的耳边问道:“喂!” 韩信没反应。 “喂!醒醒!”女人提高了声音。 可是,韩信趴在桌上还是一动也不动。 女人突然有点紧张,伸手再推:“喂!你怎么回去呀?还能回去不?” 可韩信还是没有抬头,也没有动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女人站起身,扭头朝酒吧四周看了看,似乎在寻求帮助,但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根本就没人注意到他们。 女人似乎有点手足无措,想了想,拎起包,大踏步的往外走,可刚走了两步,想想又停住了,转回身来站在韩信的身边,看了一眼韩信后,举手叫来了服务生。 “麻烦你帮我把他扶到我车上去。”女人指了指趴在桌上的韩信。 “好的。”服务员点头答应。 女人在前面走,服务员扶着韩信在后面跟着,门口左边的树影下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女人手指捏了下遥控锁。 “小心点。”女人拉开了后车门。 服务员敏捷的将韩信放进车后座,女人坐进驾驶室,从包里拿出二张百元人民币,递给了服务员,然后驾车扬长而去。 深夜,车子在街上争驰。 女人朝后视的镜里看了看,韩信躺在后座上,发出轻轻的鼾声,睡得是那样的香。 这是一个模样俊朗的大男孩,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脸部轮廓分明,肤色白皙,在斑驳灯光的扫射下,泛着微微的光,阳光而青春。 女人想了想,伸手掏出手机,拨通,“给我安排一个房间,马上就到。” 很快,四身一颤,随着一声剌耳的急刹四车声,车子在一家五星给酒店门前停下,行李生连忙跑过来,打开车门迎出女人。 “把他扶到房间里。”女人指了指车后座。 “好的。” 女人在前面走着,两个行李生扶着熟睡的韩信跟在后面,大堂里的门僮列成两排,整齐的对着女人点头鞠躬,女人点点头,从两排队列里穿过去,径直朝电梯走去。 很快,电梯就停在十层,行李生赶紧跑到前面,将房门打开,将韩信扶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女人跟了进来,行李生朝女人一鞠躬,将门轻轻的带上,退了出去。 女人脱掉外套,坐到了椅子上,又从挎包里掏出烟,拿出一支,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又长长的吐出,烟雾弥散在房间里,将女个整个都笼罩在了里面。 女人就这样静静的将自己深深的埋在椅子里,烟雾在她的手指间袅袅上升。房间里安静的怕人,韩信均匀的鼾声一声接一声的回响在房间里。 “水,水。”床上的韩信突然小声的喊了起来。 女人一惊,像从睡梦中醒过来一样,站起来走到桌前,拿过一瓶矿泉水打开。 “给。”女人将水递到韩信的手上。 可是,韩信根本握不住瓶子,摇晃中,水洒了一床。 “喂,醒醒,水来了。”女人在韩信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 韩信闭着眼,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仍然没有醒过来。 女人想了想,坐到了韩信的身边,伸手扶起韩信,一手拿起矿泉水,递到韩信的嘴边:“快喝。” 韩信听话的张开嘴巴,咕咚咕咚喝下了大半瓶水。 韩信离女人非常的近,两人的脸几乎挨在了一起,韩信的喘气很重,一下下的全呼在女人脸上。 看着眼前的韩信,女人的心突然咚咚的跳了起来,连忙将韩信放了下来。 “别走!”韩信的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女人一惊,低下头看着韩信,静静地,眼中充满了爱怜。 好一会儿,女人慢慢的伸出手,刚伸到韩信的脸部,又火烫了般缩了回来。女人弯着腰,双手不停的来回搓着。 就这样犹豫了好久,终于,女人像下定了决定似的,再次伸出手,在韩信的脸上轻轻地摸了摸,接着,又低下头在韩信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女人披上外套,拿起挎包,就在女人准备起身出去时,韩信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33章 “别走!” 女人一个趔趄,倒在了床上,压在此韩信的身上。可是,韩信只是嘴里喊着“别走”,人仍然没有清醒。 女人趴在韩信的身上,闻着男人特有的气息,突然不自觉的一阵激动,低头朝韩信的双唇吻去,四片*紧紧地压在了一起。 在女人的热吻下,韩信发出“唔唔”的声音。突然,韩信抱着女人一翻身,一下就将女人压了身下。 “你!。。。。。。”女人大吃一惊,她没想到韩信会有如此举动。 韩信也不说话,就像匹发飙的野马,迅速将自己的衣服褪掉,又几下就将女人的衣服扯去,霎时,一颗鼓鼓的兔子般的东西从女人的胸前弹跳出来,左摇右摆。 女人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微的光,是那样的迷人。 韩信直觉得口干的厉害,*一声接着一声,嘴巴从上面直吻而下,女人紧闭着双眼,身子不停的颤抖,随着韩信的亲吻,女人使劲地向上挺着腰肢,*着韩信。 窗外,大雨倾泻而下。 突然,女人一个翻身,将韩信狠狠的压在了下面。 “快,给我,给我,快!” 女人一下就坐在了韩信的身上,欲望潮水一般涌来。 女人两手支撑着床,在韩信的身上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随着大幅度的摆动,女人的身子拼命的往后仰,头发也在上下飞舞着,胸前两只圆鼓鼓的小白兔,不安分的欢快跳跃着。 韩信本能的紧紧抱着女人,随着女人一起跳跃。 突然,韩信一阵激动,喷薄而出。 那一刻,地动山摇。 女人瘫了一样,趴在了韩信身上,指甲深深的嵌进了他的身体。 两人大口大口的口的喘着粗气,再也没有动弹。 夜,静悄悄的。 韩信这一觉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正学糊中,直觉得枕边的手机在一个劲的颤动。 韩信慢慢的睁开眼睛,阳光透过了玻璃窗照进了房间,原来天早已大亮了,虽然窗户紧闭着,但外面街道上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还是传了进来。 昨夜的酒喝的太多了,这会儿,韩信还觉得头有点发痛,口也干的厉害。他又闭上了眼睛,将头蒙进了被子。 手机还在一个劲的颤,颤的让人心烦。韩信不耐烦的伸手摸到手机,放到了耳边。 “干嘛呢?怎么这半天才接电话?”电话刚一接通,话筒里就传来黄龙飞震耳的喊声。 “什么事啊?”韩信眼睛也没睁,懒懒的答道。 “你说什么事?我说你丫的最近怎么老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昨晚我走后,又到哪里鬼混去了?” “拜托,大清早的别吵了,还睡着呢。”韩信把手机拿开了,离耳朵远了,声音也就小了。 “靠,你丫的还在睡懒觉呀,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没工作了,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说我挂电话了。”早上的美好时光,韩信可不想就这样浪费掉了。 “不是说好今天去郊游吗?三缺一,就等你了。” “知道了。” “快点呀!”黄龙飞冲着电话一顿乱喊,随即挂了。 韩信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几天前早就和黄龙飞约好一起去郊外玩的。可是,这几天因为工作的烦心,再加上昨晚喝多了酒,早将此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韩信扔掉手机,翻了个身,因为头痛,他想接着再一会。窗外一辆车开过,阳光反射进来,照在了韩信的脸上,剌激的他睁开了眼睛。 可是,这一看不要紧,韩信顿时就如同火烤屁股一般,腾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转动着头,眼睛不停地看着四周,好久,才像明白了过来似的,又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原来自己这是在酒让的房间里! 韩信大口的喘着气,终于反应了过来,正如黄龙飞刚才在电话里所说,他昨晚正是在酒店里的房间里,鬼混来了。 韩信*裸~体的躺在床上,酒吧,女人,酒店。。。。。。昨晚的事一件件的快速从脑海里飘过,想着昨晚的事。 韩信模糊的记得,女人低头亲吻他时,摘下了一直戴着的墨镜。 那一刻,朦胧之中,韩信看到了一双明亮清澈,又稍显幽怨的眸子。不知为什么,正是这双眼睛,让韩信的激情顿起。 韩信长吁了口气,把头转向了一边,酒店房间的墙上有块落地镜,镜子里,韩信发达匀称的肌肉显得清清楚楚。 韩信得意的摆动了下胳膊,突然,他的手僵在了半空。 韩信慢慢的转过头,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信封,打开一看,是一又叠人民币,女人不知何时早已离开了。他打开信封数了数,整整两千元。 韩信使劲的倒在床上,心里苦笑不止,敢情自己又被人当鸭子了。 韩信的心里酸溜溜的,使劲的将信封里的钱往空中一抛,两千元的纸币像雪片一样,人空中纷纷飘下,如同天女散花,一张接一张的盖在韩信的脸上,身上。那一刻,韩信突然感觉有点悲哀,自己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没想到却被别人当了小白脸。 他睁着双眼,盯着漫天翻飞的纸币,突然,飞舞的纸币中,一张与众不同的白色纸片引起了韩信的注意。他伸出手,一下就将它抓了过来,一看,纸片上写着一行字:谢谢你带给我的快乐。 韩信想也没想,将纸片使劲的揉成一团,再次大笑不止。 狄娜娜因为工作出错,让老板炒了鱿鱼,她伤心欲绝,整天以泪洗面,看到狄娜娜如此伤心,关海决定向单位请假一个星期,他要带她到外面散散心。 关海知道狄娜娜近来迷上了电视剧《丑女无敌》,他决定带她到湖南省长沙市玩,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狄娜娜高兴得跳了起来。 他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长沙市,此时的长沙栀子花开,香气弥漫。 狄娜娜看着如此美景,看着如此漂亮的栀子花,不禁唱起了何炅的经典歌曲,“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象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他们去了岳麓山,远远望去,岳麓山层峦叠翠,秀如琢玉,湖南大学依山而傍,浓郁的文化气息笼罩着整个山峦、溪涧。关海不禁吟出“西南云气来衡岳,日夜江声下洞庭”。 狄娜娜很欣赏关海的才华,觉得他文武双全,他身为一个人民警察,古文古诗却张口能来。 很多时候,他就像一个生活在书中的人,对世俗不解也不睬,工作、读书是他生活最大的两部分。 狄娜娜随即也道:“老僧伫视风雨笑,禹碑耻争岳麓名。” 两人相视一笑。 关海问:“知道岳麓山的准确高度吗?” “四五百米吧。”狄娜娜不确定。 “不对,是一千叁佰一十四点一二零米。” “有一千多米高吗?”狄娜娜惊诧,瞪圆了眼。 关海眯眼咧嘴,“1314.120米。” 狄娜娜恍然,旖旎地笑,“好,那就让岳麓山做我们的爱情见证吧!” 关海一把拉他入怀,低头轻吻,旁若无人。 第二天,两人逛了一天的中心城区。火宫殿的小吃,杨裕兴的面,你一口我一口,两人兴高彩烈一路吃过去。 狄娜娜带了小型DV机,一路走一路拍。 她一脸甜蜜:“阿海,我要把这样的快乐和幸福记上来,到老,我们可以依偎着一起回忆。” 关海对着镜头伸出*,翻着白眼,做了个“傻子”。 狄娜娜笑得乱颤,“太像了!帅气的白痴!” 晚上,宾馆房间内,温暖四溢。狄娜娜枕着关海的肚子。 “阿海,你会嫌我笨吗?” “这是什么话?我这么可能嫌你笨?我爱你都还来不及呢。” “我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而你却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你不嫌弃我,我好开心,但是我怕你父母会嫌弃我。” “你是和我谈恋爱还是和我父母谈恋爱?管他们喜不喜欢,嫌不嫌弃,只要我喜欢你,我不嫌弃你就行了,你不用理会别人的想法。” “可是那不是别人,那是你的父母呀,我。。。。。。”狄娜娜还想说什么,给关海打断了。 “宝贝,我们出来旅游不要提这些事情好吗?你放心好了,你人这么机灵,我父母会喜欢你的。” 狄娜娜想想也对,出来玩就要玩得开心,玩得尽兴,自己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个样?唉!看来人是不能失业。 狄娜娜决定不再想这些事,她望向窗外,只见窗外夜空寂寥无垠,繁星点点。她轻轻念:“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关海接了下半句:“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她翻转身,看着他的眼睛说,“人在世上,内心是孤独的,直到遇到所属的另一半,从此心灵相通,相濡以沫,不再孤单。你是我永远的少年,我的另一半。” 说完,捧起他的脸,她爱着这张脸上所有的部分,眼睛、眉毛、鼻子、嘴,熟悉得仿佛从未分开。说罢,低头轻咬他的*。 关海闭上眼睛,轻轻喘气伸吟,手伸进狄娜娜的衣内,温柔又贪婪地*她光滑的身体。 “你是我的小女孩,我的全部。宝贝,你的皮肤像缎子,真正的软玉温香。” “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吗?”狄娜娜*。 “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早已硬挺的东东上。 “你会爱我多久?”她用力握住了它。 “很久很久,一辈子。” 两人揉在一起,不乳交融,窗外春风沉醉,屋内春色荡漾。。。。。。 回程的火车上,狄娜娜对关海说:“我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见见我的家人?或者让我见见你的父母?我想把我们两人的事对家里人公开。” 关海一愣:“见你家人?我父母?公开我们的关系?”他没吭声,好像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狄娜娜见他不作声,又问:“你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吗?” “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我很幸福,你不幸福吗?” 狄娜娜不明白:“我们不可能这样一辈子啊,我好想把我们的事公开。” “我现在正在事业起步阶段,什么都还没有,我也什么都不能给你。你也还小,这么紧张干嘛?别给我压力好吗?” 看着他一脸的不高兴,狄娜娜抽了一口冷气,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她现在才发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 两人都沉默了。她第一次感觉到凉意。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34章 长沙回来,两人几天没见面,也没有通电话。狄娜娜不喜欢生闷气,她说服自己,相爱的人之间应该相互理解。 她主动打电话给他,“小气鬼,我不理你,你也不理我呀!晚上我去你哪里,给个东西给你看。” 关海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的,只是这两天太忙了,你知道,我想你的。” 他很矛盾。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去爱过一个女人。除了工作和读书,思想只要闲暇下来,充斥的都是她。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美好,就连和她吵架,都是享受。 但是,自己才刚参加工作二年,什么事业基础都还没有,他想好好工作几年,做出点成绩来,才公开他们的关系。 晚上,狄娜娜去到关海的宿舍,她拿出一盘碟子放进碟机。 关海瞪大了眼,不住赞叹,“哇,没想到你拍得这么好。看这镜头,取景,多好啊。” 狄娜娜笑眯眯地歪着头看着他,“呵呵,谢谢夸奖!怎么样,我拍得还行吧?” “宝贝,你真聪明。五星评价,全给你五星。”他越来越欣喜地发现她不简单,“我真的很爱你。我知道我的性格不够积极,对很多事情总是逃避,我的工作压力已经很大了,再也不能承受其它压力。”关海终于点破两人的心事,一脸企求。 狄娜娜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自我、懦弱。她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爱,就应该包容他的缺点吧。她把头深深埋进了他宽敞结实的胸口不说话。 一个念头幽灵般地冒出来,遇到风雨,他会扔下她一个人的。这个念头让她慌张,她搂着他,久久无言。 三天了,秦歌连个影子都没露,梅超男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户外工作,去公司也是去设计部,在那里自然见不到他这个策划经理。 她在心里自嘲,又很失落,幸好当时她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他这个玩弄感情的人,不知对多少个女人说过那些话了。 梅超男白天仍是热情的工作,可是到了晚*觉得好难熬,她不想回家,每天都在外面流连,在路边乱逛,在酒吧里一杯酒喝上两个小时,一点点地消耗着时间。 秦歌说不会给梅超男压力,他忍了三天,没有去打扰她,可三天后她没有给他任何讯息。他迷茫了,不敢去找她。她害怕了,第一次害怕,怕她会对他说不。 秦汉问他:“你是认真的吗?要一辈子?” 他说,是。 秦汉又说:“你该去找周小姐了,她打电话告诉我,你已经好几次没有按规定时间去她那里了,也许只有她能帮你。” 秦歌听了秦汉的话,去了周小姐的工作室,心理咨询室。周小姐是他的专职心理医生,从13岁开始就为他做心理治疗。 于是他又走进了那间墙壁是柔和的米白色的房间,躺在了那张躺了无数次的软椅上,闭上眼睛,随着周小姐的引导,*到另一个世界,一个能让他放松的世界。 “现在,闭上眼睛,深呼吸,放松,尽量放松。。。。。。对,现在你穿了套舒服的休闲装,迈着懒懒的步子来了花园深处。对,这是个美丽的安静的花园,微风吹过脸庞,夹着花香,很舒服。你看着那些花,五颜六色,姹紫嫣红,淡雅洁白,好多种。现在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了,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 “你讨厌什么颜色?” “青色。” “你最想念的人是谁?” “妈妈。” “你最爱的人是谁?” “梅。。。。。。”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喘起了粗气。 周小姐看着他的样子却笑了,他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来了,以前他很少*状态,问什么都是忌讳着,小心地,迟疑地回答。 像今天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这是种好现象,至少说明,他又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了。 秦歌第一次失礼地跑了出去,开车赶到了梅超男住的小区,他想见到她,他现在有勇气了。 可是到了小区,他又不知道她信在哪幢哪间,打开手机,幸亏前些天他暗自找到了她在公司的资料,记下了她的手机号码。 拨通,期待着那个声音。 长长的盲音,最后是一句机械的:“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再拨,再拨。。。。。。 一如第一次一样,无人接听。 她为什么不接听? 他等,等了好久,一直看着那条小路,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刚才的期望被渐渐赶到了绝望的边缘。 买醉,万能的解药。他驱车去了酒吧。 此时的梅超男就在离她住的小区不远的一家娱乐酒吧内,手里端着酒,劲爆的音乐震得她的脑子空空的,不过这正是她现在所想要的感觉。 那一声声的来电铃声自然也在这里淹没。 秦歌在了最近的一家酒吧前停了车,刚下了车就听到有人叫他:“哟!秦经理!好久不见了。” 是他认识的一位小姐。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于是面无表情地站着。 那小姐走了过来,一手拉着他的胳膊,一手习惯性地在他胸前摸索着,眼神媚惑,娇声道:“人家可想死你了,你知道像你这样又帅气又年轻的公子哥儿我们可不常遇到,我讨厌伺候那些满身肥肉的男人,想我了吗?”她说着双手就攀一了他的脖子,性感的红唇寻找着人紧闭的薄唇,在上面施下芳泽,等待着他的*,可他却像个木头一般。 一杯酒喝完,梅超男看了看时间,十点五十分。她便买单,脚步有些轻飘地走出了酒吧,那闪烁的彩色灯光在她纤瘦的身影处留下一个个圆点,再消失。 下了酒吧门口的三层台阶,她便看到一男一女在路边接吻,不禁哼笑了一声,竟然想起了上次也是在酒吧门口遇到秦歌的情景。 不对,她忙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那个男人。。。。。。不是就是秦歌吗?前几天还抱着她说要跟她在一起,现在竟抱着这个女人在这里做这个。 此时秦歌也看到了梅超男,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那个女人去追她。 矛盾和误解就是这样产生的,没早一步没晚一步,偏偏这个时候看到了。如果秦歌当初下车时不理那个女人径直进酒吧,如果梅超男再晚出来一会儿,如果秦歌早点把那个女人推开,如果杜娟能看到秦歌的表情。。。。。。 如果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 梅超男知道秦歌在后面追着她,所以她走得很快,几乎是小跑着了。为什么要让她看到刚才那一幕呢?心中所有的幻想都坍塌了,她又恨又痛。 “梅超男!”秦歌追*,并抓住了她的胳膊,死死不放,她挣扎着,一下子脚步不稳崴发鞋,如果不是他抓着,就摔在地上了。 “你放开我!”她顾不得那掉下的鞋恨恨地瞪着他。 “你听我说。。。。。。”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听你说?”她打断了他的话。 “好,现在我作为你的老板要你听我说话。”他有些恼火自己。 “对不起,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梅超男说着便趁机抽出手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去,那一只水晶的高跟鞋就这样被落在了地上,静静地侧躺着。 秦歌捡起,紧紧握着继续追她。 听到他又要追上来,她停下来,干脆把另一只鞋也扔了,赤脚跑步,一直到她住的楼下,逃似的上了楼。 “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张凤英看到她慌张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梅超男一下上前抱住了妈妈,大口的喘着气,好想大哭一场,但她不想让妈妈担心,强忍住了泪水。 这时,外面的天空“隆”一一声响。 “打雷了,今天有雷阵雨呢。” 梅超男一听,忙放开了妈妈,走到窗前往下看,他真的追来了,就站在楼前的根路灯柱下,向上张望着,手里还拿着她的鞋子。 “那个男孩是在等你?你们怎么了?”张凤英走了过来。 她没回答,坐回沙发上看着不知所云的电视剧。 “隆!”又是一声响雷,震的她的心都疼了。 接着就是哗啦啦的雨声,下得很猛。梅超男的心被这雷雨声搅得乱极了,无法平静,她便抓起桌上果盘里的苹果大口大口地狠狠地咬着。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把盘里的所有苹果都吃完了。 这时暴风雨也真正的来临了,气势汹汹地在他们头顶上隆隆作响,外面起了狂风,接着又打了几下劈雷,很响很剌耳的那种。 梅超男再也无法装平静了,她坐立不安,两手不停地攥着。 这时,门铃响了。 梅超男一个激灵站起跑去开门,看到的是一身雨水的爸爸梅雄。 “男男,你回来了,我还担心你也被大雨困了呢,这雨下得真大啊,好像是今年最大的雷雨吧。”梅雄边说着边进了客厅。 “老公,你怎么不躲躲雨啊,这么傻啊,淋成这样子。”张凤英边吃边瓜子边不满地说。 “除非我想死了,那么大的雷还躲什么雨?回家最安全了,不过我上来进看到一个真傻的就站在灯柱底下,也不动,开始我还以为是鬼呢。”他边说边进了浴室。 梅超男忙跑到了窗前往下看,不禁咬住了*自言自语着:“傻子。” 秦歌就站在路灯下,不顾那隆隆的雷声和四周哗啦啦落下的大雨点,一直站着,时不时地看看上面亮着灯光的窗户,再低头看看手中拿着的水晶鞋,跟着就是沉默了。 梅超男再也忍不住了,她随手拿起一把伞,就跑下了楼。 密集的雨点击打在地面上,击打在*在户外的所有事物上,毫不留情。 梅超男走上前把伞撑到已经全身湿透的秦歌的头顶上气恨道:“你不想活了吗?傻瓜!拿着这把伞回家吧,站在这儿一点用都没有!”她说着把他的手拿起来握住伞柄,可他的手根本不抓紧,伞掉在地上了。 “超男,抱抱我。”他闷声说着,魔症似地盯着她。 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赌气地埋怨道:“到现在还说这个。” “抱抱我!”他不耐烦地吼着。 梅超男突然觉得很委屈,带着哭腔也朝他叫着:“你以为你是谁啊?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吗?你想被雷劈死的话就继续在这儿呆着吧。”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单元楼。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35章 梅超男回来,就跟父母说她要搬出去住,梅雄夫妇知道女儿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是没法改变的,只好随她。 梅超男连夜收拾好了东西,第二天下午一班后,便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家。 白天她根本没去找房子,此时只是拉着箱子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 正当她东张西望的时候,竟看到了上官天妮正向她这边走来,并且她也看到她。 “超男,你这是怎么了?”上官天妮一如上次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来比她成熟妩媚多了。 梅超男小小的虚荣心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既然不能沉默只有实话实说,她告诉上官天妮说她不想在家里住了,正要准备去找房子。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上官天妮的肚子是平平的,上次见到她时都怀孕了,这一个月没见应该是越来越大,怎么会是平平的? 上官天妮看到了梅超男在看她的肚子便笑道:“孩子流产了。”说得很随便,好像流产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怎么会流产的啊?”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你找房子,正好我那里有多余的房子,跟我去住吧。” “跟你?” “我和我老公分居了,自己买了套别墅,太大了,一个住空荡荡的,我正发愁呢,这下好了,你来住我巴不得呢。” 梅超男跟着上官天妮去了她的住处,一套三层的欧洲风格的带小院的楼房,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清新不落欲套,连体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梅超男不禁羡慕起来。 上官天妮进门就把高跟鞋给扔得远远的,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回荡在客厅内很是响亮,却给人一种空洞的感觉。她早就看出了梅超男看她的眼神是不可置信的,于是进门躺在沙发上便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是不是觉得不认识我了?” 梅超男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她是觉得她变了,而且变得几乎面目全非了,于是点了点头,并疑惑地看着她。 上官天妮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你知道我出生在贫困家庭,也当过别人的二奶,所以当我老公杨宗泽向我送花的时候,知道吗?当时我心里相当激动,也把我的野心激发了出来,这样的富家子弟我怎么能放过呢?恨不立即嫁给他,我用欲擒故纵把他弄到了手,所以我矜持着,他喜欢我的纯真,我就装纯真,其实我早就不纯真了,这个你应该听你二姐梅芳芳说过吧。” “你爱他吗?”梅超男不禁问。 “爱?我相信我爱他的钱大于他的人,仔细想想我还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可谁让他闯到我生活里来了?猎人看到猎物自投罗网没有心软的道理。” “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爱我了,说我变了,要跟我离婚,我同意,但要求分他一半财产。我们结婚后他父亲就把公司的股份转到他名下了,我要分他一半股份,他不答应。当时我怀孕了,我也不怕,有孩子在手里,打官司他也赢不了。可是他在我吃的东西里放了堕胎药。” 说到这里上官天妮一下子坐了起来,因激动而大口地呼吸着。 ”怎么会这样?“梅超男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婚姻没了,孩子没了,他们给了我这套房子,给了我一笔钱。可恶!以为我是这么好打发的吗?我是不会罢休的,我要想尽办法再怀上他的孩子,我一定要得到我该得到的!“ 关海的工作和心理压力都越来越大,回家就叫累,什么都不管了,捧上一本书,屁股就不挪窝。从前两人还经常出去溜溜,现在每次约会都足不出户。 狄娜娜在小学同学陈玉莹的介绍下,在一家星级酒店当了一名前台接待员,虽然这活不累,但是要三班倒,她还是感到有点不适应。 一天晚上,狄娜娜突然想起“好事”很久没来了,她板着指头算了一下,四十多天了,有点心慌。她想念关海,最近,他很少回宿舍,常常回他父母家。 她拔通了他的手机。响了半天,他才接起。出乎意料,他在外面。 “你在干嘛?” “我在外面吃饭。” “和谁吃饭?我认不认识的?” “你不认识的,是我的一个朋友。” “是你的那个朋友?我怎么会不认识?” “回头再说。”关海把电话挂了。 听着忙音,狄娜娜愕了半天,他到底和什么人一起吃饭?为什么会这么匆忙的挂了她的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关海的电话打进来,“昨天晚上,是徐院长的女儿请吃饭,不方便和你说话。”他解释着。 “徐院长的女儿?徐院长是谁?他是什么院长?” “哦,徐院长是我爸爸的战友,他是人民法院的院长。” “院长女儿很漂亮吧!” “没你漂亮,我们从小就认识的,只是多年不见,徐容宣她刚从国外回来,所以说要请我吃饭。” “哦,原来你们两人是青梅竹马呀,怪不得一回来就要和你吃饭了,就你们两个人吗?”狄娜娜有点酸。 “就我们两个人吃怎么了?宝贝,你就不要吃醋了,你不知道我的眼里只有你吗?好了,我们不要谈这些了,你晚上过来吗?” “我会过去,你要在家里等我,不准回你父母家哦,我有事要和你说。” “好的,我等你。” 晚上,关海宿舍,狄娜娜羞涩说道:“阿海,我们结婚吧。” “结婚?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说结婚?”关海奇怪地瞪着她。 狄娜娜羞红着脸说道:“我中奖了。”看他不明白,又补充一句:“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啊?我要当爸爸了?不会吧,不是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喔。” 关海疼惜不已,他搂住狄娜娜,没吭声。虽然很爱她,但现在让他做一个孩子的爸爸,是万万不可的。 昨晚的饭局,徐容宣向他透露,梅江分局要派两名青年民警到广州学习两年,名额还未定。 徐容宣说,机会 难得,一定想办法让关海去。她爸爸和梅江分局一把手钱局长是铁哥们。 关海愕然,这个机会应该是公平竟争得到啊! 徐容宣说,你傻啊!公平的机会是留给普通人的么?有多少人想去啊!钱局长不同意,你插翅难飞! 关海很沮丧,他不想靠什么徐容宣去帮他得到这样的机会,但是,去广州学习对以后的仕途很有帮助。凭他自己是不可能得到这个机会的,他想起了钱局长那张拉长的脸。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关海就是不想近期结婚,也不想要孩子。狄娜娜火了:“关海,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爱不爱我?是你的事业重要,还是我重要?我要你做个选择。” “你看你,别发脾气啊!”关海也急了。“当然是你重要,在我心里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你的,但生活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其它的!” 狄娜娜一时语塞。她心里清楚,他把事业看得很重,他太优秀,不甘平凡,总期望能有辉煌的一天。一种强烈的失落感让她悲从中来,她开始默默地流泪。 “你别哭好吗?”关海慌忙拿来纸巾。“我们的未来还很长,等我的事业打好了基础,我们才会更幸福!你看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什么都给不了你,更何况孩子。” 是的,他说得对,他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怎么养孩子。可他不但不想要孩子,也不想要婚姻,狄娜娜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了,她觉得面前的人变得好陌生。 电视里,不想负责的男人都是这么说的,怎么也从他嘴里说出来了?狄娜娜打了一个寒战。他怎么会变得这个样?她多希望听到他说,“宝贝,把我们的爱情结晶生下来吧!让我一生来照顾你和孩子!没有什么比你们更重要。” 泪水已迷湖了她的双眼,她隔着泪水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朦胧、帅气、挺拔的轮廓,还是那样的英俊。 但是,他说的话让她感到好陌生。她爱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究竟爱我吗?” “我很爱很爱你,娜娜,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伤害了你。你原谅我好吗?”关海懊恼地低下头,红了眼圈。 “你很爱我?如果你真的很爱我,你就不会这样对我。”面对着这个口中在说着爱她,却不肯对她负责任的男人,狄娜娜感到心已死。 关海接连几个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边是狄娜娜梨花带雨的面容,一边是自己怀抱小孩的狼狈样,他连自己都管不了,怎么扛一个家?他很害怕,他为自己的软弱深感愧疚。 从小到大,自己“一心只读圣贤书”,凡事不管,爸爸妈妈一直是大事小事包揽干净,自己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工作以后,精神体力压力逐渐加大,而最近又工作不顺,这个时候奉子成婚,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深深为自己不能战胜的软弱叹息! 狄娜娜痛苦地想了几天,最后决定吃药把孩子打掉,她不想因为孩子成为他的绊脚石。但她变得忧郁,不快乐。 狄娜娜的妈妈林娴会很快看出女儿的情绪,“娜娜,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妈妈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妈,我没有不舒服,你放心好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狄娜娜极力掩饰着,她不想让妈妈担心和难过。 “你真的没有不舒服?你可不要骗妈妈哦,但是你最近的脸色这么会怎么差呀?”林娴会关心地说道。 “可能是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没有休息好吧。” “一定要注意休息,你最近瘦多了。”林娴会心疼地看着女儿,犹豫片刻,又问:“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妈,我没有男朋友,你就不要瞎猜了。” “娜娜,要好好爱惜自己。你也20岁了,不小了,可以交男朋友了,你现在交男朋友妈妈是不会阻止你的,但是你要保护好自己,妈妈不想看到你受伤害!”林娴会轻轻叹气。 狄娜娜心一紧,妈*洞察力真强。“妈,我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 妈妈走出房间,狄娜娜再也忍不住,抱住枕头无声息地哭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关海很殷勤,给狄娜娜买香水、买衣服。她去到他宿舍,他也不让她做饭洗衣,什么都不让她干,吃饭就去酒店炒菜回来吃,他们又好像又回到最初的甜蜜。 这样子吃了几天,狄娜娜心疼地说,“算了,还是我来做吧,这样吃多浪费呀。” 狄娜娜也想拽,也想对他狠一点,但看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心又软了,唉!女人就是容易心软。 见狄娜娜这样体贴,关海一阵感动,他连忙抱起她,亲了亲她的脸庞,“宝贝,这个世界,除了我妈,就是你对我最好了。” 她把头埋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里,闭着眼睛不说话。 但是, 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关海又为了去广州学习的事忙碌着。 狄娜娜发现,他的热情不如从前了。她提议,去打球,他不去。去看电影,他也不去,去郊游,还是不去。 他说,要看的好书太多了,不抓紧时间,一生都看不完。 有时候狄娜娜说了半天话,不见他有反应,“你倒是说话啊!” 关海说,“我本来就不爱说话。工作的时候需要说话,在家还不能安静一下么?” “但是,我们总要交流啊!你总得照顾一点我的情绪吧。” 见她还是碟碟不休, 关海放下书本,看她一眼,“我求你了,你让我安静一会好吗?你可以自己说话,但别逼我说话。” 狄娜娜火冒三丈,“我们都很忙,本来见面时间就少,你以前也很忙,也不像这样啊?你还记得你以前刚追我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关海甩出一句:“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 她愕愕地瞪着他:“那是孔子岐视女人,你读书是为了挑这些话说的?” “激情总有消返的时候,不可能永远那么激烈,总归要回到平淡。” 狄娜娜更气了,“关海,你消退得也太快了吧!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关海脸一板,“请你不要这么无聊好吗?别老重复一个问题?” 狄娜娜气得半死,眼泪掉了下来。 关海头一扭,“你以前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善解人意,但是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看你现在就像个怨妇了?” “怨妇?我现在就像个怨妇?”狄娜娜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这个词搭上关系。她骄傲、自尊、自强,对别人看都不看一眼。怎么就栽他这儿了呢?她气呼呼地说,“关海,既然你已和我没有话说,我们已经没有了共同的语言,那就干脆点,我们分手吧。” 关海愕了一下,“分手?为什么要分手?我不分手!” 狄娜娜气恼,“你不同意分手,就对我好一点行不行?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一楞,“谁是茅坑?你?” 狄娜娜自觉比喻不恰当,破涕一笑,“你这个坏蛋,我都被你气晕了!” 关海趁势把她拉到怀里,“又哭又笑,小狗拉尿!娜娜,对不起,我知道是我自己做的不好,生活习惯也不好,我努力改过还不行吗?” 努力改过?什么时候?明日复明日。为此,两人争吵了几次,都感觉有点疲了。 求月票,亲们,投点月票不吧,谢谢大家! 正文 第136章 那天和关海吃完饭后,徐容宣就开始紧罗密鼓地忙着他的事。她首先说服了爸爸徐家发。结果徐家发在家亲自宴请了钱局长。 钱局长拍着胸说,你徐院长看中的乘龙快婿,我哪有不帮的道理!何况,关海的确是个人才。 徐容宣是徐家发的掌上明珠,除了天上的星星不能摘给女儿,其余的都尽量满足。对女儿看中的人,他岂能坐视不理。对关海,他是很满意的,有志气有才气的一个年轻人。 徐家发问女儿,他有女朋友吗?徐容宣说,他有没有女友,都是我的。 钱局长拍了胸,徐容宣趁热打铁,撮合自己的父母和关海的父母见面。对此,关海和狄娜娜一无所知。 关海刚下班,就接到爸爸关源良打来的电话,“下班后立即回家,有要事。” 关海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骑着摩托车飞快地回到了家。起初是惊愕、愤怒,继而是沉闷丧气。 他从未忤逆过父母,面对父母的苦口婆心、软硬兼施的逼婚,他感觉自己要垮了。 关海生气地说道:“都什么年代了?父母还干涉子女的婚事?” 关源良也有点生气,“不管在什么年代,为人子女的都要听父母的话。做父母的永远不会害自己的子女,所做的事也是为自己的子女好,你将来做了父母你就会明白。” “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做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 “她刚高中毕业,在一个酒店做接待工作。她的父母是开饭店的,还有一个哥哥在深圳一间上市公司工作。” “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女生能给你去广州学习的机会吗?她的父母能和徐院长比吗?你昏头了吧?你还要不要你的前途?要不要你的成功?”关源良声音更加高亢。 “这和成功没关系!” “没关系?别人帮你去了广州学习,对你以后的仕途就很有帮助,说不定一回来你就可以升职,机会现在在你眼前,你看不见吗?” 关海泄了气,他的理想绝对不是一辈子做个默默无闻的小警员。 关源良大声叱道:“不管你有谁,即使是天上的七仙女你也要给我断了!从今天开始,你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不准回宿舍住,马上搬回家里来住。我告诉你,别人可以把你送出去,也可以把你退回来!” 关海猛地起身向门外走去,听见妈妈宋依依大叫,“源良!源良!”关源良有严重的哮喘,一口气没接上来,脸色乌紫。 宋依依流着泪说:“儿子,你不能把你爸爸气死啊!” 关海一屁股跌回沙发,把头深深埋下。 其实关源良并不是一个势利的人,在此之前也从未想过要干涉儿子的婚姻。他在市直机关工作了近三十年,一直勤勤恳恳,埋头苦干。可这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回报。 他为人耿直,不会拍马,没有后台,临退休了,还只停在副科级,好歹当年他也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可学历没他强,资格没他老的,都上去了。在事业上,他一直认为自己的人生是有缺陷的。 在徐容宣上门之前,他对儿子的教育还仅限于“读书是唯一的出路。”当徐容宣说出她可以帮关海去广州学习之后,他的思想有了戏剧性的变化。 关源良思忖,儿子的性格八分像他,像他这样低调地活一辈子也是有可能的。如果没有院长的女儿看上,倒也罢了。 加上徐容宣是他看着长大的,她不单懂事乖巧,还聪明漂亮,跟儿子很相配。最主要的是她能帮助儿子的事业。儿子的一生也就不会像他这样窝囊了。 在市直机关看多了一人当官鸡犬*,谋钱还不如谋权。他决定一定要替儿子决定婚姻,也许儿子现在不理解,但总有一天会明白他的苦心的。 关海要崩溃了。他无意之中就欠了一个徐容宣的人情,不单是这样,还欠了徐院长的。这个人情竟然要用一辈子的幸福去换。 但自己又绝无勇气放弃这个机会,因为放弃这次去广州学习的机会,就将意味着放弃自己事业的发展前途。等着他的将是一辈子默默无闻的小警员,他的理想和抱负将化为乌有! 而且,面对父母,将落下一个不孝之子的恶名。他感到了人生的不能承受之重! 放弃爱情!念头刚闪过,一个激灵打得他如临冰山。 那天,韩信没有陪他们去郊游,日期改为今天。 郊区的公路上,一辆飞驰的白色宝马。 韩信,黄龙飞,黄龙飞女友杨秋玲,开车的是个年轻的漂亮女生,杨秋玲的好友苏美。车里的音乐开的震天响,几个人坐在车上,随着音乐,左扭右摆,鬼哭狼嚎。 车到山脚下,几个人下车,背包。 韩信开了口,“我说几位,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郊游?难不成也和我一样,都被炒了鱿鱼不用上班了?” 杨秋玲噗哧一笑,“我说韩信,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今天是周末。” 韩信恍然一惊,拍了拍头,笑着连连说:“忘了,忘了。” 黄龙飞在一旁不失时机地挖苦道:“看来失业对人的打击真的是大呀,看,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活生生地被逼成这样了。” 杨秋玲和苏美笑成一团。 今天,几个人是来看荒了多年的灵光寺的。灵光寺沦落在乡村荒野,没多少人知道,只有一些户外爱好者才来这里,一为参观考察,二为探险。 从山脚看去,灵光寺就在山上不远,但要走道跟前,却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几个人背着包沿着山间的小路往上走,山路没多少人走过,不满了荆棘。黄龙飞在前面边走边开路,韩信在后面断后,两个女生一前一后的跟着。今天的天气有点闷,不一会,几个人就汗流浃背了。 开始时,几个人还一起有说有笑,时间一长,就气喘吁吁了,四个人的小队伍也越拉越长,韩信走在最后,为了照顾走的最慢的苏美,慢慢的与前面的黄龙飞和杨秋玲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就在几个人快到灵光寺时,走在韩信前面的苏美突然“哎哟”一声,蹲下了身子,捂住了腿。 韩信见状,赶忙跑过去,一条小蛇飞快的溜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 坐下,别动!”韩信一把拉过苏美的腿,抱在怀里,飞快地挽起裤腿,只见苏美的小腿已经红肿了一大块。韩信不由分说,马上低头用嘴巴去吸。 苏美惊得“啊”了一声。 韩信没理会苏美,继续吸,吸一口,吐一口,持续了十几下后,又迅速解下脚上的鞋带,使劲的缠在她的小腿上,缠的苏美直皱眉头。 苏美的喊叫惊动了走在前面的黄龙飞和杨秋玲,两人立即跑了过来。 韩信头也不抬的边缠绳子边对黄龙飞说:“她被毒蛇咬了,马上去医院。” 车内,苏美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身子一阵阵的发抖。 旁边的杨秋玲吓得快哭了,紧紧地抱着男友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龙飞,她不会有事吧?她要是有事该怎么办呀?” 苏美被迅速推进了手术室。 三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开了,苏美被推了出来,三个人连忙跑了过去。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杨秋玲着急地问。 “已经没事了,幸亏你们前期处理及时,这种蛇的毒性特别厉害。今晚住院观察一夜,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家了。”说完医生转身走了。 病房里,麻药的作用下,苏美还没有醒过来。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紧张了一天,这时几个人才觉得又累又饿,杨秋玲则早已累得趴在黄龙飞身上不愿动弹了。 韩信见状,对黄龙飞说:“你带她回去吧,我反正单身一人,晚上我就在这里看护她吧,你走时给我买点吃的来就行了,还真有点饿了。” 黄龙飞点了点头,打电话叫了个外卖,扶起杨秋玲,拍了拍韩信的肩膀,“我们走了,有事打电话。” 病房里只剩下了韩信和躺在床上睡着的苏美。 韩信扒拉了几口饭,困得不行,见苏美睡的挺香,就头趴在床边上打盹,不一会就睡着了。 半夜,苏美的腿消肿了,口干的厉害,起身准备去倒水,见床边上趴着一个人,以为是黄龙飞,刚想叫醒他,一看是今天第一次见面的韩信。 她轻轻地下了床,弄了点水喝。 韩信均匀的*轻轻地回荡在房间里,苏美给他批上了件衣服,又躺回到床上。 灯光撒在房间里,苏美扭头看着韩信俊俏的脸庞,久久的,没有挪开眼睛。 白天的一幕幕快速在眼前飞过,一个几乎陌生的人能冒着生命危险为他人吸毒,这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做的,都能做的。 苏美慢慢的俯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 韩信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趴在床边睡了一夜,他感觉手酸得厉害,刚抬头站起身甩甩手,突然看见苏美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醒了。”苏美从床上坐了起来,“辛苦你了,谢谢你。” 韩信站了起来,边甩手边说,“这有什么,都是朋友,哪能见死不救呀。” 她见他不停的甩手,忙问道:“怎么了?” “可能是昨晚一直枕着胳膊睡,这会酸的厉害。” “过来,我给你揉揉。”说着,伸手就拽过他的胳膊。 韩信有些不好意思,想把胳膊抽回。 “大男人的,还这么扭扭捏捏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呀?”说着,在他的胳膊上那个揉了起来。 韩信脸憋得红红的, “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太用力的。” “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给你揉几下算什么呀。” 韩信没再动弹。 苏美轻轻地帮韩信揉着,两人的距离是那样的近,以至于她的呼吸直吹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痒痒的。 女人身上特有的芳香一阵阵的直往韩信的大脑里钻,搞得他呼吸都艰难起来,连忙抽出了胳膊,“好了,没事了。” 苏美看了他一眼,娇声一笑,“那好,我也没事了,可以回家了。”说完,起身站了起来,不知是起身的过快,还是伤口没太好,一个趔趄,她又坐回到了床上。 韩信连忙跑了过来,扶着她,“没还好利索呢,不能这么快就用力的。”顿了一会,继续说道,“我看这样子你一个人是没法回的,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说着不等苏美同意,扶起她就往外走。 苏美没有反对,任由他扶着,满脸笑容的走出了病房。 推开房门,韩信睁大了眼睛。 这是一套复式的房子,楼上楼下,足有三百平米,装修的时尚现代,白色的沙发,原木的餐桌,银色的电脑桌,一切都透着一股新潮。 韩信将苏美扶到了床上,坐了一会,见她没事了,站起了身,“我该走了,你也没事了,不过还得休养两天,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说完,韩信拿过一张纸片,飞快的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电话。 “拜拜。”韩信拉开了房门,转身正准备出去,突然听到背后哗的一声响,急忙回头一看,玻璃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韩信连忙跑了过来,将她重新扶到床上,转身去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想喝水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倒,看来你还需要人照料,算了,我不走了,反正我也下岗了,免费护理你吧。” 苏美心里一喜,其实刚才她是故意摔碎玻璃杯的。不知怎的,他的转身离去,让她突然了一种深深的不舍,可是,女孩特有的矜持让她没法直接开口让他留下来,毕竟他们是昨天才刚刚认识的。 所以就在韩信即将出门时,她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韩信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打扫卫生,做饭。。。。。。忙得团团转。 苏美没有和家人住在一起,这里只有她一个住,平时没人照顾。 今天她真正感受到了有人照顾的幸福,躺在床上,甚至想,以后多生点病,他就会多来陪她,照顾她了。 一天下来,苏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夜深了,韩信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苏美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均匀的呼吸声一声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敲击在心上。她有了一种出去看看他的*。 苏美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站在了沙发前。灯光均匀的撒在韩信的脸上,清瘦而俊朗。看着看着,她慢慢的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的*他英俊的脸颊。 韩信突然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吵醒你了。”苏美惊恐不已,急忙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韩信也站了起来,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她,苏美吓得缩成了一团,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个不停。 他将她慢慢的转了过来,眼睛紧紧的凝视着她,好半天,一动也不动。 苏美像只受伤的小兔,在韩信的怀里低着头,缩着脖子,任凭他宰割。 他托起她的下巴,慢慢的低下头,苏美惊恐万分,可又不敢挣扎,只能闭紧了双眼,韩信慢慢的,轻轻的,将*压在了她的双唇上。 呼吸声突然急促起来。 两人站在客厅中央,疯狂的拥吻着,如同干涸的田野享受着雨露的滋润。 韩信喘着粗气,一把将苏美抱了起来,朝房间走去。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37章 韩信从额头一直向下吻去,苏美紧张得浑身不停的发抖,在他的不断进攻下,她的身子挺得高高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大脑。 两个*裸~体的年轻男女紧紧的*在一起,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 终于,两人融为了一体。 好一阵,*平静了下来。 床单上,一朵桃花灿烂如雪。 激情过后,他问她:“你喜欢我什么?” “傻。” “我傻吗?” “傻。” “哪里傻?” “傻到不怕死。”说这些话的时候,苏美一直是笑着的,他冒险给她吸毒的情景一直在她的眼前飞。 。。。。。。 他们相爱了。 韩信待业在家,苏美也不用工作,这段日子,两人如胶似漆,天天猫在一起,粘得厉害。 黄龙飞见状,总是不失时机的挖苦,“我说阿信,以后就别工作了得了,这多好,整天粘在一起,有了爱情肚子也就饱了。” 韩信白了他一眼,不屑说道:“不工作又能怎么着,有钱难买爷乐意,我还就一直这么粘着了。”说完把苏美抱的更紧了。 “瞧你那点出息吧,有了女人就忘了一切。”黄龙飞也不甘示弱的抱紧了杨秋玲。 苏美笑弯了腰,接茬:“龙飞,你这可就冤枉阿信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找工作,面试都参加好几次了。” 黄龙飞瞪了韩信一眼,嘟囔道:“这小子,现在做事都不吱声了。” 饭店里,两对男女正在推杯换盏。 突然,韩信的手机响了。 韩信拿过手机放到了耳边,嗯嗯的边听边应着。说完电话,见那三个人正在有说有笑,闹成一团。 韩信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杆,然后冲着三个人一摆手,大声说道:“安静,安静,向大家宣告一个好消息。” 几个人安静了下来,都转头看着他。 韩信用手理了理衣服,高声说道:“本人从现在开始,结束下岗生涯。” “太好了。”苏美一下扑到了韩信的怀里,“我说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小美,这话好像是我前段时间对韩信说的吧,这回怎么成你说的了。”黄龙飞指着韩信说道。 苏美笑道:“管他谁说的,只要正确就行。”说完转头问韩信,“哪家公司?” “围龙地产,设计室。”韩信一字一顿的说。 苏美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呵呵,乌鸡变凤凰了。围龙在地产界可是名气不小呀,能去那里工作,前途光明呀。你小子怎么进去的,认识围龙的谁?”黄龙飞一脸羡慕。 韩信瞪了一下黄龙飞,“我就像你说的那么没出息?” 众人一阵大笑。 秦歌一个多礼拜没来公司了,梅超男总想着从同事们口里知道点他的消息,可他这个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太子,平日里本就有点孤僻和不近人情,公司里的员工除了秦汉和吴清英外没有跟他有过交际。 梅超男甚至听说有一次秦歌在公司里发脾气,搅了个天翻地覆,还把几个女职员给吓哭了,到现在还有人谈太子色变。 有几次她都想到吴清英那里探探消息,但走到门口就又退回来了,因为她实在不知道以什么名义去打听。 下了班就看到狄娜娜在公司前面等着她。 搬到上官天妮那里的第二天,梅超男便给她打了电话,狄娜娜也经常来别墅找她们,三个人也挺合得来。 以前没怎么跟上官天妮打交道,现在她们都彼此了解了。 梅超男一走近,狄娜娜便把她拉到一边挺神秘地问:“你们公司有没有一个秦汉的?” “秦汉?是我们公司的老总啊,怎么了?”听到秦汉的名字,她自然想到了秦歌,猜测是不是秦歌真出什么事儿了。 “昨天晚上秦汉到我上班的地方找我问你了,但我没告诉他你现在的住址。” “他是秦歌的堂哥。” “是不是秦歌出什么事儿了,你不是说他好多天没来过公司了吗?不是那天晚上真被雷劈到吧。” “乌鸦嘴,被雷劈到早死了。”梅超男忙嗔道,心里却像压上了一块石头一般。 “如果他因为那天晚上的雷雨出了什么事儿,你也是有连带责任的。” “不行,我要去找秦汉,娜娜你自己回去吧!”梅超男说着就急切地跑进了大楼。 下班时间电梯紧张,她便从安全通道的楼梯跑了上去,来到秦汉的办公室已经是气喘吁吁,秦汉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梅小姐?”秦汉看着梅超男额头上的汗珠有些吃惊。 梅超男喘了几口气才得已完整地说出一句话:“秦总,您昨天找我了吗?” “哦,是啊,你朋友不肯告诉我你的住址。我能跟你谈一下吗?” “嗯。”梅超男忙坐下看着他,急切地等待着他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秦汉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着该从何说起,许久才道:“梅小姐,你能不能想象得出,一个三四岁的刚记事的孩子面对拳打脚踢是什么样的感觉?” 梅超男不禁皱起眉头,一手抚着胸口,那里正在隐隐作痛。 “梅小姐,你怎么了?”秦汉以为她不舒服。 梅超男抬起头,几乎快要哭了,哽咽着说:“难道他父亲连他也要打吗?” “小歌*是个倔强的女子,当初她父母不答应她跟我叔叔在一起的,但她义无反顾,没想到结婚不到两年,两人感情就破裂了。但他们都是好面子的人,表面上装得跟恩爱夫妻一个样,如果不是有一次我妈*突然到访,看到了事实,也许她会一直埋下去。” 说到这里,秦汉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婶婶当时就要当着我*面自杀,最终为了小歌而放弃了,你知道吗?小歌越长大越像*妈,模样性恪一个样,会说话后就知道骂他父亲了。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加入了父母的斗争中,并且受伤害最深的那个人变成了他。” “怎么会这样?他父亲怎么能连一个小孩也要对付?那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啊?本该在父母怀里撒娇享尽疼爱的怎么会。。。。。。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能承受得了啊。”梅超男眼睛里噙着泪花,心仿佛被什么撕裂一般。 “所以。。。。。。小歌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梅超男喃喃地念着脑海里出现了他在酒吧打人的场面,以及打完人似乎是虚脱的样子。 “具体什么时时患上的,医生也说不清,你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生长是不可能有一个健康的心理的。这一切都在他10岁那年,婶婶去世后完全的暴发出来,叔叔也才知道他的儿子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得了这种痛很痛苦,他有时无法控件自己,会恼恨自己,但更多的时候他是一边羡慕着别人一边麻痹着自己。除了我,他没一个朋友,当然现在有了你。这些天我完全看在眼里,你对于他的意义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梅超男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秦汉,现在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我说这么多,是希望梅小姐能理解小歌,去看看他。”秦汉无奈地笑了笑。 “他近来怎么样?他现在在哪里?”她忙问。 “那天晚上他应该是去找你了吧,我找到他时他淋得湿透了,精神恍惚,然后就病了。我把他送进了医院,可三天后他就自己出院回了宾馆,他成年就离开家了,经常在宾馆里住。他把自己锁在房里,任何人都不见,我每天都去找他,没有一次成功的。已经好几天了,我真怕这样下去会出事,所以,梅小姐,不管你以前对小歌有着怎样的成见,请你这次一定帮帮他。” 最后的话秦汉说得很是恳切,几乎都是在求她了。 梅超男咬了咬*,一手掩住了脸庞,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地溢了出来:“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能让一个承受这么多?” 她心里又酸又痛,从开始的小声抽泣,逐渐变成了大哭,继而是嚎啕痛彻地大哭,哭得咬牙切齿,紧握双拳,所有的顽强在此刻都化作了泪水,如一个婴孩一般毫无顾忌地倾尽了。 秦汉看着她,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彻底地在他面前痛哭,他有些不知所措,就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哭,看得他自己心里也难受起来。 他甚至有些羡慕起梅超男,她可以在这里释放,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在压抑着,忍耐着,把自己埋葬。 又过了一会儿,梅超男才停止了哭泣,掏出纸巾小心地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嘴角微微上扬牵出一信令人难受的笑容来:“秦总,走吧,我现在就去看他。” 宾馆内,秦汉在前台跟接待员说着什么,梅超男站在电梯前有些发怔地看着某一个方向,还不能完全从刚才的情绪中转过神来。 一会儿秦汉便回来了,略笑道:“我跟工作人员问过了,他还没吃饭,等一下你拿着晚餐上去,他问时就说是送餐员,他才会开门。” “知道了,秦总,你呢?” “只有你能帮他,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打我手机。” 梅超男端着盛有便当的托盘,站在秦歌的门前,倾听了一下,里面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门铃并大声说:“您好,我是送餐的。” 一阵静默。。。。。。 她有些紧张地盯着眼前这扇门,期待着那张面孔的出现。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什么动静。 “您好,我是送餐的,请问您在吗?”梅超男又说了一遍。 “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他出现在面前,面色阴沉憔悴,下巴上满是黑黑的胡渣,头发凌乱,乍一看去,哪还是几天前那个风度翩翩的多芬大少爷,赫然是一个失意落魄之人。 一想起那天他站在大雨里的样子,梅超男有些自责起来,这几天他都是怎么过的啊? 秦歌看了一眼眼前的送餐员,猛地摇了两下头,梅超男又出现了,他又出现幻觉了。 他知道他的病症又发作了,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医生,他不要再躺到床上被固定住四肢,让他们用那种不知名的仪器在他身上做什么治疗,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好,他是个正常人,他没有病。 梅超男见他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心不禁一沉,面上还是微笑着:“可以让我进去吗?” 他拉开了门,示意着可以。 她把便当放在玻璃桌上,发现烟灰缸里的烟蒂都满得撒到桌面上了,天已经近黑,房间窗户关着,窗帘拉得紧紧的,屋里很黑,梅超男便找到开关打开了灯。 几个花式吊灯同时亮起,秦歌猛地用手挡了挡眼睛,几天来,他都没开灯,一下子面对白色的灯光有些不适应。 可这个服务员怎么还不走,他看着她,越来越觉得像杜鹃,尽管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可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去看,并且总会看来那张面庞出现。 为了让意识清醒一下,秦歌去冲了杯咖啡,也许咖啡能帮到他。但他的手刚拿起咖啡壶,就有一只手阻止了他,并轻声道:“看你眼圈黑的,不要喝咖啡了,喝纯净水吧,吃完饭就好好睡一觉。” 秦歌怔住了,手停在半空中,努力地与自己的那个思想搏斗着,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忙转过头去,慌张之中,竟差点把咖啡壶给摔到地上。 不是的,她只是个普通的送餐员,一定不是梅超男,是他看错了,他又出现幻觉了,可恶的幻觉。 他双拳紧握,定了定神,便倒了一杯纯净水,一饮而尽。 “你为什么还不走?”秦歌防备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呆着,“对了,我还没有付钱,我现在就拿给你。”他说着就匆匆忙忙进了卧室。 梅超男在厅里站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看着他疏离的眼神,生硬的动作,他不想见到她,他又把她当作陌生人了。 她彷徨着,一会儿他真的拿了钱出来,她要不要配合着演完这场戏,拿钱走人呢? 他出来了,手里拿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到她面前,淡淡道:“不用找了。” 竟真的发生了,这可笑的场景。她皱起眉头咬了咬*,盯着那张红色的钞票慢慢伸出手去。。。。。。 可她怎么也没办法抓住这百元钞票,伸出去的手又握在了一起,抬头看看一脸陌生的他低声道:“真的要假装。。。。。。不认识我吗?我是杜娟,我现在想抱你了,可以吗?” 秦歌垂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说她是梅超男,她是吗?还是自己连听力也出现幻觉了。 他皱起眉头,深深地看着她,闭一下眼睛再看,如此反复了三两次,那张梅超男的面孔没有改变,没在变成天天给他送餐的女服务员。 正文 第138章 梅超男往前走了一步,轻轻地抱住了他,低声道:“我就是梅超男,你怎么了?不认识了吗?” 这炎热的夏季,他的身体却是凉的,她便用力的抱着,抱的紧紧的,仰头静静地看着他。 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加快了,低头看着她,一手抚着她的发丝,低声问道:“你真的是梅超男?” “嗯。”梅超男重重地点头,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很难受。 秦歌一听到确定的答复,就一下子抱紧了她,紧得让她无法呼吸,紧得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她来了,终于来了,这次他不会再放开了。 他捧起她的脸,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第一次看到她看着他的眼神是充满柔情的,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心可以被这么*。 看着那一抹红唇随着呼吸微张微合的,刚喝过水的他竟感觉到嘴巴干渴起来,一手托住她的后背,吻*凉凉的唇,慢慢地探寻着,温柔而缠绵。 刚开始梅超男怔了一下,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会吻她,继而就沉浸在了他的吻里,他吻得很娴熟很舒服。 这让她不禁想到他以前有过的那些女人,不管他对她们是什么感情,但他的好多第一次都不属于她了,她发现她吃醋了,吃所有跟他亲近过的女人的醋。 “怎么了?”秦歌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便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梅超男笑了笑,脑子里竟冒了同个老套的问题,她想问他——你爱我吗?她想听他说——我爱你。 多可笑,以前总觉得女人想问男人爱不爱是很傻的问题,现在她也变傻了。 秦歌又把她揽入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柔声说:”我们在一起吧,我明天就去买套房子,我们结婚,好不好?“ 梅超男轻轻拉开秦歌的手,转身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突然说到结婚,她有些措手不及,也有些害怕,前些天还形同陌路,互相疏远冷漠着,今天就要说结婚了吗? 可是看着他期待的神情,看着他变得憔悴的脸,她又好想从现在开始就照顾他,每天督促他吃饭,每天看着他睡觉,这是不是一种想和他过一辈子的感觉呢? “是不是担心我的家庭?我的。。。。。。父亲,我会跟他说的,但他不会管我,也没有资格管我。我,早就不在家里住了,但是很想有个家,所以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她也想有个温暖的家,不管刮风下雨,不管上班还是失业,她都不会沦落街头,并且,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 晚上十点钟,疲惫的人已经睡着了,这也许是他自10岁那年以来,过得最幸福的一个夜晚。 梅超男一直陪着他,陪他吃了晚饭,帮他收拾了房间,帮他洗了头,帮他刮了胡子。 秦歌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总是觉得这不是真的,也许这些天来他总是把别人当作她,现在真正的她来了,他倒不敢相信了,总是不停地问——你真的是梅超男吗?然后 就想一想,仔细地看一看,最后才确定了,就紧紧握住她的手,把她拥入怀里。 可是他这样子让她很难受,精神分裂症,虽然她听说过,却还不明白这种病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在笑着的同时,心内也受着煎熬呢?为什么会让他得这种病? 梅超男坐在床前,小心地为他盖了盖被子,便关掉了床头柜上面的台灯,看着他又恢复了的俊美的面孔,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直起身来时,她就不禁露出了微笑,不管跟韩信,还是跟更早一点的男朋友,在一起时,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对于他,从最初的讨厌和痛恨一下子变成了炽热的爱,这种巨大的转变她竟然没有觉得不适应,被他抱着,被他亲吻着,竟觉得是早该拥有的。 她没有搭车,很想在街上走一走,夜晚的风也比较凉爽。 梅超男边走边看着这五彩缤纷的世界。想到他说要跟她结婚,以后她也有个家了,有一个疼爱自己的老公。这种感觉真的好奇特,两个人朝朝暮暮的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她相信他们绝对不会会像上官天妮跟杨宗泽那样,也不会像狄娜娜和关海那样,更不会像他们的父母那样,所以她有些期待。 就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到了别墅,拿出钥匙开了门,客厅里开着灯,却没有人,可能上官天妮出去了,她有时会晚上出去,很晚才会回来。 正当她准备躺在沙发上好好想一想结婚的事时,就听到了楼上的声音,第一声她没听清,以为进了贼,忙轻步跑上了楼梯。 待上到二楼,又听到一声,她怔住了,是做那事的声音。 梅超男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该不该动。 她可以想象着上官天妮正在跟哪一个男人缠绵着,可以想象得出他们的如痴如醉的神情,可以想象得出他们的汗流夹背,甚至可以想象得出那种欲罢不能想死的感觉。 也许因为久没有过,她觉得她比当事人还要着迷,侧耳倾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最终释放成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呻~吟。 他们做完了,现在一定都筋疲力尽相拥在一起。 想到他们随时可能出来,梅超男忙转身下楼,没想到刚走到楼梯边就踩了空,若不是及时扶住扶手,恐怕已经从楼上跌落下去,但她还是惊动了他们。 “咔!”地一声房门打开,上官天妮围着睡衣出现在门口,一看是梅超男,她有些怔了,他们的事被她知道了,但她还是装作镇定地问了声:“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以为你留在那儿了呢。” 梅超男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头,看到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正在床边穿衣服,挺拔的身材,精干的短发,五官也相当好看,但她不认识,她本以为是杨宗泽。 “我以为娜娜没对你说,怕你担心,所以就回来了,既然没事了,我就回房了。”梅超男勉强地笑了笑就跑上了三楼,进了自己的房间,一下子躺倒在床上。 上官天妮看着她跑上楼,微叹了一口气。房内的男子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色*的盯着梅超男的背影。 上官天妮一下子推开他的手,些许严肃道:“她是我好姐妹的妹妹,你别想碰,有我你还不够吗?唉!本来不想现在告诉她,算了,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 “怕什么,她是你好姐妹的妹妹,当然站在你这边,看你怎么跟她说了。”那男人瞥了瞥眼睛,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一只手就不老实在滑进行上官天妮的睡衣内。 “好了!还没够啊!快走吧,我得上去跟梅超男说呢。” “梅超男?人漂亮,名字也漂亮。” “小天,你别那么带着一脸色相好不好,我说了她是我好姐妹的妹妹,何况人家有男朋友了。哪轮得到你。快走吧,明天我再去找你。” 梁小天这才很不情愿的走出了她的家门。 上官天妮没敲门就直接进了梅超男的房间,看到她在床上躺着,便也坐到了床沿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久。 最终还是上官天妮先说道:“怎么样啊?听娜娜说,那个男人好像很爱你。” 梅超男一下子坐了起来,也不去想刚才上官天妮的风流韵事了,只痴痴地问:“我们要结婚,他说的,要娶我。” “不会吧?”上官天妮拉长声音,明显的不信,“有钱人哪有说结婚就结婚的,当初我嫁到杨家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欲擒故纵,真情假意,变幻无常,捉摸不定全都用了,最终才让杨宗泽认为我就是那女神,才不顾一切地去跟他老子争来了这段婚姻。” “他跟杨宗泽不同的,你不知道。”梅超男淡淡看了上官天妮一眼,心想,他们和他们根本不一回事,怎么能相比? “你答应了?” “嗯,我也好想成家了。” 上官天妮摇了摇头:“家有什么好的,以后你就知道了,那是束缚。我怎么感觉你们跟现在流行的闪婚差不多啊,不是说前些天还恨他厌他吗?” “也许我从见他的第一刻起,就爱上他了,反正我现在好爱他。对了,刚才那个男人?” “是我的情人。”上官天妮无所谓地笑笑。 “情人?你以后打算跟他结婚?” 上官天妮听她说了这句话就哈哈大笑几声,像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滑稽的事情一样。 “他就是个无赖,在一次宴会中想办法钓住了我,他跟《飘》里的瑞物船长差不多的出身,只是不像船长那么有钱,不然我还想什么办法怀杨宗泽的孩子。” “什么?你想办法再怀杨宗泽的孩子,竟是为了刚才那个男人?”梅超男大声道,几乎是喊出来了。 “瞧你,我有那么傻啊,男人都靠不住,那个梁小天也就是有张好看的脸面,他有他的主意,我有我的主意。” “那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梅超男不明白地看着上官天妮。 上官天妮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布娃娃边*着边漫漫不经心地说:“寂寞呗,*需要呗。”自从陈诚离开她后,她就变得游戏人间了。 “*需要?” “别这样看着我,等你结了婚,再突然没了男人,你就知道了,每晚独枕而眠可真够受的。我又不可能想那事的时候,随便到街上拉个男人吧,梁小天虽然别的地方一无是处,但床上功夫,那是没得说的,加上长得又帅气。” “哦。”梅超男点了点头。 上官天妮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她话锋一转:“我还是劝你先别这么急结婚,可以先交往着,一旦结了婚,很多事就不好处理了。” 梅超男只笑了笑,本来她也在想着结婚的决定是不是太急了,但上官天妮一浇冷水,倒引出了她倔强的一面,倒使她更下定了决心要跟他结婚了,于是她又说:“我想跟他生活在一起。” “我以前也总想着平凡又幸福的婚姻生活,就像古人说的那样,恩恩爱爱,双宿双飞,举案齐眉。可为什么我的婚姻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呢?是我的出发点太功利了吗?而且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总想到钱,我看我这辈子是栽在钱身上了,上辈子我一定是个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乞丐。”上官天妮叹了口气,颇有些感触地说。 “也许你真正的幸福还没到呢。”梅超男笑笑。 “不管了,只要我开心就好。对了,过些天你可要帮我的忙啊。” “什么忙?” “帮我把杨宗泽约出来,我去约他肯定不会来,他现在一点都不信任我,我测了*周期,下个礼拜是排卵期,比较容易受孕。” 正文 第139章 关海很久没有来找她了,去他的宿舍,他不在,发信息给他也不回,狄娜娜感觉不对劲,他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马上拔通他的手机,电话响了好久,他才接起。 “阿海,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发信息给你也不回?去你宿舍又找不到你?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回家住了。” “你还好吗?”狄娜娜小心地问。 “我父母找我谈话了,很累。”他的声音非常低沉。 “谈什么?” “电话上说不清楚,见面才和你说吧!” “哪你什么时候才来找我?我好想你。” “明天,我明天下班后就去找你。就这样先,我挂了。” 狄娜娜傻了,这是关海吗?她这么感觉到他好像不是关海?他究竟遇到什么压力?发生什么变故? 她想不明白,但深深的委屈让她忍不住哭了。 第二天,狄娜娜终于见到了关海,才几天不见发觉他瘦了不少,两人去了他的宿舍。 她明显感觉他的疏远,他的态度让她不止难过,而且悲伤。和从前判若两人。 关海没有隐满,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她。 她的心往下沉,没底的沉。也完全明白了,强大的现实面前,她觉得自己很无力很无奈。 狄娜娜伤心地问:“哪你准备怎么办?” 关海无奈地答:“我感觉撑不住了。”随后又说,“娜娜,我们不能退一步吗?” “退一步?!”她不认识似地看着他。爱情有退一步的说法吗?他的EQ到底是多少? “爱情里只有留下或者离开,有退一步的吗?”她觉得胸口闷得慌。 关海不吱声了。闭上眼,满脸痛苦的神色。 她感觉冷。他就要这样豪不犹豫地转身了?她早知他的懦弱,可这懦弱软得让她无法接受。 “我爸爸身体不好,不能惹他生气了。我们也不能这样见面了。”他的声音低到嗓子里。“我们分手吧。” 他要仍下她一个人了,曾经的预感豪不客气地变为现实,排山倒海地冲过来,打得狄娜娜一个趔趄,她悲愤地问,“我们的爱情究竟算什么?一个游戏?” “对不起,对不起,娜娜,我也没有办法。”关海流下热泪。“我也恨自己的自私和懦弱!我仍然很爱很爱你!” “请你不要再说还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不会这样做,你叫我如何去忘记你?忘记我们的曾经?”狄娜娜浑身无力、寒冷,泪水又苦又涩。曾经溶在血液里的人,此时竟如此陌生。如果学习、荣誉、事业的成功是他想要的,那她凭什么用爱情阻拦? “我配不上你的爱!”关海声音沙哑。 此刻,狄娜娜真想自己是个男人,那样就能狠狠地揍他一顿。她的心已死,对面前的这个男个已经绝望了,冷冷说道,“如果那些功名和利益是你想要的,我不会阻碍你发展,我……我同意分手。 话音一落,泪如雨下,起身飞奔在黑暗之中。 分手不代表不再爱,更不代表可以忘记。 他们分手一个星期后,局里宣布选送关海去广州学习一年。狄娜娜无意中听到这个消息时,虽然心里还怨着他,但也为他获得这样的机会而高兴。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的幸福方向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分手后,狄娜娜每一次听到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都边听边落泪。 徐容宣常常跟关海打电话,拉着他出去吃饭、看电影。 关海已经感觉被生活*,情绪总是要调整的,他欠徐容宣的,也由她去了。只是告诉她,不要去单位找他,理由是影响很不好。 他的父母已经把徐容宣当作儿媳。徐容宣嘴甜,哄得两位老人很开心。但老人很快发现,徐容宣不会做家务,也不怎么体贴人。 在父母的强迫下,关海亲自到徐院长家里道谢。整个过程,他除了附和地微笑就是倾听,说话是挤一句说一句。他走后,徐院长说,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木。 这天,徐容宣打电话给他,要他下班后陪她。关海问她想去哪里?徐容宣想了一会,就去你的宿舍吧。他犹豫了一下,不想答应,但徐容宣非去不可,他只得顺从她。见关海答应了,徐容宣高兴极了,并要他买个生日大蛋糕! 徐容宣带了两支红酒和一些菜去了。 关海买了一个双层蛋糕。 半支红酒下肚,徐容宣开了弓,“阿海,其实小时候我就很喜欢你,自从我回来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我告诉自己,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关海心情烦闷,一杯接一杯。 “今天是我的生日,能和你一起过生日,是我最大的幸福。”徐容宣眼神飘渺魅惑。 关海举起酒杯,“谢谢你帮我争取到出广州学习的机会。”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真谢我?那就亲我一下。”徐容宣满脸潮红,两只凤眼火辣辣的盯着他。 关海一口干了手里的酒,没动。他并不讨厌徐容宣,甚至觉得她有点可爱,只是,他心里装着狄娜娜。 徐容宣突然迎上去,在他的*上狠狠亲了一口。关海感觉身体“忽”地一下紧张了,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想起了狄娜娜,她们用的是同一牌子的香水。 徐容宣借着酒意,对他上下其手,*着他结实的胸肌,并开始亲吻他,他想推开,却发现是抱紧了,浑身火烧火燎。 “我爱你,阿海,我很久以前就爱你了,我等今天很久了,我不能再忍受了。。。。。。”含糊不清的呢喃完后,她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并用丰满的*去磨擦他结实的胸膛,她已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又用俏臀去磨擦他正在膨胀的*,关海终于忍受不了她的引诱,把她按倒在床上。 他迷迷糊糊地和她滚到了一起。 周一,围龙地产大楼前。 一大早,韩信就来了。在楼前的广场上,他特意抬起头看了看,大楼直插云霄,甚是气派。站在楼下,他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在这里做出一番成绩。 韩信来的有点早,人事处还没有人,他在外面边溜达边等。 办公室的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墙壁上挂满了关于围龙的照片,韩信一张张看过去,突然,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一张会客的照片,照片上一个女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满脸笑容的与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握着手。 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不苗条也不丰满,保养的极好,一身灰色套装,衬托的成熟而妩媚。 韩信一惊,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是那么的眼熟,仔细的看,努力的在脑子里搜索着信息,可是,没有任何的印象。 就在他疑惑时,人事处的人来了,韩信赶紧跑过去,临走时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照片,一路迷惑。 韩信在大学时是学设计的,人事经理把他分配到设计室。能发挥自己的特长,这让韩信很高兴,毕竟在这个社会,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低头在办公桌前收拾东西,设计室总监叶问天来了。 “你是新来的?”叶问天站在韩信的身后问道。 韩信马上转过身子,笑着答道:“是的,我叫韩信,以后请叶总监多多关照。” “不用客气。”叶问天笑了笑,“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恰好近期要开发一个新楼盘,规模和档次在同类楼盘中都争取要排在前面。我看过你的简历,你是学设计的,又有一些实际*作经验,我想以你为首,成立一个四人设计小组,由你负责,有信心没?” 韩信一时间蒙了,先是被著名的围龙地产相中,接着第一天来公司,又被安排如此重要的任务,而且还是个小组的头,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别惊讶,在我们围龙,只要你有真才实学,是不会被埋没的,这也是我们公司的宗旨,人尽其才。” “谢谢叶总,我会全力以赴的。” 叶问天拍了拍韩信的肩膀,笑笑,走了。 办公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迅速议论起来,有的说,“真是难得,可算见到叶问天的笑脸了。”有的指着韩信的后背,“此人肯定来路不凡,一来就被安排成组长,还把这么好的活交给他,服了,真是朝中无人莫做官呀。”旁边一人接道,“是呀,像我等小辈,再熬几年也是无用,到时候就要卷铺盖走人罗。” 韩信笑笑,也懒得去辩驳,清者自清。 收拾完办公桌,韩信起身到茶水间倒了杯水,正站着喝时,一个披着长发的漂亮女孩跑过来找到了他。“你在这里呀,正找你呢,快去,莫总找你,10楼,总经理室。”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声音软软的。 韩信正对着杯子喝水,听到这话,一声咳嗽,差点呛着了。 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女生,指指自己,“小姐,你是叫我吗?” 女孩微笑着点点头,“没错,就是叫你的,我是莫总的秘书,我叫秦维维,快去吧,别让莫总等急了。”说完,冲他一笑,转身走了,留下一阵清香和一脸傻相的韩信。 韩信楞在了原地,这一天来像做梦一样,他不知道总经理叫他干嘛?听说这些年来,能被莫总召见的普通员工屈指可数。 韩信一边想着,一边往电梯走。身后,办公室再次炸开了锅。 “哇塞,此人背景深不可测,连总经理都亲自召见他了。” “是呀,到底是何来路?” “此人来这里只是过渡而已,我保证,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委以重用。” 大家七嘴八舌的轻声议论着,韩信缩着脖子,搞得好像犯了错误一样,从办公室中穿过。 电梯急速的升到了10楼,韩信一出电梯,就碰到秦维维。见他来了,秦维维指着前面笑着说,“莫总的办公室就在那边,你进去吧。” 韩信说了声“谢谢”,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他突然觉得有点紧张,心砰砰的跳,跳的连自个儿都能听见。他很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不应该是自己的风格呀。 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下衣服,举起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请进。” 韩信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随手将门关上,“你好,莫总,我是韩信,你找我?” 老板桌前的女人抬起了头,令韩信惊奇的是,在屋里,女人竟然戴着墨镜。女人抬头看了韩信很久,由于墨镜的阻隔,他不知道对方到底在看什么,到最后,女人看得韩信浑身发毛,害怕问道,“莫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莫妮桑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马上坐好。问道:“你就是韩信?”说着站起身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再次细细的打量。突然,她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下。 她的这一举动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头往旁边一扭。 莫妮桑笑了,转身走回了桌边,背对着他问道,“最近过的怎样?” 韩信懵了,自己今天第一次和她见面,可她的问话却像一个老朋友在问候自己,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去了又回,这一次站的离他更近了,娇躯几乎贴着他的身躯。 韩信不知她想要干什么?心“怦怦”的开始乱跳起来。 韩信站在那里,不知道该退还是该躲,正在他左右为难时,莫妮桑一把抱住了他,抱得紧紧的,“我想死你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韩信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急忙挣脱了她的拥抱,闪到一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既是老总又是陌生女人。 莫妮桑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努力的静了静,恢复了常态后,慢慢的摘下了墨镜,扭头冲着韩信说道,“你还记得我吗?” 韩信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丰满而又苗条,白皙的皮肤,紧身的衣服,勾勒出*有致的身材,活脱脱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何时见过她。 莫妮桑悠悠的说道:“看来那晚你还真是醉的不轻呀。” 一瞬间,韩信的脑子电石火光一般,那天晚上在酒吧的一幕幕快速的在他脑子里闪过,最后定格成一张优雅漂亮的女人脸。 原来她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 韩信大吃一惊,连退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在他看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本是他醉酒之后的一次艳遇,过后早已将它忘掉了九霄云外,至于那个艳遇的女人,也只把她当成了一个匆匆的过客。他知道很多有钱的贵妇人,对感情和性是很*的,而那天晚上他们之间的际遇,只不过是有钱女人的一次情感宣泄罢了。 可没想到,今天,却阴差阳错的又在这里遇到了,而那个曾经与自己巫山*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老板。 “没想到吧。”莫妮桑坐在老板椅上,背对着韩信,言语中带着一丝兴奋,“其实当初我也没想到,是招聘时我无意中看到了你资料上的照片,才知道了你。” 说着,一下转过身来,眼睛发着亮光,“知道吗?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的样子早已深刻在我的脑海里。”莫妮桑突然感到有点羞涩,笑着用手拢了下头发,“其实那晚过后,我没想过还会遇到你,看来,我们是有缘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40章 韩信低头不语,心潮澎湃。 “你是我直接要来的,我看过你的简历,当然,以你的才华也完全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但我还是直接点名要的你,你知道我的心吧。”她看了他一眼,“我这样做,对你以后在公司的发展会提供很多便利,你现在可能体会不到,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莫妮桑微笑着看着韩信,眼里充满着疼爱。 “叶总监对你说过了吧,我们公司马上要开发一个大型的楼盘,我想让你来做整体设计。这对你的能力是一次检验,也是帮你在公司树立权威的大好机会,这是很多设计师都梦寐以求的,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韩信还是没有说话,他脑子到现在还是乱糟糟的,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太突然了。 莫妮桑走过来,再次将他拥在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着他结实的身躯,陶醉在幸福中。 韩信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接受,只是傻傻的站着。 过了一会,她松开了他,轻声说道,“以后在公司,你还叫我莫总,我们的关系也仅限于我们之间知道。” 谁也不能想到,叱咤梅花市的地产老板,竟然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刻。那一刻,足可以打动无数男人的心。谁说女强人有的只有坚强?温柔和风情是所有女人的专利。 和关海分开已经快半个月了,他的笑、他的好、他们的争吵,他的冷淡,他的一切一切,狄娜娜都忘不了,她的痛从未停止过,原本以为他会驾着《大话西游》里的五彩祥云来迎娶她的,但她和“紫霞仙子”一样,都只能算到开头,算不到结尾。 狄娜娜的妈妈林娴会见女儿这样子,心痛极了,知道自己问她,她是不会和她说的。她只好打电话给女儿最好的朋友梅超男,让她来安慰女儿。 梅超男接到电话后吃了一惊,即刻赶到狄娜娜的家。 梅超男见狄娜娜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这样伤心,她为她感到难过,气呼呼地说,“骑白马的还真不是王子,没意思透了!娜娜,你就不要伤心了,他不值得你为她这样,他不要你,是他不识货,是他的损失,我相信有一天他肯定会后悔的。” 狄娜娜只是流泪不说话,梅超男走过去抱着她,哽咽着说道:“娜娜,生命里不只有爱情,还有亲情、友情还有其它的东西,你就不要再去想了,把他忘了吧。” 狄娜娜哭泣着说道:“我也很想忘记他,也试着努力去忘记他,可是我忘不了,我还是很想他。” 梅超男知道想要忘记一个深爱过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她现在也安慰不了好友,只能抱着她陪她一起哭。 关海的胜出,单位里也有人闲言闲语,但他对所有的议论视而不见,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出广州的学习上。 清晨,狄娜娜下了夜班,本来是回家,竟不知不觉走到了他的宿舍。她看着熟悉的窗台,那里,曾留下他们多少甜蜜。 楼道出来一个人,是她熟悉的身影,她的心狂跳。关海显然也一眼看见了她。可他神情极不自然。紧跟着楼道里出来一个年轻时髦的女孩,上前就搂住了他的腰,很亲热的样子。 狄娜娜呆住了,血液凝固、窒息。“天哪,狄娜娜你太傻了!你还在痛苦地想念着他,还以为他是完全被逼的。原来他想要的是独自的幸福,他堂而皇之地背叛了爱情!” 狄娜娜感觉到一种屈辱和践踏,爱的纯洁、爱的理想,碾成泥,烧成灰! 这时不知谁家窗外传来一首经典老歌,“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 狄娜娜泪如雨下,是呀,从来都是只有新人笑,他现在哪里还会在乎她的哭泣,她现在已知道了一切,不用再去问个明白了。 她转身拦住一辆的士,坐住了,才发现自己在发抖。如果可以,她想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什么颜色。 狄娜娜病了,两天没去上班。 关海内心愧疚、如坐钟毡。他忽然有种恐慌,如果她出点意外怎么办?他就要走了,他决定去看看她。 在敲门的一刹那,他胆怯了。他们在一起快两年了,他从未想过要来敲这扇门,他记得他只来过她家一次,是她爸妈去深圳看他哥哥的时候,还是她打电话让他过来的,他一阵内疚。 第一次主动来她家,也将是最后一次。身后突然闪出一只手敲响了门,查水表的。他想退,门开了。狄娜娜异常苍白憔悴的脸,让他难过。 查水表的走了。 “你来做什么?”她声音坚硬。 “你好吗?”关海发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好得了吗?所有记忆支离破碎。” “你不能以一件事否定所有啊!”他有点急。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狄娜娜盯着他的眼睛,她多么希望是个误会。 犹豫片刻,关海挤出一个字“是”。 狄娜娜的眼睛彻底灰暗下去。 “你叫我如何回忆你的字字句句?离开不可怕,可怕的是转身就和另一个女人上了床。”一想到他和另一个女人亲热,狄娜娜感到胃里一阵涌动。 “对不起。”他低下头。 每一个“对不起”都是一把刀,刀刀戳进她的心里。 “拿走你的对不起!我还是错看了你,一生都不原谅你的游戏你的伤害!鄙视你的薄情!”狄娜娜面色惨白,字字低调,字字如铅。压抑的愤怒和悲伤让她胸口剧烈起伏,胃部强烈收缩。 关海默默流着泪,似乎还想说点什么,终于没有开腔,悻悻地转身走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门撞上,“砰!”防盗门在陈展飞的身后摔出山响,整幢楼都在颤抖,落下一层灰。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眩晕,狄娜娜像一俱散了架的木偶,七零八落地瘫软在地。 关海,这个让狄娜娜用生命来疼爱的男人,终究是背叛了。 狄娜娜彻底碎了,也彻底平静了。她向单位请了一个星期假,告诉妈妈想出去散散心。林娴会担心地看着她,狄娜娜安慰道:“放心吧,妈妈,我怎么去就会怎么回。” 她独自一人去了深圳,她要去看海,她要在碧海蓝天之间。 与此同时,关海也满心伤痛地离开了梅花市,出了广州。 狄娜娜与世隔绝,在海边迎着风赤着脚踱步,恍惚自己是沙滩上的一个贝壳,一个寄居蟹,渺小脆弱,一个浪头就能把她永远地卷入大海深处。 她不过是沧海一粟,浪尖上的一朵水花。那水花的绽放和破碎只在倾刻间。大海的深邃和宽阔平复着她的忧伤,她反复地想,生命不能像大海那样永生,是否就要像水花那样壮烈。 回家后,狄娜娜就决定要把那个男人彻底忘掉。 刚下班回到家,爸爸狄志杰就走过来递上一杯水,“娜娜,看你一身大汗,一定很累吧?” “可能是天气炎热的原因吧,其实我不觉得累。”接过爸爸手中的杯子,狄娜娜笑道。 “不累就好,自己要多注意休息。” “爸——”狄娜娜有点咽哏了,靠在父亲的肩上,自己失恋以后,父母处处爱护着她,处处关心着她。 “傻丫头,都那么大了还撒娇。”狄志杰勾了勾女儿的鼻子,心疼地笑了。 和爸爸聊了一会,狄娜娜走进自己的房间,发觉桌子上的一张张合照都没了,她觉得很奇怪,“爸,我屋子里的相册呢?” “你妈帮你收起来了,既然都结束了,还留着它们做什么呢?娜娜,别再胡思乱想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听到了吗?好了,你先休息下,我出去店里帮忙了,不然你妈又要唠叨了。”狄志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然后走出了房间。 狄娜娜知道父母的用意,只是丢掉那些照片就真的可以让她忘记过去重新来过吗? 起身打开衣柜,指尖从左滑到右,在一件黑色带蕾丝边衣裙上停了下来,看着它,记忆迅速将她带回了过去,她想起了那天他们买衣服的情景,她的眼泪不由得又掉了下来。 今天,狄娜娜跟一群同事刚吃完午饭,打算乘电梯回办公室,还没到电梯口,就见到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这边走来,这群人中的一个年青男子,把这些少女的目光全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就是这间酒店的总经理——夏洛。 狄娜娜已不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现在她竟然也被眼前的这个男人俘虏了。 爱情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爱上就在那一瞬间,可是要忘记却要花上一辈子的时光。 “那个中间的人是谁啊?”一旁的陈玉莹指了指人群问道。她应该是在说那个人吧! “别乱指,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在议论就完了。听说总公司最近派人来接管这儿,要是我没猜错,那个应该就是我们新来的总经理吧!”前台主管林贞说道。 “总经理?贞姐,你说的这个是不是中间戴墨镜的男人啊?看样子顶多也就三十啊!那么年轻怎么就当上总经理了呢?此时大部队已经走到眼前,可是这群女人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那还用说嘛!八成是靠关系呗,就他那样一看就是做小白脸的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攀爬工夫上去的。”陈玉莹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全然不知道后果二字怎么写。 “嘘——”林贞还来不及捂住她的嘴,一群人转身走到了她们面前。狄娜娜暗叫大事不好。 “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重复一遍。”这个男人真的很有魄力,就连久经职场的林贞也被震慑到了,可想此人的功力深厚。 “怎么,刚才不是说得理直气壮的嘛!现在怎么就没有胆子了啊?”这一次换成他身旁的男人。 又是个谄媚的男人!后来才知道此人是刚转过来的总经理特别顾问。难怪说话那么有底气,是啊,有个当总经理的老大顶着,腰板自然挺啦! “每个人都有说话的自由。我、我只是说我想说的,有什么错啊?”话是那么说,可是陈玉莹这一次明显底气不足了。 “不好意思,新来的不懂事,还望您不要往心里去。”林贞壮了壮胆子,替陈玉莹求情道。 “哪个部门的?”又是那个讨厌的男人。 “是,是我部门的,我、我回头马上把她开除了。”餐厅经理叶敏芳擦了擦额头紧张道。 “要开除也得先把你刷了,一个部门经理连自己的手下都没管好,不是失职是什么?” 夏洛怒吼完后转身走到狄娜娜她们面前,“我叫夏-洛,记住了吗?只要哪一天你们觉得我这个小白脸没有能力,随时欢迎你们把我赶下台。” 狄娜娜感到夏洛似乎看了她一眼,虽然隔着墨镜,可是她能感觉到他是看到她的。 狄娜娜激动的拉着陈玉莹的手不放,陈玉莹以为狄娜娜是在给她信心,所以也反握住,天知道,狄娜娜那是因为激动啊! 夏洛不再说什么,径直走进了电梯,身边的人也抓紧跟了上去:“不好意思,看样子,你们只能再等等了。”下一秒,电梯门关了。 “他,他竟然没有跟我计较诶!”陈玉莹一脸的不可思议,“我以为,我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了。” “他是放过你了,不过你说那个胖女人叶经理会善罢甘休吗?刚才她在新来的总经理面前颜面尽失,我敢保证你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林贞的话一出,陈玉莹顿时感觉一阵剌骨的寒风吹过,没由来地打了个激灵。 “好了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莹莹,只要你以后不犯错,她即便心里窝火也不好找你的麻烦啊!”狄娜娜安慰着陈玉莹说道。 听了这一番话,陈玉莹的情绪才缓和了过来。 从这天起,狄娜娜就像回到了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时代,整天幻想着跟王子的一次次的甜蜜的邂逅。 可是现实告诉她,这样的几率是相当小的,而且即便是遇到了,他也一定是前护后拥的,狄娜娜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永远只是个配角罢了,或许连个边边角角都站不了吧! 这样优秀的青年,应该会有很多仰慕的人吧,搞不好还有个能与他匹配的女友。很快,她的这个想法得到了证实。 今天,林贞让狄娜娜送一份紧急文件到销售部,销售部的办公室在后楼,狄娜娜匆匆忙忙赶到后楼,她站在电梯前焦急地等待着,开门的一刹那,她的眼睛都快掉出来,早忘记了要进去。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男主角将一个女人抵在墙上,两个人在那里。。。。。。她竟然,竟然免费看了部*影片。 更让狄娜娜惊讶的还远不止如此,这个影片的男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夏洛,那个她近来整日幻想的王子。 不是说他这个人很冷酷的吗?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他竟然变得那么温柔?难道真的就像陈玉莹说的那样,不管是多厉害的角色,只要是面对自己在意的人,也会露出最柔软的一面。难道那个女人是他的—— 不—— “我就说会被人撞见的,你还不信,非要——”女人羞涩地抱怨着,欢爱后的她面红耳赤地靠在男人怀里呻~吟着。她是在说我出现得不是时机吗? 狄娜娜不知怎么办好,再看看夏洛,他的脸色倒真的有些难看,看样子他是气我坏了他的好事了。 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干脆装做有东西忘拿,赶紧开溜? “再不进来,我会以为你是故意的。”他是在跟我讲话吗?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狄娜娜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正文 第141章 周围的气氛糕到了极点,女人还像只八爪鱼一样绕着夏洛,这男人也不恼,倒是很想享受这样的感觉,见他温柔地梳理着女人有些凌乱的头发,狄娜娜心里不禁有些苦涩。 他怎么可以那么温柔?举手头足间无不显露出他的疼惜,让人有些不知味。 透过电梯里的一面镜子,夏洛注意到角落边一脸看好戏的狄娜娜。他的表情告诉她,他现在很不爽,随时可能会上来教训她。 一时紧张,狄娜娜竟然忘记旁边是硬硬的铁壁。只听“砰”的一声,本想转身躲过去,竟然就这样跟冰冷的墙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痛!鼻子没撞歪吧? “扑哧!”他竟然笑了诶!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狄娜娜傻傻地看着他笑了。原来这男人笑起来那么迷人,今天算是赚了。 只是这样的眼神交流在某人看来格外惹眼,还没等狄娜娜看明白,下一秒某人已经垫起脚尖吻住了夏洛。 这算什么啊?他们两个人竟然在她面前*。熟练的动作告诉狄娜娜,这早已成了只属于他们的一种默契。 总算,在狄娜娜快气晕之前,电梯“丁”的一声开了。走出电梯后,狄娜娜回过头来看着他们一直接吻,直到门彻底关上。 夏洛一直背对着站,所以无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可是狄娜娜可以很明白地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 从她的脸上狄娜娜看到了露骨的挑衅,她是在向狄娜娜宣示她才是夏洛唯一正牌的女人,没有人可以从她身边把他带走。而狄娜娜更不可能成为她的竟争对手之一! 走出电梯厅,狄娜娜把文件放到了销售部办公室,在回酒店的路上,她边走边想,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是男女朋友?夏洛看她的表情分明是种爱意,而那个女人更是对他—— 不,这个现实太残酷了,她虽然可以料想到,可是现在亲身经历后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现在会在干什么?可能走出电梯后就在停车场某个地方*吧!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狄娜娜只觉头晕眼花。 “啊——”我想我是“疯”了! 经过这次意外后,狄娜娜再也不敢到后楼办公室了,是的,她真的无法再接受这样的考验了,心脏经过那次已经变得好脆弱,似乎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让它彻底歇菜。 只是有些事情是注定躲不过去的。 今天,狄娜娜刚从休息室走出,林贞就拦住她,让她送一份报告到总经理办公室给罗助理。 “可是,可是我——”可是我还有事情啊!狄娜娜本想开口回绝,可是看到她不容拒绝的脸,最终还是把剩下的字咽了下去,只得答应了下来。 哎,做小的可真难,处处受气。 “这样才对嘛!临时有个会议要开,我得走了。赶紧送过去,人家还等着呢!”林贞满意地将一个文件夹塞在狄娜娜手上,然后笑着离开了。 什么会议啊!搞不好又跑去哪里闲聊八卦新闻,我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你!切—— 抱怨归抱怨,狄娜娜只得放下自己手中的活,把文件给人送过去。 “王八蛋,要不是你老子,我才懒得理你呢!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切——” 狄娜娜刚走出电梯,迎面而来一个四十好几的男人,她见过,好像是公司的一个董事。 看样子是吃了鳖,而有这个本事的估计也就只有屋子里的某位仁兄了。 狄娜娜深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赶紧把文件放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可是—— “罗嘉,为什么我要的那份报表到现在还没送进来?”狄娜娜刚把文件递过去,愤怒的质问声在她的头顶回荡着。 不用转身狄娜娜也知道此人是谁。 “对,对不起夏总,我在下班前一定交给您。”罗嘉早已吓得结舌。 “下午三点前我要是看不到我想要的,你马上给我走人。还有,公司付高薪给你不是让你来打扮的!” 一见夏洛盯着自己办公桌上的化妆包,罗嘉恨不得找个洞钻,赶紧将它收了起来。 “你帮我送杯咖啡进来。”这次的语气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强硬,可是却不容延缓。 “喂,夏总在跟你说话呢!”罗嘉点了点还愕在原地的狄娜娜提醒道。 “我?可我又不是他秘书,怎么也该你去吧!”虽然自己是对他有好感,可是现在这个家伙那么可怕,狄娜娜就算再天真也懂得避而远之的道理,哪还会傻到自动送上门的啊!不去! “就当你可怜可怜我吧!刚才罗总的话你也听到了,到下午三点,要是我还交不出来就真的不用混了。再说他刚才指名让你去啊,不信你问她。” 身旁的女生拼命点头,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一伙的。“好了,在他还没再次发火之前赶紧送过去,这个主子很难伺候的。” 五分钟后,狄娜娜端着咖啡站在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口。 罗嘉一群人伸长脖子望着狄娜娜。快进去啊!她们在那儿起哄起来。算了,死就死了!狄娜娜眼睛一闭,门“吱”的打开了。 哇,原来总经理的办公室那么大啊!可是就当狄娜娜对上夏洛的一刹那,马上闭了嘴。 “夏总,您要的咖啡。”他怎么那么恐怖啊?看样子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难道罗嘉没有告诉你,我喝咖啡不习惯加糖的吗?又是一顿训斥。天地良心,那个罗嘉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啊?难怪她们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原来是那么回事!狄娜娜在心里想着眼下要该怎么办才好? “夏总,对不起,我给您重新倒一杯。”接过夏洛桌上的咖啡杯,狄娜娜本想离开,可是这个时候夏洛的手机响了。 狄娜娜要是知道接完电话后的他会那么恐怖,打死也不会留在那儿,真是好奇害死人啊! “你到底怎么了啊?我找了你好几天,你到底去了哪儿?”虽然话里透着强烈的不满,可是还是不难觉察到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关心。 会是谁呢?有谁可以让这位大少爷情绪波动那么频繁?难道是那个女人?那个电梯里跟他缠绵在一起的? “你说什么?你为什么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你——,喂,喂!”下一秒,夏洛发疯似的将手机砸到墙上。有钱人都有摔东西的坏毛病吗?看样子还是最新款的诶! “还站着干什么?滚——”可怜的狄娜娜成了这个家伙当下的出气筒。 “那这个咖啡还要不要——”话一出口,狄娜娜就觉得自己好愚蠢,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说这样子的话! “滚——”办公桌上的文件“哗”的一声洒落在地上。 “娜娜,你去哪儿了啊?陈玉莹一直打电话来找你呢。”同事陈虹看着有如行尸走肉的狄娜娜好奇地问。 狄娜娜呆呆的,没有回答她的话。 “娜娜,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才奇怪呢!被这个家伙一吼,估计细胞都死了不少。想到罗嘉那群人的奸笑,心里更窝火了。我好像没有招惹谁吧?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狄娜娜想不明白。 “钤——” 陈玉莹的电话又打来了,“怎么回事啊?手机一直没人接?”陈玉莹在电话那头嘶吼着。 “手机刚忘记带在身边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娜娜,我恢复单身了!现在没有人管我了,好开心啊!” “玉莹,你没事吧?”狄娜娜知道她一定是在逞强。她越表现得坦然,心里肯定越不好过。 “我没事啊!我会有什么事情呢!下班后跟我好好出去逛欢,庆祝我恢复单身。你该不会要推脱吧?现在还有什么比你姐妹我的事情重要啊?超男晚上也会来,娜娜,如果你当我是好朋友晚上就给我出来!”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嘛!那你想去哪儿?” “乐富豪酒吧,八点钟出发,不见不散哦。” “恩,知道了,那晚上见面再聊吧!”挂了电话,狄娜娜心里更乱了。 陈玉莹的事情,还有那个夏洛,到底电话里的那个人跟她说了什么呢? 哎—— 晚上八点,狄娜娜准时赴了约,一走进酒吧,她就看到了坐在那儿的陈玉莹,只是这个打扮似乎—— “诶,愕着干什么啊!快过来!”陈玉莹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狄娜娜,摆摆手让她过去。她身边站着的男人无不望向狄娜娜,这个丫头—— “不好意思,我要跟姐妹单独相处会儿。”陈玉莹耸了耸肩,讨好地劝退了身边的男人。 “喂,你没事吧?”狄娜娜觉得她大反常了,她无法理解地摸了摸陈玉莹的额头。 “你干什么啊?”陈玉莹不些不耐烦地甩开了放在她额头的手。 “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啊!即使天气炎热,你也不用穿得那么少吧!”见陈玉莹一副自我满足的样子,狄娜娜只得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那有什么!反正现在都没人管我,我想怎么样都行,你看这里——”顺着她的手势,狄娜娜竟然看到旁边座位上几大盒—— “天啊,你怎么——”陈玉莹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啊?那几袋估计得花*好几个月的工资吧! “我怎么了啊?以前的我是不知道对自己好,现在总算想通了,什么男人,我们做女人的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有钱就花,有好就用,让那些臭男人围着我们团团转!”话语间陈玉莹露出她的香肩,用妩媚的凤眼勾引着不远处坐着的一个男人。 “喂,你正经点好不好!不是说超男也会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超男有应酬,她走不了。” 这时服务员拿了一打啤酒过来,“莹莹,你干嘛点这么多酒啊?” “很多吗?我一下都可以把它们消灭掉。”说完,陈玉莹拿起一瓶酒对着嘴就灌,大有豁出去的架势。 “玉莹,你这样会醉的!别喝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你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干什么啊!”见狄娜娜抢过她手里的酒瓶,陈玉莹懊恼地抱怨道。 “好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会有什么事情啊?”陈玉莹还在逞强,低着头拔弄着手指。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嘛!我们是好姐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出来会好过一点的,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即便解决不了,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分担啊!” “娜娜,李子华他有一个星期没有找我了,电话也没有来一个,他肯定是不要我了!” “晕,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呢?他不打给你,你可以打给他,说不定他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一定,你要关心一下人家,不要这么要面子非得他来找你。” 听了狄娜娜这一番话,陈玉莹恍然大悟,李子华是那样的好,自己一定要珍惜他,“娜娜,谢谢你,我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子华不喜欢我来这些地方玩的。” “嗯,走吧,我们回去吧。” 她们一起走出酒吧,狄娜娜无意中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面前窜过。那个人是—— “怎么了啊?”觉察到狄娜娜的异样,陈玉莹顺着她忘过去的方向张望着,“娜娜,你在看什么啊?” “玉莹,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说完,狄娜娜拔腿就跑。天啊!没事穿什么高跟鞋啊!要不是为了顾及形像,狄娜娜早就光着脚丫跑了。 不可能啊!自己应该不会看错才对,刚才那个人分明是他!虽然觉得他不太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可是那个人影可以确定一定是。那么他——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是他,只是他为什么会拦着一个女人呢?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既然我们不合适,还是分开比较好。夏洛,我们分手吧!”女人决绝地甩开了手,拦了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着回来找我,一定会的!陈小巧——”车子早已离开,可是夏洛还是站在那里望着离去的方向。 这真的是白天看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吗?真没想到他竟然会——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糟糕,被发现了,狄娜娜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刚才我们的谈话你都看到听到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公司胡说八道,马上给我卷铺盖走人!” 拜托,他不是应该求我才对吗?怎么现在却—— 这时突然一辆车飞快的开了过来,夏洛还站在路中间,狄娜娜连忙拉了夏洛一下。 “小心!” 总算虚惊一场,狄娜娜拍拍胸口安慰起来。这个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狄娜娜怕他会出什么意外,决定拦辆出租车让司机送他回去。 好不容易才拦了一辆,可夏洛站在原地,不肯上车,害得狄娜娜让司机嗅骂了一顿。 他不肯回去,狄娜娜不知道怎么办好,她静静地思考了一下,决定去附近的酒店开个房间让他在哪里呆一宿。 狄娜娜开了房间,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夏洛望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白皙的皮肤,弯弯的眉毛,高挑的鼻子,红艳性感的*,不由得呆了,原来她是那么的美丽。 狄娜娜弯腰拿起薄被盖上他的身子,迷人的乳~沟依稀可见,白色裙摆雏在大腿处,洁白修长的玉腿*在外,妩媚性感诱人。 夏洛的欲望在燃烧。 把他安置好后,正准备离开,冷不防被他一拽,跌倒在床上。刚坐起身,还没等反应过来,床上的人紧紧将她抱住。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42章 狄娜娜丰满的臀抵在夏洛的下腹,引来一阵热流激涌,刺痛的感觉让他目光渐深。空闲的一只手,抚*光滑的大腿,一寸一寸,侵占着她完美的身躯。 “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放开我。”狄娜娜挣扎着。 她如丝绸一般柔嫩肌肤令他爱不释手,他绝对不会放开她,而且他还觉得这样不够,他还想要更多,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往上爱抚,长指灵巧的拉下她后背的拉链,薄薄的白色连衣裙被他毫无阻碍的褪下。 “啊。。。。。。”狄娜娜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的裙子这么快就给他脱掉了,自己怎么会没有阻止他呢?他不会以为自己是豪放女吧? 狄娜娜露出那件薄薄黑色蕾丝*,她是那么的性感,那么的迷人。他喉间一阵干涩,如有火燎过,灼热得发痛。 狄娜娜害怕极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好。 夏洛滚烫的手指顺着她的曲线往上一路爱抚至她的酥胸,略带狂野的不断抚弄她的浑圆,那饱满坚实的触感,令他下腹的剌痛感更深。 “不要,不要这样,快放开我。。。。。。”狄娜娜继续挣扎着。 “宝贝,你大迷人了。” 他想要她,马上! 板过她的身子,平躺在他身下,俯身,张口含住她嫩的红唇,*挑开她紧闭的贝齿,狂热的*她口中的甜蜜,*毫不留情的在她口中翻搅,*她的舌头。 狄娜娜醉了,她无力再反抗。 她什么也不能想,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火热的唇、他的温暖的手带来的愉悦,令她仿佛登上极乐世界,只能不断的配合他的动作,任他放肆的对她为所欲为,而更无法忽略的,是心中莫名的渴望。 好不容易他终于放开了她,她略微清醒过来,久久的凝息让她有些缺氧,用力的猛吸了口气,睁开迷蒙的双眼。 “唔——”狄娜娜轻轻喘着,看着自己身体上帅气的脸庞,性感的身材,她有些不能自控的将手绕上他的颈。 “想要我吗?”夏洛沙哑性感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竟有种奇异魅惑人心的魔力。 床边的小灯,隔着蕾丝的花边,照出华丽蒙胧的灯光,却幽暗得恍若黑夜。 他含笑诱惑的眼眸,对*的,竟教她迷乱得找不到方向。 狄娜娜有一瞬间的闪神,想要推开,却无力反抗。 “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开房间?”夏洛故意问她,用她不熟悉的语调,不熟悉的声线,既然她如此想将自己深藏,那他何不好好陪她玩一玩呢? 狄娜娜凤眼蒙胧的看着夏洛,他是那么的英挺而俊朗。 她红艳的唇畔,绽开一抹娇媚如花的笑。“你问我,我问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呵呵的笑着,指尖缓缓的划过他的唇。听到她的回答,夏洛扬眉一笑。既然她要装神秘不肯说,那么他就奉陪。 在黑暗里胶着的视线,尽是浓得化不开的吸引与盅惑。他们既是陌生也是熟悉,毫不相干却又紧紧相系。 难道这真是命中注定?他们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拉近与彼此的距离? 分不出是谁先向谁倾近的他们的气息再度热烈相融,这一刻,她突然升起一股吻他的*。 她,竟然贪恋起他的唇。 被那熟悉而独特的男人气息所包围,狄娜娜被吻得七荤八素、头昏脑胀,两脚虚软无力的瘫在他的牢固的怀里。 她已经再没了力气挣扎,就任他这样好了,反正自己也已不是什么纯洁*了,今夜就放纵一次吧。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说不要、不要这样?”搂住狄娜娜的纤腰,夏洛感觉到她一副顺从享受的模样,又坏笑着故意问道。 狄娜娜羞红着脸不作任何的回应。 “沉默表示愿意!”说完,夏洛再次吻住了她樱红的可爱小嘴。 衣衫落地的沙沙细响,在房间里渐渐低下去,接踵而来的,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挥之不去的旖旎缱绻。。。。。。 这是黑夜与白昼交替的时刻,一缕淡蓝色的晨光,从紧闭的窗帘缝隙里溜进来。 睡梦中的狄娜娜突然打了个寒颤,倏然睁眼。脑袋像被灌了铅,眼皮上正压着千斤巨石一般,浑身像被拆解又重新组装过,酸痛无比。 视线迷蒙的望着头上灰白色的天花板,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她看了一下夏洛,他似乎睡得很熟,让人不忍心就这样去打扰他的清梦。 只是不知道等到他醒来以后又会是怎么样一番景象,想到他平时的样子,狄娜娜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会不会甩门而出留下自己一个人啊? “小巧——”身边的人低嚷着将自己搂得更紧了。小巧,不巧,一整晚都是这个名字,这个家伙搂着自己却一直在叫别的女人的名字。 狄娜娜你怎么就那么可怜呢! “怎么会是你?”突然发现自己身边躺的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夏洛一把推开了狄娜娜。 “昨晚你喝醉了,所以我们——”狄娜娜用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该来的还是来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应付呢? “我们?你说我们——”这下子夏洛算是完全清醒了,“是你乘我喝醉跟我发生关系的是不是?”天啊,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他说这一切都是自己送上门去的? “你、你怎么可以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的话?”明明他理亏,为什么还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难道不是吗?你看到我跟女朋友吵架了,以为可以乘虚而入,所以你就到酒店开房让我睡觉,然后乘机爬上了我的床。”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看你喝醉了,怕你出事情才会在酒店给你开房间的。” “你看,还说你没有预谋,我告诉你,即使我女朋友跟我闹翻了,也轮不到你,你自己也不照照镜子,我夏洛再怎么没眼光也不会找你吧!” “夏洛!你”狄娜娜气得说不出话来,天啊,这个男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把我当成什么女人了啊?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狄娜娜抱着一地的衣服,气愤地赤脚冲进了卫生间。 狄娜娜看着镜子里自己一脸倦容的模样,伤心地无声的抽泣着。 狄娜娜,你这个白痴,你醒醒吧!那个男人根本就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他是不会注意到你这只丑小鸭的!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 狄娜娜从卫生间出来,夏洛已经穿戴整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见狄娜娜出来,起身走到了她跟前:“这里是二万元支票。”说完,把支票塞进了她的手中。 看了看手上的纸,狄娜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啊,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难道自己在他眼里是这样轻薄的女人? 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爱上了这么一个自持清高、不可一世的人呢! “就当是我为这次‘失误’买单吧!收下这张支票,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这个家伙真的疯了!狄娜娜不愿再理会他,将支票扔在他身上,捡起了地上的包起步向门口走去。 好了,现在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可以死心了,拿出勇气来,即便是哭也不能在他跟前。 “怎么?嫌二万太少?那你想要多少?五万?十万?还是你想当我夏总经理的正牌女友?”夏洛突然挡在了她跟前,“或者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做我夏洛的太太?” “夏总经理,我狄娜娜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您放心吧,我会当这一切是场噩梦,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去胡乱说什么,因为我根本不屑!” 狄娜娜绕过夏洛甩门而出,只留下傻愕在原地的人,还有地上那张薄薄的纸片。 饭店,酒桌边,韩信独自喝着酒。 直到现在,他的头还是晕晕的,从进围龙到现在,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个突然接着又一个突然,一天的时间,他感觉恍如过了一个世纪,所有的事全都集中到一起来了。 黄龙飞从外面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还没等走到桌边,就冲韩信问道:“啥事呀,急成这样,火急火燎的把我喊来?是不是第一天到围龙上班太兴奋了?” 韩信指了指椅子,示意黄龙飞坐下,顺手给他面前的酒杯添满了酒,“兴奋个鬼呀,今天我才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巧不成书。” 黄龙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脸的疑问,“你说什么呢,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 韩信叹了口气,没理会黄龙飞,又喝了口酒。 “到底怎么了?多少人睁大了眼睛想到围龙上班还去不了呢,你倒好,却跑这耷拉着个脑袋。”黄龙飞一脸的问号。 “我遇到她了。”韩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黄龙飞一愣,连忙问道:“谁呀,遇到谁了?” 韩信看了黄龙飞一眼,“她,那天晚上,酒吧。” 黄龙飞的眼睛一亮,大声喊道:“真的?她也是围龙的员工?”那天晚上的情况,韩信一五一十全部都对黄龙飞说了,所以现在韩信这么一提,他就全都明白了。 韩信连忙把手指竖到嘴边,冲着黄龙飞直嘘。黄龙飞满脸泛光,身子蠢蠢欲动,“快,快说说,到底咋回事?” “她是围龙的老板。” “啊!”黄龙飞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她就是围龙的老总莫妮桑,她早认出我了,就是她直接把我要到公司的,今天她还特地把我叫到她办公室见了面。” “嘿嘿嘿,是不是又亲热了?”黄龙飞看着韩信,一脸的坏笑。“靠,你小子运气咋这么好,连搞*都能搞到高级货,真是羡慕死哥们了。” “别打岔,我找你来,就是想问问,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想离开围龙。” “你疯啦,那么好的地方,有多少人眼巴巴的想去呢。再说,为什么要离开呢?就是因为有个她?有她在,照顾着你,不是挺好吗?”黄龙飞怎么也想不通韩信的想法。 “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可是,她。。。。。。还有苏美。。。。。。”韩信欲言又止。 “不过话说回来,作为哥们,我劝你一句,为了苏美,你得离她远点,不过大可不必要离开围龙,倒可以利用莫妮桑为自己做事,这就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黄龙飞没有理会韩信的左右为难,说道。 韩信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走出酒吧,韩信在苏美的门外犹豫了半天,还是举手敲了门。 不是他不愿见她,而是他担心见了后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该怎么对苏美说今天发生的一切。 苏美打开了门,韩信一把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头发里,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孤单,抱着女友站在屋里,久久不愿松手。 “怎么了?”苏美在他的耳边轻轻的问道。“是不是第一天上班累了?” 韩信没有回答,只是用头在她的头发上不停的蹭。 “来,坐下吧。”见韩信有点异常,苏美拥着韩信挪到了沙发边,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你坐着,我给你*一下。”说着,苏美转到了沙发后面,两手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的*着。 “晚上尝尝我的手艺怎样,刚学的。”苏美是个聪明的女孩,见韩信情绪不对,不再问他上班的事。 “恩。”韩信闭着眼,靠在沙发上,白天的事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动着,他在想着该怎样和她说。 晚饭其实很简单,就是苏美动手边学边做的几个菜。 “谢谢你。”捧着饭碗,韩信突然冲苏美说道。他说这话,并不是感谢她做的晚饭,而是对她对自己的理解。他知道,她并不是不想知道今天的事,只是不问罢了。 苏美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了笑。 “你不想听听我第一天上班的事?”韩信抬起头,问她。 苏美还是笑了笑,“你想说的时候,一定会说的。” 韩信没有说话,低下头吃饭。 “如果有一个更好的空间,让你去施展才华,你。。。。。。愿意去吗?”苏美端着饭碗,看着韩信,试探性的问道。 他立即停下来了手中的动作,从碗里抬起头,看着她很久,突然很放松的笑了,“空间?去哪里?” “鸿都地产。”苏美紧紧的盯着韩信,目光一刻也不离开。 韩信一惊,提起鸿都地产,几乎没人不知道它的名字,梅花市的很多楼盘都是鸿都开发的,这是一家比起围龙,规模更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呵呵,想去就能去吗?”他嘿嘿笑了。 “只要你愿意去,应该就能进去的。”苏美看着他轻声说道,“鸿都地产的老板苏醒忠是我爸爸。” 这次韩信真的惊了。自从与苏美相识相爱以来,她从没告诉过他关于她的事,他也没去刻意问过,他总觉得,既然她不主动说,肯定有她的顾虑。可没想到,她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鸿都地产老总的女儿。 韩信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笨。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其实,他应该早就该想到,开着宝马车,住着别墅房子,还不用上班,不用工作,一般的普通家庭,能有这些吗? “我们认识以来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我的情况,是有我的顾虑的。”她看着他轻轻的说道,“我怕你过早的知道了我的情况,心里有压力。还有。。。。。。”顿了一下,低下了头,“有很多人和我交往,为的就是我家的。。。。。。我不想你。。。。。。你会怪我吗?” 韩信走了过来,轻轻的拥住了苏美,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小傻瓜。” 苏美顿时高兴起来,连忙转过身来,在他的嘴吧上吻了一下,娇声问道:“那你介意去鸿都地产吗?” 韩信没有直接回答,看着她反问道:“你认为我该不该去呢?” “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等到今天问你。”苏美抬起头,看了一眼韩信,“去不去你自己考虑吧,不管怎样,我都绝对尊重你的选择。” “宝贝,谢谢你。”韩信边说边低下头,往苏美的嘴巴上凑去。 激情,顿时点燃 第二天,韩信来到了围龙上班。 昨晚,他思考了一夜,去围龙还是去鸿都一直*着他,去围龙,那里有他的一夜女人,发展会有照顾;去鸿都,那是现在女友爸爸的公司,更会有便利的发展条件和空间,但是,韩信是个要强的男人,更有一颗男人的虚荣心,他不想被人说他靠女友吃软饭,虽然去围龙有莫妮桑可能会纠缠,但毕竟不被外人所知,比到鸿都看别人的白眼,要能忍受。 早上出门前,韩信特意亲吻了一下苏美,内心充满了歉疚。男人固有的自尊心,让他还不能马上适应“靠女友”的指点。 苏美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目送他,这让韩信很是感动。 九点刚过,围龙就召开了中层干部会议,莫总亲自主持,这在围龙的历史上还不多见。 今天的会议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公司要开发的新楼盘做规划设计。楼盘的地块位于江南核心区,升值潜力巨大,围龙对这个地块非常重视。会上,大家七嘴八舌的出着注意,莫妮桑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大家。杂乱的人群中,安静的叶问天引起了莫妮桑的注意。见大家议论的差不多了,莫妮桑清了清嗓子,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叶总监,你有什么高见?”莫妮桑看着叶问天,发了话。 叶问天看了一眼莫妮桑,心想,莫总这是在试探自己。可以这样说,叶问天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到围龙几年来,一直小心翼翼的为人处事,所以才逐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就在昨天,韩信一来,就发生了莫总秘书亲自来找,接着又莫总亲自召见,他就明白,这个韩信来头不小,最起码是莫总器重的人。刚才大家在讨论时,叶问天一直没有说话,他在分析莫妮桑对韩信的态度。 “莫总,我的看法是,新楼盘地块位于江南核心区,那是经济发展的前沿地带,所以在楼盘的设计上,我思考是不是用年轻人来挑大梁?年轻人思想活跃。”就在发言的一刹那,叶问天终于弄清了莫妮桑的意图,那就是要启用韩信。 “恩。”莫妮桑点了点头,面露微笑。虽然没说话,但从笑容上可以看出,叶问天知道,他的判断对了。 “你说说怎样让年轻人挑大梁?”莫妮桑眼睛扫了大家一眼。 “我的想法是,在设计部里抽调3到4个精英,组成攻坚小组,给出时间限制,对新楼盘的设计进行攻关。”叶问天边说边看着莫妮桑,注意着她脸色哪怕是细微的变化。 “总的有人能来为头吧?”莫妮桑还是不冷不热,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我有个比较大胆的想法,不知道是否合适。”叶问天为自己的判断暗暗高兴,以他这么多年对莫妮桑的了解,要是他的判断错了,她早就不会让他再说下去了,但现在,她兴趣很高,虽然面不露色。 “你说说看,都是什么大胆的想法?”此时的莫妮桑显得开始有点感兴趣了。 “设计部新来了一个小伙子,叫韩信,我仔细看过他以前的作品,不仅时尚前卫,又不失大气,是设计方面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的意思是,能否以他为核心,用3到4个人组件设计攻坚小组?”此时的叶问天觉得胜券在握,不慌不忙的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后,就等着莫妮桑接招了。 “哈哈哈,叶总监,你的这个想法还真是大胆。”莫妮桑刚一听完,就笑了,“这个韩信是个什么样的人,竟得你这样高的评价?” “莫总,要不叫他过来?”叶问天连忙趁热打铁,看起来他是在征求莫妮桑的意见,其实是以退为进,为莫妮桑目的铺路。 “也好。”莫妮桑点了点头。 不多会,韩信就赶到了会议室,见满满一会议室人都转头看着他,韩信突然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你叫韩信是吧,你魅力不小呀,我不知道你给我们的叶总监吃了什么迷魂药,你这刚一来我们公司,他就极力向我们推荐你。”莫妮桑不愧是商场老手,见到韩信面不改色,犹如面对一个陌生人,谈笑自如。 “叶总监打算让你带领几个人,对新楼盘的设计进行攻坚,你有信心拿下来吗?”莫妮桑看着韩信,笑着问道。会议室里的所有人也都扭头看着他。 “我。。。。。。”情况来的如此突然,韩信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再加上面对着莫妮桑,他总觉得有点别扭。 “哈哈哈,别紧张,你就说有没有信心,至于能力,我相信叶总监,有他在,天塌不下来。”莫妮桑指着叶问天说道。 叶问天赶紧冲韩信说道:“韩信,快说说看,有信心没?莫总等你回话呢?” “我尽力吧。”韩信冒出了一句话。 “好,那就这样,具体工作叶总监你来安排,要确保工程的质量与进度,有困难来找我解决。”说着莫妮桑站了起来,迅速扫了大伙一眼,让人不察觉的在韩信的脸上停了一瞬间后,说道,“好了,散会吧。” 说完,莫妮桑又不经意的瞟了韩信一眼,然后转身就从前门走了。 留下韩信一脸的愕然。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43章 夜里10点多,围龙公司设计部办公室。 韩信和3个同事正头碰头的围在一起吃饭,“张哥你们几个,吃完饭赶紧回去,剩下的一点我来吧。”韩信将餐盒里的最后一点饭扒拉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 “还是一起做完吧,你一个人不知道要弄到啥时候呢。”张伟招呼着其他2个人,大家一起附和着点头称是。 “算了吧,你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我单身一个,还是我来吧,你们赶紧走。”韩信头也没抬,向几个人挥挥手,低下头做事。 一晃来围龙已经一个多月了,接手公司新楼盘惠美嘉园的设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了赶进度,这段时间韩信和组里的3个同事天天没日没夜的干,像今天这样加班到10点多是常有的事。 虽然累点,不过韩信还是很高兴。一是终于有了发挥自己特长的地方,而且还是一个让自己充分自由发挥的地方,从这一点上说,韩信还是从心底里感激莫妮桑;二是来围龙这段时间,韩信一直提着个心,生怕莫妮桑旧事重提,但让他意外的是,她一直就没找过他,更没有让他不自在,担心的事一直没有发生,韩信颇感意外的同时,也多少松了口气。 韩信正低头忙着时,旁边的电话响了,这么晚了还有谁打电话呢?伸出一只手拿过话筒,放到了耳边,“你好,您找哪位?” 电话里没有声音,韩信有点奇怪,放下了手里的活,坐直了身子,对着话筒又问了一句,“这里是围龙公司,请问你找哪位?” 电话里还是没有声音,他再问时,对方很快就挂断了电话,韩信对着嘟嘟响的话筒看了看,说了声莫名其妙后,低下头接着忙。 没多会,电话又响了。 韩信停下手里的活,盯着电话看了一会,这才拿起话筒,“这里是围龙公司,我是韩信,请问你找哪位?”这一次,他特地说的一字一顿。 “是我。”好一会,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还在忙吗?” 韩信吓了一跳,腾的就站了起来。“马上就完事回去了,莫总。” 电话是莫妮桑打来的,其实,她现在也在公司办公室里,而且刚才前一个电话也是她打的,从九点一直犹豫到现在,她一直在反复斗争到底该不该打这个电话,但最后,感情还是战胜了理智,拨通了他办公室的电话。 “那。。。。。。你忙完了来我办公室一趟吧。”莫妮桑的声音轻轻的。 “我。。。。。。你。。。。。。?”放下电话,韩信突然有点紧张,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思想斗争的很厉害,他不知道该不该去,脑海里在迅速的分析,如果不去,会不会因此得罪她,甚至在日后她会给他穿小鞋?如果去了,这会夜深人静的,公司又没有人,会是什么结果? 韩信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遇事不慌的人,可这会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头脑里一片空白,去,还是不去?一直纠缠着他。他站了起来,抽出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透过袅袅的烟雾,他仿佛看到了莫妮桑的面孔。 抽完烟,韩信决定还是去一趟。 说实话,韩信之所以要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是因为好奇还是其他什么。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对那晚酒店和莫妮桑的一*,还是有着某种隐隐的渴望。 砰砰砰,韩信举手敲了敲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莫妮桑就站在门里,门刚一打开,就一把抱住了韩信,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韩信的脸上,眼睛上,耳朵上疯狂的亲吻着,并伸手在他身上乱摸。 在她的攻势下,韩信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四片*迅速合拢到了一起,两人抱在一起疯狂的热吻着。好一会,两人才分开。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工作到现在,累了吧,去休息一下,好吗?” 韩信点了点头。 车子朝酒店驶去。坐在车上,韩信突然觉得头有点晕晕的,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答应了她的要求,那一刻,他只觉得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着他这样做。窗外,一排排的路灯朝后退去。 看着窗外,他长叹了口气。 其实韩信和莫妮桑之间只隔着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两人之间也就没了任何障碍。 躺在他的怀里,莫妮桑一边用手指在他的肚皮上画着圈,一边说,“以后,你就跟着我怎样?” 韩信一愣,吃惊的问道:“怎么跟?” 莫妮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把你吓的,放心吧,不会影响你的。” 韩信自嘲的一笑。 “如果你愿意,以后你就跟着我,对外就说你是我的助理,对内,我们以姐弟相称,怎样?”莫妮桑看着韩信,突然显得有点紧张。其实她自己心里知道,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已经深深的陷进了面前这个大男孩的世界,这是一种迷恋,她不知道她是迷恋他的帅气,还是迷恋游戏般的刺激,但她清楚的是,这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迷恋,挥之不去。 “姐弟?”韩信望着天花板,慢慢的在脑子里回味着这个既熟悉又生疏的词。 其实,就是到了今天,韩信还是没闹清,对于莫妮桑的这个要求,当时他到底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从那以后,韩信已经成了莫妮桑的私人助理。虽然平时他仍旧在设计部忙碌,但只有机会,莫妮桑都会让他和自己一起参加各种活动。 这是一些高档的活动,场面几近奢华,韩信恍若在梦中。 这是内部party,是成功商人时常聚会的场所。莫妮桑端着酒杯不知何时站在了韩信的身边,“我带你来,就是让你多接触这样的场面,这对你会有好处的。”莫妮桑看着大厅里谈笑风生的男女,轻声对他说道,“你可以试着过去与他们多交流交流。” 韩信笑了笑没动,莫妮桑将一只胳膊弯了起来,“来,我们一起过去。” 韩信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两人一起朝厅里走去。 莫妮桑显然被大家所熟悉,厅里不时有人和她打着招呼,她不停的边走边举杯向大家示意,显得成熟而优雅,这让韩信对她多了一层从未有过的认识。 他们挽手穿梭在party中时,韩信隐隐觉得人群中有个人在不时的盯着他们。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得体,虽然戴着眼镜,但眼睛里仍透出一种威慑力,很显然,这是个一成功的商人,但是,此人身上却没有其他成功商人的贪婪。 中年男人一边和身边的交谈,一边不时的眼睛朝他这边看,隐隐的,韩信突然觉得,这个人的眼神里好像充满了仇恨的杀气,让他不寒而栗。 莫妮桑还在和其他的人谈笑风生,不时的向别人介绍着韩信,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韩信心不在焉的陪着笑脸应付着,眼睛却不时的瞥向那个中年男人。 整个晚会,他都有点心神不灵。 “你今晚怎么了?”刚一回到酒店房间,莫妮桑就问他,显然,她早已注意到了他的反常。 “没什么。”韩信想掩盖过去,那只是自己的一种感觉而已。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应该是遇事慌张的人。”莫妮桑躺在了床上,不再说话。其实,她是在等他自己说,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今天的晚会上一直有个男人在盯着我们。。。。。。”韩信迟疑着,还是说了出来。他以为她听到这话会很吃惊,可是,她却躺着没动,这让他很是奇怪。 “以后你多参加这样的聚会就习惯了。”她翻了个身,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问,显得若有所思。 窗外,突然雨声大作。 酒吧里,韩信和黄龙飞两人正喝着闷酒。 “哥们帮我出个主意吧。”说着韩信对着酒瓶就咕咚了一大口,酒顺着他的两边嘴角流了下来。 其实,这段日子,韩信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莫妮桑和苏美相互出现在他的心中,让他左右为难。说实话,韩信已经深深迷恋上了莫妮桑带给他以前所未能看到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看的不止是金钱的力量,更有男人的尊严,从小靠自己苦苦打拼的他,到此时才真正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生活。可是,苏美带给他的那是另一种幸福,那是与莫妮桑截然相反的感受,和苏美在一起,安静,温暖。可是现在,他就不知觉的*在两个女人之间,有时候,韩信总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的肮脏和丑恶。 “出什么事了?”黄龙飞看着韩信有点异常。 韩信瞪了他一眼,“还能有什么事?” 黄龙飞恍然大悟,手中的酒停在了半空,问道:“如我所说,还真的又在一起了?” 韩信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还不止那么简单。” 黄龙飞很是吃惊,显然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更没有想到自己眼中一直爱憎分明的韩信也步入了这个怪圈,“是你主动的,还是被迫的?”黄龙飞突然有点生气,其实他更替苏美生气。 “我也不知道。”韩信有点有气无力。 “那就是你主动的了。”黄龙飞大叫了起来,还好酒吧里原本就很吵闹,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喊什么喊,我这不是找你商量吗?”韩信按住了他。 “商量,怎么商量?”虽然很生气,但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黄龙飞还是放低了声音。“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二三个月了。” “苏美怎么办?你准备怎么安排她?”黄龙飞说话总是很直接,何况对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哥们,言语中更是没了遮挡,他们之所以在一起能成了铁哥们,就是因为两人在这一点上是相同的。 韩信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为朋友,我说几句掏心掏肺的话,要是想和苏美在一起,就尽早离开莫妮桑,离开围龙;要是不想离开围龙,尽早和苏美断了,别伤害她,苏美人不错,真的。”黄龙飞说着,仰头将一瓶酒咕咚了个精光后,站了起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韩信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韩信一瓶接一瓶的喝酒,直喝得头晕晕的。他就想这样,想这样晕乎乎的,什么也不用去想,也就没有了烦恼。 正喝着时,桌上的手机响了,他伸手拿起手机一看,是莫妮桑打过来的,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着的“莫总”两字,韩信突然觉得那像是一道紧箍咒,在紧紧的套着自己。 他没有接电话,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一边看着,一边喝着酒,任凭它不停的闪动。好一会,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韩信正长吁一口气时,电话又响了,这回是苏美打来的,他清了清神,接通了电话。“我在外面陪客户谈事呢,回头我再联系你,好吗?”他不自觉的撒了个谎。 他突然有点怕见到苏美。 明天就是她的生日,虽然他早就和她约好,明晚一起庆祝,但自从和莫妮桑再次在一起后,韩信总觉的对不起她。每次事后,他都暗自下决心断绝和莫妮桑的关系,可是,一旦面对着她却又下不了决心。有时独自在想,难道自己无形中已经陷进了金钱地位和情感的怪圈? 这一晚,韩信直喝到酩酊大醉。 第二天,在上岛咖啡厅的一个包间,柔柔的灯光,轻轻的音乐。 韩信和苏美相挨而坐,一个大蛋糕摆在面前的桌上,上面2根燃着的蜡烛在微微的摇摆。他昨晚喝的大醉才回去,睡到中午才醒,给她的礼物还是下午才匆匆去买的。 “喂,想什么呢?”苏美伸手在他的面前使劲的摇晃,“发什么呆呀?” “没什么。”韩信回过神来,冲她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条精致的手链。他伸手拉过她的一只手,将手链戴好,然后轻声说,“生日快乐!” 苏美幸福的偎在他的怀里。 那一刻,韩信突然有了一种温暖,感觉到自己被一种轻轻的,柔柔的东西包围着,这种感觉是从莫妮桑那里所体会不到的。 那一刻,他又突然觉得自己像在犯罪。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每天都经历着心理上的煎熬,心想要是没有莫妮桑,他就可以和苏美好好的谈恋爱。可是,他克服不了她的诱惑。接受了苏美,韩信感到内疚;接受了莫妮桑,他更痛苦,左右为难,始终都处于矛盾之中。 “你做好准备,我爸可能要见你。”苏美低着头,好像有点害羞。 “啊!”韩信一惊,他从没想到她的爸爸要见他。为什么要见我?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苏美坐了起来,“为什么不能见你?” 原来在今天吃早餐的时候,苏醒忠边看报纸边说道:“有时间把他带给我看看。” 苏美一惊,看着苏醒忠问道:“爸,你是说我吗?” 苏醒忠从报纸上抬起头,看了女儿一会,“不是说你还说谁?你让他安排一下时间,过几天我找要见见他。” 苏美连忙问道:“爸爸,你是怎么知道他的,我记得没对你说过呀。” 苏醒忠笑着放下了报纸,转过身子,“想瞒你老爸是不是?”他假装生气的看了女儿一眼,接着说道,“别忘了我是在商场上滚了几十年的人,这么点小事还能瞒得住我?只要我想知道的,没人能瞒得了我。” 苏美笑着叫了声“爸”,没再说话。 “我爸没说哪一天见你,他总是很忙,虽然今天我和你说了,但等他有时间还不知道要到哪一天呢,你做到心里有数就行了,到时我再提前告诉你。” “恩,我听你的。”韩信笑了笑。 星期一刚一上班到办公室,秦维维的电话就过来了,让他去一趟莫总的办公室。韩信知道,没有别的,肯定是因为前晚没接她电话的缘故。 放下电话,他朝莫妮桑的办公室走。刚到10楼,秦维维就迎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莫总在等你呢。” 韩信冲她笑着点了点头,继续朝里走。秦维维突然跟了上来,叫住了他。 韩信站住脚,回头问道:“有事吗?” 秦维维没说话,伸手扯了扯他上衣的下摆,又弹了弹,这才微笑着说道:“好了,去吧。” “谢谢。” 韩信走进了莫妮桑的办公室,果然如他所料,刚一进去关上门,莫妮桑就冲他问道:“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呢?”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她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样生气。 “那天晚上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了,忘了带手机,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韩信撒了个谎,这个谎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所以,这会他说起来,非常的顺畅,让莫妮桑也没察觉出异常。 “注意身体,别搞的太晚。”莫妮桑走过来,轻轻的抱住了他。一句关心的话,让韩信内心一阵温暖,也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并顺手*了一下她丰满的*。 “明天给我出去一趟,参加一个土地拍卖会。”她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这块土地对我们公司来说非常重要,明天我们要不惜血本把它拿下来。” “恩。”韩信点了点头。 “这块土地的位置相当好,能拿到它对我们公司在江南地区的发展有着决定性的作用。”莫妮桑边说边放开了他,坐回了椅子上,毕竟是在公司,要注意分寸,莫妮桑时刻都不会忘记这一点。“但是盯着这块地的有好几家,别的都不用考虑,但是有一家是我们的强劲对手。” “哪家公司?”韩信有点好奇。 “明天你就知道了。”莫妮桑微微一笑,“你回去吧,明天八点我们去拍卖会。” 一大早,韩信就来到了公司。 不知怎的,他突然对今天的拍卖会兴趣非常的高,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气氛异常激烈的拍卖会,现场里的那些大款们,不论多高的价格,都是频频举牌的场面,那个时候,韩信总是打心眼里佩服那些人。其实,如其说他是佩服他们的魄力,更多的是羡慕他们的潇洒。 可是没想到,这种潇洒竟然也要落到自己的头上,就在今天,一定要把这男人的潇洒尽情发挥。站在公司大门外,韩信在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 “信哥早。”韩信的思想正暗自瞎溜达时,秦维维甜甜的叫着,站到了他的面前。 “早。”韩信回过神来,冲她笑道。这丫头就是灵巧,叫韩信已经改口叫信哥了。秦维维有着漂亮的脸蛋,苗条的身材,长长的头发,甜甜的声音,绝对是属于温柔可人的那一类女生。你能想象到,和这样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孩走在大街上,肯定有着很高回头率。可是,韩信却有一种感觉,他发觉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感觉对不对,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对自己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等到上了车,韩信才知道,秦维维今天也去拍卖会现场。 司机平稳的开着车,韩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莫妮桑和秦维维坐在后排。莫妮桑今天与往常大不一样,一身的休闲装,衬托的她更加成熟,更有女人味。韩信好像是第一次见她穿的如此随意,以前,她总是将自己裹在职业的*里,原来,每一个女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独有的温柔。 4个人中,毕竟秦维维的年龄最小,加上又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一路上,她显得很是兴奋,在车里不停的叽叽喳喳。因为不是在公司,面对秦维维的激动,大家也乐得热闹。 莫妮桑靠在后座上,微笑着静静的听秦维维天南地北的发表着演说,并不时的看一眼韩信,始终没有说话。现在,莫妮桑完全没有了一家大型房产公司老总的派头,有的只是女人的温柔和安静。 虽然做了很多种的想象,但到了现场,人数之多,媒体之多,有名的参会企业之多,还是让韩信大吃了一惊。拍卖大厅里,造早已挤的水泄不通,以前只能在报纸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有名老总,今天很多都出现在了这里,这让他也和秦维维一样,顿时激动起来。 以前总感叹房价太高,今天这一看才知道,房地产市场是何等的疯狂,难怪房市总是有涨无跌。 莫妮桑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也没说什么。选了个位子,几个人坐了下来。让韩信有点奇怪的是,刚一从车上下来,莫妮桑反而找个墨镜戴上了,就是进了拍卖会场,也没有摘下来。其实,莫妮桑知道韩信会奇怪,但有些事还是让他奇怪去好了。 拍卖会很快开始了。 今天挂牌拍卖的土地有3块,前2块面积不大,位置也不是太好,竞争的不是太激烈,很快就成交了。这好像就成了今天拍卖会的前奏,成了为后来的拍卖做热身。剩下的就是大家一致看好的东边15号地,一块面积为10万平米的地块。15号地吸引了包括鸿华地产,豪泰地产,嘉威置业等十几家知名地产商,拍卖师刚一宣布竞拍开始,气氛就紧张了起来。 今天莫妮桑让韩信举牌,围龙公司的牌号是88号,一个吉利的数字。 起拍价为7亿,在第一轮的竞争下,地价很快就被炒到了12亿,整整翻了一番,上涨速度之快,让韩信心惊肉跳。 随着价格的不断上涨,参与竞争的企业也在不断的减少,很多地产商相机退出,到最后,只剩下了围龙的88号和一个21号的两家在竞争。 两家在暗暗的较劲,价格跟着不断地上升。在莫妮桑的暗示下,韩信机械的一次次向上举着牌子。来之前,她就已经向韩信和秦维维打好了招呼,拍卖过程中看她的脸色行事,只要她不点头不摇头,就要一直往上加。 88号牌和21号牌不停的被举起,价格很快就被抬到了16个亿,莫妮桑和21号对手仍没有停止的意思,韩信紧张的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举牌的手颤抖的厉害,秦维维这会也睁大了眼睛,不时的看着他。 其实,莫妮桑的内心也并不平静,但是对手21号牌在向她示威似的,一次次的高高举起,仿佛在戳她的心。 现场媒体的摄像机镜头都对准了两家,相机的闪光灯不停地咔咔着,现场鸦雀无声,只剩下了拍卖师声嘶力竭的呼喊。 地价很快就被抬到了17。3亿,莫妮桑示意韩信再次举牌,价格抬到了17。4亿,拍卖师高声叫喊着17。4亿一次,17。4亿两次,17。4亿三次,21号牌再也没有举起,拍卖师的锤子重重的敲下,随着一声“成交”,围龙地产最终胜出。 现场无数的媒体顿时涌了过来,韩信和秦维维激动地大叫起来,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莫妮桑站起来,无声的往外走。就在涌动的人群缝隙里,韩信突然发现21号牌的主人,一位中年男人,正愤怒的盯着这边看。他差点惊住了,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在晚会上盯着他和莫妮桑的男人! 在拍卖会主办方的帮助下,几个人很快摆脱了媒体的纠缠,来到了一家餐厅。 “来,我们庆贺今天的胜利。”莫妮桑举起杯子,笑着看了韩信和秦维维一眼。两人连忙端起杯子,和莫妮桑碰了碰。 “今天真是刺激,太好玩了。”秦维维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里,言语中充满了惊喜。 “是呀,我也紧张的手直发抖。”韩信和秦维维一样,毕竟是第一次,到现在也还有点发蒙,看着莫妮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我说过,这块地我们必须拿下,它位置好,对整个江南区来说,它具有标杆的意义,对我们公司来说,是在江南地区的一个转折点,所以今天我不达目的不罢休。”莫妮桑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没了老总的架子,说起话来也多了温柔,少了严肃。“你们猜,我最后的底价是多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44章 “是多少?”秦维维像个小女孩,总是显得那么好奇,急忙问道。 “20个亿。”莫妮桑喝了一小口红酒,笑着轻声说道,并无任何得意神色。 “莫总。”韩信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向莫妮桑问道,“那个21号牌是哪家企业?” 韩信的这句话刚一说完,莫妮桑的身子不自觉的颤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了笑说道,“鸿都地产。” 莫妮桑的话刚一落,惊的韩信一口红酒差点呛在了嗓子里。 秦歌放下手机就仰面靠在了沙发上。纵使他心里不将秦祥林当作他父亲,但还是告诉了他一声,他要结婚了。 秦祥林很是惊奇,问是哪家的姑娘,出身怎么样,做什么工作的?他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他绝对不能让秦祥林插手他的婚姻。 晴朗的天气,虽然有点热,心情却是畅快的。梅超男一大早就起来了,不知怎么的,五点钟醒来之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想起即将来临的婚姻她又激动担心,虽然秦歌说和他父亲断绝了关系,他父亲管不到他,但毕竟他是他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多芬将来的继承人。 梅超男还是有一点点害怕,觉得幸福是不是来得太快了,她也有点不相信起来。一路上总想着那晚在酒店里的情形,不停地问自己,那是真的吧,那不是梦吧? 八点半准时到了公司,一路走过,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有点异样,总觉得他们都知道了她将要跟公司的太子爷结婚的消息。 到了设计部,一如既往地市场部经理总要给她开个冷笑话,她笑笑便进了吴清英的办公室。 内衣的调查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了,还有半个就该结束了,她也结束了户外调查,转入分析总结的阶段。到时候还要有一个审核考试,通过审核就成了多分的一名正式设计师,负责蓝色幻想内衣系列的设计。 梅超男不由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想象着以后的幸福日子。 “怎么了,这么高兴?”吴清英边看边资料边笑问道,似乎她今天的心情也很好。 “没什么,就觉得调查总算快要结束了。”梅超男也笑笑,她怎么可能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吴清英呢,她想秦歌一定谁也没有告诉,最多也就是秦汉吧,现在这个小秘密是属于他们两个人,只要他们两个偷偷地幸福着就行了。 “这些天收获不小吧?”吴清英又问。 “嗯。”梅超男点了点头,“还多谢吴姐的指导,不然我一个生手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哪里,是你勤奋,比起我见过的其他新设计师,你做得算是好的了。半个月后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嗯,吴姐放心。” 快到吃午饭时间了,还一直没有见到秦歌,梅超男还借机会到策划部去了一趟,好像他今天没有来上班,她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直到下午下班后秦歌才给她打了电话,等了一整天了,忙接通着急道:“你怎么样了?” 只听得他喘着气,像是刚做过什么运动似的,但心情貌似很好,像演讲似的对她说:“娟子,我把新家弄好了,客厅,厨房,卧室,还有阳台。这个别墅是带前院的,晚上还可以乘凉!你下班了吗?新房在梅正街帝景苑38号,快过来吧,我等你!” 梅超男听着了很是激动,这么快就好了,他一定是累坏了,怪不得喘着气。可是她还有事,现在不能过去,只是说:“我还要帮上官天妮办件事,晚点才能过去。”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梅超男就直奔咖啡厅,她刚才约了杨宗泽,她得赶快过去。 梅超男虽然对上官天妮这种做法不是很认同,但总觉得应该帮她,可以觉得这样会不会对不起杨宗泽,据她现在了解的情况,也许杨宗泽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上官天妮口中的那个梁小天,她虽然强调说是跟杨宗泽分了后才认识的,可梅超男总觉得她说这话时眼睛是闪烁躲避的。 梅超男提前十分钟到了咖啡厅,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子在向她招手,仔细一看,正是杨宗泽,只是多日未见,他看起来成熟了很多,而且有点憔悴和疲惫的样子,这可跟他平时贵公子的样子有点出入。 “好久不见了。”杨宗泽起身笑着请梅超男入座。 “是啊,好久不见。”梅超男突然觉得拘束起来,她只是刚搬到上官天妮家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也没什么交谈,现在一下子跟他单独坐在一起,感觉气氛有些微妙,因此她决定快点把事情说完,好去找秦歌。 “上官天妮要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没想到杨宗泽也直入话题了,而且一提到上官天妮他的情绪似乎变得激动了。 “天妮说,就想跟你吃顿饭,只是她怕你会不答应她的邀请,才让我来帮忙,她只是想跟你吃个饭。。。。。。别无他意啊。”梅超男忙说,感觉很心虚,这种口是心非的事她可是第一次做。 杨宗泽没说话,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向窗外望着,令梅超男感到非常尴尬,只好也拿起杯子喝咖啡来掩饰。 许久,杨宗泽才转过头来,微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会跟她一起住?我从来不觉得你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话差点没让梅超男呛到,忙放下杯子笑道:“什么一个世界不一个世界的,兜兜转转地遇到了就是缘份吧,我比较相信这个。” 杨宗泽没再说什么,答应了到时候准时赴约。然后两人就分道了,但梅超男总有种“人面不知何去处,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觉,想一想自己,秦歌,狄娜娜,关海乃至杨宗泽和上官天妮,都在无形中改变着,有些改变惊奇的连自己都发觉不出来,感到陌生。 和杨宗泽告别后,梅超男赶到梅正街帝景苑38号。 一幢漂亮的别墅,梅超男一走到那里,便生出这种感觉,比上官天妮的别墅还要漂亮,大气,温暖。 她本来准备按门铃,用手一推,门没锁。进了矮铁门,院子里一片春色,左右两边的大花圃里种满了长春藤和七里香,而且两个花圃中间还各种了一棵看起来年份已久的曼陀罗。廊上一侧有石桌石凳,给人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 梅超男深吸了一口这似田园的空气,就高高兴兴地进了屋,发现房里的摆设也十分到位,墙壁是米白的暖色,她喜欢这种颜色,很纯净。 梅超男不禁有些感动,秦歌在短时间之内弄完这些,一定是费了好多心思,好多力气。 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是秦歌下来了,这屋里虽开着冷气,他还是满头大汗的。 梅超男忙快走两步迎了上去,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便踮起脚尖伸出手去轻轻为他擦汗。 秦歌定定地看着她不由地笑了,露出的是梅超男从未见过的像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她记得她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我不喜欢整天都笑嘻嘻的男人,但我喜欢平日里不爱笑,但笑起来像孩子那般纯真的男人。 “你忙了一天了,累不累?”梅超男有些心疼地看着他。 “我把这里都布置好了,你喜欢吗?”秦歌说着看看四周。 “嗯,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就喜欢。”梅超男笑了,心里也很惊奇,这种暧昧的话语,放在以前她是从来说不出口的。 “来,我带你看看我们的新家。”他说着便拉起她的手往楼上走。 梅超男脚步飘移着就跟去了,仿佛在梦里一般。 我们的新家,多幸福的话啊。 梅超男站在二楼的大大落地窗前,简直要醉了。 这一层的空间真的很宽大,墙被打掉了,整个通成一体,全铺着红色的地板,中间用整体的半透明玻璃隔断,这不是房间,这才是空间。 为白色的窗帘,米白色的床单,米白色的被子,床头柜上还翩然摆着一束黄色的百合花,像几只黄色的花蝴蝶在花园里飞舞一般。、 这。。。。。。真的会成为她的家吗? 秦歌看着她紧闭着*,恍惚地看着这一切,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走上前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在她耳畔道:“喜欢吗?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以后你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了。” 梅超男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怀抱,感受着这里的一切,许久才喃喃道:“喜欢。” “超男,我才发现。。。。。。我真的很爱你。” 梅超男微微侧头倚在秦歌宽大的胸膛上,笑道:“你爱我有多深?”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嗅着她发间的香草味,闭着眼睛道:“比海还要深。” “那,你爱我有多久?” “ 一辈子也不够,下辈子还要爱,生生世世。”说着秦歌把梅超男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怦射出的是爱的火花,他捧起她的脸,朝着那一抹诱惑的红啄去,一点一点,由轻柔到缠绵,从开始他的主攻到她的热烈回应,他们彼此感受着,想把所有的爱都揉进这深深的吻中,直到对方的心底,牢牢地烙一个印。 他近似于疯狂的*、轻咬,性感的男性气息逗弄着梅超男,使她忍不住紧紧拥抱着他。 “ 嗯——” *的声音让他更加的沉沦,大手缓缓向前移动,悄悄解开她的上衣,性感的锁骨,雪白的肩颈都在一刹那间,刺激着秦歌的眼睛。 隔着薄薄的蕾丝胸衣,轻轻揉弄她胸前的柔软。越来越贴近的两具躯体,不断的探索着对方,秦歌再也无法忍耐,快速把她抱到他们的新房,立即把她压倒在他的身下,急切的解开她胸衣的背扣,扯下她的胸衣。 他覆*的身,狂乱的吻着,从*到脖子,辗转到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正文 第145章 胸前的酥麻让梅超男忍不住颤粟,弓着身子,扭动着,感受他热情的双手在她雪白的*上*,带来一阵阵烈焰般的烧灼。 当身躯终于紧密贴合,他。。。。。。 “啊——”梅超男一阵低喃。这声低喃,好似轻轻的呼唤,吸引着他向更。。。。。。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两只粗大的红烛在杯子里飘着,烛光摇曳出的光映照在上官天妮脸上,她正往酒里面放一种粉沫,她说这是催情药。 梅超男坐在一旁,微皱着眉头。 “天妮。。。。。。这样有意思吗?”梅超男终于忍不住了,天平偏向了杨宗泽那一方。 “不这样更没意思。”上官天妮淡淡地说着,摇晃着酒瓶让粉沫快速地溶解。 “可是,如果爱一个人到最后要走到这一步的话。。。。。。” “你没经历过。”上官天妮打断她,“你现在是跟秦歌走到热恋中了,如果有一天,秦歌厌恶你,你会怎么样?” “离开。”梅超男毫不犹豫地说。 “我没你那么宽大的胸怀,我偏要在他面前转悠,让他折磨我的同时也折磨着他自己!” “你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跟那个梁小天认识,并且这点子是他帮你出的对吗?” “好了,他快来了,是朋友的话一会儿什么话都不要多说。”上官天妮有些不耐烦地喝了口水。 梅超男只好坐在旁边不动也不出声了,心里有些后悔当初去替她约杨宗泽,那天看他憔悴的样子,恐怕这场婚姻也是他心中的一大伤痛吧,她甚至在心里默念,杨宗泽好歹临时有了什么事情不能来吧。 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杨宗泽仍穿着西装,还拿着公文包,估计是下了班直接从公司为的。看到梅超男向她点示意了一下,也没看上官天妮一眼便自顾地坐在了一张空椅子上。 “刚下班啊,还没吃饭吧?”上官天妮笑了笑就给他倒了杯酒,红色的液体,正是刚刚下过药的。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待会儿还有事。”杨宗泽不冷不热地说着接过了酒杯,也许是因为渴了的缘故,直接一饮而尽了,又自顾地倒了杯,还是一饮而尽。 梅超男发现上官天妮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得惩的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事先准备了好多种让他喝酒的理由,没想到一下子连钦两杯。 接下来就是随便找件貌似重要的却又无关痛痒的事情拖延时间了,直到药效发作。 杨宗泽终于倒下了,看着趴到餐桌上的他,梅超男不禁想起任人宰割的牛羊。 “超男,快,帮我扶他上楼。”上官天妮说着已经搀起杨宗泽的一只胳膊。 见梅超男仍愣在那里,着急道:“快点啊!” 梅超男皱了皱眉头,上前搀住了杨宗泽的另一只胳膊,两人跌跌撞撞地把他扶上了楼,扶进了上官天妮的房间,到了床边,三人一下子都摔倒在了床上,看起来他瘦瘦的,还真是重。 “好了,重死了,超男,多谢了!”上官天妮笑着摸摸杨宗泽昏睡过去的脸,此时他的额头上渗满了汗珠,这正是催情药发作的前症。 梅超男一下子站起了身,正色道;‘天妮,我劝你趁早收手!就当作今晚是个梦,等他药效一过马上送他回去,别要什么孩子!“ 上官天妮见她一下子这么严肃起来怔了一怔,笑道:“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此时杨宗泽呓语着说着什么,一手抬起扒着胸口的衬衣。上官天妮忙把耳朵附在他嘴边,许久抬起头笑道:“他说热,哼,药效已经到了。” “天妮,我问你,你要个孩子做什么?只为了得到他的财产吗?你有为这个孩子想过吗?’梅超男大声道。 “你不要管了,好了,快出去吧!”上官天妮有些不耐烦了。 梅超男怔怔地看着她,这个上官天妮还是那个上官天妮吗?人怎么可以变化得这么大?她正往歧途里走,往深渊里走!她。。。。。。 “天妮,你听我说,你现在不清醒,要知道旁观者清,你听我的,不要要孩子!” “好了!!”上官天妮大喊一声,看着床上挣扎着的杨宗泽,“为了一个臭男人,不值得让我们姐妹翻脸,你快出去!” “他不是臭男人,他是你老公啊!” “什么老公,他抛弃了我,就是臭男人!快走啊!” 梅超男紧咬着*看看她,希望她能明白这是为她好,可是,没用了,她发疯了。 门一关上,上官天妮就趴在床上哭了,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她自己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变成这样。哼,唯唯诺诺哪成得了事! 想到此她擦了擦眼睛,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看着眼前这个不知爱不爱的男人,慢慢地靠上前去,抚着他的脸庞,这张脸,她曾经真的迷恋过,可是为什么最后变得这么恨了呢?杨宗泽,都怪你老子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就把这,当作最后一次,把所有的温柔和爱抚都给他,以后再见,就是对薄公堂了! 梅超男跑回房间就倚着门滑到了地下,闭上眼睛,很想哭,突然觉得,一个女子孤身一个在社会生存下来,真的好累!她们曾经都是花季雨季里一株天真烂漫的铃兰花,如今的记忆里却只剩下伤痕。 韩信和他的设计小组还在没日没夜的忙着。 自从参加了土地拍卖会,韩信好像对房产市场有了重新的认识,对莫妮桑也有了另一种看法。以前,他只是觉得房产市场是个暴利行业,现在,他知道了,这里面的明争暗斗都不为外人所知。正所谓,没有哪一行的饭好吃。 经过了多日的攻坚,他们终于将设计初稿完成了。今天,莫妮桑要和公司中层以上干部一起来审核他们的方案。 想象着设计方案从无到有,从小到大,融入了4个人心血,4个人思想的方案,在4个人的手里一点点的成长,韩信就会莫名的激动。 莫妮桑当初说了,设计小组以韩信为首,由他负责,这是他自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真正拥有自己的作品,更是自己来围龙公司后第一次负责的方案,现在,马上就要审核了,韩信相当激动,也有点紧张。 此时比他更紧张的,是叶问天。 叶问天在围龙的威望之高,是人所共知的。这威望这来自于他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更重要的是来自于他的魄力、能力和在管理上的铁手腕。四十来岁的他也正处于精力充沛的时期,无论你对他是敬佩还是惧怕,或者讨厌,都无法否认他的能力与策略。 在他的统治下,设计部几乎和军队一样,成了铁板一块,工作效率之高,其他部们只有羡慕和嫉妒的份。以至于在任何时候,莫妮桑只要一有了困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叶问天和他的设计部。 大概没几个人像他那样能在轻松与严肃之间来回变换,这变换就如同女人躺在沙发上切换电视频道,快速自如。他之所以能让莫妮桑对他特别放心,就是在他看似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下,蕴藏着极其谨慎的态度,特别是对公司重要人物的关系处理。这是他拥有的别人所没有的特长。 这些年来,公司的元老级人物一个个的接连离去,大多是晚节不保。叶问天却是那些老人中少有的,到了今天,仍是公司顶梁柱的人物,这多少得益于他在围龙这些年的如履薄冰,处处小心谨慎。 韩信一进公司,他就从莫妮桑对他不同往常的态度中,看出了端倪。他在思维里进行了缜密与详细的分析,并暗暗观察了韩信好长时间。通过莫妮桑对他的态度,判断出,这个韩信肯定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甚至从莫妮桑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爱意,他知道,这个大男孩般的小伙子,与莫妮桑可能有着某种神秘的关系。 韩信的到来,他也怕他对自己的地位产生威胁。 韩信是一个通过招聘形式进来的大学生,年龄不大,经验也不是太丰富,可是,莫妮桑对他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关照,还好这些都是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真正的大事,仍旧是让他这个设计部的老人来安排,这多少让他多了一份安心。 叶问天记得莫妮桑跟他说过,韩信可以随意参与设计部任何内部会议、培训、市场策划方案等。一开始,他以为他是来设计部工作的。 但是,通过韩信参与了几次设计部的内部会议、方案审定、甚至培训后,他才发现韩信对这些并不是很精通,在有些地方甚至还需要多实践,而且每次开会时,他都是带着笔记本,很少说话。 叶问天这才放心,原来韩信只是来围龙学习工作的,至于莫妮桑对他的特殊关照,可能有其他的原因。有时候静下来想想,他甚至感到很幸运,假如韩信以后从设计部走出来,就意味是从自己身边走出来,未来一旦掌权,对自己肯定有好处。 通过分析,他觉得韩信至少目前不会对自己有根本性的威胁。 于是,他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韩信,并单独约他出来喝了几次茶。当然,叶问天有自己的策略,一方面随便闲聊,当然看似简单的闲聊也是严格控制分寸,另一方面就是把自己一些设计方面的经验传授给韩信。他知道,这才是让他对自己有好感的最佳方式。 叶问天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名义上是在传授经验给他,但从表面却看不出来,反倒像是像在跟他请教。他采用的是询问的方式,让他帮他参考分析。 韩信不是傻瓜,并不是没看出叶问天的心意和目的,莫妮桑对自己的特殊之处,让叶问天理解成了一种保护和靠山,并把它看成是围龙未来的人物而接近。 不过韩信还是感激他,起码这段时间他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他在心里盘算,以后一旦有事,这个人肯定是帮助自己的一个非常重要人物。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中层以上的干部早已经到齐,韩信也已经将文件准备好了。大家正叽叽喳喳说话时,莫妮桑从前门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开始吧。”莫妮桑刚一坐下,就发话道。这是她的风格,没有特殊情况,从不多说一句废话。 韩信站起来向会议室里的领导讲解着他们这3个多月来的心血。 会议室里非常的安静,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韩信感觉有点紧张,说话也不利索了起来。不过还好,虽然有点磕绊,但好歹还是说清了自己的想法。 发表完,韩信坐回到座位上,会议室开始有点骚动,很多人在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他们的设计方案。莫妮桑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大家,好半天,清了清嗓子,环顾了大家一眼问道,“大家都评评这个方案吧。” 没人带头,气氛有点不够活跃。莫妮桑见大家不发话,接着说,“老规矩,畅所欲言。” “那我来说说吧。”会议桌边有人带了头。 “我就一个疑问,我们公司要开发的楼盘主要是商业用途,但现在这个方案,好像不是太商业化。”此人的这话刚一说出,会议室再次嗡嗡了起来,赞成这一观点的大有人在。 莫妮桑再次等大家嘀咕了一通后,发了话,“方案重新设计,叶总监你带着他们,来全面把握。”说完站起来,走出了会议室。其实,韩信刚说完,她一眼就看出了设计方案的问题所在,在房产市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门外汉早已变成了内行。 她的话像是击打在韩信的脑袋一样,嗡嗡作响。 这次设计以失败结束。 一到下班时间,韩信和谁也没有打招呼,就直接回了家,一到家就将手机彻底关机,连灯也没开,一个人闷在客厅里抽着烟。 韩信的惨败是叶问天没有想到的,作为设计部的总监,他的失败也有他的一份责任,但他很快就缓了过来。毕竟他在围龙呆了十几年,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对公司,对莫妮桑,甚至对失败,他早已习惯了。更何况,这次的失败并不是全盘否定韩信他们的设计,只是某些地方加以调整即可。 晚上,叶问天打电话给韩信,本想安慰安慰他,却发现他已经关机。 他笑了笑,心想,毕竟还是太年轻,承受不了打击。叶问天突然对韩信的失败反而有点高兴,因为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采取一些补救措施,一方面让他感激自己,另一方面也让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能力。 韩信的反应早在莫妮桑的意料之中。但一来没时间找他谈,二来她不想过于迁就他。她暗地里吩咐秦维维找他们四人出去玩一玩,缓解一下失败的阴影。 就是莫妮桑不说,秦维维也一直想给韩信打电话,不知从何时起,他帅气的身影早已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而且,今天会上的一切,她都亲眼目睹了,这次的失败,她怕他会承受不了。 秦维维很清楚,像他这样的失败,在围龙,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发生过。他的第一次失败了,也很正常。 和同事坐在酒吧里,秦维维的心里一直想着韩信,想着他此时的心情。一上来就让他来担负这样的重担,也许就是个错误,时间紧,任务重,对缺少实战经验的人来说,那是多难的事,她甚至一度怀疑起莫妮桑当初这样做实在欠考虑。 整个晚上,她都徘徊在给不给他打电话的折磨中。 到晚上九点,他还是没有来,秦维维终于忍不住了,拿出手机,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一定要给他打。奇怪的是,才刚过八点,他竟然关机了。她意识到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之大。不行,要去趟他那儿看看。 秦维维敲门的时候,韩信正在吃方便面。从回家就没出门,也没开机,更没吃东西。 晚上躺在床上,突然感觉到饿,于是爬起来找吃的,可是,一个人过日子,家里什么也没有,翻了半天,才找出几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方便面,也不管是否已经过期,拿过来就用开水泡上了。正吃的时候,有人敲门,他以为是苏美。 韩信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场面下与秦维维见面,他穿着紧身三角内裤,踢拉着双拖鞋,头发凌乱,桌上还有一碗方便面冒着热气。 看到来人是秦维维,他愣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只穿了一条紧身的三角内裤,俊脸一红,赶紧回屋拿了一条短裤套上。 看着他激凸的*,秦维维的脸也红了,当她进屋看到他那落魄的样子和桌上的半碗方便面,心里有的只是无尽的痛,她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干净时尚,谈吐不凡,甚至还带着点骄傲的的人,今天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秦维维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大哭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说完眼泪哗哗的流。 秦维维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韩信非常吃惊,他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定了定神,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以为我会为这点小失败寻短见吗?” “嗯,以后不许你这样了。”秦维维边哭边说,然后突然转过脸,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把他的身子抱得更紧。 韩信感受到她丰满的*在摩擦着自己,惊愕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立即搂住了她,俯下头来,薄薄的*随即含住她的整张小嘴,挑逗的舌头长驱直入,捣进她的口里,与她舌齿纠缠,这个吻持续得很久、很久,吻得让秦维维喘不过气来,脸蛋绯红发热,她想装矜持推开他,双手却绵软无力。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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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韩信本能的一惊。前段时间她说她爸要见他,当时他还以为就是那么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来了。更重要的是,与莫妮桑之间的关系,他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时候去见她的爸爸,说实话,他真的觉得还不是时候。 “怎么,你不愿意吗?”苏美侧着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他抓了抓脑袋,勉强的笑了笑,“只是感觉有点突然。” “对不起,我没有提前通知你。”苏美抱歉的朝他一笑,“不过,我也是刚刚才接到我爸电话的。我爸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这么突然,这是他的习惯,改不掉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你进去吧,我爸就在里面。” “你不进去?”韩信有点惊奇。 “我爸说了,他要单独和你聊聊,他这会不欢迎我,算了,我还是识点时务吧。”苏美说着,转身去了另一间屋子。 既然来都来了,韩信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约有80平米的大房间,屋内的摆设简洁而独特,一对沙发,一张办公桌,一张老板椅,靠墙是一整面书柜,书柜里摆满了各种书籍。这会儿,书柜的前面正站着个男人,背对着房门,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翻看着什么。 “您好,我是韩信。”他站在房门口,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这个男人,只好清了清嗓子,打了声招呼。 “哦,你来了呀,你先坐会,我正查点资料,马上就好。”男人头也不回的看着手里的书,背对着他说道。 韩信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好,听他说话的口气,并没有想象中成功商人的盛气凌人,韩信暗暗的吁了口气。 除了偶然有点翻书的声音外,屋子里一片安静。苏醒忠很专心的站在书柜前查资料,韩信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无聊的透顶。好一会,苏醒忠终于手捧着一本大部头的书,边说边转过了身子。 “抱歉呀,让你等了这么久。”苏醒忠微笑着从手里的书上抬起了头,朝韩信走来,可是,刚走了没两步,他就站住了。“是你?”苏醒忠迷惑的摘下了眼镜,紧盯着韩信。 他一脸的迷糊,面前这个小伙子,自己宝贝女儿的男友,竟然是一直跟随在莫妮桑左右的小伙子。从那天晚会上看他们的情形,他就知道,两人并不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这让苏醒忠很有点意外,自己在商场闯荡了这么些年,意外的事几乎天天遇到,可这样戏剧化的事,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自己的身上。他突然有点心慌,他知道,这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女儿的缘故。 就在办苏醒忠迷茫的同时,韩信也认出了面前的苏醒忠,“是你?”他同样也是一脸的迷惑。 这世界真是太小了。韩信在心里感叹道。 “你在围龙做事?”苏醒忠坐了下来,毕竟他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心情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对,刚过去没多久。” 苏醒忠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又停了下来。他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焦躁,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已经很久都不曾有过了,十几年的商场打拼经验,早让他练就了遇事不惊的本事。可是现在,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站了起来,眼睛紧盯着韩信,“愿意来我这儿做事吗?”苏醒忠突然单刀直入,之前准备好的话 “这。。。。。。我。。。。。。”韩信有点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这个问题要是发生在3个月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现在,他刚刚在围龙立足,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能离开我的女儿吗?”苏醒忠见他犹豫,也不没容他多想,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这是他多年在商场上养成的一贯作风,不给对方*的机会。 他竟然劝他离开苏美,这让韩信更加的惊讶。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不用回答,你的沉默已经表明了你的态度。既然你一不能来我这做事,二不能离开我的女儿,那好,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苏醒忠觉得对待眼前的这个男人,必须干脆直接。 “什么条件?” “身在曹营心在汉。”苏醒忠一字一顿的说道。 韩信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的。 这也难怪他,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苏醒忠和莫妮桑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恩怨情仇。 苏醒忠和莫妮桑本是一对夫妻,刚结婚时,苏醒忠市建委的一名普通职员,莫妮桑说起来是个体户,其实就是在服装市场倒腾点衣服卖,连个固定的摊位都没有,小两口的生活过得很是拮据。 长期的拮据生活让两人都有了改变现状的想法,考虑到苏醒忠虽然工资不高,但好歹还是个固定的工作,不能随便丢掉,莫妮桑本身就是个体,没有固定收入来源。两人全面思考之后,一致觉得,现状必须改变,但先由莫妮桑试水,苏醒忠继续上班,以免不测。 想起创业初期的那段时间,苏醒忠至今仍唏嘘不已。 苏醒忠在建委工作,对房产市场比较熟悉,再加上当时梅花市的房地产市场刚刚开放,竞争几乎为零。于是,两人决定选择做房地产。 搞房地产需要大量的资金,苏醒忠的工作经常与银行打交道,工作中结交了少银行界的朋友,在朋友的帮助下,夫妻两人就注册好了房地产公司。 那段日子,两人的内心充满了创业的激情,对以后的道路满怀希望。 由于莫妮桑在服装市场上滚打了几年,虽然规模很小,但对一些市场运作做手法也很熟悉。很快,在苏醒忠“政策”上的支持,和莫妮桑在实践的打拼中,鸿都地产的第一个楼盘顺利开工了。 眼看着大楼一天天的长高,夫妻两人的内心充满了兴奋。很快,房子盖好了,恰逢梅花市楼市开始上扬,仅这一次,夫妻两人赚得盆满钵满。随即,苏醒忠辞职下海,他们在房产市场开始了大规模的闪转腾挪。 随着时间的推移,鸿都地产很快就壮大起来,成了梅花市地产市场的领军企业。可是此时,夫妻两人的感情却开始了打裂变。苏醒忠在外包二奶被莫妮桑知道后,两人彻底分道扬镳了。 离婚后,莫妮桑成立了现在的围龙地产,与苏醒忠开始了隔空打擂台,甚至一度将对方逼到了死角,夫妻两人之间的仇恨因此愈演愈烈。 当然,这一切,韩信丝毫都不知道,面对苏醒忠的突然发怒,韩信成了丈二和尚。在他想象中,在商场摔打多年的苏醒忠,能把企业做的如此风风火火,肯定有着过人的智慧和胆略,可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却让他大失所望。 “你懂我的意思吗?”见韩信的眼神发呆,苏醒忠追问道。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他本来是把它当作未来企业*人来看待的。但现在看来,既然他已经和莫妮桑走到了一起,而且还走的那样近,他已经不具备和他女儿在一起的资格了。既然此人和女儿不会再有关系,且是莫妮桑的心腹,不妨可以利用一下。 商人,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上都是那样的精明。 “对不起,我还真不明白。”韩信回过神来。 “看过电视剧《潜伏》吧?”苏醒忠背着双手站在窗户前。“我希望你做真正的余则成。”说完,苏醒忠猛然转过身来,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韩信的身子不禁一阵打颤。商业间谍!他的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个词,一个一身黑衣打扮,脸上蒙着黑布,黑夜中潜入公司办公室,打开抽屉,盗走公司机密商业文件的画面一个接一个,放电影般在眼前飞过。 “你可能不知道,在商战中,这种放眼线的情况经常存在,很正常,你不要有顾虑。”苏醒忠看出了韩信的惊讶和犹豫,想打消他的疑虑。 “你要做的其很简单,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把围龙的运作方案告诉我就可以了,具体的必要时我们会教你怎么做的。”苏醒忠见韩信没有反应,索性将话挑明了。“你的报酬将以年薪制发放,100万。” 苏醒忠之所以第一次与韩信见面,就敢这样与他说实话,原因在于女儿苏美。苏醒忠明白,只要女儿打个招呼,韩信就是不同意他的想法,也绝不会将今天他们的谈话泄漏出去。 苏醒忠的一番话,让韩信惊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鸿都地产老总,竟然是这样的阴暗,更没想到,商业斗争是如此的残酷。 韩信没有说话,没打招呼就往外走,连苏美也没告诉,他要逃离这个地方。 可刚走到半路,莫妮桑就来电话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月票,亲们,请投点月票来支持一下,谢谢! 正文 第147章 莫妮桑是刚参加完一个会议。 刚一回来,想到那天韩信汇报设计方案时,自己的态度,觉得有点不妥,再加上这几天一直忙,也没抽开空找他谈谈。今晚,她正好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想想,索性找他谈谈吧。 韩信是莫妮桑自己亲自开车来接的。 这些年她几乎没开过车,一是工作太忙,需要*心的事太多,怕自己开车思想一开小差,会出事故;二是也没那个心情开,虽然这些年事业上蒸蒸日上,但自己与苏醒忠离婚后,感情问题上依旧一片空白。虽说向她暗示的人有不少,但她一看就知道,大多是奔着她的财产来的。到了这一步,对于这样的男人,她总觉得宁缺勿滥。 可是,今晚莫妮桑决定自己开次车。 她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今晚早点回家休息,不用等了,今晚的车子自己开。 司机是个50多岁的老实人,给莫妮桑开了这么多年的车,她早把他当大哥看待了,平时有什么烦心事,坐到车上,听他一唠,一下就轻松了很多。今晚,莫妮桑提出要自己开车,引得司机怀疑自己是否哪里做的不好,以为她要开除他。 莫妮桑苦笑了一下,这年头,找份活做并不那么容易的。 她是在望江楼附近接到韩信的。 当时,韩信正站在望江楼商场门口,远远的,莫妮桑就看到了,一米八五的个头,匀称的身材,清瘦的面庞,在商场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上去韩信显得很是突出。 莫妮桑按了下喇叭,韩信跑过来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扭头冲她一笑,露出一嘴洁亮的牙齿。 莫妮桑笑着看了他一眼,心里如同当初和苏醒忠恋爱时一般,满是甜蜜。她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自己一个近40来岁的女人能和这样一个青春阳光的大男孩在一起,真是连岁数都忘了,人也变得年轻了许多。 “干嘛呢?怎么跑这来了?”莫妮桑一边倒着车,一边随口问道。 “哦,我一个同学在这里,就过来找他玩了玩。”韩信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莫妮桑驾驶着奔驰车在公路上前行,速度开的并不快,她一边开着一边不时的看看车窗外。华灯初上,街道上车流穿梭,霓虹灯闪烁,一派富足的城市景象。 “好美呀。”莫妮桑看着窗外不由的感叹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很久以来,虽然居住在里,但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的看过这座城市,天天有忙不完的事,占据了她整个的世界,她没有时间停下来,也停不下来,她必须不停的奔跑,才能让围龙活下来。 车子很快到了郊外的一处别墅前停了下来。 “别发呆了,快进去吧。”莫妮桑打开别墅的大门,回头看着吃惊的韩信,笑着催促道。 韩信迟疑着跟着她走了进去。 韩信不知道,莫妮桑总共有3栋别墅,这是郊外其中的一栋,能到这里的人,都是与她最亲密的人。在莫妮桑的心里,其余的房子都不过是睡觉住宿的地方,只有把这里才当成了真正的家,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一丝家的温馨,莫妮桑只有在她最疲惫,最需要依靠的时候才来到这里住上一晚,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从买下这栋别墅到今天,她从没带外人来过这里,韩信是第一个走进这里的外人。 别墅装修的非常豪华,也很温馨,大大的客厅,精致的厨房,宽大松软的沙发,一切都散发着家的气息。 “水在冰箱里,要喝自己拿。”莫妮桑随手将车钥匙放到了桌子上,转头问韩信,“你肯定没吃饭吧。”韩信点了点头,豪华的别墅让他有点发懵 。 “正好,我也没吃,今天我下厨,我们就在家里吃吧。”说着,莫妮桑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就传来噼里啪啦的炒菜声。 韩信在屋子里随意溜达着边走边看,豪华的装修让他大为感慨。正当他四处浏览时,她的晚饭也做好了,4个小菜摆上了餐桌,莫妮桑打开了一瓶红酒,“好久没有做饭了,不知道味道怎样?”莫妮桑端起酒杯,脸对着韩信试探性的说道:“为我们的认识干一杯,怎样?” 韩信端起了杯子,突然脸有点红。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了,可今晚的此时,安静的屋子里,独自面对莫妮桑,他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几杯酒下肚,韩信的脸更红了。 “我记得你好像还是挺能喝的呀,今天这是怎么了?才几杯酒,脸怎么就红了?”莫妮桑看着韩信红扑扑的脸,轻轻的笑了。 韩信知道她说的就是那晚酒吧里和她喝酒的事,可是刚从苏醒忠那里出来,想着他的话,心里非常的郁闷。于是,他故意装着不明白莫妮桑的话,叉开了话题。“我是不是该回去了?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莫妮桑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停了好一会,她才低着头小声的问韩信:“如果我要你今晚。。。。。。留下来呢?”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两个人相向坐在餐桌两边,静到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好半天,还是莫妮桑打破了沉默,“还傻坐着干啥,帮我把碗筷收拾到厨房里。”说着转身先端着碗进去了,韩信赶紧跟了进去。 整个晚上,韩信一直都在犹豫该不该将苏醒忠对他说的话告诉莫妮桑。可每次话到嘴边,他又都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自己要是把这话说出来,结果会是怎样,会不会伤及到苏美。一想到苏美,他就觉得内疚,心里惦记着她,身子却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他觉得自己很肮脏。他都想逃离,可是,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让他无法逃脱。 “那天会上我的话可能太过严厉,让你难堪了吧?”躺在床上,莫妮桑眼睛看着天花板,慢慢的问道。 “没事,我能理解你,要是我也会那样做的。”韩信把思绪拉了回来。 “你可能难以真正的理解,我处在那样的位置,处理问题,不能被个人的情感所左右,第一考虑的必须是整体,否则受伤害的就是整个公司。” 莫妮桑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韩信,继续说道,“对不起,就是委屈你了。”说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爱怜。 “真的,我能理解。”韩信想起那天的情景,不禁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其实说真的,我们的方案确实没做好,我在设计上有的全部是以前的住宅经验,像这种纯做商用的楼盘设计,对于我来说,还是第一次,再加上这个小组您又让我负责,无形中我的压力就大了许多。” “也许,当初我做出这个决定,有点草率了。”莫妮桑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 “也不能那样说,主要的还是我太想出成绩,太想证明自己了,有时候你越用劲,反而结果越适得其反。”第一次和她讨论工作上的事,韩信感到分外的自然,他就权当在分析前段时间工作上的失误了。 “谢谢你的理解,韩信。”莫妮桑侧过身来,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不知道怎的,她总觉得只有在此时,她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也只有在此时,她身上女人的那种温柔,那种柔情才会像雨后的幼苗,发芽生长。 “我想问你件事。”莫妮桑半抬起头,眼里含着笑,突然变得像个小姑娘,看着韩信。 “什么事?” “那天晚上,你并没有醉是不?”莫妮桑一脸的笑容。 韩信笑了,“你说那晚呀。。。。。。醉了。” “你撒谎。”莫妮桑变得调皮起来,伸手要掐他的鼻子。 “真的,没骗你,是真的醉了,我酒量不行,到现在了你还不知道?”韩信笑着把头一扭,躲过了她的手。 “那你那晚。。。。。。我觉得你就是清醒的,否则能把时间把握的那么好?”莫妮桑见没掐着他,转而又抱住了他,她的嘴巴离他的很近,呼吸的气息一下下的直吹的韩信心猿意马。 “好像那天时机的把握不是我,而是你吧?”见她害羞的样子,他故意逗起了她。 莫妮桑的脸变红了,也不和他争辩了,凑过头去,轻轻的稳住了他。“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快乐,说实话,这些年我过的并不好。”莫妮桑突然眼圈红了。 “怎么了,说着说着怎么就哭了?”见她难受的样子,他一阵心疼,赶紧伸出手,抱住了她。 “在外人看来,我有花不完的钱,是围龙的老总,挥金如土,可能风光无限,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一个女人支撑这样一个公司,要让公司的两百多人有饭吃,我的累,我的哭,只有我自己知道。”莫妮桑离开了他的怀抱,平躺到了床上,有点凄凉的笑了笑,“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买这个别墅就是为了发泄。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累的时候,难的时候,我就在深夜来到这里,好好的哭一次,发泄一下。哭过之后,该干的还得干,没人会帮你,一切都还的靠自己。” 韩信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她,此时面前的这个女人在他的眼里有了另一种形象,突然之间,他的心里生起了一种怜悯。 “直到那天晚上遇到你,我的生活才算有了色彩。”她扭头看着他,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其实,那晚之后,我根本就没想到会再次遇到你,更没想到你会到我的公司里,这真是上天的安排。”莫妮桑的眼里充满了柔情。 “我也一样,在办公室看到你的时候,我都快惊叫起来。” “问你一个问题,不许撒谎。” “怎么又有问题了,你玩十万个为什么呀。”韩信笑道。 “我年龄比你大这么多,又不漂亮,你怎么会看上我呢?”莫妮桑眼睛紧盯着韩信,一动不动。 见她如此认真,他也认真了起来。“说实话,你看上去并不老,虽然不能用漂亮来形容你,但像你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有一份成熟,一份优雅,其实,这对男人来说,比起单纯的漂亮,更有吸引力,因为,她不仅有外表,更有内涵。” “真的?你说的是实话?”莫妮桑一脸的兴奋。 “我不喜欢骗人,再说你的阅历比我丰富,我就是想骗也骗不了你。” “谢谢你。”莫妮桑把脸挨在了他结实的胸上,眼里满是柔情,“以后我会多带你参加一些业内的聚会,让你多积攒些经验和人脉,然后这个公司我会慢慢交给你打理的。”说着,莫妮桑一把抱住了他,亲吻起来。 两人翻滚在了床上。 韩信手探入她后背,慢慢下滑,游移,掏住她收在滑软的丝质小裤里的两瓣丰实往上提,手指继续探向那道诱人的。。。。。。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48章 莫妮桑环了他的脖颈,顺着肩窝往上亲吻,留下一路*。 “想没想我。。。。。。”嘶哑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嗯。。。。。。”她一半迷醉,愈加抱紧他的头,将心身的思念更切地传递给他。 凝重急迫的呼吸已包裹起紧拥成一体的两个身躯,密不透缝隙,可愈加蛊惑的声音还是又送入她耳间一句:“听不听话。。。。。。” 虽然隔了两层包装,莫妮桑还是清楚感受到他*的膨胀欲望。 “坏东西。。。。。。”他畅快地呻~吟,肆意地释放。 莫妮桑呻~吟不断。。。。。。 “宝贝。。。。。。”他拥揽着她,轻轻唤了声。 第二天刚到下班时间,韩信的手机就响了,是苏美打来的。 放下电话,韩信坐在椅子上发呆,苏美找他,肯定是为昨天他见她爸爸的事。他该怎么对她说呢?韩信左思右想,就是找不到一个好办法。 咖啡厅里,苏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昨天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韩信刚坐下,苏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哦,昨天与你爸爸刚谈完,一个朋友就来了电话,说有急事,所以我就急急忙忙去见他了。”韩信不由自主的撒了谎。 “那你与我爸爸谈的怎样?”苏美歪着头看着他,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 “还行吧。”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假装看着窗外,随口说道。 “什么叫还行呀?你们都谈了些什么?”苏美今天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说话也显得咄咄逼人,见韩信还在朝窗外看,她突然提高了声音。 “就是先问问我在哪里上班,家是哪里的这些相关情况,然后说要我好好照顾你,你是他的最疼爱的闺女。”韩信转过头看着她。看她的神情,他心里清楚,昨天他们的谈话内容,苏醒忠并没有告诉她。 “就这些?”苏美似乎有点不甘。 “就这些。”韩信坚定的回答。 苏美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韩信的回答和她爸爸说的,两者好像并不相符,她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因为昨天他走后,爸爸突然对她来了这么一句,“你和韩信还是断了吧!” “怎么了?” “我不赞成你们在一起,你们不合适。”苏醒忠语气很坚决,没有妥协的地步。 “怎么不合适了?你是觉得要找个门当户对才合适是吗?”苏美有点生气的还击苏醒忠。她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从小起,苏醒忠就将她视若掌上明珠,从不让她受任何委屈,白天,自己在公司了再累,回到家里,见到女儿,总是一脸笑容。他觉得,不能让自己的繁琐事连累孩子。苏美就是在这样充满父爱的环境里长大,养成了有点任性的脾气,今天,苏醒忠的话,让苏美有点不高兴了。 “美美,你对韩信这个人还不了解,下午爸爸和他谈过,这个人是有能力,但他不适合你,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相信爸爸的经验和眼力。”苏醒忠语重心长的劝女儿,作为爸爸,他必须让女儿离开这样的人,离开这个在他看来是个危险的人。 “爸,你才和他接触了不到2小时,就说了解他,我都和他认识三四个月了,你说谁更了解他?”苏美反驳道。 “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你要相信一点,爸爸是不会害自己的女儿的。”在公司,在会场,面对成千上百的人,苏醒忠都能侃侃而谈,但此时,他突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女儿了。 虽然苏醒忠没能说服苏美,但爸爸的话还是引起了她的反思,昨天整个晚上,她都在想,爸爸为什么突然会那样反对?从他的话中,她听出了爸爸对韩信的反感,可是,爸爸和他才接触了不到2个小时,怎么就会有这样的印象呢?苏美隐隐觉得,这中间,爸爸或者韩信,在有事瞒着自己,她决心要搞个水落石出。 苏美本指望韩信会将实情告诉她,可是现在,他的回答却让她大失所望。 第二天,心情不好的苏美跑到商场闲逛,进行疯狂购物。这是她的习惯,每次只要她遇到不高兴,不顺心的事,购物就成了她唯一的发泄方式。现在这个时候,她正边走边指着衣架上的衣服,头也不回的对跟在后面的服务员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包上。” 跟在后面的服务员怀里抱满了衣服,脸上乐开了花,忙不迭的低声下气应道:“小姐,您请稍等,马上就包好。” 苏美也不理会服务员,绷着脸在商场里四处溜达,正在这时,黄龙飞正从电梯上下来,无意中看见了板着脸苏美,连忙走过来,见到服务员怀里抱着的衣服,吃惊的嚷道:“我说小姐,你一个人搬运商场行吗,需要我帮忙不?” 苏美扭头一看,见是黄龙飞,这人任何时候都是这样,天生的乐天派,只要有他的地方,哪里就少不了笑声。“我还真想把这商场搬回去,就是有点大,搬起来费劲。”说着就要动手去拿衣服给他,黄龙飞急忙拦住,别,这衣服我穿着不合适。” 商场旁边的咖啡厅里,苏美一脸的不高兴,黄龙飞坐在对面。 “你怎么也会在这儿?”苏美问黄龙飞。 “我来给公司采购点东西,正下楼梯呢,无意中看到你了。”黄龙飞笑着回答,“韩信呢,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他上班呢,这个时候哪有时间陪我?”苏美有点有气无力。突然,她想到,他们是铁哥们,两人无话不谈,韩信有事情肯定会告诉他的。最近你和他联系多吗?” “联系个屁,这丫的,自从去了围龙,连面都难见了,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我看是把我这哥们快忘了。”黄龙飞调侃的向苏美抱怨道,“回头你得好好说说他,别那么重财轻友。” 黄龙飞的话让苏美一阵惊恐,更加感觉韩信有事瞒着自己了。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怎样才能知道呢? “还是韩信那小子好,找了个大公司,吃香喝辣的,我就不行了,一个小破公司,钱没多少,还整天忙的贼死。”苏美和黄龙飞的女友杨秋玲是好朋友,他们一早就认识了,两人也不见外,所以黄龙飞冲她发起了牢骚。 苏美看了看他,有了主意。“如果让你来我爸的公司,你愿意吗?” 黄龙飞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你不是开玩笑吧?去,当然去,为什么不去呢?” “那好,我回去找我爸。”苏美笑了,“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事,说吧,只要能进你爸的公司,不要说一件,十件都行。”能进鸿都地产,让黄龙飞很是兴奋,就差拍着*向苏美保证了。 “帮我查查最近韩信都在忙些什么?”苏美一字一顿的说道。 黄龙飞一口应承。 他很快被苏美介绍到了苏醒忠的面前。 本来,苏醒忠是不准备见黄龙飞的,公司进一个人,对鸿都地产来说,太平常不过了,再说,进人是公司人事处的事,他从不插手这些琐事,自己每天有处理不完的事,他就是想管也管不过来。 可是,女儿强烈要求他见一面。苏醒忠拗不过女儿,就答应了。其实,他也想见见这个被女儿夸的天花乱坠的小伙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美美,就这一次哦,爸爸反对你这种凭关系介绍进人的方式,他要对我们公司感兴趣,完全可以通过正当的应聘方式嘛,公司的大门永远向有为青年敞开着。”苏醒忠试图打消女儿的念头。 “爸爸,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苏美摇着他的手,撒娇。 “好朋友更不应该这样走关系的,在朋友面前,更要独立自强。” “不就是多一个人嘛,就是让他不干活,白发工资,对公司来说又怎样呀。”苏美见爸爸丝毫不让步,开始是出杀手锏,假装生气来制服爸爸。这一招,对她来说,用在父亲身上,屡试不爽。 “美美,不是爸爸的公司养不起这么一个人,而是我不希望年轻人都通过这种走关系的方式来获得工作机会,这对其他人是不公平的。”苏醒忠坚持着不松口。 这让苏美真的生气了,如果这件事办不成,对她来说,意味着有两个难题,一是对黄龙飞没法交差,以后在朋友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更重要的是,她是想帮他安排工作,好让他来帮自己监视韩信。可是现在,爸爸一再阻止,她的计划面临破产,这一下,她不干了。 “你答应不答应?”苏美插着腰,瞪着父亲。 苏醒忠见女儿生气了,一笑:“傻丫头,你的事,我能不同意吗?我这是考验你呢,是想看看你和那个人的关系到底怎样。” 苏美转怒为喜,马上叫黄龙飞过来。 苏醒忠端着茶杯,上下打量着黄龙飞。黄龙飞长得仪表堂堂,温文尔雅,一米八的身高,白白净净,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小伙子。苏醒忠一眼就喜欢上了。 黄龙飞被苏醒忠看的心理有点发毛,低下了头。 苏醒忠心想,要是面前的这个小伙子做自己的女婿,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到女婿,他就想到了韩信,自从那天和他谈话后,好几天了,也没他的消息,不知道上次对说的话,他考虑的怎样。 “小伙子,别紧张,你先在这坐一会,我处理点事情,马上过来。”说着,苏醒忠转身进了里屋的房间,关上了门。他突然想给韩信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怎样。 房间里没有了别人,黄龙飞在厅里踱着方步,这里看看,哪里瞅瞅。 说完电话,苏醒忠出来在沙发上坐下后,又看了一会黄龙飞,开口问道:“小伙子,听我女儿说,你希望能来我们工作,是吧?” “是的,我一直仰慕贵公司,更仰慕您,希望苏总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会努力工作回报您的。”第一次与赫赫有名的鸿都地产老总面对面,这在以前,黄龙飞连想没想到过。 苏醒忠点了点头:“好,年轻人有这样的想法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和人品,你能加入我们公司,我非常高兴。” 苏醒忠的话让黄龙飞既高兴又吃惊,高兴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到仰慕已久的鸿都地产工作了;吃惊的是,没想到苏醒忠对他竟然是这样的欢迎态度,这着实让他兴奋不已。 “是这样的,以你的能力和经验,我想给你安排一个重要的岗位,不知道你的意见怎样?”苏醒忠一边往茶杯里倒水,一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他说道。 “苏总您放心,您指东,我决不会打西;您让我上树,我绝不会下河,总之一句话,您的话在我这儿就是圣旨。”见苏醒忠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严肃,生性调皮的黄龙飞又恢复了幽默本性,话语里也多了份调侃和玩笑。 黄龙飞说这话,很大程度上是他的心里话,能进鸿都地产,一直是他的愿望,女友杨秋玲和苏美是好朋友,他其实好多次都想开口找苏美,但是话到嘴边,总不好意思开口,再加上杨秋玲也不支持托盘朋友求情,于是这事就一直耽搁下来了。但没想到,昨天苏美自己主动说了,这让他很是高兴。 苏醒忠哈哈大笑,很显然,黄龙飞已经赢得了他的认可。 “小伙子,成家没有?”苏醒忠显得很亲热。 “呵呵。”黄龙飞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工作还没几年,暂时还没考虑到成家,也还没那个条件。” “恩,这想法我赞成,年轻人嘛,应该以事业为重,我也一直这样对我女儿说,有了事业再成家也不迟。”今天的苏醒忠显得很是健谈,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和威严。其实黄龙飞不知道,苏醒忠正在一步步的试探着他。 “我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有上进心的年轻人。我的女儿可就不像你了,让我宠的不像样了,以后我希望你能多指点指点她,最好你们共同进步。”苏醒忠哈哈的笑着,气氛显得很是融洽。说话间他不时的用眼睛瞟一下黄龙飞,观察他的反应,苏醒忠正在朝着他的计划在一点点的前进。 俗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而现在,是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苏醒忠的话刚一说完,黄龙飞就不由的浑身一激灵。他明白,他这话中带着话,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共同进步”表面听起来很简单,其实那是他的心思。很显然,苏醒忠希望自己能与他的女儿走到一起。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惊恐,黄龙飞激动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他犹豫时,苏醒忠又说了,“这是一个特殊的工作,更是一个特殊的任务,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能很好的完成它。” 黄龙飞没有说话,睁眼看着苏醒忠,等着他说下文。 “这个任务就是,你将代表鸿都到围龙地产去工作。”苏醒忠慢慢的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正文 第149章 苏醒忠的话把黄龙飞吓了一跳。 黄龙飞心想:自己是要来鸿都工作的的,怎么又把他派到围龙去呢?再说,那是围龙,又不是你鸿都,没错,在鸿都是你说了算,可在围龙,难道还是你说了算?你想把我派去,人家围龙就一定会接受吗? 黄龙飞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苏醒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知道他要把他派到那里去做什么?更不知道鸿都地产和围龙地产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两家公司的员工可以互通有无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苏醒忠又发话了,“之所以说这次给你的任务特殊,是因为你除了在围龙的正常工作外,还有一项秘密的任务。”说到这里,他喝了口水,看着黄龙飞接着说道:“当然,这份任务是有额外奖励的, 一百万。” 黄龙飞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今天会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一百万的巨额酬金,对他来说,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苏醒忠刚才暗示,希望他能与苏美走到一起,黄龙飞觉得,他所说的任务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他忍着没有说话,在等苏醒忠说到底是什么任务,值得他下如此大的精力。 “你的任务就是监视围龙的发展方向,弄清他们的计策,及时的汇报给我。”苏醒忠终于说出了他认为的特殊任务。 黄龙飞这回是真的吓坏了,虽然苏醒忠没有明说让他去偷去盗,但他不傻,苏醒忠刚一说完,他就知道了,这就是偷就是盗,在商业竞争上,用专业术语来说,叫商业间谍,这是严重违反法律,违背道德的。都说商人逐利,这话一点不假,他终于明白了苏醒忠刚才暗示他与苏美双飞的原因。 “你愿意吗?” “我。。。。。。想想可以吗?” “可以,但不要时间太长,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必须答复我。” 黄龙飞承认自己是个俗人,而且还是个大俗人。 这回去的一路上,黄龙飞的眼前都晃动着两样东西,一百万的钞票和鸿都未来的掌舵位置,一个钱,一个权,一直纠结在他的心里,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对这两样东西原来是如此的渴望和贪婪。是呀,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做到对钱和权无动于衷呢?我们生活在尘世之中,被物质和世俗所包围,必定就会被物质所俘虏,成为金钱的奴隶,从根本上说,人性都是存在着贪婪的。 “我想辞职了。”纠结了两天后,黄龙飞对杨秋玲说道。 “为什么?在公司做的不顺心?”杨秋玲有点吃惊。 “不是,就是想换个环境,再说现在公司也没什么前途。”黄龙飞喝了口水,眼睛盯着电视,有点不敢看女友。 “就这么简单?”杨秋玲有点疑惑。 “看你说的,好像我有多复杂似的,不就是换个工作吗,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吧?现在这年头换工作就跟换衣服似的,谁还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杨秋玲点了点头,黄龙飞说的也对,干的不顺心,工资不高,现在的年轻人稍微有点不如意,立即跳槽,换工作成了家常便饭。自己的公司前几天就还有几个人约着一起跳槽了。这么一想,她也就释然了。 “那你打算换到哪里去呢?有目标了吗?” “你说我要是去鸿都地产怎样?”黄龙飞有点心虚,试探着问。 “你要去鸿都?!”果如她所料,杨秋玲吃惊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快说,你怎么去的鸿都?是不是找的苏美?” “我说你把你男友想高尚点行不?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一文不值?”黄龙飞装作不高兴的白了杨秋玲一眼,“放心,我不是走关系找你朋友苏美的,能去鸿都凭的是我的本事。”黄龙飞突然发现,自己撒起谎来居然面不红,心不跳,难道男人都是这样,一道关键时候,撒谎都成了本能? “哪能呢?”杨秋玲撒娇的靠在了他的肩上,噘着嘴巴说道,“我是怕你找的苏美,你不知道,苏美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找她进她爸的公司,你没看见吗,我和她认识都多少年了,要是能找她,现在我还能在这间公司混?” 对男友能够*鸿都地产,杨秋玲看上去似乎很高兴,虚荣心不光男人有,女人其实更厉害。自己的男友在本地赫赫有名的大公司工作,不仅工资待遇要比别的地方高,和自己的那帮姐妹们说起来,脸上也会增色不少。 女人,有时总是被一点点小利就蒙蔽了双眼。 杨秋玲也不例外。 杨秋玲的反应大出黄龙飞的意料,他没想到她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打了一针强心剂,那天和苏醒忠谈话后回来路上的所思所想,现在看来,显然都是多余的,看来,对苏醒忠的那番话,他得重新加以正面考虑了。 在苏醒忠规定的最后一天的下午,黄龙飞拨通了他的电话,他不想太早打电话,一是自己确实需要时间来思考,二是他也不想给苏醒忠一个错觉,觉得自己对这份工作非常的渴望,男人,总的给自己留点面子。 “我答应你的条件。”黄龙飞像即将上前线作战的战士,坚定的说道。 拿着电话,苏醒忠长出了一口气。 可能黄龙飞永远也不知道的是,就在前天苏醒忠和他谈话时,苏醒忠进屋给韩信打了个电话,上次和韩信见面,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了,他一直希望韩信能打来电话,同意他的安排,可是,直到黄龙飞站在他面前,他也没等到韩信的电话。现在,又有了一个人选,苏醒忠必须要知道韩信的确切态度。 “上次的事你考虑的怎样?”苏醒忠在电话尽量克制着自己,装作很随意的样子。 “苏总,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不太好,毕竟莫总待我不薄,再说那样做是不是不太道德?”让苏醒忠大为惊讶的是,韩信竟然在电话里拒绝了他。 “你决定了?那可是一百万的年薪呀。”韩信的拒绝让一贯顺风顺水的苏醒忠大为尴尬,他故意再次提起了报酬,在生意场上磨练了这么多年,他太知道金钱的力量了,金钱,在很多时候往往能起到奇迹般的作用。 “你再好好想想吧。”苏醒忠做着最后一搏。 “对不起苏总,我做人做事都有原则,那就是不能违背我的良心,这件事我不能去做。”韩信没有让步,第一次,金钱失去了它的魅力。 韩信的拒绝,一度甚至让苏醒忠很是失望,对黄龙飞,苏醒忠其实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他和韩信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他没想到,奇迹竟然出现了。 黄龙飞的同意,让苏醒忠非常高兴,马上安排人将黄龙飞安*了围龙公司。 而这一切,苏美一无所知。 见黄龙飞进公司也有一段时间了,苏美决定去看看,看看他在公司工作的怎样。 快中午时,苏美来到了公司办公室。她虽然在鸿都不做任何事情,但苏醒忠还是给她安排了一个办公室,按照苏醒忠的话说,让她没事多过来走动走动,感受一下做生意的气息。 “将设计部新来的员工黄龙飞给我叫来。”苏美边进办公室,边头也不扭的对旁边的秘书小杨吩咐道。 “对不起,黄龙飞在公司只呆了一周就再也没来了。”小杨轻声回答道。 “什么?没来了?”苏美一愣,站在了办公室中央。这一结果让她吃惊不小,按道理说,黄龙飞一直对他们公司仰慕有加,这回好不容易找机会进来了,怎么说走就走了呢?难道是能力不够,被炒了鱿鱼?又一想,不可能呀,他是自己介绍来的,就是能力再不济,只要她不点头,也没人敢开除他呀。 “为什么没来?出什么事了?”苏美觉得事情蹊跷,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隐情。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就来了一周,后来就没影了,大家都还不太熟悉他,走了就走了,也没人提起过他,大家都认为,一定是他的能力不行。”小杨答道。 苏美摆了摆手,小杨退了出去,她迅速拨通了黄龙飞的电话。 “怎么回事,怎么不来上班?”苏美语气有点急。 “抱歉苏美,我现在已经在围龙上班了。”黄龙飞在电话里连声向苏美道着歉。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要来我们公司吗,怎么又跑围龙去了?”苏美有点发懵,他的话让她一头雾水。 “是这样的,我在鸿都呆了一周,感到有点不适应,就主动出来了,你也知道,韩信在围龙工作,托他的关系,跟围龙的人事处说了一下,我就来了围龙。” “怎么会这样?凭你的能力会在我们公司不适应?”苏美感到很是突然。 “电话里说不清楚,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吃饭,当面向你道歉,说明情况。”黄龙飞在电话里打着哈哈。 放下电话,苏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仔细的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放电影。先是韩信与父亲面谈,之后不欢而散,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接着是黄龙飞又见到了父亲,本来是要到本公司工作的,结果却到了围龙。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让人琢磨不透。 苏美觉得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爸爸。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要打她男友和朋友的主意呢?又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她呢? 苏美使劲的想,怎么也找不到头绪,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爸爸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她没有了心思呆在办公室里,气鼓鼓的找到了杨秋玲。 “你知道吗?你男友到围龙上班去了。”刚一见面,苏美就冲杨秋玲嚷嚷起来。 杨秋玲一笑,“我能不知道吗,他早告诉我了。”杨秋玲顿了顿,“怎么,你现在才知道?” “可不是吗,要不是我今天问他,到现在恐怕就我一人还蒙在鼓里呢?”苏美假装着生气,想了想又问道,“你知道黄龙飞为什么去围龙吗?” “还能为啥,你家韩信帮忙的呗。”杨秋玲笑了。 “我觉得这件事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你想呀,本来我是把他介绍到我公司的,我爸都同意了,可是几天没见,他没去我公司不说,反倒去了围龙,你觉得这事怪不?” “这有什么怪的,他和我说了,在鸿都不太适应,所以就去了围龙。”杨秋玲有点不以为然。 “在我们公司不适应,去了围龙就能适应了?” “得了,得了,别生气了,回头我们找机会好好的宰他一顿,帮你出出气。” 苏美白了杨秋玲一眼,没有说话,她在心里想着,韩信出差到今天,都快半个月了,也该回来了。他走后的这半个月里,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她知道,他已经在她的心里牢牢占据了一块地方,再难抹去了。 苏美对韩信的思念更深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时的韩信,遇到了大麻烦。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50章 这段时间,韩信跟着莫妮桑出了趟外地,莫妮桑说是要去拜见一位当地的领导,因为围龙在那里很快就有个楼盘要开工。 “和当地的相关政府部门,特别是一些关键的领导人物搞好关系,这对我们公司以后在这里的发展,是必不可少的。”外地的酒店房间里,莫妮桑坐在韩信的对面,向他传递着经验。 韩信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时候,多听少说肯定是对的。 莫妮桑喝了口水,顿了顿,看了他一眼,低头接着轻声说道:“你跟我一起出来,对你不会有影响吧?” “影响?”韩信一惊,没想到莫妮桑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他冲她笑了笑,“会有什么影响呢?应该没有吧,我也不知道。” 韩信并不是不知道跟莫妮桑出来的影响是什么,一是公司里的同事肯定会在背后对他指手画脚,小白脸,傍老总的谴责一定会少不了;二就是,也是最重要的,对苏美,他无法对她明说,这次出差,他就是在谎言中才逃离出来的,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他与苏美之间肯定会出现问题。可是,这样的影响,他不能说,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里。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公司里肯定会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莫妮桑笑着对韩信说道,“你会在意吗?你能顶住这些压力吗?” “说实话,要是一点不介意也不现实,但是他们就是议论我,也是在背后,这些话我肯定听不到,听不到就当他们没说,也就没事了。” 莫妮桑笑了,“你倒是很会安慰自己,但有些事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莫妮桑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我们的事,她。。。。。。知道吗?” “谁?”韩信有点没有转过弯来,看着她问道。 莫妮桑掏出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眼圈后,方才慢慢的说道:“还能有谁?你女友,苏美。” 这一次,韩信是真的惊到了,他没想到,莫妮桑竟然会知道苏美,还会提起她,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女友?你还知道我什么?” 莫妮桑理了理头发,将烟灰轻轻的弹在了烟缸里:“看你紧张的,能看出来,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她的声音小小的,透着一种失落与忧伤。“放心吧,我也是在无意中知道了她,我不会去打扰她的。” 韩信在心里暗暗的吁了口气,提起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莫妮桑吸了口烟,借着烟雾,偷偷的用眼睛看了他一眼,见他紧张的头上都渗出了汗珠,莫妮桑的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莫妮桑这次带他出来,名义上是带他来一起拜见领导,其实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对他说,在梅花市,她觉得人多嘴杂,整天又有这样那样的事缠身,让她无法安心。这次有了这样的机会,她就是想把事情告诉韩信。可是,看到他对苏美如此紧张,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开始在打转。 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呢?莫妮桑在心底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韩信看出了莫妮桑内心的纠结,细心的问道:“有心事?” 莫妮桑点了点头,好久,才轻声说道:“不知道该怎么说。” 韩信想把气氛搞轻松点,笑着说道:“不会吧,还有我们的莫总不知道怎么说的事?” 他的话让莫妮桑心里一震,是呀,这么多年,多少风雨都过来了,还有什么能难倒自己的呢,说出来吧,莫妮桑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 很久,莫妮桑终于吁出了一口长气,“你。。。。。。想过我们的将来吗?” “将来?” “对,将来我们一直这样吗?”莫妮桑紧盯着他,等着他回答自己的疑问。 “我。。。。。。我也不知道。”韩信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低下头,“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还是错,更不知道这样做,对你,还有她,是否公平。”韩信突然有点痛苦,语气也急促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痛苦与徘徊。”莫妮桑伸出手,轻轻的*着韩信的头发,“我比你大,你还年轻,我们这样在一起,这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这我清楚,我清楚。。。。。。”说着说着,莫妮桑突然落泪了,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只是,你这样与我在一起,是心甘情愿的吗?”莫妮桑抬起头,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我。。。。。。”韩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莫妮桑一动不动,满脸泪痕的看着他,眼泪无声的流着,她在等着他,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复。其实,她心里清楚,这个答复对她来说,也许并不重要,但是,却在冥冥之中,她又对这份答案充满着渴望。 “我。。。。。。我其实喜欢与你在一起。”韩信抬起了头,他觉得自己像经历了一场长时间的马拉松赛跑,突然感觉疲惫异常。 莫妮桑一下子觉得身体松了下来,人也差点歪在了椅子外面,这一刻,她期盼的太久太久了。仿佛小姑娘般,又回到了年轻时期。脑子一发热,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怀孕了。。。。。。” 莫妮桑的这句话无异于一声惊雷,把韩信震的顿时呆住了。 他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在迅速的分析,这到底是真是假,是确有其事,还是在试探他。韩信突然间是那样的紧张,他突然想到,上次莫妮桑带他去别墅,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月了,仔细的推算一下,发觉时间正好差不多,难道是真的? 看着她稍显羞涩的眼神,韩信知道,不用问了,莫妮桑不会拿这事骗他玩的。 他突然感觉头晕乎乎的。 这些天莫妮桑也一直在为这事发愁,就在上周,正在刷牙的她突然恶心呕吐了起来,刚开始,她以为只是胃不舒服,也没在意,可是几天后,她突然发觉,原本按规律该来的“那个”已经有好几天没来了。莫妮桑一推算,脑袋嗡了一下,时间正好与上次带韩信去别墅那晚相吻合。 难道真的是那次犯下的“错”?莫妮桑在心里问自己。 因为那次事发突然,事先并没想到要去别墅过夜,所以双方都没有准备,事发时也就没有做好安全措施。但她又一想,应该不是吧,哪有那么巧的事,一次就碰到了? 接下来的几天,这件事搅得莫妮桑心神不宁,心里反复的想着这件事,一会儿觉得是怀孕,一会儿又觉得不像,这样折腾了几天后,她决定想办法证实一下。 莫妮桑从药房里买来了试纸,按照说明书一测试,果真是怀孕了。她拿着试纸,坐在床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痛苦。 那之后,思前想后,她决定还是将这事告诉韩信。于是这次出差,她就特地带着他出来了。今天找了个机会,将事情对他说了,可没想到吓坏了他。 接下来几天拜见当地领导,韩信虽然人跟着莫妮桑,却都是一直在迷迷糊糊中度过。莫妮桑见他这样,也没再追问他。她知道,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她想让他好好的想想,想清楚了,自然会给自己一个答复的。 出差的任务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回来,韩信就找到了黄龙飞。一个小包间里,他们相对而坐。 “我说哥们,半个月没回家,回到家第一件事不是找你女朋友,反而跑来找我,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呀?”黄龙飞嘲笑起韩信。 韩信没理会他,喝了口酒后,眼睛看着黄龙飞,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你说,男人都是*型吗?” 黄龙飞笑了:“你又和谁*了?苏美?” 韩信心里对自己说,要是和苏美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烦了。他抬头说道:“前段时间莫妮桑带我去了趟她在郊区的别墅,结果那晚。。。。。。”韩信挠了挠头皮。 黄龙飞眼睛睁的很大,笑着问:“结果你和她*了?” “刚开始去的时候真没那想法,她最近心里烦闷,带我过去原本只是让我陪她说说话,可是,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上了床,你也知道,男人只要一上床,就容易*,她靠过来一抱我,身体刚一碰,我就控制不住*起来。” 黄龙飞哈哈大笑起来:“这没什么,起码说明两点,一是你的功能正常,二是你对莫妮桑还是有感情的。” 韩信叹了口气,黄龙飞的话戳到了他的心底里。其实从那晚遇到莫妮桑时起,她对他而言,就有着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吸引着他,虽然她的年龄比他大出了很多,但他不介意,所以他才一次次的背叛苏美,和她在一起。可是现在,她竟然怀孕了。 韩信低下了头,用手使劲的挠自己的头,声音低低的说道:“关键的问题不在这里。” 黄龙飞有点好奇的问道:“哥们,还有什么呀?” “她。。。。。。怀孕了。”韩信飞快的说道,几乎是在喊叫。 这回吃惊的轮到黄龙飞了,他嘴巴张的很大,眼睛瞪得溜圆,好半天才冲他喊道:“我说哥们,你这回可是玩大了,怎么这么不注意,难不成你是来真的?” 韩信头也没抬,冲着他摆了摆手:“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都快烦死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两个字:做掉!”黄龙飞斩钉截铁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抱着什么幻想?苏美你不要了?你想伤害她?” 韩信趴在桌子上,没有说话。 顿了顿,黄龙飞放缓了语气,问他,“她什么态度,同意拿掉吗?不会借此要挟你就范吧?”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想法,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说以后的事。”韩信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们就一次没有做安全措施,怎么会那么巧?” “你的意思是。。。。。。”韩信马上从桌上抬起了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黄龙飞,“你是怀疑。。。。。。不是我的?” 黄龙飞看着韩信,没有回答。 韩信也沉默着,在想,一定要找机会问问莫妮桑,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还有,该到了和她摊牌的时候了,这么久了,良心折磨的也够了,也该对苏美一个说法了。这些天,苏美一直在暗示自己,要他早点向她爸提出结婚。 所有的事都摆在韩信的面前,他叹了口气。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正文 第151章 因为心里烦,第二天一大早,韩信连早餐也没吃就早早的来到了公司。 这段时间,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韩信简直是招架不住。从外地出差回来后,天天一个人呆在家里,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由于来的很早,公司里还没有人,韩信进办公室坐下,打开电脑,顺便看了一下桌上的设计进度表。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外面,设计的事都委托给了组里的其他3个同事来做,新楼盘马上就要动工了,也不知道设计的怎样了。 就在他看着进度表看得入迷时,一双软软的小手从背后蒙住了他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兴奋而激动 一阵香水味混合着女人身上散发的特有的气息,飘进了他的鼻子,直沁入心扉。韩信笑了,光听声音,他就已经猜出了是秦维维。自从上次秦维维来家里找他后,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她了,没想到今天她竟然也来的这么早,难道她和自己一样也有烦心事? 韩信玩性大发,他要和她开个玩笑,看看她为何这么早来公司。 “对不起,我猜不出来,你是谁呀?”韩信假装想了好一会,然后“失望”的回答。 突然一阵安静,接着蒙在眼睛上的手无声的松开了,他转过头,秦维维正站在他身后,撅着嘴巴,搭拉着脸 ,背着双手,满面不高兴的看着他。 “为什么回来不告诉我?是不是把我忘了?”秦维维一脸的怒气,瞪着韩信,眼睛里似乎冒着火。 “呵呵,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告诉了你,你难道还要到机场去热烈迎接我不成?”韩信见她好像真生气了,连忙玩幽默,搞活气氛。“再说,我没告诉你,你不也知道了吗?” “要不是莫总告诉我,我哪知道呀,我看你呀,早把我忘了,哼。”秦维维鼓着嘴,边说边从身后拿出了早点,一袋牛奶,几个包子,还冒着热气,“你没吃早餐吧,我可不像有些人那么没良心,给。” 韩信睁大眼睛看着秦维维:“连这都准备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 秦维维把手里的东西又向上抬了抬:“怎么,不想要吗?” 韩信赶紧伸手接了过来,嘴里不迭的说道:“哪能呢,高兴还来不及呢。正好肚子饿了。”他将早点放在了桌上,转头问她,“你怎么也这么早就来公司了?” “那你为什么也这么早来?”秦维维早没了刚才的不快,一脸的笑容。 “我。。。。。。”韩信正准备说,外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接着脚步声也越来越大了起来,他扭头看看门口,连忙冲秦维维改口道,回头再说吧。 “那好,下午下班后你请我吃饭。” “好吧。”韩信边说边顺手拿起了牛奶,秦维维见状满意的转身离开了。 办公室的人越来越多,韩信三下五除二就将早点消灭了,站起身就往洗手间走,他打算去洗把手,可刚走了没几步,一个熟悉的身影就*了他的眼帘,他停住脚步仔细一看,黄龙飞背着包,正大步朝办公室走来。韩信一愣,站在了原地,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心里非常的惊奇,心想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他来这里干什么?正犹豫间,黄龙飞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来的挺早呀。”黄龙飞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这是。。。。。。?”韩信指着黄龙飞身上背着的包,有点摸不着头脑。 “哦”,黄龙飞反应了过来,笑着说:“我来上班呀。。。。。。” 没等他把话说完,韩信就把他拉到了洗手间走廊里,“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来这里上班呀。”黄龙飞对韩信这么大的反应有点莫名其妙,“我来这里上班已经十来天了。”黄龙飞补充道。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韩信有点生气。以前,不管谁有事,不管是好是还是坏事,都会第一个告诉对方。可现在,他到围龙上班已经十多天了,他竟然不知道。 韩信在黄龙飞的肩上擂了一拳:“昨晚我们还刚见的面,为什么不告诉我?” “哈,看你这急的,昨晚不是一直谈你的事,搞忘了吗?”黄龙飞有点不以为然,觉得韩信在小题大做,拍着他的肩膀说,“再说今天就会见面的,我还想给你个惊喜呢。现在看来喜没有,惊倒是有点大了。” “你怎么进来的?” “应聘的呗,我又不认识这里的老总。”黄龙飞看了一眼韩信,一语双关道。 “就是来上班这么简单?”韩信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来到底哪里不对劲。陡然之间在公司见到黄龙飞,让他迅速想到了苏醒忠那天找自己的谈话,他的所说,让他的所作,一幕一幕的在眼前闪过,让他的心里一阵发紧。 “哈,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哥们之间,我还会骗你吗?再说,我来这儿不是上班还能干啥?这又不是商场,我还能来这里闲逛不成?” 韩信没话说了,看了他一会:“反正你小子这样做不地道,这么大的事竟然事前对我都不说。”韩信边说边朝洗手间走去,“好了,你去上你的班吧,这事回头再说。” 黄龙飞的突然到来,让韩信总是不自觉的将苏醒忠那天与他谈话的内容联系起来,一天下来,他都觉得像在梦中,人也飘乎乎的。一下班,韩信就背着包往外走,他想早点回家,找个安静的地方,将这些事情好好的理一遍。 可是,韩信刚走出公司大楼,就看到秦维维站在大门前笑眯眯的等着他。 “快点,快点。”秦维维老远就冲着韩信招手,一脸的灿烂。 韩信赶紧跑了过来,“这么早就来了,敢情你还真惦记着这顿饭呀,今天看来我是不请都不行了。” “怎么,你还想抵赖不成?”秦维维歪着脑袋,一脸的坏笑,一头柔柔的头发遮住了半个脸,显得更加的妩媚。 “你不是一下午都在想着这顿饭,连班都没上好吧?”韩信故意吃惊的睁大眼睛,使劲的瞪着她,装出大惊失色的样子。 “你说呢,我可是一下班就特意堵在这里的,看现在这情形,你觉得你今天还能逃的了我的魔掌吗?”秦维维边说边向他伸出了双手,做着老鹰抓小鸡的样子,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追着他到处跑。 “小姐,不就是一顿饭吗,至于这么卖命吗。”韩信大笑着边四处躲藏,边气喘吁吁的说道:“得了,得了,我豁出去了,今天就为你大出血了。” 两人在公司的大楼前追逐着打闹,笑声引得下班的人纷纷扭头观看,他们见状吓得赶紧跑到了公路边,伸手招来了一辆的士,上了车,两人还在大笑不止。 好半天,见他们笑够了,司机开口说话了:“我说两位,这笑也笑够了,是不是该告诉我去哪儿了吧?” “对对对。”韩信终于止住了笑声,扭头问秦维维:“快说,准备去哪儿宰我?” 秦维维想了想说,既然是宰,就一定要宰出风格,宰出水平来:“师傅,你就到全城最贵的日本料理店。” “还真没看出来,你可真够狠的。”韩信看着秦维维,有点咬牙切齿。司机见状也笑了,脚下一踩油门,出租车混进了下班的车流中。 一家日本料理店的情侣包厢里,韩信和秦维维对面而坐。 “你可真够狠,今儿这一顿够我吃半月的。”韩信扭头看着四周,高档的装修,豪华的桌椅,不禁感叹起来。 “我说你能拿出点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不,不就是一顿饭吗,能吃死你吗?”秦维维盯着他,故意挖苦道。 菜很快就上来了,炸虾细、炸寿司,还有生鱼片,足够丰盛。 “你最近怎么躲着我?”秦维维边吃边问他。 “没有呀,我怎么会躲着你呢?”韩信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嘟囔着嘴巴,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你就是躲着我。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没见着你人影,我还特地去找过你,你也不在,打你手机,经常不在服务区,也不知道你都在干些什么?” “哈哈。。。。。。我还能干什么,还不是忙公司的事?公司的楼盘马上就快开工了,设计方案还没最后确定,你也知道,这个方案是由我来负责的,我急呀,我的赶时间,赶进度,否则挨批是小事,耽误公司的开工那可就是大事了。” 韩信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从心里说,他是不希望这样欺骗秦维维的。在他的眼里,她温柔可爱,漂亮,还善解人意,从心底里,就把她堪称自己的小妹妹一样。对这样可爱的小妹妹,他是不忍心向她撒谎的,可是,有些事他是不能对她明说的,他心里清楚,秦维维对自己的情感,特别是那天晚上,她到家里来找他的情景,这段日子,只要一安静下来,总会浮现在他的眼前。说实话,韩信也明白,自己对这个秦维维也有着一种依恋和莫名的好感。其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被人爱,被人喜欢,特别是被一个漂亮可爱的人爱着喜欢着,那是一种幸福的事,所以,对秦维维对自己的这份情感,韩信既不敢接受,又舍不得拒绝,所以,当面临今天这种情况时,他唯一只有撒谎了。 “是不是那晚。。。。。。我吓着你了?”秦维维低着头,声音小小的。 “没有,真的没有。”见秦维维委屈的样子,韩信突然有点不忍心,连忙答道。 “这段时间,你出差了,我特别的想你。但我更害怕。。。。。。”秦维维欲言又止的。 “怕?你怕什么?” 秦维维没有说话,眼睛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好半天才幽幽的说道:“对我来说,你就像这穿梭的人群,来去无踪,我栓不住你。”说着,秦维维转回头,看着他,“莫总在打你的主意,你知道吗?” 秦维维的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看着她,韩信当场就呆住了,他不知道秦维维说这话的真正意思是什么,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了他和莫妮桑之间的事?如果知道了,为什么还这样对自己?难道她不计较自己与莫妮桑之间的来往?还是在拿这件事来要挟自己,达到她的某种目的? 韩信脑子里迅速的做着判断,判断秦维维突然间说出这句话的真正用意,他决定试探一下,试探秦维维到底知道多少他和莫妮桑之间的事。 韩信假装轻松的笑了:“莫总能打我什么主意?就是打主意,还不就是让我多加点班,好给公司多干点活?对她来说,那也是很正常的呀,哪个老总不希望自己的员工为公司多做点事?” “不是那样的,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秦维维急得直跺脚,冲他喊道,“她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韩信噗哧一笑:“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喜欢我这样一个穷打工仔?”说完韩信冲秦维维连连摆手,头摇得像波浪鼓。 “真的,我早看出来了,莫总喜欢你,她看你的那眼神都不对,我是女生,我能看出来。”秦维维看着韩信,有点着急的问,“这次莫总带你去出差,没有为难你吧?” “怎么会呢?你放心好了,我这不是完整的回来了吗?可能是你多心了。” “但愿是我多心吧,不过你以后可要注意点,能离她远点就离远点。” “嗯。”韩信点了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了,看来秦维维并不知道他和莫妮桑之间的事,只是看出莫妮桑对自己有点不正常。韩信紧张的都有点出汗了,看来要告诉莫妮桑以后更要注意和自己的关系了,特别是在有外人的时候。 见韩信头上出汗了,细心的秦维维连忙拿出纸巾,伸手就给他擦汗。 “你。。。。。。喜欢我吗。。。。。。”秦维维一边擦汗,一边睁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看得韩信浑身都不自在,他没想到,一个外表这样单纯温柔的女生,火热起来,竟然也会这般的烫人。 “我。。。。。。”看着秦维维渴望的眼睛,韩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知道,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秦维维伤心的低下了头,“可是,我就是喜欢你,从你第一天来公司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可你。。。。。。”秦维维的眼泪流了下来。 面对着泪流满面的秦维维,韩信的心不禁颤了一下,突然心疼起面前这个清纯如水的女孩,他情不自禁的说道:“我也。。。。。。喜欢你。。。。。。” 韩信的话还没说完,秦维维就兴奋的扑了过来,一下就扑到他的怀里,眼泪汪汪的撒娇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呀。” “嗯。。。。。。”闻着秦维维身上散发的女人清香,突然间,韩信似是而非的点了下头。 这一下,秦维维的双手迅速就搂住了韩信的脖子,就将双唇迎了上去,紧紧的吻住了他,疯狂而热烈。韩信感觉,秦维维的双唇滚烫,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韩信惊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任由秦维维热吻自己,两只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可是,在秦维维的热情进攻下,不一会,韩信的双手就禁不住慢慢慢慢的搂紧了秦维维,四片热唇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正当韩信和秦维维拥抱着激情热吻时,窗外马路上等红灯的一辆车里,有一个人正死死的盯着窗户里的这一切,眼神里充满着愤恨和哀怨。。。。。。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正文 第152章 都说爱情的产生与身份无关,但是结局却被身份所左右。如果能有预知该多,那么狄娜娜绝对绝对不会让自己犯这样幼稚的错误。原本以为这次的抉择是种解脱,却不知竟是另一个劫数。 “你怎么拉我转到这里来了啊?”这个陈玉莹,分明是找个人来陪她一起疯吗?还冠冕堂皇地说陪她来散心。 “我这不是让你来见世面嘛!世界上好男人多得去了,他夏洛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些本钱嘛!切,有钱人就那德行,势力!” 她拉她出来就是为了念叨那家伙的不是?“那你的意思是这世界上的好男人都聚集到酒吧来了啊?看了圈,好男人我倒没觉察到,不过不正经的倒是不少。”前方不远处,一群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狄娜娜不屑的看了一下,瞧他那样子,一看就是小白脸的料! “你在看什么呢?”顺着狄娜娜目光,陈玉莹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家伙,“那个家伙这近这段日子常来,长得不错,似乎还挺有钱的。” “你怎么了解得那么透彻啊?该不会你也在犯花痴吧?” “算了吧!这种男人纯粹属于远观型的。通常长得帅气,又多金的男人来这里一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乐子。我可不想凑那热闹。”也对,陈玉莹一向对那些有钱人感冒,所以她一直不太喜欢夏洛,觉得那家伙不实在。现在看来,倒是有点道理。 “诶,不好,那家伙好象注意到我们在讲他了诶!” 狄娜娜望过去,果不其然,那家伙真的在往她们这边张望。他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难道注意到她们在聊他?不会那么神吧! 一分钟后,帅气的男人来到了她们跟前:“两位美女,介意我坐在这儿吗?”邻桌的人都像看戏一样注视着他们这儿。 “请便!”自动送上门,傻子才拒之门外呢!陈玉莹的眼神让狄娜娜有些不塌实。 “真看不出来,两位姑娘家还挺能喝的啊?”男人笑着指了指桌上的酒瓶调侃了起来。 “没办法啊,我姐妹遇到了些感情上的问题,所以只好陪她来散心啦!”狄娜娜竟然忘记了这个丫头的本领了。她总是有办法跟周围的人都那么熟,即便是初次见面的也完全不拘束。她怎么就交了这样的朋友了呢!哎—— “呦,难道是被男朋友甩了?”男人*着手上的戒指笑着问道。 “玉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狄娜娜对他的印象可一点都不好。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陈玉莹竟然还有胆子露出一脸的委屈。 “没事,那是那家伙没有眼光,别难过,要不让哥哥我陪你。”男人突然将他的手搭在狄娜娜手背上。 狄娜娜把他的手拿开,“我去趟洗手间,失陪。”懒得理睬他们,狄娜娜径直走了起来。 “哎,别理她,那丫头就这样。我们继续聊!” 陈玉莹,我跟你没完!叹了口气,狄娜娜的脚步迈得更大了。 “在场的各位朋友,今天兄弟我打赌输了,所以免费请大家喝一杯!”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是谁要当冤大头啊?寻找着声音来源,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舞台中央正站着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挺有气派的。 “好家伙,怎么那么晚才来啊?” 狄娜娜懵了,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还在跟她们唠嗑的男人,此时竟站在台下插着腰板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还说呢!夏意那家伙害得我今天输惨了啦!”台上两个男人此时已经走下了台。他们是一伙的?看样子倒是群乌合之众。 “喂,娜娜,你刚才不是嚷嚷着要去洗手间的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啊?”见狄娜娜还愣在原地,陈玉莹凑了过来好奇地推了推。 “还好意思问我,不都是被你们说的啊!”狄娜娜甩了甩手坐回了原位。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可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狄娜娜的人生不会在平淡中度过的。没坐多久,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跟陈玉莹的对话。 “两位坐在这里也挺无聊的,不如到我们那边去吧!给你们介绍几个朋友,如何?”是刚才来搭讪的男人!他说的朋友难道就是刚才那人? “这样不太好吧!你的朋友我们都不认识诶!”狄娜娜话虽那么说没错,可是她竟然在陈玉莹脸上看到了蠢蠢欲动的表情。这丫头分明兴奋得不行,还在那里装矜持,真服了她了! “来酒吧不就是为了认识不同类型的朋友嘛!再说了,聊聊不就认识了。”见她们还在犹豫,男人有些无奈地笑笑,“拜托,还怕我卖了你们不成,得,我把身份证给你看还不行嘛!”这家伙真的把身份证放在了桌上诶!什么名字啊?胡东? “娜娜,要不我们就去坐坐?”陈玉莹凑近狄娜娜身边商量道。 “这,这不太好吧!”这家伙前后也没聊上多久,就那么跟着去也未免太冒险了吧!狄娜娜心中暗思道。 “娜娜,你忘记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了吗?不是说好要忘记那家伙重新开始嘛!这就是第一步啊!” “拜托,这分明是两件事情,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可是陈玉莹不听她的,不由分说就把她拽了过去。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两位,就在这里面!”胡东笑着指了指包厢说道。 “玉莹,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一见要进房间,狄娜娜掉头就想走。 “哎呀,娜娜,来都来了,怎么样也得进去看看嘛!你怕什么啊?反正你也不是*了!”还好周围声音比较大,那男人没听到,不然狄娜娜非把这丫头的头拧下来不可。 “好了好了,算我错还不行嘛!那我们进去看看,如果情况不对,再溜嘛!”看狄娜娜脸色越来越难看,陈玉莹马上讨好地赔礼道歉。 “吱——”门在眼前开了,里屋马上安静了下来,刷刷地望着门口的三人。 “胡东,这两位是——”坐在一边的男人指了指他身旁的她们问道。 “刚认识的,诶,对了,还没问你们叫什么呢!” “我叫陈玉莹,旁边的是我朋友狄娜娜。”陈玉莹一点都不怕生,大大方方介绍道。 “你们好,我叫陈安。” “刘声奇。” “夏东伟。” 。。。。。。 转了圈,大家都报了下自己的名字。看着他们的着装,应该都有些分量。这样的人不太好相处诶!狄娜娜拉了拉身旁的陈玉莹,可是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诶,夏意那小子呢?该不会又去把妹了吧?”说曹*曹*就到,门在身后突然开了。 “你小子去哪了啊?”胡东一看来人,笑着向他胸口就是一拳。 “接了个电话,这两位就是你刚才说的?”夏意站在身旁打量起了她们。 天啊,那个胡东刚才是怎么向他们介绍她们的啊?他该不会还告诉他们她被甩了吧?这下糗大了啦!狄娜娜心中想道。 “两位美女,我叫夏意,很荣幸见到你们。” 这双眼睛——怎么会这么熟悉,狄娜娜看得痴了。 “娜娜,狄娜娜!”狄娜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天啊,她刚才在做什么?她竟然一直盯着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长得不错,但让她惊叹的并不是他帅气的外表,而是,而是那双眼睛。 “对,对不起!”狄娜娜尴尬地低着头不去看他。可是那双眼睛却深深留在心里。 “有点意思,你叫狄娜娜?”夏意凑了过来,托着她的下巴,对*的眼睛,笑得更开心,“今天我是开车来的,要不晚上带你去兜风?” 他当她是什么啊?狄娜娜相当气愤,可是,可是看到他的眼睛,她竟然又一次愣了。 “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夏意贴着狄娜娜的脸在耳边意味深长地笑道。 这家伙竟然那么随便!狄娜娜恼羞成怒地推开了眼前的男人,气愤地拽着一旁的陈玉莹就想往外走。 “有话好好说啦。”胡东一见她们要走,赶紧拦了下来,“那家伙就这德行,你别介意啊!” “是啊是啊,娜娜,他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就别往心里去啦!” 这个陈玉莹怎么也帮这家伙说话啊!他分明是在羞辱她诶!如果留下来,她的颜面何在? “不好意思打扰大家,我先回去了。”松开了手,狄娜娜绕开眼前的男人走了出去。 “娜娜!”见狄娜娜执意要走,陈玉莹只得追了出去。留下一屋子还没反映过来的男男女女。 “意,你小子怎么一点都没见长啊?”胡东推了推一脸无辜的夏意,倒在沙发上咒骂道,“好不容易拉来两个绝色佳丽,就这么被你给吓跑了。你说你,哎——” “拜托,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只是给她开开玩笑,谁知道竟然就走了呢!对了,她就是你说的那个被男人甩了的女人吧?” “诶,你怎么知道的啊?” “拜托,这小子经历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女人的这点心事他最了解了!”身旁的女人笑着递过去一杯酒。 “看,还是这丫头了解我。”接过酒杯,夏意笑得更开心了。 “意,我以为你在国外待了段日子,会收敛点呢!看样子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诶!” “就他?算了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我看真的得找个女人好好管管才行!对了,意,你妈昨天还打电话给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那你怎么说啊?”倒在沙发上,夏意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你总不至于出卖我吧?” “哪能啊!不过你真的应该回去转转了,你说你都回来大半个月了吧,老在外面闲荡也不是办法,总得回去接收你爸的事业啊!你该不会就打算在外面过自己的日子吧?” “喂,你怎么比我妈还罗嗦啊?老实交代,是不是收了她什么好处,怎么尽为她说话啊?” “意,陈安说得也没错啊!你也该去公司帮帮忙忙,再这样下去我看你什么都得不到了!你就不怕以后你爸把董事长的位子传给你哥哥夏洛,什么都不给你留吗?” “这样不正好,我对那些一点都不敢兴趣。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有的喝,有的玩。” “可那毕竟是你自己的家啊!” “喂,你们几个今天真的很罗嗦诶!”夏意抓起一旁的外套,夺门而出。 “我看他的火气是一点都没有减,还是动不动就发脾气!”胡东无奈地叹了叹气。 “算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跟*妈说吧!”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无奈地叹了叹气。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53章 “娜娜,你等等我!娜娜!”陈玉莹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 “你追上来干什么啊?”狄娜娜冷冷的说道。她不是想待在那里吗?那么现在跟上来算什么呢? “你还生气呢?好了啦,你就别再计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也真是的,人家也没对你怎么样啊?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丫头竟然就当真了。真是丢人。” 丢人?狄娜娜大叫道:“陈玉莹,你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啊?要不是你,我会受这委屈!还好意思说我,受委屈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说得轻松啦!没良心!”狄娜娜不想理会她,继续走了起来。今天到底怎么了?路上车子少的可怜,连辆的士都叫不到! “嘟——”突如其来的喇叭声着实吓了狄娜娜一大跳。车子稳稳地停在身边,车窗拉下后一张欠扁的脸马上映入眼帘。是他! “这个时候挺难叫到车的,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车里的男人笑着示意她们上车。 “不用了!”狄娜娜冷冷的说道。 陈玉莹却有些蠢蠢欲动了,狄娜娜见状赶紧拉着她往前走。这个男人算什么啊?道歉?哼,没那么容易!这种人指不定又想出什么来耍她呢!还是离他远远的比较好。 “喂,娜娜,你干什么啊?可是他说的没错诶,这里真的挺难叫到车子的。我看他是为了刚才的事情跟你道歉来着,我们不如——”陈玉莹叫道,狄娜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对*那双眼睛后,陈玉莹最终还是把剩下的字吞了下去。 “刚才算我不对总可以了吧?你们两个人走在马路上真的挺危险的,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车子缓缓地跟着她们,夏意的语气透出了求和的味道。 “娜娜——”陈玉莹摆摆手示意了下。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可我怎么觉得坐你的车上比走在马路上更危险啊!”也不知道哪来的怒火,狄娜娜竟然说出了那么决绝的话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啊? “随便你!”夏意也生气了,加足了马力,开着车消失在黑暗尽头。 “狄娜娜,你干什么啊?人家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真没想到你肚量那么小。那个坏蛋关海那么伤害你,我看你也没怎么恨他!怎么现在对一个才见面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那么记恨?你脑子没坏掉吧?” “好了好了,算我错还不行嘛!”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陈玉莹调整了心情,马上安慰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那个混蛋的,娜娜,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不,玉莹,你没有说错。就像你说得那样,我恨不起来,对他的爱早已掩盖了所有仇恨。你说我傻也好,说我笨也好,这一切都是我无法控制的了!” “对不起,娜娜,我——” “好了啦,我真的没事情啦!刚才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走吧!”狄娜娜拉着她手,继续向前行。 “对了,现在你已辞职一个星期了,有什么打算吗?”见狄娜娜一脸迷茫,陈玉莹无奈地继续问道,“难道你还打算回他那儿工作?” “当然不可能啊!”狄娜娜怎么可能再去夏洛那儿呢!那个晚上他那样羞辱她,把她伤得这么伤,现在躲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傻到自己送上门去! “所以我问你离开了他你有没有其他打算。” “这个我倒真没有想过诶!不过我不想在给别人打工了,或者我可以考虑自己开店。自己当老板总好过受人指指点点吧!” “你说得倒是轻巧,说开店就开店,现在生意哪那么容易做嘛!” “那倒也是,那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办。总不会让我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吧?这样可不是我要的生活诶!” “我看干脆你早点找个人嫁了得了,然后当个全职家庭主妇。” “那要不我再生个孩子,这样也找到了精神寄托。”这个死丫头就会出些馊主意,狄娜娜把手中的包包向她砸去。她去哪儿找个人结婚啊!连续让两个男人伤害,她削发为尼的心都有了。 “好主意诶!这样你也不会觉得无聊了!哎呦,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动手呢?”摸着被砸的头,陈玉莹懊恼地抱怨道。 “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知道去享受下呢?好了啦,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尽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知道了,那再让我想想。”见她终于认真起来,狄娜娜总算松了口气,没一会儿那妮子又发话了“对了,你要是真想开店也不是不可以,还记得那个陈红英吗?就是去年刚结婚的那个啊!” “废话,你真以为我失去记忆了啊!可是我开店关她什么事情啊?玉莹,不要卖关子,直接奔正题!”这丫头废话一大堆,要是不事先提醒,搞不好说到第二天一早她还没说到关键处。 “重点就是她那块店面要转让。” “转让?不会吧!她不是做得好好的嘛,怎么就转让了呢?” “那也没办法啊,她婆婆自从知道她怀孕以后为这事儿跟她谈了还几次,非让她专心安胎不可。店面转让给别人,她才可以完全静下心来啊!” “也对,她这人处处亲理亲为,不容一点马虎,要让她不去照看生意恐怕一天都坐不住。” “是啊,所以她婆婆那么要求也难怪了。只是那店好不容易才能做到今天的成绩,要是关门了难免觉得有些可惜。我记得上次在她那儿你不还说想开个类似的休闲吧嘛!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重新装潢,直接把她的生意接下来嘛!这样等到她有空也可以经常去那儿啊!最重要的是那里已经积累了一定的人气,你只要再加大下宣传力度,搞点促销什么的就行了!” “玉莹,真看不出来你还是这方面的人才啊!你的建议倒真不错诶!要不你跟我合伙算了!我一个人还真的有点怕!” “出点钱入股是没问题啦,只是现在那份工作还真是挺喜欢的,顶多我有空来帮帮忙,帮忙宣传下。” “也对,你刚升职。那行,我们那店就算你一份了!我还得回去跟爸妈商量下,等他们同意了,我们再谈具体的内容吧!”狄娜娜想到自己可以当个现成的老板,心里不免有些兴奋,恨不得赶紧回去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娜娜,你先别急啊!”陈玉莹突然拉住了她,“你要不要再想想?” “怎么了啊?玉莹,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这丫头的表情怎么变化那么大啊? “你该不会失恋失得傻了吧?难道你忘记我们是在哪儿结识的陈红英的了?” “废话,当然是在她的休闲吧啊!” “想起来了?所以我让你再考虑下嘛!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应付得来吗?” 狄娜娜懵了一下,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细节忘记了呢?陈红英的休闲吧就是在她原来上班的酒店对面的休闲一条街!她要是把店开在那儿,难保不会碰到熟人。而她也得时时戒备着,避免碰到夏洛那个家伙啊!这样似乎太冒险了! “娜娜,其实只要你肯放下以前的事情,完全可以应付得了的。或者你倒可以尝试着走出第一步。” “让我考虑下吧!” 上官天妮的心情似乎很好,买了一大堆好吃的要梅超男和狄娜娜帮着她摆弄,而她的手机也是不停的响着,铃声是那么倔强,一遍一遍地唱着“希望越多伤的就越多,不想自己的心变得太脆弱。。。。。。”,而她刚开始时还看一下,渐渐的便不理睬,也不关机,任它在那里震动着歌唱着。 “天妮,这是谁啊?这么烦,关机!”狄娜娜皱皱眉头。 梅超男瞥了一眼那手机地,一定是杨宗泽。 上官天妮迟疑了一下,接通了。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上官天妮的脸上浮过一丝冷漠和不屑,挖苦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啊?无聊。”接着就毫不客气地挂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正文 第154章 秦祥林看着手中的资料,气愤地一拍桌子。 梅超男,她也不照照镜子,她是什么身份,竟然想进他们秦家,门都没有,哼! “董事长,要不就把她赶出公司。”跟随他多年的司机老陈提议道。 秦祥林思考了一会摇头道:“不行,那样的话不明摆着是我干的吗?那个冤家又会在公司发飙的,不能惹他生气。”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 “继续让她留在公司,剩下的我自有分寸。”秦祥林一条阴计,划过脑海,即使他们结了婚,他也有方法让他的儿子主动和她提出离婚。 民政局内,一对对新人井然有秩地排着队伍等待着工作人员发下那个红色的小本本,然后让上面签上自己的名,按上自己的手印,这一生就纠缠在一起。 “嗯,秦歌,梅超男?”工作人员看了资料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把这个填了吧。”工作人员拿出一张登记表格交于他们。 两人相视一笑拿起笔埋头认真填写,然后交于工作人员盖章。 “好了,这本子拿好啊,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谢。” 两人走出民政局,站在台阶上,把手中的本子打开,放在一起,看着两人的照片和名字从此就要永远联系在一起,心中溢出阵阵甜蜜。 “原来结婚这么简单?”秦歌牵起梅超男的手不禁道。 “越是简单越容易分离。”梅超男不知怎么竟随口说了这一句。 秦歌握着她的手突然用力霸道说:“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你是。。。。。。我的。” 梅超男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心中涌出小小的幸福,忍不住抱住他道:“知——道——了。对了,我们这样偷偷登记等大家都知道了会不会不妥啊?” “不管他们,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可是——”梅超男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梅超男抑头一笑:“我怎么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了,我们真的——以后就是夫妻了吗?” 秦歌抬头看着远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两唇厮磨间,梅超男的身体颤抖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秦歌笑笑,拍拍她的头:“你说是不是?” 梅超男紧抿着*看着他,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熠熠生辉,映衬出他英俊的轮廓,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另一半了。 突然,手机响起,梅超男回过神来忙查看来电,显示的是吴清英。 今天她明明请民假啊,吴清英怎么还打电话来?但她顾不得想那么多就接通了。 “梅超男?” “吴姐,怎么了?” “嗯,你可以来公司一趟吗?” “我。。。。。。”梅超男看着旁边的秦歌,有些不舍,“好吧。” “嗯,快点,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一个朋友。” “哦——你一个人来,知道吗?” “好的。” 梅超男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吴清英是一个很规范很正统的白领女子,明明批了她一天的假期,是不会无缘无故再让她到公司去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调查报告出事了,没通过?想到此,她回忆起那天考核的场景,但想了半天,也觉得不应该啊,吴清英当时还对她做了个胜利式的微笑,她这个严谨的女子,是不会轻易表露什么的。 下了计程车,梅超男匆忙赶向蓝色幻想设计部,也不顾同事们的惊奇,直奔吴清英的办公室。 “吴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关上门梅超男就焦急地走前问道。 吴清英笑了笑道:”考核很顺利,你也做得很出色,所以,通过了!“ ”真的?”虽然早就知道会通过,但亲耳听吴清英说出,她还是有些激动。 “不过。。。。。。董事长要见你,现在就在三楼办公室等你呢,去吧。” “董事长?”梅超男不禁纳闷起来,这个秦祥林,从懂事就听过他的名字,只是从头到尾没见过一面,找她做什么? 吴清英看出她的担心,笑道:“像你这样又年轻又有进取心的新职员不多了,董事长说不定会嘉奖你,别害怕。” 虽然吴清英一再说没什么,但梅超男的脚步还是很沉重,她不得不把这事跟秦歌联系在一起,是不是他知道他们领了结婚证的事?是不是他要拆散他们? 来到办公室门口,敲了门。 里面传出一声厚重的:“请进!” 梅超男推门而入,第一次见到了秦祥林,这个公司上下都崇拜的董事长,这个秦歌口中的暴力可恶的父亲,竟然长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还抬首温和地对她笑了笑。 可接下来,梅超男就再也不觉得他温和慈眉善目了。 “坐吧!”淡淡的,不冷不热。 梅超男便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这个,是你跟我们公司签的吧?”秦祥林递给她那份30年的“卖身合同”。 “是的。” “唉!”他很挽惜的看着她,“30年,大好的青春可都葬送了。不如这样吧,这份合同,我可以撕毁无效,你还可以升职,拿高薪。” 梅超男一惊,抬头看看他,此时秦祥林的脸上正显现出不怀好意的审视。 “但我有一个条件。”秦祥林紧紧地盯着她,满眼冷漠,一字一句地说:“离,开,秦,歌!” “咚!”地一声,好像一块石头投进了波光如镜的湖面,激起的浪花,打湿了脸面,该来的还是来了。她曾天真的以为,二十一世纪,没有了门第观念,没有了封建礼节和讲究,只要两个人相爱,有什么可以阻拦的呢?但在她认识秦歌之后,脑子里却了这些。原来,人们决摆脱不了祖宗的遗传。恩怨,高低,仍然是相爱之间最大的深渊,跨不过,也不能跳。 秦祥林见梅超男不语又正色道:“我的儿子,作为我的*人,要娶的女人,要是一个不论在哪个方面都能跟他相配的。嫁入豪门,虽然是很多像你这样的灰姑娘的梦想,可是不要忘了,豪门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我没想要嫁入豪门!”梅超男不禁大声道,“我要嫁的是秦歌,跟你们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不管你是什么出发点,只要是我没有中意,不管秦歌多爱她,也不可能嫁入我们家!” 梅超男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披着一副好皮裹的男人,他真像个魔鬼!她气愤的冲出了他的办公室。 梅超男走出公司的大门,感觉两只脚像垫了棉花一般,轻飘飘的,真的像个梦一般。 她停在马路边的一棵树下,拿出那个红色的本子,翻开。看着上面她和秦歌幸福和笑脸,怎么一瞬间就如此遥远? 爱情从来都是免不了桎梏,而他们之间的这道,真的是无法摆脱。 手机响起。 秦歌。。。。。。 她久久地盯着屏幕上这跳动的两个字,她该怎么办? “喂?” “超男,怎么了?公司里出了什么事吗?” “哦,没有。” “这就好,我这就去接你。” “不,不要!不用,来接我。” “怎么了?” “我。。。。。。我还有点事情,今天。。。。。。也许几天也不一定,能见面积,再见!” 话一说完她就急切地合上了手机,不敢再听见他的声音。 回到住处,空空的,上官天妮不在家,她看到桌子上有张便条—— 超男,帮我向娜娜道别。我测孕了一下,成功了,所以我要躲起来,让孩子安全地生下来。我不怕杨宗泽,可不得不防着他老爹。好好帮我看着房子,等我回来。 看着这字格,梅超男倒在了沙发上,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房子,突然觉得很孤寂。 于是一直静默着,空洞地看着某一个方向,一直坐到了傍晚。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攻坚,韩信和他的设计小组终于将惠美嘉园的设计方案完成了,并且在公司的中层干部会议上,获得了一致通过,会议结束,莫妮桑出会议室时特的走到了韩信的面前。 “不错,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漂亮。”莫妮桑看着韩信,眼睛里含着笑,这种笑,只有他们两人心里清楚,那是她对他的赞许和高兴,是那种超越领导对员工的赞扬。 莫妮桑的夸奖,让韩信甚是高兴,自从*围龙地产以来,特别是知道*人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总以后,他就一直想找机会证明给她看,证明自己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今天,终于凭着自己的力量做出了属于自己的成绩,这对韩信来说,是最重要的,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在今天终于实现了,终于可以在莫妮桑面前扬眉吐气了。 晚上,叶问天带领着设计部的一帮弟兄去KTV庆祝。黄龙飞也分配在设计部工作,今晚也自然参加了庆祝。借着酒劲,一帮年轻人玩的近乎疯狂。韩信心里也很高兴,拿着啤酒一支接一支的和别人碰着喝。 叶问天一直坐在角落里,脸上带着笑容,礼节性的不时和手下的员工喝酒。看上去,他显得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其实,他这是在冷静的观察韩信。自从上次他的设计失败后,通过他的判断和分析,他知道了韩信和莫妮桑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从那以后,对他的观察,叶问天更是时时都没有放松过。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知道韩信并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的到来对他的总监位置并没有构成威胁,从莫妮桑的举动来看,似乎是在有意把韩信培养成她的*人,以后的围龙掌舵人。这一发现,让叶问天非常高兴,潜在的敌人消失了,他紧绷的神经也就松弛了,在韩信的设计上,他恰到好处的帮了不少的忙,这次方案之所以能顺利通过,很大程度上与他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叶总。”正在走神的叶问天被人打断了思路,他抬头一看,韩信正端着酒杯站在自己的面前,满面笑容。 叶问天连忙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用手拍着身边空出的位置,“来,来,来,坐这儿。” 韩信坐了下来,往叶问天的酒杯里倒了半杯酒,接着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叶总,大恩不言谢,您对我的帮助,点点滴滴我都铭记在心,来日方长,我先干为敬。”说着,一仰脖子,一杯酒全下了肚。韩信之所以要主动过来敬酒,一是在方案设计之间,叶问天以他的经验,确实给他们提过不少的帮助,二是作为围龙的开国功臣,叶问天有着他的威信和说话的分量,他要想在围龙混出成绩,叶问天这样的人,是一定要巴结的。 “小老弟,你客气了,我老了,以后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了。”叶问天谦虚的端起杯,和韩信碰了碰,也一饮而尽。他的话表面听起来似乎是谦虚之言,其实是在试探,试探他的心思。 韩信当然知道叶问天话里的意思,连忙说道:“叶总在围龙的功劳和地位,十年之内,都没人能取代你,我们要好好向您学习。” 韩信的回答让叶问天对他更加的刮目相看,一个这样的年轻人,思考回答问题这样的滴水不漏,实在让他佩服和吃惊,看来,他比他想象的更要厉害。 “小老弟,我们都不要相互谦虚了,老哥我年龄比你长几岁,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你我兄弟相称,怎样?”叶问天笑眯眯的看着韩信。真不愧是风里雨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叶问天一见到韩信的真正价值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为我所用,而对付他这样的人,以情感拉拢,是最有效,也是唯一的办法。 “叶总,这可使不得,您是公司的老功臣,我这刚进门的年轻人怎么敢与您称兄道弟呢?”韩信连忙推辞。他之所以推辞,一是不想和他这样心机很重的人交朋友,二是担心这样做,会被公司里的人误解,以为他要借叶问天往上爬。这些都不是他的性格所为。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你就叫我叶哥,我叫你小韩,就这样定了。”说着叶问天端起酒杯,和韩信一碰后,再次一饮而尽。 “那以后请叶哥多多关照。”韩信迟疑了一会,也举杯将酒喝光了。 “哎,这就对了。”叶问天看着韩信笑了,“小韩,你知道不,惠美嘉园马上就要开工了。”叶问天斜身歪在沙发上,有点醉眼朦胧的样子。 “听说了,但具体哪一天还不知道。”韩信给叶问天倒了杯浓茶,递到了他的手里,“喝点这个。” 叶问天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这点酒还放不倒我。”说着,他身子从沙发上离开,朝韩信凑了过来,小声说道:“一个月之内工程就要开工,莫总将整个工程的最基础部分,也就是采购水泥的监督权交给了我,我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天天和那些水泥供应商谈判,搞得我焦头烂额。” “这么重要的事情,莫总也只有交给你,她心里才能踏实。”韩信笑着说道。 旁边,黄龙飞端着酒杯在和一个同事聊着天,眼睛似乎有意无意的不时瞥向这边。 叶问天继续说道:“你不知道,这水泥采购看起来很简单,很多人以为,照着标号买不就行了吗?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面的道道多着呢,等哪天有空,老哥我好好教教你。” 正说着,黄龙飞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冲叶问天笑道:“叶总,你不是在涮我们吧,这买水泥能有什么道道?” 叶问天看一眼黄龙飞,知道他是韩信的好朋友,心想,同样是年轻人,同样是一个学校出来的,黄龙飞和韩信的差距真是太大了,没有城府,不知道谦虚。 “能有什么道道?”叶问天有点生气,又有点不服气的说道,“就拿这次我们惠美嘉园所用的水泥来说吧,按照规定,水泥的标号必须不能低于4号,这是硬性规定,但是在建筑上,并不是低于这个标号的水泥就不能用,3号水泥也照样能用。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会经常发生用低标号的水泥来蒙骗代替高标号的事,造成很多纠纷。所以,水泥的购买环节一定要严格把控,这是一个楼盘的基础,基础若都不牢靠,还谈什么其他的呢。” “呵呵,这看似简单的买水泥,还真有这么多的学问,佩服佩服。”黄龙飞笑着给叶问天的杯子倒了点酒后,举起自己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后说道,“叶总,看来以后我还真的要好好跟你学,才能进步呀。” 这天晚上,大家都很高兴,酒也都喝了不少,韩信本来酒量就不行,还没到聚会结束,就已经喝高了。黄龙飞比韩信的酒量要好点,但因为他是公司的新人,端着酒杯不停的到处找人敬酒,不多一会也喝了不少。黄龙飞深记着韩信前几天和他说过的话,刚来一个公司,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都等于从头开始,要夹起尾巴做人,要尊敬所有的人,包括比你年龄小,比你能力差的人。 晚上12点左右,大家都三三两两回去了,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韩信,黄龙飞拨通了苏美的电话。 “小美,过来接下韩信吧。”黄龙飞舌头也有点大。 “喝多了吧?”见黄龙飞不说话,苏美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在喝,怎么这么不注意呢,你们等着,我马上就过来。”苏美迅速的挂了电话。 苏美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喜欢上一个人,会从心底里接受他,自从与韩信相恋后,恰逢他刚到围龙,应酬很多,经常他喝到半夜醉醺醺的回来,有很多时候,韩信喝的太多,都是她开车去接。今天,又是这样。 苏美很快就到了,聚会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韩信还歪躺在沙发上,呼呼的喘着粗气,黄龙飞也是斜靠在椅子上,见苏美来了,连忙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冲她打招呼,“这儿,这儿呢。”他指着沙发上的韩信,口齿不清的喊道。 苏美跑了过来,但还没到韩信身边,一阵酒味就扑鼻而来,她不由的用手捂了捂鼻子,皱眉说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其实没喝多少,他酒量不行。”黄龙飞歪歪斜斜的走了过来,“我其实比他喝的多,但我就是没事。” “你还没事,就差趴下了。”苏美白了一眼黄龙飞,又看看韩信,一对酒鬼。苏美无法搬动韩信,只好叫来了服务生,让他帮忙将他扶到了车上。“你怎么办?我送你回去吧。”苏美站在车边对黄龙飞喊道。 “你走吧,我自己能行。”黄龙飞冲她摆摆手,自己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已经夜里12点多了,苏美开车走在街道上,路灯一排排的朝后倒去,拉的身影很长很长。看着躺在车后座上睡得沉沉的韩信,苏美又想起了她的初恋情人,那时的他也像韩信这样,天天深夜而归,她尽心尽力的呵护着他,可是,他却还是走了。苏美除了心痛外,到今天仍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韩信的鼾声传来,苏美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熟睡的他,她知道,该是摊牌的时候了。 韩信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11点钟。 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很边的苏美,韩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以后能不能少喝点酒?”苏美给他递过来一杯水,“我知道,有些应酬是不可避免的,但在喝酒方面,应该有所节制才对。” 韩信点了点头:“昨晚是因为高兴,才喝多的。”说着,他的眼睛开始发光,对她兴奋的说道,“你知道吗,我负责的设计方案昨天公司通过了,你也知道的,那可是花了我几个月的心血呀,也是我到围龙后做成功的第一件事。你说,这样的时刻,我能不喝点吗?” 苏美看着满脸灿烂的韩信,没有说话。 韩信见苏美没有说话,看了她一眼:“对不起,这次出差回来,也没能抽出时间多陪陪你,以后,我会多找机会陪你的。” “周末你有时间吗?” “现在还不知道,有事吗?” “我的一个朋友过两天要结婚,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参加她的婚礼。” “好,我尽量抽时间去,你的那些朋友我还没见过几个呢,正好趁机去认识认识。”韩信爽快的答道。 “好像昨天还在一起玩捉迷藏,可今天就都一个一个找到归宿结婚成家了,唉,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呢?”苏美悠悠的说着,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 韩信的心一动,他低着头,不敢看她,他知道,苏美这是在暗示他,暗示他求婚。和她认识半年多的时间了,他也不止一次的想过和她结婚成家,过平静的生活。可是,他却不得不把这个念头一次次的压在心里,一来莫妮桑是横在他和苏美之间的鸿沟,他还没确定她们是不是亲生的母女关系,他不想就这样和苏美结婚,他总想找办法把这条沟填平,然后再好和她牵手;二来,她的爸爸与他说的那番谈话,至今仍梗在他的心头,他隐隐的感到,苏醒忠和莫妮桑之间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判断,他们之间早晚会有一场斗争。 欲知的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55章 为了不介入这两人之间的争斗,这段时间来,韩信只好选择了逃避。看着苏美,他笑着调侃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知道结婚时为什么发那张纸吗?知道那纸起什么作用吗?我告诉你,那就是你们女人的一卖身契,有了这卖身契,从此以后,整个人都卖给那男人了,男人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让你们女人给他当牛做马,当使唤丫头了。” “要是我愿意当牛做马,当那使唤丫头呢?”苏美歪着脑袋,看着他问道。 “哈,哪有你这么傻的姑娘,愿意往火炕里跳呀。” “我就是傻,那你愿意做这个傻姑娘的主人,使唤这个傻姑娘吗?”苏美脸上泛着光,既幸福又紧张的看着他。 “我,可以吗?够格吗?”虽然结婚这件事,韩信已经在心里想过不下上百遍,但真的提起来,他还是也有点紧张。 “怎么不可以?只要我同意就可以。”苏美一脸的幸福,早没了刚才的忧郁与紧张。“我们找个时间去见见我爸爸吧,把我们的事向他说清楚,你看怎样?” “这。。。。。。”一提起苏醒忠,韩信犹豫了。 “怎么了?”苏美有点奇怪。 “说实话,你爸爸太严肃,见他我还真有点害怕。”韩信喝了口水,看着杯子小心的说道,“再说最近我们公司的新楼盘马上就要开工了,有很多事要忙,这个时候去和你爸爸谈这个事,不太合适吧,要不我们改个时间,等我公司的新楼盘开工以后,怎样?” “你不是在躲避吧?”苏美有点生气,“要是不愿意,你就直说,别遮遮掩掩的。” “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其实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韩信说着,伸手就要搂苏美,被苏美挡开了。 “那你还找借口?”苏美背过身,不再理他。 “怎么会找借口呢,确实是。。。。。。”韩信正说着,枕边的电话响了,他连忙拿过电话,放到耳边嗯嗯了两声后,转过头对苏美说道,“你看,公司又来了急活,我得马上过去,我们的事回头找时间再谈吧。”说着,拎起包就往外快步去,走到门口,他回过头说道,“回头我给你电话。” 坐到出租车里,韩信的心还在砰砰直跳,这个电话来的真是及时,帮他解了大围。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刚出虎穴,又将落入狼口。 给他打电话的是秦维维。 韩信不知道秦维维找他有什么事,不过这个电话正好可以让他逃脱苏美的逼问,他赶紧趁机逃了出来。说“逃”出来,其实对面临此事的他来说,还真恰如其分。他知道苏美的心思,她想结婚,想有个归宿,但他却不愿意。他不愿意,并不是他对苏美不满意,而是他觉得现在还不到结婚的时候,还有好多事,好多疑问,好多难题摆在他面前,他需要将这些问题全部解决后,才可以谈论结婚的事,否则,那是对她的不负责任,多年的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都让他觉得,不管做什么事,责任两字一定要牢牢记住。 刚才,就是为了责任,他逃了出来。 可韩信不知道,自己逃走后,苏美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坐在房间里,苏美半天没有动,人也像瘫了一样,没了一点力气。 他的临阵脱逃,对韩信来说,只是一次摆脱逼问的躲避,但对苏美来说,这意味着在感情上,她又面临一个何去何从的问题,面临他是否还能和她携手走下去的问题。苏美不敢去想,上一段感情,她已经以失败告终,痛苦异常,这段与他的感情,她从开始就小心的呵护着,她不想再发生变故,也不敢发生变故,失去情感的那种痛苦痛彻骨髓,她不想再次品尝了。 可是,韩信的突然离开,让苏美终究是无所适从,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意思,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怎样的事,她只觉得,心在一阵一阵的绞痛。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剂后,韩信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下来,出租车将他带到了秦维维居住的楼下。秦维维家是四川的,大学毕业后,独身一人来到梅花市打工,经过两年的打拼,能做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已经是够努力,够聪明的了。 韩信站在门外,吸了口气,举手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秦维维站在门后朝他笑着。 “快进来吧。”秦维维显得很兴奋,脆声的招呼着韩信。 “这么急把我叫来有什么事?”韩信边进门边问道。从心里讲,他挺喜欢秦维维的,漂亮单纯的小女生,谁见了谁喜欢。可是,他却不想来这里,因为他清楚秦维维对自己的意思,他明知自己和她不可能走到一起,他不想给她错觉。可是,今天情况特殊,她的这个电话,解救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韩信就硬着头皮来了。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呀?”韩信的到来让秦维维非常的高兴,打电话让他过来,她并没有多大的把握,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她的电话,可是没想到,他不仅来了,还来的这么迅速,这让秦维维着实感到很意外。 “今天周末,在家没事,就自己动手做了几个菜。”说着,秦维维从厨房里端出了几个菜摆在了餐桌上,有回锅肉,水煮牛肉和鱼香肉丝,一色的川菜,不仅香气扑鼻,色泽也是看的人馋涎欲滴。秦维维一边端菜,一边冲韩信笑着说道:“让你来,就是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秦维维穿的很休闲,围着个大围裙,将她丰满的身子几乎全部包在了里面,柔顺的长头发也挽在了头上,露出了白白细细的长脖子,如同白莲一般。 韩信不禁看呆了。 “喂,发什么呆呢,不至于还没尝,就被我的手艺震住了吧?”秦维维扭头看着韩信呵呵的笑着。 韩信顿时回过神来,连忙说道:“闻着味道嘛,还不错,就是真要吃起来,不知道咋样。”韩信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他这才想起,自从昨晚醉酒后,到现在已经快12点了,自己就一直没吃过东西,看到满桌子的菜,不仅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切,小瞧我。”秦维维撅着嘴巴,不屑的冲韩信说道,“在家里,我可是号称我们家的大厨,你就这样瞧不起我呀,来,我们开始动筷,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大厨的水平。” 韩信夹了一块回锅肉放到了嘴里,慢慢的嚼着。秦维维坐在旁边,紧张的盯着他,好一会,韩信也没说话,就是不停的嚼着嘴巴,终于,秦维维忍不住了,急切的问道:“怎样,味道怎样?” 韩信还是没有说话,又夹了一块牛肉片放到嘴里,再次慢慢的嚼着。秦维维这回可真忍不住了,抓住他的手臂边摇边不停的问道:“到底怎样,快说呀?快说。” 韩信放下筷子,扭过头,眼睛一眨也不眨,使劲的看着她,看得秦维维浑身不自在,脸也腾的红了,羞涩的低头问道:“看什么呀,问你菜的味道呢。” 韩信突然一把抱住了秦维维,大声说到:“哇塞,真是没看出来呀,你还有这么一手做菜的手艺,真是太好吃了。” 韩信突如其来的举动起先把秦维维吓了一跳,可很快她就反映了过来,幸福的靠在他的怀里,抬头看着他说道:“你要是喜欢吃,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秦维维的话惊醒了韩信,他一个激灵,连忙松开了双手,叉开了话题:“我一直就喜欢吃川菜,自认为对川菜还有所了解,但是你还别说,你做的这菜还真是地道,和正宗的川菜还没有任何区别。” 见韩信如此,秦维维虽然心里很伤心,但嘴里也没说什么,默默的从他的怀里出来了。这顿饭吃得时间很长,两人边吃边聊,从中午吃到了傍晚。其实,说是吃到傍晚,实际上是两人坐在饭桌边聊到了傍晚。 秦维维是四川人,2006年从四川大学工商管理专业毕业,毕业后,自认心比天高的她,为了一份埋在心里的感情,独自一人只身来到陌生的梅花市,开始了她的艰辛打拼之路。 “为了爱情,抛家舍业,真是浪漫呀。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韩信不由的感叹起来。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真是太傻了。”秦维维眼睛有点迷茫,声音了也了很多。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为了感情,能够抛弃一切,这怎么能说是傻呢?我羡慕还来不及呢。”韩信笑呵呵的,全然没有注意到秦维维的情绪变化。 “一个人的爱情,不是傻还能是什么?”秦维维低头长叹了口气,声音悠悠的,仿佛飘在了半空。 “怎么了?”韩信一惊。 秦维维无奈的笑了笑,嘴角*了一下,说道:“其实我的到来是多余的,他。。。。。。早已有了别人。。。。。。”秦维维突然感到一阵心痛,眼睛湿润了,低着头不敢看韩信。 “这。。。。。。”秦维维的话让韩信很是吃惊,看着难过的秦维维,韩信有点惊慌失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话。紧张了一会,他除了从嘴里冒出了“这小子太没良心了”这句话后,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气氛,有点尴尬。 “对不起,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秦维维用纸巾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 “没关系,我愿意听。”韩信也冲她笑了。 “谢谢你,你是我来这里后唯一个肯听我倾诉的人。”秦维维脸有点红,一头柔顺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脸颊,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 “那以后,你在这里一个熟人也没有,不是很困难吗?”秦维维突然替她担心起来。 秦维维苦笑了一下:“那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天,那一天,对我来说,刻骨铭心。。。。。。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当我走出火车站,拨通他的手机,却永远的关机后,那一刻,我突然发觉,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了。”秦维维忧伤的笑着说道。 。。。。。。韩信睁眼看着秦维维,他不知道这时该不该插嘴。其实他不知道,那一刻的秦维维,除了彻骨的伤心外,也曾想过转头回去,可生性高傲的她不想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她想留下来,留下来做点事证明自己,让那个“他”知道,放弃她,是个彻底的错误。 就为了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虚荣心和争口气,秦维维只身留在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里。虽然她知道,在这个城市里,有个曾经的“他”,可是,他们离的很近,心却很远。 “你胆子可真够大,人生地不熟的,你就敢一个人留下来,要是搁我我都不敢。”韩信冲她笑了笑,心痛之余,突然有点佩服起她。 “嗨,有什么敢不敢的,逼到那份上了,谁都敢,不是有句话叫逼上梁山吗?我当时就是那状况。”秦维维伸手拢了拢滑下来的头发,轻轻的笑着。 韩信点点头,想了想问道:“那接下来工作容易吗?” “呵呵,你觉得会容易吗?”秦维维微微的笑了笑,眼睛看着窗外,小区里人来人往,好半天,她才转过头,声音低低的说道,“那时的我,就像一叶浮萍,在偌大的城市里到处飘荡,哪里都没有我落脚的地方。” “你。。。。。。恨他吗?”看着忧伤的秦维维,韩信突然问道。 “吁――”秦维维长长的吁了口气,把眼光从窗外收回,沉默了好久,“恨?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恨他,也许,他有他的难处。。。。。。” 这个下午,秦维维向韩信倾诉了她两年的打拼历程,韩信不禁对面前的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孩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这种了解,就像一粒种子,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让他本就对她的好感之情,在迅速的增长。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不知不觉,两人坐在饭桌边聊了一下午,桌上的菜却没动多少。 看着窗外一盏接一盏亮起来的路灯,韩信站了起来,“天都黑了,我该回去了,已经耽搁你一下午时间了,谢谢你。” “谢我?为什么?”秦维维忽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能倾听别人的故事的人是幸福的。。。。。。”韩信轻轻的说道。 窗外的灯光照进了屋子,一道光束射在地板上,屋子静悄悄的。灯光的照射下,突然之间,韩信觉得,秦维维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楚楚可怜,他一阵心疼,情不自禁的伸手揽过秦维维,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他突然问她, 秦维维心中好不喜欢,但口中却假惺惺的发嗲:“你不要这样?我会害怕的。” 韩信知道她是口是心非,抱着她狂亲起来。 秦维维*着韩信那雄健的肌肉,心想,果然是自己心中的猛男类型。她也受不住的在他的身上亲吻起来。 韩信的欲~望被秦维维激~情的热吻点燃了,他将她揽入怀中,注视着她的身体。她的皮肤很白,如玉一般,在他眼中,现在的秦维维仿佛是一件用白玉雕成的艺术品,是那么完美,那么耀眼。秦维维的呼吸渐渐的不匀起来,她俩腮潮红,目光婆婆。韩信已受不了秦维维的身体给他带来的这种致命的诱惑,他咽了一口唾沫,猛的抓住她的。。。。。。 韩信觉得此时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剧烈燃烧的火焰,火焰仿佛要将他溶化了一般。 秦维维轻轻的呢喃着,尽情的享受着她日思夜想的快乐。她准确的把握着他的节奏,仔细的体会着每一下的感觉。 忽然,秦维维对韩信说道:“你停一下。” 正在兴头上的韩信停下后,问道:“怎么啦?” 秦维维从包里拿出一个*套,给韩信戴上,说道:“用上它,你就可以尽情的发挥,我也可以尽情的享受了。” 韩信觉得秦维维包里准备着避~孕套,觉得很奇怪,问道:“你难道整天带着这东西?” 秦维维娇羞笑了笑:“那次你想对我*后,我就知道我迟早是你的人,我生怕中奖,所以就准备了避~孕套,我们继续吧!” 韩信继续投入二人合作的工作之中,他用了几下力问道:“你看起来很懂此道喔!? 秦维维娇笑道:“大不了说我诱~奸你!” “好哇!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韩信一边用力,一边说道。 秦维维大叫着,全身颤抖起来,看来她已升入神仙境界了。韩信并没有停下来,依旧在阵中奋力厮杀。。。。。。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56章 狄娜娜中间还见了夏洛一次,那是一个同学请吃饭,狄娜娜站在馆子外面的阶梯上等梅超男。 天已经很凉了,凋落的梧桐的叶子风一吹在脚边沙沙作响。 狄娜娜等了很久不见梅超男来,踮起脚尖焦急的张望。 正焦急间,一辆车停在不远处,是外地的车牌号。 这个吃饭的馆子虽然小,可是胜在味美。狄娜娜以前和关海来吃过很多次,却总也不够。经常有外地的食客慕名而来,狄娜娜见怪不怪的,挪挪脚,侧了*子。 第一辆车刚停下,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顺次停下。第一辆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面色沉稳,看着沉香居这个牌子,眉头微皱,猜不出在想什么。。。。。。狄娜娜轻轻一瞥,隔着车子望过去,已经到约定的时间了,梅超男怎么还没有到。 她莫名的有些急了。 夏洛下车抬眼就看见了焦急张望的狄娜娜,他微微一怔,身子僵住。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虽然暗自想过和她再次相见会是什么样子,她会上来骂自己,打自己?还是会默不作声的走开。。。。。。她瘦了,脸色苍白,眼睛很大,却无神。。。。。。原来多么晶莹剔透惹人爱的人。。。。。。 看见她这副样子,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快点离开。悄悄附在旁边杨天经的耳旁轻言几句 杨天经皱眉 “靠!也太不地道了吧,哥几个天南海北的来给你解闷找乐子,你说散就散了。。。。。。” 夏洛还想再说什么,却正遇上狄娜娜惊愕的目光。那眼神让他心底一颤,她先是强装镇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是慌张恐惧。不停的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狄娜娜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登时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以为自己和他是永远不会再见面的,她以为,只要时间过的足够快,她就会忘记很多不愿意再想起的事情,可惜,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他存在,只要还有他的消息传来,记忆永远不会磨灭。她的记忆永远是污黑一片。。。。。。 她看见夏洛别过脸对着身边的人又说了几句话,一只手搭在重新打开的车门,似乎想要坐回车里去,只是耐不住旁边许多人的拉扯,车门被重新的关上。 狄娜娜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走开,可是她挪不动自己的脚,整个人是软绵绵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落到在地,脑子里不停的重复着让她觉得耻辱的画面。 而那个让她有了毕生不能再忘的耻辱回忆的男人正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她听见自己心跳加剧的声音,此刻的她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东张西望的希望有个自己认识的人赶快的出现,他们离的越近,她越是绝望,和梦里无尽的黑暗带来的绝望不同,那种绝望,让她毕生难忘,让她毕生不愿意再想。 她*微颤,希望这是一场梦,很多的时候她总会觉得这个秋天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一场噩梦,噩梦终究会醒来,她的世界终会雨过天晴。 可是她听见一个男人说—— “你是狄娜娜吧”她听见身边的脚步声纷纷停落,看到身旁的人统统看着她,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宛若一丝不挂的坦诚于他们面前,羞愤从脚底到头尖,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突然想到了逃,却被杨天经一把抓住胳膊。 “你就是因为她才要走的吧”杨天经盯着夏洛看。 夏洛看着狄娜娜一脸惊恐的样子,心底最深的那块柔软再次被撕裂,他每次遇见她,总是要溃败不堪。 夏洛拧着眉头,扯开杨天经握住狄娜娜的手低声叫 “我叫杨天经!“杨天经笑,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脸低垂着的狄娜娜冷声道”我以为是多么天仙的人呢?也不过如此。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就是想标榜自己多么与众不同,多么清高吗?怎么样,现在还装什么清高?你再清高又能如何?” “杨天经!”夏洛威胁的叫。 杨天经冷眼看他,他最看不惯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折腾成这种熊样。特别是夏洛,以往哥几个在一起玩的时候多么畅快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不理会夏洛继续道“你这么清高不还是被我兄弟给*了,不但是*,还是白*!我兄弟只是当作一次艳遇而已你呢?你现在就是一破鞋,没人要的破鞋,别人*~过的破鞋。。。。。。” 杨天经的声音突然变的异常刺耳,周围开始三三两两的聚集人。彼时的狄娜娜觉得天旋地转,只得微微闭上眼睛,堵上耳朵,假装整个世界与她无关。 她原想悄悄掩起的伤口,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生生的撕裂开来无情糟践。她看着那个伤口流血,想要感受它的疼痛,却觉得自己空荡的世界里留下的只有麻木。周围变得安静她抬头看见所有的人都定定的看着自己,那一刻,她没有难过,泪却还是悄然滑落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在夏洛面前哭的,她也暗暗告诉自己“狄娜娜不要哭,不能哭。”泪却是越流越凶。 夏洛看看神色已经呆滞的狄娜娜,怒吼一声,一拳将杨天经打倒在地。狄娜娜木然的看众人慌忙抱住已然发狂的夏洛,然后拖着完整的身子残败的心,茫然走向马路。 只是身体麻木,意识清楚。 就在倒地那一刻,她还很清楚的背过去双手,希望头先着地,最好磕碰在凸起的砖头棱角上,最好能从此再无烦心事。 她还清楚的听见夏洛凄厉的叫”狄娜娜。。。。。。“ 狄娜娜醒来的时候,很诡异的发现自己的鼻孔里竟然夸张的插着呼吸器,手臂上是输液管,周围都是近乎死寂的白色。她摸摸头,微微叹息,很遗憾自己没能从此无忧。 外面的吵闹声愈演愈烈,一个是她的哥哥狄修杰一个是夏洛,还有她的好友梅超男,还夹杂着许多她辨别不出来的声音,护士的尖叫声,东西破碎的声音。狄娜娜呆呆的望着同样白色的天花板,听见声音逐渐清晰,然后变小,她看见梅超男开门进来,她斜倚在门上面色如常,只是狄娜娜总觉得她在笑,她说”看,娜娜,多好,两个男人为你斗争。“ 夏洛进来的时候里面那件白色的衣服已经染成了血色。一只胳膊吊着,额头上包着纱布,头发凌乱,脸色憔悴。梅超男见他进来,横档在狄娜娜的床前,却被夏洛一把推开,紧跟着进来的狄修杰一脚把门踹开,但看到病床上,睁着眼睛已经醒来的狄娜娜,铁青的脸色有稍微的缓和,但依旧不容置疑的低声吼:“夏洛,你给我滚出去!”夏洛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只是径直的走到狄娜娜床前,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掌。 她的手冰凉,他的手湿热。 狄娜娜没有挣扎,只是微微闭上眼睛。记忆还未散去,看见他她仍会觉得恶心,夏洛看见狄娜娜额头上的青紫紧握的手微微松开,柔声道:”我不知道会这样。。。。。。“ 当时她摔下去的时候,他亲眼看见她双手背着,那明明就是求死。他怎能不懂?做梦一样的,她听见他说。 “娜娜,你恨我吧!” 恨?听见这句话狄娜娜只觉得心头刺痛。微微皱起眉毛,却感到脸上一片冰凉。 等到一行人出了病房,狄娜娜伸手去摸,放在舌上,带着*的味道。 泪。。。。。。 到底是他的?还是她的? 已然分不清。 出了病房,夏洛就被梅超男抓住胳膊。 “夏洛你这个王八蛋!你还嫌害娜娜害的不够惨,害她的不够多,你还想怎么着?非得看她死了你才甘心?你最好赶快滚,如果下次再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记住,别假惺惺的,恨你?你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了!” 夏洛甩开梅超男的手,抬起没有受伤的那个胳膊,用手指着她,面无表情道。 “你最好别再给我不干不净的说话,否则即便是女人我也照打!还有,这里的人我只欠她一个人的,其他的人,不要给我没事找事!至于还什么怎么还,跟你无关!” 一直默不作声的狄修杰,走上前去,推开夏洛指着梅超男的手,抓住他的衣领,盯着他冷声道: “小子你欠谁的,还什么你说了不算!!” 夏洛反问: “那你要我还什么?” “还什么?”狄修杰笑,看着不远处夏洛那帮蠢蠢欲动的兄弟咬牙道:“命!你还的起吗?”狄修杰一直以来最疼她这个妹妹,把她的幸福看得比比什么都重要,当时狄娜娜和关海分手的时候,他人在深圳,不然他也会让关海好看。 夏洛,轻轻掰开狄修杰的手,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领看着他沉静的道: “只要你要的起,我就还得起!!” 星期一刚到公司,韩信就被莫妮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一进莫妮桑的办公室,只见莫妮桑正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旁边还坐了一个叶问天,莫妮桑板着脸,看上去明显有着不快,办公室里的气氛有点压抑。 “莫总,你找我?”韩信站在沙发边,问道。这是两人之间的约定,只要在公司,都要以上下级称呼,不给外人看出破绽,更何况今天还有外人在场。 “把门关上。”莫妮桑头也没抬,用手指了指门,有气无力的说道。韩信虽然有点迷惑,但还是走过去,将门轻轻的关上了。 “怎么回事?”发觉气氛有点不对,韩信转头问旁边的叶问天,叶问天用下巴指了指旁边低着头的莫妮桑,那意思是说,你问莫总吧。 “你自己进去看看吧。”莫妮桑指着里屋,头也不抬的对他说道。 韩信更加的迷惑起来,一大早就将自己叫来,来了后,又是关门,又是让他进屋,他不知道莫妮桑这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韩信小心的往里屋走,每迈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着了什么东西。对这个房间,他有着很深的印象,那是一天晚上,莫妮桑打电话让他过来,当时她就在这个屋子里加班。韩信很清楚的记得屋子里的一切,一张办公桌,一个暑假,一把椅子,外加两张沙发,简洁简单。 可是,等到韩信小心翼翼的走进里屋一看,他就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里屋的地上到处散落着文件纸张,书架也被翻的凌乱不堪,办公桌的抽屉也被打开了,整个房间看上去就像刚刚被打劫了一样。 韩信迅速退出了里屋,快步走到莫妮桑的身边,指着里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我要是知道是谁,就不坐在这里了。”莫妮桑沉默了一会,轻轻的答道。 “ 报警没,赶紧报警吧。”说着,韩信就伸手要拿桌上的电话。 莫妮桑赶紧站了起来,按住了话筒,眼睛看着他:“别报警。” “为什么?”韩信拿着话筒,感觉一头雾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莫妮桑竟然不让报警,这让他感到莫名其妙。韩信不知道,莫妮桑今天刚来到办公室,发现了这个情况后,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报警,可是,冷静下来的她仔细的查看了屋子里的东西后,她发现,这个进来办公室乱翻的人,似乎并不是为财而来,相反好像是在找某样东西。因为她放在抽屉里的两个翡翠玉镯,并没有丢失,还原样放在抽屉里。 “事情现在还不清楚,先不要急着声张。”莫妮桑抱着手臂,一脸的严肃,低着头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着。韩信和叶问天都看着莫妮桑,没有说话。 “我抽屉里有2个价值不菲的玉镯,但都没有丢失,从这一点来看,此人的目的并不是为财而来,而且房间的和抽屉的锁都没有被撬坏,看样子,这个人对我们公司很熟悉。”说着,莫妮桑停止了走动,站在屋子中间,看着他们说道,“我估计,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内部的人。” 韩信和叶问天都不禁身子一颤。 “ 所以,我们先不要报警,我倒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莫妮桑站在屋子的中间,语气突然变得很坚决。 莫妮桑心里已经知道此人来她办公室的目的,早上发现现场情况后,她曾仔细的检查过所有的物品,都没有丢失,但她注意到,办公桌和书架上的文件翻动的比较厉害,似乎来人对文件很感兴趣。看到这里,她迅速到了保险箱前,见保险箱仍旧完好,并没有被打开,莫妮桑这才长出了口气。 “你们回去吧。”莫妮桑转过身,对韩信和叶问天说道,“这件事要严格保密,不能走漏任何消息。” 两人点点头,退了出去。 回办公室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叶问天看上去一脸的严肃,像发生了重大事件一样,没有一点笑容。韩信见状,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叶总,放轻松点。” 叶问天浑身个一哆嗦,仿佛从梦中回过神来,连声说道:“对,对,对。” 韩信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相同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那天是周五,韩信刚一上班,就发现自己的办公桌有点不对劲,一拉抽屉,竟然拉开了。他心里一惊,抽屉里装着很多即将开工楼盘的相关信息,人走抽屉必锁是他每天必做的事,难道自己没昨天下班没锁抽屉?韩信的脑袋顿时嗡了一下。 他赶紧查看,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有异样,但韩信知道,抽屉里的文件已经被人翻动了,因为放在文件上面的记号已经没有了。他心里一阵紧张,那可是公司关于新楼盘的一些机密文件,要是被竞争对手偷盗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57章 韩信越想越紧张,可又不敢声张,前几天莫妮桑发生同样的事,也没有报警,他知道,这件事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莫妮桑要是知道,也不会同意报警的。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韩信心里紧张的很,但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的拨打莫妮桑的电话,他想把情况告诉她,让她来判断给如何处理。 韩信突然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遇事后竟然是如此的慌张,竟然要以个女人来替自己拿主意,真是惭愧。可是事关重大,他也顾不上许多。 可是,莫妮桑的手机关机,韩信只好失望的回到了办公室。随后,只要一有空,他就拨打她的手机,可是一直无法接通。 这一天,韩信就在这样的紧张和不安中度过。隐隐之中,他觉得,这件事绝不会那么简单,和前几天发生的莫妮桑办公室事件,肯定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如鲠在喉的不快,在剧烈的催促着他,催促着他早点将事情告诉莫妮桑。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一到,韩信就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往外走。他决定,他要亲自去找莫妮桑,将事情告诉她。他知道莫妮桑有个习惯,一到周末,她只要有时间,都会呆在郊区的别墅里。上次她带他过去,给了他一把钥匙,并告诉他,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过来,哪怕她不在。 等出租车时,路边有个地摊在卖花草,花花绿绿的摆成一溜,甚是好看。韩信突然想到,莫妮桑的别墅客后面的小院里有许多花盆,有高有矮,有大有小,都很漂亮,但是花盆里不是空无一物,就是有一颗早已蔫巴了的花,当时他指着花盆好奇的问她,“这么多漂亮的花盆,怎么里面都没有花呢?” 莫妮桑笑了,“我事情太多,哪有时间打理它们呀,本来是有的,但没有管它,时间一长,就成这样了,后来索性就不养了。” “真是可惜这么漂亮的花盆了,我最喜欢花了,下次我带几棵花来养着,我负责照顾它们,怎样?”韩信摸着一个个的花盆,爱不释手的说道。 “ 好呀,只要你愿意,你就养吧。”莫妮桑在旁边看着他,幸福的笑道。 由于心里有事,韩信不停的催促出租车师傅开快点,心急火燎的往郊区赶,等到了别墅时,天已经快黑了。站在别墅门外,他再次拨了她的手机,心想,要是能打通电话,就在电话里讲事情说清楚,然后转身回去。他并不想来这里。 可是,莫妮桑的手机仍旧无法接通。韩信站在别墅的门外,想了一会,伸手掏出了钥匙,*了锁眼,用力转动钥匙,可是,钥匙却无法转动,再试,还是不行,韩信以为拿错了钥匙,拨了出来,看看没错,再次*去,还是无法转动。韩信拿着钥匙,感到很奇怪,心想,难道是莫妮桑那天给自己拿错了钥匙? “谁呀。。。。。。正当韩信纳闷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腆着个大肚子,梳着个大背头,穿着睡衣站在门里,正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突然出现的情况吓了韩信一跳,还好钥匙他已经拔下来了,没被男人看见。 ”你找谁?“中年男子看着韩信冷漠的问道。 “ 我。。。。。。我。。。。。。我是来送花的。”慌乱之中,韩信突然想起自己还抱着几盆花,连忙机智的问道,“这里是88号吧,我是送花的,这是你们订的花。”说着,韩信递上了怀里抱着的几盆花,花花绿绿的花草在盆里摇摇摆摆的,仿佛在看着他如何处置这突然而至的情况。 “ 花?”中年男人有点疑惑,中年男人转头向屋里问道,“我们订花了吗?” “谁呀。。。。。。”随着一句问话,一个同样穿着睡衣的女人走了过来,韩信一看,差点喊叫起来。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妮桑! 很显然,莫妮桑也看到了韩信,一丝慌乱霎时从眼睛里闪过,但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平静的说道:“哦,是花到啦,在你来之前我订的,家里的那些花都枯死了,我就订了几棵,没想到他们效率还挺高,这么快就送来了。” “养这玩意干嘛,哪有时间照顾它们?回头不还是死掉了。”中年男人嘟囔着,转过头朝向韩信问道,“多少钱?” “ 2盆花,50元。”韩信的心跳的砰砰直响,仿佛随时都要从胸口里跳出来,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再看一眼站在男人背后的莫妮桑,他紧张的几乎快窒息了。 中年男人摸了摸身上,准备掏钱,突然发觉穿的是睡衣,转头朝向莫妮桑,伸手问道“哎,你身上有钱吗,50块。” 站在后面的莫妮桑一个激灵,马上清醒了过来,连忙朝屋里走去,不一会儿就拿出了钱,走到门边,递到了韩信的手里,眼睛紧紧的看着韩信:“谢谢你呀。”说话时,莫妮桑的手指在韩信的手心上轻轻的划了一下。 接过钱,韩信连忙慌不择路的逃开了,早把来时的目的忘的一干二净,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想越快逃离这个地方越好。他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别墅里?他和莫妮桑是什么关系?坐在出租车上,韩信的心一阵阵的绞痛,之前和她相会的种种情景一股脑的全部出现在眼前。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对莫妮桑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早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第二天,围龙地产公司召开中层干部会议,商讨新楼盘开工的事,由于新楼盘设计方案是由韩信负责的,韩信就被叫到了会议现场,参加了会议。 会议由莫妮桑主持,看上去,昨天的事好像对她并没有多大的影响,看到韩信也很平静,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可是,韩信却感觉晕乎乎的,坐在会议室里,脑子里全部是昨天的情景,大家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正当他发愣时,旁边的叶问天捅了捅他,“喂,发什么呆呢?” 韩信扭头看了一眼叶问天,有点莫名其妙。见他迷糊的样子,叶问天连忙小声的提醒道:“莫总问你呢,问你设计方案的事是否安排妥当了。” “ 哦。。。。。。都已经妥当了。。。。。。妥当了。。。。。。”韩信抬起头,眼神游离,支支吾吾的说道,眼睛避开了莫妮桑。 “既然这样,那好,各部门都加紧准备,新楼盘下月初,也就是三天后,开工。”莫妮桑瞥了一眼韩信,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大家也纷纷跟着站了起来,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散会吧。”莫妮桑一摆手,走出了会议室,看也没看一眼韩信。 会议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韩信怎么也想不通,他本以为莫妮桑会找他说点什么,或者把昨天的事解释一下,可是,面对着自己,她却像没事人一样,压根就没提昨天的事。难道昨天的事在她眼里就不值得一提?难道对这事她就觉得是那样的无所谓?无所谓到连说一声,解释一下的必要都没有?难道她就不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吗? 韩信心如刀绞。都说为了一个人会去死,为一段感情会让你为之心碎,今天,韩信是真切的体会到了心碎,心死的味道。比和杜鹃分手的时候还心碎。韩信张大着嘴巴,急促的呼吸着,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围龙地产的新楼盘惠美嘉园在一阵热闹的鞭炮声中开工了。 当天来参加开工庆祝的各界人士达几百人,有政府官员,房地产界专家,企业老总,银行家,更有数不清的媒体记者,开工仪式上,莫妮桑成了当仁不让的焦点人物,媒体的长枪短炮一齐对准了她,各种问题随之而来。 莫妮桑被包围在话筒中间,根本就无法脱身,随行人员赶紧上前将媒体记者请开,莫妮桑微笑着一边连声说:“谢谢”,一边摆脱了纠缠。 晚上,围龙地产在五星级酒店里举行了盛大的答谢酒会,来宾都是各界各地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个个红光满面,一副绅士模样。虽然那天的事到今天,韩信的心还在阵阵绞痛,但为大局着想,今晚他也还是来了,而且脸上带着笑,与来宾礼貌的点头致意。 莫妮桑今晚打扮的非常的入时,一款长群,勾勒出她绝好的身材,一条丝带轻轻的披在肩上,让一对香肩若隐若现,在灯光之下,极度性感。莫妮桑满面笑容,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间,与各种人物点头应酬,几近魅力,成了当晚当仁不让的明星。 韩信端着酒杯站在大厅的边上,眼睛紧紧的盯着莫妮桑的一举一动,韩信不得不承认,宴会中的莫妮桑是那样的迷人,这种迷人不仅仅是她外表的漂亮,更多的是那种游刃于各色人物之中的坦然与自如,韩信知道,今晚这个角色要是换成他,他肯定不仅紧张而且不知道如何应付,要知道,今晚来的人不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个个都是这种宴会的常客,个个伶牙俐齿,你稍有点迟钝,必将遭到他们毫不客气的嘲讽和反击。 吁——端着酒杯站在大厅旁边的韩信,看着大厅之间风光无限的莫妮桑,不由得长长的吁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这是羡慕还是嫉妒。 “我说帅哥,这是怎么了,一个人躲到这里多愁善感起来了?”背后,一阵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韩信扭头一看,秦维维端着高脚酒杯,站在他身后,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 今晚的秦维维打扮的非常漂亮,一袭黑色的落地长裙,把她本就苗条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有致,一头柔发头发高高的挽起,脖子上一根细细的白金项链,在灯光的闪射下,闪闪的发着微光,将她细长的脖子衬托得更加的精致,露在外面的双肩,白皙而光滑,极度的性感。韩信不得不承认,秦维维的这种漂亮与莫妮桑大不一样,如果说莫妮桑的妩媚是她带着一股成熟女人气质的话,那么秦维维的迷人则如同一枚青涩的苹果,诱人中透着清香,更让人颠魂。 “你真漂亮……”韩信眼睛都看呆了,不由的夸赞起来。 “是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可是某些人第一次这样夸我哟。”秦维维一手端着酒杯,一只手牵起裙子的下摆,在韩信的面前旋转了一圈,调皮的像孩子般朝韩信笑道。 “有些事不一定非得要说出来,心里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反而就庸俗了,你说是吧?”韩信朝秦维维笑了笑,举杯和她轻轻的碰了一下。 “走吧,别站在小角落里了,我们过去吧。”秦维维说着,一把挽起韩信的胳膊就朝大厅中间走去。 “这……”秦维维的举动把韩信吓了一跳,本能想挣脱开她的手臂,可秦维维却紧紧的挽着他,脸上带着微笑,看也不看他,朝前走着。 无奈之下,韩信只好随着秦维维,手臂被她挽住了,他被动的跟着,他们一起穿梭在人群里。韩信高大帅气,秦维维娇小漂亮,两人的出现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这让秦维维非常的开心。 虽然韩信跟着秦维维不停的四处应酬,但他的目光仍不时的瞟向莫妮桑,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睛也随着莫妮桑的走动而左右跟随。突然,韩信的眼睛睁大了,在现场热闹的人群中,他竟然发现了一个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一只手端着酒杯,笑容满面的跟随在莫妮桑的身边,一只手还不时的揽住莫妮桑的腰,和莫妮桑一起与大家点头致意,打着招呼,不停的碰酒寒暄,看上去两人俨然一对夫妻。 这一发现让韩信大吃一惊,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压根就没想到,这个中年男人今晚也会来,更没想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莫妮桑竟然还与他这样的亲密与亲热,丝毫不避讳别人的眼光,脸上还挂着笑容,似乎很满足这样的状况。 韩信气愤不已,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心砰砰直跳,韩信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太深了,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出现在莫妮桑的别墅里,与他碰面的男人! 韩信有点紧张,手也在微微的发抖。 “你怎么了?”秦维维看着韩信,亲切的问道。 “哦,没什么,可能酒喝的太快了。”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韩信连忙回过神来,朝秦维维笑道。 “真的?”秦维维虽然有点怀疑,但她还是说道,“那我们改换饮料吧,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帮你取。”说着,秦维维拿过韩信的杯子,朝酒水供给区走去。 就在这时,韩信发现,那个中年男人揽着莫妮桑的腰,避开众人,朝大厅旁边的门走去。韩信顿时紧张起来,他知道,穿过那道门,就是通向楼上酒店客房的电梯。他大吃一惊,难道他们……? 就在韩信疑惑间,两人已经走出了那道门,正朝电梯走去。韩信急了,赶紧也朝电梯快步走去。这时,秦维维端着两杯饮料,正幸福的朝他们原先的位置走来,看到韩信离去的背影,秦维维轻声喊道:“喂……” 秦维维不敢太大声,这样的环境里,她不想失去起码的礼貌,站在原地,秦维维眼睁睁的看着韩信离开了大厅,眼睛湿润了。。 **********************************************************************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58章 韩信穿过大门,跑到电梯前,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下下的跳动着,他感觉自己的心也仿佛在跟着一下下的下落,数字每跳动一下,他的心就剧痛一下,电梯上升十几层的距离,韩信犹如觉得度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 终于,电梯的数字不再跳动,电梯停在18层,韩信赶紧*电梯,按下了“18”。电梯徐徐的上升,韩信恍若置身梦境之中,脑海里中年男人揽着莫妮桑的画面不停的出现,一下下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甚至在想,他们到了房间后会干什么,这会儿在干什么,韩信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电梯门刚一打开,韩信就冲了出来。可是长长的走廊里,一间间客房一字排开,根本就不知道两人在哪个房间里。他从走廊的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到这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可韩信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不甘心任由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样放肆,他觉得自己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然后再慷慨的离开。 韩信决定从走廊的一头,一间房一间房的听过去,他走的很慢,听的很仔细,韩信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便衣侦探,在调查一桩让人不齿的丑事,他甚至有点激动,在想象着见到那肮脏的丑幕时,两人的丑态,而自己则有多么的快~感。 正想着时,突然,一间门上标着“1808”号的房间里传来了说话声,韩信将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一听,是一男一女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呻~吟的声音。韩信一下子热血就沸腾起来,那个女人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莫妮桑的声音,这个声音韩信恐怕永远也不会搞错,就如同刻在他的脑子里一样。不用说,那男人声音,肯定就是那个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了,而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音呢,难道是。。。。。。? 韩信不敢往下想了,光天化日之下,楼下自己的公司还在大张旗鼓的庆祝,自己倒好,却跑到这里与人鬼混来了,如此的迫不及待,真是猴急呀。韩信心里怒火上升,恨得牙关紧咬,抬起脚,一使劲,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随着轰隆一声门撞墙壁的声音,房间里的两个人猛然一齐回过头来。 韩信看到,中年男人上身脱的精光,*只穿着内~裤,下面鼓鼓的,家伙看起来蛮大的,中年男人正一手拽着莫妮桑,一手使劲的在扯她的衣服,莫妮桑的上衣也已经脱去,只剩下了一副*,两人正纠缠在一起,见房门突然被打开,都惊恐的扭头看着。 这一幕,从上电梯到踹开房门前,就不停的闪现在韩信的脑子里,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一对狼狈为奸的男女,特别是莫妮桑,韩信没想到这个外表如此的纯洁的女人,竟然是这样的肮脏不堪。 “嘿嘿嘿,很浪漫很激情呀,我抽支烟,不用管我,你们继续。”韩信冷笑着关上房门,掏出烟,点着,翘起二郎腿,坐在了房间里的椅子上,正对着两人吞云吐雾起来。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不知所措,莫妮桑看着满脸冷笑的韩信,一下子心如死灰,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瘫坐在了地上。 “继续呀,怎么不继续呀。”韩信指着两个人说道,“你们就当我不存在,继续。” “你是谁。。。。。。?”中年男人终于缓过来了劲,转头问韩信。 “我是谁?哈哈,你想知道我是谁?”韩信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中年男人恶狠狠的说道:“我还想知道你是谁呢?怎么样,刺激吧?” 韩信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转着圈,一口一口的吐着烟雾,背对着着两人讽刺道:“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下面在大摆群宴庆祝,你们倒好,却在上面鸳鸯戏水,多有情调,多刺激呀。” 说着,韩信猛地的回过头来,冲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随着笑声,韩信一路向外走去,打开门,一路哈哈着扬长而去,留下房间里两个面如死灰的人。 第二天,韩信没去上班,他请了病假在家休息。 一整天,他都躺在床上,滴水未进。 从回来到现在,酒店房间里的情景不停的在韩信眼前来回闪现,任凭他怎样努力的去忘掉它,可总是蹦进来,越想忘记越难忘记。 躺在床上,韩信如同死人一般,几乎没有了知觉,他不想起床,不想说话,不想看到任何人。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就如同把自己装在了*里。他太乱了,他需要好好的理理乱成一团麻的思绪。 从刚开始到在围龙再次见到莫妮桑,韩信承认,自己从心底里是喜欢她的,他被莫妮桑美丽的外表,不凡的谈吐,丰富的人生经历阅历,以及那生意场上挥斥方遒的潇洒所吸引,他迷恋莫妮桑,不仅仅是迷恋她的身体,更加迷恋她的聪明才智,从莫妮桑身上,韩信可以得到很多他以前从不知道,从没有接触过的世界,是莫妮桑,在他的面前打开了另一扇门,让他知道了在那扇门内,还有如此丰富多彩的画面。 韩信28岁,28岁的人生在莫妮桑那里就如同一张白纸,这张白纸在莫妮桑的手中,总能被描绘成不同的图案,莫妮桑就如同一个能工巧匠,展示给韩信的,永远都是他不知道的下一秒。韩信沉湎于这种魔幻般的意境中,沉湎于莫妮桑的魅力,深深的,不能自拔。 可是现在,一切美好都被打破,被那个中年男人,被那酒店房间的一幕,被莫妮桑的欺骗所击破,击得粉碎。这碎片不仅打碎了原先的美好,也扎疼了韩信,让他从那个美丽的梦境中醒来,彻底醒来。 在床上躺了一天后,傍晚,韩信从床上坐了起来,掏出手机,拨通了苏美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了一家咖啡厅里。 “今天不是周末,怎么突然有时间陪我?”苏美靠在韩信的身上,幸福的问道。 “不希望我陪你呀?那好,以后除了周末我都不陪你了,正好工作忙的要命。”韩信故意吓唬苏美。 “你敢,小心我收拾你。”苏美说着,伸手就揪了一把他的鼻子,突然发现男友的脸色苍白,连忙关心的问道:“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没有,我这身体轻易能生病吗?”韩信摸了一把脸,装作轻松的样子对苏美说道:“这几天公司新楼盘开工,天天连轴转,可能是没休息好。” “ 哦,那现在不忙了吗?”苏美松了口气。 “ 好点了,没以前那么忙。”韩信喝了口咖啡,沉默了一下,抬头对苏美说道:“我们结婚吧。” 苏美正在低头喝咖啡,韩信的一句话,差点一口咖啡噎在了喉咙。苏美从没想到韩信会突然说这样的话,虽然她想结婚,想嫁给韩信,可她也看得出来,韩信还不想,或者说他认为还没到结婚时候,这段时间,苏美正在思考韩信为什么不愿意结婚,是害怕承担责任,还是自己压根就没有吸引力,不值得他和自己厮守一生?说实话,苏美这段时间不仅迷茫,而且很痛苦,她不知道和韩信的路该何处何从,可她又不忍就这样放弃,毕竟有了前一段感情的切肤之痛,苏美不愿意再轻易让自己在痛一次。 可是没想到,今天韩信却突然自己说了,是在她没有催逼的前提下,他自己说的,这让苏美很是吃惊。慌乱之中,苏美颤抖着手将杯子歪歪斜斜的放在了桌子上,差点弄翻了咖啡,她吃惊的抬头看着韩信,好半天,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你没有发烧吧?” “去你的,你才发烧呢。”韩信笑着一下打掉了了苏美的手,“放心吧,我清醒得很,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难道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吗?”韩信看着面前一脸问号的苏美,噗哧笑了。 苏美终于反应了过来,明白这次韩信是认真的,并非心血来潮。她脸上满是羞涩,含笑看着他俏皮的问道:“这就算是正式向我求婚?也太简单了点吧?” “那要怎样?是不是还非得要我手拿玫瑰花,然后当众跪在你面前,大喊嫁给我吧,这样你才同意是吗?你不觉得那样忒庸俗吗?” “可是,只要是女人都向往那样,多浪漫呀,再说,女人一辈子就那一次。”苏美一歪脑袋,一脸俏皮的对韩信说道,“但是新时代,当众下跪就免了,你好意思,我还难为情呢,改站着说得了。” “别急呀,那么多人看着,怎么开口呀,直接嫁给我不就得了,为什么非得那么折磨我呀,就不怕事后我打击报复?”韩信一脸的坏笑。 “怎么,你还想搞家庭暴力呀,那好,我现在马上就先对你进行打击报复。”苏美说着就要举起拳头打他,韩信赶紧笑着躲过。 “你看呀,我是这样认为的。咱只追求结果,不重视过程,过程是给别人看的,结果才是咱自己的,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咱只要实际,不要拿花架子,好不?”说着,韩信不由分说,一把揽过苏美,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苏美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假装生气,而又幸福的说道:“就先别在这过程结果的了,你还是先过了我爸那一关才说吧,没准他老人家一不高兴,一切都泡汤了,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那好呀,我正求之不得呢,正好换个新的。”韩信大笑着故意逗苏美。 “你想找死呀。”苏美使劲的掐他的胳膊,韩信一边躲着,一边趁势将她搂在了怀子,边低头边说道:“我这就来找死,你怎么整死我呀。”说着,低头朝她吻去。苏美见状,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四片唇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周五,韩信照例没去上班,他已和苏美约好,明天去拜见苏醒忠,向他挑明两人的关系。 做出了这个决定后,韩信突然感到轻松了许多,之前一直纠结于两个女人之间的那种滋味,让他痛苦不已,现在好了,那个丑恶的中年大肚子男人,将莫妮桑在他的心中形象彻底的摔的粉碎,对韩信来说,莫妮桑即将成为过去式,苏美,才是他需要的真正天使。 其实想想,韩信觉得自己还真的要感谢那个中年男人,要不是他,自己就是到今天,肯定也还不能发现莫妮桑的真正面目。韩信长叹一声,心想,人真是个可怕的动物,面对外人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一面,骨子里到底怎样,只有他本人知道。 人与人之间,难道非得要这样相互欺骗吗? 躺在椅子上,韩信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其实他并不抽烟,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学会了抽烟。烟雾缭绕中,他仿佛看到莫妮桑正在一步步的朝他走来,微笑着看着他,眼神还是那么的温柔,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莫妮桑也伸出了手,两人越走越近,就在两人的手就快碰到时,那个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了,一把狠狠的拽过莫妮桑后,顺手使劲朝他的手打去。 韩信一阵剧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使劲的甩着手,眼前一看,原来,是夹在手指间的香烟燃尽了,烫痛了他。 放了吧,忘了吧,是时候了。韩信长叹一声,默默的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吃过午饭,韩信去了趟超市,既然去拜访长辈,总不能空手去吧,他打算买点礼物。超市很大,人也很多,韩信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他最讨厌这种人多的地方,空气不好不说,看着人满为患的超市,他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前些年庙会踩踏死人的场面,这时的他,总是头皮发麻,仿佛踩踏事件马上就会在这个超市发生,于是,他就会仓皇逃走。 可是今天,韩信却没法逃,既然要来买礼物,再讨厌这个环境,都得把礼物买好才行。 平时韩信很少进超市,到了有东西非买不可的时候,也是看准东西,拿上,交钱,然后立马走人,绝不多待一会。可今天,一进超市,韩信就傻眼了,面对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礼品,他不知道该选哪个好。 送礼要送对,要投其所好,这样对方不仅高兴,还会认为你有眼光。站在货架前,韩信的脑子在思考着,苏醒忠有哪些特点,该送些什么。首先,他是鸿都地产的老总,钱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吸引力,买礼物也不用挑贵的买,实用就行,这样就排除了以贵为上的想法;其次,他年龄50来岁,身体挺棒,送滋补品不太实用,不仅不实用,还有点俗,再说他也不缺那些东西。送点什么呢?韩信有点迷惑了,在低着头在货架前走来走去,不料这一举动引来了促销员。 “先生,您是要滋补品吗?买这个吧,这是从美国直接进口的西洋参,不仅效果好,送给人还特显档次。”促销小姐说着,拿起一大盒西洋参就往韩信的怀里塞。 “谢谢,我就是随便看看。”韩信挡回了促销小姐的热情,突然之间,他的脑子一闪,他记得苏美曾经无意中和他聊过,苏醒忠最喜欢的是字画,书房里有很多名家的真迹。 对,就送这个。 韩信为自己的这个突然发现而兴奋,高兴的拨腿就往超市外面跑,这一反常的举动,引得超市里的人都纷纷扭头看着他。他也不管别人的眼光,快速上了超市门口的出租车,直奔家里而去。 刚进家门,韩信就朝书房跑去,好一阵翻腾。响声惊动了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妈妈,连忙走了过来。 “这着急忙慌的翻什么呢,就跟鬼子进村似的。”韩信母亲钟艳玉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儿子,一脸疑惑的问道。 “妈,我家那幅字画哪去了,怎么找不到呢?”韩信站在椅子上,在书架顶上一边翻,一边头也不回的问道。 “什么字画呀?” “就是那幅,画着奔马的,徐悲鸿的,我爸朋友送他的,记得不?”韩信扭过头,用手比划着对母亲说道。 “哦,你说那幅画呀,自从你爸走了之后,我就把它收了起来,省得挂在墙上看着心里难受。”说着,钟艳玉走进了书房,指着书架的底部对韩信说道,“就在这里,你怎么突然想起找那东西了?” 韩信连忙从椅子上下来,蹲到地上,从书架的底部拿出了一幅被卷的好好,装在盒子里的画,脸上一笑,高兴的对母亲说道:“妈,这幅画我可以用吗?” “你要这东西干嘛?这可是你爸生前最喜爱的东西,可不能随便动。”钟艳玉边说边朝客厅走去,韩信连忙跟了上去,撒娇般的对母亲说道,“这我知道,可是我有急用,再说,相信我爸在那边知道了我拿这画的用途后,也不会怪我的。” “ 嗬,口气倒不小,你就那么肯定?说说看,到底做什么用途,连你爸都会同意你把他这么喜爱的东西拿走?”钟艳玉一脸的疑惑,看着儿子。 韩信笑着趴在母亲的肩上,嘴巴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后,钟艳玉的脸上连忙乐开了花,连连说道,“拿去吧,拿去吧,儿子要见未来的岳父大人,拿着幅画当见面礼,你爸肯定会同意的。” 钟艳玉非常的高兴,一脸兴奋的对韩信说道:“儿子,我可对你说好了,画你可以拿走,不过你得尽快把我儿媳妇领回家来,让我看看,能做到不?” “ 知道了,看您急得那样,回头我也别领儿媳妇了,就直接给您领回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得了,省得费那功夫,你看着也更高兴。”韩信拿着画一边往外走,一边跟母亲开着玩笑。 “这小子,尽说些胡话。”看着儿子出了家门,钟艳玉高兴的嘟囔道。 韩信与苏醒忠的见面地点选在一家饭店的包房里,时间是晚上六点,三个人一起吃晚饭。 偌大个鸿都地产,就靠苏醒忠一个人把持着,每天各种事物忙得他脚打后脑勺,能把他拉过来,挤出时间一起吃饭,苏美可是费了不小的劲。 “ 爸,这个周六你有空吗?”周五吃晚饭时,苏美问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的苏醒忠。 “ 周六。。。。。。那就是明天了。。。。。。”苏醒忠从报纸上抬起了头,思考着。边吃饭边看报纸,是苏醒忠多年养成的习惯,据他说,这样既能节省时间,又不耽搁掌握信息,多年来就是这样,让他在生意场上一路攻城掠地。苏醒忠思考了一会,转头问苏美:“有事吗?” “我想请你吃饭。。。。。。”苏美神秘的笑着对苏醒忠说道。 “ 嗬。。。。。。请我吃饭?。。。。。。”苏醒忠有点意外,睁大眼睛看了女儿一会,突然笑道,“有事就直说吧,跟你爸爸还来这一套,转弯抹角的,快说,有什么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59章 “我想给你介绍个人。。。。。。”苏美有点害羞,撒娇的对苏醒忠说道。 “介绍个人?。。。。。。”苏醒忠有点没反应过来,疑惑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般低头问苏美,“我知道了,是你男朋友吧?” 苏美点了点头。 苏醒忠乐了,高兴的说道:“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事呀,明天就是再忙,我也要抽出时间,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子有那么好的福气,能得到我女儿的喜欢,能做我苏醒忠的乘龙快婿。”苏醒忠兴致高涨,放下了报纸,大声说道。 “ 爸,这个人你见过的。”见苏醒忠如此高兴,苏美也很高兴,笑着说道。 “我见过?”苏醒忠惊讶的看着女儿,连忙问道,“是谁呀?” “就是上次和我一起来见您的小伙子,叫韩信。”苏美吃了口饭,抬头看着苏醒忠说道。 “是他呀。”苏醒忠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大失所望的对苏美说道,“我不是对你说过,让你别再和他来往了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要是这个人,我就不用见了,我我的态度很明确,我不同意。”苏醒忠说着,大手一挥,头也没抬。 “爸,你这也太专断了吧?”苏美撅起了嘴巴,有点生气的冲苏醒忠问道,“你说说看,你怎么就那么反感韩信,他哪点不好了?” “不是我专断,也不是他人不好,我见过他,和他聊过,说实话,看得出来,那个小伙子人不错,和你也般配,但是他不适合做我们苏家的女婿。”苏醒忠看着女儿说道。 “为什么呢?既然你已经承认他人不错,怎么他就不能做我们苏家的女婿?只要他对你女儿好不就行了?”苏美一连串的质问苏醒忠。 “女儿呀,你要相信一点,你爸爸能独自一人把公司做到今天的这个规模,这就说明你爸爸的脑子还行,不是傻瓜,所以看这个人,我也绝不会看错。” “这能说明什么,这根本就是两回事,你生意做的好,那只能说明你有生意头脑,并不能说你个方面都比别人强,更不能把你在生意场的聪明拿到感情上,拿到选女婿方面来,你说是吗,爸。再说,没准你再见到他时,他已经跟上次不一样了呢?” 在这个世界上,老婆,甚至公司,关键的时候,苏醒忠都可以不在乎,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掉,但对这个女儿,他是最没有脾气,也最拿她没有办法的人。女儿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可以这样说,苏醒忠之所以到今天还能这样努力打拼,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苏美,只要女儿高兴,他做任何事都可以,也乐意。现在,既然女儿这样坚持,苏醒忠决定,还是见见,等见完了,再劝说劝说,没准女儿就接受他的意见了。 “那好吧,既然你这样坚持,那我就见见他。”苏醒忠有点无奈,但很坚定的对女儿说道,“不过咱们先说好了,我见他,一,不代表我就接受了他,二,更不代表我同意你和他交往,我的态度,还是刚才说的那样,不会改变。” “ 知道了,爸,见了你的态度就改变了。”苏美一脸的幸福,靠在苏醒忠的肩膀上。 星期六,韩信提前了半个小时,5点半刚到,就早早的来到了酒店,他让服务员将房间布置好后,给苏美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然后就坐下来,等他们父女俩。不知怎的,韩信好像突然有点紧张,就像小媳妇第一次要见公婆一样,心跳的有点快。他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再慢慢的吐出来,烟雾缭绕中,仿佛轻松了许多。这段日子,以前并不抽烟的他,发觉自己吸烟的数量在急剧上升。 韩信弹了弹烟灰,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等见过苏醒忠,事情定下来之后,这烟再也不抽了。 刚到六点,苏醒忠在前,苏美在后,两人挽着就到了。 韩信知道,守时是苏醒忠一贯的做法,生意场这么多年,让他养成了很多好习惯,守时就是其中之一,记得上次见苏醒忠时,他就说过,别看守时不守时这点小事,但从这件小事中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更看出一个人对这件事的态度,不可小视。 韩信连忙站起来,迎了出来,将苏醒忠让进了包间,拉过椅子,让他坐好。 “你们也坐吧。”苏醒忠指着对面的位置,看了两人一眼。 韩信连忙在苏醒忠的旁边拉过一张椅子,让苏美坐下后,自己转到桌子的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还没坐稳,就听苏美说道,“怎么坐那么远,我爸又不吃人?过来,坐到这里来。”苏美拍着身边的椅子,笑着对韩信说道。 韩信看看苏美,又看看苏醒忠,不知道该不该坐过去。机警的苏美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再催促韩信,而是自己拉开椅子,走到他身边,在紧贴着韩信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满意的对服务员一招手,上菜吧。 菜很快就上来了,韩信给苏醒忠倒上了一杯红酒,说道:“伯父,这是您喜欢的红酒,少喝一点没有事的。” 苏醒忠点点头,心想:把我喜欢喝什么酒都摸清了,工作做的真是不错,要是这样的人能为我所用,该有多好呀,心里不由的对韩信有了点好感。苏醒忠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抬起头看看女儿,苏美正一脸的幸福,再看看韩信,正拘束着呢,苏醒忠开口说道:“我是生意人,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喜欢直来直去,说吧,今天找我过来有啥事?” 苏醒忠看着韩信,眼光犀利,本来韩信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现在见苏醒忠这样严肃,他不由的更加紧张起来,用眼睛看看旁边的苏美,向她求救。苏美见状,冲苏醒忠一笑说道:“爸,今天这又不是谈生意,干嘛板着一张生意的面孔,搞的那么严肃呀?” “我严肃吗?”苏醒忠仿佛回过神来,伸手摸了一把脸,看着女儿问道。 “你说呢?就快差吃人了。”苏美假装生气,撅着嘴巴冲苏醒忠说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板着个面孔,谁还敢和你谈事呀,就是在生意场上,对你谈判的对手,你也不能这样吧。” “小丫头片子,竟然教训起你爸爸来了。”苏醒忠被女儿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想想也是,面对两个年轻人,自己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何苦要这个样子呢,有事说事,有理说理,玩严肃,玩深沉,这样对年轻人恐怕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苏醒忠正想着呢,苏美又说了,“爸,不是我教训你,我也不敢教训你,但你要考虑我们的感受是吧?” “好了,好了,别的理不饶人了。”苏醒忠哈哈大笑着冲女儿摆摆手,转头问韩信,“你们今天叫我来,该不会就是让这个小丫头片子来给我上课,让我来听大道理的吧?” 说着苏醒忠看看手腕上的表,抬头对韩信说道:“说吧,小伙子,到底怎么回事?” 韩信坐了一会,精神也松弛了许多,他知道,苏醒忠家大业大,事情多,没有多少闲工夫,不要再耽搁他的时间了,于是说道:“伯父,是这样的。” 说着,韩信转头拉起苏美的手,看了苏美一眼:“我和美美相识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们对彼此都有了比较深的了解,我们经过慎重考虑,今天特意请您来,就是想当面正式向您请求,批准我们结婚。” “你们?结婚?”苏醒忠愣了一下,虽然知道这次两人让他来的目的,但绝没有想到他们会提起结婚,苏醒忠有点意外,连忙问韩信,“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两个人的意思?”说着,苏醒忠眼睛转向苏美,看着女儿问道,“你也是这样的意思吗?” 苏美看着父亲,使劲的点了点头:“这是我们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希望爸爸能同意。” 苏醒忠盯着苏美问道:“你决定了?” 苏美使劲的点了点头:“嗯。” 苏醒忠转过头,看看韩信,又看看苏美,说道:“你们两个年轻人相互喜欢,要结婚了,现在来征求我的意见,这是对我的尊重,我谢谢你们。按说,结婚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只要你们相互同意,觉得在一起能幸福就行了,现在这社会不是过去,做父母的没有权利干涉儿女的感情大事,但是,今天既然你们来问我了,来问的意见,我就发表一下我的看法,当然,你们可以不听,也可以不接受,因为你们都是*了,都有自己独立的思维能力了。” 苏醒忠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韩信看着苏醒忠的面部表情,听着他说话,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就在韩信思考时,苏醒忠突然停了下来,站在房子中间,看着他们两人说道,“我的意见就是,我不同意。” “为什么呀?”苏醒忠话音刚落,苏美就着急的大声问道。 “小伙子,我性格直,有话喜欢直来直去,今天你既然要征求我的意见,那我就直接说了,你不要怪罪。”苏醒忠没有理会女儿的问话,脸朝着韩信说道。 “不会的。。。。。。”韩信低着头,低声回答道。 “爸,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总的有个原因吧?”与韩信相处以来,韩信总是对结婚的话题避而不谈,现在好不容易终于他点头同意了,却没想到在父亲这里又遇到了阻力,苏美急得直跺脚。 “不为什么,就因为你爸我经过的事比你多,看到的东西比你多,甚至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苏醒忠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苏美说道,“婚姻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不能就这么儿戏,你们才相处几个月,你们相互能了解多少?” 苏醒忠手指着韩信,有点激动的看着女儿,问道:“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菜吗?你知道他喜欢穿什么衣服吗?你知道他有什么爱好吗?” 说着苏醒忠停住了话语,看了一眼女儿,放缓了语调,降低了声音说道:“生活不像你们恋爱时想象的那样浪漫,生活其实就是琐碎事情的堆积,就像我刚才问你的那些杂事,一件件堆积在一起,就组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但是,你,还有你,对这些琐事能知道多少?” 苏醒忠看着两个沉默不语的年轻人,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有些事真的需要考虑仔细才能下决定,草率行事,到时可就晚了。” 说了这番后,苏醒忠感觉到有些累了,走到沙发边坐下,把自己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苏醒忠知道,这样阻拦他们,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的,现在的年轻人做事,非常的有主见,像今天这样,能够这样郑重其事的来征求自己的意见,已经是很难的了。其实,苏醒忠本想答应他们的结合,两人也确实是般配,可是,只要一想到韩信和莫妮桑在一起时的情景,他就觉得一股怒火在上升,虽然苏醒忠不知道韩信和莫妮桑到底走到了哪一步,但面对这样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就能够使用卑鄙手段的人,自己决不能将女儿交给他,交给这样的一个男人。 “伯父,既然你反对我和美美在一起,总该让我知道为什么吧?”苏醒忠的话句句刺扎在韩信的心上,见苏醒忠如此强烈的反对,韩信感到很奇怪。难道说,上次苏醒忠要求自己在围龙地产卧底,为他搜集情报,被自己拒绝了,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韩信转念一想,不太相信是这个原因,一个经营着梅花市数一数二的庞大地产集团,心胸会是如此的狭隘吗?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什么,让他如此强烈的反对呢?难道自己在苏醒忠的眼里,真的就那么一无是处? 苏醒忠睁开了眼睛,没有回答韩信的话,转头问苏美:“美美,你告诉我,如果我坚持反对你们在一起,你会听爸爸的吗?” 见苏美有点犹豫,苏醒忠看着她又补充道:“我要听实话。” “。。。。。。不会。”苏美迟疑着答道。 苏醒忠的身子不自觉的颤了一下,接着问道:“那就是说,不管我怎么反对,你们肯定会在一起,是吧?” “ 爸爸,你为什么要反对我们在一起呢?你觉得韩信哪里不好?”见父亲如此,苏美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 你也一样吗?”苏醒忠转头问韩信。 韩信也坚定的点了点头。 “ 好,好。。。。。。”苏醒忠嘴里不停的说着好好,手却指着旁边的房间,对苏美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拿定了主意,那我反对也没有作用了,这样吧,美美,你到里屋去,我有几句话要和韩信单独谈谈。” 苏美看着父亲,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迟疑着不愿走。见女儿如此,苏醒忠笑了,说道:“你就放心的进去吧,我吃不了他,我向你保证,等你出来时,我会把他完整的交还给你。” 苏美笑了,转身进了里屋,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了苏醒忠和韩信两个人,遇事从不紧张的韩信,这会儿却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咚咚直响。他自己都搞不清是对苏醒忠的敬畏而紧张,还是怕苏醒忠拒绝他和苏美在一起而担心。 “来,坐过来。”苏醒忠指着身边的沙发,对韩信说道。 韩信站起身,走过来,坐下。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外人,你我又都是男人,男人肩上都有责任,为了责任,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谈谈,好吧?”苏醒忠和颜悦色的问韩信。 韩信点点头:“伯父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嗯。”苏醒忠满意的点点头,“刚才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和美美是不可能分开的,至少在现在是不可能的,虽然有我的阻拦。我知道,你们今天能来征求我的意见,已经是给了我极大的面子,从这一点来说,我得谢谢你们。。。。。。”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60章 “伯父。。。。。。”见苏醒忠如此说话,韩信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连忙插话解释,可刚一开口,苏醒忠就伸出手阻止了他。 “ 既然你们决心已下,我就不打算在坚持了,我同意你们结婚。”苏醒忠喝了口水,接着说道。 “真的?那太谢谢您了。”事情的突然转变,让韩信大为高兴,以至于说话的腔调都变了。韩信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暴风疾雨,可没想到,事情却峰回路转,曙光顿现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先顾着别高兴,我问你,你认识莫妮桑吗?”就在韩信还在高兴之时,苏醒忠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眼睛紧紧的盯着韩信,等着他回答。 “认识,她是围龙公司的老总,我就在围龙工作。”韩信不敢撒谎,如实回答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吗?”苏醒忠眼光如炽,看着韩信。 “ 我和她。。。。。。”韩信有点慌乱,自己和莫妮桑的关系,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更不知道苏醒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和莫妮桑的事了?韩信的脑子飞速的转动着,他在思考究竟该怎么回答。 “ 怎么了?是不好回答,还是不想回答?”苏醒忠挪了挪身子,再不看韩信,逼问道。 “ 伯父,我不知道你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和她是正常的公司领导和员工的关系,除此之外,伯父你说,还能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伯父还想我和她有别的关系?”在苏醒忠的步步紧逼下,韩信知道,此时,反击才是最有效的保护,只有有力的反击,才能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 “据我所知,你和她不止一次的参加过围龙公司的各种活动,这是为什么?” “ 呵呵,领导带员工参加一些活动,这应该是允许的吧,难道伯父您在公司就从不带你的员工出去吗?莫总之所以有时能带我出去,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能力在公司还是被认可的,难道您希望您的女儿和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交往吗?”见苏醒忠如此发问,韩信笑了,反击道。 其实,韩信的心里清楚,清楚苏醒忠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如果说刚才苏醒忠刚开始问时,韩信还有点担心,担心他和莫妮桑的事,苏醒忠已经知道了,但从苏醒忠刚才的一番问话看来,他并没有掌握实情,这样一想,韩信就轻松了许多,回答起问题来,也就自如风趣了许多。 苏醒忠被韩信的一番话反击的哑口无言,愣在了那里。他在心里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后浪推前浪,眼前的这个韩信真是太优秀了,女儿能遇到这个的男人,那是上天的对她的恩赐。虽然苏醒忠已经在心里接受了韩信,但他还在疑虑,他还在担心韩信和莫妮桑的关系。 见苏醒忠态度松动了许多,韩信知道,得赶紧趁热打铁,消除他的顾虑,于是赶紧站了起来说道:“伯父,我今天过来特地给您带了一件东西。”韩信说着走到桌子边,拿出了一个画轴,打开,把从家里拿来的那幅画递到苏醒忠的手里,笑着说道,“伯父您看看,不知道能入你的法眼不?” 韩信一边说,一边慢慢的拉开画轴,苏醒忠一只手抓着画的下边,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只手颤抖着伸向口袋,掏出了眼镜,抖抖索索的戴上,凑近了画卷,仔细的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眼镜也是戴上又取下,取下又戴上,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并用手不断的*着,嘴里不停的说道,这是徐悲鸿的奔马图呀,太珍贵了,太珍贵了。。。。。。 好一会,苏醒忠取下眼镜,抬头盯着韩信,神情严肃的问道:“告诉我,这画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这是我爸的朋友,在我爸生前送给他的,知道伯父您爱字画,所以今天就带来送给您了。” 韩信刚一说完,苏醒忠就快速的将画卷好,放进盒里,又塞到韩信的手里,表情严肃并且坚决的说道:“你拿回去吧,我不能收。” 韩信一惊,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或者说错了话,又惹得苏醒忠不高兴了。正在韩信莫名其妙的时候,苏醒忠发话了,“我虽然酷爱字画,但君子爱画,取之有道,再喜爱,也不能抢夺你家传的宝贝,这不是我苏醒忠的一贯风格。” 韩信恍然大悟:“伯父,您误会了,把这幅画拿来送给您,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经过我母亲同意的,虽然这幅画是我父亲生前的最爱,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我想就让这幅画放到最需要它的人手里吧,这,也是我母亲的意思。”说着,韩信又将字画递了过来,“好马配好鞍,宝剑送英雄,伯父,请您收下吧。” 听韩信这么一说,又看着递到面前的字画,苏醒忠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激动的伸出颤抖的双手接了过来,“谢谢,谢谢。。。。。。” 苏醒忠爱字画,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只要他喜爱的,只要碰上了,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然后带回家收藏起来,他的书房,摆满了各种名家字幕,有真迹,也有足可乱真的临摹,现在已经几乎成了各种字画的仓库。苏醒忠收藏字画,不为高价出售赚钱,只为喜好。今天韩信能送给他这么衣服徐悲鸿的真迹,实在让他大为吃惊,也异常高兴。 “爸爸,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呀。”苏美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美美,快来看看,这可是宝贝呀。”苏醒忠眼睛盯着字画,头也不抬的对女儿说道,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苏美走到苏醒忠的身边,依在父亲的身上,问道:“这是哪来的?” “韩信拿来送给我的。”苏醒忠有点孩子气的说道。 苏美抬起头,满眼含笑的看着韩信,对男友的这个举动,大为赞赏。 “伯父,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您是否批准。” “ 哦,什么事,你说吧。”苏醒忠还是没有抬头,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幅字画上。 “我想离开围龙,去您的公司,您同意我到您的手下,给您打工吗?”韩信看着苏醒忠问道。 “ 什么?”韩信话音刚落,苏醒忠就马上从字画上抬起了头,看着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 我想到您的公司打工。”韩信一字一顿的再次说道。 苏美也睁大了眼睛,连忙朝林夕问道:“真的吗?” “ 嗯。”韩信使劲的点了点头,答道。 “好,小伙子,这太好了。”苏醒忠一边卷着画,一边高兴的大声说道,“你放心,我会在公司给你留个好位置,让你的才能得到更大的发挥。” 如此同时,苏美高兴的挽起韩信的手臂,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抬起头撒娇的问道:“你做这个决定之前怎么都没有告诉我,怎么,连我都保密呀?”苏美一脸的幸福。 韩信看了一眼苏美,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两天,韩信都没去上班,与苏美的婚姻大事定下来以后,特别是自己决定与莫妮桑彻底分开后,耸仿佛卸下了身上的一块大石头,轻松了许多。 这两天韩信将自己关在家里,将自己从进围龙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特别是与莫妮桑的点点滴滴,都完整的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与莫妮桑的相识,与围龙的结缘,是一种错误,一种差点忘却自我的错误。其实这段时间来,韩信也知道,他与苏美已经在不自觉的越走越远,自己在一条不知前途的路上越陷越深。 还好,梦醒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那个大肚子中年男人的出现,彻底击碎了他的梦,让他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重新找回了自我。 这天傍晚,韩信刚与苏美约会完回到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莫妮桑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他觉得,既然决定了要分手,还是把事情说明白为好。 “有事吗?”韩信冷冷的问道。 “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吗?”莫妮桑在电话里的声音低低的。 “有这个必要吗?”韩信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冷酷起来,也是那样的吓人。 “下来一趟吧,我就在你楼下等你。”莫妮桑说着,挂断了电话。 拿着电话,韩信心里一阵翻腾。本来这几天,他已经在强迫着自己忘记莫妮桑,忘记这个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而言,注定只能是个生命中的过客,虽然看起来美丽,但毕竟只是短暂的,就如同萤火一瞬。可现在,这个原本过眼云烟的过客又出现了,韩信那稍微平静下来的心又起了波澜。 他决定再见她一次,哪怕是做个诀别。 莫妮桑的车就停在他家的楼下,还是那辆熟悉的车,那个熟悉的人,可是一切却成了陌路。 上了车,两个人都沉默着没说话,莫妮桑只顾着开车,车厢里的气氛压抑的可怕。车子很快就到了莫妮桑在郊区的别墅,她打开门,将木纳的韩信拉进了屋里,刚回手关上门,莫妮桑就一把抱住了韩信,喘着粗气,疯狂的在韩信的脸上,唇上吻了起来。 韩信牛一样的扭动着头,使劲的把莫妮桑往外推,可是,莫妮桑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使劲的抱着他就是不松手,一个使劲推,一个不撒手,两个人在客厅的中间不停的来回趔趄。 推着推着,莫妮桑突然大哭了起来。 “你怎么不听我解释,不能理解一下我呢?” 韩信挣开了莫妮桑的拥抱,站在客厅中央,气愤的说道:“解释?你还知道解释?我等你解释都等了几天了。”韩信很激动,身子微微的发抖,声音也提高了许多,“理解,你让我理解你,那谁又来理解我呢?” 莫妮桑没有说话,擦了擦眼泪,走到沙发边坐下,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你坐下,我慢慢对你说。” 原来,昨天下午的那个中年男人是一家银行的副行长,名叫周森豪,和莫妮桑认识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房地产公司每开发一个楼盘,总少不了要到银行去贷款,当初莫妮桑离开苏醒忠独自创业时,面临的最大难题就是资金短缺问题,这个时候,莫妮桑总是到各个银行求爷爷告奶奶,要来贷款,再进行开发。 这个叫周森豪道中年男人就是几年前,莫妮桑到他所在的银行贷款时认识的。 当时,莫妮桑的一个新楼盘正在建设,急需资金进来,于是,她通过朋友关系找到了这个名叫周森豪的中年男人,想求他给点贷款。哪知,这个周森豪一眼就看上了漂亮迷人的莫妮桑,多次暗示只要和他保持关系,贷款马上就办,否则没门。 当时,她的新楼盘正建设到一半,如果没有资金进来,后果将不堪设想。虽经莫妮桑多方奔走,找关系,求朋友,仍没能找到资金。眼看着大楼即将停工,无奈之下,她只好再次去找周森豪,她只有这唯一的一个办法了。 那天晚上,莫妮桑在酒店包房设宴款待周森豪,本来莫妮桑是打算在酒桌上好好向周森豪求情,利用情感来打动他,拿到这笔贷款。哪知,周森豪却在莫妮桑去洗手间的间隙,在她的酒杯里做了手脚,等到她喝下酒后,没多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莫妮桑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掀开被子一看,自己*裸~体,周森豪则心满意足的躺在旁边打着呼噜。 莫妮桑痛苦万分,看着丑恶的周森豪,她掏出手机,想马上报警,可是,卑鄙的周森豪奸笑着拿出了她的裸~照,晃荡在她的眼前。原来,周森豪早在莫妮桑昏睡时,就已经拍下了她的裸~照。那一刻,莫妮桑对天长叹,泪流满面,彻底落入了周森豪的圈套。随后,周森豪便并用裸~照作为要挟,长期霸占了她,每月来别墅两到三次,时间已经快2年了。当然,作为“交换”,周森豪在资金上给予了莫妮桑大力的支持,围龙地产这才得以发展壮大。 “ 我知道,听到这些,你肯定会觉得我特肮脏,特卑鄙,是吧?”莫妮桑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放在额头上,遮住了半张脸,声音低的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韩信惊讶万分,半天也没有说话,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更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女人会有这样的经历,没想到莫妮桑坚强果敢的外表之下,竟隐藏着这样一颗饱受摧残的心,这实在让韩信没有想到,看着在公司里说一不二,颇具大将风度的莫妮桑,韩信总觉得这是该让多少羡慕和钦佩的女人呀,可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个女强人的背后竟有着这些不为人知的艰辛。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先的怒气早已消失了一半。 “ 很多人看到的只是我风光的一面,他们其实不知道,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苦,都要累,可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我每天都得坚强的笑着,我得拼命的往前走,不能后退半步。。。。。。”莫妮桑又轻轻的抽泣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了下来。 韩信的心在一阵阵的收紧。 “其实,我想休息,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永远的躲起来,再也不回来,可是,我做不到,很多人,很多事,在无形中拉扯着我,不让我这么做。。。。。。”莫妮桑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韩信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窒息。 “其实,那天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莫妮桑仍在喃喃的说着。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61章 惠美嘉园开业那天,周森豪作为嘉宾,也被邀请参加了当晚的酒会。莫妮桑不是不知道周森豪的到来,会给韩信产生误会,甚至会对韩信是种打击。可是,一直以来,周森豪就卡着她,甚至是围龙地产的命脉,公司要发展,莫妮桑不敢得罪他。 本来酒会上,莫妮桑一个劲的在躲着周森豪,她怕韩信看到了心里会不舒服,可是周森豪却要幽灵一样,紧紧的跟随着她,酒会上有头有脸的人很多,莫妮桑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作,也不敢发作,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哪知,莫妮桑的忍耐,周森豪却得寸进尺,挽着她频频穿梭在人群中。这一幕,被站在大厅边上的韩信全部看到了,其实,莫妮桑也看到了韩信,看到了愤怒的韩信,她想走过去解释,可是,周森豪却紧紧跟随着,让她无法分身。 莫妮桑的余光看到,韩信已经几乎疯狂,她觉得,该想个办法终止这一切。于是,她凑到周森豪的耳边,让他陪自己去楼上的酒店房间,莫妮桑想避开众人,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她与韩信的事向周森豪摊开,与他彻底断绝一切联系。 可是,莫妮桑的这一想法,却被周森豪理解成了肮脏的想法,他以为莫妮桑是要与他亲热,高兴的跟随着莫妮桑上了楼,刚一进房间,就急不可耐的关上房门,然后迅速的扯她的衣服。莫妮桑一边反抗,一边朝周森豪大声的喊着,“你干什么呀,我有话对你说。” “说什么呀,先干事,完事后再说。”周森豪收没有停下,气喘吁吁的说道。 “别闹了,这大白天的,让别人听见了。。。。。。”莫妮桑在周森豪的进逼下,不住的后退,已经退到了房间的拐角处。 “ 听见了又怎么样?”周森豪已经褪下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了一条小三角内~裤,转身又来撕扯她的衣服。莫妮桑吓得不停的在房间转圈,可单薄的她哪里是周森豪的对手,很快,就被周森豪抓到了,一把将她的上衣扯了下来,只剩下了一个*。 莫妮桑大叫了一声,迅速用双手护住了上身。周森豪满足的笑着,一步步的逼近了浑身发抖的莫妮桑。 正在这时,韩信一脚踹开了房门,看到了这一切。 “真的。。。。。。你真的误会我了。。。。。。”莫妮桑低着头,眼泪不住的往*,一个四十来岁,事业有成的中年女人,在一个不到30岁的男人面前哭的像个小女生一样,哭的韩信的心一颤一颤的。 “。。。。。。为什么不去告他?”沉默了好久,韩信突然问道。 “告?怎么告?有证据吗?”莫妮桑冷冷的笑道,笑得让韩信的心发滲,笑了好一会,莫妮桑又说道:“他手里握着我的照片,再说我也还需要他的贷款。。。。。。” “ 那你就甘心这样任他摆布?”韩信异常的生气,打断了莫妮桑的话。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女强人,其实我就是一个弱女子,对付这样一个流氓,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莫妮桑苦笑不止,眼泪哗哗的流着。 韩信没有再说话,他慢慢的走到莫妮桑身边,默默的将泪流满面的莫妮桑搂在了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将她搂得紧紧的,眼睛看着远处,眼光坚毅,眼神里发出一股杀气。 沟通方能解决矛盾。 韩信与莫妮桑之间的误会,经过了这次的小插曲后,两人又回到了原点。当韩信将莫妮桑楼在怀里时,他心中的男子汉气概油然而生。怀抱中娇小单薄的莫妮桑在不停的颤抖,如同雨后的花枝,面对被人折断受伤的枝朵,韩信仿佛觉得,这一切全是因为自己的错,一种内疚升腾在心头,一个大男人,却不能去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韩信的心理五味杂陈。 经过了这一切,两人不仅冰释前嫌,还更多了一层理解,相互的心也贴的更紧了。 韩信搂着莫妮桑,莫妮桑就那么依偎在他的怀里,客厅里静悄悄的。 好一会,躺在韩信怀里的莫妮桑开了口。 “你。。。。。。会嫌弃我吗。。。。。。?”莫妮桑的声音低低的。 韩信一惊,身子一颤,低头看了莫妮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怀里的她搂的更紧了。 “我知道。。。。。。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受这件事的。。。。。。”莫妮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不会的。”韩信眼睛看着前方,声音轻飘飘的,连自己都仿佛听不见。他不知道,自己能说出这句话,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同情,抑或是一种不服输的答复。怀里的莫妮桑,在韩信以前看来,一个集团公司的领导,几百人的头,她曾是那么的坚强和霸气,可没想到竟是这般的弱小,如大街上的任何一个女生,没什么两样。 “不要欺骗自己,我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莫妮桑定了定,从韩信的怀里坐了起来,眼泪也早已擦干了,语气也坚定了许多,甚至还冲他笑了笑。 “真的,我没有嫌弃你。” 韩信收回了眼光,扭头看着莫妮桑,更加坚定的说道。韩信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遇到这样困难的事时,如果退缩,躲避,那将被人所不齿,也不是他的风格,更何况,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发自内心的喜欢。 “ 谢谢你。。。。。。我们还是分开吧。。。。。。”莫妮桑对韩信笑了一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笑有多苦。 “为什么?”韩信突然有点生气,声音也提高了许多,大声的问莫妮桑,“就因为周森豪?!” 莫妮桑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其实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那你之前还和我在一起?”还没等莫妮桑说完,韩信就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突然之间,韩信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你知道我的心的。。。。。。”莫妮桑低着头,手指不停的*着衣服的下摆,仿佛在父母面前做错事的小女孩。 “ 那我们结婚吧。”韩信看着莫妮桑,突然大声的说道。 他的话将莫妮桑吓了一跳,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韩信,仿佛一下子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了。其实,不仅莫妮桑惊讶,韩信说出这句话后,就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不知道那一瞬间,自己怎么就说出那句话了,那短短的6个字,就像从他的嘴里自个儿跳出来一样,根本就没有经过他的大脑。 “谢谢你,能这么哄我开心。”还是莫妮桑老道,一阵惊讶之后,马上恢复了平静。她知道,韩信有女友,比自己年轻,与自己在一起,也只是暂时的,虽然自己也无数次想过和韩信相守,但现实告诉她,这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吧了。 “ 我是认真的。。。。。。”韩信盯着莫妮桑,大声的喊道。这个时候,韩信仿佛步入了只能进不能退的境地,仿佛战场上的战士,在弹药耗尽后,只能孤注一掷了。 “信,感情就是感情,感情不能掺和同情。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一样,我也从内心里喜欢你,但是我们现实点,我们是不可能的。”莫妮桑轻轻的劝说着韩信,对面前的这个大男孩,她内心有的,只是爱怜和痛心。 “你不愿意吗?”韩信走了过来,坐在莫妮桑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坚定的看着她,眼神坚毅,不容别人躲避。 “你觉得,我这样年龄的女人,还有资格去否定眼前的幸福吗?”莫妮桑苦笑了一下,看着韩信答道。 “我对你的感情,不掺和同情,没有怜悯,是发自内心的。”韩信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抓的紧紧的,仿佛一松手,莫妮桑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了一样。没等她回答,韩信又一把将莫妮桑搂到了怀里。那一刻,韩信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值得自己用一辈子去厮守。 依偎在韩信的怀里,莫妮桑如同小姑娘般,放声大哭。这哭声,是一种发泄,是一种幸福,更是一种相互理解的舒心。 “ 我们结婚吧!”韩信抱着莫妮桑,*着她的后背,在莫妮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希望你能做我真正的女人。” 莫妮桑泪流满面的从韩信的怀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的钻进他的怀里,使劲的点着头。那一刻,她的内心,幸福如同小鹿般撞击着她的胸膛。 两人就这样紧紧的搂在一起,依偎在客厅里。 夜,静悄悄的。 好久,莫妮桑从韩信的怀里出来,坐好,看着他说道:“明天陪我去趟医院吧?” “ 去医院做什么?你病了?”韩信还沉浸在刚才的感觉中,过了一会他顿时回过神来,吃惊的看着莫妮桑。 “傻瓜。。。。。。”莫妮桑笑着用手在韩信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娇嗔的说道。 “ 哦——”韩信恍然大悟,莫妮桑怀孕了。这件事莫妮桑前段时间跟他说过,但因为那个周森豪的出现,打乱了他全部的心绪,让他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 几个月了?”韩信兴奋的摸着莫妮桑的肚子,说这话,就将头低了下去,将耳朵贴在了她稍微有点隆起的肚皮上。 “我们的孩子就在这里面,这里面就是我们的孩子,怎么没动静呀,怎么回事。。。。。。”韩信一边贴在莫妮桑的肚子上听着,一边像老太太一样,喃喃的说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真是傻瓜。”莫妮桑用手指在韩信的头上弹了一下,幸福的笑着说道,“这才2个月呢,哪有动静?” 顿了顿,莫妮桑伸手扶起了韩信,静静的看了韩信还一会,两人的脸离的很近,双方喘气的气息都能吹到对方的脸上。看了好一会,莫妮桑才坚决的说道,“这是你的孩子。。。。。。” 韩信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一把将莫妮桑抱在了怀里,柔声的说道:“谢谢你。。。。。。” 紧抱着莫妮桑,韩信也禁不住泪流满面。他知道,莫妮桑之所以对他说这话,那是担心他误会,担心自己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莫妮桑知道,周森豪的出现,不仅让韩信有了一种愤怒,更有疑惑。细心的她看出了他的细微异常,当然,更多的靠得是她的社会阅历。 “他,怎么办?”莫妮桑小心翼翼的问着韩信。莫妮桑知道,是男人,都憎恨自己女人身边的另一个男人,虽然韩信已经原谅了自己身边周森豪的出现,但提起这事,莫妮桑仍是如履薄冰,她知道,只要火候把握不好,稍有偏离,仍会激起男人心中的那股好斗心。 “谁?”韩信一愣,不知怎么回事,今晚莫妮桑的说话总让他的思维有点跟不上。 莫妮桑用眼睛看了一眼韩信:“还能是谁,周森豪。” 一听周森豪的名字,韩信的脸上顿时充满了愤怒,语气狠狠的说道:“离开他,马上。” “你放心,有你在,我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纠缠了,我也不怕他纠缠。”莫妮桑看着韩信,温柔的说道。莫妮桑知道,对男人,女人要适时的加以夸奖,要让男人感觉到自己在女人面前重要性,自己给女人有一种安全感,这样会激发男人的雄性。 果然,莫妮桑刚一说完,韩信就坚决的说道,“你放心,我会让他永远的离开你。” “ 但关键是,我的生意离不开他。。。。。。”莫妮桑有点左右为难。 “我知道,你就别管了,我保证既让他离开,又让他乖乖将款子贷给你。”韩信搂着莫妮桑,不知是幸福,还是男人的成就感,那一刻,他早将苏美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在韩信和莫妮桑言归语好时,那边,苏美正欢天喜地准备着嫁妆。 那天,韩信和苏醒忠见面,将婚事确定下来后,苏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苏美是富家子女,不愁吃不愁穿,生活逍遥自在,但对韩信,苏美总有一种放风筝的感觉,有风时,风筝必须要去放,迎风而放,风筝才能高飞,可是,你稍不留神,风筝就会断线,离你而去。苏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总觉得手中的这根拽着韩信的线,随时都会断掉,就像空中断线的风筝,终究会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苏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心,可能这感觉来自于她那场有头无尾的感情,那场伤透她心的恋情。 现在好了,爸爸点头了,韩信答应了,婚事也确定了,一切就等着步入礼堂的那一天了。 “苏总,你回来了,你看小姐多高兴呀。”保姆见苏醒忠推门回来了,看着一脸幸福的苏美,忙对苏醒忠说道。 苏醒忠家的保姆姓杨,是个40来岁的妇女,能干,话不多,深得他们父女的喜欢,苏美尤其喜欢,叫她杨姨。 苏醒忠边换上杨姨拿过来的拖鞋,边看着女儿高兴的跑进跑出,苏醒忠也跟着高兴,很久以来,他都没有看到女儿如此高兴了。 “宝贝,你就要结婚了,希望爸爸送你什么?”苏醒忠靠在客厅里的大沙发上,盯着苏美问道。 “ 把鸿都地产送给我吧。” “你这鬼丫头,可真够狠的,一下就要把我掏空?”苏醒忠喝了口茶,又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抬头讽刺般的笑着对苏美说道,“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急,这间公司早晚还不都是你们的?我不给你,还给谁?先多放我这几年,趁爸爸身体还行,多帮你打理几年,等爸爸老了,干不动了,再交给你。”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62章 “爸——”见父亲如此说话,苏美急得直跺脚,不好意思的大声说道:“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呢。” “是吗?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不是认真的吗?”苏醒忠装作一脸的无辜相。 “爸——”苏美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一把抱住父亲的手臂,将身子靠在上面,柔声说道:“爸,我什么也不要,有你就够了。” “有你这番话,爸爸就心满意足了。”苏醒忠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又看了看女儿,说道,“看到你就要结婚了,爸爸打心眼里替你高兴,20多年,你长大*了,爸爸也算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 说着说着,苏醒忠的眼睛湿润了,哽咽了一会后,苏醒忠叹了口气,接着对女儿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你就要结婚了,我也同意你和韩信结婚,但在结婚前,爸爸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和在社会上这么多年闯荡的经验提醒你,韩信是个好男人,这不错,但好男人很多时候同时又是个最让人不放心的男人,爸爸担心的是,你千万别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爸你放心吧,他对我挺好的。”苏美声音小小的说道。其实,苏美说这话,她自己的心里也是虚的,韩信对自己怎样,她心里最清楚,可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面对着父亲的担心,作为女儿,她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是但愿一切都如人所愿罢了。 “那就好,不过人在社会上混,要多长个心眼。” 虽然苏醒忠嘴里这样说着,但实际上,女儿结婚的所有用品,他已经全部置办齐全了,并且在郊区选了一套最好的别墅,准备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做父母的都是这样,对儿女,永远都是尽心尽力,没有一丝的虚情假意。 第二天,苏美打算叫上韩信是看看婚纱。女人对婚纱都有着超乎寻常的狂热,在年轻时,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不止一次的梦想过,手牵着那个白马王子,一起迈进神圣的殿堂。苏美也不例外,那牵手的一刻,她已经不知道梦到过多少次了。 由于晚上睡的晚,苏美到10点多才起床,收拾打扮一番,已经快到11点了。也好,不仅可以去看婚纱,正好还可以叫韩信请客。苏美一边套外套,一边拨通了韩信的手机。可是,手机通了,好半天也没人接。 苏美拿着嘟嘟直响的手机,有点奇怪,心想,这大白天的,怎么连电话也不接呢? 她纳闷着,再次拨通了韩信的电话。从小父亲的娇惯,让苏美有个不认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还好,这次电话响了没多久,韩信在那边接了。 “ 你在干嘛呢,怎么连电话也不接呀?”电话刚一接通,苏美就冲韩信喊道。在苏美看来,都快结婚了,他应该随时和自己保持一致,像今天这样的放任自流,绝对的不应该。 “哦,我外面办事。”韩信声音小小的,平静的答道。 “办什么事呀,忙的连电话都听不着?”苏美有点生气,结婚在即,她倒好,不为婚事着想,相反却忙起了自己的事。 “ 是忙自己的私事,还是公事呀?”不高兴的苏美又追问了一句。 “公司的事。。。。。。你有事吗?”韩信不冷不热的问道。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关心一下,这大周末的,却对公司的事那么上心,真是奇怪。”苏美在电话这头阴沉着脸,本想发火,可想想还是尽量压低了声调。 “很急的事,只能我来处理,公司通知我了,我怎么好推辞呢?” “不是说好辞掉围龙的工作吗?” “这不是还没辞吗?做人要有责任心,当一天和尚总的撞一天钟吧。有事吗?没事的话等我忙完这边,我去找你,我这边有事要忙了。” “我还想打算让你陪我去看婚纱呢?婚纱店那边我都联系好了。”苏美真有点不高兴了,本来满心欢喜的准备去试婚纱,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事。出师不利,这第一炮就没打响,让她的心里一阵怪怪的感觉。虽然苏美不迷信,到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总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横在心里,让人极不舒服。 “ 今天恐怕不行了,这边忙不开,我脱不了身,改天吧。”苏美刚说完,韩信就急忙说道,仿佛稍一停顿,苏美就非拉着他去不可似的。 “是你工作重要,还是我们的婚事重要?”苏美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大声在电话里质问起韩信。爸爸说的没错,好男人有时真的难以栓住,韩信还真就是这样的男人。 “ 你怎么这样呀,我这不是急事吗,而且你先也没有和我打招呼,再说婚期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今天看不了婚纱,改天再试呗。”韩信好像也有点急,语气同样也不温柔起来。 “好不容易准备去试婚纱,却半路折了回来,多不吉利呀。” “你才多大呀,怎么还信这个呀。”韩信有点不耐烦道,就这样吧,我有事了,忙完了我联系你,我挂了吧。说着,他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听着里面传出的嘟嘟声,苏美站在原地,半天也没有动,她觉得自己浑身仿佛木了一样,没有了任何的知觉,一种异样的感觉升上心头。 原本满心欢喜为结婚而准备的第一件大事,试婚纱,却不料在韩信的一句“忙”中,顷刻间化为了乌有。虽然通话时,苏美一直压抑着不让自己发火,但放下电话这会,她还是忍不住满心伤心起来,韩信不时的忽冷忽热,让苏美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韩信这会又到底怎么了。 苏美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韩信和她通电话的那会,正陪这着怀孕的莫妮桑在医院里检查。 昨晚两人冰释前嫌后,就决定了今天要来医院检查一下,毕竟莫妮桑怀孕已经2个多月了,平时莫妮桑工作忙,也不好一个人来医院检查,恰好今天是周末,和韩信又和好如初,于是两人就选了个离市区较远的医院,毕竟莫妮桑身为围龙地产的老总,认识的人和认识她的人都很多。 从医院里出来,韩信和莫妮桑都很高兴,胎儿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但医生叮嘱莫妮桑,要她从现在开始,要静心修养,千万不可劳心劳神,以免影响胎儿正常发育。 “从今天起,你就不要上班了,在家好好休养,我来照顾你。”韩信一边搀扶着莫妮桑,一边温柔的说道。 “呵呵,我不去上班,公司那么一大摊子事谁来处理?你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医生的话不能全听,你要是全听他的话,非累死你不可。”莫妮桑朝韩信笑了笑说道。一种幸福升上心头,有人关心的感觉,就是不错。 “别急呀,咱可千万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再说,还有我们的……孩子呢……”韩信急忙阻止道,但毕竟和莫妮桑的关系不是太正常,虽然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再加上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韩信说这句话时,还是有点磕巴,显得有点羞涩。 “那也好,我就在家里休息,公司的事交给你来打理好了。”莫妮桑没有点破韩信的尴尬,坐进车里,扭头笑着冲正在扳动钥匙发车的韩信说道。 “我?”莫妮桑的话刚一落,韩信就浑身一惊,惊讶的看着莫妮桑。 “我怎么打理?一没经验,二没资历,怎么管?谁会听我的?”韩信一脸的惊愕,他没想到莫妮桑会突然间要将这么大,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他。虽然他们交往,乃至走到今天这一步,说实话,韩信并不是冲着莫妮桑的金钱和公司去的。 “没经验,没资历,这都好办,不是什么难事……”莫妮桑看着车前的路,微微的笑着说道,“没经验,我可以教你,还可以在家遥控你,你那么聪明,肯定一点就透;没资历,我明天到公司召开个会议,明确任命你为公司的副总,我不在时你全权负责公司的所有事务,这样所有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莫妮桑的话刚一说完,韩信就连忙一个急刹车,嗞鰡一声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扭过脸冲着莫妮桑郑重的说道:“这……恐怕不好吧?公司有很多人才,当初和你一起打天下,是公司的大功臣,今天也还是二把手,三把手,我一毛头小伙,一没做出什么惊天的成绩,二没什么特殊的能力,就刚一来公司,坐上了副总的位置,不仅会招来很多闲话,也会损害你在公司的威信,而且别人也不会尊重我。” 莫妮桑静静的看了一会韩信,突然伸出双手,轻轻的将他揽在了怀里,在他的耳边柔声说道:“谢谢你,给予我那么多的理解与支持。” 韩信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莫妮桑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松开莫妮桑,韩信驾车向前驶去。 晚上7点,韩信将苏美约到了沿江半岛。夜晚的沿江半岛酒吧区,人来人往,一片灯火阑珊。韩信挑了一处较安静的酒吧,在小包间里,与苏美相向而坐。 “你白天忙什么呢,陪我试婚纱都没时间?”苏美看着面前的男友,虽然白天的事有点生气,但还是柔声问道。 “就是公司里的事……”韩信低头喝了口酒,淡淡的说道。 “爸爸送了套别墅,给我们做结婚新房。”苏美拉了把韩信的手腕,高兴的说道。 “哦。”韩信木然的答道。 “酒店爸爸说,也由他来负责,他有朋友就是开酒店的,爸爸说婚礼就在他那里办。”苏美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韩信的反应,仍旧兴奋的说着。 “好。” “你说婚礼定在哪天好?” 韩信看着苏美,静静的看着,看了好一会,韩信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小声说道:“对不起……” 苏美一愣,疑惑的看着韩信问道:“你怎么啦,怎么突然说对不起?” “美美,我。。。。。。你。。。。。。结婚的事。。。。。。我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韩信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的酒后,红着脸抬头冲着苏美快速的说道。 “ 什么?你说什么?”苏美一把伸出双手紧紧的抓住韩信,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对方,顿时惊住了。 “ 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韩信不敢看苏美的眼睛,那双眼睛太严厉,太直接,就像刀子,像锥子,像刺一样,直扎到韩信的身上,心里,乃至灵魂里。韩信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对苏美又意味着什么。苏美前一段失败的感情,韩信全部知道,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样做,对伤口刚刚愈合的苏美来说,将又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今天约苏美出来见面前,韩信也犹豫过,毕竟和她有过那么多的欢笑和幸福,自己在事业的最低谷期,是她陪伴他度过了难熬的时间。韩信深深的感觉到,一直以来,苏美对两人间的这份感情,付出的要远远大于收获。其实韩信很内疚,他给予苏美的很少很少,就是那份所谓的感情,也是掺了很多杂质。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63章 韩信的心里并不比苏美好受,离开苏美,也是韩信无可奈何的办法。莫妮桑怀了自己的孩子,与苏美在一起,自己的心里又做不到绝对没有苏妮桑,与其和苏美在一起,再背着她让自己的情感和肉体去出轨,倒不如痛快的分开,这对深受过感情伤害的苏美来说,也许暂时很痛苦,但绝对是一种刮骨疗伤的办法。 韩信宁愿一次性的伤害苏美一次,也不愿让自己一辈子在心里藏着另一个女人,来伤害,对不起苏美。 苏美没有说任何的话,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抓着韩信的手也慢慢的松了开来。坐在他的对面,苏美仿佛成了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眼神茫然,直勾勾的看着窗外。窗外江边的林荫道,苏美曾不止一次的手拉着韩信,从这里走过;林荫道的前面不远的一家装修别致的小酒吧,那是第一次给韩信过生日的地方。可如今,一切依旧,欢乐的地方竟成了伤心之地。 苏美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摇摇晃晃的,喝醉了酒一样。 韩信看见了苏美放在椅子上的包,赶紧拿起来跑了过去。 “我送你回去吧。”韩信说着,将包挂在了苏美的肩上,又急忙伸手去扶。 苏美没有转头,没有说话,更没有看一眼韩信,一把推开了他,力量大的惊人,把韩信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旁边。 苏美头也没回的钻进停在酒吧门口的车里,一脚油门,马达瞬间一声轰鸣,车子迅速窜了出去,顿时消失在夜晚京城滚滚的车流中。 留下韩信一个人站在酒吧门口,呆若木鸡。 第二天一早,韩信给莫妮桑打了个电话。 “我想今天请天假。”韩信在电话里有气无力的对莫妮桑说道。 “怎么了?”莫妮桑一惊,在电话里担心的问道,“听你的声音,好像没有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 没有,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有点头晕。”韩信敷衍道。 “那你今天就好好的在家休息,工作的事别担心,我会找人替你做的。” 放下电话,韩信又重重的躺倒了床上,眼前苏美的样子又浮现出来。 韩信之所以今天请假,并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是心里难受。和苏美相处了近半年的时间,昨晚就在自己的一句话中,两人就分手了。从酒吧里和苏美分开后到现在,韩信的心一直在不断的阵阵发紧,颤栗,痛苦的他一夜没睡。韩信在想象着,苏美的心又该会是一种怎样的疼痛。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在韩信的心里,苏美一直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离开她,也是他的不得已而为之,韩信不想让自己的身子与苏美在一起,心里却还装着另一个女人,他不想那样欺骗她,不想那样让自己的内心内疚。既然不能彻底的抛弃莫妮桑,不能完整的给苏美一个纯净的感情,韩信觉得,还是离开的好。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对苏美来说,对他们的感情来说,最起码是公平的。 只是,这一切,韩信的良苦用心,苏美都不知道。 韩信知道,此时的苏美定会心如刀绞。经历了上一场没有结果的感情经历后,苏美就已经伤害的够深,好在当时,韩信出现的及时,替苏美承担了一切痛苦,让她度过了艰难期。但这一次,独自一人的她,还能承受下来吗? 韩信迅速拨通了苏美的电话。其实,内心里,韩信还是对苏美牵肠挂肚。 “ 喂——”电话刚一通,韩信就朝话筒喊道。 “你找谁?”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让韩信大吃一惊,定了定神,连忙问道:“我找苏美,她在吗?” “你是谁?”男人严肃的问道。 “ 我叫韩信,是苏美的。。。。。。” “你就是韩信呀,请你以后别再打电话来了。” “ 你是。。。。。。?”韩信疑惑的问道。 “别管我是谁,以后别再来骚扰就是了。”对方冲着话筒干净利落的说完后,立即挂断了电话。 拿着嘟嘟作响的电话,韩信一头雾水。这男人是谁?为什么是他接苏美的电话?为何态度这样的恶劣?苏美为什么没接电话?韩信下床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突然间,韩信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那男人是苏醒忠,怪不得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熟悉。韩信明白了,肯定是昨晚苏美回去后,苏醒忠知道了他们分手的消息,所以刚才在电话里,生气之下说了那样的话。 知道苏美有她爸爸在她身边陪着,韩信一颗悬着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 傍晚,黄龙飞约了韩信,两人到了一个露天大排档。 这种露天的大排档,由于城管的管理,在梅花市不多。但是,在夏天,和朋友到这种地方喝酒聊天,比起正规的星级酒店,要舒服惬意的多,在这里,你可以光着膀子,踢踏着拖鞋,可以说话大声,可以猜拳划拳,没人会说你没素质,更没人会阻拦你。 要了几个菜,几瓶啤酒,黄龙飞有点嘲弄,又有点羡慕的问韩信:“你丫的最近忙什么呢?在公司也见不着你人影,真成了莫总身边的红人了,就是不一样。” 韩信白了黄龙飞一眼,灌了一大口酒后,慢悠悠的说道:“烦着呢,别惹我。” “ 嗬,跟着莫妮桑身边,脾气见长呀。”黄龙飞看着韩信有气无力的样子,继续打趣道。 “你再这样阴阳怪气的,我真跟你急。突然之间,”韩信将啤酒杯往桌上重重的一砸,冲着黄龙飞大声喊道,啤酒从杯子里溅了出来,洒的满桌都是。韩信的喊叫,引得大排档里的其他人纷纷转头观望。 韩信与苏美分手后,本来心情就不好,黄龙飞约他出来喝酒,韩信心想正好可以找老朋友诉诉衷肠,可没想到,刚一见面,黄龙飞就不停的冷嘲热讽,搞的韩信非常的不痛快。都说郁闷的人脾气容易爆发,韩信刚才就是那样,黄龙飞的两句玩笑话,到了韩信的耳朵里,就成了扎心刮耳的难听话。 “ 好好好,我不惹你,我怕你了,行不?”黄龙飞双手作着揖,陪着笑脸,连声对韩信说道。 韩信没理黄龙飞,端起杯子,又咕咚了一大口酒。不一会,不知是酒力,还是因为激动,韩信的脸就开始泛红了。 “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几天不见,就变得这么颓废?”毕竟是多年交心的老朋友,黄龙飞并不介意刚才韩信的脾气。黄龙飞知道,凭着他们多年彼此的了解,韩信并不是个喜欢发脾气的人,今天这样,肯定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或者是难事。 韩信低着头,伸出右手,冲着黄龙飞不停的摆动,摆动了半天,嘴里才嘟囔道:“哥们苦呀,苦呀。。。。。。” 黄龙飞伸出手,抓住韩信的手,关切的问道:“跟哥们说说吧。” 韩信没有动,也没有缩回手,就这么低着头,任黄龙飞抓着。好半天,韩信才抬起头,盯着面前的黄龙飞,盯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要是你,苏美和莫妮桑,你会选择哪一个?要说实话。” 一听到这话,黄龙飞就扑哧一下笑了,连忙一把放开韩信的手:“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就这事就能把你愁成这样?这可不像以前我认识的那个韩信呀。” 黄龙飞说这话,是有根据的。在大学时,韩信因为博学,广列群书,知识储备多,点子也多,一帮朋友遇到诸如恋爱受阻,逃课撒谎等等之类的难事,都是由韩信来想办法摆平,所以,在大学时,韩信就有“小诸葛”之称。 可眼下,在黄龙飞看来,这样一件极其简单的事,却难倒了韩信,让这个昔日的“小诸葛”如此的痛苦,实在奇怪。 “ 别打岔,快说!”韩信看着黄龙飞,急切的问道。 “这样吧,我来给你分析一下吧,你是当局者,现在肯定是昏迷的一塌糊涂了。” “其实这事说难也不难,你和苏美,从称呼来说,是男女朋友;从感情上来,你们由于自由恋爱。你也说过,你们认识时,正是苏美上一段感情结束时,当时她正处于痛苦之中,是你的到来,让她从痛苦的情感中得到缓解;而你自己呢,当时正处于失业时期,事业不顺,苏美的出现,填补了你内心的空虚。从这一点上来说,你们的相爱,那是双方情感的互补,是真正的爱情。”黄龙飞说完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看了一眼面前的韩信,发现韩信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 接着说,快点。” 黄龙飞放下杯子,笑了笑,继续说道:“而你和莫妮桑,是无意中遇到的,你们那晚的相遇,某种程度上说,只是一种情感空虚之后,所剩肉体上的一种需求和*。从年龄上来说,莫妮桑比你大很多,足可以当你的妈妈级,虽然她看上去并不老,也很漂亮;从事业上来说,她已经相当的成功,而你呢,只是一个打工仔,莫妮桑迷恋你,那是因为你年轻,帅气,阳光,有青春朝气,是她那个年龄的人所不具有的;而你迷恋她,则是一种对成功的*和对情感刺激的一种追求。” 说着,黄龙飞停了下来,端起杯子继续喝酒。而韩信还在睁大眼睛,等着黄龙飞继续说。 “哥们,听傻啦?” “这就完了?” “ 对呀,完了。” “我要的是怎么选择,你这分析了半天,到底选择哪一个呢?你并没有说呀。”韩信有点糊涂,看着黄龙飞,一脸疑惑的问道。 “ 你今天是脑子灌糨糊了,还是本来就锈掉了?这还听不出来?” “你就直接告诉我怎么选择吧。” “按照我的逻辑和思维方式,我肯定选择苏美,原因有三个,一,苏美比莫妮桑年轻漂亮,你不要说我好色,苏美年纪和你也般配;二,你和苏美是正经恋爱,而你和莫妮桑呢,虽然算不上*,但毕竟在公开前,你们算非正常感情;三,要说经济条件,苏美的家庭并不比莫妮桑差,鸿都地产比起围龙地产,谁更厉害,这个不用我来说,你也清楚。”看着不开窍的韩信,黄龙飞直截了当的说道。 “。。。。。。但是,我却。。。。。。我却选择了她。。。。。。”沉默了好久,韩信才一个人低声喃喃的自语道。 “你说什么?你选择了谁?”黄龙飞看着韩信,急忙问道。 “。。。。。。莫妮桑。。。。。。” “ 啊——”黄龙飞大叫一声,惊恐的看着韩信,随即紧张的大声问道:“那苏美怎么办?你对苏美明说了没有?” 韩信点了点头,靠在了椅子上,双手捂住了脸面,半响,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他才松开双手,看也没有看黄龙飞一眼,倒了一大杯酒,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边擦嘴边低沉着声音说道:“我难道真的选择错了?” 黄龙飞一推面前的酒杯,站起身,冲着韩信大声质问道:“你说呢?!” 随即,黄龙飞转身离去,留下韩信一个人在那里怅然若失。 黄龙飞丢下韩信不管,一是生气韩信的一时糊涂,竟然做出了这样荒唐的选择;二是担心苏美现在的状况,韩信刚才也承认了,与莫妮桑走到一起,他已经明确告诉了苏美,黄龙飞担心苏美这会儿正不知怎样度过呢。 黄龙飞之所以这样担心苏美,那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工作是她介绍的,另外,女友和她是好朋友,在韩信与苏美恋爱前,黄龙飞就和她认识了,黄龙飞,杨春玲,苏美,三个人相处的非常的好。别看苏美是富家女,可是和黄龙飞他们在一起玩时,没有半点豪门贵族的谱儿,对这一点,黄龙飞最为欣赏,曾不止一次的在杨春玲的面夸奖过苏美。 由于心急,黄龙飞边走边拨通了杨春玲的电话。 “这两天你见过苏美吗?”电话刚一接通,黄龙飞就急切的问道。 “这几天公司事情多,忙的头晕脑胀的,哪还顾得上约她闲聊呀。” “ 那你们通过电话吗?” “ 也没有,我今天还打过,她电话关机了。” “ 那你知道她现在哪儿吗?”黄龙飞步步紧逼的问道。 “ 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杨春玲刚一回答完黄龙飞的这几句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的男友怎么突然间关心起苏美来了?而且还当着她的面,这么急切的关心。 女人都是醋性动物,黄龙飞的几句问话,顿时打翻了杨春玲心中的那个醋坛子,带着酸溜溜的味道:“黄龙飞,你这是要干嘛呢?怎么突然间这么关心人家苏美来了?竟然还当着我的面,你是什么意思呀?” “ 你先别生气,也别激动,听我慢慢说,事情是这样的。。。。。。”黄龙飞将韩信的事以杨春玲说了一遍,杨春玲还没等黄龙飞说完,就急了。 “韩信怎么能这样呢,没看出来呀,他竟然是那样的人。。。。。。”电话能明显的听的出来,杨春玲很生气。也难怪,杨春玲和苏美成为好朋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姐妹情深,现在好朋友遇到了这样的事,这样的负心汉,她能不急吗? “ 你先别急,我们还是赶紧相伴打打听苏美现在的情况怎样,千万别出事才好。”还是黄龙飞冷静,迅速指出了问题的根本。是呀,一个年轻女生,结婚前夕,突然遭受如此打击,谁能轻易挺的过去呢? “ 对对对。。。。。。”杨春玲连声应道,可是刚应合完,又一想,连忙冲着话筒心急火燎的喊道:“苏美手机关机,联系不上,你快想想办法。” “ 我知道,我回想办法打听的,你呢,就不停的拨打她的电话,没准她哪个时间就开机了。” “ 好好好。。。。。。”杨春玲急的声音都有点变了。 正文 第164章 “你也别太着急,也许出去玩了,手机没电了,根本就没什么事呢。”黄龙飞听杨春玲声音不对,赶紧安慰道。心想,别那边苏美的事还没结果,这边自己的女友先急出个好歹,那可是越急越乱了。 “我知道了,你别管我了,赶紧想办法吧,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一定要找到呀。” 见杨春玲如此着急,黄龙飞赶紧挂了电话。其实黄龙飞的心里也急,他的脑子里甚至一直不断的闪现着不吉利的画面。黄龙飞使劲的甩了甩头,他要让自己清醒点,想办法找到苏美,看她现在到底怎样了。 这边黄龙飞和杨春玲在着急的忙着打听苏美的下落,那边韩信一个人靠在大排档的椅子上,半醉半醒。韩信只觉得,自己和苏美这半年来的所有画面,走马灯似的在眼前不停的来回转动,开心的,幸福的,激动的,别扭的,一齐涌了过来,搅的他头晕脑胀。 刚才黄龙飞的一番话,其实并不是没有打在韩信的心坎上。是人都会有感情,都会有同情心,都会有责任。与苏美相处了半年多的时间,到了论婚论嫁的地步,自己却选择了别人,这对苏美来说,确实是不公平的。但是,感情却不论先来后到,也不管谁是光明正大,谁是暗中使招。 其实,昨晚与苏美摊牌后回到家里,韩信就知道,自己这样的选择肯定会落得个人人株之的下场。可是,即使是这样,韩信也还的去做,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心里忘不了莫妮桑,不可能心里没有她的位置,如果在心里带着莫妮桑,去和苏美结婚,对苏美是不公平的。与其这样,不如就此分开。 可是,自己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真的就能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 所有的人都混合在一起,搅的韩信的头晕晕的。他起身站了起来,伸手一招,上了一辆出租车。 “你就随便开着转转吧。”靠在车后座上,韩信闭着眼对出租车师傅说道。 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韩信,没有说话,轻轻的启动车子朝前驶去。师傅常在这个城市里跑出租,他对眼前年轻人的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了。 出租车平稳的向前驶着,夜晚的梅花市五彩斑斓,到处都是灯红酒绿,一派欣欣向荣。韩信突然觉得有点闷,他摇下车窗,凉风顿时徐徐的吹来,打在脸上,韩信立即感觉舒服了许多。 出租车继续向前开着。 韩信看着窗外,脑子里仍旧是一团麻,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以后的事,难道与苏美就这样一刀两断了?就在韩信发呆时,出租车恰好经过沿江半岛酒吧区旁边,那是韩信和苏美常来的地方,昨晚,两人就是在这里分开的。 韩信让出租车师傅停了车,付了车费,下了车,朝沿江半岛酒吧区走去。 “ 年轻人,少喝酒,早回家。”出租车师傅把头伸出车窗外,在韩信的身后轻轻的喊了一声。 韩信听到声音,停住脚步,回头冲师傅一笑,挥了挥手,又继续朝前走去。 那简单的一句话,让韩信的心里一阵温暖。 已经夜里12点多了,沿江半岛的酒吧区仍然有人不少,三五成群的,成双成对的,个个谈笑风生,再加上一家家酒吧里不时传出的阵阵歌声,组成了夜晚江边的妩媚妖娆。 韩信沿着水边的道路慢慢的走着,湖里一对年轻人划着船,笑声不时的传过来。 多熟悉的一幕呀。韩信不禁叹了口气,又想起了苏美。 韩信趴在路边的栏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思绪一片杂乱。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莫妮桑打来的。 “还在外面?”莫妮桑听出了外面的吵闹声,关切的问道。 “有点闷,出来走走吐吐气,等会就回去。”韩信平静的答道。 “要我来接你吗?”莫妮桑轻声的问道。 “ 不用了,离家很近,你睡吧,我打个车就可以了。” “那好,你早点回去,不早了。”说着莫妮桑挂断了电话。 对大晚上,韩信一个人在外面闲逛,莫妮桑什么也没问。莫妮桑是个聪明人,更是以个有经验的人,毕竟年龄比韩信大很多,经历的事也多。莫妮桑知道,韩信的心里现在肯定会非常的痛苦,而这种痛苦又没办法来跟她说,而她在韩信没有开口的情况下,也不好出言安慰。既然韩信现在还不想把这个痛苦来让她一起分担,那韩信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莫妮桑不问,不打探,但并不代表她不担心。其实莫妮桑也知道,韩信那天在她与苏美之间,最后选择了她,不全是因为韩信对自己的感情,更多的是他知道了周森豪的事后,出于对自己的一种同情,更多的可能是*。 从昨天到今天,莫妮桑一直都提心吊胆,一是担心痛苦的韩信怎样挺过这一关,再就是说自私点,莫妮桑也担心韩信在反复思考之后,会改变主意。今天一大早,韩信打电话来请假,莫妮桑就知道,韩信现在正处于矛盾痛苦的纠缠中,他在迈一道坎,这也是一道关,如何迈过去,怎样迈,只能靠韩信自己。莫妮桑很清楚,这个时候,她不能出力相助,只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等着,等着最后的结果。 挂上电话,韩信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家小酒吧,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由于心里烦闷,韩信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不多时,一个二十五六岁,打扮入时的女人,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拿着一瓶酒,婀娜多姿的走到韩信的面前,一屁股坐到韩信的对面,娇声说道:“帅哥,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呀?” 女人看了看韩信,咔嚓一声打着火,凑到手里的烟上,借着光亮,韩信看到了女人那张削瘦的漂亮脸颊。女人没说话,将她那被口红涂的艳红的*凑到烟屁股上,轻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 “ 来,我们同病相怜,一起喝一杯。”说着,女人用自己带来的酒给韩信面前的杯子加满,再给自己倒上,端起杯子,冲着韩信眼神迷离的说道。 韩信用眼角余光瞟了女人一眼,没说话,也没理会女人,端起杯子,自个儿咕咚一口就喝光了。 “ 嗬,酒量不错呀,有个性,痛快。”女人说着,也一仰脖子,全喝光了。 “你是谁呀,大晚上的不回家,怎么也跑来喝酒呀?”今天晚上,韩信先是与黄龙飞一起喝,接着又到这里喝,韩信这会已经有点头晕了,说话舌头也有点短了。 “没看出来,你这人还真是霸道,凭什么你能大半夜的来喝酒,我就不能?不会就因为我是女人吧?”女人笑了,笑中带着不解,一边给韩信的杯子添满酒。 “ 女人不要大晚上一个人出来喝酒,更不能和陌生的男人一起喝,会犯错误的。。。。。。”说着,韩信端起杯子,与女人碰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说着,又一口干了杯中酒。 韩信抬头望着面前这个女人,只见她妩媚的眼睛,红红的*,长长的卷发,露出大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这种女人产生厌恶,反而爽快地答应了,他现在极度需要要有人陪他喝酒。 “你长得真帅,谁能嫁给你做老婆,哪真是幸福死了。” 韩信不理她,连干了三杯酒,哪个风骚女人见他只顾自己喝酒,不理她,连忙媚笑道:“别自己一个人喝嘛,来干杯,我陪你一起喝。” 就这样他们干了一杯又一杯,也不知道一共喝了多少杯,韩信感到眼里东倒西歪,最后成了一片漆黑。 迷迷糊糊之中他感到这个女人,把他送回了家,然后他们全身赤~裸地睡在了一起,他们全身是汗,她的呻~吟声一直不曾断绝。 脑袋一直昏昏沉沉,全身的力气似乎从身体里一缕缕的飞出。 早晨,韩信被太阳的光芒弄醒,他睁开眼睛,发现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他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想起来拿衣服穿,竟然找不到,他正想走出厅里去看看,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只见她修长的腿没有穿丝袜,更没有穿长裤,他依稀记得,是昨晚陪他喝酒的风骚女人,“你醒了,精神不错哦?”哪风骚女人走到了韩信面前。 韩信见她走了过来,连忙拿来床单档住自己的*。 哪风骚女人大声娇笑:“哟,你还害羞呀,昨晚我不但看了,还摸了,最后我们还做了。” 韩信羞红着脸:“昨晚不好意思,我喝醉了。” 那女人*了一下韩信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啦,你不喝醉,我哪有机会呀。”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女人坐了下来,抚着韩信发达的胸肌:“帅哥,你好壮呀,你的弟弟又这么大,我好喜欢你哦,我们再来做一次好吗?” 韩信移了一*子,不让她再玩他的*:“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在厅里,我去帮你拿进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穿就可以了。” 韩信连忙出去穿好衣服,哪风骚女人又过来搂着他,手握着他的*:“你昨晚好厉害哦,我们再来做一次好吗?” 韩信搬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我要上班了,再见。” “哪你还会来吗?” 韩信不理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家门。 阳光真的很灿烂,梅超男的心情也很灿烂。 她刚刚完成了一款新产品的造型设计,获得了老板的认可,更重要的是获得了客户的认可,跟着老板从客户的公司出来,心情很好的老板赖天鹏便放了她的假。 自从秦歌的父亲找她谈判后,她就辞了职,到了另一家公司,新公司的老板很器重她,她感到自己前途一片光明。 呵呵,独自逛超市的梅超男傻呵呵地笑,辛苦了半个月,现在终于有了回报,这个月的奖金,提前到手了,耶耶,她要好好地庆祝一番。 双手狂拿,购物篮一会儿就被装了个满满。 哈哈,还有三小时呢,秦歌才会下班,今天,她要好好地养养他的胃。 忍不住拨通秦歌的手机,“老公,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家?”她跟秦歌已经打了结婚证,就差办酒席了。 “怎么?有事?” “嗯,嗯,没事。”本来想说让他早点回来,今天他们开家庭PARTY,但很快,她决定要给他一个惊喜。 “没事那我挂了,有只狗在等我。” 秦歌现在的职业,是宠物医生,因为梅超男的关系,他和他父亲闹翻了,他离开了他父亲的公司,在朋友开的一家宠物医院里帮忙。 “嗯。”梅超男笑嘻嘻地答应着。 从超市里出来,她嘴巴里哼着明天会更美好,跳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当她提着一袋子吃食,心情很好、悠哉游哉地来到秦歌和她临时租住的房子门前时,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根本没有关严实。 这是什么状况?! 立刻,她想到的就是,家里,进了小偷。 问题是,现在小偷还在吗? 轻轻地推开门,畏畏缩缩地,头先伸进去,眼睛,小心翼翼地张望。 客厅里的东西,依旧是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那台算是比较值钱的液晶电视,也还在原来的地方,那位置,和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分毫不差。 还不放心,继续侧耳倾听,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梅超男放心了,肯定是秦歌这个糊涂蛋,出去的时候门又没关严实! 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有小偷来光顾的,要知道,他们租住的这个地方,住户可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等秦歌回来的时候,她得好好地说说他。 现在,就先进去再说。 梅超男进去,随手将门带上,弯腰,又将脚上的鞋子换了,这才拎着吃食,放进了厨房,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轻轻地哼着歌,系上围裙,将秦歌积攒在水池里的碗筷洗掉。 水池里会有碗,那是因为早晨她走得早,来不及等秦歌吃饭,来不及洗碗,中午呢,因为单位离得远,她不回家吃饭,而秦歌的单位离得近,他天天中午都回家吃饭。 所以,每天早上,她都做好饭菜,让他中午回来好吃,每天中午,秦歌只负责用微波炉热热饭菜,只负责吃,每次吃过了的碗筷,都是等梅超男孩晚上下班回来再洗。 梅超男,很喜欢帮他洗,她认为,她这是爱他的具体表现。 洗干净了碗筷,用洗洁精洗了洗手,又端了一个盆,装了干净水,走出来,梅超男朝卧室走去。 她要清理房间,这房间,已经有两三天没有打扫过了,今天下午回来得早,正好有时间,可以打扫、打扫灰尘。 秦歌这个懒家伙,每次她打扫的时候,他就只会指手划脚地说这里、那里没弄干净,想让他动一扫帚,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唉,真的是懒人有懒福,碰*这么一个手脚勤快、脾气又好的老婆。 想到这里,梅超男嘴角含笑,推开了卧室的门。 抬头,向室内扫了一眼,只一眼,梅超男就呆住了。 宽大的双人床上,并排躺着一男一女,女的她眼生,可是男人,就算化成飞灰,她也认识! 温热跳动的心,在一霎那,凝结成冰,窒息让她头脑晕眩,双眼发黑! 对她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比看到已经领证,挑好了日子就要办酒的老公打野食更让人伤心的?更让人愤怒的? 双手再也端不住那装满了水的脸盆,“哐当……”脸盆打翻了,水洒了一地,裤脚,也湿了一大片。 正文 第165章 这声响,惊醒了床上那对正在做梦的野鸳鸯,女人一看到靠在门口发呆的梅超男,“啊……”地一声尖叫,惊慌失措中,急忙用毯子,盖住了她只穿着文胸的上身。 紧接着,她柳眉倒竖,气势汹汹地质问梅超男。“你是谁?怎么擅闯民宅?!” “我……我……”梅超男硬是没我出个什么名堂来,擅闯民宅,真是大笑话,谁擅闯民宅?!轻颤的睫毛,掩不住愤怒的眼神,移到秦歌的身上,如刀,将他凌迟! 但秦歌根本就不怕她的凌迟,他毫不在意地咧嘴一笑,拍了拍床上那女人的脸蛋,安抚女人的情绪,“丽丽,她不是擅闯民宅,她是我请的钟点工啦,”抬头,威严地看着梅超男。“你怎么做事的?没看到我们在睡觉吗?快出去。” 这什么跟什么?梅超男一瞬间,连愤怒都被秦歌这番话给说没了,他说她是他请的钟点工? 她明明是他的妻,虽然还没办酒席,但结婚证已经领了耶,如果不是因为要装修新房子,不是因为要买新家具,不是因为要让房子和家具空上那么几个月,挥发掉一些有毒气体,那么,现在他们早已经是过了明路、昭告天下的夫妻了。 现在,她在他的口里,在那个女人面前,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钟点工? 颤抖着丰唇。“秦歌!” 她的唇比较厚,有人说性感,有人说憨厚,果真是憨厚,被秦歌这样耍得团团转,丝毫没有回击的能力。 “好了,好了,”穿着裤衩的秦歌,从床上下来,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衬衣、长裤。“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意,不就是拖欠了你一天的工资吗?昨天我只是忘记从卡里取钱了,我这就结给你,”秦歌走到梅超男的身边,拽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外拖。“走,你跟我出去说,别杵在这里,搞得跟老婆抓奸一样。” 什么搞得跟老婆抓奸一样,这明明就是老婆抓奸啊!梅超男的心头,愤懑不已,却因为失声,说不出,不能反驳。 回头,秦歌对床上的女人送上一个温柔的笑。“对不起,你再睡会儿,我带她出门结工资。” 床上的那个女人显然相信了秦歌的解释,确实,梅超男现在看来,很像钟点工,身上穿着围裙,脚旁,还有她掉在地上的脸盆。 女人释然,裹着被子,她也笑。“你早去早回。” “会的。”秦歌说着,就将卧室的门碰上了。 梅超男被秦歌拖了就走! 直至秦歌将她拖出了房门,拖到了楼下,直到秦歌很不在意地问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她的失声才奇异地恢复了,才能再度说话。“你……什么意思,你还怪我回来早了?是不是我不这么早回来,你就要继续将我蒙在鼓里?!” 一席话,越说越流畅。 秦歌沉默了一会儿,再看她时,眼里还是毫无愧疚。“我也不想将你蒙在鼓里,我这样,不是怕你知道了会伤心吗?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呵呵,真的很好笑,他竟然说是怕她会伤心,难道,她不知道,就是为了她好? 一地的树影斑驳,那是阳光不能力透的缘故。 “她是谁?”愤怒和伤心,令她的心,也成了阳光照射不到的地盘。 “噢……”秦歌停了一会儿说。“她是我的顶头上司。” 虽然地处南方,但早春的天气,还是有一些冷。 只是,梅超男感觉不到,尽管她的裤管还是湿的,脚上也是湿漉漉的拖鞋。 “就是她?”秦歌一直在她面前,夸奖的女人,杨沁丽,原来,他们早就背着她,睡到一起了,她怎么这样糊涂?!“你们什么时候混在一起的?” “这个,你就不要追究了吧,超男,现在你既然知道了,那么,我想,我们还是摊开说的好。” 他站立在她的面前,姿态轻松。 梅超男有着婴儿肥的脸蛋,色泽苍白,不好的预感,让她说不出话,只是看着他,他要摊开说,说什么呢? “我们反正还没办酒,几乎没人知道我们已经办证了,要不这样,明天上午,我们抽空去趟民政局,将这婚,离了吧。” “怎么会没人知道,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同事,都知道我五一要举办婚礼,我都跟他们说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的脸朝哪儿放?”梅超男再也忍不住大喊,眼里,晶莹的星光破碎。 “谁叫你这么性急的?还有两个多月的事情,你这么早就宣扬到满天飞,既然是你宣扬的,你自己看着办好了,反正,五一,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 “明天,我也不会去民政局,跟你离婚的!”这事,搁谁身上,谁也不能离婚哪,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让她看着办?难道要她老着脸皮,一个一个亲朋好友去解释,她被人家给甩了,五一的婚礼取消,到时候,你们不用交罚款了,高兴吧? 她哪能做这事?她就是拖,也要将他拖去婚礼现场! “你不要以为你不去,我就会跟你和好如初,你看看你吧,”秦歌说。“你看看你身上的肉,小肚子都快长成球了,你还不减肥,不减肥也就算了,还不爱打扮,还没正式结婚呢,看看你,整一个欧巴桑!” “你说我是欧巴桑?你前阵子还说我不胖,还说女人丰满点好,还表扬我是现代版的杨贵妃。”简直不能置信,她这么快,在他的眼中,就从杨贵妃变成了欧巴桑。 秦歌黑亮深幽的眼眸,似乎,闪过了一丝痛苦。 但很快,他笑,是嘲笑。“男人在床上奉承女人的话,你还当真了?” 她听不下去了,终于暴怒。“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野女人,需要你来奉承!” “你很快就不是我老婆了!” 他的声音,依旧是冰冷的,像一把利剑,插入她的心脏,让她身体里的血,在瞬间流尽,愤怒,也在瞬间流尽,只剩下震惊,只剩下不相信。 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跟她离婚,绝望的红唇,微噏,嗫嚅着,不能说话。 “今天你也不用回家了,随便到哪个好朋友那去住一个晚上好了,明天,我会在民政局门前等你,记着,就是我们领结婚证的那个民政局。” 秦歌冷冰冰地说完这话,转身离去。 “你站住!”梅超男颤抖着声音,看见秦歌真的停住了脚步,她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下,塞着鼻子,吸着气,她反复叨叨。“明天我不会去的,我不跟你离婚,我绝不跟你离婚!” 今天上午,她还用办公室的电话,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在电话里的祝福,言犹在耳,她怎么能离婚?现在不是考虑怎么向亲朋好友解释的问题了,而是妈妈,怎么向苦命而又至亲至爱的妈妈解释? 秦歌转身。“不要说傻话,你这样耍赖,跟我印象中的你,实在差太多,保留一点自尊心吧,梅超男,别让我彻底看不起你。” 秦歌回到家中,杨沁丽已经起床,并且,穿戴得很整齐。 正在对着镜子梳头的她,回眸一笑。“你回来了?” “嗯,”秦歌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他打开皮夹,从里面抽出几张粉红色的票子,递给杨沁丽。“喏,这是你的劳务费。” 梅超男这个傻妞,她在超市里打电话,背景的声音那样嘈杂,他就知道,她没在公司,再问她有事没事,这个家伙,居然笑嘻嘻地说没事,她那样高兴,哼,肯定是提前下班了。 挂掉梅超男的电话,他马上打电话到梅超男的公司,求证他的想法,果然,他想得一点都没错。 杨沁丽接过钞票,数了数,她伸手,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你小子真是出息了。” 秦歌皱眉。“阿姨,不要乱捏好不好?” 杨沁丽跳起来。“混小子,你喊我阿姨?我跟你一般大,你喊我阿姨?” “谁让你老是充我长辈,我现在真让你当长辈了,你还不乐意。”秦歌紧绷的脸,终于有了笑意。 “啧啧,笑起来颠倒众生啊,难怪要用这种手段打发小姑娘。” 秦歌刚刚布满笑意的脸,突然结冰。“周倩文,你要再说这种话,看我以后还会不会理你。” “好好,我不说了,只是,以后若有这样的事情,还请你照顾我的生意。”原来她的真实姓名,并不叫杨沁丽,而是周倩文。 秦歌不置可否,只是催促她。“走吧,我也要出门了,单位还有事情要处理。” “我帮你打发了小姑娘,你不请我吃饭?” “你吃得下?”现在才下午四点多一点点,所以,秦歌会这样问。 “小气包,你管我吃得下吃不下,你请不请?你不请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追上刚才那个小女孩,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好啦,算我怕了你,我请还不行吗?”。 梅超男哭够了,眼睛肿肿的她,孤零零地坐在路边的一家咖啡室里,脑袋像罢工一样,什么也想不了。 面前的咖啡,早就没有了热气,可,还是满满的一杯,她,根本就没动。 有人冲进了咖啡室,冲到她的面前,喊她。“男男。” 她抬头,看清楚了来人,凄惨地笑笑。“你来了。” “我接到你的电话,虽然在上班,但我马上就跟领导请假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死党狄娜娜。“男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你这样伤心?” “娜娜,呜呜……我失恋了。” “呸,你什么失恋啊?结婚证都打了,还失恋,顶多是吵架了,没关系,我给你出气,你说说看,怎么回事,我现在就上你们家去,教训、教训秦歌那小子。” “不是的,娜娜,我真的失恋了,他不要我,他说,他要跟我离婚。” “啊?”这个消息,实在出乎狄娜娜的意料,定了定神,她问。“理由呢?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还能有什么理由?我今天,我今天提早下班来着,可是,可是……娜娜,我看到他跟一个女人,在床上,睡在床上……” “他跟一个女人睡在床上,你没看错吧?”在她看来,以她对秦歌的了解,她觉得,秦歌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我怎么会看错,他还对那个女人介绍我,说我是他的钟点工。” “他对那个女人介绍你?” “是啊……” “这个大变态,对情妇这样介绍自己的老婆!难怪他天天与*为伍,我看他这人,比*也好不了多少,都怪我,看错了人,”狄娜娜骂道,用力拍了拍梅超男的肩头。“好啦,不哭,这种人,离婚就离婚,我保证,你以后还可以找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到时候,带到他的眼前,让他看看,让他眼馋,让他后悔去。” “可是,”梅超男可怜兮兮地摇头。“我不想跟他离婚。”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没骨气?他都这样说了,你还不跟他离婚,想让他看不起吗?” 狄娜娜也这样说?梅超男泪眼兮兮的摇头,“我就是不想离婚,娜娜,你帮我想想办法,看我怎么样才能留住他,娜娜,帮帮我好不好?”梅超男拉着狄娜娜的手,那样紧,就像拽住了一跟救命的稻草。 “唉唉,别哭了,男男,你这样一直哭,让我怎么想办法嘛,依我的脾气,就跟他分手,离开他,没什么大不了的。”被梅超男紧紧拽住的狄娜娜,开解道。 “可是,我跟大家都说了,我五一请大家喝酒的嘛,我的同事,我的妈妈,我的亲戚朋友,都知道,如果离婚了,我还能抬起头来做人吗?” “不能抬起头来做人的是那个大变态!”狄娜娜说。“好了,不哭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吃了东西就去我家住去,这事到了明天再说。” “他说明天让我上民政局等他。”梅超男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在工作中,那种干练的神气,有的,只是茫然,只是沮丧,只是无措。 狄娜娜怒其不争。“凭什么你等他?是他要求离婚的,又不是你,让那个混蛋等你好了,我说,你就是对他太好了,所以他才会这样不珍惜你。” 梅超男没有说话,确实,狄娜娜说得没错,她就是对他太好了,可是,哪有因为这变心的?他以前一直都说,有她这样勤快的老婆,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现在,结婚证都没打几天,八辈子的福气就变成霉气了吗? 上了狄娜娜的车,狄娜娜说。“走吧,我陪你回家拿衣服。” “我不要回家。” “可是,你今天晚上总要洗澡吧?” “他不让我回家。” 狄娜娜刚刚发动的车子,又熄火,她转头看着梅超男,半晌才说。“梅超男,I服了YOU,现在都要分手了,你还这样听他的话?他不让你回家,你就不回家?” “我不是……”不是听话,梅超男只是不愿意回家,她只是怕再一次碰到那个场面,再一次见,也许,她会发飙,也许,她会晕倒,谁知道呢。 梅超男在狄娜娜的陪同下,到底还是回了一趟家,还好,秦歌跟他那个鸠占鹊巢的女人,并不在,匆匆忙忙地拿了一些衣服,梅超男就想走。 狄娜娜翘腿坐在沙发上不肯走。“男男,我们等秦歌这小子回来了再走。” 梅超男恳求似地看着她。“娜娜。” 狄娜娜被她看得受不了了,叹气。“梅超男啊梅超男,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骂他的,我跟他讲理。” “讲理有用吗?”他愿意听狄娜娜讲理吗?如果愿意,他刚才,又怎么会对她那么决绝? “没用归没用,但你总不能一声不吭,就被他扫地出门吧?” 是啊,她被秦歌扫地出门了,梅超男看着狄娜娜,半天,才将刚刚涌上眼眶的雾气逼下去。“娜娜,这事,让我自己解决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你以后,不要对着我哭就成。”刚才梅超男哭得她的鼻头酸溜溜的,老实说,她自己失恋,都没这么伤心过。 “我保证,我不会再哭。”她刚才,已经哭过了,也伤心过了,很奇怪,心被眼泪洗了洗,现在,似乎理智又重新占了上风。 今天,她不打算同秦歌再谈,秦歌今天这样对她说,是蓄谋已久的吗?还是突如其来的?被她抓奸在床,男人绷不住面子,所以才这样说? 或许,明天大家都冷静下来,明天秦歌,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决绝了。 说到底,她和秦歌会走到今天这步,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细想,除了今天,他们谈恋爱以来,秦歌对她,没有一次不是和颜悦色,没有一次不是赞她是好老婆的,以至于狄娜娜每次都羡慕地说,唉,如果她的老公夏洛也像秦歌这样,她就不会想离婚了。 今天这样的秦歌,对梅超男来说,是陌生的,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呢?怎么秦歌说分手就分手了呢? 第二天,梅超男并没有去民政局,而是准点上班去了,今天还有一个机构设计的案子得扫尾,虽然不是她做的,但因为早先接手这案子的设计师辞职了,所以,这案子,就成了她的案子。 坐在办公桌前,她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图形,密密麻麻的数据,脑子里,却是秦歌的影子。 想着,真的是世事无常,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在想,他们新婚的家俱,是不是还得添点?特别是客厅里的沙发,是以前掏的二手货,虽然还可以看,但结婚的东西,总是要新的,想着要不要买过? 可是今天早上,从狄娜娜的家中出门时,狄娜娜却告诫她,不要太老实了,如果真跟秦歌离婚,那么,房子什么的,一定要算清楚,拿回一点现金是一点现金。 离婚?她到现在,还是那句话,她不想离婚,她希望,秦歌能够回心转意,如果他回心转意,她肯定会原谅他的。 梅超男无意识地挪动着鼠标,在图上添加了几根线。 内线电话响了,梅超男接起。“喂?” “梅超男,赖总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赖天鹏的秘书黄子橙招呼梅超男。 “哦,就来。” 赖天鹏一看到梅超男,就笑意盈盈地开口。“梅超男,这次,你为我们设计室立了大功,因为你上次的设计很出色,所以,天一集团决定长期跟我们设计室合作。” 天一集团是三洋制造业的楚翘,就是在全国,也是赫赫有名的。 “真的吗?”一直都郁郁不乐的梅超男,笑了,毕竟这样的好事情,不是每一个小设计室都能碰到的,跟天一合作,那么,他们设计室的品牌,无形中,就提高了一大截。 “当然是真的,今天又不是愚人节,我还能骗你不成?” “这简直是太好了,赖总,恭喜你。”梅超男向赖天鹏道贺。 “同喜同喜,今天晚上,我请客。”赖天鹏说到这里,又说。“不过,现在,梅超男,你得去天一集团的总部,参加他们研发部的一个会议,讨论你刚做的那个案子。” “赖总,你不去吗?”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今天就你自己去,能行吗?” “能行的,”梅超男点头,“我马上就去。”工作,是缓解痛苦的药剂,梅超男现在已经没有功夫想,秦歌是不是会在民政局等着,等着她去办离婚手续了。 “记得带上他们委托我们做的手板。”赖天鹏嘱咐道。 大公司就是这样好,一个案子,说是要选择合作伙伴,结果他们这些小设计室,趋之若鹜,什么都替他们准备好了。 梅超男手里抱了一摞资料,打的士前往天一集团的总部。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如果不是秦歌要求离婚,梅超男今天,会高兴得爆笑不已。 会议室在十六楼,已经赶到一楼的梅超男,艰难地从坤包里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嗯,还好,离约定的,还有十分钟,很好。 只是,秦歌还是没来电话,现在,她也不等他的电话了,马上就要讨论问题,没时间跟他说离婚的事情,关机算了。 再一次艰难地,想要将手机放进坤包里,偏偏这个时候,电梯到了,梅超男急忙一脚跨进电梯。 一个没站稳,怀里抱的那堆资料,哗啦啦,洒落在电梯里,电梯里到处都是。 幸好,电梯里人不多,除了她,就只有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男人,顾不得淑女形象,她蹲下,飞快地捡资料。 廉价的夹克有点短,露出了一点点腰部的肉肉,梅超男不自觉地伸手,拉了拉身上的夹克。 男人的眼睛,很快地扫过她的腰,肉质是很白很细嫩,但腰,似乎粗了点,男人轻蔑地撇嘴。 很快,就弄妥当了,梅超男站直身子,想要伸手,按十六层,又怕手里的东西再一次掉落,礼貌地对男人笑。“请帮我按下十六楼,可以吗?” 哪知道男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瞪她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当然,也没帮她按按钮。 咦?难道这个看起来长得很帅的男人,是个聋子不成?没听到她说什么?眼看电梯已经升到了九层,梅超男没办法,又对这个男人笑,说话的声音,更加大了。 “这位先生,请你帮我按下十六楼可以吗?” 哪知道这个男人,这次连看都没看她了,只是瞪着电梯门上方不断跳动的数字。 十五楼了! “靠,搞半天碰到一个衣冠楚楚的聋子,真是倒霉!”梅超男忍不住爆粗口,现在,电梯已经跨过了十六楼,停在了十八楼。 电梯终于停下,男人走出电梯,梅超男跟在他的身后,也走出了电梯。 男人回身,冷冷地看她,终于说话了。“你是哪个部门的员工?” 居然骂他是聋子,或许,只是想用这种手段吸引他的注意?他是谁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会看不出来? “我不是天一集团的员工。”梅超男没好气地答一句,真是倒霉,原来不是聋子,只是一个装酷的男人,害她还要往下走两层楼梯。 男人没有再问,也没舍得多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梅超男也不介意,她匆匆忙忙地,就往楼下赶。 还行,没有迟到。 从天一公司出来的时候,梅超男打开了手机,噢,秦歌终于给她打电话了,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秦歌的,一个则是她大姐梅芬芳打来的。 秦歌的先不管他,尽管她非常想跟他沟通,但目前,却想不出,挽留他的话,而且,在电话里说,因为不见面,秦歌,说不定,会更绝情。 还是先问姐姐什么事情好了。 梅超男正在和梅芬芳通电话,耳朵边突然传来秦歌的声音。“梅超男!” 抬头看时,秦歌就站在她的面前,没心思听姐姐在那边说什么,匆忙间,梅超男对她梅芬芳说。“姐姐,我还有事,先挂了啊。” 秦歌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看她挂断电话,这才说,“梅超男,我不是跟你说好了,今天一大早去民政局吗?可你倒好,连我的电话都不接。”如果不是问了她的同事,他都不知道,她今天在哪里? 他来找她了,期待中的和颜悦色和后悔并不存在,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冷冰冰的,跟昨天没有区别,这么说,他真的是要离婚?一口气,堵在心头上不来,正常的脸色,瞬间失血,变得一片白,身子一个趔趄。 秦歌的手,很快伸出,但快要触及梅超男的时候,又缩回。 他及时伸出的手,给了梅超男一点希望,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你难道,就不能再考虑一下?我……只要你改正错误,并不计较你昨天的行为。”她真的想原谅他,毕竟,爱一个人,不容易,组建一个家庭,更不容易,她要给他和自己一个机会。 秦歌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森冷。“梅超男,你说笑话吧?你不计较我昨天的行为?可是我,我早就对你腻味透顶了,永远不变的马尾,永远不变的廉价夹克,这样的你,我不能忍受,离婚吧,梅超男,不要再做无谓的挽留好不好?” “你!”要分手了,之前的优点都变成了缺点?现在,他不仅批评她的人,还批评她的穿着,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直忍着脾气的梅超男,终于忍不住了。“秦歌,你不要太过分!” 秦歌看着梅超男,淡淡地笑了笑。“梅超男,我想,现在我们进行一下财产分割,嗯,买房子的钱,你基本上没出,但房子装修,都是你出的,我知道,这方面你花了有三万多,这样吧,我给你五万,等会儿,我就往你的卡上打五万。” 虽然昨天秦歌对她就很绝情,但今天,看到秦歌这样说,梅超男还是不能相信,不能相信秦歌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只是,不能相信又怎么样?眼前的秦歌,就这德性,还要挽留他吗?就算想挽留,梅超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望着秦歌,她平日灵活的双眸迟钝,富有朝气的眼神黯淡。 “走吧,时间还赶得及,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秦歌说完,伸手拦出租车。 “噢。”梅超男答应了一声,昨天和今天的经历,让她明白,已经没有挽留的必要了,尽管心痛,但她没有眼泪,眼泪,昨天已经流过,今天,她不想再哭,至少,不能在负心薄幸的秦歌面前哭,哭有什么用呢,徒然让他看不起。 秦歌有些诧异,他转头,飞快的看梅超男一眼,只看到梅超男低垂的眼睑,还有她她婴儿肥的脸蛋,那样白,失去了往日的红润,转头,不再出声。 从民政局出来,秦歌说。“你的东西,什么时候搬走?” 梅超男的心,一阵抽痛,她笑了笑。“我的东西?我不要了,你随便处理。”该带走的,她昨天全部带走了,留下的,都是记忆。 她不想带走记忆。 转身,梅超男走了。 她孤寂的背影,在阳光下,缓缓地远去,不忍再看,秦歌低头,神色悲哀地看了看手中绿色的离婚证,他跟梅超男,从此,天涯陌路。 离婚了,坐在公交车上的梅超男,手抓着前面座椅的靠背,头埋在手臂下,默默地流泪,刚才她没哭,可现在,她再也忍不住。 眼泪,顺着脸颊,到下巴,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一滴接一滴,掉在落满尘埃的公交车上。 手机在唱歌,可梅超男充耳不闻。 有人拉她的衣服。“姐姐,姐姐,不要睡了,你的手机在响呢。” 唉,哭都不能安生哭!梅超男在心底叹气,依旧低着头,偷偷地用手将眼泪擦干了,这才抬头,看着身边可爱的小女孩,“谢谢你,小妹妹。”这才接听手机。 “赖总?” “你现在哪里?” “正在回公司的公交车上。” “上午的情况,还好吧?” “唔,很不错。”梅超男的鼻音,有一点重。 “呵呵,这就好,我今天在外面,一直都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没想到我们的梅超男确实很强大,真是辛苦你了,现在你到锦江饭店来,我请你吃饭。” 被老板这样一通夸奖,一直很难受的梅超男心情好了那么一丁点儿。“赖总你不是说晚上请客吗?怎么改中午了?” “哦,”赖天鹏笑。“晚上是请大家,中午嘛,单独请你这个大功臣。” 问清楚了是在大厅还是包厢,梅超男说。“那好,我马上到。” 赖天鹏一直都是个对下属非常好的老板,虽然目前赖天鹏是个小老板,但公司里的员工都认为,总有一天,他会变成大老板的。 看到梅超男挂了电话,刚才跟她说话的小女孩笑着问梅超男。“姐姐,你是去锦江饭店吗?” “嗯。”梅超男点头。 “耶,太好了,我也去的,我们同路。” “噢,是吗,那真的很不错。”梅超男看着小女孩笑了笑。 小女孩大概只有*岁,一张小脸长得跟天使一样可爱,身上的衣服,纤尘不染,看得出,质地非常好,稚嫩的双手,拉着放在大腿上的书包带子。 “姐姐,”小女孩很兴奋,她根本就没察觉到梅超男脸上淡淡的悲伤。“你经常坐公交车吗?” “是啊,”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你难道不是经常坐公交车?” “不是的,今天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坐公交,嘻嘻,我家的司机,现在可能还在学校门口等着我呢,他们不让我坐公交,也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可是我觉得坐公交很好啊,而且,跟陌生人说话也没什么,姐姐你说是不是?” 女孩子骨碌碌的大眼睛,瞪着梅超男,期待梅超男能赞同她的观点。 “这个,坐公交车是没什么,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先跟家人打个招呼,不然你家人会着急的。” “提前打招呼的话,他们不让我坐。”女孩有些沮丧。 “你现在要不要跟他们打招呼?” “噢,我想的,可是,要下了车,才有公用电话。” “用我的手机,喏,给你。”梅超男掏出自己的手机。 “谢谢姐姐,”小女孩接过电话,开始拨打。“哥哥吗?” 梅超男隐隐约约听到,女孩哥哥在电话里,惶急的声音。 小女孩的嘴巴,厥了起来。“哥,别担心,我马上就到了,我只是想坐一次公交车……哦,这是一位姐姐的手机,她借给我打的,好啦,哥哥,我挂电话啦?” 小女孩将手机还给梅超男时说。“姐姐,我叫秦锦瑶,你呢?” “呵呵,姐姐叫梅超男,”梅超男笑着。“秦锦瑶,姐姐喊你瑶瑶可以吗?” 梅超男和秦锦瑶下公交车的时候,已经混得很熟悉了,秦锦瑶说。“姐,你住什么地方?以后,我还找你玩可以吗?” “行,如果你想找我的话,星期六星期天,你不上课,我不上班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瑶瑶平时的生活,一定很无趣吧?唉,没想到,锦衣玉食的富人家孩子,也有可怜的一面。 走到锦江饭店门口的时候,梅超男听到秦锦瑶喊,“哥哥。”接着,秦锦瑶跑了几步,扑进了一个年轻男人的怀抱。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溜走了?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男人摸着秦锦瑶的头。 “哥,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还担心什么,”她扭头,看到几步开外的梅超男。“姐姐,你看,这就是我哥哥。” “你好。”梅超男笑着打招呼,但在看清男人的脸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男人也看清了她的脸。“是你?” “噢,是我。” 秦锦瑶抬头,看看哥哥,又看看梅超男。“姐姐,你认识我哥哥?” “啊?不认识。”梅超男否认。 “不认识?”男人笑。“你费尽心机接近我妹妹,不就是为了认识我秦汉嵘吗?” “秦汉嵘?”秦汉嵘的名字,老实说,梅超男还真没听说过,她面目平静地跟秦汉嵘对视,“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转头,不再看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她对秦锦瑶绽开了笑容。“瑶瑶,姐姐走咯。” “嗯,姐姐再见。” “瑶瑶再见。”她转身,上了二楼。 来到餐厅,远远地,就见到赖天鹏坐在预定的位置边,正看着她微笑。 赖天鹏对公司里的下属好,对她,尤其好。 这些,公司里的员工,个个都知道,至于原因,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记得有一次聊天,说到招聘她进来的事情,人事部的一个女孩子说当时真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招她,因为还有一个女孩子,面试的时候,比她的得分要高。 当然,长相据说也比她好。 老板为什么要招她?梅超男是知道的,赖天鹏有次跟她聊天的时候,谈到过,他的初恋女友,也叫梅超男,她想,或许老板是看在她的名字,和他初恋女友相同的缘故吧? 因为一个名字而沾光,很少被男士注目的梅超男承认,她很幸运。 “对不起,我来晚了。”走到赖天鹏的身边,梅超男道歉。 “没关系,我也是刚来,你看,小姐连茶都没来得及上。”赖天鹏说这话的时候,才看到一位小姐提着茶壶走过来了。 “超男,你看看这个。”赖天鹏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推到梅超男的面前。 梅超男低头看了一会儿,看着赖天鹏开玩笑。“就知道老板请我吃饭,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 “这个案子,我想你可以做下来吧?”赖天鹏呵呵地笑,他喜欢梅超男这样直接的性格,也喜欢看梅超男丰盈圆润充满朝气的样子。 每天的工作都很累,压力也大,能在办公室看到这样天然不事雕琢的美女,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吧? 更何况这个美女,还是一个工作非常认真的美女。 “应该可以。”梅超男说。 “我需要的答复,不是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我需要你说可以还是不可以。” 梅超男又低头看了一会儿,抬头。“我可以做下来。” 没有爱情,她唯有更加努力地工作。 或许,梅超男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因为赖天鹏瞪着她看了一会儿,轻轻地说。“超男,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噢,没什么。”梅超男掩饰地笑了笑,虽然赖天鹏一直都像大哥哥一样关照她,但才结婚没多久就离婚,这样丢人的事情,除了狄娜娜,对其他人,她真的不想说。 可是,赖天鹏却主动提起了这事,“呵呵,是不是你老公给你气受了?”梅超男跟秦歌打了结婚证的事情,公司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当然也是知道的。 正文 第166章 看到沉默的梅超男脸色不太好看,赖天鹏以为自己猜对了。“真给你气受啊?这么能干的老婆,你老公还给你气受?下次要是他再给你气受,你踹了他。”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梅超男也不好再隐瞒,她苦笑。“不用再费那个劲了,事实上,他已经非常成功地踹了我。” “他踹了你?” “嗯,我跟他离婚了。” “啊?”梅超男不是曾经说过,五一结婚吗?他早就想好了,梅超男结婚的时候,他要送一个特大号的红包,哪知道,哪知道。 “很惊讶是不是?”梅超男淡淡地笑。 “噢,没有,也不是很惊讶,现在的人,离婚结婚,都是很平常的事情……”这样的话,似乎没有一丝安慰的味道在里面,赖天鹏只好闭嘴。 “是啊,很平常的事情。”梅超男轻轻地点头,她看着赖天鹏。“赖总,能求你一件事好吗?” “嗯?有事你说,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我离婚的事情,请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可以吗?”暂时,她还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已经离婚的事实。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一天下来,筋疲力尽的梅超男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菜,进了狄娜娜的家门。 狄娜娜也和夏洛离了婚,离婚后并没有跟父母住在一起,她一个人住在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 狄娜娜还没有回来,梅超男回客房换了家居的衣服,系上围裙,出来拎了放在门口的菜,就开始往厨房里跑。 虽然她很累,但白住在狄娜娜这里,不做点家务,她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炒到最后一个菜式的时候,梅超男听到客厅的门开了,接着,就听见狄娜娜喊她。“男男?” “嗯,在厨房呢。”梅超男一边翻动着锅铲一边回答。 “哈,你还做了晚饭,茼蒿炒腊肉,我闻到了,我的最爱,真是香啊,”说着这话,狄娜娜已经走到了梅超男的身后。“男男,要是天天能吃到你做的菜就好了。” “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去把碗筷摆好,我已经做好菜了,我们吃饭去。” “现在真好,一回家就可以吃到你做的这么好吃的饭菜。”已经吃了半碗饭的狄娜娜,满足而又遗憾地叹气。“只可惜,这样的好日子,我过不了几天了。” “嗯?”梅超男停下筷子,她不知道狄娜娜为什么要这么说。 “男男,我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公司,有可能公派我出国一年。” “嗯,你说过的。” “现在,公司已经通知我了,说的是明天就可以去办签证,下个星期,就出发,”狄娜娜看着梅超男。“男男,我马上就要走了。” “娜娜,恭喜你,”梅超男知道狄娜娜的意思,知道狄娜娜不放心现在的她。“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今天,其实,我今天没有再坚持,我今天,已经跟秦歌分手了。” “分手了?”狄娜娜说。“你的意思是,你跟他离婚了吗?” “是的,离婚了,就在今天上午,我跟他离婚了,好笑吧?我跟他的婚姻生活,统共还不到两个月,两个月,我经历了未婚,已婚和离婚。”梅超男有些厚实的唇边,挂着淡淡的笑,伤感的微笑。 狄娜娜没想到,梅超男会这样迅速地跟秦歌离婚,半晌,她才拍了拍梅超男的肩头。“离了好,这种男人,早离早好。” 想说嗯,但喉咙里,卡住了,说不出一个字,只是低头,默默地吃饭。 “你们的共同财产呢?怎么处置?” “他给了我五万块。”每一件家具,都是他们一起去掏的,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他们的爱情,折旧后,只剩下这五万块。 “噢……”狄娜娜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男男,我走了,你就住在我房子里吧?不用急着找房子搬家,我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这……”梅超男有些犹豫,这房子,是江景房,在阳台上,就可以看到梅江河,这么好的房子,让她免费住?虽然是好朋友,她还是觉得不合适。 “这什么这,”狄娜娜看出了梅超男的犹豫,她说。“我跟你这么好的朋友,你就算帮我的忙,帮我看家,省得我不在的这一年,进了小偷都没人知道。” 知道狄娜娜是为了让她安心住下,才会这么说,心里很感激,感激狄娜娜这样为她着想。 锦上添花的,可以不是好朋友,但雪中送炭的,就一定是好朋友。 “娜娜,谢谢你。” “只不过是让你帮我看家,我还没谢你呢,你反倒谢我?”狄娜娜笑着说。 “娜娜,我想,唉,今天,我姐姐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你家人知道你跟秦歌的情况了?” “不知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家人说你和秦歌离婚的事?” “我也不知道,目前就先这么隐瞒着吧,吃饭吧,吃过饭,我还有事情要做。”梅超男端起碗,扒拉了一口饭菜,她不愿意再想秦歌,至少在吃饭的时候,不要想,不然,她会没胃口,没有胃口的话,就没有精力想事情,可是今天晚上,她还得想中午刚接下来的设计任务,还得查查资料,当然,最好能画出草图。 吃饭的速度,慢下来,抬头,看狄娜娜。“今天晚上八点钟以后,你的电脑给我用可以吗?” “当然可以。”狄娜娜答应着,只要梅超男还想着干活就好,这证明,梅超男并没有沉浸在哀伤中不能自拔,也是,为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不能自拔,非常不值得。 吃过饭,梅超男要去洗碗,狄娜娜说。“用洗碗机,呵呵,我上个月买的洗碗机,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你一个人吃饭还买洗碗机?” “一个人吃饭就不能买洗碗机吗?” “当然能,不过在我看来既浪费又奢侈。” “伸出你的双手。” “干嘛?” “伸出来啊。”狄娜娜说。 看到梅超男伸出了手,狄娜娜也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你自己看看你的手,对比一下我的,发现没,你的手背,皮肤是不是比我的干燥?” 梅超男看了看狄娜娜的手,再看看自己的。“嗯,好像是比你的干燥一点。” “还好像,在我看来很明显啊,再翻过来看手心,”对比了两个人的手心之后,狄娜娜又说。“你看你看,你手心都起老茧了,现在,明白有洗碗机的好处了吧?” “你的手,一直都比我的细嫩,又不是这一个月才有的事情。”梅超男还是不服气。 “是啊,我的手一直都比你的细嫩,因为我从来就不做家务活……” “我没你那么好命,可以不做家务。” “男男,这不是好命不好命的问题,而是观念,首先你的观念就不对。” 梅超男笑了笑,确实是她的观念不对,跟秦歌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甩手掌柜,家务活都是她包了,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结果?看样子,以后有条件的话,她是得跟娜娜多学学,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好啦,你买洗碗机,是无比正确无比英明的决定,你不就是想要我这么说吗?”梅超男说。“既然这样,洗碗的事情我不管了,我洗澡去。”做了饭,身上有一股子油烟味,不洗澡的话,去不掉。 说是去洗澡,她还是条件反射一样,在去洗澡之前,将餐桌抹得一干二净。 真的是条件反射,在她跟秦歌曾经的家,她每一餐饭后,都要抹桌子。 梅超男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过了一会,翻身从床上坐起,唉,一个人住这么大套的房子,真的很浪费,这是她这些天醒来,每次都默神的事情,如果是她自己的房子,另外两间,她肯定会租出去,只是,她要奋斗到什么时候,才有这么多钱,才能和狄娜娜一样,拥有这样一套房子呢? 如果有钱,秦歌也不会跟她离婚,那个杨沁丽,她是知道的,是那家三洋最大的宠物医院,老板的女儿,如果说秦歌离开她,没有金钱的因素在里面,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不然,秦歌赔偿她的那五万块是哪里来的?他们离开他爸爸后,秦歌身上有多少钱,她一直都非常清楚,买房子五成首付,就已经花掉了他这几年全部的积蓄。 秦歌,离婚后,她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过秦歌了。 他现在,应该过得春风得意吧? 就像今天的天气。 外面的阳光,虽然隔着窗帘,也可以看得出,今天,是一个踏青的好天气,只是,狄娜娜不在,同事呢,要么有家,要么有男朋友,这样的假日,谁也不会想到跟梅超男一同出门郊游。 找不到人玩,也不能再躺床上,她已经躺得腰酸背痛了。 从床上爬起来,梅超男拉开窗帘,满目耀眼的阳光,没有了帘子的阻隔,立刻变得炙热,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梅超男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热,她站开一点,望着窗外,接天处,是波光粼粼的大河。 狄娜娜,在河的那一边,唉,要是有身之年,她也能像狄娜娜一样,出国去溜溜,那就好了。 她特别想去法国巴黎,站在塞纳河畔的罗浮宫里,面对着世界大师的作品,拼命地陶醉,拼命地临摹。 这是她小时候的梦想,小时候,她特别钟爱画画,只是,爸爸说,画画的,百分之九十是穷人,所以,坚决不让她搞纯艺术。 高考的时候,她和爸爸打起了擦边球,选择了工业设计专业。 或许,等她老了的时候,等她退休了的时候,等她彻底没有生活压力的时候,她才可以有时间,再去想达芬奇,想伦*朗,想塞尚,想梵高。 站得腿都有点酸了,因为阳光强烈,眼睛也有点涩,手一摸,好像还有一坨眼屎。 真是,脸都没洗,就站在这里做白日梦,梅超男自嘲地一笑,转身,去了卫生间。 在镜子面前照了照,镜子里的女孩子,脸长得不错,但身材,有些胖,尽管赖天鹏说过她并不胖,而是丰满。 以前她是信的,认为自己就是丰满,并没有达到肥胖的标准,但现在,被秦歌形容成欧巴桑之后,她就不自信了,或许,老板只是捡她喜欢听的说吧?老板只是想让她有个好心情,这样才能多帮他干活。 “唉……”她轻轻地叹气,脱掉了上衣,对着镜子开始捏腰上的赘肉,其实也说不上是赘肉,因为梅超男那里的肉,很结实,轻易还捏不起来。 或许,真的不是胖? 正研究着,突然感觉到有水,滴落在肩头上,很凉。 哪里来的水? 正迷惑间,一滴又是一滴,速度越来越快,都滴在她的背部。 站开一点,梅超男抬头,看天花板,洁净的天花板上,有一条拼缝下面,聚满了水珠,现在,正往下滴呢。 天花板怎么会滴水? 她早上也没洗澡啊,再看其他的地方,都是很干燥的样子。 难道,是上面的住户,水池子漏水了?是水管漏了?还是下水道漏了?不会是脏水吧?看位置,很可能是脏水,这么一想,梅超男顿时觉得很恶心。 真是倒霉,一大早起来,就漏了一身的脏水! 洗澡,赶紧洗澡,先洗掉身上的脏水再上楼找那户人家交涉。 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梅超男洗了澡,换了衣服,这才开门,咚咚咚,跑到楼上,开始按那家的门铃。 “叮咚,叮咚。”一直按,或许按了有两三分钟的时间,可就是不见有人来开门。 “难道没人在家?”梅超男自言自语,转身就想离开。 没等她走下楼梯,门打开了,一个慵懒的男音响起。“这么快?水就到了?” 水?没错,就是水,梅超男转过身子,走到男人面前,“我是你楼下的邻居……怎么又是你?” “这话,应该我问比较合适吧?”秦汉嵘嘲讽地看着梅超男,高高在上地笑,“我说你真是能耐,无论我躲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怎么,这次变成我邻居了?”这样追着他跑的花痴,他见得太多,只是,这个女人真的厉害,不仅能跟他的小妹成为朋友,还能找到除了他自己,就没人知道的秘密休假之处,她不做侦探,他都替她可惜。 刚刚应该看看是谁再开门的,也难怪他,才打了送水的电话,这就有人按门铃,无论是谁,也会以为是送水公司的人。 梅超男一头雾水,怎么这个男人,每次看到她,都没有好脸色呢?还说她找他?她有病啊?找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哎,想想都生气,她这个受害者都没有发飙,他倒好,先声夺人了。“我说,你家的卫生间是不是漏水了?” “什么?”难道她追着他,不给他送花吗?不对他说,汉嵘,我真的好喜欢你,说什么漏水?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她的两只手,扭在一起,手上,真的没有花。 “听不懂吗?那好,我再说一遍,说慢一点,”这个男人,低智商吗?这么浅显的话都听不懂?“你家的卫生间,就是那个主卧室的卫生间,漏水了,今天我早晨起来洗脸,滴得我身上都是水,你跟我一起下去看看?” 到这个时候,秦汉嵘才明白梅超男说的是什么,望着好声好气解释的梅超男,心想,怎么,现在的女人追男人,改变策略了吗?连卫生间漏水这样的招数都能想得出? 以为他会跟在她的身后,跟她下楼?哼哼,想得很美啊。 梅超男,真是好样的,他之所以知道她是梅超男,那是因为,那一次在锦江饭店见面后,他问了妹妹的缘故,他才不会让妹妹交一些有险恶用心的朋友,所以,他对妹妹说,以后,不许她再跟梅超男联络。 妹妹秦锦瑶当时非常不服气地瞪他,嚷嚷。“哥,为什么我的朋友,你每次都看不上眼?” “哥哥给你把关,是为你好。”他当时这样回答。 梅超男下了一级楼梯,这才发现,秦汉嵘并没有跟在她的身后,而是站在自家的门口,审视地看着她。 她有些生气了。“喂,我说邻居,你家卫生间漏水到我家的卫生间,我说你是不是该下来看看?” “这个,你可以打电话给防水补漏的修理工,让他们来看。” “我打电话?是你们家漏水耶,怎么会是我打电话?”就差问,是不是钱到时候也要我出?忍了忍没问,到底是邻居,出门的时候,说不定低头抬头的,每天都能碰上那么几次。 看到梅超男因生气憋得通红的脸,秦汉嵘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你家的卫生间,真的有漏水吗?” “纠正一下,是你家的卫生间在漏水。”现在说清楚责任,到出钱的时候,才不会搞错。 看样子是真的,这个女人,并没有冲他甩眉眼,而是一本正经地瞪着他,就事论事。 “那好吧,是我们家的卫生间在漏水,归我打电话,”秦汉嵘看着梅超男。“告诉我电话号码。” “我怎么会有修理工的电话号码?” “嗯,我打电话问保安,他们会有。”话音刚落,不等梅超男再说什么,秦汉嵘砰地一声,碰上了他家的大门。 BT的男人,太没礼貌了,梅超男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慢慢地下了楼,等吧,等会儿修理工就应该会来处理这事的。 果然不过半个小时,修理工就来了,拆开梅超男家小卫生间的吊顶,看到那水泥楼板上,果然渗过来很多水。 修理工说。“我得上楼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地方漏了。” “嗯。”梅超男跟在修理工的身后上了楼,不管那个BT男人会不会给她看脸色,反正漏水这事,是个大事件,他们只能合作解决。 秦汉嵘其实,并不欢迎梅超男进他的家,但又不能赶走梅超男,毕竟,是他家的管子漏了,才惹的祸。 梅超男看着修理工在卫生间仔细地检查,见他直起腰,连忙问他。“看出来是哪里漏了吗?” “哦,这个露在外面的水管都没有问题,十有*,是埋在里面的水管爆裂了,”修理工转头,看着站在梅超男身后的秦汉嵘,征询地说。“老板,这个地砖,要撬起来才能看得出,到底是哪里漏了。” “那就撬起来。”秦汉嵘不耐烦地回答。 “老板,撬起来的话,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处理好。” “要这么长时间?” “嗯,不过老板,我会尽量加快速度的。” “行吧,你撬。”秦汉嵘眉头微蹙,这么说,这几天,每天这个时候,他都得静候修理工的到来? 原本躲在这个地方,就是想能够独自安静地享受假期,可现在,出现了突发状况。 修理工拿出手机,打电话喊他的同伴,将干活的工具带来。 秦汉嵘无可奈何地瞪一眼还跟在修理工身后的梅超男,这个女人,怎么偏偏今天来敲他的门?告诉他卫生间漏水了?讨厌的女人。 不过就这个问题指责她,似乎有失公允,毕竟,是他的房子漏水。 可是,因为她的到来,他出不了门是事实,所以,讨厌她也没有错。 怎么会出不了门?那是因为在他的卧室里,有很多机密文件,还有那台笔记本中,也有一大摞的机密文件。 而他的这个住处,到现在,除去他自个儿,就没人知道,他也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这也是他必须守在这儿的原因。 一大早被她闹腾得,早餐都没空出门吃,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秦汉嵘非常注重养生之道,他认为,只有身体好了,才有精力做其他的事情,不由自主地,他就想到了小卉,如果,如果当初小卉也像他这样注重养身…… 小卉,唉,小卉,秦汉嵘望着梅超男结实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小卉,如果像这个女人一样强壮的话,该多好? 时间这样早,这个女人,应该也没吃早餐吧? 因为小卉,他冷淡的神情,变得有一点柔和有一点伤感,站在梅超男的身后,他的手指,轻轻地拉了拉梅超男肩头上的衣服,他问。“那个,你吃过早餐没有?” 梅超男转身,因为转得急,也因为秦汉嵘靠得太近,她的*,挤上了秦汉嵘结实的胸膛。 一阵软绵的触感。 梅超男和秦汉嵘的脸,同时红了,各自退开一步。 停了一会儿,秦汉嵘才低低地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梅超男很快就接嘴,但马上又觉得这没关系的说法太怪异,感觉那潜台词就是,你还可以再碰一次的意思,这回,不止是脸,连脖子都红了。 秦汉嵘看到梅超男这样,原本一直都冷冷的脸色,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这样,我请你吃早餐吧?” 入鬓的长眉微扬,妖孽的笑容! 这个比秦歌长得还要好的男人,他淡淡的笑,就好像从满天的乌云缝隙中,撒漏的那点霞光,让人一直压抑的心情,立刻变得轻松了。 “为什么请我吃早餐?” “这个,请人吃早餐还需要理由吗?”秦汉嵘没想到梅超男会这样问,从来没有女孩子这样问过他,当然,三年来,他也绝少请人吃喝。 没有理由?典型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盗是不可能的,那么奸?看他的样子,有点像*,哎,梅超男,想法太刻薄了哦,不过请吃一顿早餐,就将人家归类于*? 人家请她吃早餐,完全是看在邻居的薄面嘛。 看到梅超男不说话,秦汉嵘觉得梅超男接受了他的提议,于是,他掏出一百块钱,扬了扬。“喏,你下去,出了小区大门往左拐,你知道的吧,左边有个唐记馄饨,那里的荠菜馄饨你吃过没?味道清爽,很不错的,你到那儿吃吧,吃过了给我带一碗回来就行。” “啊?”还兴这样请客的?呆了一会儿,她才问。“你不去?” 秦汉嵘简短地说,“我走不开。”确实走不开,修理工还在呢。 原来这家伙,只是想让她带早餐,她说呢,怎么好端端地请她吃早餐,这样一想,梅超男的心里,也不乱想了,接过秦汉嵘手里的红票子。 转身出门。 不过半个小时,梅超男手里提着便当,出现在秦汉嵘的眼前,“你的早餐,还有你的……钱。”她一手递给他早餐,一手迟疑着,递给他钱。 “我不是说了我请客吗?”秦汉嵘只随意瞄了一眼,发现她手上递过来的,是他拿给她的那一百元整钞。 “那个老板说,他没零钱找,让我给他零钱。”这什么,怎么变成她请客了?又跑腿又请客! 她刚出门的时候,还在喜滋滋地想,她今天,可以美美地吃顿早餐,还可以省下早餐的钱,多好的事情啊。 馄饨确实很好吃,她吃了二两不够,又吃了二两,撑得打饱嗝儿,满意地舔舔*,梅超男吩咐老板将要带走的馄饨打包好,接着拿出那张钞票递给老板,可老板为难地说没有零钱。 她当时就傻眼了,傻眼之后就问。“你一个开店的,怎么能不准备零钱呢?” “我准备了啊,”老板说,“我准备了八百块的零钱,可谁知道今天来吃馄饨的,跟约好了似的,个个都拿一百的让我找,到了你这块儿,就没零钱了,你看看,你看看这里,我没骗你吧?”老板拉开抽屉,让她看里面的钞票,果然,里面基本上都是一百的,只剩下一两张零钞,躺在抽屉里。 人家没零钱找,总不能吃霸王餐吧?梅超男只好自认倒霉地掏出自己的钱包。 现在,梅超男望着秦汉嵘,希望他会说我有零钱。 只可惜,秦汉嵘接过她手中的钞票。“怎么办?我也没有零钱。” 梅超男呆了一下,最后大度地挥手。“算了,算我请客。” “那怎么行?明明说的是我请客,”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是说话算话的。“这样吧,这钱你收下,就算是我请你吃馄饨的。” 梅超男没想到,没零钱的结果竟是这样,她涨红了脸。“吃馄饨才几个钱啊?我不要。” 看她执意不肯,他缩回了手。“那也行,这样吧,中午我请你。” “中午我不出去吃,我买了菜,自己在家做饭。”她不打算接受他的邀请,请客这个东西,是要礼尚往来的,她只请他吃了一次六块钱的馄饨,他中午请客,不可能只花六块钱就打发她,如果钱花得太多,这是很有可能的,那到了晚上,她是不是又要回请他? 这样弄来弄去的,钱不是跟流水一样,流到餐馆里去了吗?她舍不得这样花钱。 她中午,打算只泡一碗方便面,这样,就能将早上乱花的钱,填平。 不要笑她精打细算,虽然她账上有五万块,但那五万块,是不可以动的。 “你会做饭?”秦汉嵘现在对梅超男有些好奇。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看到她穿着廉价的衣服,直觉认为,她是个穷兮兮的小白领,可今天看她就住在楼下,他有些吃惊,因为,他想不到,一个衣着这样廉价的女人,有钱在这种地方买房子住。 或许,她有穿廉价衣服的癖好?不过有钱又有这种癖好的年轻女孩,实在是异类。 现在,他更吃惊,住这种房子的年轻女孩,穿着异类的年轻女孩,还会做饭?现在的女孩子,不是都不愿意做饭吗?就像小卉,就像凯梅。 做饭的话,容颜易老。 前段时间凯梅就说过,女孩子貌美如花的年头,本来就很短,打到顶,就那么十几年,不好好保养呢,可能五六年就变成黄脸婆了。 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不怕变成黄脸婆的女孩子。 “噢。”她当然会做饭,就是因为会做饭,就是因为将秦歌伺候得太好了,她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是,为什么又想秦歌呢?梅超男,不想秦歌你会死啊?她在心中鄙视自己。 看着她不以为意地回答他的问话,看着她婴儿肥的脸蛋上,那一抹健康的绯红,这样的颜色,小卉就从来没有过,小卉的脸色,一直都是病态的苍白,他害怕那种病态的苍白。 真羡慕她这样的健康。 “你做的菜,好吃吗?”他很怀疑,也许,她的手艺,就跟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一个档次。 梅超男看了秦汉嵘一眼,觉得这个以前几次给她印象冷淡的帅哥,今天的话有点多。“吃你的馄饨吧,馄饨炸开了就不好吃了。” “哦。”秦汉嵘在餐桌边坐下来,开始吃梅超男为他买的馄饨。 吃完了,秦汉嵘自然而然地将便当盒推到一边,而梅超男则自然而然地捡过他的便当盒,然后,进厨房,再出来时,她的手里,还拿着抹布,将被便当盒弄得有一点油污的桌面抹了一遍。 秦汉嵘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举动,看她干完了活,他才想起说。“谢谢你。” 梅超男愣了一愣,这才发现,这并不是在她自己的家里,也不是在狄娜娜的家里,这个桌子,她不应该擦的,抹布放在了桌子上,她狼狈地扭住了双手。“对不起,我搞错了。” 无缘无故为一个男人擦桌子,人家会不会想歪了? 秦汉嵘轻轻地笑了笑,虽然他一直以来,都不怎么爱笑,不过那可能是没人逗他笑,可今天,梅超男嘟着丰唇,困窘的样子,有点憨,惹人发笑。 他又开始猜了,第一次见面,他以为她是天一集团的小白领,现在,他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楼下那家的女佣,因为她做家务,实在是太利落了。 很有可能哦,她穿得这样廉价,又会做饭。 “能问一问,你的工作性质吗?”询问的话,脱口而出。 “哦,这个,我是做设计的。” “做设计的?”猜错了?秦汉嵘微笑,仔细地观察梅超男,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做设计的,梅超男的形象,太实在,而做设计的,应该像小卉那样,看起来飘逸灵动,充满艺术气质才对。 秦汉嵘那样的笑容,让梅超男很尴尬,她说她做设计,很好笑吗?翻了翻白眼。“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不太像做设计的。” 梅超男很讨厌他这样说。“怎么不像,我自己觉得我挺像。” 秦汉嵘也不反驳,他问。“那天,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到天一集团去干什么了?应聘吗?” 会这么问,主要是他老听管研发部的堂弟说,一看到那些跟他们合作的小设计室做出来的设计,就感慨,研发部那些人的思想太老旧了,做不出什么好设计,他打算再招些新人进来,添加一点新鲜血液。 “不是的,我是睿翼设计室的员工,那天,我是送图纸到天一集团的。” “哦。”他想起来了,堂弟秦池明特别提过,说的是睿翼设计室的那款设计做的既时尚又实用,真的很不错,堂弟还说,想将那个做设计的女孩挖过来。 他当时笑堂弟没见过好设计,但秦池明不服气,将图纸调出来给他看。“看看,你是麻省理工毕业的,见过大世面的人,看看她的设计,你说,我有没有夸张?” 他看了之后,也不得不承认,那款设计,确实做得很不错。 堂弟说的那个女孩,不会就是她吧?如果是的话,那她的天赋,真的很好。 “你是天一集团的员工?” “嗯,”秦汉嵘含糊其辞地回答,看着梅超男,他说。“那天你送的图纸,是你设计的?” 梅超男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我老板,他做了一部分。” “造型设计的创意,是你的吗?” “这个,可以说是吧。”造型的创意,确实是她的手笔,不过她这人比较低调,所以,说话总是不那么肯定。 “你有没有想法,比如说到天一集团工作?” “到天一集团?我刚出学校门的时候,投过简历,不过他们不要我。”那个时候,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投了简历,后来才知道,她根本进不去,进天一集团的研发部,至少也要硕士研究生的学历,而她,只是落榜的高中生。 “不要你?”研发部的那些家伙们,不是这样有眼无珠吧?照说堂弟每次都是主考官,堂弟怎么会不要她呢?或许,那个时候的梅超男,天赋还没有展露? “噢,”梅超男回答。“你在天一集团,做什么的?” 耳边传来修理工敲打瓷砖的声音,但秦汉嵘没有了刚开始的烦躁,他说。“你猜猜看。” 打量着秦汉嵘,每次看到他,都是衣冠楚楚的一个人,典型的管理阶层,不过从他的年龄来看,他应该不会有很高的职务,大着胆子往大了猜测。“部门经理?” 年纪轻轻的,如果能在天一集团做部门经理,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嗯。”秦汉嵘笑了笑,他不打算告诉梅超男,其实,他是天一集团的执行总裁。 “那很不错哦,这么年轻就是部门经理了,”梅超男多嘴地问,“你今年有二十五吗?”她也是二十五,唉,她在心中微微地叹气,一眨眼,她就二十五了。 真是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开玩笑,他已经三十了,但女人的年龄是秘密,男人的年龄也同样是秘密,他不打算告诉梅超男。 “现在,你要下楼做饭了吧?”秦汉嵘答非所问。 梅超男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过了,她看了看时间。“还早呢,现在还不到十点钟,一个人的午餐,很简单的。” “你中午,能多做一个人的饭菜吗?”就在刚才,看到梅超男做家务的麻利劲,他突然很想,尝一尝她的手艺,看看和他想象中的,有无差别。 “啊?” “你看,中午修理工只是出去吃顿饭,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而我,在他们回来之前,可能赶不回来,让他们在门口等我回家,这不太好。”他为自己想出了这个理由,也是,附近虽说吃早餐的地方很多,但吃午餐的地方,却很少,每次,他都要开车出去,走上一大段路,才能吃到可口的午餐。 让她请客吗?梅超男有些为难,不是她不好客,而是她不想去买菜,买菜是要花钱的,而她每一天用多少钱,都有预算,早晨请客,不会对她的预算造成实质性的冲击,但中午请客……她下个星期,就得有两天不能吃荤菜了。 何况,请一个称得上是素昧平生的男人…… 秦汉嵘看到梅超男沉默不语,他说。“不行吗?不行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看到秦汉嵘这样说,梅超男不好意思拒绝了,毕竟是邻居,请他吃一顿,就请他吃一顿好了。“那个,我没说不行啊。” “这么说你答应了?”秦汉嵘微笑。“谢谢,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挑食,这样把,我先说说我喜欢吃什么菜,你看着做就好了。” “噢。”晕,他还要指定菜式? “你挑食不?”秦汉嵘问梅超男。 “我不挑食。” “吃辣椒不吃?” “说了我不挑食,只要不是过期变质的食物,我都吃。”为这个,秦歌曾经笑说她是属猪的。 “那就好,”女孩子不挑食,这点很不错。“那个,我喜欢吃不太辣的辣椒豆鼓鱼,你会做吗?” 他要吃鱼?可是,她的厨房里,并没有现成的鱼,她还得出去现买,“嗯,等会儿我去买。” “你买?还是我去买好了。”买他喜欢吃的菜,然后让她做。 “你去买?”梅超男停下脚步,心中一阵高兴,他去买的话,她就不用出菜钱了,呸,小气鬼,她在心里鄙视自己。 以后吧,以后等她当了大老板,等她有钱了,她就会大方的,一定会大方的,说实在话,她现在,也不算小气啊,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嘛,为什么要打肿脸充胖子? 秦汉嵘没有想到,他的一句话,让梅超男有了这许多的心理活动,转身才要出门,他停住,“这个……”突然想起,修理工还在,他不能离开。“还是你去买吧,我给你钱,你去买,反正这小区的外面,就有一家超市,你肯定知道的吧?”秦汉嵘将梅超男刚才还给他的一百块钱又拿了出来。 梅超男也不客气,用他的钱买菜,她来做饭,俩人正好扯平,谁也不欠谁的,多好。 买鱼不错,她也很喜欢吃辣椒豆鼓鱼,转身刚想走,秦汉嵘又说。“我不喜欢吃韭菜,不喜欢那个味儿。” 梅超男停下脚步。“还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不喜欢吃南瓜,不喜欢吃葫芦,不喜欢吃空心菜,不喜欢吃西兰花,嗯,”秦汉嵘停了一会儿。“我不喜欢吃的,好像就这么多吧。” “嗯,我记住了。” 中午快到十二点的时候,秦汉嵘锁了门,来到梅超男的家中。 确切地说,是狄娜娜的家中。 梅超男打开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修理工走了?” “嗯,吃饭的时间到了,他们也要吃饭的。”一阵鱼香扑鼻而来,秦汉嵘闻到了,他说。“饭菜都好了?” 梅超男说,“还没呢,还有一个蔬菜没炒好,你等会儿,马上就可以吃的。”转身,又去了厨房。 秦汉嵘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很无聊,又闻到厨房里飘出来的好闻气味,只觉得食欲大动,偏偏吃的还没来,他走进厨房。“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虽然他是个从不做家务的男人,但帮忙将做好的菜端上饭桌,他还是会的。 正在翻动锅铲的梅超男回眸一笑。“想帮忙的话,看到那边的碗柜没,拿两只饭碗出来洗洗,然后盛饭。” 看着梅超男红彤彤的笑脸,秦汉嵘也笑,真的就从碗柜里,拿出两只碗,洗了洗,打开电饭煲盛饭,盛了一碗,又盛一碗。 开饭了。 秦汉嵘夹了一筷子清蒸豆瓣鱼。“没想到你做的菜,这样好吃。” “好吃吗?”好吃有什么用?她以前信奉,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可现在,她再也不要相信这样的鬼话了。 这话,肯定是那哪个嘴馋的男人瞎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老婆或是女友伺候好他。 “嗯,真的很好吃,”秦汉嵘又夹了一筷子鱼,这次夹的是鱼唇。“我很喜欢吃鱼唇。” 梅超男瞪着眼睛看他,因为她的筷子,其实也是瞄准了鱼唇去的,只是,秦汉嵘抢先一步,鱼唇,她的最爱啊,为什么他也喜欢吃鱼唇? 鱼唇没吃上,梅超男只好捡了一粒豆鼓放嘴巴里,慢慢地咀嚼。 “你在睿翼做设计,待遇还好吧?” “噢,还算不错。”确实不错,老板说,这个月,如果算上提成,她可以拿上七千呢,七千,好多啊,如果她每个月都能做成几个大案子,那么,不过两三年,家里的债务,基本上就可以还清。 还清了债务,她就可以卯足动力存钱买房子,然后也像狄娜娜那样,买个洗碗机,这样,就不会被洗洁精折磨到她这双不算细腻的手了,耶,想想都开心。 “想不想换工作?”他今天的心情不错,算了,就由他来替堂弟做挖人的事情好了。 “换工作?”梅超男停下筷子,看着秦汉嵘。 “那个,如果让你去天一集团的研发部,你去不去?” “开玩笑吧,他们能要我?我又不是硕士生。”高学历这块敲门砖,她可没有。 “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如果他们要你的话,你去不去?” “这个,跳槽不太好吧?”她上个月,才向赖天鹏表的决心,说不会轻易就离开公司,没想到,现在就有这样一个机会在眼前诱惑她。 傍晚时分,修理工走了。 秦汉嵘看着一直守在他家洗手间门口,像监工一样的梅超男,微微一笑。“很累吧?” “还好。” “饿了没有?” 梅超男又是一句。“还好。” “走吧,我请你吃饭。” “中午,还剩很多菜呢。”梅超男的意思很明显,她不去,中午是秦汉嵘请客,晚上秦汉嵘又请客?怎么好意思? “剩菜的营养都流失了,吃了对身体不好。” “谁说的?我经常吃剩菜,身体不照样棒棒的?”梅超男抬了抬胳膊,做了个很健康的动作,现身说法。 她的胸很丰满,动作的幅度一大,就颤颤巍巍的晃悠,秦汉嵘的眼睛,立刻移开。“你不去的话,那就算了。” 转身走开,不再搭理梅超男。 梅超男一笑。“我走了?” “嗯。”离她几丈远的地方,秦汉嵘淡淡地回应。 时间还早,回到家的梅超男,还没有饿的感觉,她在房间里走了走,走到阳台上的时候,探头,看窗外的风景。 近处的树梢上,一团团的新绿,被艳丽的夕阳,渲染得有点暗;极目远眺时,是金黄色的大河。 金色的河,金色的天空,暗黑的树木山野,好一幅被金丝银线织就的华美画卷。 梅超男看得有些发呆,她这些天,一到这个时候,就站在阳台上看海,看天,看风景,真的很美,怎么看,也看不够,能时常住在这种地方,应该可以延寿十年。 下去走一走吧?她有强烈的*,要融进这份华美之中。 梅超男到外面走了有一个多小时,这才尽兴而归,人有点疲倦,肚子也有些饿了,等会儿上了楼,用微波炉热一热中午的饭菜,就可以吃。 哼着歌,梅超男从电梯里出来,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门上贴了一个条子。“梅超男,回来后,请上楼一趟,我找你有事。”落款是秦汉嵘,他找她有事?有什么事呢?难道还是卫生间的事情?卫生间,不是已经弄好了吗? 揭下条子,梅超男想了想,决定等会儿从楼上回来再吃饭。 敲开秦汉嵘的家门。“你找我?” “嗯,进来吧。” 梅超男坐在沙发上,秦汉嵘问她。“你刚才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只是在楼下走了走。” “你吃过没有?” “还没呢。” 秦汉嵘转身去了餐厅,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便当盒,塞给梅超男。“这个,给你带回来的。” 摸着温热的便当盒,梅超男有一点傻,半天才说。“谢谢。” 秦汉嵘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特意为她带的。“不谢,我一个人叫得太多了,不吃也是浪费,所以,剩下的,带回来给你做晚餐。” 剩下的?剩下的打包带给她?梅超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将便当放在茶几上。“你太客气了,其实,我不饿。” “你不是还没吃吗?怎么会不饿?” “我中午吃得太多,所以不饿。” “哦,”秦汉嵘相信梅超男说的是真话,因为他还没见过比梅超男能吃的女孩子,中午,她不仅吃完了他给她盛的那碗,后来,她自己又盛了一碗,真是能吃。“不过你等会儿还是要吃饭的吧?” “那当然。”她晚上还得干活呢,不吃饭怎么行? “带下去吧,你等会儿再吃也是可以的。” 他这样坚持要送给她,当她是垃圾桶吗?梅超男没好气地看着他,“我不要。”她转身,就要走人。 “哎,梅超男……”不要,特意给她带的晚餐,她竟然不要?秦汉嵘有些失望。 “还有事?” “喔,”秦汉嵘说,“你明天,还是休息吧?”明天星期天,他不知道梅超男会不会加班。 “嗯。”明天不休息能上哪儿? “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她原本就是个热心肠的人,刚才虽然生气,但也仅仅是就事论事。 “明天是清明节,我上午……不会在家呆着,所以,想请你来帮忙看着点,”看梅超男瞪着他,他做了补充说明。“明天修理工不是还要上我家来吗?” 洗手间的地面,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修理工今天走的时候,承诺说明天再干一天,就能将洗手间恢复原样。 可是明天上午,他要去看小卉。 这几年,每年的清明节,他都要买一束百合,去三洋的西郊,去小卉长眠的地方,看望小卉,在她的面前,喃喃细语,告诉她,他过去的一年里,都做了些什么,今年,他想告诉小卉的,是小卉的妹妹,已经学成归国,*天一集团工作了。 清明节,她怎么糊涂了?中午做饭的时候,接到了梅超男接到她妈妈打过来的电话,她妈妈问她,明天,她回家不回? 回家?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回家,所以她吱吱唔唔地,告诉她妈妈,她得加班。 她妈妈听她这样说,只是在电话里轻叹,希望她好好工作,就放下了电话,她妈妈放下了电话,她也就放下了心,现在听到秦汉嵘这样说,她才明白,她妈妈今天为什么给她打电话了。 她妈妈是想她回家,回家跟她一起,去给她外婆上坟,每一年,只有她从不找借口,陪她妈妈一起去给她外婆上坟,她妈妈为此,总说她是个孝顺的孩子。 可是今年,她却不能回去,不敢回去,不敢回家去陪她妈妈上坟,她怕她妈妈那双愁苦而坚韧的眼神。 上坟?她看着秦汉嵘,秦汉嵘的眼里,有一丝莫名的痛,他明天也是去给长辈上坟吧?唉,看样子,他也是个孝顺的孩子。 这个忙,她乐意帮,梅超男点头。 她点头了,他很高兴,浑然忘记了就在今天上午,她找他的时候,他对她,还满怀戒备,或许,是杜鹃无欲无求,干净剔透的双眸,瓦解了他的戒备? 总之,他对她,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还有信任,三年来,除了对小卉的妹妹,他还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这样和颜悦色过。 伸手,将梅超男放在茶几上的便当打开。“快吃吧,还是热的。” “啊?”她刚才,不是说了她不要了吗?这个男人,为什么这样坚持?不过看过去,菜好像不是吃剩下的,便当里的蔬菜,那样翠色斐然,还有好多肉,看着闻着,就觉得好吃。 看她这样发怔,秦汉嵘说。“怎么,是不是菜不合你的口味?这个姜丝枸杞爆羊肉,是特意为你点的。” 特意为她点的?他刚才不是说,是他吃剩下的吗?这个家伙,刚才是逗她玩呢,只是,他特意为她点菜,让她在感动中,又有点不安,可是,不安什么呢,他大概是提前感谢她吧,因为明天,她要为他看家,这样一想,她又释然,喃喃地谢过,这才埋首,默默地开始吃饭。 星期天下午两点多,秦汉嵘回来的时候,发现梅超男还守在他家里,看着修理工在扫尾。 “吃过中饭没?” “噢,吃过了。”中午趁修理工走了之后,将昨天中午剩下的饭菜,热热吃掉了,其实就是今天的早餐,她也是这样吃的,不过很好,中午终于将那些剩饭和剩菜,都消灭了。 再不消灭,放下去,会变质,因为狄娜娜家的冰箱实在太大,太耗电,所以她没舍得开,反正一个人在家,基本用不上冰箱。 像昨天那种做好几个菜的情况,少之又少,平时她吃饭,就是用小电饭锅蒸饭的时候,放一碗鸡蛋羹,或是放一碗肉饼、鱼什么的下去同蒸,然后再炒一个蔬菜就行了,省事简单还不缺少营养,多好。 “嗯。”秦汉嵘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进了书房,然后关上了门,因为小洗手间就位于大卧室中,所以,在修理工开工前,他将所有重要的资料还有睡具,都从大卧室搬进了书房,当然,还包括小卉的照片。 坐在书桌前面,桌面上,有小卉的照片,还有,她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一封遗书,他已经读过千百遍的遗书。 轻轻地打开遗书,看上面的话。 “嵘,我要走了……” 她真的走了,走得无声无息,连遗体,都不曾看见,只是在海边,在她远去的海边,看到了一双鞋子,他买给她的鞋子。 “小卉,小卉!”他低低地叹息,杨言卉的墓,是衣冠冢,埋葬的,就是那双鞋。 *着照片里的小卉含笑的脸。“小卉,今天你亲眼看到,凯梅,她长高了,长大了,你很欣慰吧?” 今天在墓地,秦汉嵘遇见了杨凯梅,小卉的妹妹,杨凯梅,现在,长得越来越像小卉了,只是杨凯梅的身体,比小卉的健康,性格,也明显不同,对待工作的态度,更是迥然有异。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 第167章 当初小卉在天一研发部独挡一面的时候,研发部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他以为,杨凯梅回来了,研发部会变得好一点。 可是,堂弟秦池明却对他说,这个杨凯梅,一天到晚,只知道照镜子打扮自己,就不知道用心打扮打扮她手底下的那些设计稿。 想到工作,梅超男那婴儿般嫩白的脸蛋,出现在他的眼前,倒是梅超男,和小卉一样认真,聪慧。 梅超男还在外面,看着修理工做最后的清理工作。“以后不会再漏了吧?” “今天换管子的那截,保证不会再漏。” “是吗?太感谢了。”梅超男说完这话,才想起工钱还有买地砖的钱都没给,不过这不是她的事情,拍门。“秦汉嵘,出来一下。” 秦汉嵘打开了房门。“你找我?” “不是我找你,”梅超男指了指修理工。“是这位大哥找你。” 修理工结账之后,走了。 梅超男也想走,可是,秦汉嵘喊住了她。 “能不能……陪我喝一杯?”他今天中午,还没有吃饭。 三年了,每年的清明节,他习惯独处,但今天,他希望,希望有人陪他一起。 “嗯?”梅超男转身,看着一脸孤寂的秦汉嵘,这个男人,伤心成这样吗? 她也很伤心,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愫,满涨在胸中,她点一点头。“好。” 坐在沙发上,他们喝酒。 秦汉嵘没有说话,梅超男也没有说话,他们只是各喝各的,各有各的伤心事。 红酒,很快一瓶就没有了,第二瓶,也快见了底,酒,五分之四,都进了秦汉嵘的肚子里。 尽管这样,梅超男还是觉得,有些吃不消了,抬眼望秦汉嵘,秦汉嵘的脸孔,有些模糊,轻轻地打了酒嗝,她笑。“很难受吧?其实,我也很难受。” “难受……”心里空荡荡的难受,是谁在跟他说话?小卉吗?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小卉,小卉,我总算又看到你了,小卉!” 他的声音,很温柔,非常温柔,梅超男还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声音,可以像水一样,涤荡人心,像风一样,无孔不入。 她呆呆地,任他抓着,小卉是谁?是他心底的爱人?这个小卉,真幸福,有这样一个男人爱着她。 她以前一直以为,她也是幸福的,秦歌是爱她的,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秦歌总是喜欢刮她的鼻子,刮她的脸,虽然他不爱做家务,可是男人,有几个会做家务的? 直到那一天,她才知道,秦歌,早就不爱她了,早就不爱了。 “小卉,小卉,别离开我。”恍惚间,他的声音低下去,似乎,低进了她的心里,她的唇上,突然有了温热的触感。 是男人的气息。 梅超男惊醒,原来,是秦汉嵘,他的唇,正在摩挲着她的唇,猛推一把,推开高大的秦汉嵘。 秦汉嵘没有料到梅超男会推他,他的眼里,都是悲伤,都是朦胧的柔情,还有不解。“小卉?” 又是小卉,梅超男摇了摇不甚清醒的脑袋,她说。“清醒一点,我不是小卉,我是你邻居。” “邻居?”秦汉嵘呢喃地重复,他瞪着她,温柔地笑,“小卉,你不要骗我。”朝她靠过来。“小卉,小卉……” 声音低徊,荡气回肠。 梅超男心都要化了! 可是心化了,人却不能化,她又一次推朝她靠过来的秦汉嵘,秦汉嵘站立不稳,跌倒在沙发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卉是谁?” 可秦汉嵘并没有听见她的话,他只是喊,看着她喊,“小卉,小卉!”眼神,逐渐狂热。 梅超男并没有意识到秦汉嵘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对,她还试图解释。“我不是小卉,我只是你邻居,听明白没有?邻居!” “邻居?”秦汉嵘重复了一句,声音沙哑空洞,灼热的眼,呆呆地,只是看着她,蓦地,他突然坐起,搂紧了她,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俯头,亲吻,这一次,他的亲吻,不像刚才的蜻蜓点水,而是带着燃烧的欲望,侵略着她。 梅超男慌了,使劲想推开秦汉嵘,但双臂,已经被秦汉嵘缠住,紧紧地缠住。“秦汉嵘,秦汉嵘!” “嗯?”秦汉嵘只是闭目,慢慢地缠绵。 他的唇,在下移,移至她的胸口。 梅超男吓坏了,再也顾不得其他的,对着他的头发,一口咬下去,拼命拉扯。 “噢……”秦汉嵘被她咬得动作一窒,埋在她胸前的头,终于抬起,手也松开了一点点。 她的膝盖顶起,顶在了秦汉嵘的肚子上,秦汉嵘弯腰,滚落在地上,就那样四仰八叉,没有一点声息。 这是逃跑的好时机,念头刚落,梅超男已经跑到了门口。 回头看时,才发现,秦汉嵘并没有追过来,他还躺在地上。 怎么回事?难道他摔坏了?还是……被她一膝盖顶坏了? 想回去看看,怕秦汉嵘继续耍流氓,不回去看,又怕秦汉嵘真的出事,那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秦汉嵘,秦汉嵘?”手放在门把手上,她轻轻地喊。 秦汉嵘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又犹豫了一会儿,梅超男轻手轻脚地走回去,俯身看秦汉嵘。 秦汉嵘双目紧闭,呼吸绵长,似乎只是睡着了? 晕倒,这人,居然被她一膝盖顶得睡着了?她是武林高手?顶到了他的睡穴? 这个样子的秦汉嵘,大概是没有危险的,梅超男评估了半天,终于伸手,拍拍他的脸。“秦汉嵘,你醒醒。” 秦汉嵘没有睁眼,更没有说话。 怎么办?就让他躺在地上吗?这个天气,虽然是白天,虽然有空调,只怕也会着凉。 他着凉那是自找的,关你什么事?梅超男站起身,想一走了之,但又想到秦汉嵘对她那样无礼,只是因为他喝醉了。 为什么喝醉呢?因为思念一个女人,真是一个多情又专情的男人!梅超男感叹,老实说,因为被秦歌负了心,她现在,特别欣赏这种男人。 要不,搬他上床? 梅超男看着毫无形象可言,躺在地上秦汉嵘,他这么大个子,她怎么搬得动? 想一想,梅超男决定拿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就是。 大卧室里,她是知道的,里面的床上,并没有被子,被子,大概全部被他搬到别的卧室去了吧? 推开一间,发现是健身房,推开另一间,才看到有床,床上,有被子。 进了房间,四处打量,发现在书桌上,立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有一个女孩,长发飘飘,眉毛精致地弯着,眼睛也是弯着,像月牙,唇红齿白,神采飞扬。 这个女孩,就是他口里的小卉吧?难道,他跟她一样,被人抛弃了?被这个看起来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抛弃了? 可怜的男人。 还留着女孩的照片干什么呢? 星期一上班,梅超男刚到办公室,就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特别是跟她玩得还算不错的同事陆佳,看到她坐下后,也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超男,别难过。” “啊?”梅超男不明白,陆佳怎么会好端端地这样说,她难过什么,昨天和前天,老实说,她过得比较愉快。 “唉,我们都知道,你离婚了。” “什么?”梅超男的脑袋,嗡地一声,这才明白,那些不对劲的眼神,是什么含义,心中一阵恼火,这是谁说的? 还有谁说的,公司里,除了老板赖天鹏知道她离婚,还有谁知道她离婚了?这个赖天鹏,她还叮嘱了他不要乱说,可没想到,他的嘴巴,这样靠不住。 站起来,梅超男就往赖天鹏的办公室冲。 “超男,你这是要去哪里?”陆佳拉住她问。 “我去找赖天鹏!”梅超男气恨恨地说。 推开赖天鹏办公室的门,那是个套间,里面是赖天鹏的办公室,外面,是他的秘书,黄子橙把关。 黄子橙看到梅超男,笑道。“你找赖总?” “嗯。” 梅超男走进里间,看到赖天鹏就坐在老板桌后面,看到她来,他笑。“是不是前几天交给你的任务,又完成了?” “没那么快,”梅超男悻悻地看着赖天鹏。“赖总,怎么今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离婚的事情?” 赖天鹏知道她的来意了。“你怀疑我泄漏了?” “离婚的事情,我只告诉过你。”梅超男红着眼睛,瞪着赖天鹏。 赖天鹏看她一幅眼泪就要流出来的样子,头都是大的,连忙举起右手。“好吧,超男,我发誓,如果是我泄漏了你的秘密,那么,罚我生个儿子没*。” 原本想哭的梅超男,忍不住又笑。“哪有你这样当老板的?对员工发这样的誓言。” “笑了?不怀疑是我了?” “可是,会是谁呢?”梅超男想不明白。 “哪个人……谁告诉你的,你找谁问去。” “嗯嗯,赖总,那我就先不打搅你了,我走了。”梅超男急着想知道,到底是谁,泄漏了天机。 “喂喂,梅超男……”赖天鹏喊她。 “嗯?”梅超男回头。 赖天鹏敲着桌面。“别忘了现在是上班时间,私事嘛……下了班再说。” “知道啦,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分得清。” “这就好,”赖天鹏说,“上次交给你的任务,做得怎么样了?”虽然梅超男说没那么快,但不等于梅超男一点都没做,他知道,梅超男说话,总是喜欢打埋伏。 梅超男伸手忤了忤太阳穴。“前两天说得好听是休息,其实我一直都在加班,等会儿我给你发文件,你看看我画的两张草图,看看有没有你满意的地方。” “梅超男,你真是个最好的员工。”这是赖天鹏最满意梅超男的地方,不管私事多么烦心,她在工作上,一直都尽心尽力,不打半点折扣。 “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吧?” “走吧。”赖天鹏笑。 出了赖天鹏的办公室,就出了他的管辖范围,梅超男打开QQ,边发文件给赖天鹏,边打出一行字。“你听谁说的,我离婚了?” 陆佳先是发送过来一个安慰她的头像,接着,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字。“听说,是王鑫说的。” “王鑫?她怎么会知道我离婚了?”王鑫跟她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不论是谁知道,也不应该是王鑫知道啊。 “那天,王鑫因为公司的事情找你,找不到,哎,就是星期六,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所以,她找我,问了你家秦歌的电话,所以,知道你离婚了。” “……?”果然不是赖天鹏泄漏的秘密,那天,她一直在秦汉嵘的家中,没有带手机,后来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也没管。 秦歌,秦歌,一点都不顾忌她的感受,随便就告诉人家,他们离婚了,梅超男气呼呼地想,但转念自嘲,秦歌怎么会在乎她的感受,他要会在乎她的感受,就不会跟她离婚了。 不过,王鑫找她,有什么事呢?为什么事后也没听王鑫提起?虽然很讨厌王鑫将她的事情宣扬到全公司都知道,但梅超男还是拿起电话,礼貌地问。“王鑫,听说星期六你找我?” “找你?哦哦,那个设计上的问题,我已经协调好了,没事了。” 放下电话,梅超男虽然还在恼火,但这火,也只能往肚子里压,毕竟她确实离婚了,难道只许她离婚,还不许人家说吗? 只是大家的眼神,能不能别那么怪异? 好像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是一个遭人抛弃的怨妇。 让人度日如年的提醒! 好容易挨到中午下班的时分,陆佳走到她的面前,喊她。“走吧,我们一起去吃中饭。” “嗯。”梅超男跟着陆佳。 还没走出公司,一男同胞在身后喊。“梅超男,你等我一会儿。” 回头看时,是公司的二号领导谢霆锋,谢霆锋本名不叫谢霆锋,他的本名叫谢青松,因为大家都觉得他长得很像谢霆锋,所以私下里,都叫他谢霆锋。 所以时间一长,公司里的同事,当面都喊他谢霆锋了,他也不以为忤,没有一点领导的架子。 他喊她?什么事? 谢霆锋走过来。“你们去吃饭?” “嗯哪。”陆佳笑嘻嘻地答应,她平时,就喜欢跟谢霆锋开玩笑,毕竟谢霆锋年轻又英俊,而且有一点小钱,正是陆佳这种没结婚的女孩,喜好的对象。 “我请你们吧?” “啊?”梅超男和陆佳同时惊讶,因为谢霆锋这个人,虽然喜欢和下属开玩笑,但他平时,那是出了名的小气,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请客,陆佳有好几次,想要套他请客,都没套上,他今天发的哪门子神经,变得这样大方? 梅超男惊讶过后,连忙拒绝,“不要了,我们……”话还没说完,就被陆佳截断了,陆佳不动声色地在她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好啊,你难得请客,这次,一定要请我们吃好的。” “行,只要你们说想吃什么,我就请你们吃什么。”谢霆锋这一次,很爽快。 “就这么说定了。”陆佳挽着梅超男的胳膊,跟着谢霆锋一起下了楼。 来到谢霆锋的车前,谢霆锋问梅超男。“想去哪里吃?” “那个,就在附近吃个盒饭就好了,不用开车的。”被陆佳拉住的梅超男,踌躇着,不想上车。 陆佳不依。“怎么可以,谢霆锋要请客,你看看他开的这车,怎么可以让他请我们吃盒饭?那不是看不起他吗?” 谢霆锋开的车,是保时捷跑车,值人民币好几百万呢,就算是大老板赖天鹏,都没他气派,赖天鹏的车,就是一辆小日本的本田,车价比起他的,差老远了,真不知道,谢霆锋拿什么养车。 谢霆锋自己说的,这车,是贷款买的,他属于超前消费,但公司里的人都不相信,大家纷纷猜测,谢霆锋,其实家庭背景很好。 只是一个家庭背景很好的男孩,跑到他们这种小公司来当二老板,是不是太委屈了? 反正大家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什么原因。 后来,就见怪不怪了。 “那好,我们去香源。” 香源在公司的附近,是一家新开的西餐厅,据说老板是法国人,里面的味道也很法国,陆佳和杜鹃,都只是耳闻,从来没进去过,因为她们俩,都属于没钱的那类女孩。 陆佳是没钱的光鲜女孩,月光族,工资发下来,最重要的事情,是买名牌服饰,用她的话说,要想找一个好男人,就得将自己先包装成一个好女人。 至于吃,不属于包装范畴,自然是能省则省。 梅超男对她的观念和消费方式不以为然,陆佳对梅超男的观念和消费方式也不以为然,经常对梅超男说。“你看你,一件好一点的衣服也舍不得穿,以后等你年纪大了,想穿都没办法穿,那个时候,你会后悔的。” 梅超男总是笑一笑,并不反驳。 俩人的观念虽然不同,却不妨碍她们成为朋友。 “香源,很贵吧?”梅超男有点不想去,虽然她跟赖天鹏单独吃过饭,但每次,都是赖天鹏有事情对她说,都是赖天鹏要她加班的时候,赖天鹏才会请客,像今天这种,她都不知道谢霆锋为什么请客,所以,她不想去。 “噢,陆佳不是说不想吃盒饭吗?” 梅超男望了陆佳一眼,难道谢霆锋想追陆佳? 陆佳听谢霆锋这样说,又见梅超男看她,不由得有点沾沾自喜,难道公司的第一大帅哥,情商突然变高了?接收到了她发的电波?预备跟她成双成对了? 她对梅超男笑了笑。“走吧,听谢霆锋的,就去香源。” 刚踏进香源,梅超男和陆佳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心中的惊叹,因为,餐厅的环境很好。 文艺复兴时期的壁画,虽然是赝品,但仿制的水平很高,巨大的水晶吊灯,还有土耳其的地毯。 梅超男和陆佳,都放轻了脚步,生怕将毛色上好的地毯给踩坏了。 在这里吃饭,应该很贵、很贵吧?梅超男又看了一眼陆佳,趁谢霆锋不备,她朝陆佳促狭地笑,那意思很明显,这次,陆佳钓到金龟婿了。 从餐厅出来,三人有说有笑地,慢慢走回公司。 公司的对面屋檐下,秦歌站在暗影里,看着梅超男,直到她走进了公司大门,他才转身离去。 每一天,只要他有时间,他都会来梅超男上班的地方,躲在附近不易发现的暗影里,看着她悲伤,看着她阴鸷,看着她渐渐变得晴朗的脸色。 今天,他看到她笑了,梅超男,过得很好,她似乎,已经从失去他的悲哀中,从离婚的打击中,恢复了,这样很好,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他就知道,以她的坚强,她可以撑过去。 他以为,他也是坚强的,他可以忘记她,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每天,他回到那个已经变得冰冷的家,遇到什么事,总是情不自禁地,喊她。 “超男,帮我……” 没有人答应,他才恍然惊觉,他们,已经分手,梅超男不会再帮他。 心,裂痛,只是,痛又怎样?既然放手了,就不要再妄想能破镜重圆,他和她,想要破镜重圆,这辈子,只怕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有下辈子,那么,下辈子吧,下辈子,他会好好地补偿。 梅超男伸了个懒腰,时间过得真快,今天周三,马上就周末了,这个星期六,她一定得回家,唉,今天妈妈打电话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她带秦歌回家去一趟,她都有点憋不住了,想要给秦歌打个电话,请他帮忙,跟她回家一趟。 只是,他还会愿意帮忙吗?想到那天,他冰冷的神色,如刀的言语,她的心就抽痛,屏幕上的设计稿,一瞬间,都幻化成了秦歌的头脸,接着,又变成了秦汉嵘的,想到那天,他喝醉了,喊着一个女孩的名字。 低头摸一摸唇,脸有些发烫,那一天,好险。 “请问,梅超男是在这里吗?”有位小姐,手捧了一束蓝色妖姬,站在她们设计部门口。 正在神游太空的梅超男抬头。“您找我?” “您就是梅超男?”看清她的衣着打扮,女孩有些不相信。 “如假包换。”梅超男对女孩质疑她是梅超男,感到很不爽。 看出了梅超男的不愉快,女孩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不是怀疑您,我只是想问清楚一点,因为,”她将手里的花扬了扬。“我是花店的员工,这捧花,是送给梅超男,也就是您的。” 听女孩这样说,一个设计室的同事,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看向梅超男。 “啊?”梅超男更是怀疑自己听错了。“送给我的花?可是,可是,我并没有订花啊。”今天没有定,昨天没有定,明天更不可能定。 “我不是说您定的,而是有人指名要送给您。” “哇,好美的蓝色妖姬!”陆佳早已如蝴蝶一般,飞离了自己的座位,走到花店员工的身边。“送花给她的?是男人吧?长得帅不帅?”说着,示威一样,瞟了王鑫一眼,王鑫当时得知梅超男离婚时,那样幸灾乐祸,现在怎么样,有人送如此昂贵的花给杜鹃,眼红去吧。 “这个,对不起,客人要求保密。” “切,送个花还保密。”陆佳撇嘴,目送拿了签单离开的花店员工,转头,又对梅超男说。“快,打开看看,看有卡片之类的东东没有,看看是谁送的,呵呵,在这里藏着呢。” 不等梅超男动手,陆佳的手,已经伸过来,解开系在花腿上的一只千纸鹤,展开就读,“只希望你天天开心,”将纸翻来覆去看了看。“咦,没有落款。” 梅超男伸手,一把夺过陆佳手里的纸片,“看够没有?看够了是不是给我也看看?” 细看字迹,并不是秦歌的,想什么呢,自分手后,秦歌一个电话都没打给她,还会给她送花?可是,除了秦歌,她想不出,还有谁会给她送花,就算是秦歌,送花,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秦歌,从相识到分手,只送过一次花给她,还是那种快要凋谢的处理品,因为,秦歌跟她一样,都很实际,一点都不浪漫。 或许,骨子里还是不一样的,骨子里,她非常渴望能收到秦歌的礼物,所以,当时收到那捧有点蔫的红玫瑰,她真的很开心。 所以,那天晚上,她跟秦歌要了一次又一次,因为想象中的浪漫。 只是,往事不可追。 秦歌,再也不会给她送花,这花,到底是谁送的?是不是花店搞错了?在这栋楼里,还有一家同名同姓的公司?在那家公司里,还有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子? 不可能。 “一打耶,整整一打耶!”这里,陆佳已经逐枝数过了玫瑰,对着她咬耳朵。“超男,你老实交待,你最近,是不是交桃花运了?” “交你个头啊!”最近她霉透了,还交桃花运。 “哼,还保密!你说,你跟秦歌离婚,是不是被这个送花的小子搅和的?”陆佳继续在她的耳边嘀咕。 梅超男只能翻白眼,“拜托,你的想象力别那么丰富好不好?”她低头,将蓝色妖姬放在桌面上,开始收拾东西。“下班了,你走不走?” “走,当然走。”陆佳最不喜欢的,就是下班的时候拖延时间,最最不喜欢的,就是加班,所以,听到下班,她立刻转身,去了自己的座位。 都收拾好了,梅超男这才抱着花,跟同样收拾完毕的陆佳并排,走出公司大门。 下了电梯,走出大楼,陆佳说。“奇怪,你真的不知道是谁送你的花吗?” “真不知道,”梅超男说。“我猜,花店十有*是送错了地方。” “送错了,为什么不送我,偏送你?”陆佳不信,“哼,我之前还大骂你前夫不是东西呢,现在看来,我完全是骂错了,”她伸手*蓝色的花瓣。“真漂亮的花。” 梅超男被陆佳说得头晕。“好啦,如果你喜欢,我送你好不好?” “我可不敢掠人之美。”陆佳笑。 “别光顾着笑我,我问你,你跟谢霆锋,有没有进展?” “什么进展,昨天请我们吃了一顿饭,到了昨天下午下班时,我想搭一搭他的顺风车都不肯,我想,他请我们吃饭,纯粹就是心血来潮。”陆佳提起这事,就生气。 “这样啊。”既然没有进展,那就别问,梅超男将花放在鼻端,嗅了嗅,有一股幽香,沁人心脾。 俩人在公交站台分手,陆佳等的公交先到,梅超男继续等公交。 有一辆车,倏地开过来,停在近前。“超男,快上车。” 谁?梅超男抬头,正好看见谢霆锋的头脸,从那辆保时捷中探出来,嗯?”她有些发呆,谢霆锋让她上车? “嗯什么嗯,快上来,公交站台,不让停别的车,快点。” “噢。”梅超男来不及多想,打开后面的车门,爬上车。 “要去哪里?”谢霆锋发动车子。 “啊?”梅超男愣了一下,“我想回家。”去哪里,这个钟点,除了回家,还能去哪里? “回家?家住哪儿” “这个,在阳光海岸。” 谢霆锋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那个地方,环境不错。” 梅超男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那份异样,笑一笑,她解释。“是不错,不过那房子,是我一个朋友的,她出国了,让我帮她看房子。” “喔,”谢霆锋的车子拐了一个弯,停下来。“下车吧。” 梅超男狐疑。“就下车?还没到地方呢。”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我饿了。”谢霆锋下了车,不料梅超男坐在车里不动弹。 她按下车窗,对谢霆锋笑。“你去吃吧,我在这儿等你。” “等什么等,一起进去吃一点不就结了?”谢霆锋替她打开车门。 梅超男踌躇了一阵,决定坦白,“我没钱。”AA制也不能找这地方,她刚才瞄了眼,太高级了,不是她这种人能够享受得了的。 “我又不会逼你掏钱,”谢霆锋笑。“放心吧,你负责吃,我负责掏钱。” “可是……”谢霆锋请她吃饭?为什么?脑子有点想不过来。 “没什么可是,快下车。”谢霆锋催促。 梅超男只好捧着蓝色妖姬下车。 谢霆锋注视着她手里的花。“这花,你喜欢吗?” “噢。”当然喜欢,只要是女孩子,没有不喜欢花的,只是,到现在,梅超男也不知道送花的是不是送错了地方。 “如果你喜欢的话,”谢霆锋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我下次再送。” “你……”梅超男惊讶得差点扔掉了手里的花。“是你送的花?” 梅超男一幅惊骇的样子,看得谢霆锋想笑。“是我送的花,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如果不是男女有别,上下有别,梅超男现在就会伸手,摸谢霆锋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在发烧。“你送错人了吧?” “怎么会?” “你确定你不是想送给陆佳?”那天吃饭,她明明看到,他们俩的桃花眼,互相放电。 谢霆锋沉了脸。“我为什么要送她花?” “这个……这个,你不是想追她吗?” “谁说我想追她的?”有道阴影,刻在他的眼里,他望着她。“陆佳说的?” “陆佳没说,只是我觉得,觉得你有点想追陆佳的意思。” “你觉得?”谢霆锋眼里,浮上来一丝恼恨。“既然你的感觉这么灵敏,那么,你现在有没有觉得,我是在追你?” “你……”梅超男丰唇张开,简直可以塞进去一枚鸡蛋,他说什么?是他神经错乱,说错了?还是她神经错乱,听错了? “噢,看来是没感觉。”谢霆锋笑一笑,伸手,拉住她的手,往里就走。 梅超男急忙耍脱了他的手,正色道。“谢总,那个,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她一个情场失意的倒霉女人,直觉男人对她说这种笑话,是对她的讽刺,如果谢霆锋不是她的上司,她这会儿,已经拂袖离去。 谢霆锋脸上的笑意,收敛,奇怪地看着梅超男,半天才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这次就算了,下次,希望你注意。”和领导这样说话,听着都别扭,杜鹃说完,才反应过来,她和解地笑笑,将花送至鼻端,嗅了嗅。“花很漂亮,不过送给我,就有点浪费了,下次,你可以送给你女朋友。” 谢霆锋不回答,只是含混地笑一笑,抬手,拉开一张椅子。“就坐这儿吧?” 梅超男说好,坐下来,谢霆锋拿起菜单,递给梅超男。“看看你喜欢吃什么?” 梅超男看了看,每一个菜,都贵得让她咋舌,左挑右挑,挑了几个最便宜的蔬菜,她不习惯宰人。“点好了,给你。” 谢霆锋接过菜单看着。“你喜欢吃素食?” “我现在,有一点胖。”梅超男看着谢霆锋,揣摩着他的意思。“先申明,赖总交给我的图纸还没做完。” 谢霆锋笑。“我没有赖天鹏那样功利,请你吃饭就是为了让你工作。” “老板的职责之一,就是充分调动员工的积极性。” “下班了,就不要将我看作是老板,我只是你的朋友。”谢霆锋说着,又点了几个菜,这才作罢。 “你朋友应该很多吧?”她平时看他,每天都没到下班的点,就早早地走了,为什么这两天会这样反常? “嗯,”谢霆锋看这梅超男,慢慢地说。“超男,多和朋友交往,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伤心?我看起来很伤心吗?”刚刚结痂的心,又裂开了一道口子,梅超男轻轻地笑,只是掩饰。 谢霆锋看着她。“不懂得珍惜的男人,不值得你伤心。” 不值得伤心吗?跟秦歌在一起的*夜夜,如开了闸门的洪水,汹涌而至,这两天,她将秦歌骂了百遍千遍,越骂,越不能割舍,越想,越不能相信。 是的,秦歌不浪漫,秦歌不做家务,可是,秦歌也绝对不会是那种负心之人,她挑男人的眼光,不会那样差。 否定秦歌,就是否定她自己,她不愿意。 菜陆续端上来了。 “要不要喝点酒?”谢霆锋问。 “等会儿你要开车。” “少少地喝一点没关系。” 梅超男斜睨他一眼。“等会儿,我不想将我的安全托付给一个醉鬼。” “放心吧,我是个好男人,你要是把自己托付给我,准没错。”谢霆锋笑。 谢霆锋这样语带双关,梅超男开始坐立不安,低下头,加快速度吃饭。 从酒店里出来。 夜幕已深,只是,满目的霓虹闪烁,一街的游人如蚁,三洋的夜,比白天热闹。 谢霆锋说。“时间还早,我们是不是去哪儿坐坐?” “不坐了,我回家还有事。” “有事?现在你还能有什么事?” “公事,上个星期赖总交给我的任务,赶着要,我得回去加班。” “赖天鹏怎么可以这样压榨自己的员工?回家还不让人消停?”谢霆锋颇为义愤。 梅超男笑。“这话,好像不应该你说哦?” “怎么?”他挑眉看她。 “你也是老板,你应该鼓励我,回家好好干才对。” 谢霆锋也笑。“我是有人性的老板。” “你说赖总没人性?小心我到他面前告状。” “你想告就告,他还能把我怎么样?”谢霆锋的笑脸,有着不在意的慵懒。“去916走走吧?” “不去。”梅超男这次回答得很干脆。 916是梅花市一个艺术区的名称,离梅超男原来租住的地方很近,而那个地方,是梅超男心头的一块伤疤。 秦歌,还住在那块儿吧?跟那个叫丽丽的女人。 梅超男的脸色,有一点不好看,她说。“送我回家。” “好。”谢霆锋这次,没有再提议去什么地方,而是老老实实地开车,将梅超男送到了阳光海岸。 车停下,谢霆锋问正在下车的梅超男。“你不请我上去坐坐?” 梅超男一笑。“今天我还得干活,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坐。”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梅超男转身,慢慢地走进大厦。 梅超男的背影,已经*了大厦。 谢霆锋还在张望。 有人在另一边,敲他的车门。 回头看时,并不认识。“有事?” “梅超男你认识吧?”敲窗的男人问他。 “嗯?”他当然认识,他刚才还在目送她离去呐。 “我是她的前夫,”秦歌拉开谢霆锋的车门,坐进去。“我们能不能谈谈?” 他今天,从梅超男他们公司,一路跟踪,他们吃饭的时候,他就呆在出租车里等候,幸好,并没有等多久,梅超男和这个男人就出来了。 现在,梅超男已经离开,所以,他才敢现身,才敢跟这个男人打招呼。 谢霆锋看了一眼已经坐好的秦歌。“去附近的茶座坐一坐怎么样?” “嗯。” 袅袅香茶。 隔着淡淡的茶雾,两个男人对望。 秦歌笑了笑。“认识一下,秦歌,你呢?” 原来他叫秦歌,这个让梅超男伤心的男人,谢霆锋冷淡地看着秦歌。“谢青松。” “你现在,是不是想追梅超男?”他连续两天,看到他们在一起了,第一天,还有另一个女孩,但今天晚上,只有谢青松和梅超男,还有梅超男手中的花,是他送的吧? “这好像并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这样告诉我自己的,但我还是忍不住。” 忍不住?对超男余情未了?谢霆锋眉头微皱。“为什么要离婚?” “她没告诉你?” “我跟她的交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深厚。”谢霆锋淡淡地回答。 “嗯,或许以后,你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她会告诉你,”秦歌停了一会儿,才说。“那是我的错。” “嗯?”谢霆锋想听听秦歌说,他错在哪里。 可是秦歌只是沉默,良久,他轻轻地叹气。“本来,我没有资格再关心她,可是,我刚才说了,我忍不住,我就是想知道,你爱她吗?” 目光有轻微的闪动,谢霆锋没有回答秦歌的问话。 秦歌自顾自地说下去。“如果你爱她,请好好地对待,如果你不爱,那么,别再骚扰她。” 谢霆锋似笑非笑,看着秦歌。“你管太多了。” 管太多了吗?绝没有,秦歌脸上的肌肉,有一点抖动,但很快,他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我会看着,”抬手,喊来服务生。“买单。” 他不想和他说自己是得了绝症,才迫不得已和梅超男离婚的,他不想超男伤心,他要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内。 梅超男回到家,脱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听见手机响。 谁啊?偏在她洗澡的时候打电话? 让你打,让你打。 半个小时后,梅超男这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客厅,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翻看,原来是秦汉嵘,楼上的邻居。 他找她?想起昨天,酒醉后的他,那狂乱的吻,心中,忽然有一点慌张,深吸一口气,回拨过去。“你找我?” “昨天,是你替我盖的被子?”他昨天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身上盖的被子,回想起下午的情景,只记得,他跟梅超男坐在一起喝酒来着,至于其他的,他没有印象。 嗯嗯,他好像还做了梦,梦见了小卉,梦见了跟小卉一起缠绵。 “噢,你喝醉了。”梅超男的脸,有一些红,不过幸好是在电话里,秦汉嵘看不见。 “谢谢你。” “不谢,邻居嘛,” 梅超男松了一口气,本来她还有点忐忑,担心他记得昨天下午的事情,担心俩人再见时会尴尬,但看到秦汉嵘这样说,她知道,他肯定不记得了,不记得昨天他喝醉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没别的事情了吧?” “那个,我这里有一份设计,想让你做一做。”他今天打电话给她,道谢倒是其次,主要是想考一考她,看看她的水平,毕竟,不能她说那个设计是她做的,他就全盘相信。 “可是,我今天没时间。”她说的是实话,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有点不好意思见他。 但秦汉嵘可能听出了点别的意思,他淡淡地说,“你放心,这个设计做得好的话,我会给你钱。”他不想说,这个设计,是对她的考核,考核她有没有能力进天一,毕竟,做得好好说,但如果梅超男做得不好,她就进不了天一,他不想事先给她希望,事后打击她的自尊心。 这个设计,其实,他们研发部的人做过多份,包括凯梅也做了,但他和秦池明,一直都不满意,总觉得缺少了一点灵气,可又说不好,哪里看着不舒服,所以,他拿过来,看看梅超男的水平。 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让她接私活干吗? 梅超男有一点兴奋,私活?秦汉嵘让她干私活?老实说,她从毕业到现在,从来都没做过私活。“你拿过来我看看?” 私活做好了,可以补贴家用,梅超男手忙脚乱地,换了正式一点的衣服。 门铃很快就响了。 走到门口,梅超男摸了摸脸,好像温度正常,这才打开门,让秦汉嵘进来。 在客厅里,秦汉嵘正襟危坐,递给她一本薄薄的打印册子。“这个,是设计要求,你先看看。” “哦。”梅超男很快地翻阅。 秦汉嵘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凝神的侧脸,温润如玉的肌肤,那样悦目,刚刚沐浴后的馨香,那样好闻,心中突然有点模糊。 记忆,一点点地挤进他的心里,似乎,昨天下午,他梦里亲吻的小卉,也是这种味道,他轻轻地吸了吸鼻子。 靠近了一点点,声音温柔,他说。“你觉得怎么样?能做吗?” 梅超男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设计要求,要求很多,林林总总的,大致上概括为既要符合人体工程学,又要推陈出新。 看梅超男只是埋头看,秦汉嵘耐心地等,直到她翻阅到最后一面,合上资料,秦汉嵘才又问道。“能不能做?” 梅超男这才抬头,眼里亮晶晶的,全是兴奋,“能做。”她迟疑了一会儿,声音低了八度,问了一个实际的问题。“这个。。。。。。做完了,你满意的话,能给我多少钱?” 恍然惊觉,梅超男并不是小卉,小卉从来不会跟他提钱的事情,他坐直了一点点。 声音,又变得淡淡的。“这要看你做成什么样的。” “是不是。。。。。。你觉得不好就不给钱?” 她虽然没做过私活,但听做过的同事说,做私活,都是先拿一部分钱,才能开做,做了之后,拿了钱,才可以将图纸什么的,都交给对方,不然,万一遇上不讲信用的小人,就很惨。 不过,秦汉嵘,应该不是这样不讲信用的小人,所以,不用。。。。。。跟他提先付定金的事情吧?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怎么会没有信心?”这不是有信心没信心就能解决的问题。 算了,不管他给钱还是不给钱,都先做吧,做好了再说,就算看走了眼,那也是吃一堑长一智,除了损失时间和精力,也没损失别的,反正她年轻,精力充沛,业余时间更是多得有卖。 谈到设计问题的梅超男,双眸灿灿,一张平时看起来不怎么出众的脸,顿时神采迫人,秦汉嵘笑,“有信心就好,我给你十天,时间够吗?”如果做出的东西,能达到他的预期,就是支付一点钱,又算得了什么,所谓千金易得,人才难求啊。 “够了。”她晚上少睡几个小时,就够了,收拾好东西,梅超男说,“那个,你看电视?我干活?”想赶他走,但是不好意思开口。 “我看电视,不会影响你吧?”没想到秦汉嵘并不想走。 “当然不会。”梅超男转身,进了狄娜娜的书房,打开狄娜娜留给她用的手提,开始工作。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就听秦汉嵘说。“嗯,这个地方,你处理得不错。”为什么研发部的人,就没想到这样做呢?不仅是研发部的那帮人没想到,就是他和秦池明,一时也没想到,看样子,梅超男,确实是人才。 一直专心致志勾勒草图的梅超男,吓了一跳,抬头,看到秦汉嵘就站在她身后。“不看电视了?” “嗯,”秦汉嵘突然说,“歇一歇吧,你已经做两小时了。”这段时间,他看完了一场意甲的球赛,还看了一小会儿评论。 “好,”梅超男习惯性地伸一个懒腰,但很快,她停下,因为想到秦汉嵘还在,她这样的动作,多少有点不雅。“你不回家睡觉?” 秦汉嵘听出了她的逐客令,他说。“我这就走。” 梅超男跟在他的身后,来到客厅,看到原本放在鞋柜上的那束蓝色妖姬,连花带瓶子,都到了茶几上。 秦汉嵘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放这儿,更好看一点。” “嗯。”这个男人,有点多事。 “你喜欢蓝色妖姬?” “噢,不是喜欢。。。。。。”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朋友送的?” “嗯。”梅超男点头,明天去上班,她一定要说清楚,让谢霆锋以后别再送她花。 早晨睁开眼睛一看,梅超男叫苦,因为已经到七点半,她睡过了。 该死的闹钟,为什么都没响? 匆匆忙忙,梅超男只用了五分钟洗脸刷牙换衣服,一切停当,她冲下楼,冲到楼下,再冲到公交车站,正祈祷公交快点到呢,突然有人喊她。 “超男。” 转头看时,原来又是谢霆锋,他的车慢慢地停靠过来,一张笑脸,从车窗处绽放,笑得颠倒众生。 梅超男没功夫看他的长相,只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每天都从这里路过,”谢霆锋打开车门。“上车吧?” 梅超男一步跨上去。“你也住在边?” “嗯。” 梅超男看了看时间。“开快点,马上就要迟到了。” 谢霆锋笑。“老板就坐在你身边,你还怕迟到?” “如果你是赖天鹏,我就不怕,”梅超男白他一眼。“快开车吧,拜托。” “怎么,在你眼里,只有他算老板,我不算老板?”谢霆锋并不开车。 “在我眼里,你们都是老板,” 梅超男坐直了身子。“但公司的规章制度,做老板的,是不是更要带头遵守?” “你真是个好员工。”谢霆锋突然加速,车很快就将阳光海岸甩在了身后。 二十分钟之后,车离公司,还有一千米左右的距离。 “在这里停车好不好?” “嗯?”谢霆锋突然刹车,停下。“你要在这里下,不怕迟到了?” “你开得很快,现在还早,不会迟到。”梅超男打开车门,走出去,回头对谢霆锋一笑。“谢谢你,谢总。” 梅超男很少喊他谢总,但今天,这一声谢总,刻意拉开了谢霆锋和她的距离。 没必要弄得那样复杂,她和他,只是员工和上司的关系,不是吗? 谢霆锋开车,慢慢地跟着她。 梅超男只好停下。“谢总,你这样,会让人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谢霆锋笑。 “你看你一直跟着我……” “跟着你怎么了?你去公司,我也去公司,这位置,可是去公司的必经之路。” “你完全可以开快一点。” “我喜欢开慢车。” “那好吧,你慢慢开。”梅超男说着,突然加速跑了起来。 谢霆锋也加速。 梅超男又停下,谢霆锋也跟着停下,梅超男笑了。“你看你看,你还说不是跟着我。” “我没说不是跟着你啊。” “谢总,”梅超男叹气。“你这样跟着我,你倒无所谓,可是我不想成为公司里那些女孩子的目标,妒忌的目标。” “好,不为难你,下午见。”谢霆锋说着,开车一溜烟走了。 下午见?什么意思?难道今天下午他又想送她回家?摇了摇头,梅超男苦笑,这个谢霆锋,不会无聊到真想当她的专职司机吧? 到了公司,打过卡,梅超男在自己的座位上还没坐上几分钟,陆佳走到了她的面前。“超男,我有话问你。” “嗯?”梅超男抬头,看陆佳。 “去洗手间吧?” 什么话,还要躲到洗手间去说?“哦,好的。” 梅超男起身,陆佳挽着她的胳膊,俩人一起往卫生间走。 陆佳在她的耳畔问。“今天早上,你坐谢霆锋的车过来的?” “啊,你看到了?”梅超男没想到,那么远下车,都会被人看到。 “不止是我看到了,肖媛也看到了,”陆佳近距离地看着梅超男。“谢霆锋,他不会是……想要追你吧?” 联想到前两天,谢霆锋请吃饭,可是请的她和梅超男俩人,还有昨天,昨天晚上,她打电话约谢霆锋,可是谢霆锋,对她冷冷淡淡的,说有事,就挂了电话,他对她无情,难道喜欢超男? “你胡说什么,他怎么会追我,他放着大把的未婚姑娘不追,追我这样一个离婚女人?”肖媛看到了?那么,等会儿全公司都会知道,梅超男今天早上,是跟谢霆锋一起来公司的,头痛,谢霆锋这人,就知道为她树敌。 “那他今天早上,怎么会和你一起来的?” “不过是在路上碰到他。” “你坐公交,怎么会碰到他?” “在公交站台等车的时候,他喊我,就这样简单。” “噢,”陆佳放心了,也是,梅超男怎么看,长相也比不*的甜美,而且梅超男刚离婚,一个离婚女人,谢霆锋能看上眼?但放心过后,陆佳又开始愁眉。“超男,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害相思病了。” “为谢霆锋吗?” “嗯,”陆佳说。“我都怀疑,他并不是想追我,唉,我昨天晚上给他打电话了,可他说他有事,并没有理我。” “说不定人家真有事呢,”梅超男想起昨天吃晚饭的时候,谢霆锋否认对陆佳有好感,她又说。“谢霆锋这人,如果不行就算了吧,别一颗树上吊死。” “我也想算了,可是我接触人的范围就那么大,想要认识一个有房有车有钱的主,真的很难,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对我比较感兴趣的,难道就这么算了?想想都不甘心。” “你怎么知道谢霆锋有房有钱?” “这还能不知道?看他买的车就知道。” “人家不是说过,那是他贷款买的,属于寅吃卯粮。” “也就是你这种人相信他的鬼话,这种车,再怎么贷款,首付不可能一分钱不交吧?贷款每个月总是要还钱的吧?一两百万的压力,如果是贷款,他每天能那么潇洒?” “但你也说了,你当面约他了,也给他打电话了,他没理你。” “嗯,尽管他没理我,可公司里的未婚姑娘,还有谁蒙他垂青,请吃饭的?除了我,没有,所以,只要加把劲,我还是有希望的。”陆佳现在,已经将梅超男归类为妇女,所以,不会再想,谢霆锋,也许只是想请梅超男吃饭。 梅超男笑了笑。“那好,祝你马到成功。” 虽然梅超男心中知道,十有八 九,陆佳不会成功,她这样祝福陆佳,挺不道德的,可是,总不能直截了当地伤害陆佳的自尊心,告诉陆佳,告诉她谢霆锋不喜欢她吧? 不然陆佳追问,你怎么能肯定谢霆锋不喜欢我,让她怎么回答? 这种事,只能让谢霆锋自己拒绝,而不是她代说,她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代说。 望着陆佳憧憬的脸色,梅超男在心中叹气。 唉,陆佳总算有奋斗目标,可以盲目乐观一阵,而她呢?她的奋斗目标又在哪里?秦歌对她的打击,就是让她对所有的男人,都丧失了信任。 就像对谢霆锋,她不愚笨,她知道,谢霆锋对她,有好感,但这是什么样的好感?是一时的兴趣吧?就像他说的,他是单身,她也是单身,单身总会有寂寞的时候,所以,他约她,只是因为寂寞。 梅超男一连几天都感到胸口很闷,而且每月准时报到的好朋友也好像好久没有来了,她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 “小姐,恭喜你,你怀孕了。” “超男,去找他吧!为了你的爱情,也为了孩子。” 梅超男一个人打着红色的雨伞站在黑夜的雨幕下,脑中不断徘徊着下午医生和好朋友对自己说的话。 她该去找他吗?他现在在做什么? 低头看了看仍旧平坦的*,梅超男的心里便又是一阵绞痛。 他是不爱自己的,她一直都知道,尽管,他曾经也对她温柔过,但是,却只是宠,从不言爱。 只是,她爱他,所以她甘之如饴,她甚至愿意一辈子无名无份的守在他的身边。可是,即使她这么隐忍,让自己的爱低到了尘埃里,却仍旧走不进他的心里。 她想潇洒一次,转身离开。。。。。。可是,却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了他的孩子。。。。。。梅超男的眼眶渐渐发酸,眼圈渐渐发红,她很想哭,却还是忍住了。 因为她要做妈妈了,所以她要坚强。。。。。。 攥紧雨伞的把手,深呼了一下凉凉的空气,她才有勇气迈开走向别墅区的步子。雨,越下越大,在地上溅起一片的水花,染湿了梅超男的白色长裙的裙摆,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从她站的地方到秦歌的别墅这段不远的距离,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强迫着自己没有半路逃跑。 终于,秦歌那灯火通明的别墅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内。渐渐的,开始有期待在她的心中繁衍。 她想,也许他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和她结婚的,即使不能结婚,就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守着他也好。 一有了期待,梅超男脚下的步子也开始渐渐加快。 只是,当她带着最后的期待,透过别墅的落地窗,看到窗前拥吻着的两个人时,她的梦,她的心,都彻底的碎在了这个雨夜。 “女人,以后不准你接那个死男人的电话。” “喂,今天我回家吃饭。” “梅超男,你若是再敢跟男同事眉来眼去的,我就让他们身败名裂。” “笨女人,下次不要睡在沙发上等我,我讨厌半夜客厅里有人。” “男男,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先放开我的手。”秦歌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一句一句的在她的耳边响起,最后竟成了蚀人心智的魔障。 “啪。。。。。。”梅超男的红伞从手中滑落在满是积水的地面上,溅起一片粹散的水花。 她一步一步的后退,任雨水和泪水在脸上交错横流,视线却一直不曾离开窗前那让她碎了心的一幕。 直到,一切已经在自己的眼中变得模糊了,她才转过身去,疯了一般的奔跑着。 她为什么要来?如果不来,最起码她还可以保留心底里那一点点的期待和尊严。 而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吱。。。。。。”一声巨大的刹车声在安静的雨夜响彻了整个夜空,一袭白色的身体瞬间便被抛上了半空。 再落下时,鲜红的血已经将满地的雨水染成了绝望的红色。。。。。。 (全文完)。 【本作品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欢迎光临书本网。更多最新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百度搜索:最爱小说网】